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F4中的花心萝卜—— by甜甜酱
甜甜酱  发于:2024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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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浸在闻姣的眼眸中,让她的眼前有些模糊。她的头发现在已经留了很长了。
“砰——”
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重力舱是半透明的,内里有一些隔音。她按停了AI的训练指导,推开了门。
左侧重力舱的门被打开了,南宥汐从门内跌出来,跪倒在了地面上,脸色潮红。
此时封闭的训练室内,只剩下了硬拖着闻姣加练的南宥汐他们两个人。
男生的模样看上去有些不太好,闻姣走过去,半蹲下.身,扶住了他的肩,有些担忧的蹙眉,“南宥汐,你还好吗?你稍等下,我去叫教官。”
“不要走…”南宥汐的双手搂住了闻姣的手臂,他的容颜晕开了大片的艳红,灰色的眸氤氲着朦胧的雾气,他像是一只黏人的害怕的幼鸟,更紧的贴近了女生,“不要走…姣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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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体重很沉, 搂住她时几乎将身体全部压向了她。
南宥汐的皮肤也在发烫,luo露出的脖颈和手臂上蔓延开大片的红晕。他像是喝醉了似的,有些迷糊一样, 本能一般的将自己的脸颊往闻姣的肌肤上蹭。
他在重力舱内感觉到了一阵窒息,高强度的运动似乎诱发了生理反应, 他的后颈发胀,产生了一种难耐的酸痒。似乎身体拥有了自己的想法, 迫切的想要向他的解药贴近。
南宥汐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 他停下了训练, 双腿发软,眼前一阵发白。因为后颈内被注入过其他Alpha的信息素, 医生建议他近期最好不要在腺体内注射任何的药剂。
Alpha比起omega而言,更加粗心, 他们的易感期也不规律, 有时可能两个月、三个月也不会被诱发。这个时期表现出的性状根据个人的差异会存在不同的情况, 有的Alpha会变得狂躁易怒,xing欲旺盛, 也有的Alpha会一反常态的脆弱,感性, 没有安全感。
傲慢的Alpha不会像是omega一样, 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易感期, 甚至许多人也不会在易感期的时候使用信息素阻断剂等药物辅助治疗。他们自以为能够控制自己, 认为真正的猛A应该硬扛过这点小事。
南宥汐不一样。比起一般的Alpha, 他的情绪要更加细腻。医药领域的研究人员大部分都需要拥有细致、耐心、专注的品质。也许是因为身上继承的基因,南宥汐比其他的Alpha更加敏感, 他能够捕捉到稍纵即逝的信息, 比常人的共情能力更强。因此在易感期时, 他会变得更加易碎。
南宥汐从那时之后,就必须要依靠药物的辅助,才能够让自己平稳的度过易感期。否则…他就会变成一个可以被轻易伤害的琉璃制品,在这个时期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让他憎恶的人。
可此时的南宥汐已经记不起那些他为自己制定的禁令了。他浸入了湿热的潮水,浪潮涌上来,淹没了他的面容,男生迷糊的将脸颊贴在了闻姣的手臂上,碎发湿漉漉的,像是一只从水中捞出来的湿淋淋的幼猫。
“姣姣…”他呢喃的说着,水汽浸湿了浅灰色的眼眸,“摸摸我…”
男性Alpha像是一只缠住了她的八爪鱼,闻姣推了推他,却根本推不开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南宥汐。
“南宥汐,松手,我带你去医疗间。”
“为什么…”
南宥汐的声音有些含糊,闻姣没有听清,她将耳朵凑过去了一些,“嗯?”
