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佛系小表妹(清穿)—— by公北
公北  发于:2024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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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小顺子!”和妃大喊。
小顺子从外面跑进?来?。
“娘娘……”
“快,再去请一个太医过来?。”
小顺子点头?应是,又跑出去请别的太医。
和妃让汪太医再重新把脉,没想?到汪太医还?是得出一样的结论?,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还?没有隆起来?,还?是一片平坦,明明前几天把平安脉还?是好好的,她能感觉到她孩子的存在,怎么就突然胎死腹中了,她没觉得哪里疼啊。
“太医,是不是有人下药下毒谋害本宫的孩子?”
“娘娘近几日可有什么不适?”
和妃这几日没什么不适,她甚至都没有孕吐,吃了不少东西。
“若是有人谋害皇嗣,给娘娘下药,娘娘应该会觉得不适,肚子会疼,还?会出血,娘娘这几日有出血吗?”
没有,通通都没有,她没有任何不适,她忍不住问太医:“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本宫突然胎死腹中。”
“娘娘,微臣也不知道?,有不少妇人也会如此,许是娘娘先前小产流胎导致身?子虚弱,娘娘上一胎跟这一胎时?间间隔短,身?子还?没养好就又怀上了,才导致胎儿保不住,微臣医术尚浅,具体原因,微臣也没法言明查清。”
和妃一听?这话,气得直接拿起茶盏砸在太医身?上,大骂他是废物,她的孩子怎么会好端端没了,身?边的奴才让她消气,她怎么能消气,她的孩子突然没了。
小顺子带来?另外一个太医过来?把脉过后也是说没有二脉,要么是先前诊错了,要么就是胎死腹中了。
和妃知道?这孩子真的没了,她看向两个太医,问他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两个太医都说要开堕胎药,把胎儿流出来?,不然在肚子里留得越久,对她这个额娘越有危险。
上一次小产,她就喝了堕胎药流胎,堕胎时?很疼,肚子仿佛是千万根同时?扎进?去一样,这次又要来?一次,和妃脸色苍白,坐在那一言不发,底下的两个太医跪着?,不敢抬头?。
和妃想?着?既然胎死腹中了,她何不利用这胎儿一次,在她上面只有佟贵妃,若是佟贵妃也像那个纳喇氏一样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是不是皇上也会将她贬为庶妃,这样她是不是可以当上贵妃,皇上如今这么宠她,两年内她就从贵妃升为宫妃,再过一段时?日,佟贵妃不再是贵妃,她是不是可以坐上贵妃之位,成了六宫之首,再也没有人越过她。
宣常在之所以敢顶撞她,还?不是她倚仗着?贵妃,若贵妃不再是贵妃,那些倚在贵妃身?上的人也会失去庇佑,到时?候她们?就不敢再得罪她。
她不喜欢佟贵妃,她总是听?说佟贵妃先前如何得宠,后宫第一人,有人拿她跟贵妃比较,说她不如当时?的贵妃得宠,甚至不如贵妃当年的容貌,宫里都说贵妃年轻容貌出色,后宫无人能及,甚至到现在都有人贵妃是后宫里最?好看的人,那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更是独一无二,她不相信有人真的会那么平静淡然,她要撕开贵妃的面具,她要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只有把贵妃拉下来?,她才登得上去。
这个孩子说不定能帮她一把。
和妃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阴狠,她看向那两个太医,恶狠狠道?:“今日本宫胎死腹中之事,你们?要守口如瓶,不要对外宣说,在病册档上记得写本宫一切安好,脉象平稳,不然本宫要了你们?的命,你们?没能保住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本来?就该死,本宫给你们?机会戴罪立功,日后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能提及胎死腹中的事,你们?明不明白?”
