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小厨娘—— by二谦
二谦  发于:2024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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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吃,这样吃。”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我也是,我也是!”
大家的意见都是直接吃,萧念织听完点点头,就去忙其他的了。
青菜好炒,厨娘已经在收拾了。
接下来,她需要把小猪盖被那一锅的菜和面都下进去。
这一锅弄好之后,转过身,又把另外一个灶里的油盛出来,接着用这个锅炒了一个鸡蛋,也不算是浪费了油锅。
鸡蛋出锅之后,萧念织就开始搞粉蒸肉了。
肉都腌好了,长工们也将米粉磨好了,随时都可以用。
万事俱备,就差锅了!
粉蒸肉快出锅的时候,小猪盖被那一锅已经好了。
锅盖被掀起的瞬间,浓郁的酱香味儿,直接扑了萧念织一脸。
说实话,这菜……
真的下饭!
只闻着就好吃。
浓油赤酱的菜品,确实是下饭神器!
萧念织尽可能完整的将小猪盖被从锅里盛了出来,最大程度上保留了,小猪那床被子的完整度。
看着这锅菜,晏星玄还挺好奇的:“这个吃法,有些好玩。”
一张吸饱了汤汁的面饼,把所有的菜都盖在里面。
这如果把饼掀开,里面的味道,不得香迷糊个人了?
晏星玄此时已经顾不上想长公主的事情了,哎呀,她生她的气啦,又没求到他这里,不管了,不管了。
还是干饭重要。
晏常夏也好奇的凑过来,小声问:“这菜叫什么名字啊?”
凡事凡物都有名字,晏常夏还挺好奇的。
萧念织没用排骨一锅出,而是把那个充满俏皮意味的名字说了出来:“小猪盖被。”
晏常夏:???
小姑娘一脸懵逼,显然没反应过来,居然还能叫这个名字?
倒是晏星玄听完之后,点点头:“这名字听着可爱,也很有画面感。”
只不过,都不及想想在他眼里可爱。
可惜,后面的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他不怕今天的晚饭吃不上,他怕之后的饭,都没他的份儿!
晏星玄如今就庆幸,还好,还好,萧念织如今处于孝期,就算是有人打她的主意,也不可能当时就下手。
所以,他还有机会,可以慢慢来。
只不过,怎么追媳妇呢?
那些不动声色的微妙小心思,如今已经慢慢的长成了旖旎的情思。
晏星玄觉得,先下手就能有媳妇,后下手注定光棍一生。
就是吧,他真没经验。
所以,这件事情,该请教谁呢?
呵,瞧瞧他那后宫。
呵,瞧瞧她那些情郎。
哎,这个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就一个王妃,也不乱来,早年除了爱花和贪吃,也没别的毛病。
如今贪吃的毛病,已经被府上的厨子治好了,就剩下爱花。
当然,有了王妃之后,又新增了一个习惯,或者说是爱好。
爱王妃。
爱媳妇啊……
是件不错的美德。
晏星玄已经在思考,上门取经的可能性。
就是吧,他最近刚连吃带拿的用了对方的茉莉花,想着王兄应该还在气头上,他准备等等再去。
小伙伴们已经被小猪盖被这个名字吸引,晏常夏和郑清然觉得,如果给菜品起名字,都是这个水平的话,那她们上她们也行!
