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万人迷美而自知以后—— by君幸食
君幸食  发于:2024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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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里出来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别和我说他们是在房间试戏】
【6,这新戏才开拍几天,就已经拍到床上去了啊】
【我记得不久前虞渔才好像被拍到和新男友在一起啊】
【是不是鱼宝又分手了,谈了吴啊,不太相信鱼宝会脚踏两只船,估计是前面那个分了】
【楼上,你不信啥,娱乐圈多乱啊,我只看到虞渔的那多金的男朋友脑袋上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哟】
这是路人的吃瓜盛宴,也是两家粉丝们的处刑现场。
他们本身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怎么都没组成cp,就连定妆照出来了,两家的毒唯也在疯狂诋毁对方。
可是,今天他们的心都死了。
都从房间出来了!!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无语,吴哥我很失望】
【鱼宝啊鱼宝,你糊涂啊,干嘛和吴在一起,看他粉丝那死样,都说粉随着正主,我觉得江觉就很好】
不过两家关系很快就跟像那种儿子和女儿互相爱慕但是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父母。
最后却又还是迫于儿子和女儿的感情,不得不见面僵硬地笑着握手勾肩搭背。
【算了,既然真的在一起了,我也不说别的了,那边的,你们也消停消停,我吴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荣幸】
【呸,我说什么来着,任何男人都逃不过鱼宝的掌心,你们承认吧哈哈哈哈】
一时间,两边粉丝里面的正常人看得心情很复杂。
随着虞渔和吴文铎因为那张劲爆的照片上了热搜,跟在热搜屁股后面的词条,正是他们正在拍摄的《第二十九年春》,原本郑生雪还让各位演员组组cp软宣传一下,在看到今天的热搜之后,郑生雪脑子一阵空白,倒不是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而纯粹是想起了虞渔的男朋友陈雍年,她始终难以置信虞渔真的和吴文铎在一起了,还给陈雍年带了一定绿得发亮的帽子。
那可是陈雍年啊。
虞渔在短短时间内给她的震撼比她这辈子还要多久。
但是很巧的是,这件事很快就迎来了解决方式。
因为陈雍年让秘书去调查那两个福广口音男生的小号的时候,发现其中那个玩黄忠的男生,是一个平台的小主播,粉丝没多少,在线人数也就一百多个,昨天碰见虞渔的那两把,他正在和他的兄弟双排,所以虞渔说的监控里的那段时间,有一半直播间全程录屏。
秘书把录屏发过来之后,陈雍年完整地看了一遍。
而这里面的带出的信息和虞渔当时在电话里说的完全对上了。
因为虞渔开麦的时候,虽然夹了一下,但是听过虞渔声音的粉丝仔细分辨一下,也还是能听出虞渔的声音。
大概就是被打爆然后去报复的这么个情节。
听到虞渔说我弟弟拇指断了的时候,陈雍年那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听到吴文铎撒娇演戏叫姐姐的时候,陈雍年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
在公众们就陈雍年的绿帽子进行讨论的时候,这段视频在经过那个小主播同意之后先,很快就被发布在了网络上。
同时被发布在网络上的,还有虞渔进入吴文铎房间里的监控起止时间与虞渔和吴文铎双排的截屏。
本来大家吃瓜吃的很开心,也觉得无比刺激。
在陈雍年让那个小主播以个人的口吻在微博上做了人证后,大家都失望极了。
还以为又是一轮新的塌房,没想到真的是在打游戏。
虞渔也破天荒地在自己的微博上解释了这件事的原委。
【本来在排位,我答应吴老师带他打两把游戏,他和官方有合作,刚打第二把就被嘲讽了,我不喜欢吃亏,所以就故意和他们五排了一把,我让吴老师带斩杀,但他不怎么会用,我就到他房间和他换了手机打,具体的过程大家可以看视频,后面打了两把我困了,就回房间了,没分手,请大家不要随意猜测。】