两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点头?应是,说他们?绝不会泄露出去,定会守口如瓶。

第150章
和妃让他们下去, 她自己坐着抚了抚额头,身边的两个小奴才接手,替她揉按太阳穴的位置,小顺子送走太医后, 忍不住问自家娘娘想干什么, 为何?不让太医写药方。
“不着急, 本宫要做一件大事。”
“娘娘想做什么?”
“你去准备一些红花,本宫到时候有用,越快越好。”
三天过后,已经?到了十?二?月份中旬,离新?年越来越近, 和妃带着两个奴才过去承乾宫,后头的两个奴才带了一些?年货, 她准备给贵妃拜年。
她到承乾宫的时候, 发现承乾宫内坐着不少人, 有宣常在?、温答应还有承乾宫那?些?小主,都坐在?贵妃的正殿内, 一群人正在?剪窗花。
“妹妹听说承乾宫热闹, 过来一看果?真如此,这不是快过年了, 妹妹给贵妃娘娘带了一些?年货过来, 希望娘娘别嫌弃。”
林翡儿见到和妃还有点意外?, 没想?到她会过来承乾宫,而且和妃不是怀孕了嘛, 还没到三个月加上喝妃穿着多, 看不出来已经?怀孕了,她赶紧让人给和妃赐坐, 也?让人给她上一杯热茶。
“拿把剪子,我也?来剪窗花吧,今年我还没有剪过。”
林翡儿听说怀孕之人动?剪子不好,就没让她剪,只是让她弄灯笼。
剪窗花要很专注,大?家都很认真忙自己?手头上的活,殿内只有剪子破纸还有扎灯笼的声音。
谁都没有留意和妃的举动?,过了一会,原本安静的殿内突然?传来和妃的痛叫声,大?家看过去,只见到和妃捂着自己?的肚子。
“我肚子好疼,贵妃娘娘,这茶里面放了什么?”
林翡儿看了看如春,如春摇摇头,说只是普洱茶,里头除了茶叶什么都没放。
“啊啊啊,好痛,我肚子好痛……”
“哎呀,流血了。”不知道谁惊呼,林翡儿看过去,见到和妃下面开始出血,直接浸湿她的旗装,她赶忙让人去请太医。
和妃指着她,眼神愤恨:“贵妃娘娘,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谋害皇嗣,娘娘,你好狠的心,竟然?往茶水里下药。”
温答应直接反驳和妃:“和妃娘娘,话不能乱说,谁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血,谁都有可能害你,唯独贵妃不会,你就别在?这里血口?喷人,这茶水,我们大?家都喝了,为何?只有你有事,我们都没有事。”
“贵妃要害我,只命人往我那?杯茶水中下药,来人啊,快去通知皇上,通知荣妃,有人谋害皇嗣,你们都是贵妃的人,你们自然?帮着贵妃说话。”
和妃越说声音越虚弱,她几乎是要扯着嗓子说话,意识还很清楚,她知道来之前提前喝下含有红花的茶水,到承乾宫坐一会儿后就开始起效了,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慢慢往下面流出来,她开始变得无力,只盼着皇上快点过去为她主持公道。
“先把和妃搀扶进去吧,延禧宫离得远,和妃这样子怕是也?走不了,把和妃搀进里间吧。”林翡儿吩咐道,哪怕是被污蔑谋害皇嗣,她也?丝毫不紧张,见和妃的确失血过多,先让人把人搀扶进去,让小才子再去催太医脚步快一些?,热水参汤安胎药赶紧安排起来。
过了一会儿,荣妃德妃宜妃她们几乎是前后脚到,比太医来得晚一些?。
三个太医给和妃把脉,查看过后说孩子保不住,失血过多,只能强行把胎儿流出来,免得危及母体,安胎药都没有必要喝了,直接喝堕胎药跟催产药。
在?太医们在?屋内为和妃医治时,皇上终于过来了,他没有问怎么一回事,而是先是进去看一眼和妃再出来,之后坐在?雕花木椅上一言不发,还是宣常在?忍不住开口?:“皇上,贵妃没有谋害皇嗣,是和妃突然?流血。”
“不着急,等和妃生完再说。”
宣常在?只能噤声。
众人静静等待和妃生完,过了一个多时辰,太医们出来,说是胎儿出来了,和妃的血也?止住了,和妃要见皇上,众人又从外?间移到里间。
