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等翡翠开出来就好了。
这会儿切石师傅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依照个人三十多年的经验，也是觉得这块原石里面能开出翡翠的概率不大，甚至很小。
看这小姑娘年纪很轻，衣着也普通，他看着看着就能想到自己那在外求学的外孙女，也不想坑人家了，因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小姑娘，这块能开出来的的概率确实不大，你确定要买吗？”切石师傅再三问道。
姜戎点了点头。
“开吧，师傅。”
萧楚……
郁闷的又跺了跺脚，然后不开心的回到自家爷爷身旁。
萧震见此摇了摇头，自家孙女品行是好的，就是这性子，还是急了些。
此时，不太大的小万区，人越来越多，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现场开，多有趣啊。
甚至有些个人这时，都已经开始下注，能开还是不能开了。
然而大多数人赌的都是开不了。
理智的人都觉得没戏啊，这可是开窗诶？那小姑娘想一次就开出来，而且开的还是玻璃种紫罗兰翡……那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了。
如果是玩玩就还好，若是真想靠这个一刀暴富，那确实有些不现实了。

然而姜戎对于众人的劝阻却无动于衷，一意孤行。
“这小姑娘待会儿要是赔了，可不要哭鼻子才好。”
“真是不听劝啊。”
“说不定人家是个低调富二代呢，不差这点钱，用不着咱们多管闲事。”
“……”
姜戎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并不予以理会，她的目光始终淡淡的落在自己买的那块开窗原石上，就好像大家这会儿暗暗讨论的中心人物，并不是她一样。
切石师父得到继续的示意，也不再耽搁，开始上手操作机器开料。
此时周围的嘈杂声也渐渐静了下来，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切石师父手上的原石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翡翠原石表面的那层皮壳也在切石师父娴熟的手法下，被一点一点褪去，露出了其内里原貌。
此时，离得远的人看不太清，他们只能看到一面淡淡的紫，但却无法判断出其质地如何。
但尽管如此。
这也足够让之前那些各式各样的质疑嘴脸。
通通噤声！
或是满脸唏嘘了。
还真让她，开出来了……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方才还信誓旦旦说绝对开出来翡翠的那批人，这会儿已经是满脸羡慕了。
“艹，这小姑娘运气怎么这么好？！玻璃种啊，是玻璃种啊！！！天呐，这一块起码得值四百万啊，她真是，赚死了！！！”
这时离的近的人，突然暴呵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羡慕、后悔和惋惜。
这块原石要是自己买的，那真是，会哭死，一夜暴富啊！
与此同时。
围在四周的众人听到这句掷地有声的惊呼后，也跟着炸开了锅。
她真是，简直出门踩狗屎运了啊！！！开窗原石，而且还是第一块，竟然真给她开出来了，关键还是玻璃种，个头还不小……
赚翻了赚翻了。
整整翻了四十倍！
众人这会儿看姜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而此时同样站在人群中心的萧楚，则一脸不可置信，还有点怀疑人生。
她看的怎么可能会有错？！
怎么可能！！！
她这会儿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鉴别能力似乎并不那么靠谱。
可她从前明明，几乎没出过错的。
这次的打击对于她来说，堪比一个物理学家得知自己所接触的所有定律都是假的一样，具有颠覆性。
至于萧震。
他一大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心态平和的很，认错了就认错了，自己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没有错的时候。
