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对象不符合规定，请重新填写地址。】
“不行啊。”
缝合诡听说“院长带着房产证出门了”，头脑就开始发懵。再听云欣说“不行”，神情越发恐慌——要是医生没能上位当院长……这好像不是关禁闭就能解决的啊！
“没办法了。”云欣轻叹一声。
景春刚刚露出失望之色，下一秒就见云欣的影子极速膨胀，最后遮天蔽日，笼罩在整个康泰医院上空！
“那是什么？！”
医院内、医院外，许多诡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医院上方的巨大黑影。
黑影仍在膨胀。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完全笼罩住这片土地时，它啊呜一口，把康泰医院吃了！
“快跑啊啊啊！”周围的居民诡吓坏了，第一个念头是SS级诡王白天失控，肆意作乱。
它们深怕被波及，狼狈逃窜。
使用“隐匿”天赋·藏进阴影深处·提前来到空地上的云欣，指了指空地左侧，“病患诡吐这里。”
接着指了指空地右侧，“职工诡吐这里。”
前面，“三层病患吐这里。”
后面，“玩家放这。”
主打一个人工隔绝，谁也挨不着谁。
影子开始工作，边翻找边消化。
为了提高消化能力，云欣还把世界本源附着在影子上。
过了片刻，病患诡、职员诡趴坐在地上，惊恐万状地看着恐怖黑影。诡之间的等级压制让病患诡、职员诡牙齿打颤，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它们僵在原地，宛如一座座雕塑。
玩家也没好到哪里去，光是看着黑影，心脏就砰砰直跳，像是看见了史前巨兽。但长久以来的下本经验告诉他们，瘫着一定会死！逃跑才有可能活下去！所以玩家们拼命支棱起来，撒开脚丫子，朝远离黑影的方向逃。
正当玩家们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随时可能会死时，系统提示响起，【注：由于未知因素影响，当前副本正在消失。】
【游戏提前结束，玩家可选择立即离开，也可选择在副本中逗留。】
【注意！副本处于失控状态，玩家继续停留或遭遇巨大危险！】
玩家们：？
还以为自己会死，结果过关了？

因为某些原因，凛冬被刻意针对了。
诡钞大把大把花出去，还没打赢对手，新的诡嗷嗷叫着，扑上来掏他心、挖他肺。
凛冬一时不察，被扯掉左手胳膊……
之前忙着跑路，没工夫算账。如今有了退路，凛冬破口大骂，痛斥童瀚主动勾搭夜叉诡，才搞出这么多事。
童瀚：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童瀚：第一天他使眼色使的眼睛都快抽了！要是对方适当地施以援手，他用得着动用天赋？
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大家都有错。
童瀚也不稀罕解释，打开面板一顿操作，传送离开。
景春望着巨大的黑影，由衷感叹，“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眼瞧着是越来越厉害了。”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她心满意足地离场。
远处，寒露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幸好我聪明！提前把厨师诡的珍藏弄到手。”
那可是一大坛子酒！
折算成诡钞，得多少钱？
哪怕平分，也是巨大收获！
寒露发了大财，又平安过关，嘴角高高翘起，半天下不来。
就算这样，她也没忘小满，“咱俩天赋挺搭的，以后要不要一起组队下副本啊？”
同样有这个意思，但纠结了好久，不知如何开口的小满：“好。”
另一边，目送玩家一一传送离开，看着白大褂主任失魂落魄望着童瀚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清醒过来的病患诡趁机悄悄溜走，云欣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恭喜玩家通过S级副本。】