然后,两个人对着空心肉圆就比上了。
“这个叫大月亮。”
“明明是十五的月亮。”
“不行,不行,叫十六没心没肺。”
萧念织在一边听着,哭笑不得,却也没阻止。
生活的烟火气嘛,就是吵吵闹闹,叽叽喳喳。
所以,这样挺好的。
粉蒸肉出锅的时候,又是一股浓郁肉香飘了出来,同时萧念织手快的做了一个酱焖茄子,又拌了一个黄瓜。
几个人一起,速度还是很快的。
再加上,他们动手的时间也早。
所以,一应菜品出锅的时候,天还没黑,太阳已经西斜,想来用不了多久,绚丽的霞光就能铺满大地,将人间万物染上瑰丽的颜色。
趁着光线好,又没有那么热,蚊子也没上来之前,坐下来,品尝美食,如果可以,再加一杯好酒。
这日子,想想就觉得十分滋润。
晏常夏和郑清然年纪小,晏南荣如今也不大。
所以,萧念织没说饮酒的事情,而是给大家准备了西瓜汁。
甘甜清爽的大西瓜捣成汁,又用纱布过滤掉纤维和残留的果肉之后,清新的味道,直接扑了一脸。
捣好之后,萧念织先喝了一大口。
虽然没有空调wifi,但是萧念织觉得,有一口西瓜,也是很完美的夏天。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群相处的不错的朋友,和一桌子浓郁飘香的美食。
在现代的时候,她时不时的也会跟朋友小聚。
坐在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红尘里,感受着身边的喧嚣热闹,听着身边朋友的调侃或是吐槽,再尝一口人间滋味,生活的艰辛和疲惫,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此时,亦是如此。
身边都是她新交的朋友,虽然这其中,有些亲近,有些还略显客气疏离。
但是,萧念织觉得,有的时候不近不远的距离,也会让人觉得放松舒服。
我有自己的独处空间,享受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安静之感。
同时,我也拥有朋友相伴,沉浸在人群环绕之时的喧嚣热闹里。
萧念织目光放远,心思也跟着飘了起来。
晏星玄以为,她是想到了父母亲人,心中感伤,所以忙让来顺把布菜的筷子递给他,然后夹了块排骨给萧念织。
温热又飘香的排骨放到了纯白的米饭上面,只看着就美味动人。
察觉到动静的萧念织低下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侧过头,看向了晏星玄,眉眼透着疑惑。
被少女如水的目光注视着,晏星玄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声音沉沉的开口:“想想,这个很好吃。”
所以,他夹给她,想让她尝尝。
哪怕,这原本就是她做的,但是晏星玄知道,萧念织还没尝过。
从前,他不愿意与人分享食物。
往后,他想试着与一人分享。
不止食物,还有余生。

晏星玄内心深处,旖旎的情思,都是如今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所以,他努力压下了自己汹涌的情绪,又给萧念织夹了一块粉蒸肉。
萧念织被弄得很不好意思,忙示意他:“你也吃,你也吃。”
听了萧念织的话,晏星玄沉声应道:“嗯。”
虽然并没有再给萧念织夹菜,但是却一直有意照顾着她用餐,时不时的问询,她需不需要什么。
晏常夏和郑清然又争论起了空心肉圆的名字,晏南荣吃得头都不抬,什么话题也不想加入,只想用心干饭。
至于桌上的气氛,有没有哪里不对?
啊,肉圆好好吃,肉嫩汁美,鲜香上头。
小猪盖被也好香啊,酱香浓郁,简直是下饭神器。
唔,粉蒸肉也软嫩飘香,就算是麻汁黄瓜都好吃到让人恨不得把碗抱走,只自己一个人吃的程度!
晏南荣很忙,他这次特意出宫,就是为了蹭饭,如今终于蹭上了,哪里有时间说话?
而且,他这嗓子……
算了,还是炫饭吧!
一顿饭从霞光乍起,到暮色四合。
每个人都吃得满足,开心,甚至意犹未尽。
大家虽然稍稍放开了一点,却还是保留了骨子里的那一点克制。
毕竟是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如果放任自己,晚上的觉肯定是要睡不好的。
所以,各自放下碗筷子之时,眼睛都还盯着没吃完的食物在看呢。
饭后,大家或是喝着消食汤,或是喝着西瓜汁,看了一会儿星空月亮,便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再不睡,蚊子就要起来了,晏常夏特别怕咬,所以发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麻利的回屋了。
原本三个小姑娘是一个屋里睡的,但是屋子小,天气又热,三个人又分开了。
郑清然不敢自己睡,萧念织倒是无所谓,她在现代的时候,有很长时间的独居经验,倒是不怕什么。
所以,郑清然一看晏常夏回去了,她也哒哒哒的跟上。
拿手又扇走了一个蚊子之后,晏星玄转过头,声音沉沉:“蚊虫多了,想想,快回去睡吧。”
萧念织点点头,想了想才开口:“兄长也早些睡。”
这一声兄长,听得晏星玄略微有些心梗。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嘴贱说是妹妹呢?