没什么大不了的。
并且他还拄着拐杖上前一步，细细的看了看已经被切石师父清洗干净递上前的那块玻璃种紫罗兰翡翠。
清澈通透，几乎无杂质，色泽光亮均匀，水头也很足，的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料。
萧震心意微动，他侧过身子，正视着这块石头的主人，也就是姜戎。
“小友，你这块翡翠能卖给老家伙我吗？”他面带着笑，态度祥和的问道。
倒是一点大家的架子都没有。
姜戎方才从路人口中已经知道这人的身份。
她在这边求学的这些年，对于萧老萧震的名声还是听说过的。
行业大家，黑白两道通吃，并且为人还不错，颇为受人敬重。
“当然。”姜戎这时也扯了扯嘴角，浅笑着回应道。
大家嘛，出手应该会比原石场的市场收购价阔绰吧，说不定还能多赚点。
姜戎心中暗暗盘算，然后当即将手上的玻璃种紫罗兰翡递给了萧老，丝毫没有一点留恋的意味。
看得四周的人，啧啧……
姜戎买的那块玻璃种紫罗兰翡翠最后的成交价是五百万，比她之前预估的还高了整整几十万。
这么一大笔钱没一会儿就到账了。
姜戎心满意足的看着手机里的提示信息。
心里美滋滋。
这时，姜戎和萧震两方，钱货两清。
萧震也没有再逗留的意思，冲着姜戎颔了颔首，便带着自家闷闷不乐的孙女和一群黑衣保镖离开了。
与此同时，没热闹可看的观众们，也陆陆续续散了。
姜戎站在原地看着萧震那有些佝偻的背影，看了片刻，眼神突然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之后她开口道:“萧老爷子，请留步。”
还没走远的萧震闻声，还真停下了步子，然后面色略有疑惑的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站在其身旁脸色有些郁闷的萧楚，也跟着好奇的朝这边看来。
她还有什么事？
姜戎快走了几步，上前。
“我这里还有一块翡翠，品质比方才那块玻璃种紫罗兰翡可能还要好上一些，萧老爷子是否有兴趣，借步一看？”姜戎勾起唇角浅笑道。
言语间神态不卑不亢。
听传闻，这萧老爷子与这玉料原石场背后的主人，关系匪浅。
姜戎眼下要是能和他搭上关系，那后面再行事也就方便多了。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同时以利诱之。
姜戎说完后，场面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萧震才缓缓开口道:“跟我来。”
几分钟后。
萧震、萧楚和姜戎三人进了一座雅间。环境清幽，还有不少不知名的花草装饰内景。
萧震:“请坐。”
姜戎对此也没客气，对面萧震的面就坐下了。
萧楚则老老实实的站在萧震身后。
坐下后，姜戎也不墨迹的从自己身后的黑色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块砖头大的，绿翡。
等她真的把东西放在檀木桌上时，连萧震的脸色都禁不住的变了变。
虽然只是一瞬间。
姜戎默默的观察的对面两人的神色，有惊有诧有赞赏，但没有贪婪。
她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爷孙俩个都不是什么心思不正之人。
萧震看着檀木桌上的那块通体翠绿，质润剔透的极品帝王绿翡，一时间眼睛都忘了转动。
站在其后的萧楚就更是了。
以他们俩的见识，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帝王绿，但这样品质和个头的，实属难得。
而这样的翡翠，即使是搜刮了那么多原石的姜戎手上，也就仅此一块而已。
要不是怕萧老爷子见多识广会看不上，她也不会拿这块出来。
“小友这是要卖给老朽？”
良久，萧震才出口问道。
姜戎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将主动权交到萧震手上。
雅间里又静了许久，才有声音响起。
“8个亿。”
萧震开价道，不过他此时的面色有些，略微不自在。
因为这个价钱实际上给的略低了。
要是按正常拍卖流程，就是拍到十几亿也是可能的。
人家小姑娘这么相信他，但他却给其开了个低价，这么想着多少有些面红。
然而他目前能拿的出的钱，也确实只有这么多。
又因为这块极品帝王绿翡确实难得一见，他也不想放弃，姑且试一试。
若是人家不愿意，他肯定也不会强求。
