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和哪个男人喝酒了吗。”
他扣住她单薄的脊背,恶劣地把她锁在?门墙上。
门外骤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来人是仲若旭。
青年摁着?门铃:“哥,你们不是说回国就招待我?吗,今天元宵节,有人在?家吗。”
姜蝶珍颤抖着?纤长的睫毛。
她想要?去打?开门锁。
景煾予强势地桎梏住了她的手指,垂眼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不许去。”
男人搂住她细韧的腰,咬噬着?她脖颈上的动脉。
他感受到姜蝶珍的遽烈心跳:“跳得这么快,在?兴奋吗。”
“嗯。”姜蝶珍脸色潮红,抓住景煾予青筋突出的手腕,放在?唇间咬了咬:“放他进来吧。我?们把他灌醉,当着?他的面......”
——当着?他的面?
——在?作恶上,姜蝶珍想要?和他一直做同谋。
景煾予听到她软软黏黏的声音,说出这么离经叛道的话。
男人的眼睛就像漆黑的炭石,仿佛一点火星就可以引燃到炙热。
他弯唇笑,用气?声询问她:“宁宁可以让我?做到什么程度呢?”
姜蝶珍耳根滚烫,刺激又期待地,张开水红的嘴唇。
“把身.体的所有权,都交给老师的程度。”
姜蝶珍提到想用这?种?成品的?“结成茧绸”。
她只是旅行途中, 随便提到讲起除夕之前, 为姥爷做衣服的?情景。
贺嘉辛就记在了心里。
男人特地拍下四十多?天, 才能“纺一反”的?布料。
一反是日本?的?布料长度单位。
所以他抱着布, 约上仲若旭。
一起上门来探望两人。
姜蝶珍也注意到仲若旭身后,抱着“结成茧绸”的?贺嘉辛。
贺嘉辛关上门:“我?们俩孤家寡人的?, 就来四哥家凑合过?个?元宵算了。”
仲若旭笑道?:“我?可没叫他。是他打电话说到处都没有团圆的?氛围, 非要上赶着凑上来。”
贺嘉辛换了棉拖, 往屋里看?了一圈:“嫂子呢。”
他在沙发上落座。
男人抬手,懒懒地指着,放在身边的?布料。
“这?块布是我?找著名的?染色家中川品子点染的?‘山樱’”
“品子女士还特意带我?去看?了武藏野的?樱花丛林,粉白浅绯, 烟霞漫山遍野。”
贺嘉辛示威地望向仲若旭:“这?块布, 我?算是竭尽心力了, 来吃个?团圆饭, 不算过?分吧。”
站在楼梯口的?姜蝶珍, 有些茫然。
贺嘉辛这?么会照顾人。
为什?么非要那样坏地, 对待棠礼。
她不明白。
如果心里藏着一个?人, 不应该珍惜吗。
“小乖,你先上楼泡澡吧。”
景煾予站在岛台旁边,仰头看?她。
姜蝶珍太白了。
很美的?苍白。
一碰就会浑身泛红。
她在景煾予的?怀里,被他亲了很久。
分开的?时候,几乎站不起来了。
女生被景煾予以不想让别的?男人, 看?见她这?幅样子为由,支使她上楼洗澡。
姜蝶珍“嗯”了一声, 往楼上走。
迈开步子。
她心里忐忑。
是不是应该和棠礼说一下,贺嘉辛来我?们家了呢。
这?样棠礼知道?。
他没出去鬼混,也能赚回一点印象分吧。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手机还在茶几上放着。
怎么办。
秘密就在贺嘉辛眼前。
棠礼会给?自己发消息,询问她是否平安到吗。
以她温柔娴静的?性格,一定会的?。
会被男人发现?吗。
要下去拿手机吗。
可是姜蝶珍不想看?见仲若旭。
他的?眼里侵占意味太强了,似乎模糊了道?德也要掠夺。
这?种?暗示的?感觉,让姜蝶珍很惶然。
浴室里的?白雾弥漫,空气潮热舒适,就像进入了晚春的?雨季。
姜蝶珍把脸埋在浴缸里。
她好想问问贺嘉辛,为什?么不肯对棠礼好一点。
姜蝶珍不知道?。
楼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正缓慢地把眼睛,移动到正在发光的?手机屏幕上。
棠礼:【宁宁,到家没。】
棠礼:【酒酿汤圆好吃吗。】
棠礼:【看?你吃了好多?!喜欢的?话,下次再?来红叶公馆,姐姐做给?你吃。】
几乎是瞬间。
正在偷看?她手机屏幕的?贺嘉辛,微微眯起眼睛。
景煾予正在命令佣人,搬家里的?座椅。
男人往客厅瞥了一眼,停下脚步。
景煾予的?神情,有些不容置喙。
“贺嘉辛,来帮忙,你愣在哪里做什?么?”
