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鸢哭着从梦中惊醒,醒来之后记忆却不慎清晰,只有非常模糊的印象,思维又回归了幼儿本该有的模式。
哭声引来了宇智波鼬,他焦急的上前安抚起了妹妹。
“哥哥……我梦到你死掉了,血,到处都是血,爸爸的,妈妈的,你的——”
小孩子哭到颠三倒四,哭到她的兄长心都快碎了,他将妹妹紧紧护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道:“没事的,小鸢,那只是噩梦。”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哥哥或者爸爸妈妈,现在都好好的。”
“睡吧,哥哥在这里陪你,哥哥哪里都不会去。”
这场梦魇还在新的夜晚继续重复,只不过,走向又与第一次的不大相同了。
她梦见了似乎知悉未来的自己,在宇智波鼬叛逃的那晚坚持要求要与他一同离开。
结果被不留情面的打成了重伤,修养许久。
她梦到她拼命的修习忍术,锻炼瞳术,研究提升体内查克拉的方式,渐渐的甚至能与自己的弟弟一般优秀。
她还梦到想要阻止佐助杀死兄长的自己,无论怎样想要解释,明知真相的她无法开口,更无法用书面方式表达,而满心都是复仇二字的佐助,似乎永远拒绝看清真相,拒绝与她交流。
上帝让她提前知悉了结局,却没给予她改变未来的能力。
在那次结局中,她拦在了兄弟二人面前,挡住面向兄长的致命一击,千鸟穿透她的身体,她却感到了释然。
每一次都是以灭族之夜为开始,她在梦中预知了无数次有关自己的未来,有关佐助的未来。
有好,也有坏。
但她在梦中所见的宇智波鼬的未来,无一例外,就算躲过了那次决战,也未能活过太久。
多年的“叛逃”生涯早已经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一次又一次的透支万花筒写轮眼,诅咒反噬,双目接近失明。
宇智波鼬的结局,似乎永远都只能是无法改变的悲剧。
似乎宇智波鼬这个人,生来就是一场悲剧。
明明知悉了一切却像被上天玩弄,只能旁观一切的宇智波鸢,从怀揣希望到逐渐绝望。
梦境中的她永远是清醒的,梦醒之后意识又变得浑浑噩噩,宛如回归了她现在应有的年龄。
但是随着这些梦魇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重演,体验过各式各样的结局,这在宇智波鸢幼小的脑海中渐渐留下了些许印象,这让她感到怀疑,这究竟是单纯的噩梦,还是说……
是她曾经所经历过的事情?
她想大声将即将发生的灭族之夜与一切的真相说出来,徒劳。
她尝试过练习梦境中自己学习过的忍术甚至傀儡术,却发现带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短短几次就能上手。
只是梦境中,每一次都在兄长死后才开启的万花瞳写轮眼,久久没有过动静。
宇智波鸢坐在廊前不动声色的发呆,猜测着一切都可能性。
她此刻所经历的一切,也许也是她所见的梦境,又或者说,即将成为梦境?
也许是她太想改变宇智波一族的未来,太想改变兄长的结局这个念头太深,已经凝结成了执念?
也许,她已经像梦境中反复重现的那样,轮回重启了不止一次?
每一次重启,就会多多少少留下一些记忆碎片,随着年龄的成长逐渐浮现在梦境中,化作清晰的印象。
又或者,她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不同世界中的自己的身上发生的一切,于梦境中体验了她们的结局?
