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保镖—— by小小幺
小小幺  发于:2024年03月27日

关灯
护眼

说完他把林昭给的那200块放到了桌子上:“这钱就留着买菜,我要是被那倔驴气得吃不下饭的时候,就来你们家吃。”
方一济说完,就自己坐车回去继续给倔驴治病了。

方一济走后没两天,就又怒气冲冲的跑来了。
“我就没见过这样不省心的病人,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自己把针拔了跑了,他这要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不知道的只会以为我医术不精!”
林昭此时也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多这个嘴,现在他们家估计要变成方大夫的情绪宣泄处了。
林良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没人给自己大孙女治病,于是委婉建议:“要不您把钱给退了,别给他治了,不然真气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
方一济一听说退钱,顿时没了声响。
林昭叹了口气,明白他缺钱气短的苦处,只能请林雁给他做些好吃的,顺便让他了解下,病人和病人是不同的,希望他能把林雁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她不明白,方大夫这样医术精湛的人,怎么会缺钱,还跑到连车都不通的地方生活。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林昭自然不会去问。
方一济在林家,得到了作为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应得的礼遇,气总算顺了些。
而他口中那个自己拔针跑了的不省心病人,正身处一片偏僻幽暗的树林里,顺着裤管滴下的血,无声的落入脚下漆黑的泥土里。
冷白的肤色因为失血过多而白的吓人,但却被黑暗很好的掩藏,让人没有机会看到他冷厉之下脆弱的一面。
被他扼住喉咙那个还在等他支撑不住好伺机反击的小个子男人,却迟迟没能如愿。
小个子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同伙冒着被暴露的风险开出去的那几枪,是否有打中这个让他们头疼已久的疯子。
小个子一伙为了解决他,这次冒了极大的风险,因为要是一个弄不好事情败露,会涉及多方的问题,不是他们能承担得了的。
因此小个子甚至不惜用自己当诱饵,才把男人诱捕进他们设置好的陷阱,就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做掉他,却没料到最后关头却被男人反擒。
只是小个子不知道,正擒着他的男人,等这个机会也已经很久了。
小个子一方忍不住先动手,正好给了对方合理抓捕他们这些如同隐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的机会。
打击、制约像小个子这些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国家和人民安全的潜入者,就是男人和他同伴们的职责所在。
小个子用自己当诱饵,殊不知男人也在用自己当诱饵,为了降低小个子他们的防备,他独自入了小个子他们设置的圈套。
就在小个子和他的同伙耻笑男人也不过是个狂妄自大的莽夫时,男人却在身负数枪的情况下,还是将他这只最狡猾的老鼠头子给擒住了。
就在两方陷入僵持的时候,男人的同伴赶到。
小个子的同伙只能断腕舍弃他们的头子,四下逃散。
男人直到把小个子成功交到自己同伴手里,才卸了强撑着的那股力,倒了下去。
小个子的哥哥,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在得到自己弟弟被抓的消息后,阴沉的下达指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个只会当他们路的疯子。
于家,自从于路舅舅几个月前自己拔针跑了后,就失联了。
于路舅舅身份特殊,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具体做的是什么工作,只知道他在政府部门工作,平时和于路堂哥于越走的很近。
“于越,你跟我说实话,闫铮现在到底在哪?”
