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综艺深陷修罗场后我爆红了—— by衿衿有味
衿衿有味  发于:202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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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鸢饰演的是行动组的成员,头发基本上不需要怎么处理,换上衣服化个妆就可以开始拍了,但夏朵朵饰演的是时礼的姨太太,所以要将一头长发烫卷,然后抹上发蜡盘起来。
化妆的时候,导演在旁边跟乔鸢说:“本来演你cp的那个小伙子,母亲生病,回老家照顾母亲去了,所以我们先拍后期的戏份,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再补拍你和他的戏份。”
说是cp,其实只是行动组的搭档而已,两个人除了在剧里心意相通之外,没有任何亲密的戏份。
“好,我听导演安排。”乔鸢说。
乔鸢的造型先做完,所以就先拍乔鸢。
乔鸢拍完个人的定妆照,还要跟夏朵朵拍双人的。
等她看到做完妆造的夏朵朵时,嘴都合不上了。
“人家十九岁的小姑娘都比我有气质!”乔鸢对闻蓝说道。
但声音不小,基本上工作人员都能听见,导演也听见了。
沈导笑着走过来,像是炫耀:“这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乔鸢还没来得及回答,赶来的时礼就先开了口:“小乔也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众人闻声回头,看见时礼带着自己的团队从门口进来。
他首先向乔鸢点了下头,然后又张开双臂,走向了沈导。
“终于见面了。”时礼说。
“是啊,现在见你一面真难,”导演回抱住时礼,用力拍了下时礼的后背:“快去做造型吧,拍完小姑娘就到你了。”
“好。”然后时礼跟现在几个比较熟悉的工作人员打完招呼之后就进了化妆间。
时礼再出来的时候,乔鸢和夏朵朵正好拍完,化妆师在给两人补妆,等着一会儿再跟时礼拍个合影。
时礼穿着一套整齐的民国军装出来的时候,现场的女工作人员,包括正在给乔鸢补妆的化妆师都没忍住看直了眼睛。
乔鸢往后仰了一些,“呸、姐姐、呸,你散粉刷怼我嘴里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化妆师连忙道歉,“我再重新给你那个散粉刷。”
乔鸢抬头看了一眼时礼,两个人目光对视。
乔鸢收回视线,对化妆师摇摇头,说:“没事,我能理解。”
时礼给大家整制服诱惑,这谁看了不迷糊?
“你们仨先拍一个合影,然后小姑娘就可以先撤了,好好休息,明天早点来参加开机仪式。”
在导演的指导下,夏朵朵和乔鸢站在同一排,然后两个人同时端着枪对着时礼。
这一张照片很明显的表达了对立关系,但让导演纠结的就是,这张照片里的时礼,应该是个什么状态。
剧里的时礼虽然是个反派,但他运筹帷幄,有自己的体面,也是宁可站在死,绝不跪着生的角色。
就在导演还没有指导时礼的表情和动作时,时礼自己就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的模样,但表情又不害怕,反而是淡淡的笑着,略带一些挑衅在内。
沈导:“就是这样!保持住!”
就在摄影师要拍的时候,乔鸢绷不住了。
摄影师问:“小乔怎么了?表情不对啊!”
“不是,他对着我笑,我很难真的演出生气的状态啊!”乔鸢哭笑不得。
“黎离你学学明佳,闭着眼睛不看他,等摄影师喊了再睁开眼睛,”沈导直接叫距离的名字,让几人更有代入感,“或者你就想一下,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乔鸢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学夏朵朵的,先把眼睛闭上,等到摄影师喊准备的时候再睁开。
“准备,三、二、一!”
“好,表情没问题!”
“小乔的脸往左边侧一点,对了,好,保持住!”
“可以了!女生收工!”
