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内陆长大的山娃娃，姜戎从刚来Y市上大学的时候就像鱼儿入了水，吃吃吃，买买买，没少来祸害这些水中美味。
因此，在这里她自然也有相熟的老板。
另外她还在网上下单了两百多个12寸的蛋糕，从11岁到100岁不等，口味大概有五十多种。
再过不久就是奶奶七十大寿了，上辈的遗憾这辈子总算能弥补了。
然后姜蒜十一二岁的年纪也正是喜欢吃蛋糕这些东西的时候，以后只要能好好活着，家里人的每个生日，她都不想落下。
除此外，还有各种甜品和小蛋糕，诸如奶油泡芙、提拉米苏、黑森林蛋糕、榴莲千层、水果盒子等，有十几种，她一样买了100份。
再就是她自己喜欢喝果茶，姜蒜喜欢喝奶茶，奶奶的话她订了很多鲜牛奶。
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三十万出头的样子了。
这些都是姜戎在来水产中心的路上买的。
海鲜这种东西容易坏，大家都喜欢吃新鲜的，所以一些需要来进货的小店老板每天都会很早就来这里采购。多数的时候，这里白天反而没什么人，就是凌晨这个点，人就特别的多。
看着里面乌泱泱的一堆人头，姜戎表示活久见。
反正姜戎是很久没见到这么多人挤在一堆的场景了。
末世后，各种天灾降临，加之动植物的变异，世界上的消息她不太清楚，单单就他们自己GJ的人口，初期就是呈直线趋势下降的。
这种趋势直到好多年后才有所降缓，不过出现这种变化主要也是因为，适者生存，不适应的人都已经早早的被淘汰了。
剩下的人，想让他们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到了这个时候，普通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变异者的话，那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姜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随着人流走了进去。
这边的水产中心是一个大型的一层建筑，屋顶由透明的玻璃组成，白天的阳光可以直接照入其内。但眼下时间尚早，室内的照明主要还是依靠暖白色的灯光。
约莫慢慢移动了十几分钟，姜戎进到了一家门面比较小的店。
老板是个头发花白老太。
店里的人很多，姜戎一时半会儿还被堵住门口的边缘。
在外面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老太带着一副金丝边老花镜，慢悠悠的走到姜戎跟前。
松弛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褶子，但看着很慈祥和蔼，并没有市井商人的那股子伶俐精明气息。
“单子给我吧。”
姜戎见了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昨天就已经写好的单子递了过去。
老太见此还不免抬头多看了一眼姜戎。
这小姑娘从前来都是笑嘻嘻的，这次看着倒是沉闷了不少。
老太也分不清是沉闷还是沉稳了，就是觉着小姑娘和从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姜戎以前经常来这里买鱼和各种海鲜，而且每次量都还不少，所以到了后面她和老太两人都心照不宣，直接递单子就好，不管多少，老太家的都会负责配送。
姜戎递过去的单子整整写满了一页纸。
她买的种类很多，将近上百种，然后每种的份量几乎都是500斤，除了一些她格外喜欢吃的，诸如虾蟹类的她写的是一千斤，还有个别几种贝壳类的海鲜。
鱼的话她没买几样，海鱼的味道她不太喜欢，以前逢年过节带回家，但也好像都没什么人吃。
总的来说还是更喜欢吃淡水鱼。
老太接过单子，眯着眼扫视了一遍。
“这回怎么这么多？”
姜戎但笑不语。
老太见她的样子就明白了，也没多问。
“数量有点多，一天估计运不完了，等的了吗？”
“有点急，尽快。”
“行，回去等消息吧，今天就开始给你送。”
姜戎点点头。
“朱奶奶，我下个月的这个时间还会再来进一批货，您记得库里多囤一点。还有，听说最近北边有种新流感，挺熬人的，可以在家里多备点药来着，有备无患。”姜戎多说了几句，提醒道。
虽然她嘴上没一句真话。
她下个月的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在遥远的J市，是不可能再来这进什么货的。
