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发疯,当我是根葱—— by衿久
衿久  发于:2024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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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沾碘伏边打边消毒】:我社恐,你们别看我在网上发癫,现实里我去银行都戴头套
【今天给我cp产出了吗】:没事我们面基的时候你也可以戴头套
【巴掌沾碘伏边打边消毒】:我离你们很远
【禾黎结芬了新郎不是我】:没事,我们去你的城市
【禾黎在一起大家不拉稀】:给个地址,5公里请假,50公里辞职,500公里跟家人断绝关系,5000公里退族谱,只为见你[比心][比心]
纪初禾:……
眼看着逃脱不过,纪初禾决定把骆亭菲拉下水。
【巴掌沾碘伏边打边消毒】:转子呢?转子怎么不在?面基的话她来不来?
【禾黎很合理】:对哦,转子怎么一直没说话?
【禾黎结芬了新郎不是我】:说起来上次我跟拉稀姐和产出姐面基,转子也死活不肯来,她明明就在节目组
纪初禾见状,松了口气。
【巴掌沾碘伏边打边消毒】:这样吧,转子来我就来,她不去我也不去了
【世界没了禾黎不能转】:我——来!
纪初禾:?
“你来什么啊你来?”纪初禾心里一梗。
群里,大家整整齐齐地开始@她:不见不散,巴掌姐[微笑]
傅岁茹动作很快,合理姐后天早上飞机落地,她们就把面基时间定在了中午。
纪初禾想了许多办法,比如让宋姐替她,或者让小宋女装,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上。
她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主动进的群,是傅岁茹非要拉她。
该吓一跳的应该是傅岁茹她们!
纪初禾想通之后,心里的顾虑消失殆尽,甚至开始想象她们知道巴掌姐就是她后目瞪口呆的表情。
时间很快到了面基这天,定的露天咖啡馆就在南城市中心,为了让大家一眼就能认出彼此,傅岁茹提议每个人都戴上头套。
纪初禾推开玻璃门来到露台上时,果真一眼就看到遮阳伞下几个黑漆漆的脑袋。
她扒着门,把头套戴上,刚想过去,露台上一个大汉朝这边跑来,撞开她跑了出去。
后面有人边追边喊:“帮我抓住他!他是抢劫的!”
女生追到门口,看到她后脚步一顿,下意识退了两步:“你也是抢劫的?”
纪初禾:……
“不是,我是好人。”纪初禾刚想让开,摸了摸自己的兜,放手机的口袋空空如也,“我靠,谁给他的胆子偷我手机?老娘大刀往他头上砍去!”
她脚步一转,拉开门飞快地追出去。
下楼梯时,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上来。看见纪初禾,她眼前一亮:“你也是禾黎群里的吗?”
“待会儿再说,我手机被偷了,我先去追小偷。”纪初禾语速飞快。
几秒后,身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天杀的我手机呢?”
警察局。
纪初禾、小偷和在咖啡馆碰到的优雅女人三个人排排蹲。
江队训话:“你挺有本事啊,跑路的时候还能顺走别人八台手机。”
小偷嘿嘿一笑:“小手艺小手艺。”
“真当我在夸你呢?安分点!”
小偷双手抱头,顿时蔫了下去。
纪初禾立马喊冤:“我都说了我是追小偷,干嘛也抓我?”
一旁的女人也赶紧附和:“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江队看到她就头疼:“谁让你俩戴头套进银行的?”
“他往银行跑啊。”纪初禾声音弱了下去,“我这不是忘了我戴着这玩意嘛?”
她们两人确实是受害者,不仅如此,纪初禾还算得上见义勇为。
做完笔录,江队把小偷顺走的手机还给她们:“打电话叫人来接。”
纪初禾给谢黎发了条消息,坐在大厅椅子上等人。
另一个女人也打完了电话,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余光不停地偷瞄着纪初禾,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原来巴掌姐真的是你啊。”
纪初禾一愣:“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我们早就猜到了啊。你上次大号回复别人“都是傻逼有什么好选的”的时候,她们就猜测巴掌姐是你了。这次面基就是为了诈你出来的。”
纪初禾脸上浮现一抹不可置信,半晌后,她才回过神:“你是合理姐?”