乔鸢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收工了。
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乔鸢决定先离开。
临走的时候看见夏朵朵在卸妆,便上前问:“你回剧组酒店吗?回去的话,跟我一起吧。”
剧组的酒店就在附近两公里处,虽然不远,但夏朵朵毕竟是新人,没有自己的经纪团队,这里又偏,打车也不方便。
“谢谢小乔姐,不用了,”夏朵朵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一点半,便开口拒绝道:“今天还早,我回家住,我爸爸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好,那明天见。”

◎“我喜欢这个阁楼,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乔鸢的喜欢溢于言表。◎
出摄影棚的时候, 海城的天空难道放了晴,太阳晒在身上刚刚好。
闻蓝看着天气不错,便提议:“时间还早,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个房子?”
“没问题啊,我最喜欢看房子了, ”乔鸢一口答应下来, 但又觉得这个想法来得有些突然, 便问闻蓝:“但你跟人家约好了吗?”
闻蓝一脸无所谓的望着乔鸢:“现在约呗。”
说完,闻蓝就给中介打去了电话,约好了时间看房。
等她们到的时候, 中介已经在街道口等了。
街道两旁是梧桐树, 只是因为是冬季, 所以没有树叶。
乔鸢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眼前的画面就是周止淮画的地方一样。
“你不会是照着周止淮画里找的吧?”乔鸢压低声音小声问闻蓝。
闻蓝回答:“可不是吗?我特意问了海城的朋友。”
“真贴心,谢谢蓝姐。”
乔鸢带着帽子和口罩站在闻蓝身后, 把所有都交给了闻蓝。
中介介绍说:“这套房子只短租, 正好你们又只租两个月,刚刚好。”
“确实, 我们运气一向不错,”闻蓝附和了一下, 然后又继续问了房屋中介一些问题:“这套房子为什么只短租啊?”
中介说:“住这套房子的是房东的儿子, 好像是个大学老师,搞研究的吧,每年年初这段时间要么是住父母家,要么是出门搞研究, 但家里养了很多花草, 要人偶尔浇浇水, 所以就便宜出租。”
闻蓝看了眼地段和环境,怀疑道:“这个地方,八千一个月应该也有不少人租吧?怎么还轮得到我们啊?”
“这年前年后的,房子最难租了,更别说他还只是这段时间出租了。”中介说。
“可是,”乔鸢停顿了一下,开口道:“只是偶尔浇浇水,请人来浇浇水不就好了?”
中介着急解释,生怕她们误以为自己的骗子:“之前也请过,但有一次回来,家被偷了,后来就改短租出去了,毕竟签了合约的,比较放心一点。”
正好走到门口,中介就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熟练地从旁边拿出鞋柜里拿出鞋套让闻蓝和乔鸢穿上。
“这段时间房主住在父母家,偶尔回来,但基本碰不到面。”中介说。
换好鞋套之后,中介带着闻蓝和乔鸢参观。
房子一进门就是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旁边是上了锁的木门。中介介绍说,里面原本是客厅,但现在被房东改成了书房,里面具体是什么样子,他也没见过。
三人上了二楼,这里有个小的会客厅,连着阳台,房东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放在那里,旁边连着的是房东的房间,另一侧是厕所。
中介说:“房主不做饭,所以房子里没有厨房间。”
“这算公共区域吗?”乔鸢指了一下会客厅的沙发,“我平时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
中介说了一半,没有说完。
直接说要带乔鸢和闻蓝去出租的阁楼看一看,边往上走,边说:“主要是这家房主的脾气很古怪,能不待在他的地方,就不待。”
说到这里,乔鸢已经对这件屋子失去了兴趣。
规矩这么多,还要帮忙浇花,这还不如就住在剧组旁边的酒店里。
乔鸢刚想跟闻蓝说算了,三人就到了阁楼。
中介一把阁楼门打开,乔鸢瞬间沦陷了。
这不就是她的梦中情房吗?