【您在副本中的表现过于优秀，获得奖励：诡钞*10000、特殊道具“空白房产证”*1。】
出副本后，云欣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打算给学生上特训课，却被告知，全国各地出现多处时空裂缝，学生们组成志愿队过去帮忙。
“先是有作战经历的老兵，再是经受过严格培训的士兵，之后是经过几天粗浅培训就上岗的新兵……如果那时战斗还没结束，民众拿起棍棒就会成为民兵。”云欣有感而发。
赵雅：“……在你看来，局势这么糟糕？”
云欣摇头，“我不是在预测某一场战役，而是所有战争如果不尽快结束，都会重演这个过程。”
赵雅稀奇地打量云欣，“我觉得你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云欣：“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智商很高，人很聪明，你会怎么做？”
一瞬间赵雅想出五个合适云欣的职位。鉴于云欣为人靠谱，做事妥当，还有两个特殊职位也可以把她列入考虑范围内。
下一秒，赵雅，“……”
“是因为预料到会被委以重任，你才故意不说的吗？”
赵雅古怪地看着云欣，这么看真挺聪明的，刚见面就知道藏拙。
云欣：大学生和社畜想法是不一样的。
大学生：她做的没我好，他做的也没我好，我最棒了嘿嘿嘿嘿。
社畜：啊对对对，你最棒！来，把这份工作也做了！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我考考你。”赵雅清了清嗓子，认真提问，“如果两个城市同时需要支援，一个人手充沛，一个青黄不接，怎么说服大家往第二个城市派遣更多人手？”
“已知语言交流·行不通，第一个城市不愿冒头，把人往第二个城市赶。”
云欣一眼看穿，“你不是考我，你是遇上麻烦了，想不出办法。”
赵雅不接话茬，“你就说，你知不知道怎么办吧。”
云欣略一沉吟，“我的话，会给第二个城市捐一批物资，然后给第一个城市捐十倍。”
赵雅：？
第一个城市人手充足，还送十倍物资？
“差距过大，难免引人非议。”
“没有人或事经得住细查，总会有疏漏的地方。”
“如果不想之后事情曝出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第一个城市会主动站出来，请求支援者去第二座城市。”
云欣歪头，“如果物资数额差距再大些，它甚至可能自己组建救援队去第二个城市。”
好阴险！
赵雅叹息，“我还是喜欢你咸鱼时的模样。”
云欣：“我也不想动脑子。”
云欣：“我由衷希望世界和平，这样方便我摆烂。”
云欣：“为了让我梦想成真，你要努力啊！”
赵雅，“……”
你是会使唤人的。
“我还有事，就先……”
“你等会儿。”云欣视线越过赵雅，看向远方，并不自觉皱眉，“不太对劲。”
赵雅：？
“你指哪方面？”
云欣打量着周围来往新生。十个人走过去，大约一两个，头顶有很奇怪的标记“x”。
随着新生们走动，标记也跟着一块儿动，永远保持标记在新生头顶上方的状态。
起初云欣以为天赋导致，但有奇怪标记的新生不在少数，不像是特殊天赋影响。
就跟赵雅学姐站着聊天的功夫，她已经看见五人头顶出现相同标记！
“你不是认识会驱诡的学长？把人喊来，给新生们看看。”云欣面色凝重。
赵雅虽然不理解云欣到底看见了什么，不过还是先照做了。
会驱诡的学长名叫初白，此刻正在学院内。收到赵雅通讯，第一时间赶来。
等人期间，云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他怎么没加入志愿队？”
赵雅：“就算要帮忙，也不能把学院里的老手都带走啊。万一学院出事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学院简直是事故高发地带。”
这话一出，云欣也觉得奇怪，“全国那么多城市，为什么就咱们市，出事概率特别高？”
别的不说，光生命禁区就两回了！
其他城市哪有这么倒霉？
运气好的，一次都没遇上呢。