而北边什么流感的就更是子虚乌有了，她只不过是想委婉的提醒老太多囤点东西罢了。
天灾后，药品也是极其珍贵的。
这老太的年纪和她奶奶相仿，平时人也很好，所以姜戎也不吝啬的提醒道。
反正就算到时真有人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行，你回去等货吧，到时候老头子会和你说价钱的。”
姜戎信得过，也没多问。
之后的三天姜戎都守在了仓库那边，连晚上睡觉都是直接在仓库那边打完地铺简单洗漱就睡了。
期间没事的时候她还买了很多同城快递，各种吃的喝的还有药品都囤了一些，但都不多。
这个时候她的账户里大概还有五百来万的样子。
12月30号早晨，姜戎一觉睡到了早上9点多。
之后她坐着昨晚就在网上租好的出租，一路径直到了位置非常偏僻的玉料原石场。
虽然位置相当偏僻，但停在周围的车辆并不少。
作为整个南方最大的一个玉料原石场，它的占地面积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
分为上下两层，上层面积只有下面的一半大。下层通常放置的都是一些被专人鉴定过，认为不具有潜力，品质较差的原石。
该层的原石都被杂乱无章的摆放着，有的只有拳头大小，有的却大的跟座小山似的。
而上层，不论是装修还是陈设布局都要比下面高档的多。
相应的，上层放置的原石，一般能被开出玉石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因此价格上也会贵很多。
上下两层原石的价格相差之大，也将导致今天绝大多数来这里的人都只能止步于下层。
就更别说后面档次相对而言更高的拍卖会了。
姜戎以前没少来这里，上大学期间，在她经人介绍摸到这里后，她几乎每月都会来一次，但每次她都只在一层逛了逛。
虽然一层的原石“十有九坑”，但耐不住体量大。
整个一层会场，姜戎粗略估计应该有上百万颗大小不一的原石。在体量如此大的情况下，想找出一些漏网之鱼，这对于手握玉符的姜戎来说并不是难事。
这个会场会持续开放将近一个月，但上层只有每天的下午才会开放几个小时。
因此，姜戎并不着急。
在距离原石场不远的一个泛着森白灯光的地下实验室里，里面的人此刻都乱做一团，各个级别的研究者皆神情紧张或警惕的看向虚无的四周。
“什么！跑了？你们都是废物吗！”
“我，我给它打了抑制剂。应，应该跑不远的。”
“那还不快去找！都处在这里干什么？都处在这里，它自己会出来让你抓吗？”
坐在黑色皮椅上的中年男人感觉自己头都快气炸了，但无论怎么发泄怒火，都好像压制不住内心里深深的恐惧。
男人呼吸了半天，好不容易压下了自己那点躁动不安的情绪，却突然发现那几个废物还没有滚，并且还都用一种十分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
顿时间，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又忍不住蹭蹭蹭往上冒，他刚想开口怒骂。
一道陡然出现的声音，让他全身的血液顷刻间凉了一半。
“你们，是在找我吗？”

第4章 囤翡翠翡翠翡翠
姜戎下了出租车后，站在原石场外在驻足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
这会儿，其周边还有不少其他的出租车也在此停留。
最近这里来往的人会比较多，有充足的客源，这些出租车司机们，多是在这等着待会儿陆陆续续离开的人。
姜戎看了一会儿后，便跟着人流一起进了一层会场。
她这会儿半长发披散在后肩，头上扣着一顶白色毛帽，遮住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脸上戴着一副银白边框眼镜，掩去了她杏眸中的几分清冷，显得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此外，她脸上大部分的五官都被一个白色口罩遮住，上身穿着一件不算太厚重的白色羽绒服，下身是一条比较休闲的灰色加绒运动裤，气质温文。
因为这个玉料原石场是合法且公开的，所以每年到了它开放的时候，当地的许多年轻人也会来凑一凑热闹，有些个手头宽裕的，还会买上几块小百价格的原石，试试手气。
反正也不贵，就买着玩玩而已，没开出来是常态，要是真开出来了什么好种翡翠，那才是破天荒见鬼了。