但是,如果不说妹妹,那就没办法拉近一步距离啊摔!
晏星玄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的,面上却是不显,只示意来顺把灯笼给他,然后便走在身侧,帮着萧念织照亮回屋的路。
萧念织有心拒绝,但是人家王爷都为你提灯了,你再拒绝,这让人家多没有面子啊!
而且,晏南荣还在呢。
所以,萧念织想了想,没拒绝。
晏南荣这会儿还在努力消化,倒是没注意别的。
而且,相比自己,晏星玄几个跟萧念织关系亲近一些,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那好朋友之间,还有不放心的,送对方回去的。
所以,不稀奇,没必要看。
晏南荣消了消食就自己先回去了。
而晏星玄将萧念织送回去之后,又仔细的叮嘱了几句:“后半夜有可能会凉,薄被要盖好,莫要贪凉,我让红霜她们给你屋里的香炉里添了草药,驱蚊的,记得点上,如果不喜欢味道的话,明日跟我说,我让太医院那边再调一下。”
断断续续说了不少。
这中间,有不少他之前就说过,如今又提起来了。
都是真诚的关心,哪怕重复来重复去的,萧念织也没有提醒对方:这句,你昨天说过了。
这话一出来,那两个人都得尴尬。
所以,听着就好。
如今有晏星玄这边提供的药香,萧念织都不用特意在香炉里加蚊香了。
屋前已经被烧过两遍艾草了,晏星玄其实还是不怎么放心。
快八月了,雨水可能会多起来,蚊虫更盛,更毒,萧念织皮肤又白又嫩,哪禁得住蚊子咬两口啊?
看来还得催催太医院那边,你找不到木薯,你总得能调点好用的驱蚊药香吧?
太医院:。
晏星玄不放心的嘱咐了很多,最后是感觉到有蚊子在咬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他拖的时间太久了。
不想萧念织被蚊子咬,晏星玄点点头,声音依旧沉沉,却透着柔和的尾音:“想想,睡个好觉。”
萧念织乖巧点头:“兄长也是。”
又是一声让人心梗的兄长。
晏星玄眼皮跳了跳,又被他努力控制住了。
这天晚上,前半夜的时候,虽然热,但是还在人的承受范围之内,稍稍扇扇风,也能睡得着。
但是后半夜,那真是蚊虫漫天飞,温度热死人!
是那种,低气压的,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的闷。
萧念织猜测,可能是要下雨。
果然,寅时正的时候,一场急雨哗啦啦的落下,打在窗棱上面,啪哒啪哒直响,听着像是要把窗棱敲漏似的。
萧念织听着动静起来看了一会儿,发现急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下的很大,就算是忧心于姑姑,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又躺了回去。
她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到底心里有事儿,所以卯时正的时候,她又醒了。
雨并没有停,而且势头也并没有变小,依旧哒哒哒,下的特别大。
萧念织将窗户推开一角看了看,然后又放下,重新回到床上,刚坐稳,便听到外间响起晏星玄的声音:“想想,你屋里还好吗?冷不冷,漏没漏?”
这边是处小庄子,康王爷日常过来,几乎不留宿,所以房屋条件只能算是一般。
因为雨势过大,晏星玄他们那屋,都开始漏雨了。
虽然只是顺着墙角的位置,慢慢的往下淌,但是也确实是漏了。
晏星玄不放心,特意撑着伞出来,就是为了看看萧念织这边怎么样。
这大雨天,对方还折腾着过来,萧念织听到声音之后,麻利的穿了衣服,又飞快的把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如今,她对于各种发髻也是越来越顺手了,一些简单的,她甚至能在十几个呼吸之间,就给盘好,然后拿发梳和珠花进行固定。
头发挽好之后,萧念织及时给了响应:“暂时没漏,兄长,你那边还好吧?”