“为什么…只叫我南宥汐。”易感期的男生,神情委屈,语气直白,仿佛眼前是个披着南宥汐壳子的陌生人。“很冷漠,你管莫寒星叫寒星,为什么只管我叫南宥汐。我都在唤你姣姣的。”
闻姣几乎想要摸摸自己的耳朵,她感觉那里生出了一点痒意,“我不记得你叫过我‘姣姣’。”
南宥汐,原剧情中给了女主角最多难堪,性格孤傲又难以接近的少年,似乎不喜欢别人主动靠近他,没有眼色的跟他套近乎。闻姣像是一面透明的镜子,映照出了他的影子,南宥汐不喜欢那些擅自的亲昵,她就谨慎的维持着距离。
“姣姣、姣姣、姣姣…”南宥汐的眼睫颤了颤,眸中盈盈的水几乎盛不住,就要大滴的坠下来,他从一开始的赌气,后来嗓音变得越来越黏腻,几乎像是柔软的撒娇,“现在你听到了,我在唤你的名字。”
闻姣抑制住了想要伸手,碰碰耳尖的冲动。
“你还没有叫我。”不知道南宥汐到底是神智模糊了还是清晰着,在此时倒是依旧坚持着与女生要一个称呼。
“…宥汐。”闻姣扶着他的手用了些力气,语气中含了些命令的意味,“好了,起来,你现在应该注射阻断剂。”
南宥汐依旧用双手搂着她,腰肢软下来,眸中藏不住开心的神色,像是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小孩子一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一个劲的偷偷乐着。他低下头,似乎觉得女生身上的体温很凉,于是想要离她更近一些,与她亲密的贴紧,“姣姣,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好疼。”
血液鼓胀着,撑开血管,似乎肌肤都要爆裂开,南宥汐弯着腰,跪在地面上,头发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修身的训练服紧紧的贴在肌肤表面,禁锢住了他的身.躯。南宥汐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死去了,但还好,闻姣在他的身边,如果她肯碰碰他,他会好很多。
如果此时闻姣面对的是清醒状态的Alpha,她大抵不会真的满足他的需求,而是会更加冷漠一点,直接将他交到校医的手上。
闻姣抬起手臂,沁着凉意的手心轻轻覆盖在男生的脸颊上,声音清浅,“可以了吗,现在能自己站起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给校医那边打电话。”
“可以的…”南宥汐有些惊慌的说道,他想要握住闻姣的手,更加过分的将自己的脸颊贴进去,深深的吸一口气,将鼻子拱进去,好好的嗅她掌心中的气味,或者更越界的,伸出舌尖,偷偷的舔一舔她的肌肤,唇瓣贴过她的每一寸纹理,记住她的全部味道。
可南宥汐最终只是像驯服的犬一般,乖乖的将脸颊贴在女生的手心中,偷摸的,不舍的小心用脸颊蹭一蹭,忍住野狗一般想要将她的指尖叼到口中的冲动和欲.念。
不可以,不能这样做,像是没有理智没有教养的疯狗一般的行为,绝对不能够做。仅存的理智是锢住南宥汐脖颈的最后一道防线,告诫着他不能够为所欲为。
“不能再碰碰其他位置吗,呜,我好难过,姣姣…”南宥汐的嗓音呜咽着,温顺的浅灰色瞳眸干净的像是能够倒映出人影的玻璃。闻姣又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位感,她开始生出了那个疑惑,眼前的人,真的是南宥汐吗,还是在刚刚被调包了的冒牌货。
似乎是为了探究这一点,闻姣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男生纤长的眼睫,他的乌睫很长,笔直的垂下来,显得有些脆弱,在眸子中打下浅浅的阴影。
南宥汐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种心悸,紧张的手脚都开始发麻,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闻姣缩回了手,声音很平静,像是没有因他产生一丝半毫的波动,“现在可以起身了吗,宥汐。”
南宥汐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失落。
他甚至有些想哭。这个时候,易感期的时候,他最容易哭了,丢脸的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动物。
南宥汐不再紧紧的攀附着闻姣,让她的手脚得到了自由,她率先站了起来,对跪坐在地面上的男生伸出手,“宥汐。”
南宥汐仰起头,天花板的灯光是一种冷清的白色,女生站在光中,在这一刻,像是什么要拉住他的神明。
南宥汐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他没敢用力,也几乎没有借她的劲,而是腹部和腰脊发力,自己主动站了起来。
他们此时在训练场馆的第四层,场内几乎已经没有人了。闻姣带着南宥汐站在电梯前时,他还依旧傻乎乎的将视线黏在女生的后背上,根本没想到自己不能坐电梯。
