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 就再也没有阻碍。
“您就没有想说的？”从女仆手中接过还没睡的芒汀, 索菲亚等着在关门的丈夫。
“说什么？哦, 您是说刚才的事情吗？”公爵见妻子点头, “这是您喜欢做的，机会就在这里了, 您抓住它也是应该的。反正您还在这里, 我当然会支持您。”只要依旧是他的妻子就好。
“谢谢。您先去洗漱吧，芒汀我看着。”在大部分女性没有工作的现在，她能有今天，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索菲亚其实是有点激动的, 她甚至已经在挑选，自己这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支持您，本来就是我这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您不用说谢。”公爵在自己妻子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就转身去洗漱。
真是的，没看到芒汀都看傻了吗？
“哦, 芒汀, 这个可不要学。”快睡吧, 很晚了。
只是等公爵出来换索菲亚去洗漱，芒汀还是很精神。那就来玩，玩够了总会愿意睡觉的。等到终于把人哄睡，公爵也看到自己的妻子穿着睡裙从隔壁回来。可能是让芒汀扯习惯了，她前面的系带没有完全系好。算一下，生下芒汀都快半年了，加上这个月的生理期已经过去，应该可以的。
索菲亚正在打辫子的手停下，她当然注意到了丈夫看她的目光。好吧，确实有点久了。
“我不想这么快就替芒汀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应该知道。
“当然，我也不希望。”公爵走到自己妻子的面前停下，“那么，我们得小心点。”不仅仅是小心可能到来的芒汀的弟弟妹妹，也得小心别吵醒刚睡下的芒汀。
“等等，别在这里。”芒汀就在床上，万一突然醒来看到了怎么办？
“去您的房间！”这么点距离，芒汀不会有事的。
长时间没有住过人的女主人房里，此刻正在被男女主人一起使用。自从怀孕到了后期，索菲亚已经忘了这个感觉。这会儿再被提醒起来，她的反应有点大。
“您还好吗？”公爵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闭嘴。”少说话，多做事！
哦！终于反应过来的人当然很愿意，但不能和怀孕的时候一样，没有顾忌。毕竟是不想要第二个孩子的，完成度上总有点欠缺。没事，他会用别的方式弥补上。
索菲亚重新洗了个澡后，才回到床上。
“我们没把芒汀吵醒吧？”虽然已经很注意，但免不了会有声音。
“没有，她睡得好好的。”他的妻子都捂住了自己的嘴，能发出什么声音来。就算有，那也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
“那就好，我睡了，晚安。”这一晚事情还是挺多的，索菲亚激动完后，就感觉到了累。
“晚安。”睡吧。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很平静。公爵府没事，那些产业也没事，就连唐宁街也没有动静。
唐宁街不是不想找过来，实在是这协议的拟定发生了很大的分歧。本来就是政见不同的两拨人，让他们商量出一份对自己都有利的书面文件，不打起来就算是好的。
“我本来想着，公爵夫人可以从明年的1月就开始来为我们工作的。”财政大臣已经没力气说话，他刚刚从那边吵架回来。
“这需要一点耐心。”现在大家在吵的其实就是对最后成果的分配。谁都知道德文郡公爵夫人有多能赚钱，那么赚到了以后，怎么分呢？分给哪些部门呢？这都是要提前商量好的事。没商量好，到时候是真的会打起来。
“算了，我去给公爵夫人写信吧。”可别一直以为这边没动静，只是两边的人没有统一意见。财政大臣回去了，哎，这事后面说也好啊，起码先让人把协议签起来。他们难道不知道，晚一天签，那就是损失一天的收入！
索菲亚收到了信，尽管财政大臣没写得很明白，但她还是看了出来。这有什么可以争论的，哪边付出多，那当然是哪边得利多。再说了，又不是只有一件事，现在就开始计较了吗？不同的事情是需要不同的部门来配合的，就比如之前的“道路安全”，那就是内政大臣主要负责的事。
