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替嫁媳妇有点娇—— by顾初九
顾初九  发于:202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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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你要不要试试?”
看安念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李玉梅提议。
“好呀。”安念早就想上手了,一点都不怯场地接过了勺子。
“对,就加一小勺就行,把青菜铺满,放肉……”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油饼炸的越来越多。
之前负责烧火的是于正军,见着于路远进厨房了,就让开了位置,把灶头交给了他。
于路远烧着火,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媳妇儿,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安念低头看见他,也回了个笑。
锅里的油饼已经变得金黄了,安念翻了个面,等两面都炸好了,这才夹了出来。
“大哥,你要不要吃油饼?”
这是她炸出来的第一个油饼,安念想给于路远吃。
“好。”
于路远也不怕烫,直接捏住油饼的边缘,咬了一口。
酥脆的声音响起。
安念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好吃吗?”
“好吃!”
瞬间,整个厨房都好像变得明亮了,安念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李玉梅在边上看见两夫妻感情越来越好,心里也高兴。
得到了鼓励,安念干劲儿十足,接下来的油饼都是她炸的。
将近二十个油饼堆在竹编的小箩里,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李玉梅拿另外的小箩捡了几个油饼出来:“我给隔壁端几个过去。”
乡里乡亲的,谁家做了点什么好吃的,隔壁家闻得清清楚楚,也习惯了互相送点。
等他们把肉干都晾好,也足够入味了。
于跃进接到了准确的消息。
“哥,我们明天早上五点出发!”
“好。”于路远点头应下。
“哥,我有点激动!”
于跃进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去只有报纸上才能看见的海城,激动得脸都红了。
“你说海城漂亮吗?和报纸上写的一样吗?”
“我也没见过,但是应该很繁华。”于路远没有批评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也别光想着去玩,我们来回十天时间,但凡休息了,你就必须跟着我学车。”
“啊……我还要学开车呀?”
于跃进有点害怕,他见过货车,光是爬上去就很难了……
不过,哪个男人没有幻想过开车?!
下一秒,于跃进就高兴起来。
“行!只要哥你不嫌我笨,我一定能把车开好!”
第34章 想他
大哥走的第一天,想他。
大哥走的第二天,想他……
安念明明坐在窗边看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
“不知道大哥他们到哪儿了?有没有吃好睡好?”
明明两人之前也不是整天都腻在一起的,白天都各干各的活。
于路远会跟着于正军去菜地浇水、去田里松土,安念会跟着李玉梅去河里洗衣服。
但是,等他真的离开后,安念又觉得整个家里空荡荡的。
“唉……”
“念念?念念!”
“唉!妈!我在房里。”听见外面传来李玉梅的声音,安念赶忙放下书,迎了出去。
“念念,吃不吃汤圆?你兰花婶的女儿今天回娘家,她专门煮了花生芝麻馅的汤圆。”
李玉梅献宝似的把碗举给她看。
安念凑过去看了一下,惊了:“妈,这汤圆好大一个!”
天哪,一个大海碗里面只放了四个汤圆!
四个汤圆就把整个碗挤得满满当当了。
“哈哈哈哈,这是你兰花婶老家的特色。你别看它个头大,味道可好着呢!”
李玉梅笑呵呵地说着,朝她招手。
“快快快,跟妈到厨房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安念加快步伐,跟着她去了厨房。
路上,李玉梅又把自家老头子喊了出来。
一家三口在厨房集合。
“来来来,每人先吃一个。”李玉梅拿了三个小碗出来,给每人碗里分了一个。“等会儿如果还吃得下,剩下的那个也可以吃掉。”
于正军一口咬下大汤圆,享受地眯起眼睛,嘴里说道:“我一个就饱了,她们家的汤圆吃多了腻得慌。”
“嗯,我也吃一个就差不多了。”
李玉梅跟着点头,她之所以会端着大碗回来也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吃不完呀。
四个大汤圆呢,要是留在兰花家,真的是硬塞都塞不下去。
李玉梅想起自己看见的兰花的女婿,就忍不住好笑。
“兰花也真是的,明知道她女婿吃不了那么多,硬是要装四个给他。”
安念被逗笑了,拿着勺子,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因为四个汤圆比较吉利?”
