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禅院前辈在睡觉—— by斯诺克
斯诺克  发于:2024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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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鲜血滴落在地面上。
短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黑发挡住了对方的脸,看不清表情,眼前的一群老家伙们却被黑气紧紧的束缚着,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惊惧万分的看着眼前的禅院晴御一点点靠近几人:
“我妈妈那天被那几个恶棍杀了,于是我将他们的人生毁掉。”
“我心爱的部下今天被你们几个下三滥害死了。”禅院晴御抖了抖刀刃上的血,抬眸看向眼前的几人,那脸上的表情展现出来。
她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把她的人生毁掉了。”
忽然,禅院晴御咧了咧嘴,看着眼前的几人,乐呵呵发出阵阵清晰的气音来,泛白的唇一张一合,看着眼前的几人,墨绿色的双眼笑意不达眼底:
——“那就都别活了。”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可是家族的……!!咯、呃呃……”
暴起呐喊的人忽然浑身一顿,随后在众人的眼中,他双眼暴突,双手捂紧自己的喉咙,即倒,宛如一条死鱼一般在地面上奋力的挣扎着,发出让人感到呼吸艰难的声音来。
禅院晴御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品尝一下吧,无法呼吸的感觉。
这是你们合该享受到的“极致”体验。
垂眸,右手抬起,手里的鬼无惨迅速攀长,下一刻,一道银芒在所有人面前一闪而过。
下一刻,无数老人倒在地面上,一点点品尝着死亡的盛宴。
禅院晴御抬腿,无比顺畅的迈过眼前的绝景,她拎着再次染血的鬼无惨,站在禅院扇的面前。
她站在对方的面前,挡住了能照到对方身上的所有阳光,她浑身沐浴着暖阳,赤红的血液溅满全身;眼前端坐的男人面无表情,双眼紧闭,浑身整洁,处于黑暗之下。
片刻后,他缓缓启唇:
“你把……[炳]全都杀了吗。”禅院扇沙哑的声音缓缓倾泻而出,他依旧双眼紧闭着,对着身前的女人平静道。
禅院晴御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唇角微动,嘴角的黑痣随之而动,吐出来的声音冰冷无比:“敢挡我的路的人,和背叛禅院家无异。”
“他们明白,未来的禅院家,谁说了算。”禅院晴御抬手,鬼无惨上的血液滴落,后话不用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自然已经死光了。)
两人之间出现良久的默然,片刻后,对方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这次是我输给你,禅院晴御。”
然而,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眼前的女人维持了一路的表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高挑的女人猛地弯下腰来,她用鬼无惨锋利的剑刃抵着对方的脖颈,那双墨绿色的双眼戴带着与冷静交织的疯狂,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情绪:
“哈啊?你在说什么呢?”
禅院晴御后退两步,她低笑一声,一脚踩在身后已经没了气息的一具尸体之上,甩动着手上的鬼无惨,明明是笑着的,只是那嗓音中尽是悲哀的情绪:
“明明,是我输了个一败涂地吧……?”
“起来,和我战斗。”禅院晴御一脚踩爆脚下尸体的头颅,不顾染血的裤脚,只是静静的将鬼无惨对准那上面端坐着的禅院扇的脸庞,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既然讨厌我的人会伤害我身边的人。”
“那我就让这世界上不待见老子的人。”
——“全部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步来到门前的禅院直毘人脚步略显凌乱,只身一人,他站在门口,略微迟疑了数秒,沉着脸,一把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眼前宛如地狱的场景让他瞳仁微缩,剧烈的震颤着。
眼前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流淌着鲜血,全部的长老此刻都捂着喉咙,目眦欲裂,死不瞑目,生前似乎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一般。此时的主位上,大剌剌的坐在一个女人,她浑身染血,鬼无惨扎在眼前的桌案上,握着黑棍的右臂此时被黑色的纹路充斥着,衬衫已经被挽起。她低垂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只能嗅到她身上那浓重的血腥气。
下一刻,禅院直毘人后退两步,猛地进入。
在禅院晴御身后的墙壁上,赫然有一道被一把长刀狠狠的刺在其上。男人死不瞑目,这个一向冷硬的人脸上居然还带着罕见的惊恐的表情,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四肢无力的垂落,身上带着纵横的刀伤,以及被铁索狠狠勒过的痕迹,就那么被扎在墙壁之上。
像个装饰品。
禅院直毘人的脸色五彩缤纷,最终变成了复杂,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起身,从桌案上随手拔下鬼无惨。
她低垂着头,晃晃荡荡的朝着门口的禅院直毘人走去,后者没有躲避,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走过来的禅院晴御,苍老但清明的双眼神色复杂。
片刻后,身边宛如地狱来索魂一般的女人和苍老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听到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禅院家,归我了。”
“你没意见,对吧?”!