三角形的屋顶,圆形的木制窗户,窗户旁边就是黑色的铁艺床,躺在床上都可以看见星星。
而且空间也不小,床尾还放了小沙发,沙发的一侧是书桌和衣柜,对面还有独立卫浴。
虽然风格家具的风格都一样,但放在这间阁楼里,却格外的和谐。
“我喜欢这个阁楼,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乔鸢的喜欢溢于言表。
闻蓝也顺着她:“行,既然你喜欢,我那就签合同了。”
闻蓝跟中介说:“那麻烦你约一下房东,看看这两天能不能把合同签了。”
中介说:“不用约房东了,我们这有他签好了的合同和房产证复印件,他身份证复印件也有,可以直接签,签完我跟他儿子说一声就可以了。”
“看来真的是很忙,连抽空签个合同的时间都没有。”乔鸢感叹道。
中介解释:“也不是,主要是他这个业务我们做了五六年了,都熟悉了,所以也不用他特意跑一趟了。”
乔鸢对闻蓝说:“那你去签合同吧,我太困了,我去车上等你。”
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节奏更快,开拍之前也没有先公布定妆照预热之类的部分,昨天拍摄的定妆照,更大的作用是用来给他们做电影的宣传图和电影封面。
拍完定妆照的第二天,剧组里就举行了开机仪式。
主演和工作人员烧了香,拜了拜,每人领了一个开工红包,就被要各就各位,开始拍摄第一场戏了。
第一次戏是乔鸢跟夏朵朵的对手戏,是讲两人第一次在码头遇到,周四海陪明佳在码头为工人施粥,正巧遇上了行动小组设计的“刺杀”行动。在周四海的注视下,女扮男装在码头做力工的黎离救下了明佳,作为明佳的救命恩人,两人成为朋友,出院之后,黎离顺利被明佳接进周公馆养伤。
等场景全部布置好之后,乔鸢开始有些紧张。
时礼坐到乔鸢身边:“怎么了?台词没记住?”
这场戏主要的动作,台词并不多,所以不存在台词记不住的问题。
乔鸢摇了摇头,“不是,是我从来没有演过这种戏,我怕我演不好,我怕拍全景的时候我连什么时候倒在地上都算不好。”
时礼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先试一试,不行的话,拍全景我偷偷给你提示。”
“各单位注意,马上要开始了!”
“走吧。”时礼拍了拍乔鸢的肩膀,和她一起站起来。
都就位了,场记一拍板,第一个镜头就开始了。
时礼站在夏朵朵后面,满眼爱意地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为码头的工人施粥。
下一个端着碗等着打粥的人就是乔鸢。
正好这时,时礼的手下来找他说事情。
“太太,我只要一个馒头就可以了。”乔鸢说出这句设计好了的话,目的就是让夏朵朵意识到她是女扮男装。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之后,夏朵朵就皱起了眉头,眼里的心疼止不住:
“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来码头搬货?”
乔鸢咧开嘴笑了一下,没说话。
夏朵朵也没有说什么,舀了一勺白粥打到乔鸢碗里。
这个动作,就是行动小组开始的信号!
在夏朵朵的勺子接触到乔鸢手里的碗的那一刻,几人身后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爆炸声。
“周站长!四太太!快走!”时礼的手下喊道。
时礼拉起夏朵朵的手就要跑,这时,行动小组瞄准夏朵朵的肩膀处,开了第一枪,这是给乔鸢的信号。
就在夏朵朵马上要挨第二枪的时候,乔鸢飞身而上,挡住了夏朵朵。
时礼并不在意乔鸢的死活,抱起夏朵朵就上了车。
导演:“好!过了!”
听见导演的声音,乔鸢松了一口气,等场务在她趴着的地方定了个点之后,乔鸢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上前围观时礼和夏朵朵的对手戏。
第二场戏是时礼在车里抱着夏朵朵的戏份,即将昏迷的夏朵朵要求时礼救上乔鸢。
导演在旁边给时礼和夏朵朵讲戏,乔鸢站在不远处跟群演唠嗑:“我要是周四海,我就不救,这种特务头子哪会这么好心啊。”
旁边的群演分析道:“所以安排了一个四姨太的角色啊,宠妻的霸道军官,老婆说的话必须听,逻辑满分。”
乔鸢听了,一脸震惊:“这不是行动小组讨论出来的部分吗?你咋猜到了?”
因为周四海性格自负暴虐,黎离如果是救他昏迷,周四海不仅不会救黎离,还会自己给她扔进乱葬岗,所以行动小组给出的任务是:给明佳挡枪。
明佳心地善良,不可能放任救命恩人不管的。
而周四海又专宠他这个四姨太,所以明佳说的话,他也不会不听。
“我是编剧之一啊。”那个群演回答道。
乔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穿群演的衣服啊?”
