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万人迷美而自知以后—— by君幸食
君幸食  发于:2024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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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让人帮我找个新的角色,我想拍电影。”
虞渔的手指从韩昌柏的手腕上移开,然后膝盖朝着韩昌柏的方向,搂住了韩昌柏的脖子,她这样的姿势很危险,韩昌柏不得不搂住她的腰,手指隔着布料贴着她不及一握的腰身,韩昌柏浑身上下都僵硬住了,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但是虞渔还要作乱,她的手指贴上韩昌柏的后脖颈,然后摆弄了一下韩昌柏漆黑的半长发,又将指尖贴到了他的皮肉上,摸索了两下,韩昌柏深灰色的眸子颤了两下。
他下意识握住虞渔的腰想把她的姿势摆正,可是虞渔软得跟什么似的,他的手一用劲,她便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耳边传来虞渔不满的声音:“韩昌柏,你掐我干嘛。”
热气就打在他的下颌边,韩昌柏闭了闭眼睛,说:“我让秘书去打点,你先起来。”
他没掐她,可虞渔要那么说,韩昌柏就不敢再有别的动作了。
“我没有投资过娱乐圈的片子,这方面我不太熟,要问问苏茂成,你要什么,想要什么样的,和我说,不过投钱不难,打点关系我找人就行……”韩昌柏耐心和虞渔解释,试图让虞渔起身,因为他实在是难受。
虞渔声音又有点不满:“怎么这么麻烦啊,我看别人说,都是直接一个资源一个资源给的,不过也对,要是你像苏茂成一样能开个娱乐公司就好了,不过我拍戏的话……肯定要在海市拍,我不想拍电视剧,电视剧要拍太久了,你让秘书帮我看,他能明白我的要求吗?”
虞渔的语气,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不想出一点力。
“而且我只负责面试,还要能过的那种,要是不面试的话就更好了。”
“知道吗,你听明白了吗,韩昌柏?”
你要是现在问韩昌柏还记不记的第一次在车上的时候同虞渔说过的“我从来不作不对等的交易”,韩昌柏肯定是不记得了。
韩昌柏几乎被虞渔逼得靠在了椅子最后面。
虞渔悬空的姿势不舒服。
虞渔抬眼看韩昌柏闭着眼睛的模样,问韩昌柏:“你又怎么了?等服务员进来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呢?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忸忸怩怩的。对了,我和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啊。”
韩昌柏:“听到了。”
漆黑的发丝掩映着他的眸子,他淡色的唇也抿了起来,心跳的动静太大,韩昌柏不敢让虞渔发觉。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进来了。
虞渔便慢吞吞坐正了身子,然后拍了拍韩昌柏的手,示意韩昌柏把手放开。
韩昌柏放开了手,虞渔便摆正了自己的腰身,又理了理凌乱的黑发,仿佛一点也没看到服务员朝他们投来的隐晦的打量。
虞渔在剧组都那样做了,在这里看到服务员又怕什么。
可韩昌柏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在男女恋爱当中,一般来说应该是女生扮演羞涩的角色才对,但是换到他这里就完全调换了角色。倒也不是韩昌柏没有男子气概,太过软弱,毕竟他是从部队里出来,就算长相偏俊秀,可是身姿笔挺,身上也不是瘦弱干柴的,之所以会有这种完全被虞渔主导的感觉,是他从心里觉得,自己和虞渔好像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完全像正常男女朋友亲密的地步。
可越是这么想,虞渔越对他主动亲近,他在有些觉得失礼的同时,却还察觉到巨大的快意。
心跳得很快,证明他对于虞渔的所有行为都是喜欢且接受的。
没有人能在被虞渔那样对待的时候坐怀不乱。
正式上菜之后,虞渔便安心吃饭。
偶尔看一看手机,有人给她发信息,虞渔回两句便又夹菜吃。
她会给韩昌柏夹两筷子好看的菜,更多的时候是韩昌柏在“服侍”她,虞渔倒也享受得心安理得。
虞渔并不管韩昌柏怎么想她,是不是觉得她为了资源朝他“献媚”,她只听到系统告诉她的韩昌柏爱意值上涨,就知道韩昌柏对她的这些行为甘之如饴。要是以前,虞渔会很在乎韩昌柏对自己的影响,可是现在,别说在乎了,她连韩昌柏说的话都会忘记。
只是偶尔看到韩昌柏在面对她发呆的时候,虞渔又会想起韩昌柏在她记忆里的样子。
心情算不上复杂,倒是看清楚了一些东西,那就是很多时候有些存在在你心中很圣洁,不过是因为你离得太远了,就比如以前她总觉得韩昌柏这人是高不可攀的,可现在他坐在她旁边,虞渔想怎么攀就怎么攀。别对这世间的很多具体的东西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接近了会发现不过如此。
不过韩昌柏也没那么“不过如此”,只是在虞渔心里没那么高高在上了而已。
对于别的所有人来说,韩昌柏不也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月光一样的人么?看剧组里那些男女演员望向韩昌柏的眼神就知道。
“今天你拍戏的时候大家都在看你,表演得很有感染力,你是学的音乐,怎么演戏那么好……”
韩昌柏找了个话题和虞渔搭话。
虞渔说:“这个很难说。”
“半个天赋型吧。”
韩昌柏听虞渔这么讲,又问:“你以后就想走演戏这条路还是怎么?”