“对不起,二婶,我真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能说。”
被于路母亲闫容喊来审问的于越情绪明显不高,一点也没有那晚吐槽林昭时的精神头。
“你要是不说,我会自己请人去找。”
闫容本来也不会干涉闫铮的工作,但他们闫家三代已经牺牲了两代,她爷爷和她父母都为国捐躯,现在闫家就只剩她和她一手带大的弟弟。
她提心吊胆的把自己弟弟从入伍盼到退伍,后来他服从安排进入政府部门工作。
本来闫容以为这样就安全了,谁知他的工作反而变得更加危险了。
虽然闫容不知道他具体做的是什么工作,但多少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寻常。
以前闫铮也会时不时的消失一段时间,但走前基本都会提前跟她说一声要出差一段时间,虽然不会说去哪或是去做什么,但多少能让她心里有个底,不会像这次这样突然,连一个字都没留下。
而且从闫铮走时的匆忙举动判断,他当时肯定是遇到了十分紧急的事,现在人又迟迟不露面,而且于越的反常也很可疑,再加上血脉至亲之间的感应,才会让闫容反应这么大。
要是她弟弟真出什么事,闫容不敢往下想。
“二婶,闫铮的事,我们都不能插手,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我们最好什么都别做。”
“妈,我觉得大哥说的对,小舅的工作性质特殊,既然他不说,肯定就是不能说,要是我们不管不顾请人插手,万一破坏了他的计划,那到时不仅我小舅的安全得不到保证,还有可能带来小舅和我们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不得不说,于路在一些大事上,还是比较清醒和理智的。
闫容听了他的话,心里虽然还是急,但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于越见她二婶终于冷静了一些,默默松了口气,不过他知道,虽然他二婶这关暂时算过了,但还有他二叔那关。
闫铮虽然只是他二叔的小舅子,但自从他二叔和他二婶结婚,就基本把当时只有六岁,父母皆已牺牲的闫铮当儿子在养。
这么多年的感情,据于越观察,他二叔对闫铮的期望值比对于路更高,而闫铮对他二叔也是亦父亦兄的感情。
要是让他二叔知道闫铮现在的情况,只会比他二婶更不冷静。
于越的判断没错,他那在生意场上圆滑精明的像老狐狸一样的二叔,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去了城南。
“你就是林昭小同志?”
于修年看着面前的爆炸头姑娘,虽然之前听自己儿子描述,他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无法把林昭和所谓的气功大师的徒弟联系在一起。
他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人不可貌相,才神色如常的和她说话。
林昭现在似乎已经被人找习惯了,因此只以为他又是哪个熟人介绍来的雇主,也没多想,招呼他坐下。
“我是于路的父亲于修年,我这次来,是听于路说林昭小同志是大师的弟子,能力出众,所以想请你帮我找个人。”
林昭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眼底却又透着精明的中年男人,竟然是于路的父亲,不过细看之下,于路和他长的确实有些像。
“不知是什么事?”
于修年却没有立刻说是什么事,而是让林昭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毕竟他心里也清楚,这次的事他本不该插手,也不能插手,但他还是想设法确认一下闫铮是否平安。
他知道从于越那里问不出任何东西,因为这是纪律,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
不过面前这位姑娘的能力和态度,要是像她的打扮一样潦草和不谨慎的话,他自然也不敢雇她。
“不知想要我怎么证明?”
林昭没想到还要先面试,不过看于修年的态度,想来这次的单子不会小,所以她配合的问。
于修年见她一点不虚,示意林昭等等,随后出了院子,等再回来的时候,不知从哪找了块石头。
林昭明白了,这应该是想让她展示碎大石的技能,因此她也没等于修年再多说,只让他把石头放到地上,还让他稍微走远些。
“这块石头可是我从路边捡来的,你要是没有把握,也不要勉强!”
于修年这话,明显和闫铮一样,并不太相信她真能踢碎一块完全没做过手脚的石头。同时也在提醒她,没把握就不要逞强,以免踢不碎石头再伤着自己。
林昭示意他放心,随后一脚就将于修年搬来的那块石头给踢碎了。
于修年眼底闪过震惊之色,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起来,随即神色严肃的对林昭说:
“帮我找一下这个人的下落,需要暗中找,不能惊动任何人,也不能透露是我在找他,要是你能找到人也不要惊动他,更不能把他所做的事泄露出去,你只要帮我确认他现在是否平安就行!”
于修年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林昭。
林昭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相貌生的着实让人惊艳,幽深的眸底透着似利剑般的冷芒,不过这些都不如照片背面的闫铮两个字更让林昭惊诧。
“抱歉,这单我接不了!”
