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不断的传来。
被关在小黑屋里已经悄咪咪用刀片割了一天都没能割断这宛如bug的束缚绳结的太宰治:“……”
热闹都是别人的,他什么也没有。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孤寡老人森鸥外:“太宰和中也回来的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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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做梦了。
年幼时她所做的梦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属于她记忆的梦魇,不论如何都是以悲剧收尾的结局,让那时的她一无所知的从梦境中惊醒,满脸泪花,却不知道究竟在哭些什么,梦境中所经历的一切都变得迷迷糊糊,不甚清晰。
还是个孩子的宇智波鸢从来不喜欢做梦,也害怕做梦,直到灭族之夜的那晚,噩梦彻底变成了现实。
后来,她就再没有做过梦,一闭眼再一睁眼,就能安静的渡过一整夜。
但是,在这次的宇智波鸢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之后,久违的进入了一场梦境——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佐助的哭声。
在她的印象里,不论是梦境的佐助亦或者现实的佐助,都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情绪,都表现的极度坚强,少年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哭泣是在灭族的情绪崩溃期,第二次哭是在兄长去世,得知真相之后。
但是现在,她却听到自己的弟弟在哭。
不论在什么时候,佐助都不是一个脆弱的需要被照顾的弟弟,除去生活自理能力方面,甚至在更多的时候,受照顾的反而是她。
佐助会因为什么哭呢。
他听起来……现在很难过。
宇智波鸢下意识的就循着哭声找过去,下一幕就看到小小的少年蜷缩着身体,一个人躺在父亲和母亲之前房间的大床上,诺大的宇智波祖宅现在只剩下少年一个人,眼泪打湿了脑袋下的枕头。
她听到佐助一边哭,一边喊:“姐姐。”
“姐姐。”
心脏一阵抽搐式的发疼,她伸出手,想要抱抱床上小小的少年,自己与佐助之间的距离却被一扇透明的墙壁阻隔了起来。
宇智波鸢触摸了一下墙壁。
她察觉到自己无法打破这面墙壁,因为这面墙壁的存在,佐助看不到她,她也触碰不到佐助。
但是梦中的宇智波鸢,还是下意识的结印,将自己已知的破坏力忍术都往这面该死的透明墙壁上咣当丢去。
“佐助!”释放忍术的间隔,她大声呼喊对面的少年:“不要哭!收回去!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哭!”
“区区一扇破墙,看姐姐现在就把它拆掉!”
“不要哭!”任何释放的忍术都被无效化,她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咬牙切齿的望着对面只有一墙之隔却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的少年,明明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眼眶酸涩,却依旧在对他喊:“不要哭!”
再后来,还梦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零零碎碎的,模模糊糊的碎片。
她梦到年少时的父亲宇智波富岳总是对她投来严肃但包容的目光,虽然她从来无法完成父亲的严厉训练要求,父亲却没有对她说过让她失落的话。
当宗族的长老提出要她未来联姻,制造纯正的宇智波血脉时,父亲头一回对他们发了很大的火,他愤怒的斥责着那些长老,将从里屋好奇的探出头的她摁了回去。
“鸢是我的女儿!不要打她的主意!”
“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不做不想做的事情!”
