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霸总吵癫了/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 by赵史觉
赵史觉  发于:2024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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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他祁氏巨大工程项目的学术理论支持,从他的身份背景和他的思想立场,祁粲心中都有数。
他不像是能对祁粲下手的人,这件事对他而言的风险远远大于收益,更不要说以区区时家,就算把他毒死,也绝不可能妄想吃掉祁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
更何况——祁粲又扫了时岩一眼,他衬衫穿反了吧?
“今天你才是主角呀~哥哥!”时晶晶强忍破防,咬牙浅笑,暗示时听怎么能抢走哥哥的风头呢!
时父、时母这时候才惊疑不定地走上前,“对、对!”
“听听这丫头,也真是的——祁大少的到来真是让我们时家蓬荜生辉,预示着我们两家的合作也一定会顺顺利利!”
时晶晶立刻点头,“是呀是呀!祁大少带来的这些鲜花,真是太适合庆功宴了!一下子增添了这么多美好氛围~”
反正她不会承认这是给时听准备的!她一定是借了哥哥的光,才得到了祁大少的青睐,从一开始的联姻就是这样的,否则祁大少怎么会选择一个哑巴?
时晶晶这样想着,但心里的破防之窗还是隐隐冒出一个念头:是啊那为什么他选了一个哑巴都不选晶晶?
哈哈!时晶晶立刻大笑着把这个念头按了下去。
笑死,她根本不会细想。
沈助理微笑:无所谓。
但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那可是祁大少啊!他狂风骤雨的宠爱怎么可能只有一车鲜花?
——“好热闹啊,大家怎么都站在门口?”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白礼延姗姗来迟,带着妹妹走进时家门庭若市的大门——他和时岩是高中同学,今天他回国,白礼延肯定是要来的。
没想到今天祁大少也在场,正好他一直不去定期精神评估,白医生可以自动观察一下他的精神状态。
身后白宝元探头探脑地冒出头,和一脸超脱微笑的听听对上了目光。
嗯,嗯嗯??吃瓜能手立刻感觉到此处的气氛似乎十分癫狂。
时晶晶又要碎啦?
好兄弟李祝沈群友又在哪里?
白医生一抬头,正好看到祁大少唇角还保持着的狂妄笑意。
作为几年间最了解祁大少冷漠封闭内心的人,他立刻觉得不对劲。
白医生转头,看见了坐在鲜花车驾驶位的沈助理,“???”
更不对劲了!
沈助理这是在为祁大少做什么?
沈助理微笑:无他,唯秀恩爱尔。
白医生刚才就在外边堵了半天,外边停了一长溜的豪车,他差点找不到位置停车,这才姗姗来迟,难道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出席吗?时岩这么大的面子?
沈助理的目光带着鼓励:白医生,你已经发现了重点。
而祁粲微微回身,偏过视线,落在他身上——
白家,同样是怀疑对象。
白礼延——如果说最了解他神经旧疾、并且有非常合理的理由能了解他精神状况的人,白礼延是第一个。这种毒素能在前期表现为他的旧疾复发,让人放松警惕,这本就需要对他的情况有所了解。
祁粲这么多年也从未真正放心任何人,这也是为什么白礼延始终无法突破祁大少最高的心理防线。因为他不会绝对相信任何人。
白家医学世家,他母亲项凝当年重病之时,白礼延的父亲也是主治医生之一。白家作为A市医疗体系的龙头,他们自然是最有可能接触到神经毒素、特殊生物碱的人。
时听看着精神科医生,呼唤着伸出手:
——「白医生、你管管他吧!他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时听已经感受到了,祁粲身上弥散的那种又癫又骚又深沉的气息,让人胆战心惊。
祁粲冷冽一笑,狠狠地箍住了她,“想跑?谁允许你离开我身边。”
时听:吸氧,我要吸氧。
众人:好帅,他真的好帅!
