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美艳娇气包带千亿资产穿书—— by阿哆u
阿哆u  发于:202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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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太过直白生硬。
但阮娇娇并不恼,因为她看见了温初一眼底的赤忱,于是也很直白的回应:“你应该清楚,为了捞你们出来,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和金钱。除了还回去的一万多,我还向管理所投资了三百万…美金。”
阮娇娇才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她花了多少,做了什么当然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讲出来。
换句话说,她就在等着温初一发问呢。
看着温初一如遭雷击的神情,眼里从满满的“我知道”,变成现在的逐渐涣散,阮娇娇笑了笑,“报答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我关注你是因为你的聪明优秀以及为了帮助育幼院的孩子和替温院长分担的赤忱。我希望你能好好读书,照顾好育幼院,不要走歪路。
总而言之,我看上你的优点,想要投资你这个人。我今天花费的一切,等你长大了就替我赚回来,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花都花了,对不对还重要吗?!
哪怕温初一头脑再聪明,可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三百万美金的债和投机倒把的罪名,哪个更让人无法接受了。
理智逐渐回归的他,双目炯炯有神,郑重对阮娇娇许诺:“我会努力读书,管好育幼院的开支,不走歪路。长大后……”他顿了顿,眼神更加严肃,“长大后我会帮你赚钱,绝对不止三百万美金!”
稍微动了动脑子,温初一都无比庆幸自己能够被阮娇娇所看见。
真的会有人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优点,就直接为那人花上这么多钱吗?
换作温初一自己,他敢肯定他做不到。
可阮娇娇不仅做了,还连带照拂了整个育幼院,让院长妈妈和孩子们不用为钱发愁。
温初一更倾向阮娇娇是真的好心人,她不会鄙夷地看他们,也不会嫌弃他们。
或许之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想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但,不管怎么样,他相信阮娇娇的眼光,也相信自己,他一定,必须,必定会为恩人赚回这笔钱。
如果能力足够,他甚至想十倍百倍的赚!
“那我就等着你实现诺言的那一天了。”阮娇娇笑着说完,就上了三轮车。
不出所料,任务在那天阮娇娇离开育幼院前就完成了,将近四百万的奖励入袋,此后的任务又开始随她心意。
每天多的时候刷五六个,少的时候刷两三个,余额不断跳动,慢慢跨过五千万大关,往九位数开始进发。
忙完了温初一的事情后,阮娇娇每天也不闲,偶尔和姐妹去弄堂里找找出现在人才名单上的老裁缝,或是和许管家去看看新买的房子和准备出售的房子。
要是遇上雷雨天,就待在家里,和请来的匠人师傅讨论首饰的设计。
最喜欢的那颗粉钻戒指已经在改造中,六只粗大并镶有碎钻的爪牢牢抓着中心的粉钻,非常浮夸且夺目。
珍宝在这期间也给阮娇娇寄来了信,里面有诚挚的谢意,还分享了自己收到稿费后的开心。
确实开心,阮娇娇从满是凸痕的信纸上就能感受到珍宝的激动,再用力一点,纸都破了。

阮娇娇当天就回了信,一个信封里放了两张信件。
一张写给珍宝,表示祝贺以及欢迎她再来玩,一张写给珍宝妈妈。
之前她有些小小的想法,前两天去拜访了几个曾经做旗袍的老师傅后,更是到达了顶峰。
她想做一件素色又不失华丽的精美旗袍,想邀请珍宝妈妈过来替自己绣旗袍上的花样。
月牙白的云锦布料还有各色丝线金银线她都买好了,同时也找好了旗袍师傅,只差刺绣大师。
珍宝妈妈对色彩的搭配实在厉害,且学的又是杭绣,针法多变,擅长绣龙凤这样的图案,再合适不过。
当然,她也想借此机会探探底,如果可以,就把珍宝妈妈留在沪市,想办法把他们一家都弄来。
如此一来,她到时候可以开设一家真正的私人定制,走顶奢高端路线,专门做精致繁琐的旗袍。
阮娇娇不怕珍宝妈妈不来,哪怕为了孩子,她也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珍宝在信里面还提了一嘴小白莲,自从她回村后就各种找时机逼问她是不是去沪市了,让她烦不胜烦。
但他们全家对外都说走亲戚,绝不可能说这种事,怕给阮娇娇带来困扰。
阮娇娇粗粗一扫,就把这人抛之脑后。
想拿不对等的信息跟她要好处,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另一头,眼巴巴等着回信的郑俏莲每天有事没事就坐在村口的银杏树下。
人家为了聊八卦打发时间,她不一样,她就盯着村口等邮差,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简直魔障了。
一天又一天,无论下雨天晴她都等,等到珍宝回来,等到公社又传来有人帮哥哥的户口转去沪市的消息,她才终于放弃。
郑俏莲嗤笑一声,自嘲一声,原先心里的不平衡也褪去了一些。
在她看来,信一定交到阮娇娇手上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回信……
说到底,还不是季怀安不受重视呗。
看来那个娇小姐并没有那么在意季怀安,不过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否则怎么可能对这事不上心呢?