“是啊是啊,四季平安嘛。”李玉梅说道,“但是吃不下也没什么啊。我觉得兰花就是故意的,她当年可舍不得自己女儿嫁到隔壁村了。”
“哦?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安念竖起耳朵,听八卦。
“有呢。”李玉梅边吃,边有声有色地讲起了往年的八卦。
其实故事比较简单,六安村的女孩们的婚事并不是由她们自己说了算的,大部分都会用来换亲。
兰花婶算是比较疼女儿的了,但是能做到的极致也就是让女儿提前和看中的男孩子见个面,聊一聊。
差不多是三年前,兰花婶看中了六安村本村一个姑娘,想要说给自己的儿子。正好那姑娘有个哥哥,就想着说两家互相结亲。但是没想到,她女儿早就和隔壁村的看对眼了。
“听说他们俩是放牛的时候认识的,咱们村的牛都是散养,放出去就满山跑着吃草。
傍晚了,再由负责放牛的人去把牛喊回来……咱们村和隔壁的河口村挨着,牛都在同一座山上跑着。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不就认识了吗?”
“嗯嗯,然后呢?兰花婶怎么又同意了?”
安念听得津津有味,还学会追问了。
“本来不同意的,没想到他竟然考上了村里的会计岗位。”
李玉梅呵呵笑了起来,
“会计是多好的工作呀,虽说是村里的,没有正式编制,但是工作轻松,工分也足。”
“这不是挺好的吗?”
“有一点不好……”李玉梅叹了口气,“兰花的儿子看中的那个姑娘,他们家咬定了只能换亲。所以最后,兰花的儿媳妇没了……到现在,她儿子都二十七八了,也没娶上媳妇。”
安念顿时无语:“……”
按理说现在新华国了,嫁娶自由,但是碰到这样的情况,也很难说什么。
“对了,念念,你现在学得怎么样了?能把算术弄清楚了不?”
“嗯?”安念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这里了,但还是点头道。“数学我已经学到高二阶段了,算术没问题。”
“那太好了。”
李玉梅松了口气,看向她。
“我提起兰花家的女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不是河口村的会计吗?
他们村今年被分配了种芋头,芋头不比稻谷,一月到三月是最佳时间。
这个决定是刚下发的,他们村现在就要赶紧把芋头苗分下去了,可是偏偏兰花婶的女婿接了公社的任务,要去县里几天。
这不就矛盾了吗?”
于正军越听越不对劲儿,看向自家老婆。
“你是不是接了这个任务?”
李玉梅眼珠子转了转,有点心虚。
“那个啥,我不就是嘴巴快了点……在兰花说愁人的时候,提了一嘴,说咱家念念肯定能胜任……”
安念直直地看向她,嘴巴微微嘟起:“妈,你是不是夸张了点?”
“咳咳,我就是说你很厉害……”
李玉梅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脖子都好像缩短了不少。
安念看妈妈这么为难,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她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的。
“会计的工作我没有做过,但是只要有人带一把,我应该就能上手。”
“不难的,不难的!就是记个账,很简单的!”
李玉梅赶忙点头,“兰花婶的女婿也会带你。”
于正军看他们两母女说的上头,没忍住挥手插了一句。
“我说,河口村的人同意了吗?他们村难道就没有人能顶会计的岗?”
“有,那肯定是有的啊。就是人家要是顶了岗位,还会愿意离开不?”
李玉梅一针见血地给出答案,接着说道。
“他怕的就是彻底被人顶替了。但要是念念去,他就不用怕了。
不说我跟兰花这么多年的情谊,就说咱们两个村子的距离,念念也不可能强占他的会计岗位啊。”
“嗯。”于正军拄着筷子,沉吟了片刻,承认媳妇说得有理。
安念轻轻点头:“成,妈,那你安排一下吧。我随时都可以过去顶一下。”
“好嘞,就三天的活儿。如果比较忙,你就在他们家住下。如果不忙,你就回家来。”
吃完汤圆,李玉梅就带着安念去了兰花婶家里。
安念见到了兰花婶的女儿,是个长得肉乎乎的女孩,脸庞子偏大偏圆,是长辈们最喜欢的福气长相,难怪之前那家一定要换亲。
“念念,这三天就麻烦你了。”
“没事的,小暖。”
安念也知道了她的名字,于小暖,是于家本姓人。
于小暖和她的名字很像,整个人都仿佛带着阳光,开朗得很。
“建安的自行车也可以给你骑,来回比较方便。”
“自行车?”
安念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她只在县城里见到过有人骑,自己是完全没有尝试过的。
“我还不会骑……”
“没事,很简单的,我教你。我学了一下午就学会了,玉梅婶说你最聪明了!肯定能很快学会!”
于小暖拉着她出门去看自行车。
安念被她一夸,脑子都“嗡”了一声。
妈到底在外面都是怎么形容自己的?!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安念心里有点虚,但是等真的摸到了自行车,依旧展现出了自己超强的平衡能力。
本来嘛,上辈子在修真界连御剑飞行都能用得炉火纯青,就骑个自行车而已,小case!