她还梦到了母亲。
母亲真的是一位又强大又温柔的女性,母亲的怀抱很暖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棉花糖那样柔软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安抚她的情绪,对她说,鸢,爸爸妈妈,弟弟哥哥,大家都爱着鸢。
你一直是爸爸妈妈引以为傲的女儿,鸢。
宇智波鸢终于没有忍住,落下眼泪:“但是,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是个没用的孩子,我没有一次救下你们。”
每一次记忆的恢复,都是由灭族之夜的那晚作为契机。
就算是这一次也不例外。
没关系的。
母亲亲吻着她的面颊,望着她笑。
不要让自己太累太累了,鸢。
我们以前的那个只会抱着妈妈和哥哥撒娇的小小鸢呀,已经很努力了呀,已经长大了,变成一名出色又优秀的忍者了。
去自由自在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吧。
无论如何,爸爸妈妈都会相信你,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弟弟和哥哥也是,大家都会陪着你,所以,不用害怕呀,鸢。
她似乎还梦见了哥哥。
她坐在哥哥的肩膀上,晃荡晃荡着双腿,感觉自己变得更高了,世界也离她更加遥远了。
她觉得有些累了,便往下趴了一些,感觉兄长的头发刺刺的贴在她的脸颊旁边,好扎人。
欸,等等。
哥哥的头发应该和她的,和妈妈的一样,都是柔顺的长发,整个家里,似乎只有佐助的头发才格外刺刺的,发质很硬很扎人。
她一脸奇怪的将一大簇长长的刺刺头发都抓进了手中,像抓进了一大团有些柔软的刺猬。
半抓着一大挫头发从头往下捋,很奇怪的手感,又刺挠又柔软,刷的一下就从指尖溜走了。
“哥哥”看起来有些不悦,他将她欢迎加入五耳丝久龄把以旧儿,看更多完结文连载文像拔萝卜一样从肩膀上拔下来,放回了地面上。
年幼的宇智波鸢个头好矮,“哥哥”又很高,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这个“哥哥”背后的团扇标志,还有一头蓬松的炸炸的长长的刺猬头发,其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唔,他好像不是哥哥呢。
哥哥从来只会温和的把她从肩膀上抱下来,而不会将她当成萝卜□□。
那他到底是谁呢?又为什么会愿意让她骑在自己的肩膀上呢?
她来回歪了歪头,终于发现不是因为身高的问题,而是因为她从头到尾就看不清对方的脸。
刺猬头发的人抬腿离开了,他的腿好长,跨一步顶她好多步,她下意识的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跟上去,然后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摆。
“你能不能走慢一点呀。”
她下意识的就这样熟练的朝着这个自己记不清脸,也叫不出名字的人抱怨出声:“我都跟不上你啦。”
就好像,她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与他很熟悉一样。
刺猬头发的人没有回答她,但是他的脚步确实配合了她年幼的小短腿,变得慢了一些。
“我们要去哪里呀?”
“你怎么不说话呀?”
“还要走多久啊。”
“我有点累啦。”
“你能不能像刚刚一样背着我呀?我这次不抓你的头发啦。”
忽然,那个人一把站定,而她没有停下来,额头砰的一下,径直撞到了他的身上,像撞到了一块钢板。
她头晕眼花的捂着自己被撞红的额头龇牙咧嘴,而那个终于停下来的刺猬头发蹲下来,仔细的与她对视。
她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
然后她的脑袋上就落下了一只力气极大的手,大力的摁着她的脑袋使劲揉了揉,差点将她揉到咕咚一下摔了。
呜……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摸人脑袋的人吗?
她一脸懵圈的捂着自己被揉到乱糟糟的头发发呆,然后听到那个人在笑。
似乎是在因为她现在这副样子笑。
虽然笑的还挺好听的。
什么嘛。
宇智波鸢有些生气,又有些莫名其妙,下一秒又被他像拎小猫似的一手就抓了起来,一时间天旋地转,视野变的更加开阔。
她又坐到了那个人的宽阔的肩头,因为毫无防备害怕自己掉下去,赶紧左右手双管齐下,一把攥住了他的头发。
还攥的挺紧的。
毛茸茸的,挺扎手。
那个人的动作僵了一下,而后这次总算是没有将她当成萝卜拔下来。
“我想要创造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
她听到他这样说道。
唔,很远大的理想,宇智波鸢心想。
“好啊好啊。”于是她接过话茬:“那等你创造出来了,我想要生活在没有战争的世界里。”
让大佬去完成世界和平的任务,然后她躺平了以后坐享其成,大佬完成了理想以后,连带着她也一起完成了理想,这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愿意给她骑在自己肩膀上的大佬,又笑了。
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这个人的笑点可真奇怪。
宇智波鸢一晚上都在做奇奇怪怪的梦,第二天一早,顶着左右眼的淡淡乌青醒了过来。
看来换了一个新的环境,睡眠质量就变差了。
“姐姐!姐姐!”