那么,她究竟应该如何改变兄长的未来?究竟应当如何……
“小鸢,小鸢。”
是兄长的声音。
这声音一瞬间将在梦境中陷入了缜密遐思的宇智波鸢唤醒,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脸颊睡到红扑扑的,表情显得有些呆。
“哥哥,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她皱起眉头,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眸:“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很重要的梦。”
“噗。”宇智波鼬轻笑了一声,伸手抚摸她的发梢,将妹妹睡到有些许反翘的头发摁下去,温声道:“头发打结了,小鸢。”
真正从这场悲哀又愚钝的痛苦梦境彻底清醒过来,还需要回归灭族那夜。
万花瞳写轮眼回归的那一刻,无数属于或者不属于她的记忆近乎冲破四肢百骸。
像梦境,又像是切实发生的一切。
这些记忆是那么的真实,就连其中的一切情感,快乐,幸福,悲伤,都像是切实体验过的那般。
而她也根本无法用口头与书面的方式将这些讯息向身边的任何人倾诉,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消化咀嚼一切。
这也是她为何一夜之间宛如化为天才,实力突飞猛进的缘由。
成百上千年的经验累积,逼迫自己烙印在身体精神记忆里的练习,无数次真实的出生入死任务印象……
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天才宇智波鸢”。
但她这次并未奋力反抗命运,而是逐渐摆出了一副懒洋洋慢悠悠的态度,似是选择躺平。
在无数次的怀揣希望之后,选择了绝望。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尽管手持名为真相的剧本,却无法告知任何人真相,无数次孤军奋战的努力,却都无法改变结局。
在灭族之夜之后,她几乎可以改变任何人的结局,唯独除去宇智波鼬的死。
但是,但是。
在此前的那些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刀剑付丧神,新的家人,以及成为审神者,穿越至全新的世界,能够治愈万花筒写轮眼造成的身体伤害的神秘力量,一件又一件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重新,点燃了她内心的希望,让死灰复燃。
所以——
她必须学会治疗万花筒写轮眼的术式。
她必须重新努力一把,改变兄长的结局。
她不想让宇智波鼬死在自己面前,她不愿佐助穷其一生都走上所谓的赎罪之旅。
佐助没有罪,鼬没有罪,谁都没有罪,有罪的是人心,是表面和谐背地肮脏的国家,是无休无止的残酷战争。
宇智波一族从来都不是什么阴暗,惹人厌恶,拒人千里之外的被诅咒一族,与此相反,他们心中所怀的爱比谁都要深刻,却总会被夺走,践踏,欺骗。
她要改变。
她窥见了希望的曙光。
她一定要改变那一切。
兄长曾经与她说过一句话。
【“不是当上火影就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而是得到大家认可的人才能成为火影 。”】
“清光,长谷部。”
宇智波鸢察觉到身旁两位刀剑男士的激动,先是呼唤名字给予安抚,然后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我想要成为火影。”
加州清光:“……?!”
这真的是那个日常“啊好累啊不想出任务了想回家睡觉”的主公会说出来的话?
压切长谷部则是激动的回应到:“是!主公!无论您想要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您最坚强的后盾……我是您的刀啊!”
“……的妹妹。”
宇智波鸢目光坚定,紧接着来了一句。
加州清光:“……?”
主公,说话不要大喘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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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望着面前的少女,面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为了避免是自己听错,又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少女的回答:“噗,宇智波小姐,所以说我现在可以这样称呼你吧,你刚刚说自己的实际身份其实是……忍者?”
身着巫女服的少女,白衣胜雪,红裙似火。纤长的黑发柔顺的垂泻而下,脖颈白皙透明,眼眸宁静的宛如一潭湖水,五官精致秀丽,美中不足之处就是面无表情(祖传面瘫),没有一丝丝的笑意,像是整张脸都笼罩着一层冰霜,左边写作“生人勿近”,右边写作“我不好惹”。
而她身边的加州清光与压切长谷部此刻也是面色严肃,称起了场子。
毕竟这是主公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一个名为“咒术师”的组织正面交涉,他们那名为咒术的力量也更是闻所未闻……
“嗯,忍者。”宇智波鸢轻轻的点点头,语气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因为对方在怀疑自己感到丝毫的冒犯。
五条悟挑眉:“……就是传说中那种飞檐走壁,飞天遁地,会用各种暗器,最后还会结印变出分.身的那种?”