“谁知道？感觉咱们城市被盯上了似的。”因为事故频发，许多琐事需要处理，赵雅也烦着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欣心底升起模糊的猜想，隐约察觉到什么。
恰在这时，初白学长赶到，“喊我过来什么事？”
云欣：“有几个新生情况不太对，帮我看看什么情况。”
听说与新生有关，初白学长表情立时严肃起来，“是哪几个有问题？”
云欣大步迈开，将头顶有标记的新生拦下。
“学姐，我可没有被恶诡附身啊！”新生一脸的委屈，“你要不信，可以拿驱邪蜡烛照我。”
赵雅依言取出驱邪蜡烛点燃。
新生被烛光笼罩，毫无反应。
赵雅疑惑地望向云欣，等她解释。
云欣说，“我看到了，他跟别人不一样。”
新生简直委屈死了，“不都是两只手、两只脚、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哪里不一样？”
“不清楚，所以才把学长找来。”云欣一脸的“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总之不对劲”，“你先别急，等学长检查过再说。”
学长让新生站着别动，新生委屈巴巴配合。
结果越是检查，学长脸色越差，“没被诡附身，但是被定位了。”
“什么意思？”赵雅微怔。
云欣倒是听明白了，“一开始，诡界和现实世界像两座独立岛屿，要跨过阻碍，抵达对岸很难。”
“但是现在，顺着被定位玩家，前往另一座岛屿变得容易得多。”
“新生作为纽带，连接起两个世界。”
“就好像原本茫茫大海，不辨方向，就算知道有另一个岛屿也不知道它具体在哪。而现在一方手里有了指南针，时刻指着目的地。”赵雅反应过来。
“是这样没错。”初白轻轻点头，表情极为难看，“刚才学妹说，咱们学院里，被标记的新生有很多？”
云欣：“光一会儿功夫，我就看见六七名。”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赵雅抛下一句，“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组织全校师生做检查。”
说完匆匆离开。
“学妹，幸好有你，发现得早。”初白无比庆幸。
云欣却不那么乐观，“学长，你觉得标记针对的是咱们学院学生，还是全体玩家？”
这话一出，初白脸色剧变。
云欣幽幽感叹，“最近空间裂缝变多，城市袭击案件暴增，或许是有理由的。”
因为全体师生都要做检查，动静闹得很大，就连教导主任都被惊动了。
再一细问，为什么做检查？因为部分学生被标记/定位了，成为沟通诡界与现实世界的桥梁。
等问清楚原委，教导主任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助理还在汇报，“目前为止，被标记的新生有二十多人，老生有三人。核查他们近期行为，唯一的共同点是下副本时进行了祭拜活动。”
“两名毕业生，（云欣和初白）一个检查，一个去除标记。把目前在校师生全部清理一遍，整整花了五小时。”
“现在的问题是，这可能是针对所有玩家设下的陷阱。不止惊悚学院要排查，全国范围都要查。”
教导主任揉了揉眉间，认命般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标记事件引起了剧烈地震。
所有人都没想到，近期事故频发的原因竟是这个。一时间各地都在自检，务必要将所有标记抹除。
但，如果标记那么容易发现，就不会等到云欣开口，才被揭穿。
部分地区人才缺失，看不出谁被标记，谁没被标记，最后索性把当地所有玩家挨个查一遍。
半个月后，各地事故发生频率显著下降。许多人欢欣鼓舞，觉得事态明显好转。
也有人暗自神伤——少数玩家避着走，执意不肯配合参加检查。还有玩家进出副本，人员上难免有遗漏。大范围清除标记，终究只能减缓两个世界交融速度，却不能阻止。
“要想世界和平，还是得把你捧上去。”赵雅语气坚决，仿佛坚定了信念，“你都当上街长了，再往上走走，混个诡帝当当也很合理。”
经过康泰精神病院副本，云欣对当女帝不再抵触。她意识到，当上女帝后，政务繁忙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解决。但如果那个位置空着，或让其他人/其他诡坐着，收拾烂摊子或许比处理政务麻烦得多……