她发的微博也很快被吴文铎转发了,吴文铎配字:【是这样没错】
而看完那游戏视频之后,粉丝们麻了。
【什么小文,小文是吴文铎?】
【吴文铎还叫虞渔姐姐?用那种语气叫?】
【另外,怎么雨宝一开麦那么好听啊,光是看视频听声音,都有点沦陷了,真的是报复吗,真的可以演的这么好吗,因为被嘲讽了所以一言不发布局吗,老婆真的私下里也这么坏吗?我是宝宝的游戏粉,这比我自己打游戏还精彩】
【笑死我了,我弟弟右手大拇指骨折了这种话,怎么会被鱼宝说的这么令人信服啊,要我是说,那个黄忠头都昏了吧,看到瑶没出宝石都不敢说生怕伤害了未来小舅子的心】
【我尊嘟救命,我刚刚还在磕他们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关系,现在就开始磕友情了,他们打游戏真的比电影还精彩】
【真进房间打游戏,别的什么也没干,甚至对队友飙起了戏,王者真的不可以请鱼宝做代言人吗,我想看鱼宝直播游戏!】
王者收到了无数艾特,最后官方出来回复:【正在联系中!】
而那个被虞渔伤害了的小主播,因祸得福,本来只是播着玩的直播间,粉丝一下涨了好多。
这下虞渔和吴文铎的唯粉,是真的握手言和了,谁能想到私下里两人的相处这么有趣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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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风波使得大家对《第二十九年春》的关注度愈发上升了。
对于虞渔这次绯闻澄清的速度之快, 粉丝们坦言:虞渔已经站得足够高了,不需要这些所谓的炒cp了增加自己的影响力,而且她背后的男友也不允许哦。
然而这个小插曲,让大家对虞渔那种近乎随心所欲的性格产生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很有趣, 也格外具有吸引力, 那种如同孩童般恶劣的报复, 令她具备了某种漂亮的皮囊之外的东西。
人们又不由地想起了她之前上周路节目的表现。
总感觉,只要呆在她身边,就会忍不住将目光都投掷到她身上。
外面讨论得风风火火,而虞渔这边的拍摄也进行得风风火火。
虞渔暂时接受了这次拍摄过程中的异样。
她尽可能地和几个主演讲戏, 但实际上,只要她稍微提点一下,当她成为江初眠的时候,只要站在对方面前, 就能很快让与她对戏的人带入角色当中。
因为没法面对她而不产生某种梦魇般的痴迷。
这部剧里的配角们经常在片场看到虞渔和导演还有编剧一起谈戏的拍摄效果,也经常看到虞渔给其他的主演讲戏, 问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他们才慢慢得知,虞渔竟然是这部剧的半个编剧, 新的剧本竟然是她在陈述的指导下撰写的,这令众人都感到由衷的惊讶。
剧组没有特意封口。
在上次的“共住一室”的事件热度渐渐消退之后,关于虞渔的编剧身份,也被各种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这消息也不知真假, 网上的各种谣传满天飞的时候, 剧组的官方没有任何想要出来澄清的意思。
【不是演员吗?怎么又成了编剧了】
【不要啊, 我的想法是做一行精一行, 三心二意我真的很怕我以后的滤镜破碎】
【虞渔做什么都挺好的!期待!】
众人的想法莫衷一是, 但无可否认的是,关于虞渔的各种爆炸性词条纷纷涌现,电影已经未拍先火了。
这天,正好是电影名场面的拍摄。
也就是徐胥城回来的那天,推开房门,正好看到许诺给虞渔揉脚的画面。
此时,虞渔正好斜斜地倚靠在美人榻上,一头乌黑的鬓发里插了一支红玉钗子。
然而衣服却仍旧很艳丽,红绿牡丹纹饰的旗衫,宽大的袖口中,她微微抬手,正好看到细腻的手腕上翠绿的镯子。
此刻是极其暧昧的场面。
她被许诺摁在美人榻上,轻轻地俯身嗅了一下。
吴文铎做这个轻嗅的动作时,不止地滑动着喉头,一阵甜而不腻的牡丹桃花之类的香味,涌入他的鼻尖。
什么也没做,两人的唇也没有相碰,他眼下的女人,仿佛是受了一下惊,眼睛里头带着一点羞怯和柔情被那种恍惚冲散了一点,紧跟着,她雪白的脸上便浮现出淡淡的血色,从双颊到耳垂,全部泛起了粉意。
吴文铎注意到她雪白的脖子上细细的脉络,以及里头奔涌的淡青和粉红色的血管。
