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霸总吵癫了/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 by赵史觉
赵史觉  发于:2024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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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是时听半夜试探他能不能预知,还是她观察自己的脑电波能不能影响到祁粲,本质上都是她已经有些怀疑和察觉。
只不过就像祁粲一开始不相信世界上能读心,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时听也很难真的确定这件事。
而他要做的就是决不能被她发现。
当然,小哑巴也怕社死,怕自己内心絮絮叨叨的很多虎狼之词被人听见。
祁粲想起她那一本正经念黄文的样子,唇角勾起。
他会等她的节点全都完成了,等她的心声消失、或者彻底不再能够影响他的那天,再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她。
为了防止时听继续往深处猜测,祁粲决定用一些常规的通讯手段和她建立沟通。
当做听不见她的心声,和其他人一样把她当成小哑巴一样对待,比如,通过发消息的方式和她聊天。
祁粲翻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时听的好友。
祁大少高深莫测地双手支在桌面上。
“去,”祁粲挥了挥手,“给太太买最新最大容量的手机。”
沈助理一脸姨母笑,“是,总裁。”
手机事小,但其中的含糖量并不低。能够关注到太太如此细节的需求,并随时付诸行动——他们大少,早已狠狠、入了心。
明天的庆功宴其实是总裁带太太回娘家的第一次。
——他怎么可能简简单单!
总裁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时听、在祁粲身边、过得很好!
他宠她上天!
沈助理微笑摇头泪目。
沈助理办事总裁放心,他很快就给太太办好手机相关,并传输好了数据——并且十分贴心地帮太太加上了总裁的微信,放到了一边,没有打扰安静画画的时听。
时听把土味留给祁粲之后,觉得他的骚霸之气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于是继续准备自己的作品。
W女士说的长期合作并不是开玩笑,他们经常会发邮件和她进行交流,随时有可能有新的机遇。
更不要说,经过上次大秀,现在有很多收藏家都在求购S.的画作,还有未来祁氏集团B省地产开发完之后还需要她的作品。
Aron在从A市飞回去之前就说了想要把她当年第一幅画出名堂的画找出来,两人在法国分别之后,Aron也一直关注着动向。
“但是我的宝贝,你现在是真的身价大涨,”Aron在语音里跟她说,“听说有个非常有钱的收藏者,在全球收购你署名的画作,实力很强,直接把这股风吹得更热了。”
时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后续效应。
他们绘制的那件大衣高价售出,给了Aron和时听一笔十分不菲的报酬,不知道会穿在谁的身上,还是被挂起来收藏呢?
现在西方当年青年艺术家圈子里也都很羡慕她这个异军突起的小女孩,国内更称她为天才少女失声的天使。
但是Aron保留了一个大心机——只有他知道,当年听听那幅画的署名还不是S.,而是Silence,那是刚刚遭逢失声的少女低沉又默然的内心。
所以Aron比其他人更有优势,“我可得抓紧了,在他们之前把你收藏好。”
他已经找到一点眉目了,等找到了当年那个收购的人,他就有希望买回来。
时听也没想到巴黎大秀这次的机会能给她带来这么多的变化,不过她能做的,就是继续踏踏实实地画自己想画,表达自己想表达的,让心声自由地增长、跟随自己的心声去挥动画笔——
跟随自己眼下最蓬勃的心声。
最近她最突出的是什么?
——「烧!」
祁粲那张冰冷、却带着强烈性张力的五官,陡然放大出现在眼前,时听的心猛地一跳。
——「该死!一个英俊的烧货!他的确…」
摸着良心讲,祁粲这张脸,是很能给人灵感的。
他这种级别的长相和身材本就少见,而最吸引人的是一种更为少见的阴翳气质,透过冷白色的皮肤和五官缓缓弥散,给人一种冷冽带毒的错觉。而他的眉目骨相又是雕塑般的立体,非常适合表现光影的渐变,平时找模特都找不到这样的。
时听在画布上涂涂抹抹,用刮刀蹭来蹭去,一个模糊的侧脸就成型了。
这是一幅人像,但是时听的取名方式根本看不出是谁,也不可能让那个王霸看出来她在画他,除非他承认自己是个大烧货^^
哼哼哼,她画就画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要是被他知道我在画他,他不得美死?女人你又想狠狠闯入我的世界了,嗯?自己挑起的火,自己灭,嗯?」
不过她承认,画这个她的心声大爆发,增速都快了。
要是能找到在J家后台画鲸鱼出海的那种沉浸体验,那增速很快就能冲破2000万了。
祁粲:“?”