“皇上……”和妃一见到皇上就可以大?哭,刚强行落胎的她脸色苍白,唇间也?没有血色,头发也?显得凌乱,这屋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皇上,是贵妃要害臣妾,她要谋害皇嗣,臣妾喝了贵妃让人端过来的茶水,肚子忽然?开始疼起来,是贵妃要害臣妾,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和妃哭着说道,那?痛哭的样子旁人见了都觉得可怜。
宣常在?现在?见不得有人污蔑贵妃,手指着和妃骂道:“茶水我们都喝了,你说茶水有问题,为何?我们没有大?碍,你平日里很少来承乾宫,为何?今日过来承乾宫,是不是你早有预谋,想?要陷害贵妃。”
和妃已经?想?好说辞,没有停顿地?回道:“临近新?年,臣妾过来给贵妃拜年又有何?错,臣妾也?没想?到贵妃如此蛇蝎心肠,竟然?容不下一个没出生的孩子,那?茶水都是分开端给小主的,其他杯,贵妃可能没让人下药,但是臣妾那?一杯,她让人下了,臣妾说的是句句属实,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荣妃也?站出来为贵妃说话:“皇上,贵妃不是和妃口?中那?种蛇蝎心肠的人,臣妾觉得这里头肯定是哪里出错了,贵妃绝不可能谋害皇嗣,贵妃为人和善,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茶水呢,把那?些?茶水都端来太医看看。”
如春把茶水都端上来,那?些?茶水自从出事后就没被碰过,她照娘娘的吩咐已经?封存起来了,哪一杯茶水是谁喝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一一说给在?场的人听,让太医们一杯一杯查验,等太医查验到和妃喝过的那?杯茶水时,几个太医都用时颇久,一直在?闻那?杯茶水,互相交流眼神,其中一个站出来说道:“回禀皇上,其它茶水没有异样,唯独和妃娘娘喝的这杯茶水,里面的确有药物,里头放了红花。”
如春一听红花,立即反驳:“绝不可能,奴婢不可能往里面放什么红花,奴婢放的是普洱茶茶叶,整个承乾宫都没有红花。”
和妃见计划已经?慢慢成?行,她继续哭着说道:“皇上,臣妾没说谎,那?茶水果?然?有问题,那?红花可是致人小产落胎之物,贵妃就是存了谋害皇嗣的心。”
荣妃看了一眼贵妃,见贵妃一脸平静,她觉得此事肯定不是贵妃做的,贵妃已经?有阿哥,和妃的孩子生出来是阿哥还是格格对贵妃都没有影响,贵妃何?必冒着风险去谋害和妃肚中的胎儿,她继续帮贵妃说话:“皇上,臣妾觉得这茶水里有红花,也?未必是贵妃做的,和妃过来承乾宫的日子又没有跟贵妃商量过,她突然?前来,而贵妃又恰好命人提前准备好红花给贵妃下药,这想?想?都不对劲,贵妃又不知道和妃哪一日过来,况且要害人,贵妃何?必就在?承乾宫害和妃,这不是自掘坟墓吗?谁会在?自己?宫里害人,弄得自己?嫌疑最大?,贵妃也?没什么理由去谋害和妃肚中的孩子,贵妃跟和妃没发生过矛盾,贵妃又不是恨和妃入骨,这事奇怪,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臣妾觉得未必是贵妃做的。”
承乾宫的小主也?为贵妃求情。
德妃跟宜妃虽然?在?一旁没说话,不为贵妃求情,但也?不帮和妃说话,这屋内没有一个人站在?和妃那?边,顿时显得和妃孤立无援,和妃只能求助于皇上,她比贵妃得宠,皇上肯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皇上,臣妾没有说谎,是贵妃要谋害皇嗣,臣妾的孩子就这样被害死了,求求皇上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和妃哭嚎,神情悲恸。
康熙回头看向贵妃,问道:“贵妃,是你做的吗?”
