罪臣之女充军后一统天下(基建)/冒名充军,女主她力能扛鼎—— by尔徽
尔徽  发于:2024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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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芹点头:“和匈奴人是外部矛盾,多得是有识之士帮他们?北抗匈奴,和军队是内部矛盾,要是有人篡位,多少人会鼓掌叫好?”
“哎呀,你?们?这?两?个孩子!”护卫头领急了。
“你?急什么?啊!人家皇家都不急,境内烽烟四起到处起义,他们?还歌舞升平多次加税呢!”姚芹凉凉地说道。
“虽然到处都是起义,但是朝廷的?兵马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的?!咱们?北疆粮食出产可不够北疆军用的?,朝廷只要断了粮草补给,咱们?最多只能撑半年!”护卫头领说道:“有匈奴人在,我们?也不可能开垦更多土地,所以姚芹和小将?军你?们?这?些?想法可千万不要在朝堂中人面前露出来?!”
道理姚芹都懂,无非是小冰河时期即将?到来?,北方越加寒冷,种植效率远远比不过南方,养不起几万大军罢了。
道理归道理,姚芹还是觉得憋屈:有没有人赶紧把皇家人都噶掉,好让北疆军顺理成章占领一下华北平原组织粮食生产啊!
这?届农民?真?的?不行啊!你?们?起义怎么?各自为政猥琐发育啊?怎么?都不去冲一冲中央自立为帝啊?!
姚芹还不知道,这?时代的?农民?起义,还是“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的?主?流思想呢。
水浒式起义,永不缺席。

因?为姚芹和云破军的大实话,护卫头领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时间久了,护卫头领也躺平了:爱咋咋地吧,累了。
在护卫头领躺平之?后,姚芹和云破军被通知要参加“国宴”。
原来萧小?胖一行人已经觐见了老皇帝,被老皇帝赐宴,而其中北疆派来陪萧小?胖走?这一路的姚芹和云破军也获得了老皇帝的注意(主要是云破军),于是让他们作为“中匈友谊的桥梁”一起参加对匈奴人的宴会。
姚芹骤然想起姚芝小?时候偷听到的匈奴探子,换了个说法和云破军提起。
“我们之?前在匈奴的时候,我隐约听到有人话中含义是匈奴人往我们朝堂和后宫都派了间者,用来探听消息和左右朝廷的决定,也?不?知道?我们这次进宫会不?会碰到这些人。”
“就是碰到了,我们也?认不?出?啊!”云破军说道?:“再说了,现在朝堂这情况,就是匈奴有探子在,也?没什么印象吧?”
“何出?此言?”旁听的护卫头领问道?。
姚芹能?够理解云破军的意思,对护卫头领解释了一句:“皇帝的后宫,这几年简直是大逃杀模式,他不?停地让地方送美人进来,但是只要美人惹怒了她,一宫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就是美人没有惹怒他,以他喜新厌旧的程度,每个人受宠都不?会超过一年,失宠之?后又会被得宠时得罪的妃嫔宫人针对欺负,下场都不?怎么好。”
“至于朝堂,就更别说了。”云破军补充道?:“匈奴人的探子要是做出?反对匈奴要求开战的仪态,确实是能?够获得主战派的很多情报,但是也?极大概率被老皇帝送去南方岛上吃椰子、西南丛林吃虫子、西北荒漠吃沙子,要是主和派……这么说吧,朝堂上的主和派,全都杀了肯定有罪不?至死的,但是至少?九成都该死。”
听到姚芹和云破军的话,护卫头领差点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在京城当官可真?不?容易啊。”
“给京官当女儿侄女妹妹族人更不?容易……”姚芹吐槽了一句:“随时可能?会被献给老皇帝,当官还是人家自愿主动当的,献给老皇帝的女人有几个是自愿主动想要入宫的?图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蠢肥如猪?”
