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丹慌张的看着于家乐，“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她以前也没少帮着方佩兰编排同学，可都是在班里或者隔壁宿舍传播，没造成什么影响。
方佩兰和她说，这次主要是想要让班上的人同情杨敏。
因为被志愿者队伍退货，杨敏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如果把责任推给七七级的那个师妹，就没人说杨敏了。
这种编排人的事黄丹做过不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可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这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连警察都惊动了。
黄丹怕了，一股脑的把方佩兰卖了个干净。
......
第二天上午，黎志飞接到电话后就着急忙慌的去了系主任办公室。
孙主任在电话里说要了解一下学校最近关于广交会志愿者不好的传闻，让他尽快到办公室来一趟。
黎志飞当下就觉得是沈瑶在他这里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所以直接告到了系主任那里。
当黎志飞赶到主任办公室，果然看到沈瑶在，她旁边还坐着一个气度不凡穿着飞行员制式军装的男同志。
就连校长秘书也笑眯眯的坐在那里。
黎志飞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洪秘书好。”
和校长秘书打完招呼，黎志飞又看向系主任，看了看周律，问道，“孙主任，这位是？”
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黎志飞一眼。
老秦刚出去，这黎志飞就捅这么大一个篓子！
今天一早，校长的秘书就带着这个沈瑶同学和她的丈夫来了他的办公室。
沈瑶和他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也表明自己去找过黎副主任，但黎副主任的态度是不理会，让传言自己过去。
现在人家带着军官丈夫来学校，摆明了就是不接受黎志飞的处理结果和态度。
也不知道是什么后台，还惊动了何校长。
不得不说，这个沈瑶很聪明。
她不说这些传言对她有多大影响，只说这些传言现在已经全校皆知了，说不定过不久就会传到校外。
到时候别人会真的以为他们Z大选的志愿者有问题，影响他们Z大的形象。
还说广交会是一个国家层面的展览会，如果放任传言就这么发展下去。
说不定大家会以为他们Z大对于国家交代的任务不重视，敷衍了事。
上升到这个层面，事情就是非常严重了。
校长秘书也说校长有交代，务必要处理好这件事。
绝对不能让这种不实的传言损坏Z大和Z大学生的声誉。
孙主任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系沈瑶同学的爱人周律。”
孙主任话音一落，沈瑶就笑着给周律介绍，“周律，这位就是我们系教导处的副主任黎志飞。”
说完又看向黎志飞，“黎主任，昨天我去找您寻求解决事情的办法，您让我忍一忍。”
“我觉得可能是我人微言轻，这不今天我就找了我爱人来学校帮我站站台。”
“看这样分量会不会重一点。”
沈瑶的话音刚落，孙主任也看着黎志飞说道，“黎主任，我听说昨天沈瑶同学和你反映那些关于广交会志愿者的不实传言，你的态度是不处理？”
黎志飞也不是蠢人，沈瑶的丈夫还有校长秘书都在这里，他自然不会死鸭子嘴硬。
以沈瑶刚才说话的那个态度，不难看出她这个后台硬气得很。
所以他还是先认怂为好。
“孙主任，这都是误会。昨天沈瑶同学走后，我又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这不仅关系到沈瑶同学的名誉，更关系到我们Z大的声誉。”
“所以我准备出个告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大家。”
“还要告诉们Z大的学生，不要听信谣言，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黎志飞说完又对沈瑶露出几近讨好的笑容，“沈瑶同学，真是对不住。”
“昨天是因为一些家里的事情，情绪不好，才说了那些话。”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能屈能伸，丝毫不介意给一个学生道歉。
沈瑶和周律也没有因为黎志飞突然改变态度而生气，也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
年纪轻轻能做到副主任，想必也是个人精。
昨天的沈瑶在黎志飞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学生，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可今天不一样了，沈瑶身边那个军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而且事情都惊动了校长，他哪里还敢继续造次。
周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随即站起身。