她身上很香,香得像是落了一地繁华的旧院。
那种香味令吴文铎止不住地瞳孔变得深沉。
他本身的瞳孔,是淡淡的棕,但是此刻,却深了很多。
此刻正好如虞渔在剧本里写道的,只一个接近傍晚的下午。
窗花里漏出了点点雕花的光影,是陈旧的、温暖的、绮丽的色泽。
在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下,她格外地令人沉迷。、
吴文铎只觉得自己的目光变成了被太阳晒得融化了的柏油,一点点朝她低落,而无法散开到其他地方,浓稠又充满了恶意的占有欲。
江寄那时候的确是如此。
女人仿佛察觉到时刻变得危险,她才缓缓捏了捏自己的指头。
用那种软弱的语调,微微仰着头,朝小将军说道:“将军,我脚疼。”
她眼睛里并未凝聚起泪水,然而天然的湿润。
光影照在她的脸上,此刻放大的镜头屏幕后除了郑生雪,已经围了一圈演员和工作人员,外头的陈索菲看得目不转睛,心中的震撼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她目光灼灼,嘴唇微动,脸也因为兴奋而微微涨红了,边上的其他演员们也都放缓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活色生香。
当吴文铎半跪在地上,帮虞渔脱下鞋袜,最后握上她雪白细腻的足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在微微颤抖,跪在地上的动作很好地掩盖了他胸口沉重的起伏,然而他那发粗的呼吸声,却还是被完整地捕捉到了设备里。
很柔软,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肉一般白里透着粉,她仿佛有一股香气,从皮肉里透出来,直直钻到吴文铎的鼻孔里,就连趾甲都个个圆润而漂亮,泛着粉色的光泽。
他面面前的景象变得重影交叠。
一时间好像有戏子在远处唱着歌,一时间又被艳红色的墨泼了一整个案台。
手里那种柔软的触感令他感到前半生从未感受到的某种失魂落魄。
美人榻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便直冲脑门以及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好在军装硬挺。
“疼。”
他手里的动作轻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进来的自然是徐胥城。
这个片段对整部电影来说很重要,所以江觉在表演之前,做了很多的训练,也试了好多种表演,力求将见到这一幕那种被背叛和戏耍的复杂情绪全全然然地表现出来。
然而当江觉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却感觉,好像什么都不用演,看到那一幕的瞬间,当女人的眼睛斜斜地朝他看来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余情未消的缱绻的时候,他脑子那根弦便自然而然地断掉了。
“夫……胥城,你怎么回来了?”
她躺在美人榻上,想要坐起来,然而被许诺倏然握紧了脚腕,动弹不得。
那满榻的艳丽,几乎就和江觉那日在渡口所见到的完全一致,甚至更加秾丽,更加颓靡。
后来的表演,江觉几乎是一气呵成。
在站到郑生雪后头重新看自己刚刚的那段表演的时候,江觉才发现自己真正意义上“红了眼”,之后同吴文铎的挥拳相向,满是狼藉,以及被摁在地上粗粗的喘气,那竟然不像是在表演,画面里的虞渔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害怕地靠在桌角,脸上满是泪痕,江觉却只感觉心里好像被关了很久的那头猛兽在不断地挠着他的心脏,他看着看着,便朝着身旁的虞渔看过去,她脸上还有泪痕,只是用纸巾擦掉了,脸颊上还泛着粉和艳丽。那股说不上浓淡的香味,也如同升腾的雾气一样,朝着江觉的鼻尖钻,江觉也感到有些恍惚了。
他以前好像从来没这么入过戏。
而吴文铎比起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那次的游戏,吴文铎和虞渔之间的相处熟络和自然了不少,然而每次演戏,他却好像觉得自己从未与她真正熟悉过,她随便一眼,便能勾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朋友之间,又怎么会有欲望?
