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拆cp—— by诸葛扇
诸葛扇  发于:2023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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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魏总,我懂的。”
时歌一脸我很识时务的表情,“你放心,我现在就替你澄清。”
说完,时歌看向镜头,“大家千万不要误会魏总,魏总怎么可能是那种对自己孩子见死不救的人呢?魏总这么风流倜傥,怎么可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分明是那女人不识好歹,偷偷扎破避孕套,意图怀孕逼宫,被魏总揭穿了,自己又没本事赚钱给自己孩子治病,只能让孩子去死了。”
“大家看看,魏总多好的人啊。”
时歌双手恭敬地将镜头带到了魏树怀身上,“一表人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哪能雨露均沾,给每个女孩子幸福啊。分明是我们国家一夫一妻这个落后的制度,限制了魏总的发挥。那种挤在几个女人中间,意图靠着怀孕把别的女人踩在脚下上位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魏太太这个清清白白,崇高无上的位置?”
【噗噗,原来这就是《我最爱哪个cp》啊,我先说,我以前从来不看综艺,这是第一次,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的妈呀,这信息量好大。这男的够贱的啊,还好几个女人,清清白白。】
【呸,人渣。】
就在弹幕笑疯了,魏树怀脸色已经堪比百年锅底的时候,直播连线那边章诚炎没憋住,笑出了声。
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哥哥,柏天乐一脸尴尬,瞪了章诚炎一眼,倒是也没真怪他。
魏树怀抬眼看过去,看到的就是柏天乐和章诚炎在眼睛交流,打情骂俏,这直接扎破了他敏感的自尊心。
他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时歌和范晓林手牵手,“你说说有的人啊,没面子还死要面子。”
119 :“你确定说的不是自己?”
“一边玩去,我本来就很有面子。”
119 :“……”
时歌对范晓林说道:“死要面子就算了,还沉不住气,事情都没办完,就想跑路了。也不知道总裁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靠继承吗?”
范晓林点头,“我漂亮的歌啊,你还说对了,真的是靠继承。要是靠能力啊,说不定还在工地打灰呢。”
“是吗?他学历也是假的吗?”
范晓林:“……”你扯淡就扯淡,咱们对话里哪个字提到学历造假了?
时歌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晓林,你这么说是不对的。他学历不是假的,只是水而已,在国内连三本都考不上,人家拿钞能力去y国水了一个水硕罢了。”
范晓林一脸看好戏地看向此时此刻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魏树怀。
反正时歌最后一期了,梅姐也乐得看戏。
毕竟,现在不看,以后可没机会了。
这时,章诚炎忽然说道:“要不,魏总,你劳驾,绕直播间走一圈,再回来坐下,我们大家就当你是坐累了,起来活动活动。”
柏天乐掐着章诚炎的胳膊,用眼神让他不要拱火。
魏树怀呵了一声,双手整理了一下西服,又一屁股坐下了。
这会儿这厚脸皮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总裁了。
魏树怀整理了一下衣领,“我这个人不干净,我承认。但是有些东西,看着干净,净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这就可笑了。”
【喔唷,撕起来了,来来来,撕得再响亮点,我爱看。】
【瓜,快爆瓜!】
章诚炎表情僵了一下,抿紧了唇。
柏天乐看了看魏树怀,又看了看章诚炎,搞不明白两个人在打什么机关。
VCR继续。
柏天乐和章诚炎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时到中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章诚炎拄着拐杖,哪怕柏天乐扶着他,还是被人挤人给挤着了,差点摔倒。
柏天乐急忙扶住他,保镖也说道:“章先生,要不要清场?”