他看着黎志飞笑了笑，“作为一个副主任，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还把私人情绪发泄到学生身上，黎副主任你这样着实不应该啊。”
周律的话一出，黎志飞注意到主任和校长秘书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老师把私人情绪发泄到学生身上，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沈瑶忍不住偷偷给自家老公点了个赞。
黎志飞没想这个人还挺难缠，他都道歉了，竟然还借着他的话给他扣帽子。
连忙陪笑道，“这位同志批评得是，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周律抬手看了下手表，又继续说道，“黎副主任，你不止是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工作效率也不行。”
“我爱人是昨天早上八点多去和你反映的情况，用黎主任的话说，她一走你就想明白了。”
第238章 仗势欺人的感觉还真不错
“可现在二十六七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你所谓的告示？”
“一个告示需要这么久准备？”
周律表情严肃的看着黎志飞。
黎志飞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沈瑶这个丈夫的气势让他很有压迫感。
先前质疑他的工作态度，现在又来质疑他的工作能力，看来他们是想要他下台呀！
孙主任皱眉问道，“周律同志说的没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系教务处副主任，被人挑出不少，而且人家说的都没错，这让系主任觉得有些难堪。
而校长秘书还是坐在一边看戏，校长交代了，让他不要插手，让沈瑶同志和周律同志自由发挥。
黎志飞谄媚的笑着，狡辩道，“昨天因为工作太忙，耽搁了。”
“您放心，等我回去后马上处理。”
孙主任斜了他一眼，“务必严肃处理，这可事关我们Z大的声誉！”
“您放心，我一定处理好。”黎志飞连忙点头，“主任，要没其他的事我就去处理了。”
系主任刚准备点头同意，这时沈瑶出声了。
沈瑶从椅子上起身，笑眯眯的看着黎志飞。
“黎主任，昨天你说我受不了那些谣言的话就退出志愿者队伍，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了合适的替补人选呀？”
广交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会儿换人很难让人不怀疑。
系主任听了沈瑶的话，脸色一沉，死死的盯着黎志飞。
这个黎志飞不好好处理事情就算了，竟然想趁老秦不在搞事！
每一个志愿者都是老秦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代表了他们Z大！
黎志飞竟然想换人？！
校长秘书也皱眉看着黎志飞，广交会可是大事，哪能让人胡来。
被沈瑶戳破心思的黎志飞干笑了两声，“沈瑶同学，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让你退出的话我确实说过，但我是因为怕你受谣言影响，不能好好培训才那样建议的。”
黎志飞一副是为了广交会着想的样子。
沈瑶见黎志飞死不承认的样子，挑了挑眉。
“可是我听说有一个叫方佩兰的同学为了志愿者名额找过你呢。”
在知道谣言是方佩兰让黄丹传出来的后，沈瑶就把消息告诉了杨敏。
说方佩兰打着不让她被说闲话的幌子让黄丹传的谣言。
杨敏听到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把方佩兰为了志愿者名额走过后门的事告诉了沈瑶。
杨敏说当初志愿者名额下来后，方佩兰去找了秦主任，被骂了。
后来又去找了黎副主任，可当时是秦主任管这事，黎志飞没办法插手志愿者名额的事。
可前两天，她又看到方佩兰从黎副主任的办公室出来。
那之后，那些对沈瑶不利的传言就出来了。
“哦对了，我已经查过了，学校里关于我的那些谣言，就是方佩兰让人放出去的。”
沈瑶语气轻快的说道，仿佛那些传言针对的不是她。
黎志飞不自在的搓了搓裤腿，“沈瑶同学，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方佩兰的同学。”
沈瑶却好像听不到黎志飞的话，继续说道，“黎主任，您不要怪我多想啊。”
“前脚有人看到方佩兰从你办公室出来，后脚就有不利我的传言，您还建议我退出队伍。”
“现在这么一看，我都要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的了。”
不等黎志飞开口，孙主任看着沈瑶严肃的问道，“沈瑶同学，你说谣言就是那个方佩兰传的？”
沈瑶点头，“是的，不信的话您可以找黄丹和方佩兰来问一问。”
“黄丹就是帮方佩兰传谣的人。”
黎志飞要说什么被系主任拦住了。
孙主任继续说道，“沈瑶同学，你放心，如果谣言真是你说的方佩兰传出去的，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至于黎主任和方佩兰之间是否有交易，我们也会查清楚的。”
“声明我这边会让人加紧处理。”
孙主任的话很简单，告示的事他会处理。
黎志飞和方佩兰的事他会调查。
总而言之就是黎志飞和方佩兰要倒霉了。
黎志飞也听出了主任话里的意思吓出了一身冷汗。
妈的，早知道这个沈瑶这么难缠，他就好好处理了。
而方佩兰，这会儿还在幻想沈瑶受不了谣言退出队伍她好补漏呢。
......