护卫头领心有戚戚:“确实,这些女孩子很不?容易。”
“也?是家中男人不?修德行,这才让女孩子们遭罪。”云破军感叹一句:“她们恐怕是最?惨的了,就是那些被贬斥的忠臣义士,好歹也?是为了理想牺牲。”
听到云破军这话,姚芹不?高兴地挑挑眉:“她们是最?惨的?好歹她们还长成了花容月貌的样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不?用外出?劳作遭受太阳暴晒,这样才能?皮肤白皙,不?用吃糠咽菜有细粮可以吃,这样才不?会腮帮子巨大,有人替她们干粗活不?用自己大冷天洗刷,这样才会手指细长没有因?为冻疮成为粗萝卜,她们确实很惨,但绝不?是最?惨。”
“最?惨的婴儿刚生下来就会被父母溺死在便桶,最?惨的儿童被父母易子而食,最?惨的少?年瘦的皮包骨头一折就断,最?惨的荒民吃的是观音土……”
姚芹深刻地同情这些被家族牺牲奉给老皇帝取乐的女孩子们,但是更加同情的是连痛苦都不?会被看?见?的底层人民。
女孩子们好歹清晰地知道?自己在痛苦,也?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痛苦,而底层人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过的那么苦,只有在没办法承受的时候,才会跟着振臂一呼的野心家成为流民军,最?后死在不?知道?哪一场战争当中。
听到姚芹的话,云破军和护卫头领默默地握紧了拳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只听到姚芹继续说着:“这些女孩子作为食利阶层的财产被随意处置,我很同情,但是并不?认同她们是最?惨的,朝堂上的一些人我固然钦佩,但是还不?会让我同情,因?为他们好歹都有选择的权力。”
“尔食尔用,民脂民膏。”姚芹用一句话总结道?。
近现代?的无产阶级革命,因?其先进性,未曾追究这些资产阶级和买办阶级家中受困女眷的责任,但是古代?农民起义可不?是这样想的,农民起义之?后,食利阶层家中的人,即使是小?孩,也?很少?会被放过。
农民们有着自身的价值观念:别说她们无辜,她们吃的用的,都是我们的血汗!她们的丈夫兄长儿子抢了东西回去给她们享受,我们就应该抢回来并且享受她们!
姚芹并不?认同这些起义者的观念,但是也?不?觉得自己有立场谴责他们。
这些情况只是让姚芹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皇帝这种生物就不?应该存在,国家决策者通过血缘继承制决定这种制度就是个垃圾!
然而想归想,姚芹也?知道?制度需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搁现在搞什么人民代?表,就是带着相信这个制度的人一起走?向末路。
在生产力没有发展起来、教育程度没有普及、甚至皇权不?下乡的这个时代?,民主制度没有发展的土壤,强行制定,也?无非是近代?欧洲那种资产阶级共和罢了,底层人民依然要继续受苦受难。
云破军和护卫头领不?知道?姚芹的想法,但是听到姚芹的话之?后,也?受到了一些震撼。
大晚上的,云破军睡不?着,找姚芹一起上屋顶看?星星。
姚芹也?是服了云破军,打着哈欠说道?:“你差不?多可以了啊!我们明天中午还要去参加宴会(从下午到傍晚,古人休息的早,所?谓的正餐一般都是下午两三点左右,一日两餐),你别明天爬不?起来。”
“行了行了,当我不?知道?你多能?熬夜?再说了,我是因?为谁才睡不?着?”云破军一把把姚芹拉上屋顶,而后叹气道?:“还不?是因?为你今天说的那些话。”
姚芹只觉得奇了怪了:“你这话说的,你之?前找将军的时候,应该也?没少?看?到那些流民和食不?果腹的贫民吧?亲眼看?到你都睡不?着,就听我说两句话就睡不?着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话就好比当头一棒、振聋发聩?”云破军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玩笑的语气,但是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朦胧的月光之?下,姚芹看?不?清云破军的神色,只是顺口说道?:“因?为你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所?以无法和他们共情,但是你和那些臣子妃嫔宫人一样受到皇权最?直接的压迫,所?以你能?够理解他们。”
云破军双手背在脑后,躺在屋瓦上看?天空:“这就是你说过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
姚芝只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好奇怪,纠正了一下:“这里?用这句话不?太对吧?如果实在要用,应该说是屁股决定脑袋?人不?会背叛自己的阶级?”
云破军笑了:“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这么说着,云破军很是感慨:“为什么你总是有很多很奇妙的别人想不?到的想法,但是偏偏只要好好思考,就知道?你这些想法都是对的。”
云破军这句话并不?需要姚芹的回答,他只是继续说道?:“你说的问题确实都存在,但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世上总是需要有人种地、有人服劳役、有人打仗,有人来管理,怎么可能?人人都一样?”
