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诚正直得像极了个好人,如果不是才看见过白兰阴阳怪气的嘴脸,山本武都怀疑是不是对面突然换了人。
只见他有些拘谨小心地迎上了正面走来的加百罗涅首领,明明年龄和迪诺的师弟沢田纲吉差不多,他却没有半分不自在地低垂着眼帘,用着对待长辈的态度。
“久仰大名,迪诺先生。”
“……”那种家里白菜被拱了的怒火突然没由来熄了一半的迪诺。
也许是有里包恩这个老不正经的例子在前,他看待山本武和密鲁菲奥雷的首领,忽然顺眼了许多。
对嘛,这才是见到女朋友长辈的态度,里包恩那……就算没在里包恩的眼前,迪诺还是因为幻想对他低眉顺眼的里包恩而感到了害怕。他赶走了脑海里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场景。
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也是第一次和女儿的男朋友相处,完全没有经验啊!
……当然,可以的话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经验。
“……”有些明白对方的变脸,还有白兰的敌意是从何而来的山本武脸色微妙。
葛拉齐亚啊……他在心里长长地叹息了声,再看向这个在迪诺面前卖好的白兰时,有了种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怜之感。
她在哥谭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他们不过都只是过去式罢了。
……可是就像现在式会变成过去式,谁又能保证过去式不会成为未来式呢。自觉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山本武插入了未来岳父和板上钉钉情敌的谈话。
山本武目光变幻间,站在他旁边的笹川了平搓了搓发冷的臂膀,真·神经大条的运动系男人感慨了最近锻炼太少,不能这样一直待在家里陪女儿和妻子!
不过等他看到了和妻子黑川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时,又会立刻把此刻建设的信心都抛之脑后了。
“跳马那个家伙是不是已经忘记他的目的。”密切关注着事情发展的斯库瓦罗,看见站在大厅中央越聊越欢的三个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师哥啊。”沢田纲吉有些心累,他在回头瞥见站在二楼栏杆前的里包恩时,迅速移开了视线。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Kufufufu……怎么还没有动手。”六道骸满是遗憾地,“看来养父到底只是养父。”
“骸。”沢田纲吉捏了捏鼻梁,“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倒是一点都不掩饰啊。”
“我可不是你们这种假惺惺的黑手党。”六道骸毫不在意地冷哼了声。
“果然,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想捣乱的!”狱寺隼人半点也看不下去顶撞沢田纲吉的六道骸,“十代首领,我这就把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赶出去!”
“论起装腔作势,又有哪个比得过你。”还记得刚才六道骸的“半个老师言论”,斯库瓦罗跃跃欲试地举起了长剑。“还不是黑手党,彭格列的指环用得习惯吗。”
“……斯库瓦罗,请你来是为了一会儿作证马里诺家族的事情的。”沢田纲吉坚持地说完了整句话。
“……怎么又打起来了。”一抬头就望见狱寺隼人和六道骸打了起来,山本武有些纳闷,“斯库瓦罗怎么也……”
他心思一转想到了葛拉齐亚手上戴着的地狱指环,有些意动。
“……”跟着一起看过去的白兰也在思考着什么。
“……”聊天三人组里的迪诺真情实感地替师弟操心起了彭格列这个月的财政。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寿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直接热心地上去拉架了。
在山本武也准备加入越来越大的战场时,还伸着手试图挽留什么的棕发青年带着笑容点燃了死气之炎。
“……大家见笑了。”温和的彭格列现任首领手上戴着有家族图徽的手套,向来访的客人们致以真诚的歉意。
“……”默默收回了踏出的脚步,山本武没有再看姿势诡异的三座冰雕。
噢,原来六道骸也是本体到的宴会吗。
红了眼睛的“库洛姆”正在把被零点突破的本体带离现场。
“订花的人没有留下名字吗?”不知道怎么回答红发的美国姑娘的打趣,葛拉齐亚又问了一遍送来几大卡车鲜活白玫瑰的送货员。
她拿着签收过后才得到的卡片,看着上面那行奇怪的文字,葛拉齐亚没有多想的翻了过来,对着天空举起。
特殊材料制成的纸张仿佛就是为了方便对方书写。
[Torna alla mia vita.]