合理姐点了点头,“不过你确定你叫我姐?”
她比其他几个人年纪要大一些,看上去三十多岁,但气质很好,显年轻。
“不叫姐叫什么啊?”
合理姐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来分钟后,警局的门被推开,谢黎在大厅扫视一圈,抬脚朝她走来。
他身边还跟着谢满满。
纪初禾疑惑地问:“怎么他也来了?”
“表嫂!”谢满满高兴地喊她,然后松开谢黎的裤腿,一头扎进旁边的女人怀里:“妈妈!”
噢,妈妈啊。
纪初禾:?
等等,差辈了。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纪初禾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 所以当合理姐说她回国主要是为了看望儿子,顺便跟cp粉群里的姐妹见个面时,她是相信的。
直到第二天,她在家里看到了谢满满。
“妈妈跟她的朋友出去玩了, ”谢满满乖乖站在客厅, 满眼期待, “她说你们今天有空,可以带我去游乐场, 是真的吗?”
老太太自从被亲子鉴定的结果气倒之后, 一直在家中休养。谢满满懂事不给他们添乱, 可毕竟才四五岁, 正是天性爱玩的年纪。
今天周末,纪初禾和谢黎没去公司,看见他眼巴巴的可怜模样, 心一软就答应了下来。
节假日的游乐场人满为患,谢满满身高不够,许多项目都玩不了。他听话地跟在两人身边,直到看见巨型奥特曼展, 那双眼睛顿时就亮了。
谢黎拍拍他:“去玩吧。”
得到允许,谢满满如入水的鱼一样, 一溜烟钻进了一群小朋友中间。
机械奥特曼在工作人员的操控下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谢满满被摸了一下脑袋, 惊喜地回头朝他们看来。
为了不被认出来,两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靠在围栏外, 混在其他家长中间,没有丝毫违和感。
谢黎略微偏头:“你想不想进去玩?”
纪初禾抱臂, 墨镜下的桃花眼瞪圆,“不想,只有小孩子才相信世界上有奥特曼。”
“谁说的?”
“你不会相信吧?”纪初禾抬起头,故意往他跟前凑了凑,想看清他的表情,“谢黎,你还有这么童真的一面呢?”
谢黎按了按她的帽檐,语气笃定:“世界上有奥特曼。”
“你见过?”
“嗯,”谢黎轻轻笑了一下,“我见过。”
“骗骗哥们得了,可别把自己也骗了。”纪初禾拦腰往围栏上一挂,没有当真。
比起玩,她这会儿更想吃饭。游乐园里有餐厅,怕中午人多要排队,两人在饭点之前就拎着谢满满进去了。
点餐的小姐姐照例询问:“六岁以下儿童和退伍军人半价,请问有符合条件的客人吗?”
纪初禾推了推谢满满,两人对视一眼,谢满满了然,骄傲地大声道:“我是退伍军人!”
纪初禾:?
“那我是六岁以下儿童吧。”纪初禾配合地说。
谢满满:“我参加过小兵夏令营。”
纪初禾:“我智商六岁以下。”
点餐的小姐姐抬起头,盯着她看了看,惊喜道:“你是纪初禾!”