从系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沈瑶带着周律去食堂吃饭。
沈瑶狐疑的看着周律，“你怎么会认识的校长？”
周律到学校后，就带着沈瑶去了校长办公室。
一番寒暄后，校长就让秘书带着沈瑶和周律去找外语系主任。
周律笑着说道，“你们校长是爸读大学时候的同学。”
可惜的是周文远没读多久就退学参军了。
但那时候同学间的革命友谊是很深的。
“真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周律和她说过Y市有好几个周文远的朋友，可没听说过Z大校长也是呀。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昨天周律接到沈瑶的电话后，就给周文远打了一个电话。
Y市武装部部长是周文远的战友，要找人帮忙，周律觉得还是和周文远说一下，毕竟这种人情世故，以后得还。
周律和周文远说明了情况后，周文远让周律找Z大校长。
只说Z大校长是他以前的同学，也不肯再多说。
听了周律的话，沈瑶说道，“看来我们校长和爸之间有故事呀。”
周律也点头赞同。
后来，秦雅君告诉沈瑶。
Z大校长之前被下放过，周文远当时想要帮他一把。
可为了不连累周文远，单方面和周文远断绝了来往。
他们托人给何校长寄的钱票和吃的，全都被退了回来。
平反后，何校长就联系了周文远，可周文远生气了，有也不给何校长回信。
秦雅君说，周文远心里早就想和何校长联系了，就是拉不下脸。
沈瑶这次的事，正好给了周文远一个台阶。
沈瑶笑眯眯的看着周律，“我发现仗势欺人的感觉还挺不错。”
“昨天那个黎副主任完全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今天见她有人撑腰就低声下气，还和她道歉。
周律笑着摸了摸沈瑶的脑袋，“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了解沈瑶的为人，不是气不过，是不会想到要借势的。
沈瑶甜笑着应下了，“好。”
有人撑腰的感觉可真好呀。
周律又说道，“我让朋友帮忙去查那个黎志飞了，如果他有问题，以后就不用在学校看见他了。”
昨天沈瑶和周律打电话后，周律就找了人去调查黎志飞。
到时候调查结果也会直接交给何校长。
说到调查，沈瑶突然想起昨天于家乐帮忙的事。
“对了，昨天于家敏的哥哥帮我找那个黄丹问了话，没有经过学校这边，对他们不会有影响吧？”
周律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因为学校这边拒绝处理，可以说是你报了案，只是流程不是很正规。”
“你别担心，我到时候去问问看。”
沈瑶松了口气，“好。”
虽然于家乐和于家敏都说没问题，但沈瑶还是有点不放心。
她也知道于家敏的爸爸就是派出所所长，可她还是忍不住多想，毕竟他们是在帮她的忙。
如果于家乐和他朋友因为她的关系而受到处罚，她就罪过了。
事实证明确实没有大问题，因为知道是帮沈瑶的忙，于家乐被他爸骂了一顿。
沈瑶听说后怪过意不去的，说要和周律一起请于家乐和他朋友吃一顿饭，表达感谢。
......