她画他?
祁大少的心底缓缓弥漫开一种暗色的滚烫,胸腔跳了跳。
她可别太迷恋他了。
要不给她抱抱吧?祁粲的指腹又开始升温,觉得怀里很空。她都开始偷偷画他了,说没有点小心思,祁粲是不信的。
啧。他才刚刚开始宠她,她就受不了了?
真麻烦啊。
电脑屏幕倒影出了总裁脸上十分隐晦的爽。
为此,祁大少甚至拿起手机,屈尊降贵地用自己的私人号给她发了条短信。
时听的头像是她那幅《听》
现在又要给他画画。
这小哑巴……隐晦地表达什么呢,嗯?
祁粲升温的指尖顿了顿,然后思索起来,发个什么?
祁大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和人闲聊这种时间,以至于甚至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过了好半天。
祁粲:[嗯]
消息发出去,时听根本没看见。
祁粲片刻后看看寂静的手机,又了然地笑了。
忙着画他呢,当然很投入了。
直到晚上,祁大少处理完工作,才听见那小哑巴拿起手机看消息。
——「这么多消息?哦Aron说他快找到了,他也真是的哈哈…」
祁粲面无表情,但胸腔起伏了一下。
死洋鬼子阴魂不散。
——「马上就庆功宴了,好多人啊。时岩哥哥说从德国带了礼物回来,明天给我,呃不是很期待,不过表示一下感谢。元宝说她也会去,到时候给我展示新的慢摇rap,好啊好啊。…」
祁粲不爽地抬眼。
怎么没有第一眼看到他的消息。
她的世界里是不是站了太多别人。
——「群里好多消息啊,明天还有媒体到场?好家伙。…」
时听也听白宝元说了时晶晶直播大翻车的事,据说她在时家狂笑了两天才缓过精神,然后就开始大肆操办时岩的庆功宴。
时听严肃:人一旦失去晶神,就会失去神晶。
碎碎她吧,她都抱了!
整个豪门群也呈现出一种夸张的期待。
他们需要一些事情来盖过前几天的丢脸。
[不是我说,这次祁氏和时家的联姻,真的全都要归功于时岩哥]
[而晶晶是时岩哥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妹妹,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亮晶晶呀:[哥哥我说了不要,你别买那些给我拉]
亮晶晶呀:[啊啊对不起大家发错了,撤回不了了[委屈]大家别说了,在我们家我和姐姐都是一样的,爸爸妈妈哥哥绝对没有偏心宠爱任何人哦!]
[慕了慕了,有这样的学术大佬哥哥]
[对啊,要不是他的科研能力刚好是祁氏地产开发需要的,那个谁怎么可能啊——]
[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时听就在群里,他们现在碍于对方声名鹊起的实力,开始不带大名了。
都暗戳戳地说。
[对祁大少这种人来说,他根本就不需要感情,他是真正的事业型男人,呜呜好帅啊]
[所以说啊,就是因为不需要交流,那个谁才能苟在大少身边吧]
[因为反正祁大少也不需要她说话hhh]
[真难想象祁大少这样的男人疯狂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
时听深以为然:我也很难想象!
他只会对世界进行一个霸道!
时听其实对于时家的观感很复杂,一方面来说时家父母当年找回她的时候是真的很高兴的,但另一方面来说在她失声、黯淡的这几年,他们确实也没有太多关注她。
时听也能理解,这是人之常情。
时岩对两个妹妹倒是一视同仁,所以明天她肯定是要去看看哥哥,低调出动,人淡如菊,毕竟是哥哥的庆功宴,她也不想搞出什么事端来。
最好不要有癫人癫事^^
时听扒拉着手机来信,最后发现一个陌生头像的小红点。
——「嗯?怎么还有个陌生人,他‘嗯’啥呢?」
书房里端坐的总裁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终于看到她了?
