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 by东水逆流
东水逆流  发于:2024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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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烟犹豫了一下,想到刚刚竹玉怜确实喝到酩酊大醉, 应该不会察觉到这点一样, 她放出了一缕神力, 连上?屋内那?替身的躯体。
温香软玉在她怀,指尖是细长青丝饶了两?三圈, 密密匝匝,在昏暗的烛光中,如?丝绸反射着?迷人的光泽。
竹玉怜靠在她的肩头,迷迷糊糊和她说着?柔软的情话。
“主人,楼破了,没有办法赚钱养你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勾人魂魄又可怜兮兮望着?她。
柳若烟心中一抖,呐喊:楼破了不假,不是赔你钱了?!
她的嘴皮子不受控制地冷冷吐出一句:“不会。”是他在控制她说话。
他又委屈巴巴抓住她的衣领,“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我到底哪里不好……我真?不明白,真?不明白……”
柳若烟麻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误入了竹玉怜自己和自己play的一环了。
他从下至上?,沿着?她的下巴吻到耳根,热滚的呼吸顷刻间撒到柳若烟的脖间,明明只?是一缕神力留在那?躯壳体内,柳若烟却觉得好似自己的灵魂也装在那?个躯壳中,无力地承受这一切,沉浮,沦陷。
他舔舐,如?同小兽一般轻轻撕咬,弄得她有些疼,下一刻她又听到他的低语,颤抖,“我好想你……”
冰冷的泪水溅落,砸到她的锁骨上?。
窗外?的柳若烟心中震动,脚下一不小心将瓦片给踩了下去,声音于安静的夜中十分巨大。
竹玉怜酒醒了九分,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射向窗外?。
她慌了阵脚,立刻抽出自己的神力,转身跳下楼去——
楼下,空旷的天街,白影孤鸿,静静伫立。
清冷的黑眸点燃了夜间的黑暗,挺拔的身姿难以被宽大的宗袍盖住。
是一身寒霜的越清桉,竟是看了她许久的样子。
就只?一眼,柳若烟就确定了他是来找她的。
他知道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人就是她。
“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
【宿主您还记得上?次跳洗仙台的时候,您卖了一件七彩梦幻纱衣吗?那?件衣服现?在送到了凌天宗宗主手?里,您的画像他也从当铺老板那?里得知了。竹玉怜在这里,春满楼本来就是凌天宗重点关注地点,您今儿一出场又闹得这么大,他就千里迢迢赶来了。】系统道。
柳若烟感慨:瞅瞅,这才是将权势运用到巅峰的人。
她飞快躲到越清桉身后,下一秒,竹玉怜走到窗边,慢条斯理地穿上?薄如?轻纱的红衣——
柳若烟:经验证,这株植物很?耐冻!、
他睥睨楼下两?人,勾唇淡笑,“越宗主大晚上?好兴致啊,来我这儿偷听墙角。”
越清桉垂眸,柳若烟提心吊胆在后面小幅度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别理他,快走。”
越清桉微微颔首,示意竹玉怜告辞。
后带着?柳若烟走远。
等站在淮河水畔,柳若烟才靠在河边的柱子上?,歪头冲着?越清桉笑了笑,“你……”
他本来是垂眸的,听到她说话,缓缓抬起稠密的睫毛,静静看着?她,黑沉的眸光星星点点。
很?容易让人陷入这种目光,这种安静的氛围,这种平和下暗流涌动的情绪。
柳若烟咬住唇,沉吟良久,“你这个月没有再?割自己手?腕了吧?”