毕竟那是害他错过第一次高考的罪人啊!
想到这,她竟然还有些开心。
聪明优秀的大学生,高考状元又怎么样?
还不是人家资本大小姐的玩意儿。
现在多得意,以后被抛弃下场就多难看。
谁让他当初不选自己,非要攀高枝呢,这就是下场。
不得不说,郑俏莲属实是老双标人了,一边自己想着攀高枝,一边又嫉妒别人攀上了,只针对家世,不分男女。
这天上午,阮娇娇收到了京市来的礼物,张秘书亲自送来的。
两张手写证明以及两块黄色的车牌。
一块车牌写着“01-66666”,一块是“08-88888”。
看这数字,就知道上面对她多照顾了,纯纯是夏国最高的祝愿。
01开头的是京市牌照,08开头的是沪市拍照,加上两张证明,也就是说他们不止批了私人车辆的事,还批了两辆。
安排许管家送张秘书离开后,阮娇娇拿着东西就迫不及待回了房间。
果然,淘购里仅剩灰色的那个“行”也被点亮解锁了,解锁条件就是这张证明。
阮娇娇翘着嘴角哼着歌开始选车。
男人爱车,女人也爱。
换句话说,好看拉风的东西,谁不喜欢啊,只取决于钱包够不够厚罢了。
阮娇娇把曾经耳熟能详的豪车翻了个遍,毫不犹豫地抉择出两辆车子。
一辆是rr的银影ll,是它家其它车型的加长款。
车型经典大气,又是去年才新出的款,里面不仅有升降车窗按钮和空调,内饰也是胡桃木和真皮座椅,脚下地毯都是纯手工的羊羔毛毯,代表这个时代最顶级的豪车,哪怕放到十年二十年后,也丝毫不过时。
另外一辆就是马王的一款老爷车了,延续他家最经典的纯红色车漆,夺目的很。
这款十几年前出产的275 GTB虽然没有空调还是手摇车窗,但无奈阮娇娇太喜欢它车身丝滑的线条感了。
反正两座的小跑车也不常开,用来跟男朋友兜风约会还是很好的嘛,哪怕拍照也是个很不错的工具。
两辆车的价格也非常感人。
尽管阮娇娇都要了最顶级的配置,可加一起,也仅仅只花了八万多美金。
买好车子,阮娇娇转头就让许管家联系了荣妈,她要做一个全身护理。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季怀安昨天打电话,已经买好回来的车票了。
算一段时间,他离开将近一个礼拜了,按照他昨天晚上十一点的车,今天晚上就能到家,自己当然要早做准备。
季怀安是晚上九点多将近十点才到家。
看见洋房二楼透出的隐隐灯光,以及一楼正门口的夜灯,他眼含笑意,用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铁门。
穿过已经被修整一番的前花园,季怀安捏着钥匙,正准备开门,洋房的大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是曹康。
他住的房间窗户对着前院,再加上他开着窗户吹风扇,季怀安开铁门的动静哪怕极力放轻了,也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
曹康刚打开门,客厅的一盏灯就亮了起来,许秋绾这个点还没睡,听见响动后也跟着起来了。
脑门上扎着一个啾啾的小狗子甩着大尾巴,一圈一圈围着季怀安绕,看起来十分激动。
“姑爷,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许管家轻声询问,她担心季怀安坐了一天的火车,夜里会饿。
“不麻烦了,车上吃过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娇娇她……”
季怀安说着,眼睛顺着楼梯看向了二楼方向。
许管家会意,“小姐七点后就没下过楼,现在很可能已经睡了。”
可爱的小狗子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惜季怀安除了进门看了它一眼,后面就再也没关注它了。
无奈的狗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怀安上楼,然后被许管家抱回它的小窝吹风扇。

风扇呼呼的吹着,吹开了狗子脖间的长毛,露出隐藏在毛毛里闪闪发光的铭牌。
鳄鱼皮项圈,珍珠钻石镶嵌的白金小牌牌,中间是花体的“小狗子”三个字,怎么能不夸呢?
