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也能被偷？
棠月里脸上浮现问号。
火花看出她的疑惑，微微抬了下眼眸, 继续刻画：“那是颗石头, 石中包裹着火焰, 就像是火的种子。”
听到这个描述, 棠月里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她想啊想……
棠月里：“！”
棠月里：“鹓雏妖核！”
火花：“什么？”
棠月里觉得不敢置信，她问道：“那石……火种是不是黄色的？”
“不。”火花抬头, 用视线指向阿芙萝，“是像……这位大人的翅膀一样的颜色。”
阿芙萝迷茫地举起一边翅膀：“我？”
火花看着她：“您是山神吗？”
阿芙萝说：“不是。”
她不仅不是所谓的神, 还是与之完全相反的存在。
棠月里也看着阿芙萝的翅膀。
背面黑色, 里侧紫色。
黑与紫。
她脑中灵光一闪。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凤凰有五种, 它们以颜色区分，多赤者为凤，多青者为鸾，多黄者为鹓雏，多白者为鸿鹄，而紫黑色的则叫鸑鷟。
但那不是只是个传说吗？妖核不是游戏里的SSR道具吗？
火花在几块木板上刻好了“山神”，棠月里过去一看，那果然是只鸟的图案。
火花将木板放到柴堆的最上方，然后点燃火焰。
火焰熊熊燃烧。
“我一定要拿回火种。”火花站在山坡上，望着那里，眸中映着明灭跳跃的火光，“我们神火村世代供奉的宝物，绝不能落在叛徒手中！”
女孩的手渐渐攥紧：“我要杀了他！”她微顿，垂下眸，“让大家……安息。”
“求求你！”她忽然转身抓住棠月里的袖子，“求求你教我用剑的方法！”
棠月里看着她，见到女孩眼中的坚定。
她答道：“好哦。”
正好，她也想看看那是不是鸑鷟的妖核。
【您获得了声望+1。】
接下来，等火燃尽之后，她们下去，一起将村民们的骨灰收殓，然后花了一天的时间一一为他们立好墓碑，待火花祭拜完，棠月里便带着她返回农场。
回去的时候，棠月里并没有按原路返回，她要开地图，所以从反方向，选了条没走过的路。
一到农场，系统发来消息。
【您获得了领民。】
【恭喜您完成[成就]：累计获得1位领民（1/1）。获得奖励：积分x100。】
山路不好走，又遭逢巨变，火花虽然一直没说什么，但棠月里看得出来她已经很累了，她直接把女孩带进小屋。
“先去睡觉吧，明天再带你参观这里。”
火花：“可是……”
只有一间屋子，如果自己睡了，那……
“乖。”棠月里说，“休息好才能练剑。”
听到练剑，火花不再迟疑，说：“谢谢。”
她的确很累了，尤其是精神上，几乎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棠月里掩好门出来，夕阳已将天空染成好看的绯色。
农场里只有一间屋子，现在有了火花，她得再造一间。
说起来，游戏里也只有一间小木屋，自凤煌昏迷后就一直是他住着。
阿芙萝和胡微酒从没提过，所以她以前也没想起来这回事。
“阿芙萝。”棠月里一边做日常任务，一边问道，“你平时都睡哪儿？”
阿芙萝愣了一下，说：“领主大人放心，我不用睡觉的。”
棠月里：这样的吗？
魅魔少女突然红脸颊：“我们如果要睡的话，一般是去……猎物的梦里……恩……”
棠月里：……行叭。
但还是再造几间屋子吧。
【小木屋：lv.1
容量：1人/妖
材料：木材x100，石块x30
时间：10分钟】
棠月里造了10间，然后把它们和其他设施一样全部升到6级。
【是否将[小木屋（lv.6）]取出？】
【请选择数量。】
这一觉火花睡了很久。
太阳落下又升起，明亮的光线照进屋内。
火花醒来，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这里是……？
对了，大家都死了，姐姐也死了，这里不是她的村子。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
昨天太累了，她都没有注意，这被子轻飘飘的，明明那么薄，但盖在身上却非常暖和。
还有枕头也是……这是枕头吗？
火花不禁摸摸被褥又摸摸枕头。
她发现这间屋子不大，但里面全是她没见过的东西。
她打量一圈，不敢多碰，唯恐自己弄坏什么，便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推开屋门。
然后她再次呆住。