说起来,他们之间还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流。
在时听的视角里,恐怕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对他也十分陌生。怪不得总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关系,随时都可以一拍两散。
——「这人谁??CAN。」
——「私人,商务勿扰。」
祁粲挑眉,很难认出来吗。
——「垃圾账号吧,跳过。」
祁粲:?
——「啊什么,沈助理说总裁加了我的好友,这是祁大草?」
祁粲一声冷笑,然后悄无声息地换了个姿势。
第一次发消息,她会回他什么?
——「设置免打扰。」
祁粲:?
祁粲垂眸看着手机,发现时听竟然真的没回他。
这当然不怪时听——这神经病就发一个嗯她能回什么?
回一个粪吗?
——「我看看还有谁,哦晶晶这孩子也发了不少消息,她说群里那些话别放在心上,祁大少这人就这样,他不爱任何人我们都是知道的,在这段无爱的联姻当中我真是受苦了!」
——「说的好啊晶晶,我回你一个大拇哥!」
祁粲终于怒了:她甚至连那个蠢货都回了!
都没有回他?
什么无爱的联姻??
——「好了都回完了,洗澡澡睡觉噜!」
祁粲气得把手机扔了。
他用得着她回?
他自己听不见?
爱回不回!总裁阴鸷地转身,看着夜色下的A市。
明天,他就让所有人看看。
庆功宴大办特办,时家现在又是祁氏的联姻亲家,自然会是一个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场合。
他要迷惑每一个暗中期待他病入膏肓、毒素发狂的对手。
他只不过是用时听作为工具罢了!
他要把她宠死!
时家的归国庆功宴在这时家隆重举办。
当然,时家的地方有限,现场多少显得有些局促。特别是时晶晶为了找回颜面,让所有羡慕她的大佬哥哥,给整个豪门圈所有人都发了消息,还请来了媒体记者。
那些记者形形色色,其中不乏戴口罩的、戴着耳麦的,有些人悄悄盯着门口,不知道在等什么。
时晶晶当然不会仔细筛选这些媒体来源了,她的目的只是记录自己被全家宠爱的幸福模样。
俗话说得好,家是最好的港湾。在亲人这方面,时听永远都比不过她!
毕竟她走失的那十年是真,她陪伴爸爸妈妈的时间没有她长,也不会说话,无法和亲人交流,所以整个时家更疼她这个小女儿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要站在时家,时晶晶就能想起时听以前每天闷在自己小房间里的时光。
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以油溶油、黏好了破碎的她自己!
时晶晶亲昵地依偎在爸爸妈妈身边,对着时岩道:“哥哥,那边都是我的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呀~”
人群中,一个面容清隽的年轻学者穿着一身朴素西装,里边搭了一件格子衬衫,戴着眼镜,随和儒雅地摇晃着红酒杯。
看上去他十分具有学术科研人的气质。
当初时岩走科研这条路,时父母当初是非常反对的,时家的产业已经日薄西山,时岩又去干这么不挣钱的事,时父母自然是不愿意的,谁知——时岩在地质科研领域越来越优秀,这不、就和祁氏集团合作成了,还成了联姻亲家!
可不是他们时家的功臣吗!
时父和时母满眼都是欣赏和疼爱。
时听裹着素色大衣走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这和和美美全家亲的一幕。
她叫沈助理和两个保镖大哥一起来的,毕竟她就是来看看哥哥,朴素地聊几句就走。
其实她一直是这样觉得的,他们是一家人,而她自己不是其中一员。怎么说呢…反而是她搬进祁家之后,过得轻松了很多。
祁粲虽然又霸又草又粪又骚,但是她在庄园里很自由。
她来时家的时候孤身一人。
走的时候也应该同样。
时听叹了口气,哎,她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啊!