虞渔说:“先演戏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虞渔侧头看韩昌柏:“你想夸我演戏好就直接夸,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不过今天的戏是我第一场哭戏,你觉得我哭得怎么样?”
韩昌柏想起虞渔哭得凄天寒地的模样,说:“很有感染力。”
“怎么又是很有感染力呀,下次等我的戏份播出了之后,企鹅裙以污二儿期无耳把以正理本文你得去网上看看那些人怎么夸我的,然后说给我听,你词汇量还是太少了。”虞渔半开玩笑地道,嘴里还咀嚼着半颗水晶丸子。
韩昌柏:“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会夸你啊。”
虞渔:“不夸我吗?我演得不好吗?”
韩昌柏:“是很有感染力……没敷衍你,所以才这样讲。”
“我就喜欢听好听的,你话太简单了,不会哄女生开心,你以后要是再谈个女朋友,都不会说情话可怎么办?”
虞渔喝了口茶,笑了起来。
韩昌柏却感觉很是不舒服,他并不喜欢虞渔这么讲话。
“我以后的事,女朋友是谁……都是个未知数,怎么你好像已经确定了和我断了关系的时间了么?”
韩昌柏说这话的时候就盯着虞渔看,试图从虞渔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虞渔半点端倪没露,她反问韩昌柏:“你又不喜欢我,以后和我分手也是正常的呀,我说的话都是真话。”
韩昌柏皱起眉头:“我没说我不喜欢你。”
虞渔摆了摆手,示意韩昌柏别说了:“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她声音娇气,又带着浓浓的敷衍,韩昌柏只觉得一股气哽在喉咙里,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
吃完之后,韩昌柏送虞渔回家。
虞渔进门之前又让韩昌柏抱抱她,韩昌柏分不清虞渔到底是真的亲近他,还是只是单纯在履行作为一个情人的职责。不过虞渔的声音和笑容都太蛊惑人了,而且韩昌柏就站在虞渔家门口,里面可能是虞渔的父母,也许她妈妈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两人拥抱。
可韩昌柏又记得虞渔还是小胖子的时候,常常等他出现的模样。
对于虞渔是否喜欢他这件事,韩昌柏的判断是矛盾的。
“韩昌柏。”虞渔的双颊鼓起来,似乎在讨厌他总是发呆浪费时间。
韩昌柏无奈地盯了虞渔一会儿,弯腰伸手抱了虞渔一下。
虞渔却又搂住他的脖子,顺势让他低下了脑袋,然后在他的颊边亲了一下。
如同云朵一般柔软的触感划过他的皮肤,还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你怎么总是这么呆啊。”虞渔又抱怨。
等她松开的时候,韩昌柏有些狼狈的直起身子。
“你怎么……总是这样。”他语气不太自在。
虞渔“哼”了一声,问韩昌柏:“让你占便宜你还不乐意,等我去了海市你想占便宜都没机会了。”
“对了,你要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如果我爸妈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得帮帮他们。”
她声音里透出点骄矜来,半点也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可是韩昌柏好像有病似的,他偏偏还就特别吃虞渔这一套。
虞渔说完,他就说:“我在这边你爸妈那边不能出什么事。”
虞渔这才弯唇朝韩昌柏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双颊带着天然的粉意,风一吹,她那满头的黑发就柔软地飘起来,虞渔示意韩昌柏低头,韩昌柏本来并不想低头的,但是被虞渔那样望着,就好像受到了蛊惑似的。
虞渔的唇贴了上来,这次温热落在了韩昌柏的唇角。
一股淡淡的香钻进韩昌柏的鼻尖,这次他的身体僵硬得彻底,虞渔说:“这是奖励。”
