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色(快穿)—— by离九儿
离九儿  发于:202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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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萧爵脸侧,他很想提醒背上的人莫要在玩火,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像如果瑶姬不再这般对他,他反而会有所失落。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黑暗中,一道银光突现,萧爵身子一闪,顺利躲过了暗器,瑶姬则搂的更紧了。
她道: “这里是少林寺,高僧如云,你我还是出去比较保险。”瑶姬提议道,这个时候不能顾着耍帅,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萧爵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背着瑶姬迅速往屋外疾驰,但未及他二人离开厢院,却被一蒙面,且带着头巾的男子挡住。男子手中握刀,眼露杀意,他没有给萧爵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就砍杀了上来。
瑶姬根本看不清招式,她没有习武,更没有功力,完全看不穿,眼下只能顾着抱紧了萧爵不动摇。
黑衣人一开始根本不是萧爵的对手,萧爵本就是内力爆满,这个时候正缺一个发泄的出口,黑衣人不亚于往枪口上撞了。然,此人甚是精明,见无法从萧爵身上着手,他便招招针对瑶姬。
如此一来,萧爵既然防备自己被伤,又要护着背上的人,一时间被黑衣人扰乱了心神。
一段日子的相处下来,瑶姬已经知道了萧爵的为人,他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弃她不顾,她也表示了一下,道: “萧爵,你不用管本座!切不可中了他的计!”
黑衣人的攻势愈发猛烈,招招致命。
“嘶——”衣料破碎的声音传来,就当瑶姬以为自己被砍了,身上却没有半分痛楚,却见萧爵眼疾手快,替她当了一刀,他月白色长袍倏然之间染上了一片大红色,在月光下竟是诡异的好看。
光看溢出的血渍,便可知萧爵伤势严重,瑶姬内心微微触动,也不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见义勇为”的人,还是他只对她与众不同?
瑶姬希望是后者。
萧爵一声不吭,继续与黑衣人周旋,他身上的软剑亮出,也伤了黑衣人一剑。
瑶姬觉得差不多了,萧爵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找谁完成任务去?遂从腰上取下一只银哨,对着长空,仰面吹响。
萧爵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竟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怎么不早这般!
瑶姬拍了拍他的肩头: “本座也是为了你好,现在是不是觉得内力平稳多了?”
“……。。”
————————

瑶姬所言非虚,与黑衣人打斗一场,他体内近乎沸腾的真气的确被压制一些。
很快,左右护法与光阳顶的厨子赶了过来,与此同时少林寺也出动了僧人,黑衣人见势不妙只能暂且退去,不过从他方才的招数来看,他的目标既是萧爵,又是瑶姬,他想这二人都死。
萧玉与碧莲迟来一步,二人见萧爵身负重伤,却依旧背着瑶姬,且有一只胳膊还护在了瑶姬的背上,但凡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一旦遇到劲敌,单手搏斗是有多危险。
萧玉感觉到萧爵似乎对瑶姬有些与众不同。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少林寺怎会有杀手?”萧玉问道。
碧莲察觉到萧爵受了重伤,将一切都怪罪在瑶姬身上,道: “你这个妖女,若非是因为你,以我表哥的身手怎会轻易被他人所伤!妖女,你还不快从我表哥身上下来!”
瑶姬又不是石头人,萧爵替她挡了一刀,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触动,但问题是她中了“七步癫”,根本不能自己行走,在场当中,除了萧玉相貌秀美之外,其他人不是和尚,就是左右护法,瑶姬是颜控,她一点也不想让旁人碰她。
瑶姬对萧爵道: “萧爵,你先背本座进屋,待本座给你查看伤口,一会再处理杀手一事也不迟。”
萧爵面色凝重,未言一语,即刻背着瑶姬踏入屋子,而后大力挥手将门扉合上,他用了内力,内室的桌椅微微颤了颤,瑶姬感觉不妙,萧爵如此举动是将旁人都拒在了门外。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些什么?
萧爵将瑶姬放在榻上时,他则猛然间也压了过来,萧爵虽眼神清明,但此刻说话明显力不从心,他附耳道: “我中毒了,你别说话,且让我先将毒逼出来。”
瑶姬明白这么一个过程,但……。。她道: “萧爵,你为何要压在本座身上?”