祁粲眯起眼睛扫过白礼延凝重的神色,他是豪门圈中少有的真的有仁心的医生。
当年在小哑巴一无所有找他治疗的时候,没钱,没势力,时家不管,也没有他在背后撑腰,这样的情况下白礼延都会主动学习手语和他沟通。
除非他对投毒的事完全不知情,否则祁粲不会在他身上察觉不到端倪。
祁粲收回目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浮动着狂乱的迹象。
最后将视线扫向了旁边一直在咔嚓拍照的记者里。
今晚,每一张脸都藏在巨大的镜头之后,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今天特意减少了保镖出行。
一切都像是他为小哑巴发了疯,着了魔。
毒素侵体,精神混乱。
他给他们留下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让他失望——
祁粲眼底浮现出了捕猎者的笑意。
然而时听终于在致死量的霸气之中想明白了!
——「草,他是不是在演癫?」
祁粲垂眸看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我的炮灰身份不会变的,区别只是如何被炮灰!」
时听作为最近距离和祁粲生活了几个月的人,虽然没什么交流,但她对祁粲这逼的性格也有了解。毕竟在巴黎的时候对方已经险些下手,投毒进程更是已经进入中后段,男主肯定要开始在这场博弈之中收网,暗中观察、找出对手。
而她,一个甜美的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就成了他发癫的道具!这一切可能都是她罪有应得,刚好给他提供了素材!
是她在心里念了太多的霸总文学,从那年杏花微雨、双目猩红的狼性总裁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时听垂泪。
——「谁说被宠不是一种攻击呢,这泼天的宠爱怎么不是一场背锅呢?反正我是不信他真的癫到爱我爱到死去活来了,真的,他也不至于这么有病吧?」
祁粲:?骂谁呢。
祁粲冷笑一声,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整车的鲜花入场,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红红粉粉的玫瑰点亮了宴会,空气中一片馥郁芬芳,涌动着至尊甜蜜的氛围。
时晶晶努力咬牙微笑——好,差不多行了,到这里她还是能接受的,只不过是送了些花而已,他们的庆功宴本来也需要鲜花。
其他的豪门众人也纷纷从祁大少竟然会露出这般情态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送花的话他们圈子里的人其实也可以……
然而,很多声车笛渐次响起。
仔细数一下,是二十多次——
很快,足足有二十二辆豪车,停在了时家大门之外。
沈助理一脸微笑,把倾斜了鲜花的车子开到了一旁,将门口的空间留了出来——来吧,展示!
那个男人的宠爱!
时听傻愣愣地看着他,干什么,还有高手?
祁粲眼底的笑意十分恣肆。
他今晚是带着目的,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不信,那就让她慢慢相信。
事实证明,祁大少虽然平时只坐防弹E级车,但是他的车库绝不简单,他的准备也不简单。
所有人看着,迈巴赫、宾利、保时捷依次展示性地从时家门口掠过,每一台车后座上似乎都放着东西。
“这、这是?……”时父略带讨好地开口问道。
他们当然知道祁大少的雄厚财力,但是也没必要开到他们家门口吧?
“这里是二十二辆车,因为二十二是时听的年龄,”祁粲看向呆若木鸡的时家父母,“每辆车上都有她每一岁的生日礼物。”
男人带着狂肆的宠爱开口——
“我替时家给她补上了。”
时听的眼睛重重一眨,现场也寂静了一瞬。
然后——
“啊啊啊啊啊!”
“我草,这是真的吗?!”
“啊啊啊啊我这次是真的酸了!”
“祁大少是被她下蛊了吗?!”
“为什么啊啊啊我也想要这样极致的宠溺,救命我不活了。”
白宝元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无法回神,双手比出大拇哥:“大少,你好痞,你是我见过最痞的男人!”