所以听到赵雅学姐这么说，她表示，“那你要加油捧我哦。”
赵雅，“……”
虽然她是自愿的，但是通过别人的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新时代周扒皮不过如此。

云欣看着最后一行文字，心中了然。
什么未知因素影响？还不是猩红梨园所在街道成功票选她当街长，权限进一步解锁？
当时收到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获得S级天赋“不可见”。】
【多项权限合并。】
【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言：SS级天赋，可升级。您是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言说的存在。】
即，不可视其颜，不可闻其迹，不可呼其名。
为了保护观众，以后有她在的副本，大概都会因为“未知因素影响”，“直播功能禁用”。
“你们就是新来的代课幼师？”年级组长诡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三名玩家，只是瞥见云欣时，不自觉飞速略过，“我们幼儿园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混进来的地方！必须是行业精英，才配教导我们的学生！”
随随便便混进来的云欣，“……”
“虽然你们只负责代课，但也必须以正式幼师的要求严格要求自己！一旦出现工作失误，绝不姑息！”说话时，年级组长诡神色狠厉，眼中满是警告。
左侧健硕男玩家对于年级组长的训诫左耳进，右耳出。他就想知道，年级组长什么时候能唠叨够，进入正题。
右侧奶呼呼的年轻男生倒是认真听着，似乎在默记注意事项。
云欣：万一出现工作失误，她不会倒霉，但幼儿园会没（和善笑）。
年级组长茫然不知情况有多危险，还在摆架子，“目前兔兔班、熊熊班、猪猪班缺班主任，负责哪个班，你们自己选。”
健硕男玩家爽快道，“我去熊熊班。”
这个班级名字一听就跟他很搭。
奶呼呼的年轻男生第二个回答，“我负责兔兔班。”
云欣无所谓道，“那我管猪猪班。”
“行了，你们上课去吧。”分配好后，年轻组长居高临下睨了三人一眼，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云欣来到猪猪班门口。
只见屋子里十多个孩童诡各玩各的，有的在拼模型，有的在画画，有的在吹口琴，有的在发呆。
云欣：这可比她在龙凤幼儿园当孩子幸福多了。
意识到屋外有人，一名女童警惕地抬起头，“外面是谁？”
云欣进入猪猪班，从容道，“我是新来的代课老师。”
女童眸光闪烁，下一秒，它甜甜地笑开，脆声道，“老师！这个模型少了条腿，你能不能帮我找齐？”
云欣扫了一眼。
那是个等人高的模型，材质可疑，一看就不像正经玩具。
云欣：它应该是希望她从活物身上取条腿。
云欣：她不干。
“反正缺零件，拼凑不齐，不如你拿条胳膊玩玩，其余部位给其他小朋友。”
女童一听，表情肉眼可见变差。
云欣含笑走到讲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孩童诡玩闹，主打一个认真看孩子。
没多久，一个顶着西瓜头发型的女孩子跑到她身边，满含期待地道，“老师，绘画老师说，现在我已经画的很好了！要是用骨灰颜料，肯定能画出更杰出的作品！所以……你可不可以给我买骨灰颜料？”
云欣：“绘画能力强不强，跟绘画工具没有必然关系。厉害的画手，用草木灰、铅笔都能画出优秀作品。好好练习绘画能力，不要画不好，怪工具不行。”
西瓜头女孩垮下脸，“老师，你穷、买不起直说，没必要这样。”
接着，怏怏不乐走开。
云欣岿然不动，淡定坐着，一点没被打击到。
孩童诡脸上出现怨恨之色。
几只诡凑到一起一合计，呼啦啦跑到云欣面前，又开始耍花招，“老师，你陪我们玩吧！”
云欣不上当，“乖，你们玩。老师有工作，要保护大家的安全。”
“咱们来玩捉迷藏！如果老师赢了，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会听你的。”有着一头小卷毛的男童诡信誓旦旦做保证。