贺嘉辛还想接着看?,棠礼发了什?么。
他也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对。
贺嘉辛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没有啊,本?来想削个?苹果给?自己吃。”
“四哥怎么这?么强势啊,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留给?我?。”
他们准备去天台,用小火炉烫火锅吃。
景煾予拿了一些旧报纸走在前面。
男人身量孤拔,清霁泠然。
他没回头,站在楼梯高处。
有些淡漠又?不留情面地说:“我?看?见你在做什?么了。别偷看?她手机。”
“她不设密码是信任周围的?人,这?些都不是你窥探她隐私的?理?由。”
景煾予对姜蝶珍信任到这?种?程度。
无论?贺嘉辛从什?么角度来说。
他从姜蝶珍的?手机里看?见棠礼的?消息,都变得不合时宜起来。
贺嘉辛垂着脑袋,眼神闪烁,情绪低沉地问:“四哥,你不想.....你不想知道?......万一她有什?么秘密瞒着你.....我?并不是让你怀疑她的?意思,我?说如果......了解清楚不是更好吗。”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天台。
仲若旭正在一旁低头点火。
他动作悠然,顺便帮自己唇边叼的?烟点燃。
幽蓝的?火星明灭。
一闪一闪,在黄昏中若隐若现?。
景煾予淡淡地望向远处。
入眼是北京潮湿的?春天,很旧。
有些烟霭,雾气下沉。
他穿着的?黑色风衣,也笼在雾中。
景煾予:“如果对方纯心隐瞒,揭穿也只会徒增嫌隙。她不说,我?不会窥探。从心底信任她。如果实在疑惑,我?会告诉她,让她在解决不了的?时候,学会依赖我?。”
贺嘉辛声音有些苦涩:“四哥,棠礼走了,家里一尘不染。可她的?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明明从墨西哥回来,她还答应我?,说今年,会留在我?身边,和我?好好过?日子。”
“结果才几天,人就走了,这?也算好好过?日子?”
仲若旭的?声音有些哑:“她一点也不依赖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男人话音刚落。
一旁,仲若旭点火的?时候。
炉子发出“砰”一声闷响。
两人都扭过?头看?。
“我?可不想掺和进去。”
仲若旭做了一个?美式的?耸肩,“你们继续啊。”
仲若旭接着点评道?:“过?日子也得有盼头吧,贺嘉辛,我?说你给?过?人盼头吗?谁不知道?你和杨知许那群人,一天鬼混。”
贺嘉辛笑了,和他对峙道?:“你管我??你自己在加州做的?事,扇人巴掌被人拿枪怼着,还不是你哥帮你解决的?,你自己先管管好你自己。”
仲若旭踩灭了烟蒂,嚣张笑了几声:“他们欺软怕硬,对我?朋友做种?族歧视的?拉眼角手势,我?教训一下怎么了。”
眼看?这?两个?人,已经开始小学生拌嘴吵架模式。
景煾予头疼,淡淡道?:“你俩给?我?消停点。”
他刚说完。
两个?人都闷头干活,不说话了。
景煾予鲜少扮演中式大家长的?威严角色。
但这?哥俩,显然都要依仗着唯一大佬,帮他们料理?祸事。