姚芹知道?可以通过支付危险工程工人更高的工资、免除农业税等?方式让世界变得更公平,但是现实是公平不?是公正,人天生确实就有差距,哪怕强制让所?有人起点相同,但总有更聪明更有力量的人能?获得更好的生活,智商和身体素质都是天生的,总不?能?抹平吧?平均主义绝不?是公正的代?名?词。
后世那么多聪明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姚芹自然也?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姚芹也?不?打算为难自己,只是踢了云破军一下:“别钻牛角尖了,我们只要让平民百姓也?能?生活的幸福不?就好了?”
说完姚芹看?了一下天空,又吐槽云破军:“说什么看?星星,你看?看?今天是十四号哎,这月亮这么圆这么亮,在屋顶看?个鬼的星星啊!晒月光还差不?多!走?了走?了,回去睡觉!”
说完姚芹就拉着云破军下去了。
这一晚云破军意外的好眠,但是姚芹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看?到起了黑眼圈的姚芹,云破军奇怪问:“你昨晚睡的不?好吗?”
姚芹:拳头硬了,是谁非要拉着我看?星星害我失眠了?
看?到云破军容光焕发的样子,姚芹领悟了一个道?理:失眠并不?会消失,但是会转移。

失眠一晚的姚芹被容光焕发的云破军带着?去参加了宴会。
是的,带着?,毕竟说起来云破军比姚芹官高两级,现在是从五品,两人如果手下有军队的话,云破军能当姚芹的上官。
但是两人此时都是军中文职,一般情况下没有明确的上下级之分,但是在宴会这种正式场合,姚芹都要跟在云破军的身后。
因此,姚芹心?安理得地和云破军说:“到时候你负责和人寒暄,我负责吃吃喝喝。”
“凭……”
云破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姚芹打断:“凭我的黑眼圈是被你打断了睡眠之后一夜没睡。”
云破军看了看姚芹貌似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小拳头:“好吧。”
说完之后云破军还是忍不住贩剑,问姚芹道:“你说说你,平时吃的那么多,都吃到?哪里去了?你这胳膊,比我还细!”
姚芹心?想?你懂什?么?这是女性天?生的限制,除非大吨量体重,不然就是很难练出?男性那种大块头的肌肉。
“我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姚芹白眼道。
“我不信,有本事咱们脱了比一比!”云破军立马说道。
“咦~”姚芹露出?嫌弃的表情:“哪有两个男人脱光了在同一个房间的,你不怕别人误会,我还怕名声受损,人家?还以为我有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呢!”
听到?姚芹的话,直男云破军突然觉得确实有点恶心?,搓了搓手臂,说道:“后面天?热了我们一起去小河游泳,到?时候让你嘴硬!”
姚芹继续拒绝:“我疯了吗和你们一起洗澡?你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他们会直接在河里撒尿!”
云破军毫不在意:“到?时候去上游不就好了?”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你一个人啊!”姚芹说道。
因为姚芹一直以来?有些洁癖的人设屹立不倒,还专门设置了人员监督惩罚在城里乱拉乱尿的人,说是要防止疫病,云破军倒是没有怀疑姚芹,只是偷偷吐槽了一句“讲究鬼”,还不敢让姚芹听到?。
两人收拾好之后,就提前去了宫门口,接受銮仪卫的检查。
宫中设置銮仪卫,主要是君主的仪仗队和安保队,其?中安保队是有军功有能力的关系户,仪仗队是长得好看的关系户,安排的明明白白,所以这些人也颇为傲气。
好在云将军虽死,但是云家?威名仍在,銮仪卫看到?云破军带着?人来?,也不敢太过分,仔细检查一下之后就让两人进去了。
姚芹亲眼看到?后面那个小官被逼着?脱了鞋……
云破军也看到?了这个场面,忽然想?到?:“你说,他们会这么检查匈奴人吗?”
姚芹微微冷笑:“我感觉他们可?不敢。”
云破军微微不解:“陛下就不怕匈奴人刺杀他吗?”
姚芹看了云破军一眼,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匈奴人更怕他被刺杀,肯定?好好筛选使臣,毕竟如果老皇帝死了,谁知道下一任还愿不愿意拿他们当爹供着?呢?老皇帝可?是人家?匈奴人的亲儿子呢!”