盘星教门口
禅院晴御站在原地,身上的鲜血已经浸透,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她看着被五条悟一击击碎了半个身子,终于再无还手之力,靠着墙壁滑落下来的伏黑甚尔。
禅院晴御浑身染血的模样吓到了那边只是稍好一点的五条悟,他看着对面的禅院晴御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只是用已经染血的手腕,擦了擦下巴上疾驰后的汗水。
“喂喂,今天我到底是什么设定啊。”
禅院晴御忽然扯了扯嘴角,双眼弯起:“怎么总是能见证旁人的死呢?”
她缓缓的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的来到伏黑甚尔的面前,她慢慢蹲下,看着眼前似乎即将咽气的伏黑甚尔,对方在看到眼前的禅院晴御这副面无表情,但是浑身染血的模样,强撑着眼皮看了对方一眼。
——“我杀了两个高层的家伙。”禅院晴御垂眸,用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的语气徐徐道:
“然后我回了禅院家,把除了禅院直毘人的高层全部杀了。”禅院晴御轻轻的拂过伏黑甚尔的伤口,看着上面的鲜血,静静道:“现在禅院家都是我的了。”
她看着似乎已经没有时间再听她继续说下去了的伏黑甚尔,停住了,忽然展颜一笑,语气轻松道:
“不是让你别死,等我来杀你吗。”
眼前的伏黑甚尔闻言,用尽最后的力气,扯了扯嘴角,气息消失了。
在最后,他耳边虚幻的传出女人略带哽咽的声音:
“在禅院家,我就打不过你。结果出了禅院家,我还没和你打过呢……”
半蹲在地面上的禅院晴御眼前出现了雾气,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刚刚将临于这个世界,在无人的森林里没命的训练,被眼前的男人恶声恶气的招惹的样子。
大战过后,单方面约定还要继续打下去,被担心赶过来的未来抓住的样子。
一滴泪水在禅院晴御眼角打了个转,最后还是流了下来,仿佛在禅院未来那里被强行止住的泪水,终于忍无可忍。
她茫然的摸了摸脸,看着湿润的指尖,恍惚间身形一晃。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为谁而哭。
是未来,还是甚尔。
亦或者。
——只是她自己。
两人并肩朝着前面走去,禅院晴御的脸上再无任何痕迹,只有那抹眼角的红色还在,不知何时能消亡。
啊,好像主线里就有一抹眼尾红,原来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啊。禅院晴御感慨的想着。
望着身后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原来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进去将天内理子的遗体带了出来。
遥遥地望向那边的盘星教,在两人的身后,她看到一群拍手欢呼笑着的愚钝老人,对于盘星教的教义熟知的禅院晴御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而笑。
只不过此时却只显得他们比较好笑一点。
望着夏油杰怀里那个“死去”的少女,手轻轻的抚上对方的脖颈,夏油杰并没有阻止,任由对方结果了少女的遗体,禅院晴御抱着“景”,转眸看向身边身上带着血污的五条悟:
“你死了?”