“成交。”
姜戎微笑道。
她心里知道这个价格给低了，但面上却很高兴，仿佛是自己赚到了一样。
不过因为她面上带着口罩，对面的两人实际上并无法看到她的具体表情，只能通过她微微翘起的眼角以及轻快的声音，来判断，她听到这个价格，确实很高兴。
对此，萧震和萧楚这爷孙俩就更是不自在了。
“咳，那就成交，一个小时后钱会到你的账上。”萧震有些别扭的道。
姜戎点头。
然后也清咳了一声。
佯装不太自在的说道:“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不当讲。”
“小友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听到姜戎的话，萧震立马接话到，同时心里瞬间也跟着轻松了一些。
有所求就好，有所求就不显得他一大把年纪，有头有脸，还坑人家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姜戎闻言嘴角一勾，然后语气期待道:“我想请萧老爷子，陪我在这原石场里逛逛，可以吗？”
她语气之高兴，之希冀，就差直说，我是您的粉丝了。
萧震听后，立刻心领神会，心里还有些微微感动，这小姑娘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直了直背，正声正气道:“当然可以。”
不就是逛个会场嘛？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是不可以也得可以。
人家小姑娘亏了那么多，就只为了能跟自己逛个会场而已，那心里是得多敬重崇拜自己啊。
萧震自我陶醉了一会儿。
心道:必须可以。
之后双方达成一致意见。
姜戎就一身轻松的带着萧震和萧楚两人以及身后的一群黑衣保镖们，继续逛中万区和大万区了。
至于那些必须现开的开窗石，她就没再去碰了。
也不好太惹眼。
两个小时后，姜戎又花了3300万，买了482块原石。
这些原石的个头普遍比之前的几个区的大的多的多，而且品质也要好上不少。
至此，整个会场一层能开出翡翠的原石，基本上都已经被她搜刮殆尽。
“小友，逛，逛完了吗？”
萧震虚喘着气道。
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陪着这小姑娘整整逛了两个多小时，逛的他站着的两条腿都有些发软。
要不是有拐杖撑着，他估计得直接坐到地上去了。
萧楚跟在其后也是一脸疲色。
姜戎对此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愧疚。
她这也算是拿钱让人办事，各取所需罢了。不然，几个亿的差值是那么好赚的？
“逛好了，今天真是多谢二位能抽出时间陪我逛这会场，我正想着要回去呢，不然晚了家里人该叨叨我了。”姜戎对着两人感激道。
然而这会儿时间才刚到正午……
哪里晚了？
萧震和萧楚……
不过他们这会儿也确实累极了，也不纠结这么多。
“我让人送你。”萧震最后又客气了一下。
姜戎闻言立马点头，她就等着这句话呢。“那就麻烦了。”
萧震……
与此同时。
原石场里的另外一个雅间内。
“萧老头还在陪着那小丫头逛？！”
“是的，老板。”
“妈的，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头！”被叫老板的人，一脸暴躁的大骂道。
然而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不会是踢到了什么铁板吧……
“老板，那咱们今天还要去劫她的货吗？”毕恭毕敬低头的黑衣大汉，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劫什么劫，你个蠢货，你见过几个人能让萧老头全程亲自陪着？！滚滚滚，滚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这一次姜戎一路顺顺当当的回到了仓库。
接着一直到入夜后，昨天的那群‘小尾巴们’都没有再出现。
姜戎原本准备晚上好好睡一觉，明早就离开的，结果到了半夜，挂在自己胸前的玉符突然开始发烫。
温度越来越高。
正在浅睡中的姜戎猛地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她将脖子上的链子解开，拿下玉符后，玉符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只不过，链子还在姜戎手上，玉符的飞势戛然而止。