“我不是。”
“你就是!”她神色激动,十分肯定,“伤敌一百自损八千,除了纪初禾没人会这么干。”
纪初禾:……
小姐姐瞥了眼旁边的谢黎,小声问:“禾子我是你粉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能。”纪初禾点头。
“等等我拿个本子记一下,”她掏出纸笔,认真得仿佛在上课,“你说。”
纪初禾一本正经:“谈恋爱可以产生多巴胺,喝酒也可以,一瓶酒产生的多巴胺可以维持4个小时,也就是说,你只要一天喝六瓶酒,就不需要谈恋爱。”
“让粉丝喝酒,你谈恋爱?”小姐姐震惊。
“对啊,因为我酒精过敏,喝不了。”
“点餐,智商六岁以下不能算半价。”
不愧是她的粉丝,变脸速度就是快。
告白日的热度快结束时,谢思睿不是谢家亲生儿子的瓜爆上了热搜。
他一直营销的豪门少爷人设被拆穿,以往粉丝捧得多厉害,现在反噬得就有多狠。
谢震霆预料过会有这一天,也早就准备好了公关话术。然而还没等底下的人把声明发出去,谢思睿的前队友突然站出来指控他成团期间霸凌其他人。
以谢家的能力,这些都能够压下去。可似乎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刚撤掉热搜,紧接着齐一桥就发长微博曝光谢思睿剽窃他的歌曲,并且逼迫他代写。
谢思睿的粉丝让他拿出证据,不要只发小作文。
齐一桥置之不理。
评论两边倒,相信他和不相信他的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因为当事人一直不出面回应,热度一时间竟居高不下。
就在舆论发酵到顶峰时,齐一桥放出了证据。
粉丝求锤得锤,谢思睿塌得彻彻底底。
他的塌房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仅如此,还牵连到了他背后的资本。
谢氏的股票跟坐跳楼机一样,谢震霆见状,当机立断做出了选择。
谢氏发的声明将责任全推到了谢思睿身上,字里行间都在撇清与他的关系。
弃车保帅在谢震霆看来,是当下最正确的做法。
谢思睿的微博和工作室的官号都被公司监管着,他登不上去,迟迟没有对此事做出回应。
然而这天晚上,营销号发出来的一张亲子鉴定报告给这个瓜又添了一把火。
“谢思睿在我回来的时候就开始给自己谋出路了,他不会甘愿当个弃子的,谢震霆把他压得太狠了,他宁愿鱼死网破。”
纪初禾正在群里安慰产出姐,作为谢思睿的前大粉,她此刻心里又难受又恨。
听到谢黎的解释,纪初禾忽然想起什么,问:“这事对你没影响吗?你手里是不是还有谢氏的股份?”
“卖了。”谢黎报了个数。
纪初禾惊讶地抬头:“你们有钱人自己一个世界行不行啊?”
谢黎失笑:“钱存卡上了,卡在保险柜里,密码跟家里大门密码一样。”
“跟我说干嘛,我难道还会去用啊?这钱又不是我的。”
“你可以把它变成你的。”谢黎看着她,提醒道:“它跟户口本放在一起。”
“大胆!”纪初禾毫不屈服,义正严辞地质问,“你拿这个考验干部呢?”
谢震霆和谢思睿父子相争,给平淡的生活添了许多乐趣。两人撕破了脸,把对方的事都爆了出来。
纪初禾一边吃瓜一边等着最后的剧情来临。
《歧途》杀青这天,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纪初禾还是如坠冰窟。
导演满脸喜色,转头看到她煞白的脸色后,吓了一跳:“初禾啊,怎么了?”
纪初禾攥紧手机:“导演,我母亲出了点事,我去趟医院,晚上的杀青宴去不了了。”
“没事没事,你快去,你这事更重要。”
赶到医院时,岑慧红已经被推入了手术室,纪初禾签完字后,靠着墙坐下。
手机铃声响起,谢黎的名字把她拉回了神。
纪初禾一直感觉自己的灵魂悬在头顶,听到他的声音后,才慢慢落回躯壳里。
谢黎来得很快,他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在手术室外等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从白天到傍晚,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好几次,岑慧红还是没有出来。
纪初禾的心焦都被漫长的等待磨灭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从谢黎掌心抽出来:“我有点饿,我出去买点吃的。”
谢黎愣了一下,拉住她:“你坐这,我去给你买。”
“不用,”纪初禾掰开他的手,“我自己去就行,万一我妈出来了,你再给我打电话。”
她没有注意到谢黎的眼神,她现在需要验证一件事。
【最后一个剧情不是她病重,而是我被卡车撞是吗?】
系统没有说话。
纪初禾出了医院,沿着马路边走。傍晚的风灌进她衣服里,她左右看了看:“没卡车啊,难道我猜——”
“砰!”
路过的车辆一个急刹:“卧槽,是不是有人被撞飞了?”