“捉迷藏？”云欣扫了眼屋里的孩童诡，“多少学生参加？”
“十个！”小卷毛男童挺起胸膛，“只要老师在三个小时之内把十名学生都找到，就算老师胜利！”
“有谁参加？”云欣又问，“举个手、站过来我看看。”
十个小豆丁凑近，站到云欣面前。
还有两只诡自顾自玩着，并不参与游戏。
云欣把手放到孩童诡肩膀上，挨个认脸。
过了一会儿，她无奈道，“如果你们执意要捉迷藏，那我就陪你们玩会儿吧。”
小卷毛男生大喜，“大人不可以骗小孩，老师要说话算话！”
“算的，肯定算。”下一秒，云欣把影子喊出来，“你们跑吧，过一会儿它会去抓你们。”
十名参加游戏的孩童诡：？
它们惊恐地看着2S级影子，一瞬间甚至不敢迈开腿。
西瓜头女孩气愤道，“这不公平！说好是你来抓！”
“是我抓。”云欣一脸无辜，跟它讲道理，“这是我影子，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我。”
孩童诡们鸦雀无声，神情颇有些慌张。
像是感知到局面有多尴尬，自顾自玩的两只诡都忍不住抬头，往这边看。
云欣反问，“你们是打算说话不算话，不玩了吗？”
伴随着她的询问，黑黝黝的影子也朝大家看去。
小卷毛男生，“……”
它们怎么敢当着2S诡王的面说谎！
可如果履约，它们就得跟2S诡王玩捉迷藏了啊啊啊！
不管怎么选，好像都是死路一条。
“玩。”玩模型女童咬咬牙，答应游戏继续，“不过我们要有五分钟逃跑时间，这样才公平。”
“好啊。”云欣笑眯眯答应了。
游戏开始。
十名孩童诡往不同方向窜了出去。
小卷毛男生大笑，“傻瓜！没约定逃跑范围就开始游戏，你输定了！”
声音从远处传来，云欣脸上却毫无紧张之色。
“你才是大傻子。”她轻哼。
上回副本结束，云欣受到启发——既然世界本源能模拟所有天赋，她为什么要自己想，又或者进副本后才临时模仿？翻找资料，查出史上厉害天赋逐一模拟，不是更好？！
为此，她找到赵雅学姐，要了学院内部资料。
刚才认脸时，手掌有接触到参加游戏的孩童诡。她将这些诡一一选定，如今正跟它们共享视觉与听觉，还能看见这些诡在以她为中心的哪个方位，距离她有多远。
是的，这个能力是小满B级天赋的升级版。不仅能选定更多目标，还有被选定者的定位追踪功能。
换言之，云欣拿着十只诡的坐标，在跟它们玩捉迷藏。
“十分钟之后再出去追。”
云欣继续坐着休息，追击的任务交给影子。
十分钟到。
影子兴奋地追了出去。
看那架势，应该会把捉迷藏玩成大逃-杀。
“真是个有趣的游戏。”云欣含笑感叹。
留在班级里、没有参加游戏的唯二学生汗流浃背，莫名感觉新来的代课老师比2S诡王还可怕……
熊熊班。
健硕男玩家自我介绍，让学生们喊他“大树老师”就可以了。
同云欣一样，大树也被学生们纠缠着玩游戏。他痛快地同意了，只是加了个条件，“陪你们玩可以，玩什么得听我的。”
孩童诡互望一眼，同意了。
然后大树老师精选高难度跳操项目，带着大家开始跳操锻炼……
学生们想偷懒，故意动作做的不标准。大树老师让学生们保持姿势不要动，他走过去一一指正。
孩童诡们，“……”
更累了怎么办？
不断有学生选择放弃，承认自己输了。
但也有一些孩童诡体能好，咬牙坚持继续跳，就盼着新来的代课老师比它们先倒下。
然后这一跳就跳了一上午。
整整三个小时，愣是一点没歇过。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倔强撑到最后的孩童诡，腿脚直打哆嗦。
玩家还在那夸，“体能不错！这回就算平局，大家都没输。”
坚持到最后的孩童诡一听，差点气晕过去。
兔兔班。
奶呼呼的年轻男生自称“百灵鸟老师”。他说自己最擅长唱歌，现在特别想唱一首歌给大家听。
孩童诡：先让他随便唱一唱，之后再找借口说他唱的不好听，要求玩别的游戏。
打着这样的算盘，孩童诡们开始听歌。结果这一听，再也没能停下。
每当百灵鸟老师唱完一首歌，学生们就迫不及待喊，“好听，好好听！”
“老师再唱一首！”
就这样一首接一首，年轻男生唱了一上午，像是不知疲倦的人形磁带。
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完全没想起来挑刺找茬。
猪猪班学生白着脸，排着队，一起去学生食堂用餐。