主人太重了，扯，扯不动哇。
此时，姜戎的脑海中好像突然多出了一道意念，咿咿呀呀的，但任由它叫唤了半天，姜戎也没听明白一句。
虽然听不懂那个声音在叫唤什么，但姜戎之后还是顺从的跟着玉符指示的方向，走去。
此时，仓库里堆满的翡翠原石早就被她收回空间了。
仓库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之后随着啪的一声，这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姜戎出了仓库后，抬头望了一眼黑洞洞的天空，乌云蔽日。周围的光线也很暗，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因此姜戎走的速度也不快。
她跟着玉符的指示，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慢慢的回到了白天的玉料原石场。
正当她以为是原石场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玉符时，玉符指示的方向，又向左，倾斜了45度。
然后带着她朝着一处更加偏僻荒凉的地方走去。
姜戎上辈子全球极旱那会儿，昼伏夜出对于她来说是常事，因此现在这点黑暗对于她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大概又朝前行进了半小时。
玉符再一次变转方向。
它这次指示的位置，是姜戎的脚下。
默了一会儿。
姜戎认命的从空间里拿出铲子开始挖。
接着又挖了大概半小时，她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松动，然后朝下陷落。
之后不待姜戎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她人就掉了下去，整个人都被埋在沙土里。
不过好在姜戎临时调整了一下自己落地的姿势，因此并没有受伤。
被沙土淹没的姜戎先是挣扎的从土里伸出脑袋，然后灰头土脸的吐了一口沙，最后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脚，从土堆里慢慢爬了出来。
成功爬出来的一瞬间，姜戎手上多了一个强光手电筒。
她照了照四周。
这里是个地下会议室。
会议桌上一片凌乱，四周的墙壁上满是血色的抓痕，墙角边对着几惧已经僵硬的尸体。
姜戎只是扫了几眼，然后就神情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她将手电筒重新照回到了会议桌上，在桌上那堆散的乱七八糟的打印纸中，发现一条白色的尾巴。
鳞片光滑有序，还泛着一点金色。
此时，她手上的玉符又变的活跃了起来，咻的一下朝那边飞去，然后再次被链子勒住。
姜戎看着如此活跃的玉符，有种陌生的诡异感，上辈子这玩意儿从来只是一块普通玉符的样子，而她的脑海中则更是没有出现过那道咿咿呀呀一直在说火星语的意念。
姜戎将玉符握回在手心里，走上前几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白色的纸拿开。
之后会议桌上露出全貌的，是一条通体纯白的小短蛇。
大概30厘米左右的长度。
椭圆形的脑袋。
这会儿安安静静的蜷缩着。
两个绿豆一样大小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朝着姜戎这边看来。
与此同时，姜戎手心中玉符的温度再次节节升高，愈发的烫手了起来。
姜戎无奈再次松开。
在她松开的一瞬间，玉符再一次倏的一下冲了出去，这次的冲势大到姜戎都超前踉跄了几步。
姜戎索性张开手，放了链子。
她也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想干嘛。
玉符一摆脱掣肘后，就跟撒了欢似的飞到了小白蛇跟前。
围着小白蛇转悠。
它飞上飞下飞左飞右，实则是在打量从哪里下手最好‘吸’，然而飞到最后，它却被已经不耐烦的小白蛇一尾巴给拍飞了出去。
再之后，一玉一蛇就在姜戎跟前打了起来。
姜戎……
结果是她的玉符惨败，然后还被小白蛇圈在身下，毫不客气的反被吸食着自身的能量。