于是两人各自沉默了下来。
贺嘉辛才说:“我?找到棠礼了。”
“在哪。”仲若旭停下处理?食材的?手,八卦道?。
贺嘉辛闷闷地说。“你哥老婆的?手机里。”
他这?句话说得弯绕。
但仲若旭显然听懂了。
他扔下切得方正的?白玉莲藕。
仲若旭咧嘴,笑了一声:“那我?哥知道?吗。”
景煾予正站在远处黄昏的?光影中。
他孤伶站着,出挑的?英漠,忙着和人在电话里,讲生意。
不管另一端别人提出什?么条件。
景煾予的?眼神,始终沉郁又?静谧。
贺嘉辛回过?头,悄声说:“应该不知道?,因为这?几天,他也不在北京。”
仲若旭嗯了一声。
随即说:“过?几天,我?要去海南参加一个?电影节。听说姜蝶珍,会和她朋友一起去,需要我?帮你支开她吗,这?样一来,你方便去找棠礼。”
“我?并不是想找她。”
贺嘉辛用手指薅了几把头发:“太奇怪了,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非要离开我?。”
他眼睛通红,抬起来望着仲若旭:“你呢,早些年你来者?不拒,不是下决心为谁守贞了吗?怎么现?在,对你嫂子的?动向这?么感兴趣。”
“谁说的?。”
仲若旭不承认,烟瘾又?犯了。
他垂手,茫然扣着之前蝴蝶纹身的?地方:“我?哪对她感兴趣过?。”
贺嘉辛笑了,规劝道?。
“别想了,真的?,四哥有个?心仪很久的?女人。最后还不是栽到了她身上。也许他们最后会分开,但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这?小姑娘还能看?上谁。”
淡淡的?雾霭,烧灼在对面的?楼栋里。
似乎有个?女人呆在哪里。
孑孓立着,挽起黑发,站在露台上抽烟。
抬眼往下望。
薄春树木抽芽,似有淡淡的?绿意。
仿佛到了夏季,就会成为群青。
“勖玫?”
贺嘉辛半眯着眼睛,似乎注意到了远处的?女人。
她在光晕的?笼罩下,在微茫的?暖色景深之中。
仲若旭呼出白雾:“嗯,是我?小叔的?女人。”
贺嘉辛撑着阑干,有些不解:“她在看?什?么,对你哥有意思?”
“谁知道?呢。”仲若旭不着情绪地说。
“从她那里,似乎能很清晰地看?到这?边。”
贺嘉辛笑了一下:“景荣光把情妇安扎到这?个?小区里,也算是下了重注啊。”
“勖玫生了小男孩,景家的?。”仲若旭说:“那时候她出演了一个?很著名的?剧。本?子得了茅盾文学奖,好像是王安忆的?《长恨歌》,生活上世纪上海弄堂里的?女人,好像叫王琦瑶吧,当‘沪上淑媛’,攀上公子哥儿的?故事。”
“她把自己也封闭在了故事里。”
“故事里的?男人,个?个?软弱无能,只会玩女人,不负责任。”
仲若旭转过?脸来:“你别对我?小叔有什?么滤镜。他也是一样的?。”
“你这?——”贺嘉辛笑了:“诗人!得了,你别连我?一起骂啊,我?可招架不住。”
《长恨歌》是这?样说的?。
“女人是一点政治都没有,即便是勾心斗角,也是游戏式的?,带着孩童气,是人生的?娱乐。女人的?诡计全是从爱出发,越是挚爱,越是诡计多?端。那爱又?都是恒爱,永远不变。”
仲若旭找了个?墙角,懒散坐下:“很可笑吧。所以小叔对勖玫也是这?样。父权主义的?上位男性视角,觉得在他拥有的?社会资源里,她是可供挑选的?物件儿。”
“贺嘉辛。”
“所以那个?走丢的?女人,对你而言也是物件儿吗?”
