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综拆cp—— by诸葛扇
诸葛扇  发于:2023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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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说完,低下头,在杨真真手背上点到即止的亲吻了一下,杨真真立刻浑身战栗。
【装什么装,都结婚五年了,亲个手背还激动得发抖了?】
【装腔作势。】
粉丝显然对杨真真的一切都厌恶至极。
梅姐赶紧将话题带给范晓林和蔡述评,两个人都分享了一下身边的恋爱经验,然后请出了杨真真和裴景的cp粉,活出真我。
【哟,杨真真还有cp粉?】
就在粉丝嘲讽的时候,活出真我坐着轮椅出来了。
她戴着帽子,太阳眼镜,只露出下半张脸,淡淡说道:“抱歉啊,我只是个普通人,不习惯面对镜头。”
梅姐笑了笑:“活出真我,你最喜欢真情cp哪一点呢?”
“嗯,这个啊。”
活出真我手指托着下巴,“真实吧。两个人都是很任性的人,永远真实的面对和接受自己的欲1望,也是对自我很诚实的人,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就绝不罢手。”
梅姐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认真的吗?
这对被诟病最多的就是装,爱演好吗?
时歌饶有兴致的看向活出真我,“这个评价很到位,不是真的了解他们,总结不出来。”
范晓林和蔡述评不约而同的看向时歌。
这位可是个有的放矢的主啊,莫不是这对也有问题?
梅姐抿了抿唇,继续保持职业微笑:“那看来,活出真我你果然是真情cp 的真爱粉。”
活出真我淡淡笑着,“是啊,我大概是世界上最关注他们的cp粉了。”
梅姐又问了几个问题,自然的将话题带向VCR。
清晨,节目组早上五点过敲开两个人的门,本来想拍一拍两个人的起床过程,没想到杨真真已经起来,穿戴整齐,坐在化妆镜前让化妆师给她化妆了。
摄影师问道:“裴太太起得好早。”
杨真真正闭着眼睛让化妆师化妆,便没说话,裴景说道:“这些年一直在家陪我,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昨天知道今天要上镜,激动了一晚上没睡,怕在镜头前不好看,早早的就让米亚过来了。”
米亚就是正在给杨真真化妆的化妆师,经常出现在夫妻俩身边。
据说和杨真真是很好的朋友,早在杨真真刚当上野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给杨真真化妆了,可以说见证了杨真真这一路走到今天的所有艰辛与成长。
甚至当初杨真真刚当模特没有工作,米亚还给杨真真介绍了不少,其中和裴景初见的那场车模工作就是米亚当中间人介绍的。
杨真真和裴景结婚后,米亚因为化妆技术优越,又和杨真真是好朋友,顺理成章的又成为了裴景的化妆师。
米亚对着镜头笑了笑。
不愧是化妆师,米亚的妆容看起来很淡,但是却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摄影师笑道:“是这样啊,裴太太是模特,裴先生是演员,在意自己的形象一点也是应该的。”
说完摄影师不再说话打扰。
米亚的化妆技法很高超,杨真真本来六分的容貌,愣是让她化出了八分,甚至还戴上了几分混血感。
裴景坐在一旁休息。
过了一会儿,杨真真化好妆起身去做饭。
裴景对着镜头说道:“我和真真虽然比普通人富裕一些,但是比较喜欢过平凡的夫妻生活,所以阿姨只一个月来一次做大扫除,其他时间都是二人世界。” 杨真真手脚很麻利,看得出是经常做饭打扫家务的人。
她将提早醒好的面团和昨夜亲手腌制好的肉馅拿出来,一个勺子,面团在手里滚一滚,一个包子就做好了。
杨真真笑道:“我和我先生都是华国人,口味上更习惯中式。”
说着,杨真真将包好的包子一个一个的放进蒸烤箱里,调整好参数和时间。
粥是昨夜准备好,早上定时的,这个时间已经熬好了。
杨真真弯腰,从碗柜里将拿出两个精致的瓷碗,然后开始盛粥。
裴景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看剧本。
忽然,啪的一声。
杨真真手没拿稳,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热滚滚的虾仁粥滩了一地。
她眼睛圆滚滚的站在原地,身子瑟瑟发抖。
裴景循声看过来。
杨真真身子抖了抖,立刻跪地去捡地上的碎片。
杨真真是用手直接抓碎片的,尖锐的瓷碗碎片瞬间扎进了她的掌心,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横流,她却根本不在意,两只手捧起碎片扔进了垃圾箱,然后脸色苍白的笑,“我是不小心的,我马上打扫干净,重新弄。”

“弄什么弄?”