二更在19点

萧念织说话间就准备去开门了,晏星玄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房里的动静。
一听萧念织似乎是准备开门,忙急声提醒:“想想,莫要开门,水汽重,进了屋里,该不舒服了,我就是过来问问,你这里安好就好。”
听他这样说,萧念织拔门栓的手一顿,想了想,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多谢兄长,雨势过大,兄长还是快些回去吧。”
知道萧念织这边安好,晏星玄放心不少,点了点头之后,发现萧念织看不到,又轻声道:“哎,这就回了。”
说话间,晏星玄已经撑着伞往回走了。
来顺撑着伞跟在身后,原本他是想替主子撑伞的,但是两个人身高上有差距,晏星玄又心急,步子大,他差点没跟上。
所以,最后就各撑各的过来。
确认了萧念织这边安好,晏星玄又去了晏常夏那边问了问。
这边的两个,睡的可比萧念织沉多了。
晏星玄问了两遍,都没有响应之后,便折回去休息了。
这雨一直下到了午时初才停下来。
夏日的雨就是这样,雨一停,太阳就积极跳上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大雨之后的太阳还特别的晒。
萧念织朝食吃的是厨娘准备的素包子配的粥,就是简单的垫一口。
中午的话,她准备去寺里看看于姑姑。
雨天对方的身体不好,萧念织不放心,得看过了才行。
当然,她准备自己一个人过去,确认了没什么问题,再折回来,不需要麻烦晏星玄他们再跟着折腾了。
只不过,大雨之后的路不太好走。
来顺把马车赶出来,还没上官道呢,就直接陷在泥潭子里了。
啊这……
见此,萧念织放弃了现在就过去的想法。
中午,他们吃的依旧是厨娘准备的饭菜。
简单的炒菜,配着蒸饭。
有萧念织指导,其实吃起来也还不错。
倒是晏南荣觉得,差远了,真的差远了。
还是昨天晚上的美食,让人回味无穷啊!
只不过,他也知道,萧念织是国子监拿工钱的厨娘,又不是他们的私厨,他们想吃,人家就得给他们做。
那得多大的脸啊?
虽然他脸皮确实厚,但是像是蹭饭这样的事情,他好意思。
直接命令人的事情,他可不好做。
他只是单纯,又不是傻。
再加上,小王叔的态度还在那里摆着呢。
晏南荣觉得,他如果真敢出声支使萧念织,估计今天晚上,他就得在宫里的住处,不止如此,说不定还要被父皇叫到近前问问功课。
所以,还是老实吃饭吧。
哎呀,其实不仔细品尝的话,都一样,都一样的。
经过了一个中午的炙烤,傍晚的时候,地面终于干了不少,马车也不至于直接陷进去了。
萧念织不放心,所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白马寺了。
这边酿酒的事情,她肯定不能忘的,明日会回来再看看发酵情况。
晏星玄怎么可能放心萧念织一个人回去,所以说什么也要跟着。
其他人一看,也都跟着走。
主要还是……
除了萧念织之外,剩下两间房,都有不同程度的漏雨。
所以,还是快跑吧。
说不定寺里的斋房,条件好一些。
事实上……
都一样,该漏还是漏。
他们回去之后,虽然住的不再是之前的斋房。
但是,萧念织运气好,住的是于姑姑对面的,并不漏雨。
但是晏南荣分的那一间,后窗那里,能看出来明显的漏雨痕迹。
啊这……
小沙弥看到了,打了句佛号,然后点头:“我佛慈悲。”
晏南荣:?
所以呢?
就不修了吗?
会不会太草率了?