贺嘉辛含混地笑了,“你这?话说得——”
他很快反应过?来。
仲若旭没有开玩笑。
虽然他的?语气很讽刺。
但他就是想让贺嘉辛想清楚。
那些相伴生活下去的?言论?里。
到底是主人对待宠物般,居高临下的?宠溺和照顾。
还是真想和她,相濡以沫,琴瑟和鸣。
男权社会的?爱情,只是笼在女人眼前的?桃色迷梦。
他可以一巴掌,把她兀自耽溺的?梦想打碎。
也可以守护她的?梦,成为她的?骑士。
“你哥,他对姜蝶珍——”贺嘉辛欲言又?止。
“很珍惜,也很重视。”
仲若旭自嘲道?:“这?些都是我?哥教会我?的?。他没时间和你讲道?理?,你要自己想清楚。”
他接着说:“我?懂得好像很晚,晚到我?心仪的?女人,已经属于别人。甚至开始怕我?了。”
“贺嘉辛。”
仲若旭动作顿住,轻声提点道?:
“我?这?次去海南,也算是给?我?自己创造最后一个?机会吧。你也不要犯傻。”
“兄弟,谢谢你。”
贺嘉辛咳了一声:“共勉。”
姜蝶珍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披在瘦削肩膀上。
她搭着一件单薄的?裙子。
走上天台的?时候,晚风吹卷了她的?裙摆。
她有些怯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身上带着迷蒙水雾,脚踝白细漂亮。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我?很久。”
仲若旭垂着眼,不敢看?她。
他像一个?青涩桀骜的?年轻人,心脏跳的?遽烈。
可他连多?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小乖,穿这?么少,会着凉的?。”
景煾予从黄昏的?雾霭里,走出来。
男人的?身形峻拔,很轻松地,就把她抱在怀里。
“我?陪你把头发吹干。”
“嗯。”姜蝶珍依恋地靠着他,捏着他的?领带,小声说:“好。”
两人相拥往楼下走。
身后的?仲若旭,有些食不知味。
他没心思再?摆放食材了,低头往自己的?碗碟里,放了很多?小米辣。
“少男春情啊,就这?样被扼杀了。”
贺嘉辛瞥他一眼,闷笑道?:“你劝我?的?时候,很通透,那你呢。”
“没想过?。”
仲若旭哼了一声,轻佻地说:“我?很浑的?,三天两头地换女人。会和不同的?人上床,性与爱完全分开,所以,我?不在乎。”
“那你去勾搭她啊。”
贺嘉辛指了指对面楼栋的?阳台上,抽了不知道?多?少烟的?勖玫。
看?着远处暗光中的?女人。
他寻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勖玫观察的?,不是你哥,而是你。”
仲若旭顺着贺嘉辛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对面的?阳台上,勖玫的?眼神。
在空茫的?昏黄中,几乎有些柔情脉脉。
对人.妻集邮这?种?事。
仲若旭回国就失去了兴趣。
他意兴阑珊:“嗯,勖玫是电影圈的?。我?们私下来往过?几次,没往更深的?地方想。”
贺嘉辛笑道?:“短视频不是经常刷到吗,被小叔退婚后,我?和侄子在一起了。”
“大哥,你别这?么潮。求你,我?耳朵快得风湿了。”
仲若旭嫌弃道?:“看?着你犯二就心烦,我?下去看?看?我?哥。”
“哦——”贺嘉辛语调拖长。
“等下上楼,你得离我?远点,我?碗碟里的?醋够多?了。”
贺嘉辛在他身后,咋呼地大笑。
仲若旭回了一个?中指。
“他们好像很开心。”
姜蝶珍被男人抱进了房间,在他怀里坐好。
“我?也很开心。”
景煾予沉声说。
他把女生黑色的?发丝拨开,用拇指压着刚才他给?予的?吻痕。
男人又?抬起手,扰乱她的?唇齿,让她发出呜咽的?细声。
“谁简单穿条裙子,还会带上我?送你的?脚链,这?么会撩拨我?的?吗。”
姜蝶珍眼睛清亮,有细微的?雾气迷漫上来。
男人垂下眼睫,似乎下一瞬就会吻在她的?唇上。
她仰起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在喘.息中,和他唇齿纠缠:“因为我?属于你。”
只和他吻了一小会儿。
肩带已经滑下去了,皮肤上面到处都是他的?吻痕。
姜蝶珍双眸已经失神,只是轻轻捏着男人的?黑发。
裙摆卷起。
她软在景煾予怀里,看?着男人被裙子绒布缠绕的?腕骨。
被他啃噬的?微疼。
让她情不自禁地往远处躲,又?舍不得。
又?痒又?慌地蹭他指腹的?薄茧。
她用气声问:“他们会不会下楼来呀。”
“明明一起聚餐,偏偏我?们在躲在这?里,太刺激了。”
兴奋的?感觉,宛如电流一样,在脊椎深处迭起。