“臣妾没做过,臣妾绝对没有谋害皇嗣,没有害和妃,还请皇上明鉴。”
“那?我为何?肚子突然?作疼,为何?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不是贵妃做的,那?是谁做的,为何?那?杯茶水里有红花,贵妃要从何?解释?”
“本宫无从解释,本宫只知道不是本宫做的,本宫没做过的事情,本宫不会承认。”
见皇上沉默,宣常在?怕皇上降罪给贵妃,她扑通一声跪下来,高声道:“皇上,是臣妾做的,是臣妾要害和妃,是臣妾要谋害皇嗣,那?红花是臣妾下的,臣妾恨和妃,恨她得宠,恨她害死臣妾的猫,所以臣妾想?出这个办法,弄来红花,想?要害死和妃肚中的孩子,是臣妾做的,不是贵妃做的,皇上要处罚就处罚臣妾吧。”
宣常在?突然?站出来领罪让其他人很是惊讶,和妃还想?说什么,又怕她一直直指贵妃引人怀疑,她没想?到宣常在?会突然?认罪,她只能静观其变,她从皇上脸上也?看不出皇上是否相信她。
“和妃没保护好皇嗣,诬陷贵妃,即日起,和妃降为庶妃,褫夺封号,宣常在?谋害皇嗣,即日起,降为答应,此事以后不准再议。”
康熙说完后就起身离开,留下一帮震惊的人。
和妃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就这样将她降为庶妃,明明是她失去孩子,为何?皇上将她降为庶妃,皇上对贵妃一点惩罚都没有,而认罪的宣常在?也?只是降为答应,皇上他为什么这样,他不相信她说的话吗?他不相信贵妃谋害皇嗣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大?费周章地?筹划一番,结果?到头来她反而才是那?个又失去孩子又受到严惩的人,皇上不是喜欢她,不是最宠她吗?为什么会这样。
和妃连哭都忘记哭了,直接僵愣住,浑身冰凉。
温答应把宣常在?扶起来,第一次对宣常在?主动?伸手。
皇上对和妃跟宣常在?的处罚让其他人看清了,皇上自始至终怕是都没有相信和妃说的话,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贵妃会谋害皇嗣,和妃这才是自掘坟墓。
德妃嘴角一勾,这个和妃以为她得宠,皇上对她又是封嫔封妃,以为她在?皇上那?地?位很高,实际上怕是连贵妃一根汗毛都不如,皇上压根没相信她说的话,皇上只问佟贵妃有没有做过这事,佟贵妃只要说不是她做的,皇上就相信了,都不需要解释太多证明太多,这就是皇上对佟贵妃的特殊之处,皇上真正放在?心里的人只有佟贵妃一人。
和妃今日搞这一出真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她怎么可能比得上贵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简直是不自量力。
她见到和妃已经?整张脸毫无血色,估计是吓懵了,以为自己?能陷害佟贵妃,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这点脑子就想?诬陷别人,还是这两年日子过得太舒服,被捧得太高了才这么没脑子,做出这么破绽百出的事情。
戏也?看完了,德妃示意宜妃要不要一起离开,她跟佟贵妃说一声,随后跟宜妃一起离开。
其他人也?慢慢散去。
林翡儿也?让人将和妃抬回去,她跟荣妃说一声谢谢,也?跟宣常在?说一声谢谢,谢谢她们为她说话。
荣妃笑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不是你做的,这和妃不知道哪根筋错了,做出这种事情,还好皇上相信贵妃,折腾也?快一天,妹妹好好歇着吧。”
林翡儿也?知道是皇上相信她才换来这样的结果?,皇上若是不相信她,可能又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其他人都离开后,林翡儿站在?房门口?,看着乾清宫的方向,深深地?叹一口?气。