快回到我的生命中来。
“……”她的确认识一个喜欢写镜像字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心里已经有了定论的葛拉齐亚想道。
至于笔迹,故意伪装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可是他真的有在伪装吗?
“有人要生气了,格拉茨。”芭芭拉往后看了一眼,眼底浮现着笑意地小声说道。
彭格列冰雕展虽迟但到*doge
金兰是左撇子,但是两只手都能用,他在姐姐面前都是用的右手,这次是下意识用了左手*毕竟还叠着debuff
虽然他就算用右手在无聊涂涂写写的时候会写镜像字,姐姐知道他这个习惯。
金兰开始上分了,大蓝鸟炸毛预定
下章预告
“这几车玫瑰够你几年工资了?”
米歇利亚,以白兰花为名的男人,并不具备白兰花纯洁的特质。
又或许他所具备的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真挚,伪装成酒保的身份接近她,却丝毫不掩饰他眼中的从未停下的算计和欲望。
他是葛拉齐亚见过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以至于床榻之间,葛拉齐亚也在思考是否要在下一秒杀掉这个太过危险的人物。可是就这样杀死野心翼翼的对手,葛拉齐亚又下意识为他惋惜。
仅仅是简单的嘴唇相抵,呼吸纠缠,就能让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与之重合,让葛拉齐亚几乎会因为发觉头脑不再清醒而紧张到忘记呼吸。
她只要看见米歇利亚,就会情不自禁地准备迎接属于他们两人间的战争。
不论最终主动权掌握在谁的手里,他们都享受着争锋相对的过程。
有些时候葛拉齐亚又会感谢米歇利亚对她的不作伪的兴趣,他每次拥抱与亲吻都在试探她,只是她也同样。
他们何等有趣地在整个世界里选择了彼此。
“大手笔啊。”看着摆满整座庄园的白玫瑰,提姆小声地感慨道。
“的确。恐怕是格雷森几年的工资了。”没有照顾他人心情这个打算,更何况绿眼睛的男孩还记恨于迪克演戏骗他上当吃了地狱烩饭的事情。
“……”拒绝了养父经济补贴,独立在外的布鲁德海文警察没有在意弟弟的嘲讽。
他的眼里只有置身纯白花海,摩挲着卡片出神的葛拉齐亚。
她在想什么。迪克记得她曾经睡在他的身边时,脸上也曾露出这样令人不快,对于回忆的沉溺,或是对于那个人的怀念。
他很难再欺骗自己下去了。
在她同意后,他迫不及待的与家里的其他人宣示主权。当时的迪克心里是抱有期望和喜悦的,因为在他看来,至少葛拉齐亚是认同了他的示爱,也回应了他的感情。
只是迪克没有想过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葛拉齐亚的默许和放任是源自于根本不在意。
性格温和的老好人,从小到大没有人不喜欢的神奇小子,感到了愤怒。
哪怕是现在,他所生气的对象也不只是轻视他感情葛拉齐亚,还有从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就开始自欺欺人自己。
迪克·格雷森,直到此刻,仍然是心甘情愿地对她一见钟情。
“是山本武吗。”他走到葛拉齐亚的身后,听到了自己冷静得可怕的询问。
“不。”葛拉齐亚甚至没有发觉他情绪的反常,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送花的情趣。”
迪克几乎能够想到葛拉齐亚是如何好看地翘起唇角,毕竟她的嗓音里都流露着些许笑意。
“但是我会送花给你,葛拉齐亚。”他没有笑,“所以你可以拒绝来自别人的花吗。”
她终于回头看到了他,只是葛拉齐亚却用着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那样的眼神,完全陌生地观察着神情奇怪的迪克。
“你会拒绝别的女孩留下的电话号码吗,理查德。”她嗤笑了声,抢在迪克毫不犹豫地回答之前说道,“即使你拒绝了,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没有人是相同的,理查德。”葛拉齐亚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如花朵般娇美无害的嘴唇却吐露出尖锐伤人的话语。“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和我分道扬镳。”
“毕竟更换玩伴这种事情,对于你和我来说,都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对吗?”
