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传音纸鹤比一张劲爆。
老族长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真的不是他在做梦吗？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消息？
魔尊和甜甜？
甜甜还跟佛子献殷勤？
他把其他传音纸鹤一个一个打开，这些传音纸鹤分别来源于不同的狐狸, 但说的事大同小异。
有人大呼小叫，有人结结巴巴：
“族长！魔山上那个甜甜是我们族里的甜甜吗？”
“族长！甜甜竟然把魔尊搞到手了。”
“族长, 我可能耳朵有毛病了，我们楼里都在说…”
“甜甜竟然这么牛批？”
一个人可能是假话，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全都在说假话。
老族长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狐族天性，有同族找到一个厉害的道侣，大家都会为这个同族开心和骄傲。
老族长此时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了一些，为许甜甜感到开心和骄傲，他们族里的小狐狸这么可爱，魔尊看上甜甜是应该的。
但另一方面老族长又不由自主的觉得：
应该个屁啊，甜甜还那么小，魔尊竟然敢下手，他简直禽兽不如！！
他说上次为什么要专门拐过来问甜甜的消息！！
老族长的表情开心和怒火交织，一会笑一会怒，看起来脑子仿佛有点病。
同样拿到传音纸鹤，大呼小叫来找族长的族人们：“族长！族——”
身后拖着一根红色狐狸尾巴的男修，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控制不住后退一步：
…族长疯了？
“……”
狐族价值观和人类世界的价值观不同。
在狐族中，道侣若强大是狐族很得意的事，当然了，因为从小到大接受的老族长不要惹事的教育，大家胆子都不大。
像魔尊剑宗长老等修真界顶尖的人，大家都只在心里想想，没胆子上去撩拨，生怕万一撩拨不成被打死，还被追到族里去。
然而族里竟然有人搞上手了魔尊，还敢在魔尊面前跟佛子献殷勤！
最后她还没事！
甚至当天晚上就原地金丹！
天啊，这是多有手段的狐狸啊！
以往把许甜甜看做一个小妹妹的狐族1234：“我不配叫她妹妹。”
“狐族看本事排辈分，我叫她姑奶奶吧。”
“不不不，叫祖宗吧。”
许甜甜还不知道自己原地升了好几个辈分，她从修炼中醒来，这次她刚突破金丹后期，不是龙血的效果减弱了，而是越往后需要的灵气越多。
魔尊果然一直在旁边守着她。
只是她们两个所在的地方有些不对。
许甜甜看着自己盘膝而坐的石头，又看了眼周围冒着寒气的湖水，这颗石头正好在湖泊中央，魔尊在她的身后，手臂环在她的腰上，脑袋放在她的脖颈之间。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之上，痒痒的，激的许甜甜缩了缩脖子。
“我们怎么在这里啊？”
白雾往上升腾，周围十分安静，许甜甜的声音扩散出去。
许甜甜没有注意到，一条黑色的龙尾在湖泊中若隐若现，谢昭其实并未全部坐在石头上，他的龙尾仍旧浸泡在湖水之中。
“以后告诉你。”
谢昭在她后脖颈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伸手又划破一滴龙血，声音低沉懒散：“今天升上元婴？”
他动作怎么那么快？
但他都把血液滴出来了，总不能浪费。
许甜甜把疑问暂且放下，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第二天一早。
许甜甜度过了自己的元婴雷劫。
使用寒髓液淬体后，元婴雷劫对她而言不难。
许甜甜度过雷劫之后，原地转了两圈，短短时间，她从练气直升元婴，做梦她都没敢这么想过。
许甜甜眼睛里面满含星光，看向魔尊。