玉符挣扎无果。
又开始在姜戎脑海里咿咿呀呀了起来。
姜戎面色有点嫌弃。
打不过人家还去人家跟前挑衅。
真是又菜又爱玩。
不过玉符好歹是自己人，她肯定帮自己人，另外她玉符的能量要是都被小白蛇给吸走了，说不定空间里囤的东西到时候会被玉符通通给吐出来。
那她才是白忙活一场了。
因此姜戎直接走上前，趁着小白蛇还在疯狂吸吸吸的空挡，一把掐住了小白蛇的七寸，将自家玉符给夺了回来。
这回轮到小白蛇在姜戎手里挣扎了，姜戎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通体纯白的小短蛇一丝一丝渐变，最后变成了一条小黑蛇。
玉符:“咿呀咿呀咿呀！！！”
打它！打它！打它！
小短蛇:“嘶嘶嘶！！！”
姜戎……
烦死了。
最后这玩意被姜戎一把扔进了空间里。
空间是玉符的地盘，总不至于，这还打不过？
要是这样，那她可要开始无情嘲笑了。
之后姜戎在这个地下实验室里逛了一圈，发现不管是在这里的人还是其他什么，几乎都是死状凄惨。
而且死的原因还都不太一样。
各种死法都有的。
有的七窍流血而死、有的浑身长脓溃烂而死、有的身体干瘪几乎没有血肉、还有的没死、但是精神紊乱了。
不过姜戎曾经见惯了死亡，比这些更恶心可怕的都见过，所以很快就接受了。
她也不多管闲事。
找到出口后就立马离开了。
回市区的路上，姜戎给自己的手机重新换了张手机卡，原先那张已经被她销毁。
第二日一早，姜戎坐着最早的一班飞机，去了邻近的H省。
同样是先在网上租了一个偏僻的大型仓库。
然后一路到了H省最大的水果批发市场。

第8章 芒果西瓜草莓荔枝葡萄大菠萝
姜戎对这边不太熟悉，因此她在到达海市水果批发市场前，就在网上搜了一下这块区域的整体布局。
总共分为六个大区，分别是西侧的芒果区、中部的北果区、东北方位的西瓜区、正东部的冷库、东南侧的葡萄区以及南部的哈密瓜区。
整个批发市场交易棚的占地面积是两万平方米。
姜戎先是去了西部的芒果区，因为整块区域很大，姜戎期间还扫了辆太阳能小黄车，一路晃悠晃悠骑去的芒果区。
虽然名称上说是芒果区，但也不是全卖芒果的，其他的水果几乎也都有，诸如火龙果、椰子、香蕉、菠萝、草莓、荔枝、西瓜、葡萄、哈密瓜等等，几乎应有尽有，只不过有些是反季节水果，口感上可能会不如当季的好。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狗天灾降临的时间是1月呢。
姜戎一边骑着小黄车一边看着街道两边的水果店，大体每家的配置几乎都差不多，卖的水果也都大差不差。
因此她最后就随便挑了家走进去。
这些水果批发的铺面清一色的，都是外面摆个摊子，摊子上有各种各样的水果。
然后进了屋里就全是箱装的水果，一箱一箱的堆得老高，除了外面能看的到的地方外，它们的屋后还有一个大型的仓库，里面的水果就更多了，几乎也都是箱装的。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再，都快到正午了，所以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姜戎先是在店里逛了一圈看了看各色的水果，然后又走到外面买了一串现成削切好的菠萝，以及一根烤淀粉肠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烤淀粉肠是在路边小吃车买的。
这里平常人流大，因此也聚集了一批卖小吃的餐车。
姜戎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她把菠萝和烤淀粉肠吃完，方才进的那家店里这会儿几乎就没什么客人了。
长像明艳的小年轻老板看着去又折返的客人，微笑问道:“小美女还想买点什么？我们家水果很齐全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买的可以都在他们家买。
姜戎点了点头，问道:“想问一下你们这里芒果怎么卖？”
“小美女想买散称的呢？还是整箱的呢？买的量多吗？这些的价格都是有区别的。”老板娘耐心询问。
“量多，整箱的吧。”
在姜戎的印象里整箱批发的肯定比散装的便宜一些。
另外要不是时间紧，她还得留着时间去买别的，她大可以直接去找个果园批发，价格应该还会更便宜些。
“整箱的芒果一箱通常是10公斤，小果40元一箱、中果50元一箱、大果60元一箱。小美女买的多得话，可以给你打个98折。”