吃完午饭，周律准备回军区了。
沈瑶把他送到校门口。
周律笑着对沈瑶说道，“我走了，你回去吧。”
“好，你别和周周说今天来学校了，不然他该哭鼻子了。”
听周律说，这段时间他和苏阳都是轮流接送两个孩子去托儿所。
景逸也因为妈妈不在家，住到了沈瑶家，每天和周周哥哥一起睡。
苏阳把儿子哄睡着后就回家了，每天早上又来给孩子们准备早饭。
吃完早饭周律和苏阳轮流送去托儿所，晚上一个去接孩子，另一个就在家里准备晚饭。
因为周周的关系，景逸也没有每天哭鼻子。
如果让周周小朋友知道爸爸去看了妈妈没带他，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哭鼻子呢。
周律点头，低声笑道，“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周周和沈瑶经常有小秘密瞒着他，这会儿他和沈瑶也有小秘密了。
猜到周律心思的沈瑶忍不住好笑，“你多大了，还和儿子吃醋。”
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律，“你和周周之间不是也有小秘密没告诉我吗？”
周律移开视线，不看沈瑶，“我和周周哪有小秘密？我可是什么事都告诉你了。”
见他不承认，沈瑶哼道，“哼，你儿子可都告诉我了。”
没有幼儿园文凭的小家伙就是好骗，沈瑶一问，周周就全部说了。
周律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看着沈瑶说道，“那你和我说说，周周告诉你什么了？”
“我不告诉你。”让他猜去。
沈瑶笑了笑，接着催促周律快走，“好了，快回去吧。”
知道沈瑶是不会说了，周律叹了口气，“那我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周律和周周就一个小秘密，他明白沈瑶肯定是知道了。
他自己就抵抗不了沈瑶的询问，何况是周周那个小家伙。
不过沈瑶既然装作不知道那就当她不知道吧。
“我知道，路上慢点开，注意安全。”
周律揉了揉沈瑶的头发，“等着我，周六我带着周周过来。”
因为考虑到沈瑶最近这一个多月要培训，两人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沈瑶就不回军区了，周律带着周周过来市区。
可以节省沈瑶学习的时间。
沈瑶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们。”
周律又看了沈瑶半晌才依依不舍的开车走了。
沈瑶看着周律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转身回学校。
想起周律和周周之间的小秘密，沈瑶忍不住笑了。
因为今年大家都说好回家过年，沈瑶准备给周周和周律两个人织毛衣。
因为要上学，现在就得开始抽空织起来了。
前几天父子俩过来的时候沈瑶说起这事，周律的表现有点奇怪。
听说沈瑶要织毛衣，周律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怎么突然要织毛衣？”
“不是说要回去过年吗？周周长得快，之前的毛衣早就穿不下了。给你也织一件，之前的有点起球了。”
这时候的毛衣，起球不是事，还能继续穿。
大家基本上都是穿到不能再穿然后拆了重新织。
但家里有那个条件，沈瑶就想着给周律重新织一件。
“给周周织就行，毛衣起球也可以穿。”
周律怕沈瑶要学习还要织毛衣，会累到。
沈瑶斜了周律一眼，“我说织就织，你不要我就扔了。”
“那行，你答应我不能累着。”
“你就放心吧。”
等周律没在的时候沈瑶就开始问周周。
“周周小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呀？”
小家伙抿着嘴巴快速摇头。
作为周周的妈妈，沈瑶对周周十分了解。
小家伙这样子就代表有事情瞒着她。
然而，在沈瑶的攻势下，周周小朋友还是没守住，将他和爸爸之间的小秘密告诉了妈妈。
周周说爸爸要给妈妈织一条红围巾，已经买了毛线，准备送给沈瑶当生日礼物。
沈瑶有一条红围巾，是之前她过生日的时候苏叶织的。
因为有好多年了，颜色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鲜艳了，沈瑶当时还一阵可惜。
但因为有了羊绒围巾，沈瑶也就没有想着再织一条。
她没想到周律会想要织一条红围巾给她。
沈瑶突然想起来，自己认识周律的那一年，她一直围着的就是那条红色的围巾。
这么一想，她好像猜到周律为什么要送她红围巾了。
......