“哎你们快看,那不是大画家吗~~”
“姐姐你来了~~~”
时晶晶立刻波浪线迎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咬牙不让自己回忆那天在J家秀场的任何记忆——只要一想,她就会忍不住狂笑着然后哭出来!
该死、该死!
全世界都瞒着她、全世界都不告诉她时听就是那个神秘好友!
凭什么!啊啊啊啊!
时晶晶用尽自己全部的骄傲和坚强,以一种“你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的待客状态亲切地迎接时听。几个在直播的时候因为时听丢了大脸被网友嘲笑的小姐妹也围了上来。
大厅角落,左阳也带着耳机站在那里,耳麦里不知道连着谁。
几人的小包围圈十分显眼。
“哟,我还以为时听都不稀罕我们这个圈子了呢。”
时晶晶:“别这么说,我姐姐进了祁氏庄园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回娘家’呢,我真的很高兴!”
“哟——那还真是,联姻了之后连家都不回啦?”
“时听你也真是的,你和祁大少和祁氏上下都没法交流,你在那待着也不嫌尴尬呀?”
“还是多多回家看看,家才是最宠最暖的地方呀~~”
时听叹了口气,真是的,不会说话就是这样的。
她转头,看着刚好走过来的时岩,直接伸手,时岩也笑了一下,把给她带的画笔和颜料递给了她。
时听乐了一下,转头冲这几个说话的人挥了挥。
意思是她平时在祁氏画画挺高兴的。
但是一瞬间,这几个人就回想起了嘲讽时听不懂艺术然后被狠狠打脸的事,时晶晶心里狂叫不愿想起,立刻启动破防守恒机制,看向时岩道——
“哥哥你怎么送这个呀?你这样,别人都该说咱们家偏心,光宠我不宠姐姐!姐姐她为了我们时家、在这段无爱的联姻之中已经承受了太多!”
时晶晶越说越爽,反正时听也根本无法反驳!更何况她又没说错啊,整个豪门圈都看得出来祁大少没有任何感情。
“祁大少对她有多冷漠、你根本不知道!”
“我们家人再不弥补她疼爱她、姐姐该有多伤心啊——”
时晶晶闭着眼睛,酣畅淋漓地说了好几句,话音未落的时候,
一道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接着,是一阵极其馥郁的花香。
众人跟着回头,看见一片鲸灰色大衣的衣摆,光影交错,华丽奢靡。
那是在J家大秀上艳惊四座的、时听创作的作品!
“啊!祁大少来了!”
“祁大少身上穿的是不是前两天巨火的那个?!”
“华人画家出席巴黎时装周大秀的设计作品!原来那个小姑娘就是?!”
“老天、这实物太美了——”
现场顿时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咔嚓声。
男人踩着闪光灯走了出来。
身后,几万朵空运玫瑰鲜花整车运进来,驾驶位的沈助理恨不得拿着大喇叭通知全球。
警告!警告!这不是演习!
再说一遍!这不是演习!
时听刚要回头,后背忽然靠上一副结实暖和的胸膛,时听轻轻抬眼,见祁粲漫不经心地垂眸看着她。
在她亲生但冷漠的父母面前,他会站在她的身边。
时听愣了:???
这件大衣怎么穿在他身上??啊还挺帅、啊不是——他买了??
时晶晶等人都看着这一幕,愣住了。
难道、难道祁大少带这些,是为了给我们时家庆祝?
“呵。”
男人粲然一笑。
这张脸在一瞬间熠熠生辉,狂放、恣意。
和平时那个冷漠疏离的祁大少、完全不同!
记者当中某个镜头紧紧地盯着祁粲的脸,然后,所有人听见男人张扬开口——
“时听,我可以为你与世界为敌。”
“给你灭顶的宠爱。”
“我只要你开心。”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时家之外却响起了车队轰鸣而来的声音,让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狂暴宠爱究竟是什么!