“我能先吃一个试试吗？”
买水果姜戎还是比较谨慎的，总得先尝尝味道怎么样吧。
“可以，小美女有你自己挑一个吧。”年轻老板娘听姜戎这么说也没有任何的不高兴，依旧面带微笑。
当然这是在客户买的量多且整箱买的前提下。一般要是买散装的，那肯定是不让的。
姜戎在外面的摊子上挑了个品相还算不错的芒果，用着店家的水果刀切了一块果肉下来尝了尝。
芒果味浓郁，味道也很甜，是比较熟但还不至于到坏的芒果，口感刚刚好。
“老板，这种芒果，中果大小的我要2000箱。”
合计的价格就是10万元。
姜戎自己是比较喜欢吃芒果的，所以她来着这边第一时间，就往芒果区这边跑了。
她现在买的这种芒果，属于小个品种的芒果，即使是中果，也不会太大，可能比巴掌还要小一些。
相较于小果，果肉更多，相较于大果，果肉香味又更浓郁。
“老板，你们库存的西瓜多吗？”
眼下这个季节，并不是西瓜当季，但H省纬度低，气温高，就算是现在这个时间，西瓜也是有产的，只是可能价格会高一些。
不过姜戎现在手头上有钱，之前卖翡翠赚的8亿零500万，除却扣税和买翡的钱，还剩下6亿出头。
足够她用的了。
“多的多的，我们这里每一家铺面背后其实都有自己的供货果园，所以别看我们这块区叫芒果区，但别人家卖的水果，我们也都卖，而且水果品质绝对不比别家的差，小美女你尽管放心买就是了。”小年轻老板自信的接话道。
姜戎听后点了点头，这正合她意，那她之后就不用六个区一一跑过去了，能在一个店里买齐了，当然是最好的。
“老板，你这里有水果的价格表吗？”姜戎懒得一样样问过去，因而又问道。
“啊，有的，稍等一下，我去拿。”经验丰富的小年轻老板一听姜戎这样问，就知道自家店里今天怕是来了个大客户，立马高兴的回屋里，从一个木桌的抽屉里，抽了一张自己店里的水果价表出来。
这价格表还不是打印的，是她自己手写的，写了几份放在抽屉里备用。
因为水果价格经常会有变动，所以她也就没有去打印。有时候今天5元一斤的东西，可能过几天，就降价或者涨价了也说不定的。
自己写的还能灵活改动呢。
老板动作麻利的将价格表递给正在外面等待的姜戎。
姜戎接过后，略略扫了一眼。
分别是西瓜6元一斤、火龙果3元一斤、椰子4元一斤、香蕉2元一斤、菠萝2元一斤、草莓15一斤、荔枝25一斤、葡萄7元一斤、哈密瓜3元一斤、沃柑2.5元一斤、砂糖橘3元一斤、绿橙5元一斤，人参果6元一斤，龙眼10元一斤、红提15一斤、猕猴桃3元一斤、苹果5元一斤、柚子3元一斤、梨6元一斤等……
看完后，姜戎开始直接报价。
这下也没再说要尝尝了，这么多，她也尝不过来。
刚刚吃的那个芒果不错，希望其他的也能一样。
“西瓜、香蕉、草莓、荔枝、葡萄、沃柑、龙眼、红提各一万斤、其他的各五千斤。”
“老板，这些你们店能供应过来吗？”
“可以的，您稍等一下。”小年轻老板听后嘴角上扬，心情愉悦的应着。
同时手上还在啪啪打着计算器，算着具体的价格。
“小美女，你买的这些一共是一百一十一万零五千元。因为数量多，我们还可以免费给你送，运费就不算您的啦，算我们的服务。”小年轻老板眉开眼笑的对姜戎道。
姜戎对此当然是没什么异议的。
她先付了一半的定金，然后留了个仓库地址，就离开了。
这次租的仓库，还免费给她配了一个仓库管理员，所以她也不需要跟之前一样，一直在仓库里接货了。
搞定完水果，姜戎又骑着小黄车去了附近的另外一个大型交易区。
蔬菜批发市场，顾名思义专门交易蔬菜的。
这里的蔬菜交易区和水果交易区中间只隔了条宽敞的大马路，两边合起来就叫做海市果蔬批发市场。
不过在姜戎去隔壁蔬菜交易区的半路上，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戎戎！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赵采儿是姜戎的发小，她和姜戎还有辛绝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姜戎家里什么情况她能不清楚？
虽然算不上穷的叮当响，但也就普通家庭水平而已，还是那种全家都凑不出一个劳动力的那种。
也就姜戎这些年长大了，他们家的日子才好过些。
昨晚上赵采儿和辛绝的银行卡里一下子同时多出了五千万，以及一条姜戎发的微信消息，尽快回家。
再之后不论他们俩如何信息轰炸，姜戎都没再回一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