开玩笑,男主的舅舅闫铮可是负责国家安全部门的人,他的行踪除了国家相关人员,谁都不能也不敢去查,她还想带着一家老小平安度日。
于修年疑惑的看向她,问她为什么不接。
林昭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不然与泄密无异。而且于修年要是问她是怎么知道闫铮的身份的,她要如何解释,于是只能继续扯那位子虚乌有的大师的大旗。
“我师傅曾经教过我些面相之术,从面相上看,照片上这位同志虽然早年会有坎坷和波折,但却是个有后福的。你要是只想确认他是否平安的话,就不妨再耐心等等,相信能得到一个你想要的结果。反倒要是你情急擅自干预,怕是会横生枝节。”
林昭见于修年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继续说:
“这些都是我从他的面相上看到的,你如果不信我也不能强求,不过希望你在行动之前,能慎重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于修年本来确实不太信,不过他冷静下来想想,清楚林昭说的确实是实情。
闫铮不管目前在政府部门的隐藏身份是什么,他都是政府部门的人,自己要真以私人的身份去查闫铮的行踪,哪怕做的再小心,也不可能有不透风的墙,到时说不定还会连累到闫铮。
最终于修年听了林昭的劝,留下一沓钱回去了。

第十五章
帝都城北的一处私人四合院里,一个穿着中式长褂的中年男人,正眯着三角眼看着手里的照片:
“胡四,这人就是让于夫人对我失去信任的林老二?”
“正是,要不是她横插一脚,自称是气功大师的徒弟,又在湘西的时候救过于少爷,也不至于让于家这条大鱼就这么溜了。卞大师,要不您发功把她废了吧!”
卞大师轻蔑一笑:“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街溜子,还不值得让我发功。”
胡四听了卞大师的话,也觉得杀鸡要是用宰牛刀,岂不是抬举了那个林老二。
不过林老二这个街溜子,自从做了几件好事,之后又把梁家那个从不肯与外人打交道的古怪大小姐搞定,名声就被梁家在帝都的富人圈里传开了。
如今再加上于家,还有她自己鼓吹的气功大师徒弟的名头,想来要不了多少时日,她就能在帝都混出名堂来。
这样的竞争对手,要是不能在她没扑腾起来前就把她的翅膀给折了,以后再想打压就难了。
卞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并且准备只要出手,就不会再让这个坏他好事的林老二有翻身的机会。
林昭虽然不知道卞大师要对她出手的事,但从她把气功大师的名头扯出来,就清楚注定会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得罪人是早晚的事。
所以她督促林雁和林余锻炼,不止是为了预防姚家那帮人,再就是一些无法预测的危险。
林雁和林余本来就因为生的一副好相貌被人觊觎,要是再加上哪些无法预测的危险,林昭担心无法时时护她们周全,只有她们自身变强,才是最有效的保障。
现在林雁和林余的体质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林昭把自己整理好的一些适合她们练的招式教给了她们。
虽然这些招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不够看,但没办法,林雁和林余体质本来就比普通人弱,更没有武学方面的天赋,想要成为高手几乎不太可能,林昭只能尽量教,让她们能学多少是多少。
另外她还在方大夫的介绍下,找到一位手艺精湛的铁匠师傅,替林雁和林余打了一些类似袖箭的暗器。
林昭在教她们的时候对她们说:“遇到坏人的时候,就往他们腿上射,射完就跑,半秒都不要犹豫。”
同时林昭也把他们一家可能遇到的潜在危险跟俩人说了,要她们在外出时提高警惕,时刻小心。
林雁她们为了不拖林昭后腿,所以学的特别认真,只要一有空就会练功和练习射箭,准头也一日准过一日。
林昭见她们日渐有了自保的能力,高兴的同时也叮嘱林余:“这箭不到危急时刻是绝对不能射出去的,尤其是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不然你就会变成那个恃强凌弱的坏人。”
林昭之所以会单独对林余说这话,那是因为她没忘记,这小丫头是有股疯劲在身上的。