云破军强忍着?没笑出?声:“你可?真够损的。”
姚芹表示,这叫什?么损?这都是事实啊!
两人闲话几句,便?一路往宴会处去了。
既然是宴会,肯定?会让教坊司里的小姐姐们表演。
姚芹和云破军坐下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丝竹声,这音乐声要等宴会正式开始之后才会改变。
姚芹见此,也不由感慨,教坊司主修乐器的小姐姐们体力和肺活量也都相当可?以啊,这吹拉谈敲,一搞就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虽然外表可?能柔柔弱弱,但是实际上都是健壮如牛。
在姚芹已经?听着?音乐看着?云破军应酬顺便?吃完了两盘果脯之后,萧虎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宴会现场。
萧虎京一行?人是卡这点来?到?现场的,等他们来?了之后,宴会也要开始了,皇子们紧跟着?入了场,而后净鞭声响起,老皇帝也进来?了。
所以萧虎京即使看到?了姚芹和云破军,也没时间来?找两人说话。
京官能够进宴会的,基本都是五品以上,在场姚芹和云破军算是除了站着?的侍卫之外品级最低的官员之二,两人就坐在靠近大门口的位置上,鞭子声一响起,就双手撑地跪在座位旁边,直到?老皇帝做好,才听到?太监喊大家?起来?。
当然,跪下的只有老皇帝的臣子和儿子,萧虎京等人只是为了表示尊敬站了起来?而已。
等大家?重新入坐,看到?萧虎京瞟来?的“你们两也有今天?”的眼神,姚芹强忍住了翻白眼的欲望,心?想?:我迟早让这些不做人的皇帝贵族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无产阶级的愤怒!
所以农民起义军到?底啥时候能攻进皇宫噶了老皇帝啊!
老皇帝入坐之后,先是和匈奴人你来?我往进行?了一番外交辞令,而后就是招待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让教坊司的歌舞上场。
开场舞依然是一群小孩,姚芹甚至眼尖地看到?了之前在教坊司遇见的小孩子们。
因为品级都很低,云破军的从五品和姚芹的从六品当中就割了一个正六品小官,两人就被分着?坐到?了隔壁。
大官之间席位相邻较大,但是小官都是小桌子挤挤挨挨,这也是姚芹能够吃到?两盘果脯的原因——因为有一盘是云破军的。
虽然空间很小,但是这也方便?了云破军和姚芹说话,看到?小孩子们跳舞,云破军对着?姚芹说道:“真可?爱,一个个就像你说的小跳豆,蹦蹦跳跳的。”
云破军边上的人闻言,笑着?插嘴对云破军道:“这些小孩都是未来?舞蹈大家?的预备役,待会儿有舞蹈大家?上场,你们就能感受什?么是舞蹈之美了。”
被这么一说,云破军不由期待了起来?。
姚芹虽然看过多次春晚,早就见识了更厉害的舞蹈,但是也强打起精神,关注着?后面的节目。
第二场表演依然是一场群舞。
第三场依然是群舞。
等到?姚芹觉得有点累了,终于有一位独舞上场了。
云破军立马精神一振。
只见对方拖着?长长的水袖,周围放上了鼓,合着?音乐的节拍,一边跳舞挥舞水袖,一边还能用水袖击鼓。
没见识过大场面的云破军嘴巴都张开了,还是看不过去的姚芹手动帮他合上了嘴巴,以免他丢脸。
姚芹看着?云破军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心?想?这孩子也是可?怜,就没见过世面。
边上的小官看到?云破军的表演,笑道:“是不是很惊艳?”
云破军连连点头。
这时候舞蹈也到?了尾声,舞者ending pose是举起袖子挡住脸,侧过头,于是侧过来?的头真好就和云破军姚芹这边对上了。
对方微微喘着?气,因为高强度舞蹈而水光潋滟的双眸扫过来?,关注着?不然云破军宴会失态的姚芹亲眼看到?云破军从眼眸发亮变成了双耳红透。
姚芹此时颇为无语:好家?伙,你这是看到?好看的小姐姐都会脸红?!
虽然知道云破军这番举动不对,但是都是做兄弟的,姚芹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提醒他:“你好歹矜持点啊,这大庭广众的,你不能控制控制,别脸红吗?”
“我控制不住啊!”