他慢慢摇了摇头。
“没有啊,那?就好。”柳若烟晃过去,隔着?他的袍子点他的左臂,叹口气,“上?次见到,真?的吓了我一跳,真?怕你失血过多死掉。”
袍子下的大手?一转,抓住了空中的小手?。
温凉的手?指与她一点一寸十指相?扣,紧密相?接。
她眼皮一跳,又听他道:“阿烟,我有分寸的。”
声音清澈温和,宛若风月消散时留下的那?一抹温柔的光晕,不可触摸。
有什么分寸,真?有分寸也不会连她是真?的还是做梦梦出来的都分不清,真?有分寸也不会一千多年一直血召。
在他的认知里,她是天上?的神仙,召唤一次两?次,她不来,他就应该知道她的态度了啊。
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没有停歇地却确认。
哪怕是喜欢——
他喜欢她。
柳若烟再?次被这个想法烫到,她挣扎着?要松开自己的手?。
这算什么,她这次来不是要和他们中的某位再?续前缘,她只?是不想看到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还是不幸福。
她只?想给他们四人求一个相?对来说美满的结局,绝不是和她在一起的结局。
可是她扯不开,他抓她抓得很?紧,最后再?次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骨血里,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鼓起,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喉结微滚。
她推不开他,仰起脸,眼中水光湿润,轻声道:“我不喜欢你。”
“你和我说过。”越清桉面色不动若山,沉如?静海。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个你也清楚?”她残忍地撕裂了两?人中那?层朦胧的美好的薄纱。
“我会飞升的。”
他说这话,倒具有一定的真?实性?,他已?经在渡劫期百年,还差一个飞升的契机。
“这不是飞升的事?情。”柳若烟叹口气,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下一刻,他的影子压了过来。
野风掠过湖面,波光跳跃,银光粼粼。
头顶垂柳依依,月光之下,若舞女般,影影绰绰。
她抖了一下,他的大拇指就落在她的唇瓣上?,软软压下去。
呼吸越靠越近,她听到了又轻又缓的呼吸声,似海浪般席卷而来。
目光被那?隐忍且克制的黑眸牢牢抓住,里面有千言万语,讳莫如?深,难以读懂。
她好像着?迷了一般,明明后脑勺没有手?控制住她,明明搭在下巴上?的手?没有攥紧她,她没有往后退,或者说她忘记还可以往后退。
一记浅浅的热吻落在他的大拇指上?,与她的唇贴了几分,似粘连在一起的藕,又似滚烫的火花溅落干燥的稻草。
大脑中一片空白,洇湿的眼角是一片楚楚动人的红,她睫毛颤抖如?蝶翼,恍惚中生了几分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许久,那?迷惑人的轻吻渐渐与她分离,冷风一吹,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醉,你也没醉,这算什么……”柳若烟声音微颤,眼中流淌着?迷茫的情绪,怔怔望着?他,“越清桉——”
“算我爱你。”他截住她的话,一字一句,认真?道。
晴天霹雳一般,柳若烟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我说了,我不喜欢你。”
“可你在我血召的时候来了,在我被围剿的时候来了。”
“那?是、那?是因为我对你别有所?求!”柳若烟呢喃。
越清桉勾起唇,淡淡笑了起来,“你想求我过得好,而我想求的只?有你。”
温和的语言像是一双大手?,攥住了柳若烟的心脏,他很?少很?少会如?此直白地表露心迹。
他趁她愣神的时候,缓缓低下了头。
没有指尖的阻拦,没有冷风的隔离,只?有春夜扬州绵绵水汽氤氲。
月光摇曳,熄灭又重燃的火焰在岸边寂静无声、形势浩大。
这次他没给她后退的机会,扶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青涩而热烈的吻。
大约是呼吸太烫了,以至于他手?中握着?的她的腰肢也又软又烫。
红舌像是进攻的软剑,刺入温暖的腔谷,与里面退缩的小舌相?遇。
滑动,蛊惑,高冷清贵的一宗之主成了那?引诱别人上?钩的诱饵。
呼吸从平缓至急促,潮湿的梅雨仿佛此刻就降临到了扬州。
柳叶簌簌,越清桉吻到了一股咸湿的味道。
她哭了。
他把她弄哭了。
清晰地认知到这件事?情,越清桉立刻松了拥抱,去看她。
她脸上?两?行泪垂挂,嘴唇红肿,声音沙哑,“越清桉,你变了。”
越清桉沉默着?擦拭她眼角的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他回:“我只?是不想,再?假装大度,放开你。”
“曾经你要回家,那?时我知道我还没资格说与你在一起,现?在我肯定能飞升,等我安排好继承人,我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越清桉道。
柳若烟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想将心中所?有的郁结都吐出来。
“无论你飞升或是不飞升,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属于这里,此番救你们几人小命之后,我就回家了,永远不会来这里。”
后微笑着?将脖子上?的珠子取下来,放到他的手?中。
“喏,就是这个珠子,只?要捏碎,我就会离开。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捏一下。”
安静的夜风呼呼刮着?,深更半夜,河的两?岸早已?没了人声,只?有几盏孤独的灯笼挂在沿水人家的屋檐下,随风晃荡几下。
越清桉垂眸看掌心那?颗浑圆的珠子,他攥紧,过了仿佛三秋般,哑着?嗓音艰难道:“那?你在哪个世界?”