宇智波鸢的眉头稍稍蹙起了一丝,可能是想起来方才中原中也的猜测,想到这个世界有关忍者的概念可能与自己的世界并不一样,就很快回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不止。”
五条悟先是沉默了一会,很快却想通了似的,换了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笑眯眯表情:“那好吧,这位忍者宇智波小姐,那我也和你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是五条悟,是个咒术师。”
“……咒术师?”
“对,我们是专门祓除咒灵,为人民服务,肩负守护世界和拯救世界重任的咒术师。”
他伸出双臂,一左一右摆出哥俩好的姿态搭在了两位同伴的肩膀上,笑嘻嘻道:“这也是一份非常光荣的职业哦。”
坐在五条悟身旁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他们是真的有些后悔和五条悟同来了。
没想到,宇智波鸢没有表现出半点疑惑,而是左拳敲击右掌,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确实是明白了,咒术与查克拉的物理攻击不同,是一种全新的力量手段,就连治愈的方式都是截然不同。
“欸,那宇智波小姐很聪明啊。”五条悟的尾音上扬了一丝:“话说回来,你们忍者都穿巫女服的吗?”
忍者不穿巫女服,但是审神者在大多数情况下需要穿上巫女服作为正装,时之政府黑科技分发的工作服能让身体更加轻盈,更何况事出突然,现在她也只剩下巫女服能穿……
“工作需要。”身为宇智波漂亮一族,本着能少开口就不说话的原则,她如是回复道。
宇智波鸢仍旧是没有半点被冒犯的意思,保持面色平静。
虽然她明白,面前的青年大概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宇智波鸢表面淡定,脑袋里还不忘记继续充斥着奇奇怪怪的奇思妙想,譬如,不知道卡卡西他有没有个失散多年的不戴面罩改戴墨镜的兄弟……
但是站在她身边的两位刀剑男士,却感觉到了不对劲,逐渐面露不悦之色。
主公想要学习能够治愈万花筒写轮眼对身体造成损耗的咒术,想教就教,不教就不教,主公已经这样认真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为什么还是觉得她在开玩笑!
压切长谷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终于没忍住,拍桌震骇道:“喂!你们这些家伙,尤其是你,对主公尊敬一点啊!你要知道,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在整个木叶都赫赫有名的,有天才之名的优秀忍者——”
五条悟心道哦豁,他只是对这位拥有强大咒术天赋的人才很感兴趣,想问问她要不要来咒高接受教育之类的,但是实在没有应付中二病的打算。
他抬手打断了激动的压切长谷部,询问宇智波鸢:“那么,宇智波小姐,请问你身边这两位也是忍者吗?”
“他们不是忍者。”宇智波鸢板着面瘫脸,右手握拳放在桌下,在面前两位青年看不到的视觉,不轻不重的捣了一下压切长谷部的腰侧,避免了他继续把家底都交代光的可怕行径,补充了一句:“他们不会忍术,他们是……我的带刀侍卫,剑法出类拔萃。”
旁听的中原中也:“……带刀侍卫?”
说实话他从一开始就挺好奇为什么宇智波鸢的那个宅邸里有那么多陌生的实力不菲的佩刀男性了。
“原来如此啊。”在场唯有中原中也点了点头,当真相信了。
加州清光一言难尽的扶额,而主控压切长谷部先是吃痛的停下了滔滔不绝,随后又因为这个新晋头衔激动到脸颊微红,将腰杆挺的更正,激动回答曰:“遵循主命!”