她看了看听听的表情,她觉得听听也是感动了的。
时听眨了眨眼。
…她的生日是很模糊的。
因为捡到她的时候,奶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每一年生日过得乱七八糟,时听只要吃她一碗面条就很高兴了。
她的生命里几乎没有过“生日”的概念。
这也是为什么她对时家也毫无归属。她早就在那些年遗忘了她生于何时、生于哪里。
后来时家人也忘了。
时听抬起眼睛,看见了祁粲运筹帷幄的姿态。
虽然她已经猜出了祁大草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和原因,但是时听还是感谢他的这个举动——就算实际没有生日礼物只是在演戏,她得到过这个概念,“补足她二十多年的生日”,时听都已经很高兴了!
礼物,好多礼物,还是生日礼物!
只是看看样子也很高兴了!
时听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其实很需要一种绝对的付出。她只是心里莫名雀跃地想:这些东西,大粪车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每天不是忙着商战就是忙着开会,要么就是忙着霸道,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粪中开出一枝花,好难得,谢谢啊」
祁粲:“。”
看来她的浪漫细胞也需要他慢慢培养。
心底哼笑一声。
《如何浪漫地增进感情》,他把所有方法集大成一下,很难吗?
根本难不倒他祁大少。
至于为什么拉出来溜溜?
让全市的人看看而已。
他开来时家当然不是送给他们的,这是接走时听本该有的聘礼——等他们结婚…唔,祁大少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目光。
应该先去看看她奶奶,再谈结婚的事。
时听非常认真地看着每一辆车全部开过时家的门,仔仔细细记住了他们每辆车的颜色。
时父时母已经汗流浃背,时岩彻底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阴影,时晶晶…时晶晶也是一个晶晶。
无论如何,她需要对这件事道谢,时听对祁粲这个癫公打出了手语:谢谢、你。
祁粲淡笑一声,在依旧闪耀的闪光灯下,狂肆开口:“我说了——”
时听闭眼:好了不要再说了——
“我只要你开心。”
“不惜对抗世界。”
“对抗任何人。”
时听心里的感动混合着崩溃最后变成一种好想锤死他的崩溃,抱着脑袋,内心只想aaa的一声,却被别人先一步爆鸣出来。
“啊啊啊!”
时晶晶抱着头一声尖叫,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宠溺!
在今天之前明明谁也不相信祁大少对时听有感情啊!其实也不怪他们不相信,毕竟以常理来讲,两个人连交流都没法交流,这场婚姻没有沟通、没有爱情、只有上下阶级的差距,高不可攀的集团总裁和一个平平无奇只是有点才华的哑巴,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很难发生出什么的。
祁粲最后一锤定音。
“我的爱,收好。”
听见没?
小傻子。
沈助理和王助理终于执手泪目:他——他说出了那个字!——他做到了!
不愧是那个男人!
时听也哭了,为自己的未来。
——「他不会以后还要双目猩红掐着我的腰把我按在墙上嘶声说叫一声老公命都给你——他不会吧啊啊啊啊」
祁粲:?
学会了。
回头试试。
消息传遍A市乃至互联网,豪门圈无数人破防,网上无数人尖叫。
时晶晶跑了,流着泪跑了,彻底地跑了。
想死了!真的。
时听:不活了!哈哈、
时听人淡如菊地瘫在时家角落。
这一晚的霸道已经夺走了她的生命力,她现在只能趴在这里苟延残喘,看着祁大少穿着她手工绘制全球唯一的J家大衣,像帝王一样靠坐在沙发上听时岩给他报备B省所需的资料。
然后不时演一下狂放的总裁之姿。
时听闭上了眼睛。
你赢了,该死的男人,你真的赢了。
时听被他霸到极致,甚至生出了一种随便吧,大家一起癫,一起奏乐一起舞的冲动。
爽啊,真爽啊!
祁粲今晚的疯狂也成功地震慑了所有人,时岩和他谈细节的时候一直擦汗。
最后热得把西装外套都脱了——他每天在山里科考,其实本就很不习惯穿正装。脱了外套之后,时岩又很姿态端庄地喝了两口红酒。
时听看了看,又闭上了眼睛。
他那格子衫的袖子裂了。
和祁粲坐在一起,好像任何人类都会不自觉地被弱化,臣服在他强大又疯狂的气场之中。
那件大衣——其实鲸灰色是一个很少出现在祁大少身上的颜色,可是却被黑发冷白皮表现得很好。当时大秀的模特是黑人,然而由东方男人来穿,似乎更加完美地表达出了时听想要的韵味。
时听作为设计者,看到这件衣服被穿成这个效果是高兴且满意的。但想到这件衣服对他霸道的加成和接下来的生活,时听又露出了痛苦面具。
他俩晚上回去还怎么躺在一起?