“……玩伴。”他面色古怪地重复了遍葛拉齐亚口中的词语,下一刻也跟着女人颊边扩大的笑容勾起了嘴角。“你有喜欢过谁吗,葛拉齐亚。”
“……”她清晰得看出了迪克蓝眼睛里的深意,这让原本还态度随意的葛拉齐亚恼怒地沉下了脸色,她出于怜悯并不准备反驳迪克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热烈的,不留余地的情感让葛拉齐亚心生退缩。
这让她想到了不那么美好的经历,同样用眼神毫无保留地述说着喜欢,却吝啬于给葛拉齐亚留下颜面,说出了“甩掉”言论的山本武。
是的,她仍然无法释怀,不曾理解当初山本武的行为。
也许葛拉齐亚是不愿意去明白,因为她知道,当有人让她懂得其中的原因时,那就证明她无法从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困境中脱离。
幸运的是山本武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那就看着我这个玩伴吧。”不幸的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黑发青年,英俊的容貌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可憎。“有些事情早就已经变了,葛拉齐亚。”
“……”葛拉齐亚听到了越来越重的心跳声。
这次是为了眉宇隐隐带着郁色的迪克,在韦恩庄园她觉得最不具备攻击性的阳光男孩,让认定对方同样情史丰富,最好脱手的葛拉齐亚嗅到了翻车的气息。
被迪克挑起耳发落下轻轻一吻的葛拉齐亚,却为这样不过寻常的调情手段红了脸颊。
她抓住了芭芭拉的手,直到好奇事情发展的红发姑娘发出了痛呼时,葛拉齐亚才缓过了神。“……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不知道是为葛拉齐亚之前并不喜欢迪克而惊讶,还是为她忽然发现了从前没有看到过的迪克的魅力点而惊讶。总之芭芭拉选择了赞同地点头,“我可以问下在交往后这么久,你突然心动的原因是什么吗?”
“……”不愿意诡异的性癖被人知晓,葛拉齐亚远眺的目光落在了话题男主离开的背影上。“我为从前无视掉他的翘臀而向上帝道歉。”
“……我很确定耶和华不会想听到这种色情的话题。”芭芭拉沉默了一下,“但是你的确应该道歉,为了你辜负的……”
“翘臀。”
“女孩们。”提姆调转了方向。
迪克在那天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常,更像是那天说出了那种言论的男人才是葛拉齐亚臆想中出现的幻象。
可是很快,葛拉齐亚就明白了了迪克从来都不是什么无害温驯的存在。
“是为了这份报告才找的警察?”里包恩曲指弹了弹页数尽显诚意的检讨书,漆黑的眼睛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投诚红方的时候不要忘了通知我一声。”
“……”通知你什么,抓紧时间送我上路吗。葛拉齐亚怎么也没想到,她那么信任的大蓝鸟,居然在她要递交意大利的报告里做手脚。
“看在熟人的份上,对你动手的话我会附赠两发子弹。”似乎已经想到了处理掉人生中重大污点的场景,里包恩心情不错的说,“不客气。”
“我也是无辜的。”即使不在意大利,也在彭格列的内部论坛里围观了她辗转多个男人之间,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其中情节的曲折,和生怕没人看出里面最不可明言的那个是谁的描述。
分明就是想把她往绝路上逼啊!!!
六道骸,你自己作死丢了脸还拉扯我,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山本武混不在意地把直接提到他大名的帖子分享给她时,葛拉齐亚是真的无语。
所以她也没有犹豫地拉黑了正在输入中的山本武。
毕竟葛拉齐亚在看到里面用春秋笔法点到里包恩的时候,她就已经窒息了。
艺术加工可以接地气,但是不能接地府。
Ooc的苦情初恋里包恩,她真的应该感谢六道骸文笔精湛地着重于那通葛拉齐亚至今想来,仍然窒息的分手电话。
“……我也是受害者啊,里包恩。”葛拉齐亚无力地试图自救。“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敢告诉别人和你的事情的。”
“你还是我的情人里第一个敢嫌弃我的。”他故意曲解了葛拉齐亚的话,摆明了想要玩弄她的态度。
“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当初年少不懂事,犯了多大的错误!”偏偏葛拉齐亚还只能配合地给他戏耍,她装出最多只有0.5欧元演技的悔不当初,“能够成为世界第一杀手的情人,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誉啊!”