面前，一二三四五……包括自己昨天住的在内，一共六间屋子连成一排。
火花：“……？”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这里不是只有一间屋子吗？
火花眨眨眼，再眨眨眼，六间屋子依然矗立在那里，她抬手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睡醒。
“你醒啦！”棠月里收了小麦回来，看到她，打招呼，“早上好。”
棠月里：“正好我刚打了点水，放在那边了。”
火花看着她，眼神呆呆的。
棠月里以为这女孩子还处于起床气没散的阶段，便过来轻轻推着她走几步，帮她转个弯，面向水桶。
而后，她站到原本火花站的位置，把面前lv.1的小屋子收进游戏，换了间lv.6的出来，再在游戏里给lv.1升级。
实不相瞒，她有点强迫症，昨天看着这里一排lv.6的大木屋中夹着间小了整整一圈的lv.1木屋，有点没睡好。
火花在旁边，看着屋子消失了一瞬，再出现时就变大了。
火花：“……”
火花：“…………”
棠月里：“对了，早饭想吃什么？肉包子可以吗？”
火花茫然应道：“啊？好……”
肉包子是什么？
她放弃了思考。
火花呆呆地去洗漱，呆呆地走回来，手里被塞了个从未见过的食物，还冒着热气。
这就是肉包子吗？
可是，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这里也没有炊烟。
火花呆呆看了一眼，呆呆地咬下一口。
外面一层热乎乎的，很松很软，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而里面则是肉。
如此大一块肉，肉汁鲜美，肯定放了不少盐。
火花：“领主大人。”
她不知道面前这位大人的名字，只能跟着阿芙萝喊。
棠月里：“我叫棠月里。”
火花：“大人。”
“……好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按你舒服得来就好。”棠月里说。
火花：“大人，不用给我这么好的食物，您帮了我，还收留我，我……”
“这是很寻常的东西。”棠月里让她放宽心，一边说一边往她手里塞了袋豆浆，“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剑。”
“练剑”是火花的死穴，女孩一听，抿抿唇，一口一口把包子吃完了。
吃完后感觉有点渴，她拿起豆浆，但左看右看，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喝。
棠月里拿过来，帮她拧开盖子，再递回给她。
火花睁大眼睛看着，试探着喝了一口。
豆浆很甜，以前村里过节都很少有糖，火花喝着喝着，眼圈就红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报答这位大人的！
早餐过后，休息了一会儿，棠月里按照约定教火花练剑。
说是练剑，其实她知道火花真正想学的是战斗技巧，所以她昨晚建造房子的时候，也顺便去工房里做了几把武器。
棠月里把它们拿出来。
“剑，弓，枪，选一样你喜欢的吧。”
火花已经逐渐开始习惯棠月里凭空变出些什么，她认真地看向三种武器。
剑——她眼前浮现出棠月里横剑对敌的模样，那快得看不清的动作，那锋利的剑锋……
弓——火花手抚到到弓身，她想起了周兵们一箭一箭，把村里的大家当作猎物戏耍。她双眼逐渐漫上一层血红。
枪——火花拿起它试了试，很重，她拿得有点吃力，但一拿起来就听见枪尖嗡鸣，似乎带着她的心一起颤动。
棠月里：“选好了？”
火花握紧了枪杆：“嗯！”
“好。”
棠月里没用过枪，但她有光脑——不对，现在只剩下一个光屏了，不过没关系，一样能上网。
没记错的话，帝国大学有个非常非常非常冷门的古武专业。
她先教火花热身，然后打开联系列表，找到慕斯，给他发消息：你们学校图书馆，有没有枪术的书？
想了想，她又补发一条：红缨枪的那个“枪”。
慕斯：有！
慕斯：棠小姐对冷兵器感兴趣了吗？等等我这就去借来给你看！
棠月里：谢谢。
棠月里：你今天不上课？
慕斯：请假了。
慕斯：棠小姐听说过【女娲】吗？
看到这条消息，棠月里愣了愣，不知道慕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难道自己掉马了？
她有点心虚地回：听说过，怎么了？
慕斯：棠小姐是【女娲】的粉丝吗？
棠月里：……算是吧。
慕斯：【开心.jpg】