全靠他~~
她的眼神特别漂亮。
魔尊搂住她，忍不住亲了一下她满是星星的眼睛：“龙血的效应在减弱。”
许甜甜：“？没有呀。”
魔尊伸手在手腕上一划，逼出一颗比之前更大一倍，且金光更加浓郁的龙血：“试试这个。”
许甜甜：！！
许甜甜：“这是精血吗！！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人类不存在精血。
妖族和龙族却是有精血存在的种族。
魔尊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是自己逼出精血的动作太过突然，许甜甜在担心他。
她在担心他。
谢昭心中一动，生出无限欢喜，他唇角翘起来，泄露出几丝柔软：“放心，没有不舒服。”
许甜甜打量他一圈，确认他确实没有不舒服。
对于修炼者来说，失去一两滴精血并不会伤筋动骨，最多疲累一些。修为越高这种症状会越轻，对魔尊这种修为的人来说，一两滴精血可能什么都不算。
许甜甜嘀咕：“下次不要这么突然。”
谢昭眼神柔软如水：“好。”
许甜甜觉得他的眼神仿佛要把她融化了，她不知为何脸颊有些热，眼睛也不由自主弯了起来。
她目光落到精血之上：“我试试。”
谢昭经不住诱惑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比上次要温柔，他在她唇上辗转，一点点缓慢的侵占唇角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喘不过气才分开：“嗯，开始吧。”
许甜甜用脑袋撞了下他的脑袋，瘪了瘪唇。
他亲的次数好多啊！
唇都肿啦！
金大王震惊的看着天上。
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它第一次见到，能有人修为增长这么快。
金丹雷劫便不说了。
刚过金丹雷杰没两天，元婴雷劫来了？甚至元婴雷劫后仅仅一天的功夫，化神雷劫又开始了。
金大王：“……”
你妈的，雷劫闹着玩儿呢？
谁能每天晋升一个大阶层啊？
它金大王天赋英才，化神还用了整整800多年，你告诉它竟然有人能今日金丹，明天元婴，后天化神？
开什么玩笑？
照这样下去她岂不是再过两天就要飞升？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比如魔山上还有其他人，这化神雷劫是其他人渡的，和许甜甜无关。
这样才对。
金大王劝服了自己。
化神雷劫之后，金大王还在沉思当中，却感觉从山顶上传来一种它从未感觉过的威压，它腿脚发软，莫名懂了这种威压的含义。
山顶的寒气也在扩张。
在金大王被威压驱逐到山脚之下后，寒气把整座山峰都笼罩了起来，整座魔山许出不许进。
金大王和人参精站在山脚下，甚至山灵也进不去魔山。
山灵：。
金大王没顾上自己再次被逼下来的悲惨，它舔舔唇，跟人参精说：“长生，你觉得，刚才的化神雷劫是谁？”
人参精长生：“…我不知道。”
它不敢猜。
说回山顶之上。
精血的威力大概是普通血液的十倍，魔尊一滴精血把许甜甜推到了化神。
许甜甜睁开眼睛后：！！
她这就化神了？
…她竟然化神了？
许甜甜意识到自己度过这次雷劫的含义，后知后觉的喜悦一层层涌起，像是有烟花骤然在脑海之中炸开，许甜甜惊喜的跳起来，直接跳到魔尊怀里。
“我化神了！”
“昭昭，我化神了~~”
“我太高兴了，你开不开心？！”
嘿嘿嘿。
啊呜呜哈哈。
魔尊正待在湖中。
他伸手接住跃到自己怀中的人，柔软的身体落入他的怀中，跟他完美契合，溅起的水珠纷纷扬扬的砸下，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魔尊手箍住她的腰，细细的一截腰，被他的手紧紧圈住。
谢昭看起来比她更高兴：“是，你化神了。”
这一句话过后，仿佛有什么界限被打开，谢昭凑近许甜甜：“你说过要做我道侣。”
许甜甜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许甜甜点头：“是呀，我想跟你结道侣啊。”