时听仰头。
看着那一刻男人的眉眼完全映照出璀璨的光,如他本来的名字一样。
她的心空白了足足一分钟。
现场正在疯狂尖叫,有的激动,有的破碎,无数闪光灯映照出那对相对而立的身影。
然后时听才终于振聋发聩发出心声:
——「不是、他有病啊他?!」
祁粲:好像是?
他好像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听——那是什么——
是嘴硬的男人心动的声音——

他绝对疯了。
如果说一个刚刚积累名气的少女画家还不足以引爆新闻, 但是一加上祁大少,现场的所有媒体记者的快门按钮都按出了火星子。
整个A市都炸了。^^
时听站在山呼海啸的声音中,心里从惊涛骇浪浪打浪退潮变成心如死灰的几个大字。
——你神经病啊!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啊啊啊!
时听几百万的霸总文学阅读量在此刻灰飞烟灭, 她只能震撼地仰起脑袋,震惊地看着祁大少前来发疯。
然而站在风暴中心的男人却十分淡定。
不愧是内核极稳的上位者,祁粲垂眸看着时听的那副眉目冷静而英俊,甚至带着饶有兴致的神色,只有离得极近才看得见他眸中的观察之意,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别人从远处看去,只会觉得他低头的样子罕见的温柔,带着那种漫不经心、发自内心、毫不刻意的天然宠溺。
就好像刚才说出那种让人原地发癫的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时听闭眼, 吸气, 气沉丹田。
还能有谁!
就是他!
祁粲差点忍不住笑意,清晰的眼底倒映出时听逐渐破防的样子。
怎么样?
她平时看的霸总文学就这样, 还不如他吧。
早就说了,别人能给的,他都能给。
别人给不了的,他也能给。
他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跑都跑不了。
时听悔恨了, 她真的悔恨了。
她如果知道霸总文学和土味文学会给这个敏感肌如此天崩地裂的影响, 那她一定早就金盆洗手!时听崩了。
——「什么灭顶的宠爱???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大奋?!」
她不是、她没有。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炮灰啊!
——「啊啊啊啊啊!我尖叫!我爆鸣!我要对这个世界仰天大草!老天爷你看看这个烧货浴霸啊啊啊——」
——「这世界最癫的果然还是你小子啊啊啊!」
时听心里都是完了完了完了,她还偷偷看过不少小黄书和激情文学, 他不会也偷偷去学吧?啊?
祁粲眉梢轻扬,看着他眸光涌动,故意声音带笑地压低了些, “怎么——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时听露出了一个高兴得要死要活的笑容,哈哈。
祁粲见状点点头, 薄唇微张。
时听立刻紧张了:等等、我不是,你别——
然而年轻的总裁在人群面前,双眸深刻、十分张狂地说:“这就高兴了?待会我会让你更高兴。”
现场又静了一瞬,然后终于克制不住地爆发出了尖叫。
“啊啊啊!”
“啊啊祁大少好帅啊!”
时晶晶双目赤红,作为刚才站在最前面、直面狂风暴雨宠爱的人,她简直破碎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男人……好霸道……好霸气……
他简直是所有女生梦寐以求的那种男人!
啊啊啊、时听凭什么!
时晶晶的心都裂开了,她不信、她不信!
除了神晶的破碎,人群之后的左阳同样紧皱着眉头——月儿就算已经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可还是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被人毒害……而此时的耳机里,左明月的声音似哭似笑。
左明月无比凄美:“他……他这样顶级的爱,竟然给了别人。”
是她来晚了,是她太矜持了。在离开的这些年,她都错过了什么、她都错过了什么啊?
她竟然把这样的粲,拱手让给了别人!
剩下的豪门千金们也全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老实讲、这样的出场和绝对的宠溺,简直是她们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她们无法阻止自己生出酸涩的羡慕之情,看着那个男人穿着世间仅有的大衣,踩着玫瑰花瓣,走到她的面前——
这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梦幻场景啊!
“太帅了啊啊啊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霸气!”
“祁大少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我要昏厥了!”