加州清光:……长谷部他真的没发现这只是主公糊弄面前这些人的说法吗?毕竟就连忍者这一说都没人相信了,很单纯好骗的中也先生除外,他们作为刀剑男士的身份就更不必多言了。
“那么看来,有这么多带刀侍卫,宇智波小姐一定是你口中忍者大家族的公主。”五条悟忍着笑,装作恍然大悟状。
这个说法,对于身为族长次女的宇智波鸢而言,还真的歪打正着,没什么问题。
只消抛开一个前提——宇智波一族早已经已经被灭族,里里外外只剩下他们兄妹最后三个人之外。
压切长谷部感觉怒不可遏,总觉得主公灰暗的过去被他们以最无知的状态嘲讽了一轮那般,异常的愤怒。
他却又被阻止了。
宇智波鸢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觉着,面前的诸位,尤其是这位长的有那么点卡卡西那味的,看来是从头到尾都把她当成编故事的小孩子了。
她抬起头,安静的望着面前嬉皮笑脸的白毛咒术师,终于没继续和他废话,只是单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结了印,然后,只听砰砰几声,她的身边冒出了四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这还不算,□□又自己结印,变成了他的模样——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体型身高外貌分毫不差。
五条悟终于不笑了,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甚至刷的一下将墨镜摘了下来,下巴险些砸到了桌上。
夏油杰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而没见过这一招的中原中也则是倒吸一口冷气。
分.身.术。
不,不止是分.身,还有变身术。
只会在电影或者小说中出现的忍术,真的第一次展现在了面前。
这视觉冲击力可比嘴巴吐火大太多了。
宇智波鸢安静的望着面前的五条悟,黑眸依旧静谧如水,她也不开口,只有其中之一和五条悟外貌一模一样的分.身如本尊一般玩世不恭的俯身向前笑眯眯问道:“请问现在,足够证明我是忍者了吗?”
五条悟下意识后撤了一步。
被忽然出现的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非常的微妙。
“抱歉。”
这位性格看起来就很跳脱的五条悟先生忽然表情严肃了起来,并且认真的和她道歉。
“没关系。”宇智波鸢打了个响指,多出来的四个五条悟瞬间消失。
她有预感,不赶紧收回来的话,铁定会被对方贴着可劲研究。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要是忍界忽然蹦出来一个人自称是拯救世界的咒术师,拥有与忍术不同的神秘力量,她也会云里雾里以为对方在胡诌。
不是一个世界观,就不能强求。
宇智波鸢的思考方式跳脱归跳脱,但她总会在重要的场合表现出超乎年龄段的沉稳成熟。
“我来自于一个属于忍者的世界,构成我能力的源泉名为查克拉,几乎存在于那个世界的每一个忍者之中,只消体内拥有查克拉,就能修习忍术。”
“那么,等价交换一下信息,咒术师的能力名为咒术,咒力也是通过天赋与后天的锻炼而来的,不过,需要先拥有天赋,才能有修习的机会。”
宇智波鸢的表情凝滞了一分。
那,是否就证明,她无法学习能够治愈写轮眼的那份咒术了?
“小鸢确实是很有咒术天赋的孩子。”夏油杰笑着打消了她的顾虑:“否则你也不会能一眼见到咒灵。”
“而我的咒术名为反转术式,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扭转现实,让受伤的躯体回归受伤之前的状态。”家入硝子接下话茬:“只不过,放眼整个咒术高专乃至咒术界……拥有我的反转术式能力的咒术师都接近于零。”
“这并不是我想教,就能教会你的,鸢桑。”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呢。
“但是我想试一试。”宇智波鸢目光坚定的回答道,她总不能把人家家入硝子小姐扛着跑回自己的世界让她治疗家里一对傻兄弟,他们开一次眼治一次,开一次眼治一次……
等等,为什么不行呢?
为什么她要局限于“必须要学会咒术”这一点而不能找到“能连通俩个世界的办法呢”?
宇智波鸢忽然感觉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接下来的可操作范围愈发的大了些。
那么目前的下一步计划便明了了。
学习咒术,努力学习家入硝子小姐的反转术式。
寻找到回归的方法,为日后改变一切打下基础。
要让兄长活下来,长寿,当上火影!