看啊,现在居然还幻听了,昨天刚刚穿越到新的世界,现在耳畔居然传来了佐助声音的幻听。
天啊,就算她真的这样想念弟弟,也不至于到了忧思成疾,直接出现幻听到这种地步吧?
宇智波鸢揉了揉太阳穴,下一秒,她就被一个人形物体不带半点缓冲的,咣当一声撞进了怀里。
很好,很有精神,很重,冲劲很大。
“噗。”
这是自己的一口老血将吐未吐的声音。
宇智波鸢望着抱着自己的腰,可以说是嚎啕大哭,将人设都哭到崩塌的宇智波佐助,一时间无从下口,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
……先待她咽下这口被弟弟撞出来的老血。
啊这,她才刚开始悲伤怀秋的思念欧豆豆,并且真情实感的担心欧豆豆,为什么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把欧豆豆咣当一下丢掉她面前了!
还她昨天在梦里因为心疼弟弟流下来的眼泪啊啊啊啊!
不同于她内心奔腾的草泥马,佐助抱着她哭的很伤心。
唉,她的欧豆豆啊。
“好了,佐助。”宇智波鸢温和的劝他。
还在哭。
“别哭了,你看,姐姐现在好好的没事,没缺胳膊少腿。”
还是在哭。
“忍校的女孩子如果知道学院男神这么大年纪还抱着姐姐在她怀里哭鼻子,会很难过的哟,幻想破灭哦。”
很好,听上去哭的更大声了。
宇智波鸢吸气呼气,然后双手运气,双手握拳用指节左右扭动钻他的脑壳——以前她最喜欢用这招收拾不听话的弟弟了。
“赶紧别哭了!快给我撒冷的收回去!哭的大鼻嘎都抹了我一身的还拉丝,有啥话就好好说,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哭哭的我脑仁疼,好了,我数三二一,不哭了啊。”
没错,这才是宇智波佐助印象里最真实的姐姐。
没有温柔,没有好说话,没有“佐助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呀”,只有“晚上就这个臭弟弟你爱吃不吃不吃姐姐我塞给你吃”,世界上好像再温柔的姐姐遇到弟弟时,再如何有耐心最后都会变的格外暴躁。
宇智波佐助抖了抖,听话了,他顶着乌青发黑,看起来几天几夜没睡好觉,现在还哭红了的眼眶,抬起头来看宇智波鸢。
“……但是姐姐,你明明也哭了。”宇智波佐助小声道。
宇智波鸢“啪”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声音很大,但是不疼,她压抑着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凶:“闭嘴!我才没哭!”