书中林余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时候,都能拿着把剪刀就把姚焕明给捅了,如今长了本事,还有暗器加持,林昭怕她被惹急了控制不住自己闯祸。
林余倒也没有生气,还跟林昭保证:“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习武之人不能恃强凌弱,滥杀无辜,放心吧,我绝不会给你和爷爷他们惹祸的。”
林昭见她态度认真,稍稍放心了一些。
小雪这天,是林老二的生日,恰巧也是林昭的生日,林良生早早就起来去买菜,而林雁则悄悄把一个布包放在了林昭的床头,随后便去厨房给林昭煮鸡蛋。
林昭其实在林雁一进她房间的时候就醒了,不过见林雁轻手轻脚的,她就继续装睡。
等林雁出去后,林昭有些好奇的把包裹打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件似裙非裙似褂非褂的长袄。
布料是淡青色素缎的,袖口和领口还绣着精细别致的花纹,花纹样式竟和她送给林雁她们的那两把匕首上的花纹一样。
林余进来的时候,就见林昭拿着她大姐做的那件长袄在看。
“大姐其实在夏天的时候,就给你做过一件差不多样式的长褂,只可惜那件她说做的不好,就给藏起来了。这件长袄她花了好长时间,上面的绣花她怕绣不好,还是她描了样,请莲芝姐给绣的。”
林昭本来还以为这件长袄是林雁请裁缝给做得,因为她知道,林雁虽然能缝补,但并不会做衣裳,没想到林雁为了给她做一件适合她的衣裳,竟然自己去学了。
看着那细密的针脚和就算放在几十年后也不会过时的款式,她不清楚林雁到底费了多少功夫,只觉得这件好看又暖和的长袄有些压手。
“大姐说了,等我生日的时候也会给我做一件。”
林余见她拿着那件长袄低头不语,可能怕林老二会被感动的掉眼泪,不得不补一句。
林昭闻言有些好笑的看向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怕你冬天头会冷,就给你买了顶兔毛帽子。”
其实林余内心:我早就看你那爆炸头不爽了,虽然我不敢拿剪子把它给剪了,但我可以想办法把它给遮住。
林昭自然不知林余心中所想,林余送她的这顶一看就很暖和的兔毛帽子,和林雁那件非常暖和又好看的长袄一样,都让她十分喜欢。
林昭觉得自己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冷了,虽然以她的体质根本就不怕冷,但她还是喜欢这些暖意融融的礼物。
中午的时候许满意也来了,巧了,他也给林昭买了顶兔毛帽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林余买的是白色的,许满意买的是灰色的。
“没关系,正好可以给我换着戴。”大佬乐呵呵的说,完全不去看因为送礼撞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俩人。
林良生和林雁也觉得有些好笑,赶紧打岔让他们坐下吃饭。
饭吃完后不久,于路突然来了。
于路这次来,是请林昭保护他爸去南省谈生意的。
这次去的人不止他们一家,于家在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也在其中,而且对方还雇了当初怂恿闫容去湘西找药蛊的卞大师。
自从于路从湘西回来把林昭的话告诉闫容后,闫容不仅对那位卞大师失去了信任,更是细思极恐,那药蛊正如林昭说的,哪是随便就能用的,她真是被蛊惑昏了头,差点害了自己儿子和弟弟。
后来林昭给她弟弟介绍的方大夫,除了脾气有些大,医术却很精湛,要不是她弟弟治到一半跑了,说不定早就好了。
再加上梁秋父母对林昭的风评,让闫容彻底信了她的话,并和那位卞大师断了来往。
后来又加上于修年亲自测试过林昭的能力,让他们对林昭更加信任。
这次于家的竞争对手明明是去谈生意的,却偏偏带上了已经被于家得罪的卞大师,闫容怕卞大师会暗中使坏,所以才让于路来请林昭去保护于修年。
于修年得知此事后也并没有反对,不过他也和当初梁家提了一样的要求,让林昭不要露面,只要在暗中盯着那个卞大师,别让他下黑手就行。
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林昭自然会以雇主的要求为准。她和于路确认了出发时间,便开始着手准备一些东西。

第十六章
“郑总,工地那边又出事了,本来来了好几位投资商,但工地那边出事的消息被他们知道后,就都找借口走了,现在就只剩后来的帝都那两位了!”