慕斯：那棠小姐一定知道最近【女娲】卖的营养剂。
慕斯：是我买的。
慕斯：我原本想给棠小姐留几瓶，结果被我们校长强买走了。【可恶.jpg】
裴叔在搞什么？
慕斯：[对方发来文件《枪术大全》.7z，点击接收。]
慕斯：棠小姐注意网上的消息，马上会有个大新闻！
棠月里：[接收文件]
棠月里：谢谢！了解！
退出聊天后，棠月里一边看着火花热身，一边解压《枪术大全》。
这是本书。
有文字版本，也有全息影像演示。
棠月里点击播放影像。
看着看着，她心中有点在意慕斯所说的大新闻。
按照慕斯的前言后语，这新闻应该和【女娲】有关。
难道自己没上网冲浪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棠月里想了想，登录了【女娲】的账号。

几天没登录, 消息越来越多，点进去的时候甚至还卡了一下。
网友们似乎很闲，这么多天了, 【女娲】还挂在热搜上。
棠月里设置了关键词，把闲聊的、骂她的、求职求学、和想收购的消息全部过滤。
剩余一些订单。
这个月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了, 新的一月，又要接新单了。
棠月里粗粗扫一眼, 发现了个官号。
【帝国大学官方】
在一堆机器人订单里，帝国大学向她提出批量订购营养剂。
刚才听慕斯说裴校长强买去几瓶后，棠月里就知道裴校长一定知道了营养剂的作用。
这条要订购营养剂的留言是两天之前的，棠月里不能确定现在这个官号皮下还是裴校长，便暂时没有回复。
她当初只挂了4瓶营养剂到网上卖，除了懒之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菲尔桦的成熟时间太久了，她一共也才种出来没几棵，暂时没办法支持大量生产……
棠月里抬起头, 看到正在绕农场跑圈的火花……
或许, 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是……
【您收到一条新消息。】
不吃蛋糕：[邀请您进入直播间]。
棠月里：？
棠月里收回思绪, 点进链接。
帝国大学机甲系首席, 各大赛事种子选手，再加上长得英俊家世也不一般, 多种光环加在身上，慕斯有很多粉丝, 等棠月里进入直播间的时候, 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破万。
慕斯正在路上走着，镜头拍到他的侧脸, 他偶尔会转过来和弹幕聊天。
“早上好。”
“对，这是我们学校的训练场，现在是大三年级在用。”
“今天不打排位，今天……”
他看到什么，话语一顿，星眸亮了亮。
弹幕顿时发疯，一片“啊啊啊啊啊啊！”的嚎叫。
慕斯：“刚刚看到直播间进来一位特别嘉宾。”
“其实我也没想到ta会来。”
“是谁？不告诉你们。”
“好了，既然ta来了，我们就开始正题吧。”
镜头里，男生推开训练场的大门，走进去。
里面的训练恰巧告一段落，学生们从一间间小隔间内走出来。
慕斯看了一眼便笑了：“看来刚刚的课程是重力训练，对，重力训练很累。”
“我为什么不去上课？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让我们随机抓一位同学接受采访。”
慕斯一边回答弹幕的问题一边走过去，找了个离他最近的男生：“学长。”
那男生眼神呆滞，好像没注意到他，直直走过去。
慕斯转换目标。
他来到另一位眼神如死的男生旁边，问道：“学长，可以采访一下吗？”
那男生趴在地上，像离水的虾一样偶尔抽搐一下。
慕斯站起来：“好的，看来这位学长也累得说不出话了，我们换下一个，究竟谁能成为幸运儿呢。”
一连找了四五个人，没有人回答。
“你们看到了吗刚才那男生身上还在冒烟，以前一直以为‘热得冒烟’是种夸张的表现手法，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
“军校生好辛苦呜呜呜呜，崽平时也要注意休息。”
“想想我大学四年几乎是躺着度过呢，惭愧，致敬。”
“等等，那个在喝水的是不是康浩？啊啊啊啊好帅啊！”
康浩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联赛的明星选手。
慕斯看到了弹幕，笑道：“好吧，就决定是你了，康学长。”
“康学长。”慕斯把手握成话筒举到他面前，“请问你现在感觉累吗？”