和妃诬陷贵妃谋害皇嗣,皇上一怒之下将和妃降为庶妃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连封号都褫夺了,和妃的孩子也?没能保住,后宫高兴的人不少,其中就有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没想?到和妃,应该说是瓜尔佳氏如今位份跟她一样了,都是庶妃,她诬陷贵妃,怕是也?被皇上厌恶了吧,以后再想?得宠怕是不可能了,她至少偶尔还是会被皇上翻牌子,这样一比,她比瓜尔佳氏还要好一些?。
得知这个消息后,钮祜禄氏立即从永寿宫过去延禧宫,她见到瓜尔佳氏在?房间里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下子从宫妃到庶妃,连答应都不是,换成?是她,她估计也?会承受不住。
“你过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可不是看姐姐笑话嘛,姐姐如今这个样子,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钮祜禄氏环顾一眼她的房间,她还住在?延禧宫的正殿,只不过这殿内的东西好像没剩什么了,不知道被谁搬走了,身边连个奴才都没有,只有她一人在?这空荡荡的殿内,她走过去床边,瓜尔佳氏坐在?床上,她刚刚小产,脸色也?不大?好看。
“不用你可怜。”
“姐姐不会以为我真是同情你吧。”
“我知道你是过来看我笑话。”
“是过来看你笑话,顺便把姐姐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奉还回去给姐姐。”
瓜尔佳氏警惕地?看着钮祜禄氏,“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姐姐难道不知道吗?姐姐总是把我叫过来这边,你对我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我还觉得我的脸上很疼,我的额头也?很疼,你不会这么快都忘了吧。”
“你我同为庶妃,你不可以打我。”
钮祜禄氏冷冷一笑,抬起手对着瓜尔佳氏的脸就是一巴掌,她都不记得自己?被瓜尔佳氏打过多少巴掌,有时候被打到她脸颊肿起来,她都不能出门,以前她仗着她得宠,仗着她位份高就任意欺凌她,如今她终于可以报复回来了,她可真是太开心了。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先前我们同为小主,姐姐不是也?这样打过我,我为何?不能打你,你身边那?些?奴才呢,他们都去哪里了,为何?没有保护你这个主子,我倒是忘了,你已经?是庶妃,庶妃身边只能有一个奴才,这才是刚刚开始,想?想?姐姐欺负我欺负了那?么长时间,我才还一巴掌而已。”
说着钮祜禄氏又甩下去第二?个巴掌,直接在?瓜尔佳氏脸上留下巴掌痕,她高兴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在?瓜尔佳氏想?要冲上来打她时,她让她的人压住她,两个人压一个,加上瓜尔佳氏刚刚小产,还很虚弱,完全不是她们的对手。
钮祜禄氏又连着扇了好几巴掌,扇到她掌心都发红发麻,原来打人是这种感受,很是痛快,钮祜禄氏想?到之前瓜尔佳氏对她的种种,气不打一处来,又扇了几个,扇到后面,瓜尔佳氏都无力反抗,甚至都不敢抬眼看她,真是风水轮流转,哪能想?到她瓜尔佳氏也?有这一天。
“饶了我,饶……饶了我……”瓜尔佳氏有气无力开始求饶,眼神充满恳求。
钮祜禄氏轻笑,饶了她,当初她求饶的时候,她可是没有饶过她,无论她怎么求饶,她还是凌虐她,她记得有一次她直接用花盆底踩她的手指,她慢慢碾压,十?指连心,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了,那?个时候瓜尔佳氏怎么就没想?过要饶过她。
“我不会饶过你的,正如你没有饶过我一样,瓜尔佳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会去告诉皇上,告诉荣妃,让他们替我做主。”