裴景板着一张脸走过来, 抓住她的手,眉头狠狠的皱着,看着杨真真的表情满是责备, “手都受伤了, 还忙什么?坐着休息。”
说着,裴景拉着杨真真让她坐下,然后上楼去拿碘伏和棉花纱布给她包扎。
【哟哟哟,好会招男人疼哦, 碗摔地上了直接拿手去抓,我怎么就不知道用这种苦肉计让男人心疼呢?】
【她那表现是什么意思?装可怜吗?想让我们夸她贤惠?】
【呵呵, 真贤惠就知道,碗掉地上了,应该拿扫把去扫,而不是拿手去抓。装什么装, 估计那面团和肉馅都是保姆做好, 让她早上随便包一包演戏吧。】
过了一会儿,裴景匆匆拿着东西下来, 在沙发上坐下,将杨真真的手放到大腿上,拿出碘伏就要喷在伤口上, 杨真真把手往回缩。
裴景强势的抓住,“别动,喷一点, 再用棉花把上面的碎片扫掉,这样比较好。”
杨真真抿了抿唇, 不动了。
淡黄色的碘伏喷在了杨真真受伤的手上。
“啊!”
杨真真惨叫,“疼疼疼。”
“疼一点好, 不听话就要受惩罚。”裴景状似真真假假的埋怨道。
“不行,不行。”
杨真真想把手缩回来,但是裴景就是不撒手,“真真,伤口就是要疼,才能消毒,忍忍。”
杨真真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终于,碘伏喷了一手,裴景用棉签慢慢的将她手上的瓷片碎屑清理掉,再用纱布包扎。
【谁能懂啊,我白眼快翻上天了。】
【喷点碘伏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这么娇气,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呢。丫鬟身子小姐心思。】
【矫情。】
范晓林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碘伏是有点疼,但也没这么疼吧。
杨真真整张脸都白了,额前全是汗,嘴唇都快咬破了,也不像装的啊? 难道是天生痛觉敏感?
范晓林看向时歌,仿佛想从时歌那里得到一点线索。
大概是感觉到了范晓林的疑惑,时歌问道:“你说,咱们节目VCR会加滤镜吗?”
那肯定会加啊。
明星也是人,虽然漂亮,但是脸上也会有瑕疵,加了滤镜更完美。
范晓林着实是不懂时歌在说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这次节目组滤镜确实加得是有些过分了,碘伏那么深得颜色,愣是给拍成了浅色系。
包扎结束,裴景起身,笑着轻轻拍了拍杨真真的肩膀,“好了,别不开心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买新出的那款lv的包,好吗?”
杨真真抬头看着裴景,两人目光对视,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然后在裴景的注视下,温顺的点头。
裴景:“笑一个。”
杨真真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呵呵,拜金女,原来苦肉计是为了买包。】
【刚才还哎哟,我好疼,老公心疼我,这会儿一听买包就笑了,包治百病是吧?】
杨真真两只手包扎好了,戴上手套重新去盛粥,然后将包子从锅里拿出来,端上桌。
裴景看着镜头说道:“其实我很心疼她,经常让她不要做。不过,真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有点付出型人格,我也只能随她了。做家务能让她感觉对这个家有付出,有参与感。”
裴景话一出,粉丝又是一片感动。
时歌和范晓林对视一眼。
骗鬼呢?
话说得倒是好听,你倒是搭把手啊。
梅姐问范晓林,“晓琳,在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生活中,女性是不是很容易有一种虚无感?”