萧爵无非是借力喘息一下,他用了内力压制住了毒性,多少有些虚弱,闻言后渐渐从瑶姬身上起来,而后盘膝而作,两人都在榻上,他随手挥下纱帐,道: “你放心,此事一出,外面必有少林高手守着,你我暂且无事。”
瑶姬可不想让萧爵就这么死了,她主动掀开他的衣袍去看,但他腰封碍事,无法看到里面的刀伤,瑶姬可顾不得矜持,直接就去解萧爵的腰封,萧爵眼色复杂的看着她,见她眉目如画,眸色清澈,着实不像是魔教教主,反而是小家碧玉。
他神色略显痛苦, “你……这使不得。”
都什么是时候了,还顾什么大义小节?
瑶姬才不管他有多矜持,直接解开他的腰封,扒下了他的外袍,中衣,然后便看到了她熟悉的画面,与她上辈子所见的无二,好像就连伤口也是一样的。瑶姬无法下榻走路,便用了薄衾给他擦拭,而后嘴巴。含了上去,将污血一口一口的。吸。出来。
萧爵身子滞住了,敏锐的五觉让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腰部的触感,温热,柔软,还有一种叫做悸动的东西敲击着他的神经。
“你………别这样!”萧爵低垂着眼眸,看着俯在他腰间的女子,她此刻依旧红衣胜火,侧脸绝美,处处精致,哪里像江湖上恶名远扬的东方楚楚?他不想让她冒险,但又不想让她离开,甚至隐隐盼着她任意而为。
瑶姬没有理会他,直到发现吐出的血呈现鲜红色,她方才起身,抬手随意抹去了唇角的红色,她生的白皙,唇边残留的血渍竟衬的她娇媚无双了。
萧爵喉结滚动,内心深处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冒了上来,他好像小半辈子都在等着一个不存在的人,而此刻,那个人又好像就在自己眼前, “你………你到底是谁?”
瑶姬在床沿取了水漱口,而后从当着萧爵的面从怀里掏出了百花玉露丸,此物可解百毒,她自己服用了一颗,又给萧爵喂了一颗。
那沾有花香的手碰触到他的唇时,萧爵没有拒绝,他张口吞了下去。
瑶姬办完这一切,倒也没有发现在自己的身子又任何不适之状,她道: “别这样看着本座,本座无非是心怀苍生,天性善良,不想让你去死。你可以感激本座,不过双。修或是以。身。相。许就算了。”
明明他也救了她一次呀!
萧爵不说话,眼神变得炽热,他想探知更多。
瑶姬瞥了一眼萧爵的伤口,他身子骨硬朗,虽是刀口很深,但伤口已经被他自己控制住了,只有少量鲜红的血渍流出来,瑶姬胡乱给他包扎了一下,但弄好一切之后,她突然伸手在上面摁了一下: “让你弃了我!”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瑶姬没来由的这句话让萧爵随之又怀疑起了一件事来,以至于他忽略了疼痛: “你究竟几岁?”
他认定了有缘人比他小了一轮,除了瑶姬之外,萧爵未曾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似曾相识之感,他苦苦寻了她多年,每次夜半醒来时的惆怅让他无比想找到她。可就在瑶姬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后,他便不再做那个令他怅然若失的梦了。
瑶姬避重就轻,躺在榻上,一双玉足大刺刺的架在了萧爵腿上,她兀自聊了一会人生,谈了一会理想,萧爵也不介意,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好像她的声音有种魔力,能消除他身上的痛楚。
瑶姬突然想起一事来,便道: “你不觉的奇怪么?如今盛夏,夜半时分也是很热的,为何那个蒙面人还将头也包起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是想掩饰他的头?”
萧爵一直在盯着瑶姬的唇看,他这个时候的意志力并不强大,这也正好暴露出了他这阵子以来的最真实的欲。念,他回过神,道: “你是说…………”
瑶姬打断了他的话, “我猜对方很有可能是个和尚,而且他就在少林寺,另外此人武功极高,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少林弟子,那么最有嫌疑的人便是少林的几大高僧,也只有他们其中的人才最有机会接近悟空方丈,并且杀了他。本座说得对么?”
瑶姬的话让萧爵陷入沉思,他很快便同意了瑶姬的看法,但一事归一事,他还是想知道瑶姬究竟是什么人?这阵子相处下来,他发现瑶姬并非是藏的太深,而是她当真没有任何内力,堂堂一教之主,她却没有武功?她这些年是如何祸害江湖?又是如何让几大门派束手无措的?