银色的门缓缓在南宥汐的眼前关闭,这里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狭小的盒子。南宥汐的心脏跳漏了一拍,他的额角渗出冷汗,恐惧让他的手脚一瞬间褪下炽热变得冰冷僵硬。
人在害怕到极点时,是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的。这是人类身为动物一面,最懦弱的体现。
就像是兔子在面对着老虎时,会假死一样,当初人类刚刚直面异兽“波雷斯科罗”时,很多人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南宥汐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不记得自己憋气了多久,双耳产生了低低的耳鸣,还是他身旁的闻姣先发现了不对劲。女生有些担忧的看着南宥汐,以为他是因为易感期的原因才会出现异常的生理反应,“呼吸,南宥汐,呼吸…”
南宥汐看着她,世界好像在这一刻寂静了下来,他的眼中只装下了一个闻姣。见他没有反应,闻姣终于掐住了他的脸颊,用柔软的指尖撬开了他的唇,认真的注视他,对他说话,“呼吸。”
南宥汐忘记了恐惧,电梯门发出了“叮”的一声,向两边打开,光涌进来,落在女生的身后。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唇边扬起一个弯曲的笑容,他轻轻舔了舔女生的指尖。
南宥汐弯着腰,轻轻靠在闻姣的肩膀上,在幻觉与现实的模糊地带,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要叫我宥汐啊,姣姣。”
——————————————
那天夜里,南宥汐乖乖的跟着闻姣去了校医室。
为了学生的健康,校医院内的校医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制。莫迪洛维学院内的学生非富即贵,不是有财有势的家族继承人,就是优秀到足以让这些刚成年的天之骄子们以礼相待的天才特招生。
这里存放着帝国最宝贵的财富,值得校方花十二分的小心来对待。更何况,这里甚至还有上百名珍贵的omega,更是矜贵的不能有丝毫磕碰。
南宥汐被注射了Alpha易感期用于缓解症状的药剂,在校医室睡了一夜。
闻姣想要离开时,刚刚注射过药物的男生安静了下来,他伸出手,圈住了闻姣的手腕。Alpha的手掌很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虚虚的握住她的手腕时,甚至能够不接触到她的肌肤。
“姣姣…不能留下来陪我吗。”南宥汐似乎是清醒了一点,说出的话却还像是在病症中。
闻姣看了看他旁边的床铺,窄小,冰冷,铺着不知道被谁躺过的白色床单。让她短暂的想起了在厄里倪厄斯城区时,她睡过的破旧单人床。
闻姣稍微长大一些后,虞景给她买来了一个适合儿童的单人床。他组装繁复的机械设备时倒是有耐心,组装床铺时,却很快就开始不耐烦。虞景其实也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从前在上城区做omega时,他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虞景总是会兜兜转转的反复回到同一个问题上,他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养这个孩子。他将床褥、被单买来时的新鲜和兴致很快便消退,只剩下了体能劳动后的烦躁。
粉色的床单,云朵性状的枕头,挑选的时候,大概也是包含了爱意的。闻姣很喜欢,后来,她的个子抽条了,虞景却一直懒得为她换一个新的床,他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一点,让闻姣在那张床上睡了很久。
医务室的病床看起来不太舒服,闻姣拒绝了南宥汐,“我不喜欢躺在公用的床单上睡觉,快要熄灯了,我想回宿舍洗个澡。”
南宥汐有些恋恋不舍的让自己松开手,他不能够勉强闻姣,“那明天,我醒来时,可以看见你吗。”
闻姣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第二天,南宥汐醒来时,药效压制住了体内激素的紊乱,他的神智已经恢复了正常,恨不得将前一天的自己乱刀捅.死。
Alpha的易感期一般会维持在三天至十二天不等。当药效起作用后,更恐怖的现象时,他会清醒的对抗自己身体的冲动。就比如现在,南宥汐知道自己迫切的渴望着与闻姣亲近,像是瘾.君.子面对着可以解渴的ying.su,他的身躯想要拥抱她,触碰她,他的思想却清晰的明白自己像是一个疯子。
他是生病了吗,莫迪洛维的校医根本就不清楚他的身体状况,是不是给他用的药出了问题。是上次闻姣留在他后颈的信息素还没有代谢干净吗?他该不会对女生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症吧?他又不是omega啊?