“不用,别搞特殊。”
章诚炎和柏天乐总算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广式餐厅,只用屏风作为餐桌之间的隔挡。
服务员很快上了茶水,柏天乐一边烫着餐具,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瞄章诚炎。
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乎那条瘸了的腿。
柏天乐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的腿应该还好好的。
如果当时她更愿意相信他,而不是把最后求救的机会浪费在了哥身上。
她也不会惊吓过度,失声到现在。
“不要想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仿佛是察觉到了柏天乐低落的情绪,章诚炎将柏天乐手里的餐具拿了过来,一边汤一边说:“只是瘸了一条腿,又不影响生活,不打紧。”
柏天乐抬头,眸光中满是心疼。
“也别想可是之类的。”章诚炎说道:“没有那么多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从来不回头看,也不后悔过去的选择,我相信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柏天乐努力让自己笑起来。
他总是能看穿她全部的心思。 就算是哑了,很多事,她不需要说出口他也能明白。
“所以,章诚炎的腿是怎么瘸的?”魏树怀问。
所有人看向魏树怀。
特么的,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时歌发问吗?
时歌吃着蜂蜜薯条干。
柏天乐一听这个问题,怒了,隔着屏幕都激动不已,对着魏树怀比划。
魏树怀冷笑,“乐乐,我是你哥哥,我问一问都不行吗?”
柏天乐比划,“你明明都知道。”
魏树怀捏了捏眉心,“乐乐,你知道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柏天乐转身推了推章诚炎,仿佛在问他,“你为什么不帮我翻译?”
时歌咔嚓咔嚓地吃着薯条,“魏总啊,章先生都能在半年能学会手语,你怎么就学不会呢?是脑子笨吗?难怪学位那么水。”
魏树怀咬牙,“时小姐,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礼貌对礼貌,教养对教养。”时歌抬眸,似笑非笑地眼神仿佛在问,“所以,你配吗?”
章诚炎安抚住柏天乐,说道:“我的腿是在一次意外中受的伤。”
魏树怀挑眉,总算敢开口了?
章诚炎抓紧了柏天乐的手,“当年,乐乐因为一些私人的嫉恨被绑架抓走,对方打电话到魏家要一千万赎金。魏家没给钱……”
“我给了。”
“在乐乐被救之后。”章诚炎冷冷地看着魏树怀,“你只顾着你的温柔乡,甚至拒绝和劫匪通话,哪里关心过乐乐的生死?”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魏树怀看向柏天乐,“乐乐,当时我以为绑匪和魏家有仇,故意演戏,故意讨价还价,放出消息说魏家不在乎你,是不想他们伤害你。”
“那你脑子真是挺笨的哦。”时歌白了魏树怀一眼。
范晓林也看不下去了,“魏总,一个和魏家有仇,穷途末路的绑匪,你觉得你这点小伎俩有用?”
如果绑匪觉得柏天乐没有价值了,直接杀了怎么办?
“我是在拖时间。”魏树怀解释道。
“那么是谁建议你这样拖时间的?”何戒绅问了一句。
别的事情他或许不清楚,但是他演过很多警匪片。
一般绑架,和劫匪沟通,商量,讨价还价,哀求等等,才是拖延时间最好的办法。
拒绝沟通,还放出消息说明被绑架的人没有价值,只能激怒劫匪,逼劫匪下更重的手,甚至杀1人灭1口,警方不会这么建议。
听到何戒绅的话,魏树怀几欲开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这下一看就明白了。
估计是温柔乡里的人了。
对方其心可诛啊。
魏树怀沉默片刻说道:“我当时一时糊涂,经验不足,那个决定我也一直后悔到现在。”
“人蠢多读书。”时歌递给范晓林一把薯条,“不要总是想着把任何东西都水过去。”
学位能水,真正的生活会让你水吗?
章诚炎说道:“我去救乐乐的时候,乐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我带着她逃走,被劫匪发现,劫匪开车追逐中出了车祸,这条腿被卡在了驾驶室,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谈及过往,柏天乐仍旧会被当初地狱一般的经历吓得瑟瑟发抖。
章诚炎抱住她,杀人般的实现落在魏树怀身上,“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该提。”
她那么怕,就不该提。
“所以,柏小姐当初被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和章先生你在一起吗?”梅姐问。
所以,这是一段患难见真情,执子之手的故事。
“不是,我当时车祸昏迷,三天后才醒。”
章诚炎握住柏天乐的手,“这三天,乐乐在魏家。”
所有人看向魏树怀。
“在魏家啊。”时歌一脸真诚,“那依照魏总这么宠妹狂魔,还会吃妹夫的醋的人设,应该在那三天时间里对柏小姐很好,甚至跪下来忏悔自己的过错吧?”