不多时,戒律堂的玄戒法师带着他的大师兄匆匆而来。
萧爵起身去开门,为了瑶姬的名誉,他自然不会再上榻,而是在圈椅上落座,纱帐也被他拉的严严实实,似乎不想让任何男人看到瑶姬。
玄凌精通药理,是少林寺得道高僧之一,但据萧爵查探,他的内功并不强大,遂直接将他排除在了今晚的黑衣人之外。
“劳烦大师先替东方姑娘看诊。”萧爵在胸前竖起一掌,有礼道。
此时,玄戒疑惑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止萧大侠一人受伤?”
瑶姬却多留了一个心眼,玄戒适才根本不知道是萧爵受了伤,他是听外面的人说了还是事先就知道?
萧爵自是不好意思说瑶姬替他吸。毒了,江湖儿女虽不在意小节,但有了肌肤之亲了,他二人的关系到底不一样了,就算瑶姬无动于衷,萧爵却有些难为情,甚至于还考虑着要不要问瑶姬,是否需要他负责?自然了,他猜测瑶姬根本没有当回事,但他不能如此。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却亲了他的伤口………。
瑶姬这时开口道: “本座也无大碍,无非是被人误伤了一掌。”她说了一句谎话。
萧爵闻此言,便知她有了怀疑的人了,便没有揭穿她。
玄凌先后给二人把脉,又吩咐弟子煎了汤药过来, “萧大侠内力深厚,毒血也清理的及时,并没有伤到内腹,服药过后,几日即可彻底清毒,至于东方姑娘,倒也无碍,只是“七步癫”解药,平僧还需多钻研几日。”
听到瑶姬并无大碍,萧爵松了一口气, “多谢大师了。”
玄戒和玄凌师兄弟二人离开之后,瑶姬挥了挥手让萧爵过去。
萧爵走了过去,瑶姬就从榻上坐起身,唇凑了过来,附耳道: “你去查查玄戒,本座觉得他很可疑,适才本座还发现他手掌一直藏在袖中,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刚才反伤了他的手腕?”
香而。酥软的话荡在耳边,萧爵一阵心神不定,但他到底是萧爵,很快就让自己清醒,他立即站的笔直,对瑶姬点了点头: “好,我会让人去查,只是你现在………也危险,我打算留在你身边。”
男人突然变得殷勤了。
瑶姬仰面望着他: “你真想报答本座?”
萧爵抿了抿唇,视线在瑶姬的白皙的脖颈处停留了片刻,当即又移开了,他道: “只要你愿意,我………我可以负责。”
“噗嗤!”瑶姬没忍住,愣是笑了出来, “不愿意!”
萧爵耳根子一红,竟失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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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爵当真在寝房守了一夜,天光微亮时,少林寺敲响了晨钟,声声沉重,不由得多添几分威严。瑶姬睁开眼,隔着乳白色纱帐,就见萧爵端坐在圈椅上,正襟危坐的样子,颇为帅气。待她撩开纱帐,才见萧爵面目安宁,一夜调息下来,气色还算好,根本不像昨晚重伤过。
他果然不是寻常人。
萧爵自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缓缓睁眼,转过脸望了过去,这一望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真气又开始蠢蠢欲动,这女子竟………只着小衣?那一大片如雪的白皙晃的人眼一阵恍惚,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理智,二十六年来的意志力险些奔溃瓦解,然后扑过去所欲为。
萧爵暗暗不耻自己的这种龌。龊心思。
睡过一夜,瑶姬面色白色透红,眼眸里润着似梦似幻的朦胧,整个人慵懒着侧躺在榻上,曼妙有致的曲线更叫人浮想联翩。
萧爵当即移开了视线,脑子里却还留着方才诱人的画面,纤细白皙的身形,呼之欲出的胸脯,翠绿色的小衣衬的肌肤愈加透白,那上面好像绣着一朵雨后的夏荷,粉白色花瓣半开未开,像极了某种寓意。
“东方姑娘,你………你且穿衣,我先出去。”萧爵的脸朝着门外,他哑声道。言罢就开门走了出去,背影坚挺,身上除了血渍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瑶姬胳膊肘撑着床沿看了他一会,直至房门合上,她没趣的冷哼了一声:又是这样,看你矜持到几时?