大部分游客都是抱着这种心态来的。
但按照以往的案例，也确实有人天降好运……真只花了小几百，就买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玻璃种飘蓝花翡翠原石。
听传闻，那块翡翠原石比一个篮球都还要大上许多，价值上千万呢。
不过可惜的是，那个运气极好的锦鲤游客，前脚带着原石刚出会场的门没多远，后脚就被一伙不知名的人给抢了，最后不仅原石没了，他身上还挨了好几刀子。
当时在场的人，上一秒还在羡慕嫉妒，幻想自己也能成为下一个幸运儿，在心中暗暗蓄势，待会自己也要多买几块，万一走狗屎运了呢？
然后下一秒就被外面的惨案打回了现实，纷纷老实或害怕的匆匆离开。
从那以后，有不少来这里的人，都会戴上口罩，不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的面容。
加上近些年来，原石场制度的愈发完善，像之前那样伤人越货的事，基本上就没再发生过了。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里好多年都没有再出现过，像之前那样的幸运儿了……
总之，姜戎这会儿的穿着，进入一层会场后，并没有格外引起什么人的关注。
她就像这里的任何一个普通买客或者游客一样，在会场里随意逛着，看似漫无目的，眼神清澈中还带点迷茫。
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原石场一层的具体布局，姜戎基本上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姜戎在会场里东逛西逛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张一层会场的分布图。
根据分布图上的介绍，一层会场的占地面积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一共分成九个区。
九个区分别是小百、中百、大百、小千、中千、大千、小万、中万、大万。
小百是指价格在100-399元之间的原石，中百是指价格在400-699元之间的原石，大百是指价格在700-999元之间的原石。
千、万价格的以此类推。
其中小百又为100-199元，200-299元，300-399元三个档。
其他的同样以此类推。
所以一层会场总共是由9个大分区，27个小分区组成的。
到了这时姜戎的记忆渐渐回笼，她基本上已经想起了，小百区具体在哪了。
在最南面，然后顺时针方向，价格逐区增加。
姜戎理清思绪后，径直朝小百区的方位走去。
从会场入口附近到最南面大约有四分之一的路程，姜戎走了15分钟左右的时间。
然后进入小百区，100-199价位区。
这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因为价格越低的原石，能开出翡翠的可能越小，这类的数量就越多，占的空间也就越大。
100-199价位的原石，基本上只有拳头左右的大小，数十万块原石被整齐排列放置在这其中的各个区域。
这边也是往来游客最多的一块区域。
好在这里面的行人通道还算宽敞，加之这会儿还算早，人还没有太多，也就没有出现人挤人的情况。
姜戎单凭自己的肉眼是看不出这些石头内里有任何乾坤的。
于是她将手伸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握住一早放在里面的玉符，之后一瞬间，她便感觉双眼清明了许多。
再朝那些几乎长得一样的原石，一眼望去，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个别原石上，有几抹颜色不一，光暗不同的气，悬浮其上。
不过，可能一万颗原石里，也就只有一块真货。
后续姜戎在价格100-199区内，一共买了八块原石。
有五块拳头大小的，有三块巴掌大小的。
这其中，有一块是玻璃种春带彩，一点紫一点绿、两块糯种晴底翡翠，偏不透明的蓝色、两块油青种翡翠，光泽油料呈暗绿色和三块豆种翡翠。
这些一共花了姜戎1347元。
然而，实际上，她买的这些翡翠原石中，光是那块玻璃种春带彩，就至少有一百万往上开的价格了。
这行业，一刀穷，一刀富可不是说说的。
姜戎在小百区的几十万块原石中，一共买了30块原石。
其中有五块是玻璃种翡翠。
之后就是中百区，27块原石。
大百区40块原石。