“那你把眼睛移开别看人家?啊,你拿眼睛亮的,我还以为安装了两颗夜明珠呢!”
云破军连忙垂下了眼眸,但是又忍不住,一下一下抬起来?偷看小姐姐。
姚芹……:“你还不如光明正大地看。”
云破军从谏如流,立马抬眼光明正大地看了起来?。
边上的小官没忍住,发出?了类似“噗嗤”的气声。
姚芹无奈对他拱拱手:“见笑了。”
对方连连摆手,礼貌地移开了目光。
姚芹看着?云破军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随后的歌舞表演,云破军又给?边上的官员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乡下小子进城。
这官员也年轻,为人还不错,看到?云破军的样子,对他说道:“后面再过一两个节目,还有一个舞蹈大家?,表演的是掌上舞,特别惊艳,你到?时候注意别错过了。”
因为宴席中间大家?都会轮流去上厕所(酒水度数不高,喝多了会想?上厕所),确实是有可?能错过表演。
云破军谢过边上的官员,连忙盯紧。
很快到?了掌上舞的环节,姚芹也不得不感慨,这姑娘能在10寸披萨大小的鼓上跳舞,正是能人,就是放在现代,也一定?是舞蹈团首席。
观赏完舞蹈的姚芹一侧头,就发现只是几分钟没关注,云破军的眼睛已经?快要放射出?光芒了。
姚芹恨不得给?云破军后脑勺一下,让他低下头去:你小子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啊!
边上官员注意到?了姚芹的目光,笑着?对她说:“青春慕少艾,正常,正常!”
姚芹能注意到?,边上的官员自然也能注意到?,只是云破军的眼中是很纯粹的欣赏喜欢,没有包含任何下流的意味,所以看起来?就是乡下人惊叹,而不是色中恶鬼幻想?,姚芹也只是觉得有这么个兄弟有点丢脸,而没想?过要割袍断义。
只是云破军的想?法单纯,匈奴人却不单纯,习惯了来?使流程的使者看到?掌上舞的舞者扭动身躯(鼓上位置小,难免需要挪腾),早就露出?了淫邪的目光,在舞蹈结束之后,更是开口问皇帝要道:“南朝不愧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我们匈奴从未见过如此的舞蹈,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将舞者赏赐给?我们带回去,好让我们也能见识掌上舞呢?”
这话一出?,姚芹看到?舞者的脸颊瞬间苍白,而老皇帝正觉得是匈奴人承认南朝厉害,还在哈哈大笑,云破军惊讶又愤怒地看向匈奴使者所在的位置,和带着?惊讶的萧小胖看了一个对眼。
边上原本一直笑盈盈的小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匈、奴!”

姚芹在脑子里吐槽了一万遍:老皇帝脑子里是不是有坑?!
为什么老皇帝会觉得匈奴人觊觎本朝教坊司的女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眼看老皇帝在大笑之后就打算答应,姚芹忍不住为小姐姐捏了一把汗,顺便压住云破军,防止他一个冲动站起来反对?。
云破军本来满心怒气?,看到姚芹的举动之后,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眼神: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吗?
姚芹看懂了云破军无语的眼神,回复了他一个“有备无患”,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云破军准确理解。
就?在两人打眉眼官司的时候,老皇帝大手一挥:“既然?喜欢,这舞女就?赏给你们了。”
匈奴人面上露出?喜色,但是也带了理所当然?。
好在虽然?老皇帝不靠谱,但是萧虎京作为学习过儒家思想?有道德底线的人,没办法接受这种行为,插嘴道:“城阳公主来匈奴之后,定然?思念南朝歌舞,我们一定将这舞女送给城阳公主,好让她一解相?思之苦。”
要?人的匈奴人闻言,本来想?说话,但是看到萧虎京严肃的眉目,知道他家世背景厉害、本人又极为收到天可汗喜爱,于是没有反驳,只?是想?着送给公主之前自?己也能享用,没什么关系。
姚芹闻言,却?是为作掌上舞的小姐姐松了一口气?。
小姐姐面色从惨白变为了苍白,退下去收拾包袱,准备被人送到匈奴人下榻的使馆。
一离开宴会场所,小姐姐就?被教坊司众人围住了。
“怎么会这样?”跳水袖舞的小姐姐握住掌上舞小姐姐的手,担忧地说着。
之前水袖舞小姐姐成功全身而退,大家还以?为匈奴人这下不打算要?人了,却?没想?到下一个独舞就?开了口。
相?比于群舞,独舞和群舞的领舞确实更容易被匈奴人看上,即使这样,因为之前匈奴人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大家还是心存侥幸,没想?到马上就?碰到了。
掌上舞的小姐姐脸色依然?苍白,被握着的双手反向用力?握回去,感受到实实在在地踏实感之后才说道:“匈奴的那个少年开口说要?将我送给城阳公主,也不知道会不会……”
言下之意大家都听?明?白了,被送给公主的话,会不会不被匈奴人凌辱?