范晓林淡淡的笑着,“一般来说,如果安全感足够是不会这样的。不过,如果长期待在家里,又没有什么朋友,生活圈子很小,也没有什么爱好的话,很容易陷入自我怀疑,安全感丧失,就会产生这种虚无感。”
蔡述评说道:“是的,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发现我老婆变得很奇怪,每次回家,她都会强调自己为这个家做了什么,强调自己的辛苦。我不认为劳动型付出才是所谓的付出,但是显然,她非常想用自己的劳动型付出证明自己的价值,连保姆都辞退了。”
范晓林:“是的。家是两个人结合的地方,不该以劳动型付出来分配各自的重要性,但是如果陷入虚无感,就很容易偏激的陷入用劳动型付出来证明自己价值的逻辑陷阱。家是爱,爱妻子,爱丈夫,爱孩子,两个人一起经营一个累了可以休息,难受了可以相互慰藉,甚至是孩子皮了,一起生气的生动的,活泼的,温暖的家庭生活才是真正的价值。”
范晓林:“当然,这种说法是从情感上,如果从纯粹利益的角度出发,家就相当于一个公司,夫妻二人是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公司有了利润,出技术的和出投资的各拿百分之五十没有任何问题。把自己放在员工的角度,主张从丈夫手里拿的是劳动报酬,顶天了家务带孩子之类的,一个月也就两三万的劳务报酬。
如果家庭收入少,强调自己的劳动报酬可以让自己站在有利的位置,但是如果家庭收入多,一年超过百万,千万,亿万,那就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明确自己是家庭这个公司的天使投资人,夫妻是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合作者,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员工是不承担风险的。占有百分之五十股份的投资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分公司一半利润,这一点在公司上,大家都很认可,怎么家庭上反而糊涂了呢?”
蔡述评笑了笑,“所以啊,后来我和我老婆都调整了我们的相处方式,慢慢的好转了。”
梅姐:“只要两个人有心,就能够建立足够的安全感。”
说着,梅姐看向直播连线的杨真真和裴景,“真真,裴景,你们说呢?”
裴景笑:“没有给足真真安全感,是我的失误。以后我会给真真更多的安全感。”
“你给的安全感还不够吗?”
一直静静观察的时歌忽然开口道。
裴景以为时歌在夸他,紧紧握住杨真真的手,“只要真真说不够,那就是不够的。”
时歌淡淡一笑,“我听说,这世界上不存在完美适配的两个人,如果有那么里面一定藏着巨大的坑。今天看到杨小姐和裴先生两位,我才发现,这句话错了。杨小姐和裴先生简直是完美适配。”
什么意思?
梅姐皱眉。
杨真真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时歌。
时歌笑:“哦,不要误会,我是发自肺腑地这么觉得的。我看过两位当初接受的采访,尤其是杨小姐,当时刚结婚,幸福地说,见到裴先生的第一眼就觉得遇到了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绅士,儒雅,深情,温柔。想必婚后这么多年,杨小姐对裴先生的优秀有了更深的体会。”
随着时歌一句一句话的深入,杨真真看着她的眼神更激动了,仿佛期待她继续说下去,全部说出来,向全国观众揭露裴景的真面目。
“看我干什么?”
时歌看向杨真真,“别指望我帮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我什么都不会做。”
裴景敏锐的皱眉。
什么意思?
他回头,一眼看见杨真真那绝望中带着点希望的眼神,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手挡住话筒接收器,伸手抱了抱她,在她耳边威胁道道:“真真,别跟我耍心眼,不听话的小兔子会被大灰狼吃掉的哦。”
杨真真皮包骨的身子再度开始轻颤。
时歌拿了一个草莓慕斯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说什么都不会做,就什么都不会做。
这一对,聚集了这么多牛鬼蛇神,她呀,当个观众,看戏就好。
梅姐心累的再度把话题牵扯开,大家继续看VCR。
吃完早饭,裴景果然兑现诺言带杨真真去专柜买包。
出门换衣服,裴景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t配卡其色短裤。
杨真真穿着白色剪裁修身的长裙,搭配一件长袖西服外套,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欧洲上世纪淑女的气质。
到了专柜,裴景大方的说道:“喜欢哪个就拿哪个,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你高兴。”
这一刻,裴景帅出了天际,多金,霸气侧漏,活脱脱霸道总裁走入现实。
专柜小姐拿了几个包给杨真真选,几万到几十万的都有。
杨真真仔细的挑着,忽然指着一旁的衣服问裴景,“我可以试试这个吗?”