这三个区的翡翠原石，个头上基本相差不多，最大的也就是篮球大小了。
买完这97块大小不一的原石，一共花了姜戎5万5千多块。
搜刮完整个百元区后，时间大概到了正午，姜戎将那些原石寄存在会场的私人放置区，然后按规定交了100租金，就离开了。
继续去搜刮千元区。
虽然这玉料原石场会持续开放一个月，但她现在还是能快则快，还有好多东西没准备呢。
早点买完早点跑路。
之后千元区的其他客户就看着姜戎几千几千的买，大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一个个看她都跟看傻子一样。
哪有人买原石这么买的，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吧？
上午百元区，她就算买了将近百块的原石，那总计加起来也不过几万元，并不惹眼。
但下午，小千区52块，中千区83块，大千区102块。
价格越高买的还越多……
这些一共136万五千多。
但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还没有要停的意思，还继续朝万元区去了！！！
周围的人看着她如此疯狂的购买，而且还不多加思索，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就让跟在一旁的服务人员上前取出。
这又是哪家的有钱小姐，拿着钱出来当纸玩了……
围观的人纷纷心道。
不过这看着也不像啊，看其穿着打扮，全身上下没有一件是名牌货，连脚上的帆布鞋洗白了都没舍得换。
这要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还真是挺低调的……
可看她买原石的架势，众人又觉得，人傻钱多，人傻钱多。
姜戎顶着四面八方的视线，逛完了小万区，一共又买了148块原石，共计364万。
旁的人看着都直摇头。
这小姑娘估计得赔死。
就她那样随便看一眼就买的架势，真没人觉得她能买到什么好货。
这小万区起码有十来万颗原石呢，她能撞狗屎运买到一块真货，那就不错了……
姜戎并不在意旁人怎么看，那些原石具体是好是坏，只要她自己清楚就行。
并且那些人这样的态度反而还有利于她。
姜戎看着周围一个个摇头叹息，小姑娘你要赔死了的眼神，心中甚是满意。
觉得她要赔的人越多，那觊觎她这批原石的人就越少，她的那些宝贝翡翠原石就越安全。
到了这会儿，姜戎口袋里只剩下十来万了，没多少钱了，她准备收拾收拾先回了，明儿再来吧。
姜戎今天一共在这里花了500来万，已经算是个不小的客户了。
毕竟这里是一层，并不是二层那种千万起底的地方。
单单和这些一层的人相比，她已经拥有可以享受vip尊享服务的资格了。
送货到家的安全服务。
前后两辆黑色小轿车为她的那些宝贝原石，保驾护航。
中间一辆大货车，装原石。
一共是482块大小不一，品质不一，品种也不一的原石。
一块不落，所有原石都安安全全的送回到了她租的仓库里。
原石场的人送到货就离开了。
姜戎关上仓库的大门，然后打开昏黄的灯，几秒的时间，地上堆积如山的原石就被她全部收进了空间。
而这整整一日的时间，她都没有在旁人面前路过脸。
姜戎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这会儿饥肠辘辘的。
她从空间里拿了一碗香喷喷，并且还是热的葱花肉丝炒粉出来，狼吞虎咽的吃着。
吃完了以后，又开了一瓶黄桃罐头，细嚼慢咽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仓库里的灯熄灭了。
半夜时分，偏僻安静的仓库外面，陆陆续续出现了十几道高大健壮的身影。
那些人身姿敏捷，行动迅速有序，脸上皆是头巾蒙面，手上还几乎都拿着家伙。
十几个人中只有一个是会开锁的。
其他十来人都在一旁警戒，静静等着。
那开锁的人速度很快，约莫只是两三分钟的样子，伴随着一道机械咔嚓声响起，大门的锁就废了。
接着后方的四人齐齐上前，将十来米长的大门，缓缓撑开。
铁门被打开后，外面明亮的月光倏的一下，照进了仓库。
然后里面此时却空空如也。
“空的？”领头的人转身质问方才那个开锁的。
“我……我今天明明已经把那些原石都送进这仓库里了，而且我刚刚一直在外面守着，这仓库里也没人出去过啊！！！”开锁的蒙面人神色错愕。

一伙人站在仓库大门外面面相觑，同时脸上还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恼怒。