安念坐在高高的自行车上,认真地控制着把头,绕着外面的小路骑了好几个来回。
从最开始的摇摇晃晃,到后面的稳稳当当,只用了十几分钟。
于小暖看得瞠目结舌:“念念,你真厉害……”
她之前还以为玉梅婶是在王婆卖瓜呢!
难道这就是大智若愚吗?
于小暖还记得自己以前见过的安念,低着头只会干活,再跟此时的她做个对比,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啊。
这件事说定了之后,于小暖夫妻俩就把自行车给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
安念直接骑上于小暖家的自行车,开始了自己的兼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于路远三人已经成功地把车子开上了国道。
大货车比小车难开很多,需要全神贯注,连续行驶四个小时就会感觉非常疲惫。
这两天,一直是张诚和于路远换着开,于跃进在边上认真地学。
“路远哥,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吧?”
张诚伸手指向前面的亭子。
国道每隔几公里都会有一个小亭子,一般都是临近的村子自己修建的。
亭子很简陋,有些是木头做的,有些可能就直接是草棚搭的,但是也足够遮风挡雨,算是村民们等车的一个小小车站,也方便了来往的司机们。
“好,我们休息半个小时。”
于路远看了眼天色,转动方向盘,往那边开去。
“太棒了。”
开车的于路远没有喊累,倒是一直坐在后排的于跃进腰酸背痛的厉害。
于跃进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坐车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儿。
要一直坐着,一个小时还好,两个小时也能坚持,但是货车真的是从天微微亮就开到彻底擦黑,一天十几个小时下来,铁人的腰都扛不住。
车子缓缓地在亭子边上的空地停了下来,附近没有人,三人都跳下车。
于跃进看自家大哥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凑过来。
“哥,你不累吗?”
“还好。”
于路远瞥了他一眼,双手握在一处努力地往左边拉伸。
他出任务的时候,体力消耗比开车大多了,相比之下,只是开车已经算很轻松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于跃进看他这样,也跟着做,但是和于路远的轻松不同,他每一下都发出了“咔哒咔哒”的骨头声,酸痛得紧,五官都皱到一起。
“哥哥哥,我的腰扭到了!”
于跃进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于路远无奈地停下自己的动作,伸手按住他的腰:“这里吗?”
“嗯嗯嗯,疼疼疼!”
“你平常运动太少了。”
“我哪有时间运动啊,平常都要下地赚工分,也就是过年这段时间能休息几天。”
他们村子种的是两季稻。
早稻4月中旬播种,5月初插秧,7月下旬收割,紧接着马上晚稻插秧(称为双抢),一般必须在立秋前结束,10月下旬-11月晚稻收割。
稻子播种前后都要翻地、除草、捉虫等,真的是一年到头都在地里头忙活。
除了稻子之外,六安村还会接到国家分配的其他的种植任务。
就跟河口村今年接到的种植芋头一样,前些年六安村也被安排了种植红薯、马铃薯等。
“你早上少睡两个小时就行了。等回家了,你早上就跟着我一起锻炼吧。”
于路远才懒得听他的狡辩。
他对人体很了解,伸手一摸就感觉出了弟弟身体的单薄,可能是正处于长身体的年纪,每天都在抽条拔高,导致他整个人偏瘦长,肌肉也只有薄薄一层。
在他们两说话的时候,去边上撒尿的张诚打着哈欠走了回来。
“路远哥,我们今天晚上在哪儿睡觉?”
仅仅两天时间,张诚就对于路远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每天他们都能掐着时间到达县城做补给,并且在晚上时可以到达一个安全无人的地方,三人轮流睡觉。
两天下来,他们吃得好、睡得好,车上的电瓶也一直完整无缺。
为什么一定要提电瓶呢,因为大货车的电瓶在车斗下面,是最容易被人偷掉的。
他们睡觉都会选择睡在靠近电瓶这一侧,也是为了保护它。
进入运输队这么多年了,开长途也很多年了,张诚还是第一次觉得开车上路的日子和“惬意”两个字能沾得上边。
“再往前开二十公里,那里有个树林,我们进去睡觉。”
于路远看过地图,早就选好了地方。
张诚毫不犹豫地点头:“成!”
“哥,我今天能多吃两根肉干不?”于跃进看他哥心情好,凑过来小声询问。
于路远脸上露出微笑:“可以。”
“哥,你真好……”
于跃进高兴地在原地蹦跳了一下。
下一秒,于路远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不见:“闭嘴!有人过来了!”