这天中午，学校就出了告示。
严厉谴责了最近关于广交会志愿者沈瑶同学的不实传言。
志愿者名额是学校通过各种审核后选拔出的一批最优秀的学生。
杨敏同学退出志愿者队伍，是她自己的原因。
和沈瑶同学没有关系。
第240章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学校还表明，这些不实传言，不仅给沈瑶同学带来了困扰，也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声誉。
所以学校会查明谣言的来源，并给传播谣言的同学相应的惩罚。
并告诫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作为大学生，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为了证明沈瑶是靠自己的能力选上的志愿者，学校还在宣传栏里贴了沈瑶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单。
除了英语满分，其他科目的成绩也都接近满分。
下午去上课的时候，沈瑶还是能感觉到大家的视线。
和之前的指指点点不同，今天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和欣赏。
几乎接近满分的成绩谁不羡慕？没想到这个七七级的沈瑶同学这么聪明。
吕青青挽着沈瑶的手，“瑶瑶姐，学校怎么又同意出告示了？”
昨天听到沈瑶说学校不处理的时候她们还气得要死。
还是沈瑶说她有办法，让她们不要着急才安下心来。
没想到今天学校就出了通知，可谓是柳暗花明。
沈瑶笑着说道，“我直接带着我家周律去找的孙主任。”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孙主任就同意出声明了。”
周律昨天来学校舍友们是知道的，但沈瑶刻意省略了是校长秘书带他们去的。
张莉莉眼神调侃的看着沈瑶，“你确定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沈瑶笑了笑，“莉莉姐，看破不说破嘛。”
大家也都笑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好结果。
还好沈瑶有人撑腰，不然这次就只能认栽了。
“对了，方佩兰传谣的事你和孙主任说了吗？”
昨天于家敏的哥哥帮忙找到传谣言的人，这事她们是知道的。
要不是沈瑶查出来，他她们之前都在怀疑是不是杨敏传出来的呢。
没想到是方佩兰。
这个方佩兰心思可真恶毒，沈瑶只是没搭理她而已，就想要毁掉沈瑶。
她们一致认为得严惩这个方佩兰。
沈瑶点头，“说了，方佩兰这会儿说不定正被孙主任叫去谈话了呢。”
周律说了，他会打电话监督孙主任快点处理。
他还说如果学校不处理，不介意找人帮着学校处理。
所以沈瑶相信学校这次应该会认真处理这件事。
“希望学校能给她记过，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就是，这种人心思不用在学习上，就想着害别人。”
“对，这种人就是要给她一些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
看到学校贴了告示帮沈瑶澄清的时候，方佩兰要气死了。
可当她看到告示上说要严惩传谣的人，她还是有一丝紧张。
但想到传出去的不是自己，又松了一口气。
这次她可是给了黄丹半斤大白兔奶糖，她才答应帮自己的。
而看到告示的黄丹则第一时间去了孙主任办公室。
昨天那两个同志说了，他们已经掌握了实际情况，让黄丹不要心存侥幸。
主动报告情况受到的惩罚会轻一些。
她是受人指使，不是主谋，主要责任不在她身上。
教室里，大家都在讨论学校张贴出来的告示。
同学们怀疑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杨敏。
不怪人家怀疑，这件事里，杨敏是唯一的受益人。
大家骂沈瑶的同时都在同情她。
杨敏也注意到了大家的眼神，只是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
方佩兰走到杨敏身边坐下，抱怨道，“那个沈瑶手段可真好，都能求着学校帮她澄清了。”
杨敏沉默了片刻，说道，“学校澄清是怕事情闹大，给学校造成负面影响。”
方佩兰觉得杨敏可真天真，嗤笑道，“这么点小事，学校哪会管这些呀，肯定是那个沈瑶有后台。”
她说完又担心的看着杨敏，“对了，学校说要严惩传谣的人，他们不会怀疑你吧？”
“沈瑶会不会也认为是你传出去的呀？毕竟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你。”
告示一出，至少他们班上的同学很多都开始怀疑杨敏了。
方佩兰这一刻觉得自己可真聪明，任谁都不会怀疑到她这个局外人的头上来。
杨敏笑了笑，看着方佩兰，“你觉得我在这件事里受益了吗？”
方佩兰不明白杨敏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点头说道，“当然啦，大家都在骂沈瑶，同情你呀。”
杨敏嗤笑了一声，突然起身走到讲台上，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同学。
班里的同学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杨敏，忍不住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她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真是她传出去的？”
......