祁粲又不知道她知道他都是演的,她怎么面对祁粲演出来的狂爱?
救命,她只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画家,她怎么搞得来这个!
就连元宝的最新rap单曲都无法激发她学习的兴致了,元宝一直低头瞅着手机,立刻大喊一声:“我草,听听,你和祁大少果然又上热门了。”
上一次他们在巴黎J家大秀的照片就已经在国内火了一把,很多人嗑他们俩的颜。
评论区就是时晶晶梦寐以求的样子,都在说他们用脸和才华为国争光爱了爱了。
但是互联网上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鲜的人和事,过个几天热度也就低了下去。
没想到他们的热度还没散完,新的热点就又来了。
——【现实版霸道总裁!狷狂肆宠天才失声少女】软文撰写者:szl
时听微笑着闭上眼睛。
现在的新闻标题都这么写了吗,大家都是霸大研究生是吧!!
时听不想细读,然而消息像是插上了翅膀,连Aron都看到了——
金发男模还是酸了一秒,他竟然穿上了他们合绘的大衣,这男人没有把他手绘的背面洗掉吧??
祁大少靠坐在沙发上,毫不留情地把后背的绘画碾在沙发背上。
要不是怕破坏时听手绘的整体性,他就把背面洗了。
Aron很酸地给时听发来和臭钱无关的事——
“马上有一场国际绘画大赛要办了,听,你要参加吗?这个赛程的获胜者,可以举办画展,展出自己所有的作品。”
如果他抢在那些强有力的购买者之前,找到了最初那幅《火山》,那到时候听听就可以展出了。
当然,这种赛事能者辈出,他们的履历和专业背景也都非常光鲜,原本时听在其中是非常不显眼的。但是经过了这次在巴黎大秀的宣传,以及W女士的盛赞,时听的名声已经大幅提高,可以去够更高的位置试试看了。
时听握着手机,心头跳了跳,画画的人,没有不想办展的。她知道现在的她还不够格。
但如果有这个机会……
“要试试吗?我们回到梦开始的地方——那座山里。”
B省山区,让Aron走出瓶颈,也让时听开启灵魂画作的地方。
“回去找到灵感,这是一场盛大的callback。”
“我们也该看看翠芬了。”
时听的眼睛终于完全亮了。
另一边,时岩也正好在对祁粲道:“所以B省的情况,您最好还是抽空和我一起去科考一下,实地看看,也监督一下当地的施工情况。”
当然,时岩也知道这对祁粲来说太浪费时间,这些事都是底下人做的,他也只是提供一个建议。
——「好!好好!我总要回B省,这一次我可以和Aron一起再创辉煌,让奶奶第一个看到……」
祁粲冷笑一声,“我去。”
时岩震惊道,“您的时间ok吗。”
祁粲:他的人生里没有不ok。
眼下祁氏内部开始动荡,隐隐有重新洗牌的势头。刚才祁粲已经看到了祁瑞偷偷溜进来的身影,项晚苑在这件事当中起到了多少作用不言而喻,他明天就会亲临集团,收拾清扫。
然后亲自去把B省的项目推进,带领祁氏走向下一个辉煌。
正好——
祁粲咬了咬牙,他正好要让那个洋鬼子看看,他可以用宠爱把时听淹没。
看看他是怎么宠时听的,然后自己识相滚远点。
还有——
祁大少双臂撑在沙发背上,神色高深莫测…真要结婚的话,他也得让她奶奶认可他才行。
毕竟对时听而言,时家并不是她真正的家人,翠芬才是。
祁粲记得这个名字,因为当初他就是通过翠芬珍惜保留下来的音频,确定了他听见的就是时听的声音。
祁大少有充分的信心,让翠芬满意。
带着他的三蹦子,拖拉机,新鱼塘和玉米地。
强势来袭。
他是谁?