康浩瞥过来，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眼睛里的怨念几乎穿过镜头化为实质。
慕斯：“康学长平时喜欢什么口味的营养剂？”
康浩喘着气，张了几次嘴，只有力气发出一个音：“你……”再喘气，“究竟……”
慕斯抽出他手里的水瓶放到一边，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瓶营养剂：“好了你错过选择的机会了，这瓶请你喝。”
康浩：“……”
康浩狐疑地看他一眼，不知道慕斯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的确饿了需要补充能量，便费力地伸手，去接。
营养剂的一端还被慕斯握在手里，他拔了拔，没拔动。
再拔一下，才拿了过来。
棠月里：“……”
看把孩子肉疼得。
她已经猜到了慕斯要干什么。
屏幕里，那位叫“康浩”的男生仰头一口气喝完营养剂，站起来要去把喝空的瓶子扔掉。
朝垃圾桶走了几步后，他停下来，慢慢回头。
慕斯已经将镜头对准了自己。
“好了朋友们，为大家介绍，【女娲】牌营养剂，只要一瓶，就能让你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记住了吗，让身体回到最佳状态！”
原本刷的很快的弹幕停滞了。
然后，再以更快的速度刷屏。
“？？？？？？？？”
“？？？？？？？？”
一排又一排的问号飞过。
康浩举起手里的空瓶子，呆呆看了几秒，问慕斯：“你是说，这是[女娲]那贵的要死的营养剂？”
慕斯没有回答，弹幕已经吵了起来。
“大佬难道你也被绑架了？”
“破案了，原来那个大怨种竟是……”
慕斯：“没错，是我买的。”
“营养剂二百1瓶，老板还赠送了2瓶，所以其实八百块我买到了6瓶，我觉得非常合算。”
慕斯说得有理有据：“最近网上都说老板吃相难看，但，真正吃相难看的人是不会给赠品的。”
“…………”
“不是，就算八百买6瓶也很贵啊，其他地方6瓶连一半的价格都不要。”
“只有我在意他刚才说的喝之后让人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吗？”
“那明显是骗人的，哪有这样的营养剂。”
康浩回过神，快速走过来，问慕斯：“营养剂你还有吗？”
“还在演还在演，真当大家是傻子吗？您二位干脆转去表演专业吧。”
“崽你最近是不是缺钱了，那就开打赏通道，我愿意给你打钱，可是答应我，这种广告咱以后就别接了好不好？”
“不反对偶尔直播带货，但带货也要挑一下吧。”
“刚才还觉得你们训练幸苦，现在……唉，算了。”
康浩像个复读机：“慕斯慕斯慕斯！营养剂营养剂营养剂！”
慕斯：“。”
恢复精神的康浩像苍蝇一样嗡嗡嗡，慕斯现在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的营养剂，心都在滴血，虽然刚才给他喝的是校长买走的……
康浩抓者慕斯的肩膀狂摇：“我出钱！我买！”
他缺的是钱吗！是营养剂啊！慕斯不语，只可怜兮兮地看了镜头一眼。
“收购[女娲]的事怎么样了？”
贺杰过目完文件，叫来他的助理。
助理心里一咯噔：“还没有回复，[女娲]自那天起就一直没有上线，所以……”
“别找借口。”贺杰怒道，“这么点事拖到现在还没办好，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对不起贺董，我……”
面对贺杰的刁难，助理敢怒不敢言，心里嘀咕，【女娲】上线，找不到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忽然，他一顿，“贺董，[女娲]上线了！”
贺杰：“那就快去联系，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他皱眉，“跟ta说，有什么要求这边可以谈。”
“是！”助理立即去发邮件，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变了，因为发出去的消息后面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他惴惴不安地抬头，“贺……贺董，对方好像把我们拉黑了。”
助理怀着一丝侥幸点开【女娲】的主页，就见页面上一片空白，只有一行字——您已被拉入黑名单，无法访问。