“我母亲都那么遗憾于没有这个机会。”她为了增加这段话的可信度,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出卖了玛丽恩。
……反正,她的妈妈真的说过那种话的,葛拉齐亚也没有冤枉玛丽恩就是了。
“哼。”有被愉悦到的意大利男人哼笑了声,他想到了另一个言行大胆伊利斯,“你的祖母曾经也向我示爱过。”
“……”葛拉齐亚的表情出现了裂痕,以至于极度优秀的表情管理下的乖顺笑脸都失去了控制。“……你一定要提醒我你到底有多老吗。”
在得知了里包恩曾经救过慈眉善目的老人管家后,她就没有办法将拄着拐棍的老年版里包恩从大脑里驱逐出去了。
“咔——”
在子弹上膛的清脆声响后(要知道他现在用的可是列恩幻化的武器,这简直是再明显不过的警告了!),葛拉齐亚识趣地换了套说辞,“……我是指您是那么的值得尊敬,我却那么的不识好歹。”
“居然敢甩……”
“人生本来就不长。”里包恩露出了个和善的微笑,“但是也阻挡不了有些人喜欢走捷径。”
“……”葛拉齐亚在心底默念一定要隐忍,“这件事根本就是六道骸说出去的,你要找麻烦也应该找他吧!!!”
可恶的六道骸,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个人隐私!居然还大肆宣扬少女不幸的恋爱经历。
“还要我提醒你吗。”他没有多余的情绪,而是冷淡又清醒地,“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大脑,这就是你的问题。”
“因你而起的事情,你必须承担起责任。”
姐姐(喃喃):……卡酷一
劝姐姐背锅的里包恩实际上是被每章发病的恋爱脑金兰烦到了#
生气更多是也是在敲打,也是够苦口婆心了
这章迪克上大分的点在于他的坚持,80当初就输在了试图去相信姐姐自己去学会如何喜欢人,姐姐学的太慢了,而80又有些迟疑和摇摆,所以就分手了。
但是80给后人100铺了路233333让金兰起点比他高出了不少,因为获得了另一个金兰的回忆而失踪的金兰又给迪克铺了路……
永 动 机
Chapter 59
击败了征服无数平行界的白兰·杰索,求助十年前自己的沢田纲吉,拯救世界孤注一掷的豪赌,在结束后被称为八兆亿分之一的奇迹。
可作为亿万个白兰·杰索之中的普通的那个,只存在于他所在世界的葛拉齐亚·伊利斯,正是他的百兆亿分之一的奇迹。
与其他的白兰没有任何的不同,他们都在觉醒了与平行世界沟通的能力,开始自苦于如何改变这个一成不变,没有任何趣味的世界。
他们都有着无人可以比拟的头脑,所以尚在孩提时的白兰就对整个老旧的世界失望透顶。
他们是玩弄人心的天赋卓越者,他们是操持世界发展的独【和谐】裁//者,他们在莫比乌斯环中重复上演如何建立永不坠落的巴别塔。
他们总能拥有世界。
渐渐地,他们不再满足于强权下的统治。
任何属于胜利者的正义,都逐渐无法满足他们永远止境的渴求。
“收集七的三次方”、“衰退的能力”、“已经厌倦的权柄”……
他畏惧没有尽头的前路,可惜退路已经遥不可及。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更加珍贵,更加独特的……
一个在白兰·杰索的世界里,完全陌生的名字。
一把等待他打开,探究真实的锁。
他们的相遇就像是在预示,早在此刻就已然失控与脱轨的命运。
白兰的计划里出乎意料的变数,是潜伏在属于伊利斯家族势力的酒吧内收集线索时,就撞见了他意图窥视的目标。
他为了调查凭空多出的伊利斯家族,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以“彩虹女神”为姓的家族,不光是与多次成功从密鲁菲奥雷的围剿下死里逃生的迪诺·加百罗涅结为夫妻,还是与大空彩虹之子所在的基里奥内罗有着同等悠久历史的血脉相连。
与“七的三次方”的另一角,彭格列家族也关系匪浅。
不提未被证实的,家族中曾有与露切·基里奥内罗同为大空阿尔柯巴雷诺的候选人的传言。