“今天不想买包?”裴景问。
杨真真点头。
裴景大方的表示,“去吧。”
导购将衣服取下来,恭敬的请杨真真来到了里面的试衣间。
裴景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等。
过了三分钟,人没出来。
五分钟,人还没出来。
十分钟,人还还没出来。
半小时了,人呢?
裴景脸顿时沉了下来,他走到试衣间,一脚踹开门。
空空如也。
“人呢?”他厉声质问。
导购小姐立刻去另外两个试衣间找,还是没人。
裴景脑海里闪过两个字,半边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幅度。
在节目录制的时候跑了,以为他就没办法了吗?
“这段掐掉。”
裴景说了一声,然后让人拦住摄像自己去找杨真真。
【搞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迪士尼在逃公主吗?】
【呵,一会儿让男人心疼,一会儿让男人着急,可真是个会玩弄男人的好绿茶呢。】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裴景刚才的表情很可怕吗?好像深夜蛰伏打猎的怪物。】
【前面的别走,我也有这个感觉,总觉得怪怪的。】
梅姐直觉事情不对,疑惑的看向时歌。
时歌摊摊手,别问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梅姐又看向镜头外的郑导,郑导也是一头雾水,他抓住副导演,“不是让你把这段掐掉吗?怎么没掐?”
副导演脊背冷汗直冒,“可能是漏掉了,回去,回去我一定骂他们。“
“剪辑组干什么吃的?”郑导怒骂,眼看人找回来了,副导演赶紧说:“回来了,回来了,郑导你快看。”
郑导看向VCR。
果然下一个镜头,裴景就带着杨真真回来了。
杨真真戴着墨镜口罩,衣服也换了,只是还是长衣长袖。
裴景道歉道:“刚才是个玩笑,这一段也掐掉。”
裴景手一直用力的拽着杨真真的胳膊,手都把杨真真的衣服掐变形了。
杨真真抿着唇,不说话。
裴景说道:“真真刚才不小心被路过的熊孩子泼了一身水,所以换了衣服,妆容也花了,你们知道的,女孩子特别爱美,大家包容一些,就给真真一点时间补妆吧。”
这时,米亚心领神会的走了过来,领着杨真真走了。
梅姐:“看来是误会一场。”
裴景心疼的看着杨真真,“真真这些年一直有抑郁症,很抱歉,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告诉大家,毕竟这是真真的隐私,但是没想到说好的掐掉这一段,却没有掐掉。”
裴景这么一说,裴景粉立刻炸锅了。 节目组什么意思?
说好的掐为什么不掐掉?
被对家买通了,要黑裴景吗?
粉丝们群情激愤的讨伐节目组。
这时,VCR里杨真真已经回来了,这一次她摘掉了墨镜,只是妆容有些厚重,眼眶红红的。
【这女人怎么总一副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样子?】
【就是,看着膈应死了。】
突然——
“那么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的吗?”
仿佛是早预料到了裴景会在直播时说什么,VCR忽然黑屏,然后打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镜头一闪。
裴景立刻脸色大变。
主持人,观察团,郑导和观众则是一头雾水。
随着VCR镜头一闪,一个三百六十度全景高清镜头出现了。
杨真真仓皇的跑进一家无人售货书店,表情惊恐万分。
还没等大家看清她到底在跑什么,忽然,她的头发被一只手抓住。
随着凄惨的尖叫,她被人一头按在了铁制的书架上。
咚的一声,不知道还以为是篮球砸到了篮筐上。
然后,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杨真真被扔到了地上。
男人抬起头,大家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一张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脸。
一个被誉为偶像剧温柔王子的人。
轰隆隆。
节目录制外雷电交加。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直播连线的杨真真和裴景。
裴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而VCR里的施暴还在继续。
裴景一脚踹在杨真真的肚子上,“妈的,贱人,老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敢趁着节目录制的时候摆老子一道。”
他抬起脚,皮鞋最硬的后跟踩在杨真真受伤的手上,一点点的碾压玩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不带一丝温度,“真真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你听话,乖一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是喜欢包,喜欢衣服,喜欢钱吗?我给你的还不多吗?”