说完之后,她让韩昌柏回神,赶紧回家睡觉,便拢了拢风衣的领口,按了指纹,进门去了。
“韩昌柏,别发呆,你怎么老这样,什么时候能进步一点啊。”
她从门缝中探出一个脑袋来,光照着她那艳丽的脸,也显出几分可爱来。
韩昌柏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升起来,他总算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别说,韩昌柏笑起来的时候是真好看,虞渔愣了一下,便又从韩昌柏身上找到了一点记忆里的影子。毕竟半长发掩映着他的面容,这么远远看过去,他是皮肤又白身姿又挺拔。
“进去吧,我等下就回去了。”
虞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从他的喉结处朝下滑动,然后目光又滑到了他脸上。
“哦。”
说完之后,虞渔轻轻关上了门。
韩昌柏几乎是带着一种古怪的甜蜜的心情推开卧室的门的。
刚刚到家,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一下,韩昌柏打开看了一下。
是虞渔朝他发来了语音消息。
点开来听,却听虞渔说:“韩昌柏,你明天有没有空呀,我们什么安排?”
“我明天到你家来找你玩,顺便给爷爷弹弹琴。”
“还有一个问题。”
虞渔发了三条消息过来,最后一条消息说还有一个问题,却迟迟没有后文。
韩昌柏一条一条回复:
【明天不算忙,你想做什么?】
【爷爷明天在家,你可以过来】
【什么问题】
虞渔其实在盯着韩昌柏看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一点黄色废料。
当然,这是很正常的,毕竟韩昌柏算是她的白月光,她有什么废料的想法都不算过分啊。
所以虞渔问韩昌柏:【你身材是不是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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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看到虞渔这条消息的时候, 韩昌柏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文字消息里面隐含的消息让韩昌柏感觉心跳有点加速。
这种黄色废料明显一点的话也是会让看到的人感受到的,韩昌柏已经24岁了,又不是什么小孩, 虽然经验不多, 这句话里虞渔的试探他怎么会读不出来。
可是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儿, 被虞渔说出来,韩昌柏却从里面感受到了别样的意味。
韩昌柏回道:【问这个干什么】
虞渔:【不能问吗?我好奇嘛,算了算了,我睡觉了】
这种欲盖弥彰的语气又很明显, 不过虞渔发完之后,还真就没问了。
但着并不是因为虞渔不好意思,而是虞渔觉得,也没必要让他拍个照给她看什么的, 她真想看自己上手不就行了?不用那么多废话。
第二天韩昌柏本来公司有个会,但是虞渔下午三点让韩昌柏陪她出去逛街, 韩昌柏草草结束了会议,便开车回家接虞渔,虞渔想买点衣服, 所以让韩昌柏和她一起出门,而且还能有个免费的司机,又能得韩昌柏的黑卡,虞渔觉得这事两全其美。
韩昌柏也是想到了昨天虞渔说的再有三天就要回海市了, 所以也就特别的迁就虞渔。
韩昌柏的员工们都在私下里讨论韩昌柏交女朋友的事儿, 因为网上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这匆匆下班的样子, 不难想象是去抽出时间陪女朋友了, 这韩昌柏以前哪里有这样子对某个人上心过,所以和韩昌柏关系好一点的员工,也就知道那个网上刚出道的女孩在韩昌柏心中地位肯定不低。
有人把虞渔的照片放大了给大家看。
讨论说:“我以前觉得老板这朵高岭之花被哪个女孩摘下来都是那女孩的福气,但是你看这女孩,长得是真的好看啊,现在我怎么觉得是老板的福气呢?”