比它们脸色更难看的，是熊熊班学生。只见孩童诡们腿脚虚浮，走路不稳，看起来随时有可能跌倒。
偏巧这时兔兔班学生没事诡般冲进食堂，活力十足地叫嚷着，“代课老师超好的！唱歌特别好听，给我们唱了好多从来没听过的歌！”
猪猪班学生听着莫名来气：运气不错、分配到好的代课老师就算了，还冲它们炫耀，简直不能忍！
玩模型女童抬高下巴，“新来的代课老师，可是让2S诡王陪我们玩了一上午呢！”
被追一上午，怎么就不算陪玩呢……
活的2S诡王？
不少兔兔班学生露出艳羡的目光。
熊熊班学生，“……”
所以光受苦、什么福都没享到的，只有我们对吗？

第77章 贵族幼儿园2
熊熊班学生不知道对方是打肿脸充胖子，还以为别的班要么听歌，要么跟2S诡王玩。就它们摊上个坏心眼的代课老师，一上午都在跳操。
登时一个个扁了嘴巴，哇哇大哭。
兔兔班学生虽然听歌很开心，但又有点眼馋活的2S诡王。
它们私底下小声讨论，能不能把百灵鸟老师跟猪猪班老师换换。
等跟2S诡王玩过了，再换回来嘛……
因为孩童诡哭嚎，食堂里十分吵闹。
年级组长进食堂查看学生用餐情况，刚好看见这一幕。它不悦皱眉，“到底是代课的，一点不会管孩子。”
它刚要给熊熊班代课老师差评，就见大树老师连连摇头，嗓音不高不低，“还贵族幼儿园呢，连孩子都教不好。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没培养出钢铁般的意志！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以后能成什么大器？！”
言语间十分不屑，像是对幼儿园的教育倍感失望。
年级组长，“……”
这么说，好像也对。
它决定暂缓发落，再给熊熊班代课老师一个机会。
而代课老师也不负所望，只一句话就管住了学生——
只见大树老师轻飘飘说了句，“再哭，下午训练翻倍。”
熊熊班学生们就主动擦干眼泪，管理好情绪。
学生餐是红烧鸡腿、土豆煨牛肉、米饭，餐后还有点心，分别是一块绿豆糕和一块米团。
云欣觉得，做饭食材多少跟她有点关系，就是不晓得是哪里进的货。
学生餐一摆上桌，学生们便狼吞虎咽，大口干饭。
一时间，食堂里只剩下吃饭咀嚼的声音。
饭后午睡时间。
熊熊班学生躺床上，几乎是秒睡！从这也能看出来，今天上午，它们实在是累坏了。
兔兔班，百灵鸟老师照例给孩子们唱歌。唱着唱着，学生们就睡着了。
猪猪班。
云欣：“说好捉迷藏输了，今天一天都听我的。现在自觉上床睡觉，别让我催。”
孩童诡们满心不甘，又不得不遵守约定，在床上躺好。
“这就对了！不听话的孩子，是会被2S诡王吃掉的！”
云欣关闭灯光，带上房门，让孩子们睡个好觉。
然而她刚离开，就有不安分的学生睁开眼。
“班级里的学生无故遗失，可是重大过失。”天生双翅的雷诡咧嘴一笑，从床上爬下来，打开窗户，准备飞出去。
“她的影子是2S诡王，你别招惹她。”其他诡劝说，“这几天安分一点，别惹事。”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雷诡玩捉迷藏时吃了大亏，执意偷跑。
结果窗户打开，它一个猛冲，直接飞进影子嘴里！
窗外传来云欣的幽幽叹息声，“我不是说了吗？不听话的孩子，会被2S诡王吃掉……”
孩童诡们：！
有诡被吓到哭出来，却紧紧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还有诡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心中默念，“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这个中午，猪猪班的孩子大多没有休息好。它们一直看着时钟，倍感煎熬地等待午休时间结束。
下午1点45，午休结束。
云欣打开门，拉开窗帘，通知学生起床。
年级组长在班级外巡逻，查看代课老师们的工作情况。
孩童诡小炮-弹似的冲到年级组长怀里告状，“代课老师把同学吃掉了！”
年级组长：？！
它刚要追责，却见猪猪班的学生好端端躺床上。除了有个在自己怀里告状，其他一个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