副驾驶的人看着不远处侧翻的卡车,急忙翻出手机:“打哪个电话来着?110,120还是119。”
话音刚落,倾倒的卡车被一只手抬了起来。
拿着手机的人目瞪口呆:“喂,911吗,有怪物。”
“还好我闪得快。”纪初禾推开卡车,从缝隙间挤出来。
谢黎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纪初禾正在警局。
江队围着她走来走去:“报案的人说亲眼看到你被撞飞出去了,你确定你毫发无损?”
“倒也不是。”纪初禾拿出手机,“我钢化膜碎了,能赔吗?”
闪太快手机掉地上了,还好贴了膜,不然裂的就是屏了。
江队沉默半天,欲言又止。
纪初禾不再扯皮:“说实话我感觉这场车祸有蹊跷,江队你得查一下啊,我在路边走得好好的,他冲着我就撞过来了。”
江队神色凝重起来:“我们也怀疑,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那可多了去了。”纪初禾诚恳提议,“你不如问我没得罪过谁,列个白名单,这样也好排除一点。”
江队:……
纪初禾做完笔录出去,江队好心道:“你最好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毕竟被车撞了,表面看不出来,说不定有内伤。”
纪初禾摆摆手,刚想说不用,一转头,对上了谢黎黑沉的眸。
天色已经晚了,南城这几天降温,他带着一身寒意站在大厅,眼神仿佛要结霜。
纪初禾头皮一凉:“坏了,真要有内伤了。”
岑慧红手术成功,已经脱离了危险。
谢黎拉着她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健壮得能打十头牛。
回去路上,谢黎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他不像生气,纪初禾说什么他都会回话,可气氛就是莫名的压抑。
“停车。”纪初禾喊住他,车子在路边停下,“我去买点东西。”
她开了车锁推门下去,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谢黎往后一靠,有些脱力地闭了闭眼。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不可抑制地发抖。
纪初禾回来得很快,手里没提东西,神神秘秘地道:“走吧。”
她没被撞到,但衣服沾了灰。回到家,纪初禾借谢黎房间的浴室洗了个澡。
裹着毛绒睡裙出来,纪初禾拉开房门喊:“我洗完了。”
客厅里,谢黎的身影怔了怔,他走过来,纪初禾正要侧身,谢黎却忽然弯腰抱住了她。
纪初禾拍拍他:“你别生气啊,我又没事。”
“我没有生气。”谢黎头埋在她肩膀上,嗓音有些闷,他说:“我在害怕。”
“别害怕别害怕,”纪初禾刚想说两句,一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话音一转,“你不好奇我半路下车买了什么吗?”
谢黎配合地问:“什么?”
纪初禾从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盒子,塞进他掌心。
边角有些硌手,谢黎低头一看,身体倏然僵住。
“你买这个干嘛?”他脸上升起一股热意。
纪初禾简单明了:“干。”
谢黎:?
他再怎么说也不是禽兽,纪初禾刚出完车祸,虽然检查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是不是——
“下次——”
纪初禾把毛绒睡衣一拉:“你说什么?”
谢黎喉结动了动,咬牙低声道:“你拿这个考验干部呢?”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纪初禾热衷于和他的一些肢体接触, 比如亲吻、拥抱,甚至当谢黎洗完澡出来,薄薄的布料因为水雾贴紧身体,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时, 她偶尔还会趁其不备地伸手摸摸紧致有力的腹肌。
看他耳根烫得通红, 去按她的手, 咬着牙用忍耐的语气喊她名字,像是警告, 可眼神里的指控仿佛她在欺负他一样。
纪初禾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谢黎拦不住她, 就像接吻的时候, 她也按不住他的手一样。
但再过分也仅限于此,在更进一步的事上,两人都有些生涩。
今天的吻不似往常激/烈, 亲得她喘不过气来。像有羽毛轻飘飘地拂过侧颊,皮肤被激起一股颤/栗。而后从骨子里渗出痒意,亲吻变成隔靴搔痒,欲望仿佛贪得无厌的困兽, 想要索取的更多。
视线里的天花板都变得模糊起来,纪初禾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肩。谢黎试探的接触让她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索求欲, 不知道想要什么, 但就是, 想要。
拉灯——
房间骤然陷入黑暗,身体上方的人影也往后撤开, 纪初禾轻舒了口气, 心里有些没底地挠着被子。
“型号不对。”低哑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谢黎的动作停顿下来, 补充道,“小了。”
开灯——
纪初禾飞快地拿起枕头盖在他身上,起身要逃:“那下次再说。”
她买的时候特意厚着脸皮问了收银员,那人信誓旦旦地给她推荐的这个码,还说正常人都是这个尺寸。
这还觉得小,不要她活了?