作者有话要说:马达拉终于出场了。
虽然没露脸吧。
还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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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生观崩塌的宇智波
“你失踪了快两个星期。”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十二天零六个小时。”
他居然记得这样清楚啊。
可是宇智波鸢明明只在这里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最多不过二十四小时。
“我将木叶差不多整个都翻了一遍,我以为你被暗部带走了,然后冲到火影办公室求他们把你还回来。”
“但是……”宇智波佐助省略了相关过程,他的声音低了一些:“他们告诉我,你的失踪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宇智波鸢的眼眶又红了。
她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少年的身影,他茫然的在整个火之国跑来跑去,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日常最骄傲,最倔强,最不肯低头接受别人看着遗孤的怜悯视线与帮助的少年,咬牙敲开了火影办公室的大门。
我的傻弟弟呀。
就算真的是暗部将她带走了。
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呢。
宇智波鸢舍不得打他了,也不凶他了,她瞅见弟弟依旧穿着短裤短袖,蹙起好看的眉头,怕他着凉,就取出身边厚实的羽织外套将弟弟严严实实的围住,又将他包裹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继续听他讲述这一切。
有一种冷,叫你姐姐觉得你冷。
姐,这样穿的实在是有点多。
宇智波佐助实在不敢对姐姐的贴心表达抗议,便继续跟她说起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他们说你被别的国家带走了,所有人都在觊觎你身上的万花筒写轮眼。”他说:“因为这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还待在活人眼睛上的万花筒写轮眼。”
已知的另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在宇智波鼬的身上。
宇智波佐助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所以宇智波鸢也向来照顾他的感受,不会提及。
“他们还说——”宇智波佐助的眼里一闪而过一些阴郁之色,又不屑的啧了一声:“算了,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已经把说这话的人揍成了猪头。”
宇智波鸢望着在她面前话格外多,喋喋不休的说着有关她的一切的弟弟,伸手摸向他的小脑袋瓜。
……嗯,头发刺刺的,很扎手。
“佐助。”宇智波鸢轻声说:“没有好好吃饭呀,瘦了很多。”
佐助微微愣了愣。
“我就随口这么一问,你可别又感动哭。”宇智波鸢的好姐姐形象没能维持两秒。
村子的事情她倒是不怎么操心,有关她个人形象的传言她更不打算操心。
此前她最为担心的是弟弟,眼下看到弟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过还是瘦了点,看起来几天都没休息好的模样。
她的欧豆豆,之前明明是被她养的白白净净的一好帅小伙,放在忍校十个女生有九个悄咪咪暗恋过他的!
怎么她才在那边的忍界失踪几天,就憔悴成了现在这样啊。
宇智波鸢又心软了,她将宇智波佐助的脑袋强行摁过来抱住:“那好吧,介于你是因为担心我,姐姐我就破例让你痛快的哭一次,来吧,把你的怀情绪全部发泄给我。”
宇智波佐助恢复了之前的面瘫脸,仿佛刚刚抱着姐姐哭成一团的少年并不是他:“……现在哭不出来了。”
都被她的拳头吓回去了。
然后他就听到被他撂了情面的亲爱的姐姐尴尬的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曰:“我让你哭的时候,你就得给我哭。”
这话很霸道总裁,很宇智波风范。
但是佐助他拒绝。
“对了,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姐弟俩闹腾了一会,宇智波鸢终于反应过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
“这个世界?”
“就是穿越,从忍界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宇智波鸢解释了半天,看到弟弟依旧一脸懵圈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就没再继续给他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提溜着他到了天守阁楼顶。
“来,自己看。”宇智波鸢作为比弟弟早穿越一天的前辈,非常自豪:“欢迎来到横滨,我愚蠢的欧豆豆。”
宇智波佐助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到早饭的时候都没有缓过神来。
所以,直到他的碗里堆成了小山,宇智波鸢还在辛勤的吭哧吭哧朝他碗里夹菜时,他都没有动筷子。
“快点吃饭,吃饱饭才能长个子。”宇智波鸢拿筷子敲了下碗:“想什么呢?”
在主公训弟弟的时候,所有刀剑男士都不敢插话,只敢埋头使劲扒饭。
众所周知,主公她自己是一个非常热爱悠闲自在生活的人。
因此,每次日常训练,接单的任务,甚至起床,都需要弟弟佐助来督促完成,提醒她千万不要错过时间。
然而,主公似乎是因此内心怨念已深,常常公报私仇,这又体现在方方面面上。
佐助,惨,佐助。
谁让你是个弟弟呢,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回过神来,下意识端碗扒饭。
刚吃两口,他就猛地放下碗筷,嘴巴里甚至具现化出出一团火。
不是吃着吃着就想修习一下豪火球之术,而是因为他亲爱的好姐姐给他夹的菜太辣了。
宇智波鸢的口味奇特,宇智波一族大多噬甜,她却无辣不欢,欢到什么程度呢,能对瓶吹辣椒酱。
刚刚没注意自己碗里,佐助眼泪汪汪定睛一看,果然里面夹的清一色都是姐姐喜欢的辣菜。
“姐姐……”宇智波佐助提气运气,暂时没有让人看出来他在生气,主要是也没胆量和宇智波鸢生气:“你是不是忘记我喜欢吃什么了?”