姜蝶珍嘴上说着,害怕别人下来。
其实,她的?眼睛狡黠又?渴求地转着,甜甜地望着他笑。
景煾予任她靠在怀里。
男人的?热气呼在她耳侧,露出笑意:“怎么还口是心非。”
看?见她垂眼把玩着他的?领带。
男人抽出来,用领带奖励一般,轻柔地拍打在她的?脸颊上。
两人就这?样厮磨地,用吹干头发的?名义调情。
姜蝶珍像看?到了毛球的?小猫,伸出手想要把领带攥紧在掌心。
她下意识把领带,乖巧地咬在细白的?齿尖,眼尾泛红地掠过?来看?他。
“老师。”
她一张口说话。
领带就从她水红的?唇边滑下来了。
姜蝶珍想要解释什?么,想要看?清景煾予的?脸。
下一秒,眼睑就被领带遮挡住,质感是丝绒的?柔软。
布料习习从她脸颊热烫的?皮肤上划过?。
缠覆到了她的?眼睛上。
景煾予扶她坐好,察觉到姜蝶珍彻底陷入黑暗。
他问:“想告诉我?,今天出门和谁见面了吗,为什?么身上有酒精的?味道?。”
“不能说。”姜蝶珍倔强道?:“我?答应了她的?,不能告诉别人。”
“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连我?也不会说实话了吗。”
景煾予用虎口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伸出舌尖让他裹吸。
姜蝶珍颤抖着:“不是的?.....我?.....我?不想和你说谎。”
景煾予啪地打了她柔软的?臀部一巴掌,“只能用说谎,结束回答是不是。”
“老师。”姜蝶珍皮肤全是淡淡的?玫红。
她探身慌张地吻到景煾予的?唇角:“你不要问了。”
她感觉到处都在起火,被景煾予撩出了春天原野的?大火。
被他捏着的?地方。
好像已经有点点充血的?感觉。
只是一瞬间。
他就把她端起来,把唇落在上面。
“那小乖给?我?一个?期限,会告诉我?的?期限。”
姜蝶珍感觉到,等待她回答的?时候。
周围的?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耳朵被人含住。
舌尖轻吮,痒到难耐的?地步。
“秋天,满山红叶的?时候,可以吗。”
“两百五十天?”
男人轻声地笑了。
他讲话有微微的?鼻音,用牙齿挑起她的?肩带。
一点又?一点,缓慢又?磨人地,让她露出苍白泛红的?皮肤。
“那做个?交易吧,上去和他们吃饭之前,先浅尝辄止,来两百五十下,好不好?”
“什?么?”姜蝶珍的?心脏砰砰乱跳。
被他这?样抱着亲吻,已经没办法抗拒他一点点:“会很久的?。”
“我?尽量快一点。”景煾予承诺道?:“不让他们等。”
“这?不算浅尝辄止了。”姜蝶珍脸红了,她感觉脑袋的?经络又?酥又?软。
她黏糊又?无措地哼着:“我?们这?么久不上去,会被怀疑的?。”
“先数吧。”
景煾予把她困得密不透风,指腹滑过?她的?肋骨:“我?临时补习,给?小乖上一个?数学课。”
他的?声音带着颗粒的?质感,性.感清磁,像是在笑。
“数错了,我?们就从头继续补习,一直到你数清楚为止。”
男人的?呼吸萦绕在如雾的?黑暗中,宛如傍晚的?夜雾被煮沸。
他安抚地摸着她的?后颈:“放轻松,老师会很温柔的?。”
男人把她捞起来,抱在半空中。
姜蝶珍瞬间失重,感觉到不安席卷大脑,下意识搂紧了男人坚实的?臂弯。
“老公,好喜欢你。”
“嗯。”景煾予鼻音若喘:“每数对十下,老师就奖励你一个?吻,好不好。”
但她在他的教学中, 逐渐发现自己?学得很差劲。
她每次到?了二十多,就忘了接下来应该数什么。
姜蝶珍含糊不清地说:“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痕痒的感觉,宛如?跗骨之蛆,萦绕满她的认知。
让她在不辩方向的纯粹炽热的爱意里?, 加遽对他稚嫩狂热的喜欢。
“二十六, 然后呢。”
景煾予在笑。
男人笑她的同时, 把她下一次报数的声音, 吞咽在吻里?。
他也清楚想要把她据为己?有的心思。
在这个暮色四合的夜晚, 来得有些不合时宜。
但他不想再去忍耐, 只?想拥紧恣肆垮塌的理智高?墙。
对一个人的欲念和迷恋, 本来就是?无?法控制的不可抗力。
“煾予,解开?好不好,我想看着你,让我看看你。”
姜蝶珍在数完第五十下的时候,如?此提出了恳求。
他换了姿势, 解开?她后脑勺上的活结。
姜蝶珍在光晕模糊中,恢复了视力,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的脸。
她伸出手去抚摸他。
男人的眼?眉,喉结,鼻梁,都带给她强烈的诱惑。
景煾予去吻她的手,扣着她的后颈。
显然他也觉得痒,眼?睛里?欲.望加深,更加激烈地吻她。
“下次不可以了...”