以及……赚钱。
没错,赚钱。
忍界的货币在这里根本不流通,之前她拼死拼活夜以继日接单A级任务赚的生活费,现在呱呱的变成了白纸和破铜烂铁。
如今一穷二白,还有群刀子精嗷嗷待哺的宇智波鸢穷到只剩下一座本丸了。
她很缺钱,非常缺钱。
“对了,宇智波小姐,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五条悟忽然又一脸严肃的抬起头。
宇智波鸢:“嗯,您说。”
“那什么,忍术,能外传吗?您看我还有机会学习学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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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因为我没有查克拉的天赋?”
“不,你的体内有没有查克拉我不知道,不过我不想教你。”宇智波鸢的面瘫脸上流露一丝名为愉悦的情绪:“你刚刚从头到尾都在笑我,就没停过。”
夏油杰没忍住又噗了一声:“被讨厌了呢,悟。”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一开始只是觉得很有趣!真的真的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五条悟赶紧悬崖勒马,他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能屈能伸:“拜托!忍者小姐!我是真的很想学会你的忍术!拜托!”
宇智波鸢无奈,只好伸手摁在他的天灵盖上探测了下,半晌,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行呢。”
“……不行吗?”五条悟摆出了QAQ的表情。
“嗯,一丝一毫的查克拉都没有。”宇智波鸢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像安慰又不像安慰:“没关系的,虽然你这辈子都学不会忍术了,但是你的咒术真的非常的厉害。”
一击就能秒杀那样的怪物。
“……”
五条悟的表情看起来更难受了。
“不公平,为什么你又能用忍术又有咒术天赋……”
倒不是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宇智波鸢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推测这大概率与自己的写轮眼相关。
方才家入硝子小姐向她仔细介绍过了,那种无法用物理方式击败的怪物名为咒灵,由人类的诸多恶念诞生。
咒力也同样是源自诞生于咒术师情感的能力,情绪愈强烈,咒力就越强。
这居然是与宇智波一族的开眼条件有异曲同工之妙。
——强烈的情感冲击。
每一个宇智波的开眼都伴随着失去重要的人,肝胆俱裂直面死亡时,极度的爱变成了极度的痛楚怨愤,才会冲破桎梏获取写轮眼的力量。
但真等到取到那份力量时……想要守护的人可能已经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是否是因为这一点,饱含强烈情绪诞生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能对那只咒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宇智波鸢思索片刻,抬眼望向五条悟:“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加入你们的……咒术高专?”
她老早就从忍校跳级毕业了,现在突然而然让她去另外一个学校就读,这——
“恐怕不太行。”宇智波鸢满脸认真的摇了摇头:“因为我还有几十个刀……带刀侍卫要养,不对,我的本丸落户在了这座城市,没猜错的话,你们的学校在另外一座城市吧?”
在忍界,俩个村庄之间的距离少说也需要几天几夜的脚程。
那还是算了,太远了,她又没办法将整座本丸举家搬过去。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否应该提醒她,虽说她的本丸确实是在这吧,但是那块地皮四舍五入还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
落户了,但没有完全落户。
看来还是需要和首领描述一下这一点?
“东京离横滨不远,只要半小时车程。”夏油杰笑眯眯道。
宇智波鸢只知道脚程,不知道车程大概是什么概念。
“主公,你用自己的忍者跑很快的,十分钟就到了。”加州清光待在宇智波鸢身侧悄声说道。
宇智波鸢将信将疑,蹙眉问道:“……真的?”
“入职咒术高中就能每个月得到五万的补贴,而且,咒术师每一次祓除咒灵的任务补贴都非常丰厚,像宇智波鸢小姐刚刚帮忙的那一只,接近特级的咒灵,虽然只是帮忙,大概会有一百万的奖金。”夏油杰笑眯眯的轻描淡写几句话,瞬间拿下了宇智波鸢的心。
一只一百万???
还没抢到人头,只是帮忙??
不,她要冷静,可能货币的价值并不相同呢!