“我们小狗子真好看,快点睡觉吧。龚嫂今天订了牛肉和羊奶,等明天睡醒就有的吃啦。”
许管家进行日常夸夸抚平了小狗子的憋屈,然后关灯和曹康回了房间。
大厅重新恢复黑暗,夜,还很长~
季怀安原本该是今天早上坐车回来的,可硬是抵不住心里的思念,买了昨晚的硬座。
硬座车厢人流量多也杂乱,吵闹闷热,空间也特别小。
季怀安手长腿长,挤在位子边上,根本无法休息,再加上行李里带了给阮娇娇的礼物,怕遇上扒手,硬生生就这么坐了二十多个小时。
闷热的空气中夹杂了汗味、烟味、脚臭和鸡鸭生禽的粪便味,怕是已经腌进了他的衣服里。
于是季怀安上了二楼后,没有进主卧,而是去了隔壁他先前住过的房间,好好洗漱一番。
房间衣柜里,他之前放的衣服都不见了,而行李里的衣服装进去时没完全干透,闷了一天,也不能穿。
无奈之下,他只能换上浴室里新出现的浴袍,挂着空/档,带上礼物,轻手轻脚走到隔壁。
主卧的房门内,隐隐透来些许声响,季怀安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察觉应该是收音机的声音。
但以他对阮娇娇的了解,这个点,她应该是睡着了。
季怀安站在门外很纠结,他不想惊扰到阮娇娇睡觉,可他又想进去找衣服换上,主要还是想找裤子,毕竟自己这个模样实在有些让人羞窘。
阮娇娇确实睡着了。
原本她把自己收拾的香喷喷的,就等着男朋友回来呐。
可惜待在空调房里,窝在羽绒被里,还听着打发时间的收音机,收音机里还好死不死,正在讲故事。
双重催眠buff一叠加,她眼皮就越来越沉,失去意识前,还努力地摸出眼罩想戴上。
终究是有灯光睡觉睡不安稳,阮娇娇眼罩也没戴好,迷迷糊糊醒来的她,挣扎着翻身把灯关了。
房间一下子黑了,她正准备继续入睡呢,刚闭上眼就发现不对,掀开眼皮看向房门的位置,发现底下缝隙透来隐隐的光亮,以及,一些阴影。
季怀安还在踌躇,纠结自己就这么睡一晚,还是轻手轻脚进去拿衣服,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就这么将就一晚,早上再换衣服。
他刚转身,身后的房门就打开了,发出轻微的响动。
“你回来干嘛不进屋啊?”
阮娇娇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和沙哑,听得人心里发软。
季怀安还没转过身,就下意识先回话,“没有,我怕……我……”
待转过身看清阮娇娇后,他整个人都傻住了,结结巴巴一句话愣是说不出来。
阮娇娇穿着一身黑色吊带睡裙,双手抱胸靠在门边上,一双眼睛先是看着季怀安腰间的系带,等他转过身,又慢慢往上移,停在敞开的领口旁,颇有些/勾/人的意味。
阮娇娇之前穿的衣服都比较宽松,无论是衬衫还是真丝连衣裙,都是不显身材的那种。
可如今换上贴/合肌/肤的吊带睡裙,将她完美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细细的肩带仿佛一捏就能断,长发披在身后,目之所及全是刺目的白和让人心颤的黑。
阮娇娇呼吸间,那片黑色包/裹的雪/白也在起/伏。
季怀安愣了一秒,眼神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挪到阮娇娇的脸上,撞进她含笑的眼里。
“你怕什么?怕我啊?”