魏树怀沉默着。
柏天乐站起来,面对镜头比划,章诚炎翻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今天我们参加节目的主要目的,还是宣传天乐慈善基金,我希望大家能更关注还在病痛中的孩子。”
“所以,魏总一定是安抚了柏小姐那颗受伤的心吧。”时歌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魏树怀,“所以现在才能这么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坐在这里,面对柏小姐啊。”
“应该吧。”章诚炎讥讽道:“毕竟,问心有愧的人是没资格出现在这里的。”

这些年,午夜梦回, 乐乐出现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梦里。
她拿着刀, 踩在碎玻璃上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对她。
他明明看见了。
当时乐乐回来的第一时间,她身上披着张树怀的西服外套, 他明明看见她脖子上,手腕上, 脚踝上都有伤口。
但是却没有掀开西装看一眼。
如果看了,他怎么像个失心疯一样的质问她,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丢下她, 把她一个人锁在屋子里。
如果他知道那让他嫉妒到发狂的西服下面, 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口,有那么多那么多狰狞的, 被一次又一次撕裂的伤疤,他绝对不会的。
气氛胶着,梅姐尴尬地一笑, “过去塑造了我们的现在,也会成为我们将来的养……”
“是,我是问心有愧。”
魏树怀忽然开口, 他捏紧了拳头,试图阻止自己因为长期服药而诡异的颤抖, “我当时因为嫉恨,没有发现乐乐失声, 反而责备她乱跑,说她给家里增加了麻烦,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又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丢下她一个人去喝酒买醉。我问心有愧,很愧。但是,章诚炎,你就问心无愧吗?”
轰隆隆。
几颗惊雷在观众心底炸开。
【什么意思?章诚炎问心有愧什么?】
【不是吧?魏树怀这人也太渣了吧?人家刚被绑架救回来,受尽折磨,他在那边发疯吃醋,反而要一个已经崩溃的人去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呵呵,自己一边和女人勾勾搭搭,一边还要吃自己妹妹的醋,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不是,章诚炎到底问心有愧什么?总不可能绑架是他安排的吧?】
听到魏树怀的话,柏天乐也惊住了。
她错愕地看着章诚炎,仿佛在问:“哥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诚炎,你怎么可能有问题?”
明明诚炎那么好不是吗?
他是她当哥哥小尾巴时,给哥哥和姐姐们买避孕套时,被哥哥带到酒吧被人调戏时,唯一维护她的人。
是哥哥作势要将她送掉时,唯一一个站出来说‘她是人,不是可以随便送来送去的猫猫狗狗’的人。
是她被绑架被折磨,浑身没有一片好肉时,唯一过来拼命救她的人。
是为了她,瘸了一条腿也无怨无悔的人。
是在她被救出来之后,崩溃到极点时给她唯一温暖的拥抱的人。
他从来没对她做过坏事。
也从来不会像哥哥一样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欺负她,让她总是患得患失。
范晓林拉了拉时歌,用眼神问:“章诚炎有问题?”
时歌摊摊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
魏树怀厉声质问:“章诚炎,你敢现在当着乐乐的面说一句,你对她问心无愧吗?”
“你不准这么逼他!”
柏天乐用手疯狂比划着。
时歌眸光微动,“柏小姐,章诚炎不说话,这里没人能看懂你在说什么。”
119 :“你不是懂手语吗?”
“滚,一边玩去。”时歌在意识海疯狂抽119,“我说不懂就不懂。”
119 :“……”发的什么疯?