不过最开始，她的动作不会很大。而且，也要就目前存在的问题入手。先把信写回去吧，别争论了才是。
“早知道早点写信过去了。”这就对了，谁出的力，谁得的利，这就没什么话好说！
财政大臣拿着信，一把拍在了还在吵的办公室里。
“都看看公爵夫人是怎么说的，总比你们一直吵还吵不出结果要好！”看，都看！
一群人传了一遍，嗯，这样倒也行。那么，谁的事情先来？很好，还得继续拍桌子！但对于协议内容，至少没有问题了。没有问题了，就赶紧让公爵夫人签起来！那可都是钱！
索菲亚在1817年12月16日午后，签下了这份为期半年的协议。当然，是挂着下院议员的名头，只不过平时不过去而已。具体生效日期，是在1818年的1月1日，剩下的十来天她需要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每个部门用一个下午的时间介绍，然后她再决定从哪里下手。
第一个到来的，当然是最熟悉的财政大臣。然而财政大臣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见到这样的场面。咳咳，公爵在场也算了，公爵的女儿那叫芒汀的也在？
“芒汀快6个月了，她需要时时看见我才不会哭闹。”谈话的地方再次回到了小客厅，曾经两张办公桌变成了一张，更远点的地方划出来给芒汀玩。
“应该的，应该的。”财政大臣倒不是很介意小孩子的存在，就是有点不能集中注意力。小芒汀跟他的母亲一样漂亮，虽然是小孩子的那种漂亮，可也足够让人移不开目光。
算了，还是看看吧，没看到公爵在防着他吗？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夫人，我这边简单说就是缺钱，干什么都缺！”财政大臣听着好像是管着钱的，但实际上呢，拍卖会才过去3个月，他口袋里的钱就剩得不多。
索菲亚没说话，在看递过来的资料。对方似乎把缺钱的口子都给带过来了，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这么说吧，这些事情我解决不了。”没有意外，财政大臣的笑脸和期待收了起来，“我能解决的只是一些小事。”
“比如呢？”如果那些小事也能一口气赚个220万英镑的，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比如，您认识这个吗？”索菲亚从桌上账本里拿出一本来，这是未来很常见的账本款式。当然，现在成了英文版，还是调整过的那种。
财政大臣摇头，但他看得懂。
“这是‘贴心伴侣’在用的，每天的收入多少，都会在这里登记好。一个月到了，会有月账本。一年到了，当然就是年账本。交到您那里的税，都是按照上面的实际金额来，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索菲亚把之前的月账本和年账本也翻出来给他看看。
“对，这是我们办公室人的签名。”财政大臣在年账本那里找到了其中一位的名字。
“是的，我们交的税都让你们的工作人员在上面签字了。”这就是索菲亚要说的，“那么您有没有想过，统一这个呢？当然，没必要和我们的一模一样。我的意思是，每一个合法开店办厂的人，都应该有这么一本账本。既方便自己记账，也方便唐宁街查税。”
财政大臣的大脑在快速地运转，他知道这是好事，他现在更想知道这能赚多少钱？请一定告诉他！
“这个账本或者是税收本，随便叫什么，统一以后就必须由唐宁街来制定，私人不允许插手。所以第一件事，唐宁街需要办这么一个正规的厂，可以小一点，但不能没有。”见对方点头，她就继续，“然后等出来了，所有目前的厂家店家都需要提交保证金来领取这么一份，可以是按月领，也可以是按年领。”
“保证金？！”其他的事情不重要，“保证金”请详细说。
“您能确定所有人都和‘贴心伴侣’一样没有偷税漏税吗？这就是保证金的作用。等这个出来以后，您那边就要成立专门的稽查小组，随时随地上门抽查。领了本子没有按照规定填写的，或者是没有及时缴税的，这笔保证金就会被相应扣除。”索菲亚看着财政大臣已经拿上了笔写起来，就说得更加细致一点。
不是数字化的年代，防伪只能靠多道手续来弥补。虽然不能保证全部防住，但起码能够防住大部分的，只要不是内部出问题。