瑶姬穿戴好,萧爵才提了温水进来给她洗漱,这些事本不该他亲历亲为,但他如此自觉,瑶姬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一会去验尸,本座以为悟空大师的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另外玄戒也是一个疑点。”瑶姬一边梳着长发一边道。
少林寺鲜少有女客,厢房内自然没有铜镜,瑶姬的头发又黑又密,铺开之后像极了上等的黑色丝绸,她问萧爵: “本座好看么?”
明知她有心戏弄,也明知她是自己不可轻易尝试的罂。粟,萧爵却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
他这样的回答已经算是最大的肯定了,瑶姬却并不满意,那年满园蔷薇花开,他说要给自己梳一辈子的头发,还说她的头发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可他第二天还不是不辞而别了!
她不是没有派人去求过他,护院带回来的答复是那样清晰,瑶姬没法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是转世而来的魂,可惜没有饮下孟婆给的汤,她记得……。她什么都记得。
瑶姬鼻头微酸,篦子递了过去: “你帮本座挽发!”
她的样子倔强又无理,就好像萧爵做什么都应该是天经地义。萧爵本该拒绝,但在一刻迟疑之后,他一手接过篦子,一手拂过瑶姬顺滑的长发,他怎会篦发呢?笨拙的梳了几下,他灵光一闪,画面仿佛静止,这一幕又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萧爵的双手顿住了,他垂眸看着眼前的三千青丝,胸口宛若被人搅过数次,非“伤痛”二字可以形容,他不知怎的,突然又问: “昨天的事,我想负责。”
昨天什么事?是指她帮他吸。毒了?两人有肌肤之亲了?
瑶姬反问: “你那梦里的姑娘呢?你不继续寻她了?万一你哪天又遇见了她,那本座又该如何自处?”
一阵昏眩之后,萧爵摇了摇头,好像又清醒了,他随意替瑶姬绑了发,道: “是我孟浪了。”
他双手很不讨巧,拉扯的瑶姬有些生疼。
外面有人敲了两声,是碧莲的声音: “表哥,你好些了么?我担心你,想进来看看。”
萧爵退开了两步远,像是有意掩饰了他方才的举动, “进来吧。”
碧莲是和萧玉一道进屋的,二人皆在审视着萧爵与瑶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非此人是萧爵,又若非瑶姬中了“七步癫”,无人会相信他二人会相安无事的各自睡一夜。
“大哥,你如何了?”萧玉嘴上询问萧爵,眼神却贼兮兮的瞥到了瑶姬身上。
萧爵自然是看到了,他侧身一档,将衣领敞开的瑶姬挡在了身后,萧爵凝着眉,神色肃重道: “我无事,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么?悟空方丈究竟是怎么死的?”
萧玉寻常最爱胡闹,又生了一副玉树临风的玉面郎的模样,萧氏山庄无一个人能管束的了他,也只有萧爵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
瑶姬闻言,暗自道:原来他一早便怀疑了。
萧玉摇着折扇,踮着脚往瑶姬那边看了一眼,这才道: “大哥,悟空法师已经被火化了,有人等不及急急处理了大师的尸首,不过我昨夜潜入了悟空法师的禅房,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萧玉将沾有香灰的帕子交给了萧爵,解释了一句: “这是迷香,无色无味,但的确有毒性,中毒者无法催使内力,悟空大师怎会好端端的在屋内点这种香料,肯定是有人动了杀机,这才想了这个法子。”
又是中毒?
可见背后黑手是一个下毒高手,不仅在半路上妄图毒。害萧爵等人,他还可以轻易出入悟空方丈的禅房,此人会是谁,在场的几人差不多有了谱了。
萧玉冲着碧莲眨了眨那双潋滟的丹凤眼,碧莲会意,立马提议道: “表哥,你现在受伤在身,东方教主不如交给二表哥照看好了。”
萧玉再次毛遂自荐: “是啊,大哥,楚楚交给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二人的话挑不出毛病,可萧爵怎就不想这么做?他看向了瑶姬,瑶姬却想看看他到底会是什么反应,她无所谓的道: “既然萧大侠不便,本座由小玉背着也无妨。”
萧玉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萧爵如指掌,瑶姬有没有武功在身,她又蹭掳走过萧玉,他二人亚要是在一块,岂不是……。?
“不行,我有话对东方姑娘说。”萧爵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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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萧爵的私心,但与他一母同胞的萧玉此时却是心中然,他喜欢明艳好看的事物,瑶姬是他见过的最殊色的女子,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他是家中次子,就算萧父萧母制止,他也会考虑离家出走,入赘光阳顶。
人生在世,不放肆几回怎能行?