荣昌地产的老板郑荣昌在听完下属的话后,眉头拧成了川字。
本来他们手里的这块地位置极佳,拿下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以他们公司的资金,根本无需找人合作。
谁知动土后却频繁有意外发生,导致他们公司损失不小,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资金链很快就会出现断裂,因此不得不找人合伙。
本地投资商基本都知道他那块地有问题,没人敢往里投钱,不过也有个胆子大的年轻人找到郑荣昌说要投资,但他能拿出的那点钱,对郑荣昌来说那就是个笑话。
虽然那个年轻人说,只要荣昌地产肯和他合作,他就能帮忙解决工地上出现的问题,但郑荣昌却是不信的。
毕竟连警方和他花重金请的风水大师都查不出原因,一个来南省寻找发达机会的穷小子又能有什么办法,最后郑荣昌让人将他礼貌的请了出去。
之后郑荣昌便开始寻找外地的投资商合作。
只是纸包不住火,并且工地那边在这节骨眼上又出了问题,吓跑了好几个外地来的投资商,还好后来的两位胆子大没跑。
郑荣昌听秘书说,其中一位姓万的老板,还带着一位在帝都那边颇有威望的气功大师。
虽说气功大师不一定懂风水玄学,但对郑荣昌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他多少也抱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要是那位气功大师有本事替他解决这个难题,就是花一笔重金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卞大师的缘故,郑荣昌第一时间去见了帝都来的万老板。
至于同是帝都来的那位于老板,虽然实力和万老板不相上下,但据说为人谦和,想来稍晚些去见他他也不会见怪。
“郑老板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要是能帮上忙的,万某可以略尽绵力。”
万长金看着面露难色的郑荣昌,面露关心之色。
郑荣昌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也清楚自己那块地的问题,要是再隐瞒反而适得其反,因此便开诚布公道:
“我的那块地,在拿下之前就找风水大师看过,地确实是块好地,只是不知为何,等到动土的时候,却意外频发,所有施工所需的机械,明明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会全部被毁坏,而看工地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万长金听到此处问他:“这事没报警吗?”
郑荣昌无奈叹了口气:“警察来查过,从那些重机的损坏程度判断,不是人力所能为之,要是作案的人利用辅助工具,不可能毫无作案工具的痕迹留下。后来也请大师看过,大师说也不像鬼所为。这非人非鬼的,实在让我无从着手。”
万长金听完,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郑荣昌:“那块地的问题我也略有耳闻,不知我能帮上郑老板什么忙?”
郑荣昌一听有戏,忙道:“听闻这次万老板过来,带了一位高人过来,不知能否请这位高人帮忙指点一二?”
万长金面露难色:“卞大师这次跟我来南省,原本是因为在帝都时耗费的功力和心力太大,才出来放松一下的,郑老板您这事不是小事,要是想让卞大师出手,恐怕要损耗他不少功力,我也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出手。”
“还请万老板帮忙替我转达大师,只要大师能帮郑某解决这个难题,我愿意出1万。”
1万在这个年代,即便对于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大老板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
郑荣昌会出手这么阔绰,也是实在耗不起了。
而且那些被毁坏的重机,价格都不便宜,有些能修好的也要花不少钱,而有些修不了的就得重新买,再说就是买来也不能确保不被再次毁坏。
万长金面上没什么波动,不过却对郑荣昌说,会替他转达,不过他也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他的条件是,如果卞大师帮郑荣昌解决了这件事,荣昌地产就只能与他合作,不能再与其他公司合作,还要求郑荣昌立刻去把于修年拒绝掉。
要是卞大师真能帮郑荣昌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郑荣昌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去拒绝于修年,但他此刻心里也没底,不知那位卞大师的实力到底如何?