他要给时听灭顶的——
灭顶的懂吗。
时听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
她要尽快刷够心声数,哪怕能说出一点点话,她都已经可以回去看翠芬了!
仔细回想一下,现在其实已经到了剧情的中后段,幕后大boss都开始收网了。
祁粲这个癫公没有中毒,所以走向了另一种精神病,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而最关键的是,既然她都已经最大限度地调整了投毒线和她的关系,但还是依然身在江湖,那就更说明她需要积极抗衡。
更需要猛增心声,冲破整数,调整剧情!
很好,时听冷静下来分析局势,刚才祁粲突发霸道给她带来了极致的享受,让她因为崩溃而心率飙升,数据猛增好一大截。
[18123001/100000000]
距离两千万的节点已经不远了!
时听琢磨着琢磨着,头顶的灯泡忽然亮了。
对啊,她为什么不利用一下祁大霸,她的移动wifi处理器。
他都说了要为她与全世界为敌了,怎么能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自食恶果!
宠、他们互相宠!
癫、他们一起癫!
时听小脸通红。
祁粲那边已经看完了资料,时岩把学术成果都汇报完,祁大少今晚就不必再留了。
但他起身后,微微理了理衣领,然后准备向后走廊走去。
那边不是宴会主要区域,光线昏暗,祁粲挥退了保安,打算过去透透气。
半阖的眸光带着微微的锋利。
然而刚走到一半,他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祁粲一顿,察觉到掌心柔软,微微一僵。
他没有甩开,因为他已经熟悉时听的气息。
萦绕在周围。
让这个充满揣测和暗涌的夜晚忽然温柔了起来。
干什么?沦陷了?
主动牵他的手?
真不矜持。
祁粲唇角不受控地翘了起来,垂眸看着时听发亮的黛色瞳孔,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肌肤接触下,他听不见她的心声。
但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但是祁粲又想听到了。
于是他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松开,声音冷哼,“干什么?忍不了了?”
还需要别的什么,可以直说。
时听小脸通红,在心中激情吐露,然后红着脸一把又握住了他的手,现在就是最好的连网时机!
——「啊!祁大霸、我被你迷倒了!我太爱你了,你太快了——不是、你太帅了!」
——「你的霸道让我不受控制地想靠近、你的宠爱让我完全迷醉!……」
一握手,后边的听不见了。
时听:是不是很生气、很想甩开我但是碍于人设做不到!啊哈哈我让你霸道、从今以后你别想躲过蹭网的本人!
——大粪车、王霸蛋、接受我的剥削吧!biubiubiu!
…祁粲没听见。
祁粲听见她那几句就够了。
祁粲整个人缓缓变得神清气爽…他就知道。
他眼中简直是露出了几分无奈又暗爽的得意。
爱上他了。
都爱成这样了?
…真是完蛋。让人无可奈何。
她对他的迷恋终于从肉体转到了精神?
这小傻子。
[19999999/100000000]
时听:好!
你果然是最霸道的wifi!
从现在开始她坚决拥护祁粲的霸道表演,成为他最趁手的工具人,负责在他随地大小霸的时候激情赞美!
“…不过你也别太沉迷。”
祁粲淡淡地说,“我能给你的时间非常有限,你知道的。”
“我能给你最多的,是钱。”
“其次是时间。”
“最后才是爱。”
“明白吗?”
时听:?大粪车说什么
时听:无所谓,给大粪车鼓掌!
祁粲闭了闭眼。
…你别太爱了,时听。
祁大少暗爽得头皮都麻了,转过身,衣摆翻飞,走向后廊。
最后再办点事,就带她回家。
以及带她回她火子沟的家。
他能为她做的事简直太多了,钱,时间,爱…
“啪”,整个时家断了电。
时听:嗯???