“我也上网看了,那女孩真的好漂亮,现在我就想,老板不是被人拿不下,只是之前想拿下他的人都没入得了他的法眼。”
“这话没错,不过我看哪里还有比老板更钻石的王老五啊,这女孩也很幸运啊。”
“拜托拜托,幸运是小事,手段才是大事,你看那网上关于她的绯闻传得一阵一阵的,老板还愿意和她在一起,那女孩能是个草包吗?不知道手段领先一般女孩多少,这样的女孩真可怕。”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据传她的前男友们一个个都好帅哈哈,我都不敢想老板是怎么把这醋意压下去的。”
“这个就是人家情侣之间的事了,反正下辈子投胎我也想长成虞渔那个样子,我还在等她新剧播出呢,就那张脸已经赢了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周秘来了。”
一句小声的提醒,原本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便安静了下来。
他们哪里知道,向来做事一丝不苟的周秘,现在也皱紧了眉头,因为老板让他去给虞渔找合适的资源,让他多看看多大厅娱乐圈的事儿。周秘一时间感到非常陌生,又有点害怕现在韩昌柏的状态,总觉得最近几天,老板好像哪里变了,可他又说不上来。
头皮有点痒,估计是要长脑子了。周秘想。
虞渔逛了会儿街,买了几身自己喜欢的衣服,然后想了想对韩昌柏说:“这衣服还要拖到学校去,多麻烦啊,那就不买多了。”
韩昌柏:“到时候让人给你送过去。”
虞渔嫌麻烦,便给她提着包的韩昌柏说:“韩昌柏,我要去做个指甲。”
她伸出五指把自己的红色指甲给韩昌柏看了看,说:“我感觉这个颜色不太日常,我想重新做个颜色。”
韩昌柏没办法,又陪着虞渔去做了指甲。
女孩子做指甲麻烦,韩昌柏在那工作室一等,就是等了两个多小时,好在虞渔做的款式也没那么复杂,虞渔自己做得困了,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任由美甲师给她在指甲上涂涂画画。
韩昌柏坐在虞渔边上,眼睛就盯着虞渔看。
虞渔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人畜无害。就连眼尾处淡淡的阴影都沁人心脾。
韩昌柏盯着虞渔出了神,而工作室也还有一些其他顾客,不多,但是眼神都隐隐约约朝着韩昌柏和虞渔这边看。美甲师惊叹于两人的颜值,但是也佩服韩昌柏就这么枯坐了两个多小时,连一句“还有多久”都没问,有时候还会帮美甲师把虞渔的手放到照灯机里面照灯,动作很耐心。
等昨晚了,韩昌柏才拍了拍虞渔的手,喊了她两声。
“虞渔……”
虞渔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手被韩昌柏握着,下意识挣脱了出来。
“韩昌柏,干嘛握着我。”
她打了个哈欠,半点没有韩昌柏等了她两个小时的自觉,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紫水晶葡萄的颜色,上面有淡淡的晕染,虞渔把手指朝着半空中张开比了比,用打开韩昌柏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手心里摊开看,然后有点开心地评价:“真好看。”
她笑起来,给她做美甲的美甲师也看花了眼,美甲师匆匆地想,难怪这姑娘的男朋友这么耐心,换她她也耐心,笑起来可太打动人了。
“小姐姐,是你的手漂亮,做什么都好看。”
虞渔听得开心,朝美甲师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而又问韩昌柏:“韩昌柏,你怎么都不说话,夸我都不会啊,喏……”虞渔把手指甲伸到他面前,问韩昌柏好不好看,能不能夸她几句。韩昌柏泛着灰色的眸子露出点无奈,可是又带着包容,对虞渔说:“好看,像葡萄串。”
虞渔似乎觉得他夸人奇怪,睨韩昌柏一眼,说:“什么葡萄串呀,哎,算了。”
她起身,可是刚刚一个姿势睡太久了,脚有点麻,一起身血液不流通,她歪歪斜斜地就要朝边上倒,韩昌柏一搂她的肩膀,虞渔便朝着韩昌柏那边倒过去。
“麻了吗?”韩昌柏问。
虞渔点点头,韩昌柏就让她坐下来,然后半蹲着给她揉了揉小腿的筋,手法很专业,虽然隔着裤子,虞渔还是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虞渔一叹息,韩昌柏手里的动作就一停,他深灰色的眼珠子向上盯住她的脸,问:“不舒服么?”虞渔说:“太舒服了,你怎么这个也会?”