时歌这么一说,柏天乐更急了,她不断的拉着章诚炎的衣袖。
说话啊,不要沉默,说话啊。
“他不敢说,我来说。”
魏树怀拿出了手机,“今天我之所以会坐在这里是因为,乐乐,当初绑架你的人,其中那个叫张车的人,在半个月前落网了。而其他人也通过张车提供的线索,在今天凌晨已经被全部抓获。在《你最爱哪个cp》节目开播的同时,警方那边就在审理。”
魏树怀锐利的目光落在章诚炎身上,“现在,警方应该已经审理得差不多了。”
被抓了?
柏天乐浑身一颤。
笼罩在她头顶这么多年的噩梦,终于可以有个了结了吗?
章诚炎低着头坐着,沉默着。
魏树怀说道:“乐乐,章诚炎VCR里不是说自己很累吗?”
柏天乐眼睛一瞬放大,所以诚炎是为了抓到犯人才累吗?
仿佛是看穿柏天乐的想法,魏树怀笑了,“乐乐,你还是这么天真。”
魏树怀用手机拨通了梁警官的电话,“梁警官,我是魏树怀,现在乐乐也在我身边,我们想请问一下,犯人交代幕后真凶是谁了吗?”
梁警官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们的人已经在抓捕的路上了。”
“可以透露一点消息吗?我和乐乐会非常感谢你的。”
“陈颖。”
魏树怀眉头狠皱了一下,“陈颖?”
听到这个名字,柏天乐也看了过来。
陈颖不就是哥哥当时的女朋友吗?
不就是她建议哥哥不要联系绑匪的吗?
【哦豁,翻车了。】
【这名字,女的吧?是不是魏树怀的情人?】
范晓林也和梅姐对视了一眼。
难不成真翻车了?
看魏树怀那副自信的样子,她们还以为真能让他翻天呢。
魏树怀咬紧了牙关,“只有陈颖吗?”
“还有。”
【还有?】
梁警官说道:“如你所怀疑的那样,还有章诚炎。”
范晓林赫然一惊。
柏天乐更是彻底慌了神,她抓住一直沉默不语的章诚炎,摇动着他的手臂,焦急万分。
诚炎,你说话啊。
说话啊。
不要让他们污蔑你。
你解释啊,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对不起,乐乐。”
章诚炎不敢看柏天乐,“我当时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说:“那天,魏树怀问我要不要直接收了你。你喜欢他,所有人都知道。他马上要过生日了,他说你肯定会给他准备礼物,陪他过生日,他说,要不干脆,今年生日就拿你当礼物。”
“我那是嫉妒乐乐和你走得近,故意说浑话。”魏树怀拼命解释。
章诚炎只是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害怕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刚好有人给我出主意说在魏树怀生日当天假装绑架你,然后英雄救美。但是我没想到,我被陈颖算计了。我把你带出来,看着你被带走。等我想去救你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人根本不听我的话。”
“你不要推卸责任。”
魏树怀沉声责问道:“归根究底,就是你设计绑架乐乐,是你因为嫉妒,故意破坏我和乐乐的感情,是你害得乐乐失声,是你害得她受尽折磨。”
柏天乐拼命地摇头,然后手飞快地比划着。
但是章诚炎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
魏树怀又看不懂。
所有人都看不懂。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否认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的世界突然又回到了最无助的那天。
章诚炎,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柏天乐摇晃着章诚炎。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章诚炎站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别怕,乐乐。警察很快就来了,到时候,我会被带走,我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了。”
“啊啊——”
柏天乐拼命地捶打他。
她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她的世界以前只有她和章诚炎,现在只有她自己。
119看得着急死了,“宿主,快帮帮她啊,你不是懂手语吗?”