这是当甩手掌柜的好处,一言不合,便我行我素。
萧玉长的比寻常的女子还好看,他没想过会遇到强劲的情敌,很显然他知道自己比不上大哥。
萧玉看了看萧爵,又看了看瑶姬,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大哥怎会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无非是他自己想留在佳人身边罢了。
萧玉没有说穿,怀揣着一颗受伤的玻璃心离开了。走到门扉时,潇洒侧身,道了一句: “我就在隔壁,大哥若有任何吩咐,可直接传音给我。”
萧家有独门传音内功,即便不说话,隔着百丈之外也能互相沟通,旁人无法探知。
彻底离开之前,萧玉便用了内功给萧爵传了一句话, “小嫂子吃软不吃硬,大哥若有不懂之处,可随时问我。”
萧爵额头冒出三条黑线: “…………”
碧莲自是不愿离开,萧爵虽需要养伤调息,但瑶姬这样的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册,别说是萧爵了,碧莲自己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多看几眼,妖女果真不一样,一颦一蹙之间也能让男女皆为之倾倒。万一萧爵要是把持不住先和瑶姬双修了,那么他体内多余的内力都会都给了瑶姬,搞不好今后萧氏山庄的女主人也会是她!
碧莲舍不得萧爵,舍不得萧爵的内力,更不得萧氏山庄女主人的位子。
光阳顶的厨子很有一手,愣是用了鲜蔬给自家教主做了一桌全席, “教主正当长身体,应该多吃。”
二十有一的人了,正当长身子?
萧爵怀疑的多看了瑶姬几眼,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她都是一个刚及笈的姑娘,正如他梦里的那个人一样,萧爵眸色微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光阳教前任教主从未娶过谁,突然有一日就冒出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儿出来,但真正见过她的人极少,即便如今的东方楚楚祸害了整个武林,也鲜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萧爵一旦起了疑心,就会细查到底,只要让他查出了什么,他一定不会就此罢手。
“表哥,这件事再这样查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如飞鸽传书通知姨父姨母,让门下弟子接手继续查,你受了伤,还是回去养伤要紧。”碧莲表现对萧爵十分关切,一只芊芊玉手顺势就搭在了萧爵的手背上。
瑶姬瞥见了这一幕,她这个人很有主权意识,即便是她这辈子不打算要的东西,她也不想让别人给占了,她咳了一声。没想到几乎是一瞬间,萧爵就很自觉的收回了手。为此,瑶姬稍稍欣慰。
算你有觉悟!
碧莲: “……表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爵,怎么好像萧爵很顺从妖女?
萧爵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他也不知道因何会这般?瑶姬一咳嗽,他就鬼使神差的拉远了与碧莲的距离,好像是在担心她会多想。
“你先出去,我有事与东方教主商榷。”萧爵正色道。
碧莲自是尴尬,她并不是无人问津的庸女,若非是为了等萧爵,她早就嫁为人妇了。如此被萧爵拂了颜面,而且还是当着瑶姬的面,这足以让心气颇高的碧莲负气而去。
房门是大开着的,此刻正是光天化日之下,瑶姬倚在圈椅上吃了厨子切好的甜瓜,她瞥了一眼萧爵,萧爵顿了一下才落座,显然他慢了一拍才进入状态: “所以,你怀疑玄戒?”
瑶姬点头如捣蒜,又用木签插了一块甜瓜过来,递到了萧爵的唇边: “吃吧。”
萧爵还没用饭,甘甜的瓜液顺着他的唇角溢了进去,他尝到了甜处,竟也来了胃口,他吃相很优雅,从瑶姬手里接过木签,自己无声无息的吃了下去。
瑶姬看他中规中矩的端坐着,笑话道: “萧爵,你别紧张,本座不会吃了你。”
萧爵耳根子一热,幸好他脸色不易变,他正对着萧爵,不像让她看出自己的异常: “玄戒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因何要挑起江湖纷争?”
瑶姬啃着甜瓜,虽是不注意仪态,可美人做什么事都令人赏心悦目,她道: “这就难说了,你说少林寺的和尚都是从哪里来的?谁会好端端的当和尚?你会么?”