谢昭低低的笑起来：“那我给你蹭功德好不好？”
许甜甜：？
谢昭按着她的后腰和自己贴紧。
许甜甜震惊的瞪圆眼睛，条件反射想退开，只听谢昭在她耳边道：“知道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湖泊了吗？”
“因为龙族遇到自己的爱人，会被诱发发情期。”
“……”
一串串水珠被溅起，又落在水面上。
荡起一圈圈涟漪。

第142章 番外 ：魔修大军
魔山上连着两日雷劫, 先元婴，后化神，元婴雷劫那一日, 关注到的人还有人思考是不是许甜甜, 化神雷劫出来后, 就没人认为那是许甜甜了。
两日从金丹到化神，往上数个万年再往下数个万年, 也没见过这种现象。
说书先生敢这么说故事, 都得被底下的茶客打出去。荒谬绝伦, 打量大家都是傻子不成？编书也得稍微有逻辑一点儿啊。
“魔山上还有个人参娃娃吧？人参娃娃是金丹还是元婴来着？”
“有可能是它的雷劫。”
“没错，魔山上以前没人, 最近好像还上去很多魔修, 不知道是不是魔修之中有人化神。”
“金大王在化神境界停留好久了，他是不是也该…”
“哈哈哈魔山不会过两天又来一个雷劫吧？”
大家开玩笑似的讨论。
此时没有人当真, 然而又过了十几天，魔山上当真又来了一个雷劫。
大家：“……”
大家：“……”
…离谱，你们魔山上的人约好了要一起突破？
某茶客提出一种猜想：
“有可能是魔山上获得了大家都能使用的天才地宝, 所以大家才赶到一块。”
“前段日子魔尊清扫邪修，范围比较广, 邪修窝点他都能发现, 一路上若有什么天才地宝肯定也逃不过魔尊手掌心。”
大家沉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金大王人参精或许还有其他人都分到了这种天才地宝，所以本就在突破边缘的他们才会一起突破。
“不知道魔尊获得的到底是什么天才地宝？”
“唉，听说有魔修进入魔山了，他们怎么那么好命？我也想进魔山, 但没赶上魔尊收人的时间，现在魔尊还收手下吗？”
“谁不想呢？”
被羡慕好运的魔修们：“……”
既高兴又苦恼。
魔修们成功被忽悠瘸了。
一同出发的两个魔修,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意思，魔尊确实说过，增长的功德能用来兑换东西，排行榜前列的还会有奖励…
会是这种能使人突破的天才地宝吗？
两个魔修只觉得心底火热，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即使不是这种能使人突破的天才地宝，肯定也是好东西。
魔尊当年挑了那么多宗门，把他们库房都收走了一半，还有觊觎魔尊的宗门，那些宗门更是连渣都没剩，库房全都属于他…
稍微算一算，便知道魔尊手里到底多少好东西，他从手指缝里露出来一点，对他们而言都是走大运。
只要他们排在前几名…
为难也为难在这里。
两个魔修苦恼，功德这东西比想象的难挣。
他们开始以为，功德不就是给别人帮忙吗，两人就近选择了天云城，每天给天云城中需要帮助的人帮忙。
然而他们俩帮完忙才发现，简单的帮助挣不到功德。
比如有人需要什么丹药，两人帮忙提供…没功德。
比如有人需要什么草药，两人帮忙提供…没功德。
离谱了。
所以到底怎么才能给功德？
两人研究了很久，才发现一个无法确定真假的规则：
只有与生命有关的事会涨功德，帮别人忙的小事给的功德太少太少，积累到一定程度功德才会增长一点。
迄今为止半个多月，他们的功德堪堪增长了3点和4点。
两个魔修：“……”
又这样耽误了一段日子，两个魔修沉默两秒：“不然咱们找几个邪修杀杀吧。”
杀邪修肯定有用。
那些佛修修功德都是这样干的。
魔修爱恨都比较热烈，他们大部分被人背叛过，一向事不关己，邪修不撞到他们面前就不会没事找事儿出手。
但现在…
对不起了兄弟，借个人头帮帮忙吧。
魔修乙：“你知道哪里有邪修？”
魔修甲：“曾经跟踪过一个邪修…”
邪修很忌惮正道，特别是剃光头的一群人，对于魔修的警惕心比较少。
魔修甲不准备和魔修乙分开，邪修的手段防不胜防，两个人有点照应，他不想把命丢掉。