对方平静的话语响起,五条悟也不恼,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只不过又活了。”
“反转术式吗……真好啊。”禅院晴御的脸上露出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羡慕神色,五条悟扯了扯嘴角,“只是能给自己使用的而已。”
禅院晴御望了对方一眼,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前辈……遗体,我已经托人带到高专里妥善保管了。”夏油杰看着身边的禅院晴御,低声道,禅院晴御面色如常,仿佛曾经那个悲痛欲绝的人不是她一般,她抱着怀里的天内理子,颔首:
“我知道了,会找人去取的。”
她抱着怀里的遗体,没有回头看向两人,只是自顾自的走出了门,看着那里等待自己的禅院一野,一步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五条悟面色复杂的看向禅院晴御的背影。
看来……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发生了相当重要的事情啊。
他转眸看向身边的夏油杰,后者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沉色,对着五条悟点了点头。
“回高专细说。”
————
车子平稳的在东京的街道上行驶着,禅院一野面色不变,只是呼吸轻了几分,他得到了西原大人的授意。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只是做一个司机。
禅院晴御看着窗外,那男男女女与前几日一模一样,大家依然欢笑着。
只是,此时路边那个对着自己微笑着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忽然,一滴雨水落在了车窗上,她微微怔神,一抬头,看见的却是昏暗的天色,扯了扯嘴角,这场雨来的还很是及时。
看着一瞬间消失的空无一人的商业街,禅院晴御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迅速向后掠去的清凉的地面,墨绿色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甚至一直处于发呆的状态。
片刻后,车子渐渐驶入了一片居民区,缓缓停下,不等禅院一野开口,禅院晴御就如梦方醒,她拉开车门,恍恍惚惚的下车,临走前又一顿,将后座上的“景”抱下来,直接抗在了肩膀上,走到门前,拿出钥匙来。
插……插……
嗯?怎么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她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进入房门,忽然,窗外一道闪电无声滑过,将本就昏暗的房间内照亮,下一刻,一阵惊雷响起,和禅院晴御反手关上房门的声音融为一体。
她随手将景丢在一边,随后地面上的“少女”立刻流畅起身,它纯黑色的眼睛眨了眨,安静的坐在地面上,扒着窗子,看着窗外的大雨出神。
坐在沙发上,禅院晴御双手放在眼前的小茶几上,抱住自己的脑袋,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好累。
今天的一整天,都好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毫无征兆的响起。
伏在落地窗前的景猛地起身,下意识就要去开门,被禅院晴御控制的停下了,她缓缓起身。
然后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和裤子,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片刻后,门被打开了,一道人影出现,对方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脸上似乎带着水珠,像是刚刚洗过脸一样,她抬眸看向眼前像是配送员一样的人,茫然的眨了眨眼,随后沉声道:
“我在洗澡,你先放在地上吧,我一会儿就来取。”
对方一听,连忙礼貌的点头,放下后转身就走。
看着对方撑起雨伞走出这里的背影,禅院晴御直起腰来,身上的血迹没有半分变化,只是随意的抹了一把脸而已。
她垂眸,却发现眼前赫然是一块包装完整的蛋糕,远处的人影再次出现,对方撑着伞,远远的没看出禅院晴御身上的不对劲,朗声道:
“抱歉!我刚刚忘了说了!这是禅院未来小姐给禅院晴御小姐定的蛋糕。”
禅院晴御浑身一僵,看着对方小跑着离开躲雨的身影,指尖微微颤抖。
下一刻,她面无表情的蹲下来,一把抱住眼前的蛋糕,转身走近房门,用脚随意的将门关严。
屋内再次被闪电照亮。
她无视黑暗,走到沙发上,将眼前的蛋糕放在桌上,双手轻轻翻动,解开上面的包装,虽然脸上毫无波澜,双手却是情不自禁的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将整个外壳掀起,看到眼前蛋糕的真容,禅院晴御却微微一愣。
她手一松,包装盒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杂音。
墨绿色的瞳仁收缩着,她看着眼前的巧克力蛋糕,上面熟悉的花纹让她脑海中一下子闪现出,白天和禅院未来路过商业街,自己看着眼前的蛋糕走不动路的模样。
原来……她那时买下来了。
嘴角微微颤动,她机械性的抬起手,从包装中拿出刀叉,抬手想要落在蛋糕上,却忽然被上面的印字逼停了动作。
她的嘴缓缓张开,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英文,她记得……白天的蛋糕上好像没有这行字吧……?