两个月后,杀青宴那天,虞渔和几个主演一起喝了点酒,陈索菲忽然冲上来抱着虞渔,然后红着脸说:“拍完这电影之后,我怎么感觉我性取向都变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大惊失色。
昨天陈索菲才拍了对着江初眠的相片望了很久的结尾。
陈索菲当时瞬间就理解了什么叫做白月光,也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吴文铎和江觉每次都会在和虞渔拍戏的时候,显得有些“失态”了。
昨天看着“江初眠”的那张泛黄的黑白相片,她瞬间便想起了那日同虞渔拍那场和离的戏的时候,虞渔路过她身旁,朝她泛起的红软的唇角和噙着光晕的钗子,那一切,真当是如梦似幻。
这几个月的拍摄期间,陈索菲几乎成了虞渔的头号“迷妹”,以前她从来不爱营业,自从和虞渔开始合作之后,她三天两头就要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和虞渔的合照,看起来整个人状态很美丽。
虞渔听到陈索菲的话,不知道是醉了还是什么的,抱了回去,然后将下巴软软搭在陈索菲的肩头说:“姐姐的性取向变成我了么?”
不是性取向由男变成了女。
而是性取向由别人变成了“我”。
陈索菲本来只不过是开玩笑的,可虞渔这么一讲话,她一时半会儿半句话都说出不来。
虞渔酒量的确不是很好,她脸上染上了艳丽的红色,眼睛已经变得很具有水色。
江觉使了个眼神让自己的女经纪人将两人分开了,虞渔头脑有些晕着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她感觉满屋子的人忽然寂静了下来,刚刚喧闹的场合一时间好像发生了古怪的转变。
她轻轻抬了抬眼皮,视线掠过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
门口撇开一条半人宽的缝,那里站着一个面目清冷而淡漠的男人,他此刻目光正盯着虞渔,面无表情,唯有两滤黑发垂在眉目上,使他看起来的确有点活气。
那是陈雍年。
陈雍年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了,也不知有没有将刚刚她靠在陈索菲肩膀上的话听了进去。
“她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陈雍年身后的助理从后边推开了门,陈雍年走了进去,将软在椅子上的虞渔轻松地捞了起来。
“陈先生,你怎么来了?”
陈雍年:“你醉了。”
吴文铎面色冷漠地盯着这一切,而江觉的表情则有些僵硬。
陈索菲好似才会过来神似的,耳垂还是很红,盯着陈雍年怀里露出半边脸颊的虞渔,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抵被放到了车上,在迷蒙间,虞渔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叩问:“你连女人也招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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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现在有些昏昏沉沉, 像被温热的液体浸泡着。
秘书开车,陈雍年揽着虞渔,修长的手固定住她的脑袋。
他的手指冰凉,虞渔的脸颊便凑着朝他掌心里送。
淡淡的果酒味道, 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气, 钻入陈雍年的鼻孔。
秘书察言观色, 问:“陈总,是去酒店还是……”
陈雍年:“回金茂府。”
金茂府是陈雍年住的地方。
“好的。”
秘书不再言语,车上便也变得寂静,陈雍年垂着眸子看此刻虞渔的模样。
那双淡漠的眼睛里多了点温度, 他盯着虞渔微微入神,看那窗外的各色灯光和阴影反反复复在她的脸上磋磨,她因为干燥而将自己的嘴唇舔的沾满了水光,湿红里泛着热气, 黑发如瀑,光滑得想缎子一样覆了他满手。
陈雍年本来不过是应了陈穿的一个无理的请求, 答应了和这女人在一起。
可现在陈雍年却感觉自己像是一脚踏入了泥潭里,脱不了身。
日思夜想,脑袋里竟然全是她的影子。
刚刚在门口, 看到虞渔将脑袋放在那女人的肩膀上,说着无意识的挑逗的话的时候,陈雍年心里燃烧起滚滚的妒火。
他甚至仔细记住了那个抱着虞渔的女人的样子,想着把人弄死算了。
虞渔的动静并不大, 如同一只猫一样, 蹭着他掌心的皮肤, 呼吸声很小, 脸很烫。
陈雍年却被蹭得有些煎熬,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表情带着几分克制。
快到金茂府,陈雍年接了个电话。
是翟临打过来的。
“在哪呢?”