时听整个人也要昏厥了,揪着祁粲的袖子才能站稳。
——「你有病啊…你有病啊!」
——「谁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我本来就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灭顶的宠爱,这明明是谢顶的宠爱——shit,太顶了!」
祁粲听着,唇角噙着一丝不计后果近乎狂妄的笑意。
怪不得时听看的那些文里,那些总裁都喜欢做一些非常神经病的事。
原来抛弃逻辑,罔顾理智,放肆狂宠。
真的爽。
他学会了。总裁缓缓勾唇。
男人轻轻揽住那个心里狂嚎但表面依旧安安静静的小哑巴,慢条斯理地捏着她衣袖下的手腕,沐浴着周围人震惊于他对时听态度的目光。
是的,都看看。
这是谁的人。
谁敢动她。
谁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从此以后都要掂量掂量她身后站着的男人。
——「不行,这王霸之气太致命了,我不能呼吸了,你清醒一点行不行!祁大霸!」时听恨不得狂摇他的肩膀。
祁粲心里哼笑一声。
在祁大少从前的人生里,他没有什么能热衷的爱好——现在有了。
逗她,和宠她,太有意思了。
祁粲的目光微微眯起,然后不动声色地扫过了全场的人。
有人在惊呼,有人在不相信,有人在大声交流。
形形色色的人脸,带着形形色色的目的。
时听整个人汗流浃背,脑瓜子嗡嗡的。
再一抬头,近距离品味了烧货本色,她终于从祁粲那看似发癫但其实非常清醒的眸光中陡然回神——
不对,不对。
??他故意的是不是。
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时听的大脑飞速运转,是的,这件事的方方面面都太反常了,无论是高调露面主动来人多眼杂的地方、还是当众发癫改变他以往的高冷逼王形象,以及平时他们关系也没那么融洽怎么突然就宠文大爆发——
众所周知——祁粲,一个心思极深,手腕诡谲的成功商人。
他连在时听刚刚获得巴黎认可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画能升值了,这样的资本狗比会做完全对自己没有利好的事?不可能。
他的目的说不定和他自己的主线有关,但是时听百思不得其解。
你宠我干什么??
就因为我平时看那些霸道文学给你提供了素材就要拉我下水吗呜呜呜,你这个不讲武德的王霸蛋。
祁粲的确有目的,但他也是真的很享受这种感觉。
男人唇角十分张狂地翘着,手下钳制的力道占有欲十足,车队的轰鸣由远及近,这一刻没有人会看不出——祁大少的宠爱是如此疯狂。
疯狂到像是变了一个人,甚至性格都变得不受控。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所有人——
左阳的手紧紧握着,低声安慰着耳机里哭泣的妹妹。
最近左家受到的压力极大,因为手上最好的项目被祁粲卡了一下——因为那一次在左家被灌酒的事触怒了祁粲,这件事他们左家的确理亏。而祁大少仅仅张了张口,并没有真的下死手,他们的项目就变得艰难了许多。
但祁粲并不觉得左家会傻到来给他下毒。
左阳和左白月的状态——更像是知道有人会给他下毒。
并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吃到了信息,觉得下毒的人就是时听。
是谁在引导他们?
祁粲扫视的目光像是一种领地的巡视,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时岩抬手擦了擦汗,刚才晶晶说他礼物送得太简单了,时岩作为一个每天科研的大直男,本来还觉得送实用性的东西很好,现在一看祁总这架势,立刻发现他有点太随便了。
他作为亲哥,怎么能这么普通?
时岩掩饰尴尬地又晃了晃红酒杯,喝了一口,决定再给听听换点别的礼物。晶晶说得对,他们时家本来已经很亏待听听了,他作为大哥更应该承担这份责任。
时晶晶见状,心里更崩溃了,她不是真的这个意思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今天晚上可是时家的主场,本来应该是她这个时家小公主备受瞩目的啊!
“哥、哥哥,别让祁大少站在这里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开始宴会了?”
祁粲也看了时岩一眼,他在国外的活动轨迹很简单,在和祁氏协议合作之后,祁氏的人就一直在德国协助时岩,都是祁大少亲自选的人,这次他回国出入境也都有他的人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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