是未来特意要求的吗。
她震颤的瞳仁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英文——
【BrightFuture(光明的未来)】
指尖微微颤抖,禅院晴御平静的切下一块蛋糕,手执刀叉,缓缓放进嘴里。
巧克力滑腻的口感瞬间在口齿间迸发,柔顺的感觉让人甜彻心扉,瞬间蔓延到每个细胞,和禅院晴御看见对方的时候,脑海中幻想的口感一模一样。
只不过……
“砰!”一声巨响,虚掩着的门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男人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眼前女人,雨水顺着身上流淌下来,旁边的雨伞早就被浸透了。
男人一把摘下脸上的金框眼镜,看到禅院晴御完好无损的人之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在对方打开门的那一刻,倾盆大雨的声音瞬间被加大数倍,哗哗的冲刷着地面,空中的雨水顺着门口飘了进来,微风进入,吹动了沙发上少女的黑发,对方却恍若未闻,只是出神的拿着手里的蛋糕,嘴里衔着刀叉。
下一刻,她一把将刀叉从嘴里取出。
——“好苦。”
泛白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截然相反的话语,她无视眼前迎着雨,猛然间闯进来的禅院西原,只是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巧克力蛋糕,出神的看着眼前的蛋糕。
伴随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她在眼前男人复杂的注视下,恍恍惚惚的将眼前盘子里的巧克力蛋糕一股脑全部塞进了嘴里,双颊鼓起,却没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多出任何情绪。
她感受着唇齿间的滑腻感,沙哑的喉咙喃喃出声:
“最讨厌巧克力了。”!

东京咒术高专
高挑的女人身穿灰色西服,黑色的长发在后面随风飘动,前侧的两根麻花辫随之而动。她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夜蛾正道,微微颔首:
“如果要是以前,可能就要送到高专里来了。”她随口说道,对面的墨镜男人立刻露出警惕的表情,对方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
“不过现在禅院家已经被我彻底清洗过了,已经干净到可以收留那些资质称得上参差的孩子了。”
她说的,正是从黑白双煞手里接手的那些孩子,池内久为了自己,和高层中进行了一场辩论会议。
在对方的话语中,自己是被对方派遣,处决背叛了天元大人的两个背叛者,他们害死了星浆体,意图对天元大人图谋不轨。大家当然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可是他们同样心怀鬼胎,星浆体的死需要有人负责,现在就是送到眼前的途径,更何况,此时的禅院家已经变成了禅院晴御一人的禅院家,那其中无数的资源、人脉、咒术师,他们不可能放任不管,毕竟御三家可是他们权力保障的重要一员。
更何况,现在的禅院晴御,也不是他们轻轻松松就能处置的。
加上池内久的手段和禅院西原的玲珑心思,二人将高层逐个击破,终究是用尽手段让他们不会继续治禅院晴御的“罪”。
说的轻巧,他们背后到底做出了多大的努力,禅院晴御心知肚明。
好在那两个家伙对于高层而言已经没用了,他们只需要让高层满意的是,禅院晴御并不是那种会肆无忌惮的威胁他们这些高层生命的存在。
而本该由池内久接手的那群孩子就被他丢给了禅院晴御,用他的话说,已经给她忙前忙后了,这些其他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再管了。
禅院晴御倒也无所谓,池内久此时一过,说明禅院晴御确实没认错这个人,凭对方所及之处尽是母亲的遗物,便可知此人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
将孩子们带到了禅院家,虽然那些无用的高层都死了,可有用的咒术师却是一个没少,可以说现在的禅院家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因为累赘的去除变得更加轻松了。
凭借着禅院晴御的实力和威望,便可以以一人做到从前那无数人的作用,将整个禅院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更胜从前。
禅院晴御现在的身份,不只是普通的最强,而是禅院家的家主大人。
之所以当初会和禅院直毘人手里接下禅院家,并非对对方不放心,只不过经过禅院未来的过世,那些日子禅院西原的欲言又止和不放弃的说辞,在禅院晴御亲身经历后才知道对方的真正意思。