南宥汐紧紧的捏着柔软的枕头,他从前易感期的时候,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性状啊。他顶多…之前这个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爱哭一点而已,现在他不是成为变态了吗。
……………………………………
姬余煜又进入了哈耳庇厄角斗场,区别是,这一次他没有掩藏自己的身份。
他的父母在之前那次接到闻姣的通知后,就已经对他足够失望。他们终于不再奢望姬余煜能够变成他们理想中规矩合格的omega模样,几乎是放任了他的全部行为。
不管是他将自己的性别伪装成Alpha也好,或是出入这些只有Alpha、beta会进入的暴.力场所也好,好像都随他了。
也许他的父母早在很久之前就对姬余煜不抱希望了吧。他的身体无法通过治疗痊愈,其实,也可以说,就像是古蓝星时代的一种奇异的病症一样,姬余煜就是一个健康的AO双.性人。
姬余煜可以尽情的堕落,受伤,没有人会管他。
当姬余煜将拳头砸在对手的胸膛、面颊上时,他想起了那一场压抑的,与兄长的谈话。他并不讨厌兄长对他的责问,不管姬令清怎样对待他,他大概都不会生气,因为在这个世间,他只爱着自己的兄长,甚至超越了他对于父母的感情。他厌憎的,想要用这些纯粹的战斗打散的,是他心里被影响的情绪,本不应升起的心虚。
姬余煜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场,擂台之上的灯光是昏暗的,这里没有窗户,来到哈耳庇厄的客人可以忘却一切,时间,世俗,烦恼,尽情沦陷于甜蜜的血.腥,拥抱热烈的暴.力。
姬余煜的体能像是水一样流逝了,他的身躯不再灵敏,他的视线开始不再敏锐。当手臂的酸疼让他的动作出现了迟缓时,他像是一张破败的纸被摔在了地上。
银色的装甲下,他的脸颊渗出了血,姬余煜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他是一滩脏污的肉泥。
姬余煜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无法言明自己的思想,但双腿像是拥有了思维,跌跌撞撞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姬余煜站在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门前,执拗的挺直着脊背,不肯离开。
哈耳庇厄角斗场的顶层是属于掌权者的办公室,这扇门之后的人,是闻姣。
大概十几分钟后,站在两侧负责保护闻姣,穿戴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职员才为姬余煜打开了门,让少年走了进去。
姬余煜踏入了门内,站在门口的地毯上,没有动。室内很宽敞,一整面落地窗能够清晰的观赏南流景的夜景,这里的装修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冰冷感,坐在办公桌后的闻姣没有理会他,低眸专注的处理着工作事务。
这个角度看过去,闻姣又显得有些陌生。姬余煜摘下了覆盖在脸上的半头盔式的面具,向她走过去。
他本以为,闻姣至少会抬起头,询问他来找她,是做什么的。可女子甚至一直没有主动与他说一句话,像是把他当做了空气。
姬余煜感觉到从脊柱处升起了一股痒意,很难耐,似乎必须要做一些事情,才能够止住那折磨人的痒意。可他现在还没有弄清,他需要的是什么。
姬余煜站在原地,站在闻姣的办公桌前,闻姣当然没有招呼他坐下,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感觉到自己闷在装甲内的伤口浸入了汗水,又泛起了一种麻痒,而他此时甚至挠不到那处发痒的地方,他在擂台上已经消耗了许多的体力,身体很累,几乎下一刻就能够躺倒在地面上,而他一直站在这里,双腿逐渐变得僵硬、麻木。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明的羞耻感,身躯战栗,似乎能够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不规律的时缓时疾。
姬余煜不清楚过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喉咙干渴的厉害,迫切的需要水分。“你忙完了吗,可以和我说话了吗。”
姬余煜终于先开口,像是无声中对她服了软。
闻姣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惊到,她的笔尖顿了一下,彰显身份的原始钢笔在纸面上晕开一点模糊的痕迹。她倒并不是刻意晾着姬余煜,她一开始不太想与他交谈,后来专注在工作中,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闻姣抬起头,男生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闷热的装甲,不知道站了多久。
有些奇怪。
她拿起旁边的笔盖,扣住了钢笔,放在了桌面上。
“你哥哥知道你来这里吗。”
闻姣平静的一句话,就让姬余煜失去了冷静,男生神色狰狞,充斥着戾气,“我去哪,你也要向我哥告状吗,你以为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就能管我吗?”