“没、没有。我怕你睡了。”
季怀安觉得这个夏天实在太过闷热,才洗好澡,手心又开始出汗了。
阮娇娇松开抱胸的手,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指望憨憨男朋友把持不住,真的指望不上,还得自己来。
她过去牵住季怀安的手,把人往房间里带,边走边说:“我给你买了新的睡衣,跟我这件是一对哦,快换上给我看看。”
说着,她从衣帽间取下一套黑色的丝质男士睡衣,短袖长裤,舒适又优雅。
季怀安接过衣服后,没有动,就这么一直和阮娇娇对视着,见她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如果他有条裤子,肯定就换了,可他没有……
阮娇娇见季怀安迟迟不动,低头闷声不吭又开始耳红,她看了眼系带往下的方向,了然了。
“换好快出来啊。”
“你…是不是,嗯不想我啊?”
季怀安想不明白为什么,才换好的衣服,出来没两分钟,上衣就落在了地毯上。
他的大掌,托住坐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人的腰后,以防她往后仰摔下去,一边克制自己紊乱的呼吸,“想你,很想你。”
两人耳鬓/厮/磨/间,阮娇娇都把季怀安上/衣/扒/了,可季怀安就是安分的很,一只手贴/在她后腰,愣是不动。
那手心的温度都烫到她了,可就是不动。
还有一只手,就更过分了。
阮娇娇往左倾,想要让肩带滑下去,哎,他又给捞回来了,往右倾,他又继续捞。
收音机一直没被关闭,里面还在放评书,此时正好讲到了唐僧被抓到盘丝洞。
阮娇娇眼睛微眯,腰/身/用力/往下沉/了沉,如愿听见/唇/齿/间溢/出的闷/哼/声后,牵着/腰/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慢慢带着往/上/挪。
季怀安不是圣/人,做不到心爱的人都这样了还能坐怀不乱。
他睁开死死紧闭的眼睛,眼里满是血丝和深不见底的/欲。
紧绷的神经已经断裂,理智消散一空,他单手托/起阮娇娇,把她放在/床/上,看着阮娇娇迷蒙又执着的眼神,俯身压/了上去。
他/吻/的/急切且/粗/暴,额头的汗/水滴/在阮娇娇发间,疯狂掠/夺着她的呼/吸。
阮娇娇也丝毫不落下风,即便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也依旧缠/在季怀安身上,热/情/回应着。

一/吻/结束,两人都在急/促地喘着气。
阮娇娇面若桃花,眼波雾气氤氲,胸/口/剧烈起伏着,莹白的肌肤晕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季怀安眼神晦暗,紧紧盯着她娇/嫩/红/肿的唇瓣,用指尖轻轻按了按。
俯/身腆舐,辗转吸口允。
他的力度要比上次重一些,也更缠/绵。
阮娇娇整个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碰,碰到了!
阮娇娇触到了,可下一秒就被猛然回神的季怀安按住了。
“娇娇……不行。”
季怀安脑门上都是汗,沙哑的/粗/喘/也性/感/极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不中听。
阮娇娇皱了皱眉头,屈膝顶了顶。
分明是很行啊。
季怀安艰难的弓起身子,一边/吻/着阮娇娇侧脸,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真的…不行,娇娇你乖。”
他们还没有结婚领证,他不能这么做。
他怕阮娇娇会后悔,也怕万一有孩子了,对她名声不好。
阮娇娇可以不顾后果,但他不可以。
箭都在弦上了,哪有放回去的道理,这唐僧肉她是非吃不可了。
“可以的~我难受~”
仿佛有道声音一直在脑中低语:顺从她吧,你也很想的……
“很难受吗?”
“难受…唔……”
季怀安的眼底逐渐深幽,没等阮娇娇说完,就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吻/的温柔又/缠/绵。
唇/舌/一寸一寸往下,就连死死焊在阮娇娇肩头的细带也被轻轻/勾下。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起身去够床头柜。
可却来不及了……
暖黄色的房间里,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等阮娇娇洗完澡,季怀安却还在隔壁,不知道是不敢过来,还是没解决完人生大事。
他过了很久才带着一身水汽回房。
看到神色有些不好的阮娇娇时,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低头,把落在那的礼物拿了出来。
阮娇娇余光一直注意着季怀安,看见刚才还无比生猛的他,现在走路都顺拐,简直憨的要死。
待季怀安刚在床边坐下,阮娇娇撅着嘴发问了:“你刚才…那样,哪里学来的?”