“你去不了,不是飞升那?么简单的。而且,你也无法抛弃这里的一切,你还有娘亲要保护。”她将她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他,也完全信任地将珠子放到他手?心。
很?久很?久,他重新为她戴上?珠子,眼帘低垂,轻声问:“那?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清楚,或许很?快。”她快步往前走了两?步。
越清桉看着?她的背影。
那?晚江潮缓缓退却,只?留下了斑驳的沙涂和一眼黑沉的青年。
竹玉怜回到床边,阿朱敲门问发生了何事?。
他懒洋洋道:“凌天宗那?厮来了,去查一下他又要做什么。”
“好的,最近凌天宗全力上?下在找一个姑娘,也许越宗主也是为此事?而来。”阿朱禀报。
“姑娘?那?厮千年铁树不开花,一朝开花了半夜还要来我门前私会?秀给谁看呐!”他想到刚刚跟在越清桉身后的女子,眉头挑了起来。
重新躺回去,他没了和自己骨头自说自话的兴致,开始思考越清桉突然前来的事?情。
过了会儿,阿朱极速敲门,吵得他眉头皱起来,“说。”
门开了,阿朱游着?蛇尾进来,拿着?一副女子的画像。
是那?位相?貌平平的姑娘,拉着?越清桉的袖子,刚刚他在楼上?看得很?真?切。
“听岸边柳树精讲,越宗主喊她——阿烟。”

魔界, 墨隐宫,一棵枯萎的树大约五人高,扎根在寒冷的雪地中。
雪花纷纷扬扬, 柳若烟仰着脸, 一呼就是一团白色的雾气?, 往前走, 脸陷进雾气?。
地上多了一行脚印, 在这行脚印后面紧紧跟随着另一个白色的身影。
她侧过头来, 目光落到他身上, 瞥见那黑沉明?亮的眸,立刻抽回视线, 心绪比满天乱飞的雪花还要乱。
他跟了她一路, 出灵石帮她坐传送阵, 默默护送到魔界……难道作为一宗之主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她记得以前他可是?很忙很忙的, 和另外三位相?比, 是?有?工作狂属性?在身上的。
“啊——”想的时候因?为出神,她没有?看见藏在雪地里的石头, 一脚踏上去,直接崴了,还没来得及倒地, 就?坠入他的怀中。
朦胧血月雕刻出他清俊的下颌线,柳若烟沿着他脸颊往上看去,看到一双微微担忧的眼。
她立刻站了起来, 往后跳了两下, 保持距离, 干笑:“越清桉,这里是?墨隐宫, 你不该来这儿的。万一遇上谢无?瑶——”
“他在瘴气?森林定居了。”越清桉回,他垂眸看自己的手,刚刚手还扶住了她的肩膀,指腹上的温热还没消散,可是?她已经以一种礼貌的姿态与他划分了界限。
修长的手指收回袖中,他沉默许久,轻声道:“阿烟,你要来这里找什么东西?”
“挖个东西。”她摆摆手,示意他快点跟上。
高低在谢无?瑶发现异样之前搞定一切!