“贺董。”助理把光脑转过去给贺杰看，“您看，这……”
“啪”！
一只玻璃杯被拂到地上，水洒了一地。
助理脑袋一缩，心想真倒霉，被拉黑又不是自己的错，挨骂的却是自己。
“贺董！”另一个助理抱着光脑站起来，“您看这个，网上说[女娲]的营养剂喝后能让人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什么？”贺杰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直播，他先是皱眉，之后，眉头逐渐伸展，发出一声冷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以为【女娲】背后有什么人呢，结果竟然狗急跳墙到连这种谎话都编出来了，看来这些搞技术的脑子都不好使。
不过……哈哈哈，他倒要看看对方还能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来，他挥挥手，叫助理把光脑拿过来。
直播间里，几个军校生站在镜头前。
这不是那个……
贺杰眼睛一眯，认出了慕斯。
弹幕上的发言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大家根本不相信慕斯的说法，贺杰眼尖地看到有条弹幕问“慕斯是不是和[女娲]有什么关系”。
而后，弹幕纷纷跟着阴谋论。
贺杰心里清楚这些猜测都是无稽之谈。
慕斯虽说是皇帝的儿子，但说到底只是个私生子，以慕斯的身份，不可能不声不响就搞出个【女娲】来，其他几位皇子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利用得好了，或许他就可以和皇子搭上关系了……
贺杰沉思之时，直播间里已经换了个人。
“咳咳。”那人清清嗓子，说，“大家好，接下来由我为大家说明刚才慕斯同学所说的事。”
观众们因为这突然挤过来的人而愣了愣，有人发弹幕问：“这是谁？”
“我是一位不希望看到有人被冤枉的正直的医生。”
“啥？”
“走开走开，让慕斯出来。”
“就是啊，慕斯呢？被揭穿就跑了？”
弹幕一片嘘声，却突然夹杂了一条弱弱的：“不是，你们真的不认识他吗？”
有人开始在弹幕上科普，放出各种令人看了就会怀疑自己和这个人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的履历资料。
“以上全部摘自百科，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帝国大学官网也有介绍，总地来说，这位就是权威的代名词啊！”
医生说：“慕斯同学在发现营养剂效用后第一时间将之送检。”他把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这些就是检验结果。”
“现在，看不懂的可以全部闭嘴了。”医生的语气毫不客气，也丝毫不在意这样做会引起多大的不满，他开启观众禁言，将资料透映到直播间。
“我想光脑前应该有同行，请各位仔细看看。”
“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份营养剂，对我身后这些军校的孩子们，以及——”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抬起右手郑重地按到胸口的军章上，“对我的同僚们、前线的战士们，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啪”！
贺杰狠狠扔下光脑。
他虽然看不懂那劳什子的检验报告，但他知道，刚刚想好的搭上皇子的计划已经破产了，收购【女娲】也已经不可能了。
今天之后，【女娲】势必会水涨船高，而自己却已经被拉黑……等等！这个慕斯看起来和【女娲】关系不错？虽然搭不上皇子，但搭上他好像也行？
贺杰想起了自己还有个跟慕斯关系不错的儿子。
“贺存呢？”他打电话问管家，“让他今天放学后回家一趟。”
管家说：“贺存少爷这几天不在学校，去棠家了。”
“他去那里干什么！”贺杰心生厌恶，觉得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管家：“据说是去追悼会。”
“追悼会？棠家死人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管家说：“是棠家几十年前失踪的那位，前些日子据说确认死亡了，棠家主页发布了讣告。”