“现在我不懂。”
时歌纤长的睫毛垂下,不去看柏天乐。
“你明明懂!”119快急哭了。
“再等等,现在不能懂。”
看到章诚炎和柏天乐抱在一起,魏树怀再度被嫉妒扎得五脏六腑都在流血。
“乐乐,你清醒一点,章诚炎他骗了你。”魏树怀站起来,大声呵斥道:“章诚炎,你给我放开乐乐。你没有资格抱他,是你害了乐乐。你设计绑架他,你是在犯罪。你不仅毁了乐乐的一生,还偷走了她和我的幸福。”
章诚炎浑身僵硬。
“对不起,乐乐。”
他放开了柏天乐。
柏天乐就像个疯子一样拼命地比划。
对着镜头,对着魏树怀,对着章诚炎,但是章诚炎就是不敢看她。
她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范晓林和梅姐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此时此刻无比后悔因为有章诚炎在,没有在节目现场配备一名手语翻译。
“乐乐,章诚炎不是个好人,你乖一点,跟哥回家吧。”
魏树怀对着柏天乐伸出了手,“爸爸妈妈都在家里等你。他们很想你。”
柏天乐比划着。
“乐乐,你答应了吗?”魏树怀问。
这时,警察到了,来带章诚炎走。
章诚炎伸手去拿拐杖,拐杖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
他弯腰费力地去捡。
时歌噗嗤一声笑了,指着章诚炎说道:“晓林啊,你看章诚炎这副狼狈的样子像不像瘸腿没用的臭虫?”
范晓林惊呆了,然后一巴掌捂住了时歌的嘴。
【你特么是人吗?】
【落井下石有你这么落井下石的吗?】
【你健康,你手脚俱全,你了不起啊!】
柏天乐也被时歌气狠了,对着镜头不断的比划。
时歌抓住范晓林的手,使劲拉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天残地缺,柏小姐,你和章先生挺配的啊。一个是瘸腿会绑架的蟑螂,一个是哑巴不会说话的废物。”
梅姐怒了,“时歌!”
魏树怀也用愤怒地眼神看着时歌。
此时此刻,弹幕的怒火也如炮弹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时歌直接忽视:“哎呀,蟑螂要被抓走了,费尽心机设计一出绑架,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可惜了,马上要坐牢了,坐牢后应该就是离婚。到时候,人财两空,蟑螂先生会畏罪自杀吗?”
119在意识海大喊,“宿主,你太过分了!”
啊,啊——
柏天乐显然也被气狠了,一边比划一边张嘴骂时歌。
“哎呀,柏小姐,你放心,如果他畏罪自杀,到时候你可以把他骨灰扬了,一样报仇,不用为了一个臭虫这么激动。”
你,你——
柏天乐眼睛猩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的青筋不断的爆了出来。
范晓林眸光一凛,身子坐直了。
柏天乐太激动了。
柏天乐嘶吼着,拼命的嘶吼着。
“啊——啊——”
她衣领上绑着的麦传来嘶哑的声音。
章诚炎已经戴上了手铐。
时歌立刻说道:“哎呀,臭虫要被带进监狱了。”
嘶嘶——
柏天乐冲过来抓住章诚炎,“不,不要走。”
嘶哑含混,甚至难以听清。
但是她说话了。
真的说话了。
她焦急地落着泪。
章诚炎愕然抬头。
“走吧,章先生。”警察开口道:“至于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要不要离婚,请你们以后再说。”
“不。”
柏天乐说:“不离婚。”
这次的三个字,真的清楚了。
清楚的透过她衣领上的麦克风收音器从直播连线那边传到了直播大厅。 “哎呀,说话了。”时歌感叹了一句。
“你——闭嘴——”
柏天乐转过身来,护着章诚炎,“不准你骂他。”
那好吧。
时歌闭上了嘴。
“乐乐!”
魏树怀向前两步,仿佛想距离柏天乐更近一点,“你清醒一点,章诚炎他不是个好人,他不仅骗了你,还差点害死你。”
“那你呢?”
柏天乐反问道:“真正谋划要绑架我的是你的前女友,这一点你又怎么说?”