阮娇娇的脸皮又不是铜墙铁壁,一想到刚才,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不是说这个年代人都淳朴嘛,季怀安这样的小土狗,哪里学来的花招啊!!!
相比之下阮娇娇脸上的薄红,季怀安现在就跟个番茄一样了,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书、书上……”
“书?什么书还能教你这个?”
阮娇娇现在眼眶还是红红的,声音软绵绵又带点哑。
她倒要看看,那本让自己失态的书,究竟写的是什么!
“我我我去拿。”
季怀安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立刻就大步出了门。
阮娇娇拖着发软的腿下床走到另一头,好奇拿起了柜子上的东西。
两个巴掌大的木盒,一个牛皮袋装起来的东西。
她先是拆袋子,从里面取出一双布鞋,布鞋是黑色半拖,上面是加上珠子的绣花,又土又艳。
这是珠绣吧。
阮娇娇拨了拨鞋子上的珠子,刚把它放到一旁,季怀安也拿着书回来了。
“文学,艺术……”阮娇娇拿着手里薄薄的本子,眯着眼睛满头问号的念了出来。
再抬眼,就看见季怀安跟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耷拉着肩膀,等待听训。
阮娇娇随意翻开书看了两页,神色从漫不经心逐渐认真起来,瞳孔都瞪大了。
“咳……你竟然买这样的书?!”竟然还有这么刺激的文学?!
“不是我买的,是京市那个陈大哥给我打发时间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这样的……”
季怀安越说越小声。
听到这,阮娇娇想起了季怀安手臂上那条堪堪结痂的疤痕,语气也软了,“不是你买的就好,这本放我这,下回我丢掉。你先跟我说说这伤的事吧。”
阮娇娇一本正经把那本艺术放进床头柜,然后关掉已经没声响的收音机,躺进被窝。
季怀安看着阮娇娇的动作,差点没笑出声,克制着嘴角的弧度,关掉灯,也跟着躺进被窝。
“刷牙了吗?”
“嗯。”
“那就好,啵啵——”阮娇娇抹黑亲了两下脸,然后缩进他怀里,“会不会压到手?”
“不会……”季怀安拢了拢怀里的人,受伤的手放在被子上又掖了掖,“那我开始讲了?”
“嗯嗯,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伴着季怀安低哑的声音,缓缓的讲述,他口中的故事还没讲到出沪市,怀里人就已经睡着了。
“晚安,宝贝。”
在阮娇娇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被花香和果香味包裹着,季怀安噙着笑意,满足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十点多才醒,季怀安是因为疲惫了一天,阮娇娇是因为疲惫了一晚。
吃早饭时,小狗子不停在季怀安脚边打圈圈,它今天带着一条珍珠项圈,铭牌上还有两颗小铃铛叮叮作响,看不下去的阮娇娇抬起头道:“你随便夸夸它,不然它不会罢休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看起来挺正常的小狗子。
自从前天阮娇娇给它买的东西到货后,打扮打扮,整只狗就仿佛有了包袱,就喜欢听人夸它好看,每天都要听。
季怀安错愕地低头看狗子,发现它还真是不一样了,跟之前简直判若两狗,除了下面那排参差不齐的牙还是一如从前,哪哪都变了。

阮娇娇尾音上扬,还有些小得意。
小狗子原本暗淡枯燥的毛毛,因为精油香波和精油的护理,比之前柔顺了不少,虽然还是暗淡,但好歹有了点起色。
许管家特意从国营理发店请了两个老师傅过来,双管齐下,给小狗子修剪毛发,原先背上黑白夹杂的毛毛也被理出了别样的美感。
脑门上别了一个带水晶的小蝴蝶结,看起来别样精致。
“我记得……它好像是公的吧……”季怀安眯着眼睛,语气有些迟疑。
“是啊,不过这些都是它自己喜欢的,跟我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是不是呀,小狗子?”