翟临问。
陈雍年任由虞渔握着他的一只手作乱,声音却并不显山露水:“什么事?”
翟临:“周怜后天回来。”
翟临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冷淡的“嘟”,陈雍年挂断了电话。
对着电话看了一会儿,翟临想起两个月前陈雍年那女友的绯闻,翟临眯起桃花眼,脸上带着那种看乐子的兴味,不知道为什么,陈雍年竟然真的能和那个女人处那么久,上次那女人的绯闻,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翟临莫名有点不得趣。
翟临这个花花公子,虽然花心,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和陈雍年关系好,陈雍年这么多年的单身被一个女人结束了,好像真的找到了真爱似的。
他可一直以为,他和陈雍年是同类人,心里谁也装不下。
听说,他还带着那女人见了家长。
第二天早上起来,虞渔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昏沉。
然而入目的各种灰白色装潢,让虞渔意识到,这不是她家。
她在枕头边上摸索到了手机,打开微信看,在最上面看到了陈雍年的消息:【我去公司了,有点事,衣服在床对面的柜子里,助理准备的,多睡会,我处理完事情,中午回来】
他的消息就和他的人一样,简洁、干净、冷淡。
她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睡衣花边,打字问:【你帮我换的衣服?】
对面三十秒之后回了消息:【不是,佣人】
虞渔:【我先回家了,还有点事,谢谢了,陈先生】
打开衣柜门,里头摆着几套崭新的衣服。
看样子是早上他让人送来的。
换了衣服,虞渔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径直回家了。
陈雍年一直没有回她那条消息。
电影杀青了,虞渔心情挺轻松的。
主要是拍电影的时候,用的是她自己的剧本,因为第一次编剧,她写完之后觉得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电影一拍完,那种异样感也就消失了。
现在以及是初夏,虞渔在书房里拿着笔记本,发呆似地思考着关于剧本和写书的事。
键盘敲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手机忽而震动了一下,虞渔敲击完一整段文字,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许语星给她发过来的消息。
许语星:【电影杀青啦?在海市吗?下午有约吗?】
自从上次见面后,许语星就非常喜欢虞渔,在她上了周路的综艺,帮了周路一个忙之后,许语星似乎已经彻底认准她这个朋友了。
虞渔:【我在家,下午你有安排吗?】
现在是初夏了,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算算时间,也正好是换季可以出去逛街的日子了。
许语星:【出来逛街呗】
虞渔:【你定地方吧,我今天也很闲,出来玩玩也好】
许语星开着一辆紫色的跑车来接虞渔。
虞渔下去的时候,许语星摘下墨镜,朝虞渔挥挥手,虽然虞渔带着漆黑的鸭舌帽和口罩,但是她那一身白的发光的皮肤,许语星一眼就认出来了。
许语星对海市这个地方轻车熟路,找了个很适合逛街的商场,那商场卖的全是奢侈品,里头的服务也很好。
许语星这人脾气很好,至少对虞渔是这样。
只不过私下里,许语星和虞渔碰面,心里多少还有点惴惴不安,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偶像有点近乡情怯似的。
“这个包包怎么样?”
许语星拎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包在虞渔面前晃。
服务的店员都认识许语星,知道她家里很有钱,以前向来都是看到什么直接扫货,哪里还会带个朋友出来,这么小心翼翼地问。
店员多看了虞渔两眼,却只看到女人身姿玲珑,鸭舌帽和口罩将她的面孔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一身的气质,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普通人。
店员心中多方面判断,也没判断出来这到底是哪位“贵人”。
毕竟他们这家店,是全海市最高级别的A家奢侈品总店,这海市的贵妇和小姐,店员们基本上都打过照面,还都给做了登记,可这个姑娘看起来很陌生。
“挺好看的,但是我觉得那一款更好看一些。”
那是个紫色的中古款包。
许语星一看,眼睛一亮。
“你眼光真好,那个也好看,但是不太适合夏天。”
说着,许语星打量了虞渔一会儿,让店员将那个包包拿了下来,送到虞渔面前。
店员用黑色的手套拿着包包半弯着腰递到虞渔面前。
“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紫色,你试试吧。”
听到许语星的话,虞渔稍稍抬了抬眼皮,的确,面前的包是她的菜,她伸出手来,拎住了那包站了起来。
店员只闻到一阵转瞬即逝的香气。
很快,店员终于见到了这姑娘的真容。
她将帽子和口罩摘了下来,站起来拿着包走到了镜子面前。
许语星红着脸跟在她后面,搓搓手说:“很漂亮,好适合你。”
店员在看到虞渔的脸的一瞬间,也呆住了。
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见过她了,她不正好是最近那位陈家大少的女朋友,也是最近当红的明星虞渔么?