人家说:“我刚刚在那边玩游戏,副导演要我别闲着,我就找了身衣服上场了。”
“牛,”乔鸢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说:“咱们这个剧组还真是卧虎藏龙。”
“去监视器前看吧,他们开拍了。”
“行,走吧。”
乔鸢站到了导演后面,透过监视器的屏幕看到了车内的场景。
夏朵朵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道:“救、救救那个人。”
时礼眼里除了担忧,还有气愤,在夏朵朵说完台词之后,他眼里甚至有一种对夏朵朵的善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别人?”时礼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说完之后,夏朵朵昏迷了过去。
时礼恼怒地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命令坐在副驾驶的手下:“去,把刚刚救四太太的人也送进医院。”
导演对着对讲机喊:“咔!很好!”
开工的前两场戏都很顺利的一遍过,不仅仅是演员开心,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更加开心。
这种爆炸的戏份很麻烦,如果一直不过的话,道具组就要一直重新布置道具,重新再来。
“时老师给大家买了热咖啡!”剧组的工作人员喊道。
听到这个,工作人员和群演都兴奋起来了:“谢谢时老师!”
其他人都去拿咖啡了,时礼从助理手上接过一杯热奶茶,拿过去送给乔鸢。
“知道你不爱喝咖啡,给你点了杯奶茶,”怕乔鸢在减肥,时礼又补充说道:“天气太冷了,不喝的话,拿着暖暖手也可以。”
乔鸢很高兴,直接接过了时礼手上的奶茶:“谢谢时老师!”

◎“我只是习惯,”陆行至眼神又落到乔鸢身上,一字一顿地说:“给、她、◎
戏刚开拍两天, 一些投资商就主动找上门来了,说是要给剧组投资。
再沈尚拒绝多次之后,仍有几家不肯善罢甘休。
沈尚无奈, 只能答应先带着夏朵朵和乔鸢去跟那几个投资商吃个饭,稍微应付一下。
临出发前, 沈尚嘱咐乔鸢跟夏朵朵:“你俩就表现得傻一点, 让投资商觉得咱这戏也不过如此。”
乔鸢调侃道:“我俩要是表现出傻, 那不是显得导演你和时老师也很傻吗?选中了我们两个。”
“为了拒绝他们,这我认啊,”沈尚一脸无所谓, 解释说:“这电影, 我和时礼占投资的大头, 最后赚了, 我们俩也是分大头,现在他们想来横插一脚, 凭什么?”
听说时礼和沈尚为了这部剧几乎是压上了全部身家, 一开始乔鸢还以为是外面瞎传的,现在看沈尚这个态度, 估计外面说的八九不离十。
夏朵朵问:“多一个投资商,不就多一个人分摊风险吗?”
“我们没有亏损的风险。”沈尚自信满满地说。
想想也确实, 这部电影, 沈尚自己担任监制,而他自己又有一线的制作团队,除去这个,比较大的开资就是演员片酬。
但这次, 时礼是投资商, 0片酬出演, 乔鸢是一开始欠了时礼人情,几乎也算是义演,其余都启用了新人,片酬只占一线演员的零头,这么算下来,演员的成本确实不高。
这些想要中途加入的投资商,估计也是算准了这是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到了饭店门口,沈尚再次嘱咐道:“你俩逆着投资商来就行,他们敬酒,你俩就说酒精过敏,他们揩油,你俩就说要报警。”
嘱咐的话对上韵,乔鸢和夏朵朵都不由地笑了出来。
“走,下车。”
到了包厢门口,乔鸢和夏朵朵跟在沈尚身后。
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乔鸢收到了时礼发来的微信:【有事给我发消息。】
乔鸢回了个“好”。
原本时礼是要跟着一起来的,但临时有个没有办法推脱的通告,所以只能让沈尚带着女主演先过来,他如果赶得上就来,赶不上就没办法了。
推门进来,发现是一个很大的包厢,吃饭的餐桌只占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沙发和投影。
要不是灯光充足,看见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那一群投资人,乔鸢还以为是误入了哪个夜店的包房。
隐约间,乔鸢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投资人之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陆行至。
两人的目光隔着烟雾对上,陆行至淡淡地笑了一下,仿佛等了她很久。
见到乔鸢进来,陆行至身边的男人起身调换了座位,将陆行至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陆行至双眼盯着乔鸢,然后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乔鸢坐过来。
乔鸢装作没有看见,直径走向一旁的餐桌,自己找位置坐下下来:“不是叫我们来吃饭吗?怎么还没有上菜啊?”