阮娇娇才不在意应该怎么打扮,无论是人还是宠物,喜欢就好了,不应该被性别所束缚。
也不知道小狗子是听懂了还是单纯听见阮娇娇喊它名字,歪着脑袋“汪汪”应了两声,然后又继续缠着季怀安。
“好看,小狗子…还是好看的。”季怀安的夸夸太过干巴,小狗子听了都翻白眼。
它蹭了蹭阮娇娇的脚踝,像条会飞的小毯子一样,蹬蹬蹬跑出去找许管家了。
季怀安的视线一直停在小狗子身上,直到它消失在门外还没收回。
准确来说,他是在看狗子脑门上的蝴蝶结发夹,亮亮的确实好看,如果夹在……
“看我干嘛呀,快吃。”阮娇娇被看的莫名,催促了一声。
“哦,好。”
如果夹在他对象脑袋上,那就更好看了。
季怀安低头喝粥,还不忘继续想着。
阮娇娇站在窗边,对着阳光欣赏木盒里的一对祖母绿耳坠。
这是季怀安昨晚带回来的礼物之一,由于后来睡过去了,直到吃完早饭才有时间欣赏。
真是好看,宝石也够大,到时候可以改成两枚风格不同的戒指。
另外一个个头稍大一点的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小袋子。
阮娇娇打开后,里面是一把宝石钻石和碧玺,大小不一,颜色不一,视觉冲击力非常大。
“喜欢吗?”
“喜欢!”
听到阮娇娇的回答,季怀安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他这趟去京市赚的钱,除了分给小毛那些兄弟的之外,大半都用来买这两个盒子里的东西了。
看见阮娇娇开心的笑颜和送上来的吻,他更是十分满足。
中午随便吃了两口,而后一整个下午,阮娇娇都在听季怀安讲京市的事情。
包括他怎么在黑市一眼相中那双珠绣鞋子,连价格也不还,直接买下的故事,听得阮娇娇无奈又好笑。
到了晚上,季怀安的那些兄弟一个个上门来做客了。
阮娇娇之前就和季怀安说过这事,原本是想珍宝离开后就邀请他们来吃饭,可惜中间因为去京市的事情耽搁了,所以今天就立刻安排上。
小毛大名陈小毛,个子身材都中等,容貌也是没什么特色的大众脸,不过脸上总是带着笑,看人看起来有些亲切,是个非常圆滑的人。
阿庆大名胡国庆,一米八几的个头,白白胖胖的,看起来非常富态憨厚,但,阮娇娇觉得,憨厚是真,精明也是真。
阿鼠大名李舒,因为从小总是驮着背,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所以大家都叫他的谐音外号,阿舒成了阿鼠,他看起来是个遇事非常冷静,能拿主意的人。
最后一个小伟,跟阿鼠算是亲戚,大名李伟,他是三人中最不起眼的人。
个子不高不矮,身型不胖不瘦,眼睛不大不小…,所有的所有全都是不出挑的,换句话说,就是让人没有任何记忆点,属于你在路上跟他三四次擦肩而过,都不会有任何印象的那种,非常隐形人。
季怀安在他们来之前就给阮娇娇大致介绍过,也提过关于李伟的这一不同意被人记住的神奇特质。
他那时候带着几人一起捡破烂,一直捡了七八天,直到有一天总共算在一起,需要由他分钱,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一共五个人,而不是四个人。
像李伟这样的人,混黑市就是如鱼得水,根本没人会注意他。
几人中阿庆今天休息,季怀安打电话通知他后,他又赶在另外三人下班回家路上把他们截住,通知后,就等着他们回去换衣服。
四个人都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不想给季怀安丢脸,手上也不空,拎上了家里的拿手菜或是厂里发的东西。
哪怕准备的再充分,可进入洋房,看见阮娇娇后,他们还是无措的。
他们曾经无数次在洋房外面徘徊过,见证过这座房子的四季,可却是头一回踏进来。
来的路上,他们就知道自己大哥藏着掖着不说的对象是洋房真正的主人,也曾经从纺织厂工人那边打听过,新主人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同志。
他们对“特别好看”没有概念,厂里有厂花,街道有街花,不是圆脸盘有福气的长相就是白白净净柔弱娇俏的模样。
可今天一来,他们总算明白纺织厂工人当时说话时的神情为什么那么夸张了。
这他妈哪是特别好看。
仙女下凡都下不出这样的啊!
在场人中,知道最多的小毛,心里嘀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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