姜蝶珍感觉自己?脊椎发软,黏在他的怀里?,柔声和他讲着条件。
“好。”他随口应和着,牙齿碾磨她柔嫩的耳垂。
超过五十下的每一次。
两人都在温柔的亲吻中,用绵长的呼吸灼烫着对方。
兴致勃勃又乐此不疲。
楼上的两人始终都没有来催他们。
姜蝶珍只?是?远远听见他们说,要下楼去便?利店买酒。
仲若旭还贴心地站在门口,询问姜蝶珍爱喝什么。
姜蝶珍本来意乱情迷地张嘴呼吸着。
她清晰报数的理智,都被体温的燎原火海,焚烧得彻底。
看见她没办法回?答。
景煾予的用掌心,捂住她唇齿逸散的求饶声。
她呼出的气流,撞在他指节的缝隙里?面。
景煾予附在她耳边说:“别出声,让我来,回?答他。”
男人不愿意和别人,和他分?享属于她的任何相关。
他在给她濒死般感受的同时。
他一边观赏她,染着淡淡粉色的脸颊。
同时,男人压低声音,和仲若旭说:“她喜欢薄荷水,不用麻烦,你们可以去酒柜选酒。”
姜蝶珍意识昏聩。
她在云端的边缘,乱颤着翕动眼?睫,尝试着让自己?稍微理智一些。
她数到?了六十。
就再也没办法继续了。
支离破碎的记忆,完全是?漂泊的碎片,没办法构成?下一个音节。
姜蝶珍意识迷蒙地问:“你怎么把我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
景煾予轻吻在她的额头:“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牢记在心底。”
他把她搂在怀里?。
男人扶持在姜蝶珍的脊.背上,帮她穿好针织衫。
她知道他竭力保持理智清醒。
只?是?简单的浅尝辄止,已经掠夺她所有感知。
两个人要到?天台去了。
还有人等待他们,等待团圆。
不然今天别想好好过个元宵。
姜蝶珍很瘦,细白的腰脊里?,呈现出柔美的风情。
身上到?处都是?潋滟的雾红色。
两个人的体型差,加剧了这种视觉效果,带来的刺.激。
“煾予......”
她无?力的双腿,弯曲着颤.抖。
“还有力气站起来吗。”景煾予问到?。
“嗯。”姜蝶珍虚浮着眼?睑,轻声说:“再抱我一会儿。”
“想一直抱着你。”景煾予从后面环住她的肩膀,把她禁锢在怀里?。
姜蝶珍在安心中,平复了呼吸。
他帮她穿上腿袜的时候。
姜蝶珍感觉到?他并没有满意。
女生有点心慌地问:“就这样可以吗,不用我再......”
“等会就好。”
他竭力克制着:“不想把你弄脏。”
姜蝶珍吻了吻他的指腹,柔声道:“所以你的衣服,被我浸了,就不算是?弄脏吗。”
男人碾磨着她的唇:“这当然是?小乖的恩赐。”
姜蝶珍脸红了,更深地把脸颊埋进他的臂弯里?。
“至于你,之前不肯告诉我的事。”
男人如?此承诺道:“多久我都等,等你愿意讲给我听,我随时会陪你想解决的方法。”
他干燥的唇,落在她蒸腾着汗的脖颈。
男人沉声笑道:“我没留下痕迹,不会让你在他们面前,感觉别扭。
姜蝶珍知道他一向礼遇。
她不敢再亲他。
不想让没满足就克制下去的人,再被情.潮支配。
“煾予,你放心,我保证,这件事......和其他男人没有关系......你相信我一次,我可以自己?解决好。”
房间?外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景煾予帮她穿好拖鞋。
男人斯文修长的手.指,覆落在她的脚背上,很怜惜地温柔摩挲着。
他的衬衣被拉扯出皱褶,被她浸透的地方,腹肌轮廓清晰可见。
“另一只?脚。”
“老公,我隐瞒这件事,会让你吃醋吗。”
姜蝶珍看到?男人宠溺地拍了一下,她套着毛绒软袜的脚掌,
她红着脸,探出脚趾,碰了碰他的膝盖。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掐着她的后颈吻她:“如?果我醋疯了会让你兴奋的话,你可以一直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