韩昌柏低头,说:“部队学的。”
说完,韩昌柏手里的动作便又重新开始起来,虞渔闭着眼睛,没注意到周围的女孩朝她投来各色艳羡的目光,过了一会儿,虞渔感觉脚不麻了,便踢了踢小腿,示意韩昌柏可以停了。
韩昌柏松开握住虞渔小腿肉的手,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虚虚握了握。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韩昌柏也能感受得到虞渔的小腿很细,可是腿肉又很丰盈,在他握住的时候,感觉柔软又温热,韩昌柏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却完全没什么作用。
他脑子里又变出方才虞渔在买衣服的时候,走进一家成衣店之后,虞渔问韩昌柏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她指了指一排裙子,让韩昌柏选了一个,韩昌柏也没选,只是眼神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虞渔便转身看去,然后有些惊讶地看着韩昌柏,说:“你喜欢这种风格?”
韩昌柏没来得及解释,虞渔便让工作人员取下了那条裙子,然后进了试衣间,她说让韩昌柏在外面等她一下。
韩昌柏哪里有拒绝的权利,虞渔换了衣服,推开试衣间的门出来,粉色的吊带裙衬得她皮肤像牛奶一样细腻还泛着绯色,虞渔走近点让他看,却看到韩昌柏不敢看他,于是踮起脚尖板正了韩昌柏的脑袋,让韩昌柏正视她,韩昌柏不敢看别的地方,眼睛便又落在虞渔脖子上那根血红的吊坠上,一时间只觉得虞渔的皮肉都带着一股绯色,“你这个胆小鬼。”虞渔骂了一声,声音有点娇气,然后便不再管他,自己对着镜子多看了两眼,这衣服把她身材的曲线全部展现了出来,虽然款式简单,但是虞渔自己看了也忍不住脸红,然后回头看了韩昌柏一眼,说:“你们男人就喜欢这种是吧,你别说,确实好看。”
韩昌柏张了张嘴,眼神停留在虞渔圆润又泛着粉意的肩膀上,然后喉头动了动,深灰色的眼珠子被黑色的刘海覆盖着,他总算走近了挡住了他人看虞渔的视线,然后搂住了虞渔的肩膀,把她朝着试衣间送,说:“天太冷了,你进去把衣服换回来。”
等虞渔出来的时候,韩昌柏已经让人将衣服包好了提在手里。
等出去逛了逛,路过一家jk店,虞渔又指着橱窗里面的一件格子制服问韩昌柏:“你是不是也还喜欢这种?”韩昌柏下意识摇头,低头便对上虞渔“我看透了你们”男人的眼神,可奈何虞渔对于jk并不感冒,便对韩昌柏说:“什么都喜欢只会害了你。”
“我不喜欢那种。”韩昌柏解释。
虞渔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看我信不信。”
其实韩昌柏确实不喜欢那种,但是如果穿的人换成虞渔,韩昌柏就不太确定了。
那种衣服有时候太刻意地展现女性某方面的气质,他有时候会奇怪为什么有男生总喜欢那种类型的衣服,比起那种复杂的款式,韩昌柏觉得虞渔只是穿一条简单的裙子,譬如刚刚的那条,就已经……很好看了。
韩昌柏想到方才的画面,脸便又红了起来。
做完指甲之后,便又是熟悉的吃饭流程,然后看电影,走走,最后韩昌柏送虞渔回家。
如果抛开那层协议的关系不谈,两人就好像是热恋期的情侣,虞渔总是让韩昌柏牵着她的手,又或者哄韩昌柏给她说情话,韩昌柏总是不太熟练,他不熟练的样子又惹来虞渔的嘲笑,总之对韩昌柏而言,这一切都挺折磨的,可谁也不能否认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韩昌柏也总算领悟到为什么有的男人愿意为自己的女朋友做牛做马,因为这种带着无限吸引力的亲密感,在某种程度上很容易让人上瘾。
送虞渔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在家门口,没等虞渔说话,韩昌柏便主动弯腰抱了抱虞渔,用那种好听的声音小声在虞渔耳边说:“晚安,回去吧。”
他正要松开,虞渔又反抱住了他。
吃饭的时候,虞渔喝了点酒,有点犯困,但没醉。
现在在路灯下,忽明忽暗中,虞渔盯着韩昌柏的脸,只觉得他还是跟她记忆里差不多好看,然后伸手摸了摸韩昌柏的脖子,从后面摸到前面,虞渔吐出点清甜的米酒味道,问韩昌柏:“韩昌柏,你的脖子怎么这么长?”她还按了按韩昌柏凸起来的喉结,韩昌柏捉住她作乱的手,沉着声音说:“不要闹。”