财政大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过了公爵夫人递过来的墨水就用。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开始实施，但他已经能想到自己有钱的样子。只要把关严一点，那些保证金迟早都是他的！他的！
这一讲，一下午就过去了。终于送走了不肯离开的人，索菲亚有点怕明天来的还是他。这件事，财政大臣做得出来！

第302章
财政大臣难得愿意加个班, 可是有人不让，还是一大群人！等他回去，唐宁街的那些人根本就没人走！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收获不少，跟我们说说！”不管是哪边的阵营, 大家都在等着, 就连利物浦伯爵也不例外。
“咳咳。”财政大臣被人围住，一下子挣脱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说。他用最简短的话说完了一下午的事情, 反正以后保证金的事也瞒不了, 就干脆都说了。
这个“保证金”有点意思, 只要操作好了, 那就拿不回去。再加上每次领都需要保证金, 就算是没问题的人也要把这笔钱继续留着，这就意味着这是笔可以动用的活钱！
“真想明天快点到来。”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开始实施, 但大家都看到了希望。而这, 才是第一天！要知道，就算是对德文郡公爵夫人很有信心，也没想着第一天就能得到好消息。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财政大臣立马找到了说话的人，他还有点问题没问完, “我也是为你好，你跟公爵夫人熟悉吗？放心，我熟啊，我能帮忙的！”正好不是自己人, 占用起来不心疼！
于是第二天，索菲亚果然见到了他。尽管财政大臣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位在, 可对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总之除了递上资料外, 就没有说过几句话。这个, 就不关她的事，自己回去处理。怎么处理不知道，从第三天开始，财政大臣就没有跟着来。
等轮到内政大臣后，对方又出现了。
“我们两个的事情不分家，我就跟来了。”都是一起的，上回的“道路安全”还是他转给对方的，跟着来算是回报，“除了‘道路安全’这方面的事情，您这里还有别的好想法吗？”
“暂时没有。”索菲亚摇摇头，“但我想到了一种保障制度。”虽然有点超前，可也不是不能提。
“您说说。”保障制度和保证金听起来就差不多，财政大臣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目前我知道的工作有医生，有律师，有农民，也有各种各样的工人。他们大多数要一直工作，才能赚到钱，尤其是后者。那么我在想，能不能设置一个年龄呢？嗯，就是一个退休年龄。打个比方，一个人的退休年龄是40岁，当然50岁也行。假设有这么一个退休年龄在，唐宁街再出一份养老保险，大家就能自愿买这份保险。买的年限可以10年起步，也可以20年起步，等到了退休年龄办理了退休手续后，就能领取相应的养老金。”
目前的保险公司还没有这样的险种。
嗯，内政大臣还在消化，财政大臣已经在算钱了。
“好的夫人，我听明白了。那么我们来算一下，假设一个人从18岁开始工作——”
看了一眼旁边的内政大臣，既然他没有意见，那就来算一算。这其中还是很复杂的，又有年限，又有档次，需要有点耐心慢慢算。索菲亚提出来的，都是概数，剩下的就要唐宁街自己制定一个合适的标准。
这一天，财政大臣满载而归，内政大臣也很满意。虽然都是钱的事情，跟内政多少也有关系。但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快可以上手，前期的工作肯定不会少。
唐宁街一下子忙了起来，利物浦伯爵终于找到了时间去见摄政王。夏洛特公主去世后，他就去了布莱顿，没留在伦敦。
“殿下，这是调查结果。”是有关于公主的丈夫利奥波德的。在审问完了克莱尔蒙特的仆人侍女侍卫以及诸位夫人们后，首相又派人去查了那位私生子。所以时间上，会比较久。
“你说吧。”摄政王并不想看密密麻麻的调查报告。自从夏洛特没有了以后，他就一直在跟教派说自己的婚姻问题。离开英格兰的威尔士王妃怎么还能做他的妻子呢？他是未来的英格兰国王，对方都在意大利有了自己的情人，凭什么还占着他妻子的位置？！实在不行，就弄死她，他也可以另外娶妻。