她抓着章诚炎,拼命地哭,“我不管,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现在是我丈夫,我不离婚,不离婚。他就是坐牢,我也等他。我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我唯一一次机会,那是我逃命时唯一的机会,我把电话打给了你,你接了,但是给我听的是你和女人床上运动的声音。你没来救我,他来了,我只知道他来了,拼了命救我。”
柏天乐死也不放开章诚炎,章诚炎伸手擦着她的眼泪。
柏天乐说:“我刚死里逃生的时候,我想求你帮我,我害怕,想求你不要离开我。你只会怪我,骂我,推开我。是,我是喜欢你,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交往那么多女朋友,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嫉妒,占有欲过剩。”
“乐乐,我已经反省过了。我会改的。”
魏树怀眼眶也红了,“我发誓我真的很后悔过去的一切。我每天都在失眠,乐乐,如果可以让你回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乐乐,从八岁开始,你把我当神,你仰望我,信仰我,依赖我。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那么对你,只是希望你能尽快长大,不要沉迷于八岁的我。我已经不是八岁了,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在的我,能长大。我不是不爱你。”
“呵。”梅姐怒了,“你这借口挺有意思的啊?”
“我说的是实话。”
魏树怀恶狠狠地说。
“是不是实话都无所谓。”时歌冷淡地说道:“只有洁身自好的人才有资格说长大。你所谓的长大,只不过是堕落。因为抵抗不了欲1望世界的诱惑,所以堕落,沉迷于rou体片刻的欢愉。你不是长大,你只是不敢面对八岁的自己和柏天乐,所以去破坏。意图破坏两个人之间原有的坚固感情基础。让她去爱上一个堕落的你。没长大的人是你,不是柏天乐。”
“她长大了?”
魏树怀怒吼,“她所谓的长大就是跟在一个绑架犯主谋一起生活吗?”
“那也是她的选择。”
时歌说道:“成年人的世界,选择,不一定都是好的,只要能承担得起后果,哪怕是选择冲向地狱都可以。”
说完,时歌锐利的目光压在魏树怀身上,“你现在不就是承担不起后果,在撒泼耍赖吗?”
以为手拿着可以百分百获胜的筹码过来□□,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然后撒泼打滚。
“最后。”时歌抬头,面对柏天乐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不管选择是否正确,也不管未来是否会如预期的一样平安顺遂,还是要恭喜你。柏小姐,恭喜你,重新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柏天乐愕然。
她伸手摸了摸喉咙。
对哦,她会说话了。
“诚炎。” 她激动地看向章诚炎,章诚炎淡淡一笑,眼底浓浓悲伤,他抚摸着她的脸,“真好,我们乐乐重新开口说话了,以后也不需要我这个翻译了。”
柏天乐摇头,“我需要,需要你一辈子。”
“你现在只是以为自己离不开我,还没有想明白。”
章诚炎说完,拄着拐杖和警察走了。
柏天乐寸步不离地跟了过去。
留下的,只有颓败,挫败,痛苦不堪的魏树怀。
他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他苦心孤诣去替她找寻真相,帮她抓到绑架她的人,帮她报仇,还是输了?还是没有办法挽回过去的一切。
章诚炎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难道她爱上章诚炎了吗?
【我的妈呀,不能理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不管,我还是很感动,至少柏天乐和和章先生是真心相爱的。】
【这是爱?你确定?】
【不离不弃,生死无悔,不是爱是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很讨厌时歌刚才那副幸灾乐祸,说话尖酸刻薄,没人性的样子吗?】
【不、不是吧,时歌应该是为了逼柏小姐说话吧。】
【你认真的?她只是单纯的人品差吧?】
【呃……】
【她人品确实是挺差的。但是绝对不会落井下石!】
【呵,时歌粉。】
【你不要含血喷人,全天下都知道,时歌没有粉,我是正义路人!】
弹幕一提,范晓林也如梦初醒,她看向时歌,“你下次再做这种事给我打个招呼,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什么事?”时歌眨眼,一脸纯真:“我做什么了?”
范晓林:“……”装,你继续装。
梅姐也凑了过来,“最后一期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时歌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哼,那好吧,下一对,我不说话了。”
“真的?”何戒绅怀疑地看着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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