虞渔说:“我哪里闹了?”她让韩昌柏把手放开,一副你不放开小心我对你做点什么的样子。韩昌柏便松开了她的手,虞渔盯着他扣得严实的衣服扣子,问韩昌柏:“你穿这么多不热么?”韩昌柏有点不妙的预感,可是虞渔却没有动他上面的扣子,而是把手垂了回去,安静地放到了他衣服的口袋里,韩昌柏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虞渔的一只手就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然后伸到他的外衣里,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她柔软的手在她的腰腹间按了按。
“这是什么?”她摸到一道干净利落的线条。
“怎么是斜着的。”那是人鱼线。韩昌柏身体僵硬住了。
然后她又朝中心按了按,腹肌的轮廓在她手心有了清晰的触感。
直到韩昌柏感到一只手钻进了衬衫的缝隙里,他感到了一阵柔软的凉意,然后才立刻回过神来按住了虞渔的手,韩昌柏的声音变得有些危险:“虞渔,你干什么?”
他将她的手从他的衣服里带了出来,用了点力,但还不至于让虞渔感到痛。
虞渔用另一只手隔着口袋又捏了一下韩昌柏的腰,韩昌柏没用力,虞渔倒是用力了,韩昌柏感到点刺痛,条件反射的将虞渔的手朝他口袋外面扯。
虞渔顺从的将手从韩昌柏口袋里放了出来,但是声音有点不满:“你干什么啊,摸一下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谈恋爱连自己男朋友都不能摸啊?”
在这灯光下,虞渔丰润的红唇微微抿起,看上起有点不开心。
此时此刻,韩昌柏又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虞渔“哼”了一声,说:“你不要讲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说完虞渔扭头就要走,韩昌柏却上前握住了虞渔的一只手,虞渔转身要挣脱开来,韩昌柏低声解释道:“你不要想没有的东西,我不是不让你摸,而是我尊重你,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虞渔这才好整以暇地回头看韩昌柏,韩昌柏感觉腹部的冰凉感好像还存在这,在衣服布料的掩盖下,他的手臂早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虞渔问韩昌柏:“你难道就是柳下惠?”
“你能当柳下惠我可当不了,坐怀不乱这件事我是干不来的,你说你尊重我,那能不能让我做点开心的事情啊?我就摸摸,又不干别的,这个你都受不了了,你就是在敷衍我,你就是不喜欢我。”她声音里虽然带着点质问,可是奈何柔软居多,听起来就像是在和韩昌柏撒娇。
韩昌柏他哪里是真的柳下惠?只不过怕虞渔做了点什么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罢了。听虞渔这么说,韩昌柏也没有法子,然后便低着声音半哄着虞渔半问道:“那你说你想做什么?”虞渔说:“你这么问好像我要做坏事了一样,我哪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虞渔左一句有一句,弄得韩昌柏倒是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反应太过了。
虞渔又说:“别的女生谈恋爱,就是想摸自己男朋友就可以摸的呀,你搞得我像是在做贼一样。”
总之虞渔说要资源的时候,左一个协议右一个协议,在要满足自己对韩昌柏的需求的时候,又是左一声谈恋爱右一声谈恋爱,反正凡事都有利于她,她就得是那个占便宜的主,这种感觉简直明显得不要再明显,韩昌柏甚至感觉自己是个工具似的,他一边咬着后槽牙,一边又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服的自己,在半哄半解释的时候,也就对虞渔说她想怎样就怎么样,他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小题大作了。
他话音刚落,虞渔有些冰冷的手便又钻进了他的外套里,然后按了一下,似乎又觉得没意思又退了回来,这比第一次要快得多,不知道为什么,韩昌柏还有些觉得时间太短。
虞渔朝后退了一步,咬着唇道:“哎,算了,现在我没心情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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