钮祜禄氏呵呵一笑,皇上还愿不愿意见她都不一定,她告诉皇上告诉荣妃又如何?,大?不了她把之前她做过的事情说一遍,错的可不是她。
“你去呀,有本事你就去呀,看皇上会不会见你,看你日后还能不能侍寝,我等着你再次翻身呢,到时候你再打回来就是,现在?是我打你,你乖乖受着吧。”
钮祜禄氏用长长的指甲在?瓜尔佳氏脸上划出好几道血痕。
瓜尔佳氏在?房间里尖叫,可是延禧宫没人过来看她。
钮祜禄氏解气了才抬起瓜尔佳氏的下巴,语气有些?阴森:“今日先这样了,明日我再过来,放心,只要你没死,我都会过来的,我要我受的十?倍奉还给你。”
“我会告诉皇上的,皇上他还是在?意我的,皇上还会为我做主的。”瓜尔佳氏边说边流眼泪,咸咸的泪水滑落在?脸上碰触到伤口?,犹如伤口?上撒盐,疼得更厉害了。
“去吧,我可没拦着你。”
钮祜禄氏发泄后才痛快地?离开。
瓜尔佳氏只知道她身边只剩下一个小顺子,其它奴才都纷纷走掉了,不愿意侍奉她这个主子,她连忙喊小顺子,可是喊半天,小顺子也?没有过来,她觉得自己?的脸又热又疼,仿佛刀片一刀刀刮在?她脸上,要她生不如死,钮祜禄氏太狠了。
皇上他好狠的心,为了一个贵妃,皇上这样对她,先前也?是皇上宠她,给她晋位,让她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也?是皇上将她打入地?狱,她以为皇上喜欢她,以为皇上对她有几分真心,没想?到到头来,皇上怕是只把她当成?一个玩物,玩腻了就扔掉,不管她的死活。
还有贵妃,她以为贵妃失宠了,原来贵妃一直没有失宠,真正失宠的人应该像她这样被降为庶妃,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人人都可以欺负她。
她算是看明白了,贵妃在?皇上心里不是简单侍寝就可以挤掉的,怪不得先前宫里的人都说贵妃得宠,独一份的专宠,那?是因为皇上心里有贵妃,其他人只是侍寝暖床的工具。
皇上都不需要查整件事就定她的罪,他真是好狠的心,无论她在?殿内怎么哭喊,都没有人过来看她,小顺子过了很久才出现。
“你去哪了?”
“奴才出去了。”
“去,快去帮我叫太医。”
小顺子有些?不情不愿,不过还是出去了。
太医过来也?是敷衍地?帮她处理伤口?,药物怕是也?用最次的,瓜尔佳氏让小顺子把铜镜给她拿出来,她要看看她的脸,铜镜的人仿佛老了十?岁,光鲜亮丽不在?,只剩下一张毫无血色又满脸指甲抓痕还有红肿的脸。
若是她还有机会报仇,她一定弄死钮祜禄氏,当初就是对钮祜禄氏太手下留情了。
事实上是她没有机会了。
钮祜禄氏还是每日过来,小顺子见到钮祜禄氏过来打她,也?装作没有看见,她有时候是挨几巴掌,有时候被掐得淤青,手指也?被钮祜禄氏用脚踩,她若是反抗,钮祜禄氏主仆两打得更狠,没人帮她去告诉皇上,告诉荣妃钮祜禄氏虐待她,大?家都视而不见。
没到五天,她身上就青青紫紫,体无完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过去乾清宫,皇上不愿意见她,乾清宫的奴才驱离她,哪怕她给他们塞银子,他们都不愿意帮她通传一声。
她每日都要挨打,连同住在?延禧宫的密嫔等人也?不帮她,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连大?年初一,钮祜禄氏都过来扇她几巴掌。
到后面,她觉得不能继续忍下去,无论钮祜禄氏打得多重,她也?反击回去,大?不了两败俱伤,渐渐的,钮祜禄氏才没有每日都过去了。
到了康熙四十?六年二?月三日,钮祜禄氏有五天没过来了,瓜尔佳氏的伤口?陆陆续续也?好得差不多,没有恩宠,内务府那?帮人克扣她的份例,不过饿不死,她想?着有朝一日,她还能侍寝,还能重新?得宠,就凭着这股希望,她一直努力活着,小顺子不愿意伺候她,她就自己?伺候自己?。
她自己?在?房间内给自己?缝衣服时,有人敲门,很快门被弄开,她看向来人,是纳喇氏跟她身边几个老嬷嬷。
“有什么事?你们进来干什么?”