“记得呀。”
“那……”
“佐助不是以前说过,只要是姐姐夹的菜都最喜欢了吗?”宇智波鸢抬起手,板着冰山脸和他比心:“戴斯ki。”
宇智波佐助:“……?”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他怎么不记得??
嘴巴肿成香肠嘴的宇智波佐助生气了,差点蹦起来,然后又被仗着高他一些的宇智波鸢遏制在怀中,“嘎嘎嘎”的怪笑着好一顿揉搓。
“算了,总之你现在能恢复活力,实在是太好了呀。”宇智波鸢一脸欣慰。
头发被姐姐揉成鸟窝的宇智波佐助不是很明白,自家姐姐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有活力的。
“总之,我们现在都是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按照佐助的说法,他站在那片之前她的本丸屹立的空地处,来回踱步,天空还飘起了小雨,他就这么傻乎乎的呆坐在空地上,像极了少女漫里被抛弃的男二号矗立在雨中淋着雨,等她回来。
然后,这等着等着,就是盘膝坐在原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周围不再是空地,而是姐姐在本丸里的房间。
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姐姐的房间了——毕竟几乎每天早上都是由他来呼唤怠惰有各种理由想瘫在床上睡大觉的姐姐起来修习。
佐助不愿意晚上也睡在本丸,只愿意睡在宇智波一族的宅邸,因为那是曾经与父母朝夕相伴的住所。
宇智波鸢于是会隔一晚上来陪他一趟,隔一晚上回本丸防止那里的灵力枯竭,左右反复横跳。
没错,除了查克拉之外,身为审神者的她还拥有另外一种形式不同的力量,只不过由于担任审神者的时间不长,尚且不知道更多的使用方式。
她只知道自己富丽堂皇的本丸全部都是靠着自己的灵力供养出来的,嘿,光是这一点就足矣她非常骄傲了。
所以昨日险些被中原中也拆掉房子时,才会那样的勃然大怒。
算了,这都不重要。
但是,宇智波鸢蹙眉想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佐助。”
“嗯?”
“你淋了一晚上的雨?”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自己确实是在天上淅淅沥沥下着雨的时候迷迷糊糊入睡的。
便,试探性的点了点头。
然后宇智波鸢就嗷的一声蹦了起来,一手摸向佐助的额头,一手摸向自己的额头。
“好像还没有发烧,快,长谷部你去后院那拔姜,光忠麻烦你把锅煮水热一下待会给他灌点姜汤,药研,这个娃衣服现在还是湿漉漉的,麻烦你去粟田口那边给他找一套尺寸合适的和服,对了,大葱,本丸的大葱还有吗?给他绕脖子上啊!”
宇智波鸢的嘴里噼里啪啦蹦出了一大堆疗愈感冒的土方子,顺带又一瞬身跳上天守阁为他新抱来一床被子,将他围到严严实实。
佐助感觉眼角有些发热。
实际上他也确实热,被闷到热。
他满脸别扭:“姐姐,我是个忍者。”
怎么可能淋一场小雨就会感冒呢?
“我知道你还是个忍者,姐姐的脑袋没有变傻,不用你强调。”宇智波鸢再度凑上前去,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对比了一下温度,喃喃自语:“唔……这到底是发烧了还是没发烧啊。”
宇智波佐助这个时候,才终于觉得绷紧了一个多星期的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他几乎这些天以来一直在辗转反侧,担忧姐姐的安稳,无法入眠。
姐姐现在还平安无事,并且也担心着他的身体,还在亲力亲为的照顾着他。
他也终于有了实感,切实回到姐姐身边的实感。
此时此刻,佐助也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姐姐的愿望只是想要平安,和家人一起。
眼前的幸福,总要失去一次,才会愈发觉得珍贵。
就在宇智波佐助捧着一大碗姜汤,捏着鼻子蹙眉努力的喝着,宇智波鸢在旁边加油打气鼓励他赶紧吨吨吨的时候——
本丸的正殿门口,忽的出现了一位摇摇晃晃步来,依靠在门框边黑发鸢眸的狼狈青年。
宇智波佐助奇怪的望着这个陌生的青年——他可不记得姐姐有过这样的一个“刀剑男士”,毕竟他见到的所有的刀剑男士,都是姐姐亲力亲为,一把一把的锻造出来,然后由姐姐注入力量,在他们面前变成人型的。
印象里,并没有这个家伙。
“你是谁?”