此时仓库的灯已经被人打开，昏黄的光线照的仓库内一览无余，连个屁都没有，哪有什么原石？！
“那女的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见了？就算她跑的了，那那些翡翠原石呢？她买的可足有四吨多重了，也能跟着她一起不翼而飞了？！！老四，你耍我们呢？！”
诨名叫老四的人这会儿听着领头的质问，也是又惊又惧，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是不是见鬼了，还是记忆出现了错乱？
活生生的人呢？
还有那好几吨重的石头……
他傍晚可是亲自帮忙搬运的，而且之后也一直守在这仓库外面啊？！
老四支支吾吾，无法为自己辩解丝毫，而且越想越觉得诡异，他此时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额头浮现一片细密的冷汗，感觉周围有点凉嗖嗖的。
“哥，仓库里头有个通风口，那个女的会不会从那里跑了？”被叫去探查的伙伴此时小跑而回。
“不可能。如果人是从通风口那里跑的，那原石呢？她还能带着那么多原石一起从通风道那里跑了吗？！”
闻言，领头一口否决。
他现在已经笃定，是老四撒了谎。
“老四，你现在最好想想，待会儿回去怎么跟老板解释！”
老四……
真是感觉窦娥都没自己冤！
之后一群人心里憋着一股气，无功而返。
约莫半个小时后。
姜戎感觉外面没动静了，才慢悠悠的从通风口里跳了出来，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物，管道里都是灰尘。
仓库这会儿灯还开着，铁门也是大敞着。
姜戎也没管，她随便找了块阴暗地，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外衣，打好地铺就睡了。
明天估摸着还得忙活一天，好好养精蓄锐还是有必要的。
第二日早，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时间，姜戎再次坐着出租车，直奔原石场。
因为昨天的衣服脏了，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长款牛角扣棉衣，内里黑色长裙，头顶黑色针织帽，眼戴银丝眼镜，青春文艺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脸被口罩遮住了，但光看外形，就知道，年纪肯定不大，至多二十。
姜戎跟在一群游客身后，进了会场。
昨天花了一天的时间，买完了百元区，千元区，和小万区。
今天还剩下中万区，和大万区没嚯嚯。
剩下两个区的价位分别是40000-69999、70000-99999。
这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已是不菲。
通常游客只会进去逛逛，鲜少会有真买的。
不然，买亏一块，那可就是大几万了。
也是因此，在这两个区逛的人都比别的区少的多的多，而且环境也不是一个档次，到处都是风格雅致的精装修。
分以梅兰竹菊四种风格的雅间供君挑选。
其中的原石个头，有大也有小。大的能有一人高，小的可能只有鸽子蛋大小。
姜戎分别在两个区里逛了逛，这边虽然空间比之前的其他区小得多，原石的数量更是只有几千块，但质量却比其他区好的多的多。
姜戎说的这个质量，单指，这些原石能开出翡翠的概率。她一眼望去，几乎达到了三分之一。
只不过，这些原石里的翡翠的好坏程度就不好说了。
姜戎走了一圈心里有数后，然后退了出去，又回到了昨日逛的小万区。
也就是19999-39999的价位区。
小万区，中万区和大万区这三个区分别都有一个开窗原石现开的地方。
开窗原石是指，原石已经被开出了一个面或一条口子，让人能直观的知道里面确实有翡翠，但整块原石的具体情况又无人知晓，带点赌的性质。
现开是指，买了必须原地开。
这对于买的人和看热闹的人来说，都相当的刺激，也是一种吸引人的噱头。
小万区的开窗原石，十万一块。中万区15万一块。大万区，20万一块。能不能中，也是看运气。
姜戎眼下的存款余额正好还有十万出头。
姜戎看着面前的上百块开窗原石，其中只有两块是好的，其他的也能开，但品质上都比较差。
那百块之中唯一两块好的，一块是直径30厘米球型正冰种红翡，一块是巴掌大小高冰种紫罗兰翡。
两块都价值不菲。
以手镯为例。
玻璃种的一个手镯一般在80万+。