那一瞬间看到真人的冲击力,让店员这种自诩见过不少世面的老油条也有点遭受不住。
那皮肤白的像腻子一样,嘴巴上什么也没涂,看起来是柔软的柿红色。
眉眼漂亮得干净,像是造物主一笔画成的。
最令人嫉妒的是,她的脸上的肌肤,是淡淡的粉色。
因为充盈着血色。
店员脚步有些僵硬地跟在两人后面,眼睛也像探照灯似的定在了镜子里的女孩身上。
“好看,很适合我,但是我今天的装扮太素了。”
虞渔拿着那华贵的紫色朝上提了提,手腕显得纤细,她的指甲还是水红色的甲面。
店员还不知道,单单是一双手,就能带出活色生香的意思。
“您拿着这个包实在是太合适了,天生的贵气。”
“我们这个包是绝版款了,才到这边没有多久,一共有两只,还有一只绿色的,但是那只昨天被人带走了,我个人觉得这只跟好看一些,尤其适合你。”
听到这话,许语星有点失望。
“还有只绿色的?要是我拿绿色的,你拿紫色的多好。”
许语星对和虞渔成为好朋友似乎带上了点执念,她以前没做过这些小气兮兮的闺蜜行为,但是在虞渔面前另当别论,虞渔看许语星的模样,将包还给了店员,对许语星说:“你要是想要和我带同款式的,我们就换一只买。”
许语星却把那包又重新送到了虞渔手里,说:“我看这包就写着你的名字,不要换了。”
“对了,能告诉我买那只绿色的包的人是谁么?”
店员说:“我帮您去翻一翻记录。”
片刻后,店员回来了,对许语星说:“是位叫翟临的先生买的。”
“翟临?他买包送他哪个女朋友?这就好办了。”
可店员又补充了一句:“但是翟临让我们保留好,并且在里面写了一张丝带赠语,是送给一位名叫周怜的女士的。”
听到周怜两个字,许语星的脸一下就变了,她喃喃自语,倏地看向虞渔,说:“虞渔,我们就拿这个紫色的包吧。”
“你认识她么?”虞渔指的是周怜。
许语星说:“算认识吧。”
“她和……陈雍年也认识。”
本以为虞渔听到这话会变脸,没想到虞渔只是点了点头,声音略略有些平淡:“这样子么?”
不是啊虞渔,那女人要回来和你抢老公的啊!!
虞渔拿出陈雍年的副卡出来,让店员结账,然而许语星硬是说要记在她的账上,看许语星那么强硬的样子,虞渔也就顺从着收下了她的礼物。
从店里出来之后,许语星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
虞渔这时候也没带口罩和帽子了,店员追出来红着脸问虞渔要签名,还问能不能合张照,虞渔看起来很随和,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而许语星黑着一张脸,看上去兴致缺缺。
“你想回家啊了?是累了吗?”虞渔问许语星。
“不是……那周……”
虞渔拉着她的手,就进了一家鞋店。
她对高跟鞋产生了兴趣,上辈子和这辈子,她好像都没怎么穿过高跟鞋。
关于周怜的话憋在心里,许语星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虞渔说。
但是看着虞渔被英俊的男店员捧着脚换上暗紫色的款式的高跟鞋,款款站起来的时候,许语星一下子就把周怜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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