说着,他蹲下身子,脚仍旧没从杨真真手上拿来。
杨真真虚弱的看着他,泪流满面,“你是个恶魔,人渣。”
“真真,我是你丈夫,是你追的我。你忘了?你说过,你爱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裴景手缓缓来到杨真真的脖子,然后一把掐住,“真真啊,我们这五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怎么忽然不听话起来了呢?”
说着,裴景的手一点点收紧,然后他慢慢站起来,杨真真被悬在半空之中,双腿无力的挣扎。
裴景冷冷的说道:“真真,你仔细想想,离开了我,你还有什么?是你那个改嫁给烂赌鬼的妈,还是你那个逃跑通缉的爸?”
“妈的!贱人!”
VCR看到此时此刻,裴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站起来,直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杨真真一巴掌,把她打得原地转圈瘫倒在地上。
他恶狠狠的看着她,“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那么积极的要参加节目,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杨真真捂着脸哭着,“是你不放过我,你太可怕了。”
杨真真往前爬,想跑,裴景抬起腿,对着杨真真爬动的那条腿狠狠的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
腿断了。
杨真真惨烈的叫着。
郑导:“报报报,报警。”
副导演熟练的说道:“已经报了。”
郑导:“……”
拍摄杨真真和裴景直播的工作人员想上前帮忙,米亚却拦住了他,“别动,正精彩呢?节目收看率最高的地方,你一动,不是毁节目吗?”
说完,米亚看着工作人员笑了,那渗人的样子,把工作人员活生生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杨真真拼命的去推裴景。
裴景依旧不打算放过她,硬生生在全国观众和他忠心耿耿的唯粉面前表演了一个家暴现场。
“够了。”
终于,工作人员还是看不下去了,大家齐心协力抓住裴景,将杨真真救了下来。
杨真真此刻已经鼻青脸肿,却还是坚持当着直播的面脱掉了外套,脱掉了长的套裙,露出里面的吊带打底衫和伤痕累累的身躯。
上面一条条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有些甚至可以明显的看出是好了又裂开,然后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的,甚至还有不知道被什么捅出的窟窿,里面已经灌脓。
杨真真痛哭流涕道:“裴景他,他是个恶魔,他真的是个恶魔。”
杨真真哭道:“我们结婚后,一开始他表现得还不明显,但是他总是打压我,打击我,说我这不对那不对,学历低,文化水平差,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他,然后让我学做家务,让我打扫卫生,让我跪着擦地。”
“我被他打击得信心尽失,所以就努力去做,然后他就开始挑刺,第一次,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端果汁给他,果汁溅了一点点出来,他当场给了我一巴掌,骂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天我很生气,他给我道歉,说自己错了,买了包哄我。”
“后来,煮饭水加多了,米饭太软了,他说我错了,抬起就是一脚,踹断了我一根肋骨。”
想起过往心酸苦楚,杨真真捂脸痛哭,但还是坚持在全国观众面前揭露裴景。
毕竟她和裴景签了婚前协议,如果不能彻底做实裴景的罪恶,在舆论中占据上风,影响司法结果,她就不能拿到裴景的大部分家产,而这也是她和副导演达成的协议。
两个人约定,等拿到家产后分他三分之一。
杨真真哽咽道:“我真的受不了了,一次又一次,他打了我一次比一次狠,然后每次打完就给我买衣服买包买鞋子买珠宝,他特别会装,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温柔善良容易被坏女人欺骗的大男孩。我被他关在家里,没有他的陪同连门都不能出,在这次节目之前,我逃过一次,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对,节目录制的时候,他在碘伏里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特别特别疼,手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他就是故意折磨我,他真的是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杨真真哭得凄惨极了。
梅姐范晓林眼眶都红了,何戒绅也沉默着。
说白了,杨真真不就是个普通女孩吗?