弟弟的内心陡然燃起了对姐姐的保护欲,他满脸警惕的望着门口年纪看着只比姐姐稍大一些的青年,问道。
“我吗?”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然后展颜一笑,周边景色黯然失色:“我是被你的姐姐绑架来这里关进小黑屋的良家少年。”
宇智波佐助:“……???”
佐助少年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一瞬间发生了强烈崩塌。
宇智波鸢:“……?!等等佐助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太宰治逃出来了。
太宰治完成了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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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生滑铁卢的宇智波
“佐助!你听我说!”宇智波鸢赶紧迅速为自己辩解,拯救身为姐姐岌岌可危的形象:“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的姐姐,昨天真的非常的热情呢。”太宰治双手环胸,说实话,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用过多阐述,就像极了宇智波鸢当真将他怎么办了一般,眼神幽怨道:“见面不超过五秒钟就用自己的能力迫不及待的将我放倒,绑了回来。”
宇智波鸢:“哈?”
宇智波鸢简直惊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虽然他讲的确实是实话没错吧,但是句句都在将话语朝着容易让人误会的方向指引。
是在颠倒黑白!信口开河!
是故意的吗?!
“真是绝情啊,小鸢。”太宰治表情做的恰到好处,语气更是饱含委屈与责怨:“难道你打算今天彻底翻脸不认人,否认你昨天对我做过的一切了吗?”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要不是弟弟现在还搁这在,她已经上前几个宇智波大逼斗让他停止胡说八道了:“我对你做什么了?”
“事到如今还想否认啊。”太宰治冷笑一声,抚摸手腕上绳结勒出的清晰可见的红痕,有意无意展示了一番:“分明都,留下这样的痕迹了。”
宇智波鸢:草。
她的内心仿佛长出了百草园,面前这家伙诱导话题往不是幼儿园的车的方向跑偏的能力简直比笑面青江和龟甲贞宗还强。
问题是,问题是,虽然绳子不是她捆的,最全完结文连载文都在企鹅群武耳司酒〇吧一旧耳痕迹也不是她留的,被他这么胡诌了三言两语,现在她到底在佐助心目中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啊!!!
要知道,身在战乱不断,平均寿命不超过二三十岁的忍界,每一个孩子都挺早熟的啊!
这,这,没关系的,可能她可爱的萨斯给还小,不明白这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鸢看向身边的宇智波佐助,看到她的好弟弟正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张大嘴愣在原地。
好的,这分明就是理解的不能再透彻的表情了。
再看旁边的几位刀剑男士,也是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
你们晴天霹雳个鬼啊!昨天不是亲眼看到她俘虏了这个港口黑手党组员了吗?难不成还真的误解成她半夜潜入小黑屋干了些什么……她在自己的刀面前是这种人设的吗???
宇智波鸢对面前满嘴跑火车的青年,好感度已然降低到负一百。
是在报复她吗?这个精神世界里像一团黑泥的家伙,在报复她昨天将他关在小黑屋整天整夜这回事?
啊,虽然她确实是忘记了没错吧。
但是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昨天没把绳子绑紧点,像吊猪肉一样把他吊房梁上,现在他就不会溜出来了。
宇智波鸢怒上心来,撸起袖子正打算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小兔崽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叫他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未成年少女的毒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