“怎么样,失宠的日子不好过吧?”
这是纳喇氏第一次过来嘲讽她,自从失宠,被降为庶妃后,瓜尔佳氏是听遍嘲讽,奴才的主子的都听过,所以她已经?不那?么在?意这些?嘲讽。
“是不大?好过,跟你的日子一样,你过得怎么样,我过的就怎么样。”
“我给你熬了一份汤药,你喝了吧。”
“什么汤药?”瓜尔佳氏不信纳喇氏会给她熬什么汤药,她狐疑地?看着她。
“补身子的,对你好的汤药,我看你可怜,特意让嬷嬷给你熬的。”
瓜尔佳氏拒绝道:“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我不喝了,你端回去吧。”
纳喇氏轻轻一笑,继续靠近,她上年纪了,嗓音有些?苍老,“喝了吧,真是对你好的,我特意熬煮的,喝了之后妹妹就不会再受尽奚落嘲讽了。”
“我不喝,你们快离开我的房间。”许是察觉到危险,瓜尔佳氏站起来,急急道,她想?往外?面走,可是纳喇氏的几个嬷嬷拦住她。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是让妹妹解脱,妹妹不用再受苦了。”
“我不需要,你们快放开我。”
纳喇氏哪由着她需不需要,她让几个嬷嬷上前制住她,瓜尔佳氏大?声叫人喊救命,对着想?要制住她的人拳打脚踢。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大?声喊,都没有人前来,纳喇氏已经?将那?碗汤药往她口?中灌,她拼命吐出来,瓜尔佳氏没想?到真正要取她性命的不是钮祜禄氏,而是纳喇氏,曾经?是四妃之一的纳喇氏。
她想?活着,她不想?死,瓜尔佳氏用尽全身的力气就反抗,不让那?些?汤药进她的口?中,不过被灌汤药的她还是有一些?药汁进去了,她挠纳喇氏那?张老脸几下,愤恨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你这是要谋害小主,你犯的是死罪。”
“本宫的死罪那?么多,多一条又如何?,你先前让人扇本宫巴掌的时候可有想?到这一天,本宫可是恵妃,是皇长子大?阿哥的生母,你竟敢让人扇本宫巴掌,皇上都不曾扇过本宫,你的死期到了,这后宫只能有胤褆一个阿哥,只能有他,本宫的孩子是皇长子!”
瓜尔佳氏看到纳喇氏自称本宫的样子,她眼里的恨意跟疯狂清晰可见,仿佛失去理智一般桎梏着她,想?要给她灌药汁,她挥开那?个药碗,药碗落地?,剩下那?些?汤药洒出来,她有些?听不懂纳喇氏的话,宫里明明有很多阿哥,大?阿哥是皇长子没错,可是最尊贵的是太子,太子是元后赫舍里氏所出,是嫡长子。
纳喇氏也?终于松开她,瓜尔佳氏立即站起来往外?跑,大?声呼救,可是其他人都只是看着她,没接近,也?没有上前帮忙。
瓜尔佳氏起初还觉得没什么异样,没有哪里疼,只不过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身子里面仿佛被什么灼伤一般,她又被老嬷嬷带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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