闻姣视线冷淡,她微微歪了歪头,唇角轻轻扬了扬,似乎觉得他的言语好笑,“你误会了,我没这个闲心来管你。我不想让你的兄长,因为担忧你的事情而心情难受,我这样说,你可以理解吗。”
姬余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的脸颊现在本来就是青红交加,毛细血管破裂,渗出血丝。属于姬令清的那张漂亮的容颜,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任谁来看,都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姬余煜用力咬了下唇,“那天在更衣室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你又没什么好看的,而且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够了吧。”
闻姣的十指交叉,静静看着眼前的男生,“是姬令清让你来道歉的。”
姬余煜蹙紧眉,又露出了那副有些憋着闷气的表情,“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闻姣的眉宇轻轻挑了一下,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有信,声音淡漠,“哦,你可以出去了。”
姬余煜神色微怔,“你就这个表情吗,就这样,你就要赶我走?”
“姬余煜,你来到我这,没有签任何合约,在竞技场上连续打了三个多小时才停下。你是等待我为你收尸,还是等待我叫你的兄长过来,把你带回家里。”闻姣像是真的有些困惑,她认真的注视着姬余煜,像是在思考他所作所为的动机。
“你说要向我道歉,你特意跑到这里来,是想要我将你再打一顿吗。”
姬余煜的身躯蓦得一抖,有尖锐的电流从他的后脊处窜起,像是剧毒的蛇一般蜿蜒过了他的全身。
女性Alpha轻柔的言语,像是拨弄着神智的一根属于撒旦的琴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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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余煜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就只会对我这样。”
闻姣的行程很紧迫,她的时间像是必须用力压榨才能够挤出来的水,因此姬余煜耽误的每一分钟对她而言, 都是珍贵的。或许是因为姬余煜对她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为他花费的时间就变得更加没有价值。
对于不在意的人, 闻姣并不想要去探究他的心思,“如果你还没有挨打够, 就去门外随便找一个工作人员, 拽着他陪你继续打。我没有时间教训你, 你可以离开了。”
姬余煜咬紧了下唇,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从前没有哪个人会像闻姣这样忽视他,给了他那样多的羞辱。他向前几步, 沉不住气的模样, 双手按在了女子的办公桌上, 俯下.身,热气侵袭向年轻掌权人的身上,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你还没有告诉我, 你消气了吗。”
闻姣抬起眸, 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对峙的姿势。她平静的注视着对方,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 是一种无声的互相压制的较量。她若是想要取得主导的地位, 就不能够流露出哪怕一丝的怯弱,慢慢的, 闻姣寻找到了有利于自己的节奏, 让她能够掌控住整个哈耳庇厄而不被轻视。
她抬起手臂, 原本是想要拽住男生身上的装饰,但他的身躯表面覆盖着一层冷硬的装甲,没有可以触碰的地方。闻姣漫不经心的将手指穿插入少年的碎发中,揪住他的头发,将姬余煜向自己的方向拉扯过一段距离。
姬余煜的眼眸微微睁大,被迫软下了腰肢,更低的俯在桌面上,“你…”
他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女性轻柔的缱绻的嗓音,像是湿软的风撩拨在他的耳尖,“你三番五次来到我的面前,让我注视你,你是喜欢我吗。”
姬余煜的神情停滞了一瞬,艳丽的红像是猝然燃起的火,从脸颊烧到耳根,他的容颜浮现出了夸张的惊恐和慌乱。男生的腰肢弹动了一下,想要从闻姣的掌心中挣脱出来,“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不要太自恋了!你别以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所有人就都能被你哄骗,做你的裙下臣!”