高冰种是50万-100万。
正冰种是10万-50万之间。
糯冰种，5万-10万。
其次还有糯化种、糯种、油青、豆种。
价格逐级递减。
所以这两块翡翠的价格，姜戎保守估计合计后应该能有三四千万。这应该够她之后买的了，至少中万区是够够的了。
姜戎首先选中的是那块高冰种紫罗兰翡。
单单是这块，应该就值得好几百多万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跟工作人员示意，身旁就响起了一道似银铃般悦耳的女声。
“别选这块，这块松花只有头上那一簇，里面大概率没有翡的。”
萧楚家中是翡翠世家，她的爷爷还是这个领域的泰斗人物，今天她好不容易劝爷爷跟自己出来逛这会场，然后就正好看到有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在选开窗原石。不过，她看那女孩穿着普普通通的，家里条件应该很一般。这要是赔了回家该挨骂了吧？
这么想着，她也没多加思索下意识的就上前出声提醒道。
站在其身后的老者白发苍苍，一袭中山装，手上还拄着一根光泽滑润的红木拐杖，目光祥和的看着自己的孙女。
再之后，他们后边还跟着一群黑衣保镖，个个身型高大威武，气势逼人。
再再之后，很多路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眼中好奇，然后慢慢靠近。
“诶诶诶，有人要买开窗原石诶？”
“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些石头去年就摆在这里了吧？”
“是哪个大冤种啊，竟然想不开要去买那些开窗的？”
“估计的赔死吧。”
“开窗十有九赔，除非她能一次性全买了，那还有可能中上一两块。但要是万一品质不好，那也是赔，大赔。”
姜戎一边转身回看女孩，一边耳里听着路人毫无遮掩的大声讨论，嘴角抽了抽。
不过她知道这女孩并没有恶意，就是单纯怕自己吃亏，然后善意出声提醒罢了。
于是她礼貌的回应着:“谢谢，不过我喜欢这块，还是想开一开。”
萧楚……
这人怎么不听劝？
还是不相信自己鉴别原石的能力？！
她可是翡翠世家出生，鉴定原石的能力绝对到位的啊啊啊！！！
“你开这块肯定会赔啊，这一块十万呢，你这么赔了，回家不会挨骂吗？”萧楚在家就经常挨训，对此非常能感同身受。
“不会的，谢谢关心。”姜戎耐心的回道。
然后跟一旁的服务人员说自己要开那块紫色的。
服务生听后立马将切石师傅从里头叫了出来，那切石师傅五十来岁，出来时也是一脸惊讶。
都好几年没有人选择买这些现开的了。
萧楚见此，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她竟然不相信自己！！！
简直岂有此理。
“爷爷，你觉得那块石头怎么样？”萧楚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自小养成的教养还在，最后无奈的回到自家爷爷身边。
萧震视线落在那颗已经被切石师傅拿到手的翡翠原石，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回道:“开出来的概率不大。”
萧楚听后！！！
立马两步上前。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爷爷是这方面的专家，顶级厉害的那种，他刚刚都说你这块石头，开出来的概率不大诶！”
“那是萧老吧？天呐，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可是咱们这领域，泰斗级别的人物啊。”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真人了。”
“萧老都这么说了，那小姑娘八成是要赔了，一点戏都没了。”
“小姑娘要听劝啊，萧老肯定不会骗你的。”
渐渐围拢过来的看客，也开始热心道。
毕竟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干嘛还要花那个冤枉钱啊。
姜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好意，但却不愿意再开口解释。
这么多人呢，一个个都解释过去……
姜戎觉得，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