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给时礼发了个消息:【有事。】
沈尚在心里给乔鸢竖了个大拇指,脸上又一脸谄媚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的演员没什么规矩,让大家见笑了。”
说完,沈尚又假意责怪乔鸢:“人家几个老总都没上座,你怎么先坐上了,快站起来!”
“不吃饭啊?”乔鸢缓缓站起来,作势要向门口走去:“不吃饭我就走了啊。”
其他人似乎是都知道陆行至和乔鸢之前的关系,也明白陆行至来这的目的并不是多看重这部戏带来的效益,而只是因为乔鸢在这里而已。
所以其他人没动,都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陆行至开口。
陆行至站起身来,走到乔鸢身边:“当然吃饭,就等你们来了。”
乔鸢没有动,她想等陆行至先落座,然后再找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但似乎,陆行至也是想等她先坐下?
“哎呀,陆总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沈尚这么说着,然后就给夏朵朵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左一右上前扶着乔鸢的肩膀,将乔鸢揽在中间,然后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先坐了下来。
乔鸢左边是沈尚,右边是夏朵朵,任凭陆行至怎么想坐在乔鸢旁边,也于事无补。
陆行至也不恼,笑了一下之后,直接在乔鸢的正对面坐了下来,既然无法近距离交流,那么面对面交流也不错。
面对陆行至直白的目光,乔鸢咬紧了后槽牙,只期盼这场饭局能够早点结束。
“夏小姐和乔小姐,能喝酒吗?”其中一位投资商举着酒杯准备敬酒:“我敬两位美女一杯。”
乔鸢和夏朵朵异口同声:“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通常说完这句话,别人都会说句以茶代酒之类的回敬一杯,但这两人说完之后,就没有后文了,静静地坐在原处,看着那投资人手举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沈尚原本想给两人打个圆场,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行至先打断了。
“我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都不知道你酒精过敏?”陆行至直勾勾地盯着乔鸢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抱歉,我来晚了,”时礼突然推开门,人还没有落座,先接上话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陆总谈恋爱这么不上心吗?这么不上心,怎么还好意思说出在一起很多年的?”
时礼拍了拍乔鸢的肩膀,示意她往旁边挪一个座位,让他坐在陆行至的对面。
看见时礼在对面坐下,陆行至眉毛紧蹙,脸上浮现出对时礼突然出现的不悦。
陆行至感到一阵心烦。
只是不知道,让他烦躁的原因,究竟是时礼的冒犯,还是乔鸢和时礼的亲密。
“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时礼聊到正题上,问大家:“不知道各位老总,想要投这部戏的原因是什么?”