这个莫名多出的第一任玛雷指环使用者,直接导致了玛雷指环被长久封印的,基娅拉·基里奥内罗也是这个家族的先祖。
海、贝、虹,集齐了世界基石的关联,并且穿插在整个里世界历史上的伊利斯家族,做了什么以至于令玛雷指环被封印,甚至连带着所有的后人都被身为世界守护者的伽菲卡斯诅咒,成为了现任玛雷大空最好奇的第一要事。
要知道他已经占领了世界这么多次,那个无迹可寻的长生种也没有找到他的身上。
所以他来到了几乎已经放到明面上的伊利斯家族势力的地盘。
只是白兰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能见到那个破解了“伊利斯家族诅咒”的伊利斯。
“连我家里的酒保小弟都比不过,你怎么敢上前搭讪呢。”已经从玛丽恩手中接手了不少家族产业的女人口吻足够法国,行为也大胆到不输世界上任何的男性。
“一杯酒,只要你调得够好,我就把整个酒柜都送给你。”长发从还挂着礼仪性微笑的金发男人手背划过,她的手肘撑在吧台冰凉的黑曜石台面,慵懒地支着下巴上半身前倾到了英俊过分的侍者面前。
海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方才拒绝了讨厌者的搭讪后,纵情快活的光芒。
坦率鲜活地让人无法拒绝,让她不再快乐。
以至于白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打开了雪克杯。
“有忌口吗?”调酒当然不能难倒一个天才,尤其是一个尝试过任何人的大脑能够想到娱乐方式的意大利男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生的就像他本人那样赏心悦目。
葛拉齐亚偏着头又摇了摇头,满眼欣赏地打量这个凭借外表就甩出了一大堆庸脂俗粉的酒保小弟。
他看起来十分年轻,眼形狭长又深邃,葛拉齐亚这才注意到戴着领结的男人方才笼罩在阴影下右脸上有着紫色的纹身。
刺青的图案面积不算小,这已经证明脸上带着公式化笑脸的服务型从业者个性足够张扬。葛拉齐亚有了更多的兴趣,不只是因为对方所表现出的,和本性的反差。
而是因为……
这个金发明亮的青年,长着双罕见的紫色眼睛。
“不如就以你的眼睛为题。”她出声时男人拧开了瓶装龙舌兰的盖子。
葛拉齐亚与他对视,朝着指间转动着调酒棒的紫眼睛男人轻浮又暧昧地挑高了眉。
白朗姆、琴酒、伏特加、威士忌、蓝橙利口酒……
等男人终于放下了卷边量酒器的时候,葛拉齐亚的手指已经不自然地蜷缩了起来。
众所周知颜值极高的鸡尾酒比起单一的烈酒更容易醉人的缘故,就是因为混喝会上头。
……而她恰好又是个从未测试过酒量,毫无自知之明的人。
“差点忘了。”就像是看出了她僵硬的面部表情下的心虚,男人弯了弯眼睛,在她瞳孔紧缩的时候,又往蓝色的酒液里添加了10ml的君度。
他半挽起的袖口露出了一截手腕,在西方人中算是纤细的骨节上覆盖着一层力量感十足的肌肉。让葛拉齐亚有些迷糊地盯着沿杯壁滚落的冰球出神,眼看着冰块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随后也不肯下沉,而是随着他摇晃的力道在酒液中起伏不定。
男人调酒的动作流利又完美,他空余地做出了几次换手的动作,并没有赘余地表演痕迹,做作得顺其自然,可爱又俏皮。
他在摆出鸡尾酒杯时,抬眸深深地看了眼目露期待的棕发姑娘。
将近半杯的橙汁淋在了新的冰块上,他游刃有余地凭着感觉往里面添加了少许的红石榴果汁。
他还原了坐在吧台前的葛拉齐亚的发色。
“……”已经预感到了男人并不想调成紫色的葛拉齐亚抿了下唇,她等待着对方准备如何交出这份并不算难的答卷。
已经摇晃均匀,呈现出静谧蓝色的酒液被他干净利落地倒进了还空了三分之一的鸡尾酒杯。
他放上了剖开的半颗青柠,又往切面里加了点儿伏特加,打开了点火器。
在高温下燃烧的青柠被里面的烈酒烘出了全部的香气。
葛拉齐亚低头看了眼她穿着的青色丝绸衬裙,点缀的黑色腰带宛如被熏成焦状的半颗青柠。
“我的眼睛。”他眼神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姑娘,然后将成品推到了她的身边。