利物浦伯爵就只好口述起调查结果，幸好来之前，都是看过一遍的。忘了的，就跳过。公主的丈夫也就是那位科堡的小王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因为没有钱，又因为签了婚前协议，所以他本身就是个穷光蛋。但是婚后没多久，甚至在约克公爵那里度过结婚后的新婚期时，他的手里就有了不少的珠宝。
当然，这不排除是夏洛特公主给的，但现在，这些经过贴身仆人的叙述，就成了那位王子从公主那里骗来的。骗来了以后，他也没有好好保存，不是去换钱，就是大方地送了出去。
“一位侍女说，她就曾经收到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珠宝。”因为对方觉得危险，就给低价卖了出去。
而这，仅仅是珠宝方面的事情。知道夏洛特公主为什么怀孕之后那样胖吗？因为对方告诉公主，那些都是有利于孩子的。可查下来却发现，食物对孩子有好处，却对孩子的母亲不是很友好。所以，后面才会有节食的情况。
利物浦伯爵知道，这里面有一些不是真的，但大家都这么说，他也就听听过。不管之前那位科堡王子都是怎么样的，但他在夏洛特公主的葬礼前去跟王后说那件事，就是大错。他太着急了，他也找错了人。
这里面有多少是那位殿下做的，他有一个自己的估算。反正就是一个被科堡家族放弃的人，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好了，别说了！”摄政王打断了首相的话，“就这样吧，夏洛特已经死了，这些事情就到此结束。派人把人送回去，对了，让科堡家族尽快把损失补过来。”这是已经谈好的条件，不仅仅是为了赎人。
当索菲亚在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后得知利奥波德的下场，有点无奈。摄政王就这样把人放了，为了一点钱？他到底还欠了多少债，居然还要拿这笔钱？！
行吧，放了也好，放了更加好动手。她不杀人，只是把纯度更高的止痛水派人给送过去。以后，他就靠着这个活下来，也不知道科堡家族能供他多久。
处理完了这件事，1818年也到了。也就是说，之前签的协议正式生效。然而不管是财政大臣目前在忙的事情，还是内政大臣他们在忙的，效果没有这么快出来。
“您看，我这里呢？”这是另一边的人，今天轮到他了。
“我先看看。”这位不是什么大臣，只是下面的工作人员。大臣们已经见完了，基本上都有事情忙。于是唐宁街就要求剩下的时间里，每天至少派一个人过来，不管是干什么也好，人一定要在。
索菲亚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文件，上面说的是目前常见的事情，但也是解决不了的。那就是索荷广场的问题，那里的女孩因为之前的无夏之年，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她有好久没有过去那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估计“清道夫”只以为是件小事，就没有提过。
“你想要什么效果？”这些女孩们的存在，还有更多散落开去的，数都数不清。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夫人您能想到个办法，让她们都有别的事情忙，那就太好了。”年轻的唐宁街工作人员还抱着美好的幻想。
哼，这是自己好几年前的想法，可慢慢地，索菲亚就不会这么想。当初那位在“贴心伴侣”当学徒的女孩，不还是跑了吗？之前留在“索菲亚之家”的姑娘们，不也被那边纸醉金迷的生活吸引，主动走了进去吗？这种事情，很难杜绝的。
从男人们那里杜绝不了，从女人们那里也不行。可要是遏制一下，还是行的。至少，不会这么泛滥。至少，能让不愿意的人退出来。
“我知道了，我想一想。”这件事，还是要落到“清道夫”那里去。也不做别的，只是做个数据调查。
年轻的工作人员见没有得到一个直接的说法，多少有点失望。这些天天天听着这位德文郡公爵夫人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能赚钱，但厉害在哪里？赚的钱又在哪里？他是一点都没有看见。他看见的，只是这位夫人时不时停下来，过去抱抱女儿，和她的公爵丈夫说说话。