然后,越清桉就?看见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锄头。
站在枯树下,柳若烟哼哧哼哧将那根部周围的土壤松了一边,然后拍了拍树干,给枯树输入自己的神力?。
远在天边的竹玉怜正在问柳树精细节,那柳树精颤颤巍巍说?只听到了什么阿烟,剩下的因?为它在打瞌睡,就?没听得太清。
竹玉怜要气?疯,思考该如何去找主人呢,结果就?感到本?体被一股柔和又熟悉的力?量笼罩,经脉酥酥麻麻的。
他神色大震,立刻抬眼望向魔界。
越清桉看懂了她要做什么,他拢眼,与她一齐试图救活这棵生机沉沉的枯树。
近千年来,妖族之人不是?没有?想过来给它输入灵气?的,但是?它拒绝移动,拒绝灵气?。
归根到底,是?它拒绝活着。
所以哪怕再多的灵气?汇聚在它身边都没有?用。
偏偏此刻有?了作用。
柳若烟轻轻抚摸那粗糙的树干,树枝在震颤。
她看到了一块挺大的树干创伤,那里应当是?竹玉怜取抚月时的伤口。
枯死的伴生藤蔓再次绽放出生机,重新绽放出粉嫩的小花,在柳若烟的面前露出自己最漂亮的姿态。
这树很快就?重新绿了起。
不过这还不够,柳若烟摩擦着手掌,换了个铁锹,继续挖树的根。
忙碌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她将这棵根系发达的树给挖了出来,使其缩成手掌大小。
浑身上下看了一圈,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还有?个芥子来着。
“我以前那个芥子现在在哪里?”她问系统。
系统道:【就?在墨隐宫中哦!】
柳若烟对越清桉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里面拿个东西,以前落在这里的。”
越清桉颔首。
她便放心进去了。
墨隐宫早就?破败不堪,这些年谢无?瑶不住在这里,那些魔人也树倒猢狲散。
曾经最神秘恢弘的建筑内的明?珠已经蒙尘,一抬眼,蜘蛛网多得像是?要将人给淹死。
根据系统的指引,她来到谢无?瑶的书房中。
“他居然不把这东西放在库房?莫非他觊觎我芥子里的那些宝贝!”柳若烟沉思。
【就?在书桌里,不过宿主请小心,书桌上有?谢无?瑶布下的封印。】系统提醒。
柳若烟更疑惑了,“我那小小的芥子,值得这样藏着?”
她伸手去拉那抽屉,已经很小心防御了,还是?不小心被魔气?滑了两道伤口,血滴落到地上。
她皱眉,龇牙咧嘴翻动那抽屉,找到了自己的镯子,顺滑地带进自己的手腕。
那抽屉里好像还藏了一本?书,她手上的血落到书面上,只好将那书拿出来擦拭一下。
只是?——“有?点眼熟啊。”她嘀咕一声。
擦着擦着,她恍然,“这个好像是?谢无?瑶以前打死都要藏起来不给我看的。”
是?什么?她好奇翻开来,看清楚上面的字,呼吸猛地一滞。
上面字迹清秀写?满了三个字——柳若烟。
一页,两页,三页,一整本?全是?,数不清每一页上有?多少个名字。
手指一松,书落进抽屉里,砰!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她像是?突然窥见了别人不可见人的秘密,慌地将抽屉塞了回去,抬眼恍惚看着破旧的书房,再度回忆起了当年握着谢白白的手一个个教他写?字的场景。
他靠在她身边,温馨,却像一把刀子,刺进了她的心脏。
有?个声音告诉她——大师兄的眼睛是?在这里丢的
到底是?什么,导致一切走到现在的地步。
她努力?抬头,不知为何眼角的泪水就?滑落,无?论怎么憋都憋不住,即使仰起脸泪水也不会回流。
“阿烟……”越清桉轻喊一声,他从屋外快速进来,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
她狼狈转过身去,掩盖住心情?,声音沙哑,问:“你怎么进来了?”
“感受到魔气?波动,就?进来看看。”他脸色平静,抓起她的手。
柳若烟感到手背上的伤口痒痒的,她扭头一看,看见他割破手指,用他的血在涂抹她的伤口。
肉芽修补了伤口,皮肤恢复如初。
柳若烟的情?绪宛若野草在肆意疯涨,她睫毛上挂着清透的泪,微微转过脸问:“你怎么总爱这么做,是?不是?这一千年里你周围的人受伤了,你都要这么大方?”
他顿住,手指攥紧她的手腕,微微掀起眼皮,安静看向她,“我没那么多血。”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柳若烟破涕为笑,她将周围乱七八糟的弃之不理,反手制住他的手,用神力?治愈他手指上的伤口。
她歪着脑袋,神情?极度专注,好像在做一件神圣又重要的事情?。
越清桉的视线从紧密接触的手上慢慢移到她的脸上,那是?一张很普通的小脸,可是?,就?是?很有?吸引力?,沉在黑瞳底部的眸光微动,他抿唇,手指收拢几分。
柳若烟正在治疗呢,手却被他给缠住了。
她:……等等,不太对劲儿。
“喂!”她羞恼瞪了他一眼,“能不能认真点儿?”