他看着你,所以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你。
“……”被这样浪漫的调酒手段拿捏住的葛拉齐亚先移开了目光。
她没有等擦拭双手的男人再劝,不想拒绝这杯酒的葛拉齐亚已经含着杯沿一饮而尽。
看样子没那么容易被灌醉啊。白兰说不出内心想法的低下头准备收拾调酒台。
这个时候方才坐姿突然端庄正式的葛拉齐亚撑着吧台翻了进来。
“你很厉害。”她眯着眼睛有些严肃地对白兰说道。“可是我也不差。”
拿着雪克杯怔住的金发男人眼睁睁看着她将整座酒柜全部清空。
酒瓶破碎的声音,流淌满地的各类酒水刺的嗅觉敏锐的白兰不自觉地皱眉。白兰一边懊悔给了这个女人撒酒疯机会,一边心中暗戳戳地筹划着一会儿怎么处理掉让他现在很不开心的葛拉齐亚。
他用遍布冷意的紫色眼眸旁观放任葛拉齐亚毁掉了她家的一整面酒柜,随后压着裙角把自己装进了酒柜里。
“现在,你可以把你的酒柜搬回去啦。”她就像被抓进了玻璃罐子里蝴蝶,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渴望着看见你为她展示的风景。
白兰忽然笑出声来,他心里的感情没有任何由来的亢奋和热烈,这比起他所看到任何属于未来的他的经历还要精彩。
这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的理智在脑内冷淡客观的劝导。
可是她是独一无二的。
只属于你的。
一片狼藉的吧台后,他的私欲在耳边窃窃低语。
在厌烦之前,这个藏品不是比起其他白兰的殊途同归的将世界纳入掌中,还要精彩有趣吗。
就像是酒精。
让白兰厌烦的事物,一直都在不断地增加。
如果密鲁菲奥雷的首领,就是她在自家酒吧里遇见的酒保米歇利亚。
“白兰·杰索。”葛拉齐亚重复了一遍里包恩告知的名字。
在彭格列晴守的宴会上,以密鲁菲奥雷首领的身份,携带着尤尼来访的金发男人。
雨雾水母匣上随着注入火焰,缓缓绽放的白色小花,是茉莉啊。
她的视线瞥见了替换了原B级指环的玛雷指环,天蓝色的蛋面宝石被双翼簇拥其中。
葛拉齐亚原本还能愉悦地想着雨属性的玛雷指环注定只能为她所有,不为别的,就只为了她所获得的美誉。
可是现在的她,只感到了如蛆附骨的冷意。
如果是他,葛拉齐亚完全能将之前还一直无法明白的事情想通了。
比起恩里克·马里诺一厢情愿的自我满足下,卑微如尘埃地轻易为他人所利用,白兰才是真正让她心生忌惮的……
问题前任。
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占有欲。
因为他足够自信。
金兰本来就是快打到HE了,可惜掉线后再次上线读错档了。。他的占有欲是因为一周目的双死而走向了更偏激的点。从前金兰是不屑于吃醋的,毕竟他轻轻松松就可以不动声色处理掉情敌的23333333
搬家真的太麻烦了,早上四点就起床了,结果星期六还不如之前补课来得清闲……太累了qwq
第二次来送花的仍然是上次送来铺满整座韦恩庄园白玫瑰的男人。
只要钱到位,哪怕车上载着的是火药,直接服务于意大利里世界的国际货运公司都不在意。
从他们看到了目的地指向的是哥谭,也能够在约定的时间前精准无误的送花上门,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能力和事业有着存在的价值。
他知道眼前的棕发女人是受教于二代剑帝的白隼,因此身段放得极低,甚至不敢在这座哥谭首富的庄园多看一眼,他也不会有任何不合时宜的好奇心。
这才是能赚着黑手党的钱,还活得长久的聪明人。
只是送花的那个人同样是他无法得罪的。至少在男人的心中没有比较出风头正盛的密鲁菲奥雷首领,和老牌家族加百罗涅与伊利斯的大小姐究竟哪一个更尊贵。
但是他知道两者都是他不能得罪的存在。
可能是第一次的经历顺利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