原来,不是你远离,某些事情就真的会离你而去的。
某些时候,唯有立于其中,才能保全自己周身的纯净。
可惜,这个道理,直到经受了惨痛的教训后禅院晴御才真正理解。
这次夜蛾正道没有再邀请禅院晴御担当高专的老师,因为他知道,对方肩头上的担子,已经不只是从前那个小小的“最强”能够相比的了。
和对方聊了两句,禅院晴御将一些文件交到了对方的手上,也算是和高专暂时长久的告别了。
不像从前,即使已经毕业,她依旧会时不时的回来闲逛一圈,翻一翻夜蛾正道的资料库,刷一刷后辈的好感度,现在的禅院晴御继续做这些事确实是有些分身乏术。
和对方告别,一拐弯,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在旁边旁观的家入硝子率先看到了禅院晴御的身影,她双眼一亮,打了个招呼,他们对于禅院晴御前些日子闹出来的动静和经受的打击心知肚明,因此能看到恢复常态的禅院晴御还是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在做什么?”禅院晴御朝着几人走去,她看着眼前仿佛变成了靶子,被夏油杰丢着铅笔和橡皮的五条悟,忽然间陷入了沉默,嘴角的黑痣微微抽搐:
“他这是在……受刑?”
夏油杰动作一僵,无奈的停下来,转身看着身边的禅院晴御:“不是的,前辈,我们在测验悟的‘无下限’自动化开启程度。”
禅院晴御饶有兴致的单眉挑起,看着那边骄傲昂头的青年,抬起了左手,在接近五条悟的那一刻,感受到一股明显的阻力,比起京都校的那位老朋友,她显然无法那么轻移破防。
思索了一下,反而抬起了右手。五条悟脸色一黑,不等禅院晴御的手触碰到他,他就立刻抱头蹲防,大吵大嚷着:“不玩了!你作弊!!”
看着眼前小孩子一样得五条悟,禅院晴御扬了扬唇角,也没多逗他,只是将手重新放进兜中,掏出那部总是十分忙碌的手机来,看到上面的信息,眸色微深。
“前辈,你要是有事要去忙就去吧。”夏油杰温声道,善解人意的看着眼前的禅院晴御,脸上丝毫看不出那场大战之后的不良反应,仿佛还是从前那个人。
禅院晴御颔首,扬了扬手机,一如既往的在临走前对着眼前的众人徐徐道:“有麻烦,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都可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遇到那些后辈也说一声,别让他们因为最近咒术界的传闻,就不敢和我来往了。”
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和眼前的三人摆了摆手,即使是一脸不耐烦的五条悟也和自己招了招手。
她呼出一口浊气,转身朝着高专外走去。
只不过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高专里的禅院家咒术师更多一点,恐怕他们关于资料的求助也就会直接去找他们。
毕竟在她管理下的禅院家,查阅资料什么的,没有规定必须是管理层才能进行。
原来自己以前一直忙忙碌碌的行为,在进入从前避之不及的权力中央的时候,反而实施起来会比从前还要简单明了。
禅院晴御伏在案上,此时的她罕见的穿上了松垮的和服,没有任务的她在家族里穿的都是类似的服饰。
……其实还是因为之前穿休闲服在这里伏案办事被禅院西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
没办法,屈服于禅院西原口中的“家主的威望”,禅院晴御还是换上了同样宽松但是看上去莫名正经的和服。
但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休闲服饰也是时有的。
禅院晴御抬起手,宽大的袖口褪下,那条天生泛白的手臂上带着斑驳的黑色纹路,手指放在纸张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资料。
将禅院家原本的护卫队[炳]进行了大清洗吗,将蛀虫驱逐,换上全新的血液,禅院西原接受了重组的队伍。尽是无咒力者的躯倶留队也亦然,无咒力者体术强大的加入炳。
至于其他的无咒力者则是专心做文职人员,学习咒术界的知识的同时,也钻研现代知识,这方面的人员都交给池内久真治这个成功的现代人帮忙。
在禅院家,没有咒力并不意味着废物,禅院晴御为他们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当然,如何选择,还是看他们自己。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
自己的吩咐都被禅院西原完成的很好,放下手中的资料,禅院晴御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表情,手指轻点桌上的文件,随后看着眼前的禅院西原,单眉挑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怪异的开口:
“怎么感觉我当了家主,你反而工作做的更快了?”