又仔细问了问,按照物价推算了一番,这里的货币“日元”和那边的“两”大概是10:1的概率。
就算如此,宇智波鸢也异常满意了。
累死累活出一趟A级任务保底才给十五万两,她一天之内揍俩个那种程度的咒灵就碾压了一次A级任务的报酬。
开天照怎么了?万花筒开眼了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而且眼下好不容易出现了可以治愈写轮眼数百年诅咒的希望,她一定要把天照练到和日常的忍术一样可以不造成身体负担的使出来的程度!
那么,咒术要修习吗?她要加入咒术高专重新入学么?
不论在哪个时代,钱财都不是身外之物,不论如何,没有钱是万万不可的。
更何况,家入硝子小姐只是说了她学会反转术式的可能性小,却没有完全否定可能性。
这是一比稳赚不赔的买卖。
嗯……大概是这样的。
“祓除咒灵的工作九死一生,非常危险。”家入硝子觉得很必要和小姑娘说清楚:“一不小心的话,会死。”
闻听此言,宇智波鸢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习惯了,她从出生起,亦或者说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早已经习惯了九死一生生离死别的残酷忍者世界。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失而复得,再度失去,连自己的死亡都有着相当清晰的印象,至于那些真真假假或清晰或模糊的记忆,是否是她切实亲身经历过的一周目二周目三周目,似乎全都无所谓了。
不知出于怎样的缘由,她没办法将任何有关未来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没办法与任何人分担这一切,背负这一切。多年以来,她只能不断的沉默消化这些烙印到了身体里的记忆,不断的变强,再变强,渐渐的忽然也能理解当初兄长独自前行的心态了。
……因为天才生来孤独。
那么,区区一句九死一生对她而言,其实就什么都不算了。
于是她郑重其事的伸出手,和家入硝子与夏油杰分别握了握:“接下来还请合作愉快。”
五条悟感觉得到,对方对她的嫌弃似乎完全写在脸上,身体力行,因为在场的三个咒术师,忍者小姐唯独没有去握他的手。
“您对我的偏见似乎很大。”五条悟忽然蹦了一句。
宇智波鸢上上下下望了他一遍,老老实实点头:“是啊。”
五条悟:“……为什么?”
“因为你抢了我那只咒灵的击杀,原本我把它干掉可以拿到——”
“逼近特级,咒术界上级那边的承诺是一千万。”夏油杰想了想,补充道:“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当时允诺过额外的报酬。”
宇智波鸢的表情平静,问道:“额外的?”
“嗯,横滨这座城市于他而言相当重要,所以他允诺,能解决会对横滨造成巨大威胁咒灵的咒术师,他会给予五千万的报酬。”
一开口,就是五千万。
宇智波鸢原本听到这次自己能拿到半次A级任务的报酬,还挺开心,但是此刻,内心除了“被抢人头了”“如果他没出手的话那只咒灵应该会被天照烧死的”这俩个想法刷屏之外,就是满脸幽怨的望着五条悟。
而且她忽然觉得,和出手阔绰的那位港口黑手党首领一对比,咒术师的报酬或者之前当忍者的报酬,都显得……太过家家了!
“……中也先生。”
“……嗯?”
“你们港口黑手党还缺人吗。”
“欸?”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宇智波鸢暂定会去咒术高专修习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宇智波鸢顺势邀请大家来自己的本丸坐坐,吃个晚饭之类的。
本丸的食材还囤了不少,暂定也不必过于操心口粮问题,而且这里本来就有那么多刀子精,再加几张嘴吃个饭也算不了什么。
倒也不是社恐宇智波一族就此懂得了人情世故,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视线一直望着着夏油杰所在的方向。
还是将人家当作兄长代餐却不自知了。
这一餐,宾客尽欢,毕竟本丸有烛台切光忠和歌仙这些兼定擅长料理的刀剑男士,可以将简单的食材烹饪到异常美味的程度,大家吃的都很开心,聊的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