是,有一点虚荣,那又怎么了?
难道虚荣就要遭此大罪吗?
“贱人,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谁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既然想要钱,就要付出代价,我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裴景恶狠狠的大喊,撕下伪装后,那穷凶极恶不知反省的样子像极了不许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安嘉和。
梅姐怒道:“你会遭报应的。”
范晓林也忍不住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时歌没说话,只是看着。
裴景这种禽兽玩意儿,杨真真就算去告了,真坐牢,也就两三年,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的妈呀,这是谁?这还是那个偶像剧王子吗?】
【渣男,呸,辱渣男了,这tm是禽兽啊。】
【禽兽不如。】
【警察呢?警察还没来吗?】
曾经的裴景唯粉一个二个心碎如渣,所以,这就是他们粉的人吗?
不,这还能算是个人吗?
就算是最铁的粉,看过那样狰狞的两场家暴也出离的愤怒了。
鞭挞,凌迟,这种古老的刑罚就不能恢复吗?
把裴景也打一顿。
不,打一百顿!!!!
用沾了盐带倒刺的鞭子打,用烧红的铁鞭抽,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所以,你也尝到这种滋味了吗?”
镜头外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摄像机移动,活出真我问道:“杨真真,你被打很痛苦,很折磨很痛苦,被打到住院生不如死很痛苦,那那些曾经被你欺负过的人呢?曾经被你折磨过的我呢?”
活出真我摘下墨镜。
她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是摘除眼球后消不掉的疤。
活出真我看向直播连线镜头里的杨真真,“杨真真,你还记得我吗?记得那个初中被你勒索,殴打,推下楼的李嘉吗?”
活出真爱手抓紧了自己毫无知觉的膝盖,“我这条腿就是那时候摔断的,我的眼睛是被你用啤酒瓶渣子扎爆的。”
那时候的杨真真是当地乡镇一霸的女儿。
所谓的一霸,说白了就是混混。
杨父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是长得牛高马大,就集结了一帮混混,端得是人五人六,威风八面。
杨真真从小耳濡目染就学会了杨父的做派,到初中的时候手下已经有好几个太妹了。
一开始杨真真还不敢太嚣张,只敢装腔作势骂骂别人,谁料有一次,杨真真和一男的发生了冲突,被打了,回家去找爸爸。
杨父当下就怒了,他地龙霸的女儿也敢欺负?
于是杨父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帮混混把那男生揍了一顿,人家长找上门理论,还把人家长打了,然后要了不少的劳务费。
杨父拿着钱得意的跟杨真真说:“乖女儿,看到了吗?这才叫威风,学着点。”
当地是比较落后的地方,警察人力资源不足,加上对方家长被打,从此怕了这个地方,连夜搬家走了,也拿杨父没办法。
从此杨真真就学会了什么叫真正的威风。
杨真真开始欺压同学,从一开始的勒索敲诈点零花钱,到后来的变本加厉,殴打,毒打,围殴,扇耳光,堵厕所,逼吃屎,有什么来什么。
而每次,出了事,杨父都能带人威胁一顿,安然无恙。
本来当地就不是什么发达的地方,大家一个学校的,家庭差不多,甚至很多都是留守儿童,力弱胆怯。
于是愈发的助长了杨家父女的胆量。
活出真我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直到有一天,杨父作恶多端,终于事发,县城警察来抓人。
杨父带着钱跑了,杳无音讯。
有人说亲眼见到杨父在逃跑的路上掉河里淹死了,也有人说是其他人寻仇,一起合伙把他剁成了肉泥,反正谁也不知道杨父到底去哪了,是否还活着。
少了杨父这个助力,杨母害怕被人寻仇,带着杨真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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