任务多了反而上交的更快了,要不是以前你脸色比现在差的多,我都要以为你以前是在划水了。
眼前的禅院西原单手推了推眼镜,笑眯眯的表情不变,微微弯腰,温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精明:“家主大人有所不知,在如今的禅院家,不只是在下,其他咒术师的工作效率也高了很多。”
“这都是仰仗您的英明领导……”
——“打住。”禅院晴御嫌弃的看了一眼似乎又要犯病的禅院西原,以前还没发现,现在她总算知道了,这家伙是有看到身居高位者就恭维的癖好吧??
对方立刻止住话头,安分的站在身前,看着禅院晴御扫过眼前的文件,将手里的文件递过来时立刻接住。
“禅院家的劣根虽然已经被您清楚了,只是受影响的人确实还存在,这还需要时间。”禅院西原扬了扬唇角,徐徐道:“只不过大部分都是正常人,您动手之后,在下也适当的剔除了一些杂质,现在的禅院家再长出全新的幼苗时……”
“就能让整棵大树都散发出向上的生机了。”
禅院晴御颔首,毕竟人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存在,她不可能强制和自己性格不合的人类全部死去,但是只要他们安分生活,不是一点就着的隐患,那都无所谓。
只不过……
禅院晴御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禅院西原:“你最近心情好像很好?”
禅院西原颔首,面带笑容的看着禅院晴御:“在属下的设想里,您应该会萎靡一段时间,只不过……”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禅院晴御。
对方虽然不似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眉眼间多了几分沉重和成熟,只是那双墨绿色双眼中,里面的光芒赫然还处于原位,没有丝毫的变动。
禅院晴御无奈的看着对方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的样子,也明白对方想说的是什么,微微颔首:“我明白,正常人都会经受打击,或者摆烂,或者黑化对吧?”
禅院西原眨了眨眼睛,虽然不懂禅院晴御所说的是什么话,但是大致的意思他还是理解了的。
韧性啊……哈,自己果然还是目光短浅,把如此强大的品质居然当成了弱点……
禅院西原挑了挑眉,忽然大胆的顺承了话题:
“对了,家主大人,关于星浆体……”
禅院晴御看着眼前禅院西原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的样子,无语的看了对方一眼,还是应了一声。
她明白,禅院西原指的不是已经“死去”的天内理子,而是指那天他闯进房间里,看到缩在角落里占据了天内身体的景。
虽然芯子换了,但它的的确确还是星浆体不假。禅院晴御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仰头看着眼前的天花板,随手扬了扬额头上的黑发。
忽而,她轻描淡写道:
“我去见过了天元大人。”
禅院西原一震,他错愕的转头看向眼前的禅院晴御,似乎不知道对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做了这件事。
眼神中略带复杂,只是那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慨。果然,虽然之前一直在抗拒,但是当真正融入权力之中的时候,晴御小姐从来没想过逃避吗。
不知道禅院西原在想什么,禅院晴御只是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顶部,徐徐道:“天元拒绝了使用这个‘盗版’的星浆体进行同化。”
“暂且不说同化失败的可能性被大大增加了,再说,同化仪式已经被伏黑甚尔终止了。”禅院晴御单手拄着下巴,望着对面的禅院西原,眼神一转,看向别处:“换言之,现在的天元已经开始进化了。”
“他说即使失败也能靠结界维持理智。”禅院晴御低声道:“但是说实话,这种无休止的同化、终止、进化,我倒希望能赶紧消失个彻底。”
禅院晴御恶声恶气的说出这番话,对面的禅院西原眼角一抽。他倒真怕晴御小姐一时兴起,真的冲过去宰了天元大人,只不过既然天元大人能和晴御小姐见面又全身而退,看来对方的话在她这里暂时应该是过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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