陆行至没有开口,其他的投资人也不敢第一个出声。
左右都望着陆行至,等他说话。
只见陆行至笑了一下,说道:“对你们的戏,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陆总为什么又坐在这里呢?”时礼回以微笑。
“我只是习惯,”陆行至眼神又落到乔鸢身上,一字一顿地说:“给、她、投、资。”
刚和陆行至在一起时,乔鸢的演技和风评都不好,几乎每一个女主角都是陆行至用投资给她换来的,后来乔鸢有些人气了,即便陆行至不投,也会有本子找上来,但即便如此,陆行至都会为了乔鸢在剧组不用看别人脸色而投些钱进去。
他说习惯了,倒也是实话。
乔鸢喝了一口水,刻意避开陆行至咄咄逼人的目光。
如果是其他的为难,她倒也可以开口反驳,但那些原主和陆行至之前的事情,她不了解内情,确实也没有办法反驳。
好在时礼帮忙:
“这个习惯不好,陆总还是改掉比较好。”
陆行至也丝毫没有给时礼面子,直接开口说:“好或者不好,都轮不到你来说。”
“确实,这是陆总私事,”时礼脸上没有半点不悦,依旧是那副亲和的模样,“但这次,恐怕不能让陆总如愿了。”
说着,时礼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站起来:“我先敬各位一杯。”
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时礼将酒一饮而尽。
“酒已经喝了,饭就不陪大家吃了,”时礼拉着乔鸢站起来,又示意沈尚带着夏朵朵起来,“因为无论是戏——”
时礼对上陆行至的眼睛,挑衅似地笑了一下:
“还是人,都不需要你们的投资。”
说完,时礼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拉着乔鸢离开了包厢。
乔鸢跟在时礼身后,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时礼这样的人,即便是跟人吵架,都依旧温柔优雅,不会失态。
“饿了吗?”时礼把乔鸢拉上的自己的保姆车。
乔鸢点点头:“有点。”
“好,我带你去吃东西。”
时礼按下车窗,对跟在后面的沈尚和夏朵朵说:“我带小乔去吃个饭,你们先回去吧。”
“你们去吧。”沈尚说。
看见时礼的车离开,沈尚没好气地说:“重色轻友的东西,只关心小姑娘饿不饿,也不关心一下兄弟站在风里等司机冷不冷!”
夏朵朵噗的一声笑出来,“那沈导,你冷吗?”
沈尚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夏朵朵,轻声说:“倒也不冷。”
吃完饭后,时礼本想送乔鸢回酒店,乔鸢却给了司机一个地址。
“你不住酒店?”时礼问。
乔鸢解释道:“这不是正好在海城拍戏嘛,闻姐知道我想住海城的老洋房,就给我在市区租了一间。”
“原来是这样,”知道原因之后,时礼淡淡地笑了一下,“看来闻蓝还是挺有人脉的,连老洋房都能给你租到。”
闻蓝的事,乔鸢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付了两句。
“对了,”乔鸢问时礼:“时老师,你今天不是飞帝都了吗?怎么还赶回来了?”
“其实给你发微信的时候已经到酒店门口了,想着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进去了。”
“怎么我一发消息你就来了?”乔鸢望着时礼,笑意盈盈,开玩笑似地问他:“时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时礼心尖一颤,看着乔鸢笑,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他早就过了面对喜欢的女孩子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年纪了。
时礼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
这么坦率地表露,倒是让提出这个问题的乔鸢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来只是想臭屁一下,没想到对方来真的。
“时老师,你干嘛不按套路出牌啊?”
“套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时礼依旧笑着,轻声问乔鸢。
乔鸢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应该跟姜见希她们一样,说:你也不是撒泡尿照照。”
刚刚说完,乔鸢又里面否定自己说的话:“不对不对,你不会说这么粗略的话。”
时礼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思考。
“你应该说,别这么自恋,有时间多看看剧本,别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说完,乔鸢又低下头,喃喃自语:“也不对,你也不会这样说。”
好像怎么想,时礼都只会说他原本说的那一句一样。
像是命定的答应,无法逃脱。
看着乔鸢纠结苦恼的样子,时礼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道:“我确实不会那样说,就像我根本不会不喜欢你一样。”
乔鸢避开时礼的视线,看向窗外。
她什么都没有说,却好像在无声无息这种,给他宣判了死刑。
“倒也不用苦恼,思考怎么样拒绝我,”时礼就这样微笑着看她,“我原本就没想从你这索取什么。”
他并不奢求乔鸢和他在一起,他也知道乔鸢并不喜欢他,但那又怎么样呢?
看见乔鸢越来越好,喜欢她的观众越来越多,他就很满足了。
“老板,到了。”司机将车停在街道口。
时礼看着还有一段距离,问:“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不用,”乔鸢迅速下了车,跟时礼挥手告别:“时老师拜拜,明天见。”
“拜拜,你先进去吧,我看着你进门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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