黑暗中透露着一丝不寻常,像是剧情切入中后段的某种讯号。
“啪”,[20000000/100000000]
时听的心头一跳,然后忽然隐约看见一道人影从黑暗中飞快掠过。
对方显然知道她是一个哑巴,根本不能出声提醒,也不能出声自证。
时听那一瞬间甚至来不及思考两千万句整数带来的奖励,情急之下就喊了出来——
“粪!”
空气中忽然顿住了。
几秒之后,时听身前很近的位置,响起一道清冽微微紧绷的声音,“…嗯。”
他走了过来。
那个窜过去的人明显没有料到会突然出声,已经迅速消失了。
电力恢复,远处大厅时家父母正在不好意思地致歉。
时听这才回过神。
她瞪着祁粲。
祁粲看着她。
时听:——「我草、我说话了?!」
两千万她说话了、她真的发出声音了,可是只有那一瞬间,她现在就发不出了!
啊啊啊啊他妈的不会两千万的奖励是说一个字吧?!
下一次要等到三千万了!?
祁粲深深地看着她,她刚才…她的声音…
他的眸中也有几分震惊。
虽然已经听过千万次,但是…
下一秒,
祁粲那价值不菲的大衣忽然就被人整个猛地攥住,开始狂摇。
——「你还我!你还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宝贵的机会竟然就念了一个粪!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祁粲伸手托住她整个身子,无奈:“嗯…知道了。”
时听失魂落魄地揪着他的衣服。
半晌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怎么知道我在喊他??」
祁粲:“。”
——「粪??」

突然说话的时听才是。
祁粲当然听得出那是时听的声音,虽然非常短促, 但那一刻祁粲听见她用嘴说出来的声音而不再是脑子里的心声,竟然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莫名的熟悉感。
这声音他听了千百万遍,化成灰他都认识,仅仅发出一个音节他就能听出是她,更别说是一个字正腔圆、熟悉的亲切(。)称呼。
祁大少不能承认。
尽管这一瞬间的反应太突然,但祁粲凭借着过人的脑结构飞快地转了过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虽然他也很想看到时听知道以后害羞到破防的样子。
但是接下来祁粲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因为读心这件事意外把她扯进来。
祁粲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分析时听现在的心理活动——没办法, 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她现在还处在震惊自己竟然发出了声音、悔恨自己竟然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的主要情绪之中、最后才是刚才他“嗯”的那一声是不是在回应她的声音, 占比并不高。
于是祁粲当机立断,做出了当下最正确的反应——
他一把紧紧握住了时听的手。
从现在开始, 他必须一个字都听不见时听的心声,并且完全不会对她的心声做出任何反应——只有真的听不见,才能够不暴露端倪。
他需要随时和时听肌肤接触。
随时和她贴在一起。
虽然这有可能导致她过分恃宠而骄——毕竟她现在都已经敢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服狂摇,显然已经完全不怕他了。如果继续下去, 她恐怕要对他更加过火。
但是情况紧急, 祁粲摇了摇头, 冷哼,也只能如此。
于是祁大少十分冷静地握着她的手, 揪出了自己的大衣衣领,顺便也保护了她的手绘创作,然后紧紧扣住她的掌心。十指紧扣。
很好, 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也是他掌握的信息差。
时听绝无可能知道他读心的机制,以及他这一路走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什么佛音, 什么电音,什么慢速极速,呵呵。
而他刚刚也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严格意义上讲甚至不算回应。
至于她说的是什么,祁粲也完全可以当做没听清。
愤?什么愤。祁大少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时听情绪激动,揪着他的手,那双眼睛还在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见,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时听:还我!还我!你还我一个字!
——啊啊啊啊可是她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啊!好不容易!
哪怕她喊个别的呢?
五年没开口说过话了、没有人听到过她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哪怕她在情急之下,对这糟心的背锅人生酣畅淋漓地大喊一声“草”也好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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