算了，明天就不来了。
对于别人怎么想的，索菲亚完全不在意。她除了要忙唐宁街的事情外，自己的产业也不能放下。尤其改制后的11人足球赛已经在圣诞前落下帷幕，新赛季的规划已经提上了行程。另外，也不能忘记招商的事。后者几乎就是在跟商家们斗智斗勇，随时要做点变化，不然容易被抓到漏洞。
对了，因为“吃得饱”目前的生意分成了两块，足球场外的那块占比也不小，所以需要额外增加人手。农场那边原来的厨师已经培养了好几个学徒，可以调过来用。
另外，就是建完农场后留下来的水泥商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终于调配出了稳固的配方。索菲亚看着眼前的成品，觉得这段时间的投入总算是换来了收获。当然，还得验证一下。
好几个仆人轮流开始拿锤子砸，能砸开，但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而这，仅仅是一块水泥方。行了，再去农场做做试验，确定了最后的强度的，就可以正式拿来用。就是要想想，用到什么地方去？现在和之前不同了，她不怕有人来抢。

第303章
关于水泥的用途暂时先放在一边, 把唐宁街派过来的那位换了比较重要。没什么特殊的原因，索菲亚不想身边有这么一位在。相比于对面轮流派人来，还不如固定一到两位下来。这样，她能更加习惯。
财政大臣接过这天去了德文郡公爵府的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信, 看了一遍, 再看一遍。
“没事了，你走吧。”这又是哪个傻瓜犯蠢了？居然能让公爵夫人专门写信来说这么一回事！
“那就派两个听话的过去, 后续的事情我们的人也就是传个话带个信的事。”利物浦伯爵知道了以后, 没觉得是大事, “等有事情了, 你自己过去就行。”
“也是, 那我就好好选。哎, 肯定不能选长得太好的，公爵一定会不乐意。可也不能长得太差了, 芒汀会哭。”后面又去过几次的财政大臣早就发现了, 这些因素也都要考虑进去。
首相直接坐下了，他一点不想知道这些细节，真的。
在德文郡公爵府主楼忙忙碌碌的时候，住在附楼里的亨利·菲茨克拉伦斯也了解到了这几年来身为公爵夫人的索菲亚都做了什么。他离开伦敦去法国时, 她才结婚没多久。这会儿名下不但拥有了自己的产业，连唐宁街的事情都能插一手！
一个父亲一个母亲生的，他还是男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乔治都还在布莱顿的军团混日子, 索菲亚居然，哦！他的身体好多了, 也该好好找一份工作, 总不能连伊丽莎白都比不上。他说的是自己的妹妹伊丽莎白, 不是那位卡文迪许。不对，对方在前段时间结婚了，不仅仅是个卡文迪许。
“那么，你想做什么？”对于亨利的到来，索菲亚有准备。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我前面都是在学校里，出了学校就去了军团，之后就在法国驻守。”目前出去找工作还是很有困难的，亨利就想问问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事情做。
“你法语说得很好？”索菲亚想了一下，就先从小事做起来吧。
“还行。”毕竟是在法国待过几年的。
“那你听过我创办的足球赛吗？”见他点头，索菲亚继续，“新的赛季马上就要开始了，招商也是。在伦敦的商人们来来去去就这么多，你愿意去法国替我找些人过来吗？”听贝克说，商人们正在努力地想应对办法，就为了减少一点广告费用。就让他们想去吧，她从外部入手。
“嗯，你详细说说。”入住好几个月了，那些事情怎么会不知道？！尤其是前面的220万英镑，对索菲亚来说，简直就跟喝水喝汤那样简单。如果自己能参与其中，应该会很有成就感。
索菲亚先说了之前在招商的要求，以及为什么需要英格兰之外的商人加入的原因。说白了，这块蛋糕就这么大，内部到了上限的话，那就只能像外部扩展。法国那边的发展也不错，肯定会进来很多好东西。同样的，她的好东西也能顺便分享出去。比如“公共马车”，比如“斗鸡”，再比如“水晶”系列。
半个小时后，亨利明白了。他要做的就是把有这么一件事宣传到巴黎去，法国版的“贴心伴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相信会有不少人心动。