贺杰杨扬眉，隐约记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他打开棠家的主页看了一下。
最新的两条消息，一条是“确认棠浔死亡”，还有一条发布了棠浔身前最后一项研究，进化防风草的培育。
这两条消息发出来时没有丝毫水花。
毕竟，棠浔曾经再活跃，也已是几十年前的人了，现在的星网上早已换了一批人，没人认识他。
至于防风草的进化种？这有什么用，卖给那些垃圾星吗？
没有人对这条消息多加关注，直到贺存的转发，引来许多人的追悼。
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小子。贺杰皱起眉：“让他把转发删掉，现在就回来。”即使那些追悼对个死人来说毫无作用，但他也不愿看见棠家人受到尊敬。
贺杰说完，挂断电话。
只是，被【女娲】拉黑的他并不知道，就在一分钟之前，【女娲】也转发了那则讣告。
【女娲】老师走好。//@【贺存】舅舅。//@【棠】讣告
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当越来越多的业界大牛站出来分析那份营养剂的检验报告，人们终于开始相信了二百1瓶的营养剂有它贵的道理。
于是，他们纷纷跑到【女娲】的页面下，为过去无知的自己道歉，顺便哭求老板上架更多营养剂，他们发誓，这次一定买爆！
但老板又下线了。
老板一下线就没人找得ta。
不过这次老板下线前还发了一条与商品无关的消息。
等不来老板和营养剂的网友们，只能怀着好奇的心，去网上搜索这位老板的老师。
“看完百科跪着回来了，棠先生一路走好，感谢棠先生作出的贡献。”
“这也是位大佬啊，天妒英才，太可惜了，如果他还活着……”
“各位，你们觉得真有人能天才到既会做高端机器人又会培育植物吗？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领域啊！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我也……”
“你们在说什么？谜语人请退散。”
“刚才直播里医生分析[女娲]营养剂里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菲尔桦，而[女娲]现在又称棠先生‘老师’……所以，或许，这菲尔桦有棠先生的功劳？”
“越来越觉得棠先生走得太可惜了，唉。”
棠月里转发完消息就下线了，并没有看到网友们的猜测。
当然，即使看到了，她也不会站出来去澄清。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增加桦树汁的产量。
她也已经想到了办法。
穿越到古代位面以来，她一直挂着游戏。
而根据【穿越系统】的使用说明，只要登录游戏，古代位面的时间流速就会调整为与游戏里一样，当她下线，时间流速还原，古代位面的1天约等于游戏的1小时。
而游戏的时间和星际是一样的。
整个基建任务的时限是20年，在完全不登游戏的情况下，古代位面呆20年，现实里只过去10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她可以利用这个不一样的时间流速，在古代位面大量种植菲尔桦。
不过这样一来还有个问题，种完了，要如何把它们带到现实世界。
她的【作物礼盒】不够啊……
真奇怪，商城怎么就不卖【作物礼盒】呢。
这么好的骗氪机会都不要。
这不像她认识的系统！
刚说完，系统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弹出提示框。
【您的商城上架了新商品，快去查看吧。】
【[作物礼盒/道具礼盒][小]
大小：10
售价：450积分。】
【[作物礼盒/道具礼盒][中]
大小：20
售价：890积分。】
【[作物礼盒/道具礼盒][大]
大小：50
售价：2220积分。】
……好吧，问题解决了。
游戏还是那个游戏。
策划还是那个策划。
但是！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她了！
区区一两千积分，她买得起！
【限时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