事实上,人家寺里还真没打算不管。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都派武僧上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瓦片。
至于之后还漏不漏的,之后再说呗。
昨天晚上,雨大气压低,于姑姑确实不太舒服。
萧念织他们过来之前,她直接在床上摆烂躺了一天,就上午去吃了顿斋饭。
萧念织知道之后,赶在小沙弥锁门之前,给于姑姑煮了碗热汤面,看着她喝下去了,这才稍稍放心。
见萧念织忧心不肯走,于姑姑无奈的摆摆手:“我没事儿,老毛病了,习惯就好。”
萧念织听完,也没想着现在就走,而是坐在床边的位置,轻声安抚她:“嗯,我知道,我就是想多陪着姑姑一会儿。”
小徒弟撒娇似的语气,于姑姑根本顶不住。
师徒俩坐在那里聊了会儿天,萧念织跟于姑姑说酿酒的事情,说昨天晚上他们吃肉的事情。
于姑姑虽然不好肉食,但是这东西,总是不吃,也挺想的。
所以,她小幅度的咽了咽口水,不想让小徒弟看到,再丢人了。
萧念织其实看到了,但是她假装没看到,给姑姑留了点面子。
师徒俩说了半天的话,看着于姑姑面露疲态,萧念织这才起身回去。
雨后的夜晚,空气是真的清新,但是蚊虫也是真的多!
萧念织甚至在药香之上,还加了蚊香,手臂上还是被咬了两个包。
如果不是美味厨房暂时没解锁可以睡觉的地方,她甚至想跑进去睡。
等到第二天起来,小伙伴们碰头之后,萧念织发现,她的两个包,其实是他们中间最少的一个。
晏常夏一看到萧念织就开始吐槽:“我手臂上被咬了一排,天吶,这些蚊子是饿疯了吗?”
如果不是斋房这边住着很多人,晏常夏甚至想把袖子撸起来,给萧念织看看。
不止一条手臂,另外一条也没幸免。
反正到处都是包,感觉太医院那边给配的药香,没起什么作用!
郑清然也顶着黑眼圈,赞同的点头:“别说了,我后颈那里还有一个,痒得我总想拿衣领去蹭,但是这有些不太好吧。”
相比之下,晏星玄看着神色如常,他走过来之后,先关心了萧念织:“想想昨夜睡得可好,有没有被蚊虫咬到,我让来顺准备了药膏,如果被咬了,一会儿回去擦一些。”
晏常夏一听,忙插话进来:“我也要,我也要,我之前的用完了。”
郑清然手里还有,倒是没要,只不过,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小侄女还在呢,王爷怎么先关心的想想呢?
没等她想明白,就看到晏星玄的一个侍卫,疾步走了进来,到了近前,这才开口:“殿下,宫里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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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合计着:这不会是来抓他的吧?
可是,他出宫是跟母妃打过招呼,父皇最近忙着,也没空管他们啊?
派人来寺里抓他,阵仗会不会太大了?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悄悄溜掉的时候,就听到晏星玄沉声问:“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侍卫老实回道:“来的是陛下身边的全德总管,属下没好多问。”
全德大总管来了?
这个人的到来,倒是让晏星玄有些意外。
不太清楚情况,他决定先去探探路,问问情况。
晏星玄跟大家示意了一下,就带着来顺过去看看。
见晏星玄过来,全德大总管先给他问了安,然后才简单解释了一下,他过来的目的。
说白了,他过来,是好事儿。
萧念织之前制作了压缩饼干。
虽然说这东西,费油又费糖的,但是用在斥候或是先锋小队里,其实效果应该还不错。
大军行进,用这个肯定是用不起的。
虽然陛下是攒了不少家底,但是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压缩饼干很好,萧念织还大方的跟郭似雪分享了制作方法,并且不介意对方教会别人,也跟着一起学。
陛下觉得,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处处都给人惊喜啊。
所以,他准备了一些赏赐过来。
虽然说压缩饼干,本身的成本很贵,但是陛下也不想让方法外传。
若是让其他番邦国知道了,对方又狠下心来用上了,自己的军需被比下来,那岂不是不太美妙?
所以,他这次并不打算下旨,就准备低调的给萧念织送些赏赐。
听全德大总管说完,晏星玄小声问:“皇兄都赏了些什么?”