魔修乙也知道这个情况，喜不自胜：“走走走！”
“……”
两人在邪修窝点外找了个隐秘点潜伏，刚走进隐秘点，抬头看到了同样带着个手环的三个魔修。
几个魔修面面相觑：呃。
邪修人头给的功德奖励很多，低的三四个邪修能挣够100点，多的甚至一个就能超100。
曾经注意过“邪修兄弟”在哪里落脚的魔修，都很利落的完成了功德。
但总有不知道邪修在哪出没的人…
距离三个月时间越近，这些魔修越急：
你妈的，邪修们到底在哪？！
到底要怎么挣够这破功德？！
求求了，赶紧出来一个邪修，借个人头帮帮忙吧。
他们回头给他多烧几炷香！！
路过的修炼者们嘴角抽了抽：…虽然邪修很讨厌，但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一个魔修逼急了，直接蹲在了天元秘境入口前。
天元秘境中很危险。
环境的危险和人为的争斗，导致天元秘境每年都有很多人重伤出来。
天元秘境中有一个宗门弟子浑身血淋淋的，刚出来看到自家师长，就控制不住晕了过去。
那个长老还没说话，就听一个身影极速飞奔过来，声音撕心裂肺：“别动他！！！让我来！！！！”
长老愣是没拦住这个身影。
魔修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倒出一粒丹药给这个宗门弟子喂下。
长老闻出了这丹药是生机丹，吊命好丹，所以蓄势待发的法术没打出去。
长老：…这人跟弟子认识？
长老：…他相好的？
魔修关注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功德，发现功德往上跳了一个点。
魔修喜极而泣。
长老还没感慨自己弟子挑的相好不错，就见这魔修又蹲回秘境门口，在又有人被秘境扔出来时，迅速扑上去：
“我会治疗，让我来！！”
和魔修想象的不同，不是治疗每个人都有效，自己走出来的人一般治两三个才有一点功德，但那些已经失去意识，被天元秘境直接扔出来的人功德比较高。
这样的人只有寥寥两三个。
每一个却给他提供了至少2点功德。
魔修：狂喜。
等着捡尸的散修们：“……”
以为那是自己弟子相好的长老：“……”
长老们很无语。
这魔修怎么回事？
长老们打听了一下，发现最近发疯的魔修真不少，不止是蹲在天元秘境门口的，还有人专门跟在佛修身后。
佛兄去哪他去哪，佛兄要帮别人忙，他迅速出现。佛兄调查邪修，他二话不说打头阵。
长老们：“……”
看他们把佛修们逼的。
后来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后，长老们眼角都在抽。
“魔尊让他们挣功德干什么？”
“他需要功德？”
有慧眼的佛修其实看过魔尊，魔尊功德加身，气运深厚，完全不需要再挣功德啊。
长老们左思右想想不通。
某徒弟轻咳一声道：“师父，有没有一种可能，魔尊只是想跟佛子比一比。”
长老们：“他跟佛子比什么？”
徒弟委婉：“这不是他道侣对佛子颇有好感嘛。”
崇拜佛子？
佛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功德比较深厚吗？
老子这就让人去挣功德！
长老们看着这徒弟眼神表达的意思，陷入沉默。回想一下魔尊的表现，他竟然说不出否定的话。
…所以魔尊竟然是个爱吃醋的恋爱脑？
算，算了。
他这个恋爱脑的方向，对修真界结果挺好。
长老们面上平稳，回到房间便迅速跟老友们分享，大家开始关注这些魔修的事，发现这样的魔修数量一直在增加。
以及：魔山上果然又有好几个人突破。
魔修的突破是谢昭手笔。
谢昭听闻山下对魔山接连雷劫的猜想，抱着怀里的道侣眼神柔软，他把排行榜前三名的奖励，换成了可以使人突破的天才地宝。
他是从上界下来的，即使整个修真界都联合起来，对他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但既然修炼者都想好了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昭干脆把奖励稍微换了一换。