要是万一卞大师最后解决不了,到时万长金也不和他合作了,那时又把唯一还有可能与他合作的于修年给得罪了,那他就真是进退两难了。
因此郑荣昌奸商的一面就显现出来了,他口头上答应了万长金的条件,暗地又派人去稳住于修年,让他先在南省这边好好玩几天,期间所需花费他来出,等他把工地上的问题解决了,再谈合作的事。
于修年果然如郑荣昌听闻的一样,十分谦和有礼,他让郑荣昌派去的人转告郑荣昌,让他只管忙自己的事,正好他也想在南省这边放松一下。
郑荣昌见稳住了于修年,终于安下心等万长金那边的消息。
万长金回复的也很快,次日就通知郑荣昌带卞大师先去工地看看情况。
“大师,可有看出端倪?”
郑荣昌见卞大师在工地上到处走,到处看,半天下来也不发一言,终于忍不住问他。
“确实非人非鬼,此乃被此处的好风水吸引来的精怪在作祟,待我回去准备一番,今夜子时过来发功将这精怪捉了,以后你这块地就如风水大师所说,依旧是块风水宝地。”
郑荣昌也没想到,好风水竟然还会吸引精怪过来,那要是以后再有精怪被吸引过来怎么办?想到此处他问出心中疑问。
“万老板是我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是以后你们能合作,这些小问题我自然会帮忙出手解决。”
郑荣昌自然能听出卞大师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要是你不和我朋友合作的话,以后要是再出事,我自然不会再出手。
虽然知道要是和万长金合作,此后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但此时郑荣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答应。
当天晚上,卞大师准备妥当后,便带着他的助手胡四去了工地。
本来郑荣昌也想跟着去看看,却被卞大师拒绝了。他说自己发功时不能有外人在场,要是郑荣昌实在好奇那精怪长什么样子,他可以等捉住打死后带回来给郑荣昌看。
卞大师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郑荣昌觉得自己要是还硬跟着去,明显就是对大师的不信任,因此只能作罢。
不过他自己虽然没去,但他却派了一个机敏的保镖偷偷跟过去看看情况。
郑荣昌派去的人,因为忌惮卞大师的威名,也没敢跟的太近,只是他刚进入工地,就感觉背后有一道疾风穿过,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第十七章
子时,看工地的工人因为已被郑荣昌派人提前通知退避,此时工地上就只有卞大师和胡四。
卞大师在工地上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随后就见胡四从带来的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在大师四周撒了一圈。
突然,乌漆嘛黑的工地突然火光四起,形成一个火圈,将卞大师包围在当中。
卞大师坐在火圈中间岿然不动,还别说,还真有大师的风范。
只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刮来的一股邪风,把原本烧的规规矩矩的火焰,吹的只朝卞大师的面门方向而去。
一旁的胡四发出一声惊呼,但却根本来不及阻止,那股被风吹歪的火焰,直接将卞大师的眉毛头发都燎着了。
“混蛋,给老子滚出来!”卞大师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灭火,一边气急败坏的低喝,大师的形象荡然无存,如同一个狼狈不堪的老混混。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眉眼带笑,面容俊秀,身形清瘦的年轻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江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卞大师的三角眼里透出阴狠的光。
江林视若无睹,漫不经心的看向他已被烧光了的眉毛处,眉眼间的笑意更加明显:“你以为郑荣昌那1万块是那么好拿的?光靠你这点小把戏,和胡四袋子里装的那个肉坨坨,你太糊弄了!”
“就算我糊弄,和你烧我眉毛有什么关系!”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口中那个非人非鬼的精怪确实厉害,你牺牲了眉毛头发才能将它捉住并打回原形,这样不是更有说服力。”
卞大师闻言被气得面色铁青:“你放屁,你明明就是公报私仇,还在记恨我之前阻止万长金借钱给你!”
江林语气渐冷:“卞八,别以为被人喊了几年大师,你就当真了,你究竟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要还想保住你大师的头衔,最好乖乖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会直接让万长金和郑荣昌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