纪初禾迅速拢起衣服,从床上爬起来,下一刻,白皙的脚腕被一只手箍住,轻轻一拽,她跌回被子上。
谢黎拿开枕头,身体压过来,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与压迫感让纪初禾顿时警铃大作。
“要不改天吧哥,”怕他不情愿,纪初禾装出遗憾的神色道:“哎呀真是不巧,怎么就没工具呢?”
“有。”谢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长臂一伸,拉开床头柜拿了盒东西过来。
“你在家里备这个干嘛?”纪初禾大惊。
谢黎不紧不慢地拆着包装,回答和她一模一样:“干。”
纪初禾:?
她一闭眼,表情像要英勇赴死:“把灯关了。”
她怕待会儿疼得面容扭曲。
黑暗的环境中其他的感官变得更为敏锐,疼痛传来的瞬间,谢黎飞快地吻住了她的唇。
刚要喊出口的脏话被堵了回去,纪初禾小腿肚颤抖,手按着他肩膀,指甲在他背上扣字。
一笔一画。
骂得很脏。
她很坚强,嘴里骂不出来的,写都要写给他知道。
须臾的疼痛之后,是从未体验过的欢愉。纪初禾扣字骂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
谢黎松开她的唇,贴着她耳侧,潮热的喘/息中,他的嗓音喑哑旖/旎,低低喊她:“宝宝。”
纪初禾一路麻到尾椎骨,硬气地骂了一句:“草你大爷。”
谢黎没说话,用行动回应。
纪初禾跟他杠上了:“草你大——”
最后一个字被撞碎,她把快溢出唇边的声音憋回去,咬牙道:“草你——”
谢黎低低笑起来。
谢黎的学习能力很强,精力也是。
纪初禾硬气了几回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敌不过他,一连好几天都绕着他走。
谢思睿已经被封杀了,但他依旧没消停,这些年他一直在给自己留退路,如今竟然真的能和谢震霆分庭抗礼。
或许这也要归功于谢震霆的自负,他总以为这个儿子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中,所以从未发现他私底下的小动作。
他们二人相争,受到打击的是谢氏,不管最后谁胜谁负,都讨不到好。
纪初禾隔岸观火的时候,车祸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不出她意外,跟原剧情一样,还是温棠做的。
不同的是,她这次没死。
这天,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门。
“如果你是来帮温棠要谅解书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谢黎拦在门口,语气透着明晃晃的不待见。
祁北墨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他握了握拳,“不是,我有话要问纪初禾。”
谢黎眯了眯眼,思忖几秒,大方地道:“行,你们聊。”
他转身离开,临走前向纪初禾叮嘱:“有事喊我。”
纪初禾看着他反常的举动,心里疑惑得直打鼓。
连醋都不吃了,这么大度?
她抬头,面对祁北墨时态度就没那么友善:“有话快说。”
祁北墨眸色深深,盯着她,喉结滚了滚:“我那天跟你说的梦——”
“怎么,网上解得不准?非要我给你算一卦?”纪初禾像模像样地掐着手指,“也不是不行,说吧,你算什么东西?”
祁北墨早预料到她会这样,抿了抿唇:“那个梦是真的对吗?你被卡车撞了。”
“说起这个。”纪初禾皱眉,“车祸不会是你和温棠一起策划的吧?还提前通知我,我不会也是你俩play的一环吧?”
“不是——”祁北墨下意识辩解。
纪初禾半信半疑:“难说哦,你再找我发神经梦不梦的,我马上就去报警说你是同伙。”
祁北墨:……
经她这么一说,祁北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有这个嫌疑。
见他沉默不语,纪初禾转身往家里走。
祁北墨掌心攥得生疼,看着她的背影道:“如果没有温棠,我们——”
纪初禾回了头,嫌恶地蹙起眉:“你神经吧?”