萧爵语塞: “……………”
瑶姬继续给他科普: “出家人有两类,一是看破了红尘,这才躲在这四方天之内求个清静,二来是身份特殊,或是别逼无奈,你若细查少林僧人的底细,必定会有不少发现,那玄戒大师眉峰英挺,气度绝佳,一定不会是寻常人物,谁知道他曾今是什么身份?”
萧爵不置可否,江湖上隐姓埋名的人比比皆是,当真不可看表面。
瑶姬看着不大,样子随意放。荡,但见解独到,她似乎知道很多。萧爵忍不住又问: “你当真二十有一”
瑶姬又笑话他,道: “想找本座双修就直言,拐弯抹角的以为本座听不懂?”
萧爵咽下了最后一块甜瓜,他站起身,也不知道是在掩饰着什么,背对了瑶姬,道: “你且休息一刻,我去见见少林几大高僧,今天晚上你我还有事要办。”
是夜,月落乌啼时,萧爵才推门而入,瑶姬已经换好了夜行衣,就等着他的出现。
萧爵看了她一眼,见她身上一袭黑色绸缎劲装,非但没有减少女儿家的气息,反倒将玲珑的身段衬托的显露无余,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瘦,一切都是恰恰好的模样,她梳了一个马尾,雄赳赳气昂昂的指责道: “你怎么才来?叫本座好等?玄戒四处污蔑本座名声,本座一定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萧爵也是穿着夜行衣进来的,既然要夜探,那肯定要等到夜间,他道: “玄戒今晚亲自给悟空法师超度,你我有一个时辰的机会。”
瑶姬点了点头,双臂伸了出来,架这势就是要等着萧爵背她了。
萧爵走了过去,眸光一直没有看她,他转过身,缓缓下蹲,让瑶姬自己趴上来,他已经记住了她的重量,知道怎么背她才最合适。
二人很快就隐出了屋子,萧爵的轻功也很厉害,带着瑶姬一路悄然潜入了玄戒所居的禅房。
玄戒是少林寺戒律堂的主事高僧,为人严肃稳重,屋子亦如其人,里面陈设是简洁干净,清一色暗蓝色被褥和白色纱帐,还有一顶三角的香炉,这本是十分寻常的香炉,但瑶姬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道: “背本座过去看看,这顶香炉好生古怪。”
瑶姬不能走路,萧爵便背着她过去了,瑶姬解释道: “你看这香炉顶端有七颗蟹壳青的星状小点,颜色很暗,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七颗星星的分布是按着八卦阵而来的,这是光阳顶的教徽,玄戒屋子里怎会有?”
瑶姬的话让萧爵当即凌然,他侧脸看了一眼背上的人,眉头陷的很深。
萧爵将瑶姬放了下来,他则四处查看,一顶香炉不能说明什么,但要是能找到其他东西就更好了。
男人认真时候的样子有种独特的魅力,瑶姬无非只是一个凡人,她也未能免俗,看了一会美人之后,美人竟难为情的也悄悄瞥了一眼她,旋即又移开了视线,他用右手无名指挠了挠鼻头,仿佛在掩饰尴尬。这种毛头小子才会干的事,发生在萧爵身上竟然丝毫也不违和。
瑶姬晃着二郎腿,继续欣赏着美人,也不顾美人到底自不自在,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瑶姬还没有反应过来,萧爵已经瞬间闪到了她跟前,直接就将人抱在怀里,因着她方才是坐着的,所以萧爵来不及背她,只能来了一个公主抱。
萧爵好像将她在怀里颠一下了,这才抱到一侧,二人稍稍隐藏了起来,没想到来人当真居心叵测,才几息之后禅房外面燃气了熊熊大火。
萧爵手上一紧,声音微显沉重: “外面浇了火油,我带你从后面走。”她一言不合抱着瑶姬就往后厢走去。萧爵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害怕过什么,更没有贪生怕死,但此刻却尤为担心火势凶猛,他突然很惜命,更怕怀里的人遭了罪,他步子很快,但也很稳,后厢的窗户打开,下面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深湖。
萧爵看了一眼瑶姬: “别怕,我带你出去。”
身后有暗器不断射了进来,对方大约想置人于死地,瑶姬圈紧了萧爵的脖颈: “本座怎会害怕?你跳,我也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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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首发
瑶姬中了“七步癫”,她来少林寺之前已经走了一步,如今还剩下六步,就是不知道在水里“游”算不算走?她这辈子当然不能这般狗带了,就算是死,也要震撼全江湖,断然不能狼狈的死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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