他凛然,垂眸,去看手指上那血口子。
“不太行,下凡修为被压制了。”她又认真治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法让其愈合,叹了口气?。
“算了,疼死你得了。”柳若烟没好气?放开他,“走吧,现在去祁月青山。”
她将那树丢进芥子里,两人往妖族方向飞去。
广阔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木妖一族居住的地区又是?月华最洁净的。
柳若烟打算将那树栽进木妖一族的地盘,结果被祁月青山的结界给拦住了。
越清桉有?其中一道门?的结界,开了门?,与她进去。
进入木妖的地盘,她挑了块风水宝地,将树结结实实栽进去。
又引了灵泉水,将树给浇透。
她轻轻抚摸着树干,轻声道:“在这儿长大的,就?在这儿继续长着吧。”
木妖一族的长老赶来,看到竹玉怜的本?体,咣一声跪下……朝着越清桉。
柳若烟拉了拉越清桉袖子,越清桉沉默。
“谢谢越宗主的救命之情?!如此恩情?,做牛做马我们都会报答的!”现在为首的这位泪流满面的不是?柳长老了,系统说?柳长老已经去世?。
“不是?——”
“行了行了,不用你们做牛做马。越宗主仁心为怀,虽说?竹玉怜已经不是?妖王,救他也算与妖族广交善缘。”柳若烟拉住他的手,替他圆滑说?了一通。
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
越清桉不再解释,微微颔首以示作别,和她原路返回。
只是?,一出结界,两人就?看到在结界外面徘徊的红衣男子。
他红着眼,手掌敲得血肉模糊,听见声响,蓦地转过头来,潸然泪下。
柳若烟:……
这厮是?狗吗?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不过,就?算是?狗,也是?一只漂亮到要把他抱进怀里□□一把的美狗!
他现在的装扮倒是?正经很多,金线绣满了裙摆,暗红的衣衫极尽奢华,恰如其分的腰带束在他瘦削精壮的腰身上。
可再美的衣服都遮不住穿衣者的绝世?容颜。
挺括的下颌线将他原本?偏向女相?的脸拉回了男相?的英俊,只有?唇下那颗清痣,还在散发着他清纯又禁忌的魅惑力?。
他脸上的柔媚之气?少了很多,多了几分慵懒肆意的俊美。
此刻是?哭啼啼的模样,看不太出来肆意,但刚刚在他床上,柳若烟可直击灵魂般体会到他的放浪来。
会装,一千年之后,这朵小白花还是?会装。
柳若烟点评完,默默躲到越清桉的身后。
她的计划是?不以柳若烟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应该伪装地很好,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除了越清桉。
“主人,你为何来春满楼看我,却不敢见我?”
柳若烟:???
是?谁!是?谁出卖了她!
【一只柳树精,就?是?越清桉亲你的时候,你身后的那棵柳树。】
柳若烟咬牙,“烧了它,我没开玩笑!”
竹玉怜一步一步靠近,却被越清桉拦住。
“让开。”竹玉怜脸色一变,厉声,“不让就?别怪我揍你。”
越清桉抬着的手没有?移开,他低声道:“竹玉怜,你千年间修为才至合体期。”
言下之意,你打不过我。
柳若烟忍俊不禁,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先前在凌天宗,两人也打过一次。
那时越清桉的实力?在竹玉怜之下,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远超竹玉怜。
“那又怎样!”竹玉怜怒极而笑,一挥拳就?往越清桉脸上招呼。
越清桉没动,柳若烟伸手接住了这一拳。
她秀眉皱起,“你想做什么?打架就?这么有?意思?而且是?我不来见你吗,不是?你把我从台子上丢下去?”