“那么我该快点动身了，不然会赶不上这一轮的招商。”从伦敦去巴黎，办完事后再回来，都是需要时间的。
“那我先祝你顺利归来。”去的时候，别忘记给那位厂主带点礼物过去。毕竟有了对方的帮忙，亨利的此行才会更加顺利。
因为这事都是贝克负责的，后续的准备礼物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就让两人自己去对接。至于后面亨利回来怎么安排，先看看这回的成果再说。
这些，新派来的唐宁街的工作人员当然也看在眼里。能被他看到的，都是可以说的。这点，公爵夫人在来的第一天就说明白。所以，他就在回去后如实做了汇报。
“我承认我有点贪心，尽管公爵夫人已经给了我很好的方案，但这做起来太花时间了，我也想要短时间内就能看到钱的项目！”看看，这钱都要赚到法国人的口袋里去了！天知道法国人来了以后，那位夫人又能赚进多少！可财政大臣想来想去，目前手头上在忙的，几个月内就别想看到希望！
“别看我，我不管这个。”利物浦伯爵难道不眼馋吗？不，他当然也想要钱，就是不知道那位殿下接不接受私人的委托？要是能接受的话，他的詹金逊家族愿意出钱买赚钱的好办法！
唐宁街的话，暂时够忙了，就算再有好主意也忙不过来，不如就分出去一些？
“也不是不行，只是她会答应吗？”别看这半年的协议签是签了，可到底还是以唐宁街这边的为主。突然提出私人的事，是不是有点——
财政大臣开始有点犹豫，可后来想想，至少要试一试的。不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于是，他又亲自上了门，还给芒汀带了礼物。没别的，地契一张，谁让他手里无主的地多啊。
一看到这个，索菲亚就明白了有所求，那就先说说吧。只要不是很离谱，看在地契的份上，她尽量帮忙。
“咳咳。您看，我家里有些地，除了目前租出去的，还有一些剩着，您觉得能做点别的吗？”德文郡公爵夫人特别忙，所以既然要说，就不能吞吞吐吐，要直接说明白。
“位置，面积。”原来是为自己谋福利的，那这地契——
“这是给芒汀的，您不能拒绝！”财政大臣赶紧说了位置和面积，家里的地有点多，咳咳，他这财政大臣做了有些日子，拿几块地算什么！
“虽然偏了点，可也不是不能用。我是这么想的，足球赛越来越成熟，迟早要从伦敦推广到各地的。你这块可以修建足球场及相应的配套设施，未来说不定就能入选标准的比赛场地。当然，这只是个建议。”索菲亚放下了地契，也就没再拿这个说事。
“那，您的足球赛大约会在什么时候推广呢？”提前得到了这个消息，只要好好利用起来，也能赚不少钱。
“如果今年稳定下来的话，那么就定在明年。”这点消息说了就是说了，影响不大。
明年好，明年好，接下来的近乎一年时间里财政大臣就能做很多事情！看看伦敦那几个足球场的人流，这都是钱！就算是那些原来踢过5人制的小球场，现在还有很多人去玩。
看着人直接满意离开，索菲亚还想说的话就不说了。
“您还想跟他说什么？”公爵看到了妻子最后的那个动作，就抱着芒汀问起。
“也没什么，可他毕竟又给芒汀送了块地，我觉得自己的建议不值得这个。”手点点地契，索菲亚不是很想占便宜。
“哪里不值得，就算这回还差那么一点点，您之前的那些主意呢？他都在您这边得到了多少好处了，您就别惦记这点差距。”要是没有他的妻子，财政大臣现在能这么受人欢迎吗？
“您这样说，我会骄傲的。是不是啊，芒汀？”来，给她抱抱。
“妈，妈！”芒汀不仅仅伸出了手，还给出了让人惊喜的回应。
“我没听错吧？”索菲亚看看丈夫，“来，芒汀，再叫一声。”哦，怎么这么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妈妈，妈妈。”这回，她的叫声更加连贯。
“妈妈在，哦，芒汀你可真会给我惊喜！不是您教她的吧？”芒汀还这么小，怎么会这么早就开口说话？索菲亚更加愿意相信，这是每天和女儿在一起的丈夫教会她的。
“我更加愿意相信，这是我们的芒汀自己聪明。”公爵当然不会承认。他最近跟芒汀待在小客厅里的时间长，除了跟芒汀玩以外，就是给芒汀介绍每一个进来的陌生人。这一介绍，总是要带上妻子的。慢慢地，他的芒汀也就记住了。好几次，他都听到芒汀无意识地喊着“妈妈”。今天，应该只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