“天还没黑呢……”
张诚迟疑地看向天边的晚霞,一般路上的打劫都是晚上进行的。
“是不是有人经过?”
“不是,他们人很多。”
于路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凌厉地盯着树冠摇晃的方向,这种程度的动静,过来的人应该超过百人了。
“快上车!”
“来不及了!”
第35章 开打?碾压!
于路远声音还未落下,树林里就冲出了一大群人。
几个人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货车车头的方向,于路远他们想要开车离开,就必须压过去。
五六条人命摆在面前,三人只能选择谈判。
正面走来十几个人。
打头的男人长得非常高大,足有一米九往上,肌肉非常发达,走起路来好像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有他走在前面,后面的人勇气都很足,尽管他们手里拿着的都是镰刀、锄头、砖块这些东西,一个个的却都昂首挺胸。
张诚看见打头的强壮男人,腿都吓软了。
“路……路远哥……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软着腿躲在于路远的后面。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长途也跑了几十趟了,张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仗。
都说法不责众,要是这些人一起冲过来,一人给他们一下,就算打死了,公安来了都找不出凶手,最后只能草草结案。
想到这里,张诚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比起张诚来,于跃进就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了。
他插着腰,和于路远并肩而站。
“哥,是不是要开打了?”
于路远瞥了他一眼,有点无语:“我们就三个人,对面一百多个,怎么打?”
“额……”
于跃进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没敢再开口。
三人说几句话的工夫,对方已经来到了几米开外。
于路远上前一步,敬了个军礼。
“这位同志……”
对面的高大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你是军人?”
这年代敬礼的不是军人就是公安。
“是的。我是现役军人。”于路远点头。
男人回头看了眼后方,眼中有异色一闪而逝,但是很快他就回过头来。
“看在军民一家亲的份上,你们把货和车留下,人可以走。”
张诚心里很害怕,还是紧握双拳,开口了:“不行的,车我们不能留下!”
整个临县也就三辆货车,都是宝儿,比人可珍贵多了。要是出来一趟,车丢了,张诚的运输队的铁饭碗也别想要了。
“是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男人冷冷一笑,本来他提出要车就是刁难,这么大的货车留在村里,他们根本藏不住,都是实打实的犯罪证据。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找个动手的借口而已。
他们这次出来了一百多号人,就是为了杀人!
“动手!”
“砰!”
“壮哥!”
被称为壮哥的男人话音还未落下,就已经被于路远踢了出去。
“啪!”
身形高大也意味着重量大,灵活度不足,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挨了于路远一脚,壮哥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只能撑在地上,一脸惊骇地看向于路远。
“你……”
“砰!”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于路远欺身而上,躲开了围攻过来的几个人,迅速来到壮哥身边,在他抬起胳臂抵挡的时候,举起拳头。
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哒!”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声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壮哥尖锐的痛呼声,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
于路远没有管这么多,直接又是一拳,这次没有了格挡,拳头直直地落在了壮哥的脸上。
“砰!”
壮哥连声音都没法发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于路远的力量和之前相比早就有了质的飞跃,之前作为819部队的王牌,他就已经很能打了,现在有了力量的加持,打起来架来真的是得心应手。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傻眼了。
一个个瞪大眼睛,看向于路远就如同在看一个怪物。
“都住手!”
于路远大喊一声,右手用力一提,捏着壮哥的脖子,把他半个身体都拎了起来。
“嘶!”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锄头砸到脚了都感觉不出来了。一个个畏畏缩缩,再不敢往前冲!
“哥!”
于跃进早就在大哥冲出去的时候,跟边上的男人扭打在一处。
张诚虽然胆子小,看见壮哥时腿软得厉害,但是在于路远承担了大部分压力的情况下,打两个普通男人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没想到,两人打得正high呢,战斗突然就停止了。
本来蜜蜂一般扑过来的人群,慌慌张张地撤退了!
在发现其他人都有退却之意后,于跃进和张诚愣了一下。
听见于路远的喊声,他们赶忙跑了回来,两人一左一右站着他身边。
“都让开点!”
于路远示意两人跟着自己,他则拖着晕过去的壮哥往车头方向走。
幸好这群人以为自己一定能把货车抢下来,所以并没有粗暴地拆电瓶,现在直接就能开。
“你们先上车。”
“好!”
于跃进也不多废话,直接跳了上去,拿钥匙开了车门。
他们三个人一路开来,很是谨慎小心,每次下车都会把车门彻底锁上,虽然这也造成了刚才他们没办法快速上车,但是也阻止了其他人趁机爬上驾驶座。
看见于跃进和张诚都顺利进入了驾驶座,于路远这才面对着所有人,登上了货车的踩板。
“砰!”