萧念织与这些人走得亲近,他们知道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全德大总管也不准备隐瞒,细声解释道:“三十亩田并五百两银子。”
陛下一开始准备了这个首饰,那个珠宝的。
他虽然不太懂,但是身边总有懂的人啊。
年轻的小姑娘,喜欢些首饰珠宝也很正常嘛。
但是,太后听说之后,提醒了一句,小姑娘身份可怜,如今还得靠着萧司业和于姑姑的庇佑生活,他给那么多过于打眼的赏赐,小姑娘怕是也不太敢用,还不如给银子来得更为实际一些。
母亲的劝,陛下还是听的。
所以,他最后把一些首饰珠宝,都合算成了银子。
对于这个赏赐,晏星玄算不上特别满意,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也还不错。
半晌之后点了点头:“那我先进去清个场?”
全德一听,也有道理,忙点了点头。
等晏星玄把其他人请到一边,全德大总管也进来了,虽然只是口谕,但是萧念织还是乖巧的跪着听。
全德尽可能精简的把赏赐说了一遍,又转述了几句陛下的赞赏之言,然后就示意萧念织:“萧姑娘快快起身,可折煞我了。”
对方只是客气,萧念织可不好意思真的认下。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眼前这位,是陛下跟前伺候的,萧念织就更需要注意。
双方互相客气了一番,萧念织趁着起身的时候,还低调的递给全德一个钱袋子。
人情事故什么的,她还是懂的。
虽然说一开始并一定是为对方准备的,但是萧念织的袖口里,日常也备了两个不大的钱袋子。
一个装着二两银子,一个装的五两。
给全德大总管的,自然是五两的。
虽然不算多,但是萧念织觉得,也还算是能拿得出手的。
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想让她拿更多出来,她也得有才行啊!
全德一开始还真不好意思要,萧念织已经在陛下那里挂了号,魏王爷和明月郡主,与她又相处的颇为亲近。
依着全德多年的经验来看,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啊……
她可不简单,以后说不定还会飞黄腾达的。
所以,要钱?
那不行!
但是,萧念织又硬给。
他们又在佛门清净之地,全德大总管不太好推让,最后只能含笑收下,又说了几句吉祥话。
事情办完,全德大总管就准备回去了。
晏星玄去送了送他,晏常夏和郑清然互看一眼,有些猜不出来,大总管过来,应该是陛下的意思,但是单独见萧念织,是为了什么?
晏常夏憋得难受,又怕这事儿不好说,所以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嘴巴,千万别多问。
郑清然虽然说话耿直,但是脑子还在,所以她也憋着没问。
晏星玄显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又不说,可把晏常夏几个急得够呛。
最后还是于姑姑起来的时候,萧念织跟他们说了一下这件事情。
赏赐了什么,含糊带过,但是事情还是要说一下的。
知道真相之后,晏常夏又瞪圆了眼睛,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像只小海豹一般鼓掌:“我妹妹,真的好棒啊!”
郑清然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也跟着海豹鼓掌。
晏星玄觉得,这两个人的样子有些傻,但是手有些不怎么听控制,是怎么回事儿?
三个人一起海豹鼓掌,因为都是俊男靓女,所以看着画面还挺美的。
萧念织原本还想说,这真的没什么,大家不必如此高调。
结果,觉得自己跟不上节奏的晏南荣左右看了看之后,也加入了鼓掌大军。
萧念织:。
路过的香客:?
萧念织既不好意思,又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见小姑娘不好意思了,晏星玄这才停了下来。
他一停,其他人也跟着停。
于姑姑倒是没跟着他们起哄,不过心里也是为萧念织骄傲的。
虽然,对于压缩饼干,她只听过,没见过。
但是,于姑姑想,想想做的,一定是最好的!
于姑姑觉得,这事儿吧,是该低调处理,但是他们可以高调庆祝一下啊,别人又不知道,他们在庆祝什么。
想到这些,她轻声提议:“要不,咱们庆祝一下吧!”
庆祝一下?
萧念织已经在脑子里开始转,各种素食菜谱了。
结果,晏星玄点点头:“可以,可以,我让来顺去山下小食店采买一些。”
二更在19点
小可爱们,儿童节快乐,比心心~

晏星玄觉得,既是庆祝,那就得有点仪式感才行。
寺里的斋饭肯定是不行,让萧念织做饭就更不行了。
哪里有给人庆祝,还要这个人,亲自做饭的道理?
这是庆祝吗?
这怕是为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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