听?到这话,江潋率先开口道:“不管匈奴人会不会坏了你的清白,至少他们不会做的太过分,一定会把你比较健康地带到城阳公主的面前。”
江滟附和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个萧虎京看起来是要?脸的,也许会有其?他变数也说不定,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要?知道匈奴人之前对?被赏赐的女人可不怎么客气?,多人反复折磨,身体差的可能没了命,身体健康的也要?大病一场。
掌上舞的小姐姐擦了擦眼泪:“想?不开的早就?死了,但凡能活着,我都会撑着这一口气?,错的又不是我,凭什么我要?去死?!”
这话刚一出?口,小姐姐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你不要?命了,加Qqun叭叭三灵期七雾三溜广播剧小说漫画都有哦这种话也敢说,信不信被那些?人听?了,立马说你对?皇室心怀怨怼?”
“唔唔唔。”小姐姐试图拉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捂着她的人看她神色尚可,知道她应该听?进去了,便顺势放开了手。
“我知道,我惜命的很呢!”
这话一出?,大家又是长长的沉默。
宴会就?在老皇帝开怀、匈奴人高兴、萧虎京略微尴尬、姚芹等人极为不满的情况下结束了。
萧虎京要?和同伴一起,反而是和姚芹、云破军坐在附近的小官和两人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姚芹照例和小官寒暄:“也是我们失礼,竟然?一直没有报上家门,小子昭武副尉姚芹,这位是游击将军云破军,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一般情况下,南朝都是位卑的官员主动先向位高的官员问候,并且自?报家门,所以?姚芹才会说是自?己失礼。
小官并没有在意姚芹和云破军的失礼,如?果在意的话,他一路上也不会和姚芹云破军解释,于是听?了姚芹的话,也只?是带着笑意说道:“在下翰林院侍讲薄采其?,久闻云小将军和姚小将军大名。”
听?到薄采其?的话,云破军惊讶地问道:“你就?是那个十八岁就?五元及第的探花?”
薄采其?闻言,不由笑了:“某确实是探花,但只?听?闻过三元及第和六元及第,这五元及第是何物,某是真不知道。”
云破军连忙说道:“薄兄您太过谦虚了!听?说你考秀才的时候就?是小三元,是案首,考举人也是第一名解元,然?后考上了会元,本来应该给你一个状元,但是皇上看你美姿容,脱口而出?说你应该是探花朗,因为金口玉言,所以?错失了状元。”
薄采其?连连摇头:“云小将军这么喊了,我就?厚着脸皮自?称一声愚兄了,其?实状元和榜眼的殿试作文确实精妙,愚兄也心服口服。”
姚芹听?闻这番言论,想?着薄采其?倒是一个谨慎的人,明?明?是糊涂的老皇帝因为嘴太快搞没了他的六元及第,但是他还能这般不卑不亢地夸奖状元和榜眼,也确实是风仪出?众。
就?是……这副样子也被称为帅哥,那状元和榜眼岂不是大众脸?
薄采其?看到姚芹眼里的些?微怀疑,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心想?:早知道胡子这么能遮掩容貌,我在殿试之前就?留胡子了!
这时代,一般人留胡子,会被称为美鬓公,但是薄采其?留胡子,却?意外封印了二三分的颜值,让上官们看到他那张脸,也不会觉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出?门更不用担心被小姐姐们扔“木瓜”,毕竟他可没有那么多琼瑶可以?报之。
三人通过姓名之后,就?开始寒暄了起来。
云破军适时对?薄采其?说:“我刚刚听?到匈奴人要?人的时候,你也颇为咬牙切齿,是不是也看不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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