“啊!”
有人想趁于路远上车的时候上前抢人,被他直接用壮哥砸了过去,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你们最好别动。我要是想杀人,你们这百来号人都不够我一个来回。”
于路远凌厉地视线划过在场所有人,露面的几十号人,以及依旧躲在树林里偷看的其他人。
他的声音裹挟着灵力,凝成一条线,远远地荡出去,响在所有人耳边,就如同他站着面前一般。
树林内。
“耀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身形瘦弱,脸色略苍白大约二十岁出头的男人有点惊慌,转头询问。
本来缩在后方,以为可以见证胜利的吴锦耀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支撑住了自己的格调。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因为于路远刚才那句话,他背后沁出了一层冷汗。
“别急,先把你哥救回来。”
吴锦耀自然是想让所有人都冲上去的,一百个人对三个人,就算于路远再能打,蚁多咬死象,他就不信耗不死他!
但是,吴锦耀脑子很清楚,他知道壮哥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也知道身边站着的这个瘦小男人是绝对不可能让壮哥出事的。
与其说出不切实际的想法,还不如顺着人心说话。
果然,听吴锦耀这么一说,瘦弱男人和其他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瘦弱男人做了个手势,立马有人朝前面传话。
货车旁。
于路远始终戒备着,身体崩成一条线,手臂上肌肉微微膨胀。
张诚已经启动了车子,于跃进着急地趴在副驾驶上,超外面小声说。
“哥,前面的人不让路……”
“不急。”于路远声音很冷静,“很快他们就会让了。”
张诚的右脚已经悬在油门上,眼睛逼得通红,他脑中现在只有一根弦绷着,只要一断,他就会一脚油门踩下去,把前面拦路的几人直接撞成肉泥。
但是,如果真的进展到那一步,他这就是……故意杀人……
作为一个正常人,向来遵纪守法,想要迈出“杀人”这个门槛,张诚的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不到最后一步,他不会轻易下决定。
就在他们紧张等待的时候,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对方来到车前几米出,仰着头,声音冷硬。
“想走可以,你们先把人放了!”
来了!于路远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视线落在他身上。
“挡路的人先让开。”
“不行!你们必须先放人!”
对方很坚持。
于路远扫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下命令:“阿诚,踩油门!”
张诚听到后,脚下猛地用力。
“轰!嗡!”
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声响,庞然大物一般的大货车朝着前面撞了过去。
“啊啊啊!小心!”
“快让开!”
“……”
没有人想死,之前也就罢了,现在摆明了自己这边已经失败了,钱没有到手,要是再被货车撞死了,真的是人财两空。
看大货车已经过来了,挡住路的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货车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脚后跟过去的。
驾驶室内,张诚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本来都要踩下去的刹车也松开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转头看向依旧悬挂在车外的于路远。
“路远哥,可以了!”
“好!”
于路远轻轻点头,看着落在后面的那些人,丢下一句话。
“你们去下个县城接人!”
说完,他拎着壮哥直接落进了副驾驶内。
于跃进缩在后排,看他哥把人塞了过来,嫌弃不已。
“哥,我们要带他去下个县城?能不能在路上扔下去啊?”
“去下个县城的公安局报案。”于路远扣上安全带,一脸平静。“他的手被我打断了,现在天气太冷,要是扔在半道上,他扛不住。”
而且他现在还昏迷着,于路远知道分寸,他那一拳直击对方太阳穴,没有两三个小时可醒不了。
车子顺着国道开,天彻底黑了,于路远他们才到达下一个县城。
这个县占地面积很广,比临县大得多,县公安局也更加威严。
于路远拎着壮哥下了车,率先走进公安局,剩下的两人小跑着跟上。
公安局内只有两个值夜班的公安,看见于路远手里拎着一个生死不知,手还扭曲折断了的男人进来,都吓了一大跳,赶紧迎上前。
“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于路远报出了自己的身份,两个公安暗自松了口气。
“我们三人是临县运输队的,负责把纺织厂的棉布运送到海城,但是在路上……”
三人把路上遇到抢劫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个公安神色顿时变得很严肃。
“同志,你们没受伤吧?快坐下说!”
“我没受伤,反而把领头的人打伤了。”
于路远把手里拎着的壮哥往前推了推,让他们看清楚。
“没事,没事,他们是抢劫犯,你这属于正当防卫。”
现在法律对正当防卫的规定还是很清晰的,只要对方确实有犯罪,就算是被打死、打残了,不是特别过分的,都能被划归于“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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