杨敏这时突然开口，“我知道大家都在怀疑传言是我说出去的。”
“可你们看一看，事发之后你们第一个就想到了我，我有那么蠢吗？”
“学校的告示没有说明我退出志愿者队伍的原因，我现在告诉大家。”
“因为方佩兰同学每天在我耳边说沈瑶的名额是靠脸得来的，我信以为真。”
“所以培训的第一天，我当着沈瑶的面说了诬蔑她的话。”
“学校觉得我不止是诬蔑了沈瑶，也诬蔑了选拔人员的老师，所以让我退出了志愿者队伍。”
杨敏的话让班里一阵哗然。
方佩兰满眼震惊的看着杨敏，她怎么敢当着班上同学的面说这样的话？！
“杨敏你胡说八道什么！祸是你自己闯的，关我什么事？！”
大家看了看讲台上的杨敏，又看了看脸色苍白满眼恨意的方佩兰。
有人忍不住问旁边的人，“她们俩不是好朋友吗？闹翻了？”
旁人也是一脸震惊的摇头。
杨敏对方佩兰有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特别是女同学。
洗衣，打饭，写作业，方佩兰让杨敏干啥杨敏就干啥。
这会儿杨敏把事情说出来，摆明了就是不想和方佩兰好了。
大家都觉得不认识杨敏了。
不过有些人觉得特别过瘾，她们早就看不惯方佩兰指使杨敏做事的那种嘴脸了。
可无论她们怎么劝，杨敏都不听。
现在终于开窍了。
看着台下一张张惊讶的脸，杨敏笑了。
如果说之前那件事是导火索，那方佩兰让黄丹传谣言就是雪崩前的最后一片雪花。
沈瑶警告她的事，她和方佩兰说过。
当时方佩兰还假惺惺的让她放宽心，不惹沈瑶就没事，还帮着把沈瑶骂了一通。
方佩兰话说得好听，转头就让黄丹传沈瑶的闲话。
还闹到了全校皆知的地步，丝毫不顾她的死活。
大家说得对，她确实太蠢。
方佩兰从来就没把她当过朋友，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洗衣服的小丫鬟罢了。
很多人都劝过她，可她根本不信。
杨敏眼神冷淡看着方佩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是，这些话是我自己说的，所以我现在受到了惩罚。”
“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希望你也能受到惩罚。”
杨敏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杨敏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想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佩兰做了什么事要受到惩罚？
面对班上同学疑惑的眼神，方佩兰装作可怜的样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杨敏，“杨敏，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自己犯错把责任推给我！”
“你吃我的穿我的，我那么照顾你，还一直把你当朋友。”
“可你现在竟然这样污蔑我，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
杨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这几年我给你洗衣服，打饭，打扫卫生，还帮你写了不少作业，我们俩也算是扯平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