竹玉怜脸色立刻柔了下来,“我不知道……”
柳若烟摆烂,身份都被柳树精那个老家伙给说?完了,没必要再伪装,她直接瞪他一眼,“还讹了我所有?的钱去修楼,我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又回了春满楼。
竹玉怜遣散所有?的客人,请了黄鹤楼的厨子来烧满汉全席。
席上只有?柳若烟和越清桉还有?他。
实际上他多想把越清桉赶走,独占主人,可是?主人不让。
柳若烟挑眉看着竹玉怜一个劲儿给她敬秦淮春,她双手交叉,“今天不适合喝酒,吃饭就?好。”
她对自己的混样还是?很清楚的,喝酒容易出事儿。
竹玉怜遗憾地自己干了好几壶,又给她夹菜。
越清桉坐在旁边垂眸,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很快收了筷子。
不吃了也不下桌,干坐着。
柳若烟才不管暗流涌动呢,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她将自己的肚子填了个滚饱,拒绝了竹玉怜赏月的邀请,表示自己要去睡了。
阿朱引着她去已经打扫好的房间。
柳若烟沾床就?睡,只是?半夜,感觉到被窝凉飕飕的。
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传来,她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根——
登时神台清醒,她咬着牙微笑,手一用力?,将被窝里醉醺醺的藤蔓给扯了出来。
“大晚上的,闹什么?”她耐着性?子问。
“高兴。”藤蔓幻化出人的模样来。
一瞬间,赤.裸温热的胸膛就?贴到柳若烟身上。
柳若烟僵硬住,推也不敢上手摸,躲四处也都是?藤蔓……
她瞧着他微醺的眼睛,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竹玉怜笑着点点头,下巴磕在她下巴上,像是?小猫一蹭一蹭的。
蹭得人暗火都要涌出来了。
“我要给主人,我要当主人的人。”他含糊不清道。
大脑忽然蒙了,心跳不由自主加快,柳若烟:……救命。
她深吸一口气?,捞起旁边的被子将他捂住,反手制住。
许是?闹的动静太大了,门?被敲响。
柳若烟以为是?阿朱,喊道:“阿朱,进来一下,把你家公?子带回去。”
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是?越清桉。
他正看着被窝里一拱一拱的玉白色躯体。
柳若烟见是?他,脸色爆红,“不是?,别误会,他半夜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我房间来了。”
越清桉无?言,走过来,连带着被褥和里面的人一起拎起来。
走到窗边,直接丢下去,面色冷淡,利落果决。
听到肉砸到地上的声音,柳若烟意识到越清桉好像有?点生气?,她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好像没穿衣服,直接丢下去,太丢人了。”
“他不怕丢人。”越清桉道。
“呃……为啥?”
“因?为,他、无?、耻。”越清桉黑眸中盛了怒火,声若寒霜。
柳若烟抖了抖,妈呀,能让清贵的宗门?嫡子骂人……竹玉怜这是?独一份了吧?
越清桉转而又看向她,上下看了一圈,问:“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她现在实力?嘎嘎强!柳若烟笑着秀自己的拳头,然后将他推出去,说?自己还要继续睡呢。
门?外,越清桉孤身挺立,手心中一道无?形的法阵飞出去,笼罩住柳若烟的房间。
他又站了会儿,听到她香甜的呼吸声,才抬腿离去。
楼下竹玉怜赤.身.裸.体躺在明?亮的月色下,如水月光照耀他美丽的容颜。
他醉醺醺,对天做举杯状,笑道:“今天太开心了,我要和主人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一夜安眠。
第二日柳若烟起了个大早, 兴致冲冲地趴到?窗边,没看到?下?面?有人,笑道:“被拖回来了?”
她伸着懒腰出门洗漱, 走?到?一楼殿中, 瞧见了竹玉怜的?身影。
他慢悠悠转着手心里的小花——应当是他自己开出来的?, 坐在椅子?上, 什?么都不做, 只是出神地笑。
一头青丝没有扎, 松散落在纤长的?脖间, 未着履的玉足蜷缩在赤红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他歪着头, 目光忽而一转, 望向柳若烟, 惊喜喊道:“主人!”
柳若烟挑眉, 他这幅跳下?椅子?奔跑过?来的?样子?实在是秀色可餐, 但是,她是不会忘记昨晚他做的?荒唐事儿的?!
“主什?么主!我和你说, 竹玉怜,以后离我三丈远,没经过?我允许不准靠近!”她气鼓鼓道。
竹玉怜委屈巴巴, “为什?么?”
“为什?么?!您老人家不会忘记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了吧?溜进?我的?房间,钻进?我被窝,还说那些……”柳若烟脸红了几?分,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将?昨晚他那些浪荡话?说出来。
“啊, 那个啊, 又没成功,主人不用害怕, 我只是喝多了,我平时不是那样的?人。”他眨巴着眼。
柳若烟冷笑,“总之,不准靠近我!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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