姬余煜的反应过分的激动,就像是真的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的口不择言,慌张的掩饰真实的情感一般。
闻姣原本只是随口说的。
“我对你仅有的耐心,都是你的兄长为你争取的。姬余煜,我不在乎你的道歉,也不在乎你是否真的心怀歉意。路边的流浪狗咬了我一口,随便踢到一旁也就是了,谁会放在心里呢。”闻姣的指尖轻柔的在姬余煜的乌发中穿梭着,神情和语气都淡淡的,“还需要我再讲明白一点,你在我眼中是什么吗。”
姬余煜没有挣扎,他以一个狼狈的姿态趴伏在女生的办公桌上,像是一袋被人丢弃的垃圾,脏污的汤汁流了出来。他的眼眶被浸湿,可最终没有渗出丢脸的液体。
似乎这个世间的每个人,都更加喜欢光风霁月的兄长,而姬余煜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只能够躲藏在阴暗角落中,不受人喜欢,被嫌弃的影子。
闻姣也是这样。
姬余煜觉得他像是在太阳下被赤.luo.luo的撕裂开,他一切不洁的,肮脏的念头都被袒露在人的面前。
姬余煜手臂弯曲的抵在桌面上,挣脱了女性的手,直起腰,“你就只对我这样…”
他转过身,像是落荒而逃,离开了闻姣的办公室。
仿佛青春期和家长释放坏脾气的小孩子。
闻姣没搞懂,明明是自己过来道歉,却态度不好,又在这惹了祸,他怎么还一副好像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
少年人细腻的心思她一点都不想了解,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
宿舍内。
南宥汐军训时状态实在不太好,与教官请了半天假。
他没有去医疗间,而是回到了宿舍中。南宥汐的手掌覆盖住自己的后颈,他微微用力,指尖抓挠在肌肤上,一道道斑驳的血痕遍布在脆弱的腺体处,疼意和焦灼的痒意混杂在一起,汇聚成了一种莫大的空虚感。
南宥汐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的头昏昏沉沉,跌跌撞撞的推开宿舍的门,身体几乎撞在桌角上。
南宥汐从来没有在易感期这样难受过,好像被改造成了omega一样,他迫切的想要嗅到属于女生的气息,想要贴在她的肌肤上,想要拥抱她。
原本南宥汐的渴求并没有这样强烈,可那一夜,真实的闻姣碰触了他,慷慨的给予了他拥抱,将她的手贴在了他的肌肤上。像是饮鸩止渴,让他的瘾越来越深沉。
南宥汐清楚的知道他这样的行为就是一个变态,他做的事情像是变态,他的思维也像是变态。
人会清醒的犯错吧。
南宥汐的手掌覆盖在衣柜的门上,他突然将自己的额头用力的磕在柜门处,他短暂的清醒了片刻。看着他的双手擅自打开了门。
他颤抖着手指,在属于女生的衣柜中,拿出了一件外套。
南宥汐缓慢的跪倒在地面上,闻姣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普通的休闲款,衣料偏向舒适,剪裁设计也很简洁,颜色大多是浅灰色,白色,黑色,并不鲜亮。她总是习惯穿着长袖长裤,白皙细腻的肌肤被她藏在了保守的布料之下,女生不知道,愈是这样,就只能勾的人愈发心痒。
她衣服下的身躯变成了珍贵的宝藏,是他贪婪渴求的罪孽。
南宥汐将脸颊贴在了女生的外套中,深深呼吸。折磨着他的疼意和痒意终于得到了舒缓,南宥汐抱着闻姣的外套,得到了久违的平静。
闻姣使用的沐浴露和身体乳是南宥汐知道的牌子。南家的产业不仅涉及了医药领域,还延伸出了高端的护肤产品,品牌的名称叫做“潮汐”。
南宥汐在注意到闻姣使用的是[潮汐]旗下的一款沐浴露时,他心中似乎升起过一丝朦胧的甜意。因此,他很清楚这款沐浴露的气味,和他在闻姣身上嗅到过的香气不太一样。
似乎女生身上残留的气息,才能够令人升起如同醉意一般的痴迷。
能够让他脱离地狱一般的情.潮。
南宥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太过安心的沉溺在了怀中的温柔中,似乎他也真的拥抱了它的主人。
“宥汐,宥汐,醒醒…”
模糊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像是温柔的梦境,南宥汐缓慢的睁开了眼眸,浅灰色的眸子初时还带着些刚醒来时的迷茫,在认清眼前人之后,脸颊的血色几乎是在一瞬间褪去了。
南宥汐猛得向后缩去,脑袋撞在了身后的柜子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可他本人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一般,口齿不清的惊慌说道,“姣,姣姣…你怎么在这,不是…我,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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