大门被关上,纪初禾一转身,对上一个幽幽的眼神。
谢黎侧靠在门口不远的墙壁上,表情完全不似刚才表现出来的那样大度。
纪初禾好笑地问:“不是没吃醋吗?”
他不说话。
“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不说话,生闷气让女朋友猜?”
纪初禾伸手去拉他,下一秒,被按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谢黎去亲她的脖颈,纪初禾下意识往后躲。
“不是吧哥,还来?”看见他眼里翻涌的情绪,纪初禾腿抖,却露出一个舍命陪君子的表情,“你等我嗑个药。”
“嗯?”
她捂着腰:“我肾虚。”
谢黎眯眼:“你不是很行吗?”
“我错了,我一点儿也不行。”
纪初禾在床上都嘴硬,谢黎问她怎么样的时候,她连呼吸都不稳了,还咬着牙说:“就这啊,我要在上面我睡死你。”
那天周一。
她早上爬都没爬起来。
公司电话打来的时候,还是谢黎帮她接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纪总昨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今天请个假。”
纪初禾一句话不想说,从被子里伸出中指表示自己的愤怒。
何止是加班到凌晨,早上六点他还在奋战。
剧情结束后,纪初禾的生活步入了正轨。
岑慧红身体好转,手术后留院观察了一个多月,就回了家。
谢思睿被封杀后,热搜上都没出现过他的名字。纪初禾少了个吃瓜的路径,但还好有谢黎每天转播这父子俩打到哪一步了。
比如谢思睿联合几个股东逼谢震霆退位,谢震霆营造的好男人形象破裂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推了个新的私生子出来。
纪初禾感概,这简直比她拍的戏还要一波三折。
《歧途》前不久才上映,少了两女争一男和狗血的车祸情节,反响比原剧情里要好得多。
纪初禾演的女二也因为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受到了观众们的一致好评。
夏日酷暑将将过去,初秋到来之时,谢黎的生日也快临近。
纪初禾在手机日历上做了备注,这天是周末,早上,她刚准备爬起来,就被谢黎揽回了被窝。
他从背后抱着纪初禾,闭着眼道:“再睡会儿。”
“我要起床。”
“今天不上班。”
纪初禾找借口:“我要上厕所。”
“我陪你去。”
纪初禾:?
她翻了个身,去掰他的手:“发什么神经?”
他下巴蹭了蹭纪初禾的发顶:“今天我生日,你哪儿也不去行不行?”
行个大头鬼行。
纪初禾刚要拒绝,想到什么,话音一转答应了下来:“好。”
谢黎睁开眼,目光清明,没有丝毫困意。
傍晚,纪初禾终于找到了机会溜出去。
她坐上车直奔老家,从岑慧红手里接过东西,水都没喝,飞快道:“我先回去了,不然这小子又要作。”
来回将近两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纪初禾原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上的人影。
她把手里的东西往衣服里一藏,背着手走过去,打着哈哈道:“你也出来赏月呢?”
“又生闷气让我猜?”纪初禾蹲下来,歪头去看他表情,“谢黎,我——”
后面的话消失在两唇相接的吻里,纪初禾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能答应他先做完再吃饭,只记得意识昏昏沉沉之际,他轻咬着她的脖颈说:“你不会再丢下我,是不是?”
纪初禾困意上来,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嗯。”
再睁眼,阳光已经照进房间里。
纪初禾猛然惊醒,一个激灵坐起来,往身上摸:“我东西呢?”
“你找这个?”
谢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纪初禾转头看去,他手里正拿着一个户口本。
谢黎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你要跟我结婚吗?”
“谁说的?”纪初禾被拆穿后有些恼羞成怒,“我拿过来看看不行吗?”
“行。”谢黎跪坐在床边,忽然往她手指上套了一个东西,“可是我想。”
纪初禾抬起手一看,是一颗璀璨的钻戒。
他说:“纪初禾,我想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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