谁有时间应付他们？
龙只想勾着道侣沉沦。
龙族发情期结构和平常不一样，在这个时期更容易生下后代。
谢昭龙尾把许甜甜的腿圈的紧紧的，手放在她鼓起的肚子上按了按：“是不是还不够？”
许甜甜想爬起来跑路，却被按着不得动弹：“不不不，够了够了。”
她已经是只废狐狸了。
即使是擅长双修的狐狸精，也不能不日不夜这么长时间啊！
谢昭：“我觉得可以再多一点。”
许甜甜：“我觉得不可以！”
她这三个月已经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被腌入味了！！想怀蛋也不能不要命啊呜呜噫噫。
魔山下属数量增加，一部分是谢昭自己手笔，另一部分归功于最早这一批魔修。
这批魔修回来后在山下聊天，谈起各自挣功德的方式。
有一个魔修说起，自己认了一个佛兄，他每次都积极给佛兄帮忙，为此还救了佛兄一命。
此次功德收获良多。
其他魔修：你佛兄怎么不骂死你？
但是是个好想法。
其他魔修：“…咳，大家知道佛子最近在哪吗？”
魔尊把开口这位魔修的缺德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魔尊是个好人。
所以他让金大王又收了很多魔修。
这些人是他手下，惩恶扬善改邪归正又是在他监督下完成的，他的功德确实在增长。
只冲这个，他就要多招一些下属。
他要做世界上功德最多的人！
和佛子什么的无关！
魔尊：都是要做好事，谁来做好事不一样么。
“……”
几十年以后，修真界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以往一言不合就要打一架的魔修们，变成了争着做好事的人。
魔＊执着功德＊尊：人富，钱多，养得起。
邪修是修真界珍惜物种，在那么多魔修的共同努力下几乎绝迹。
若有一个邪修出现，往往会有好几个带着手环的魔修眼睛发绿的追在后面，像是在追自己心爱的心上人。
邪修被制服后，几个魔修还有可能互相争抢：“都让开！他的头是我的！”
“是我的！！”
“放屁！！明明是我的！！”
倒在地上等死的邪修：…你妈的。
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大家见怪不怪。
一个小姑娘询问自己母亲：“娘，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可以请他们帮忙的人吗？”
她母亲：“是啊，这些是好人。”

金大王觉得世界变得太快。
许甜甜没出现之前, 魔尊是大魔王的代名词，左脸写着漫不经心，右脸写着不是好人, 修真界提到他的名字都要缩一缩脖子。
遇到许甜甜以后, 大家对他的印象从大魔王, 变成了跟佛子吃醋的恋爱脑。
金大王自觉自己早就见识过了，魔尊遇到许甜甜是个什么样子, 绝对不会大惊小怪。
然而魔山上结界撤下以后——
金大王第一次看到山上的场景, 瞪大眼睛。
湖边石桌旁。
许甜甜坐在魔尊腿上, 魔尊一只手把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用筷子夹着烤鸡喂她, 他看许甜甜眼神…该怎么形容呢？
金大王这辈子没学过人类的文化, 所以他想了很久，没想起什么妥帖的形容词, 反正金大王看一眼，就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老虎牙疼。
老虎头皮发麻。
许甜甜感觉到金大王过来，推了下谢昭, 动动身体想下去。
魔尊手放在她腰间仿佛铁箍，他没在意金大王, 示意了一下面前的烤鸡：“再吃一口。”
许甜甜眨了眨眼睛, 眼角余光看到偷偷抬头的金大王，脸颊微烫。
魔尊哄她吃下去后，才看向金大王。
他唇角翘了起来：“我和甜甜要举办道侣大典，你把请帖送出去。”
金大王：！！！
道侣大典！
怪不得打开结界让它上来！
金大王：“太好了！”
金大王脱口而出：“那你们是不是快生崽儿了？！”
金大王脑子里这件事放的太久，激动之下没把住嘴。
魔尊没生气。
他不止没气, 眉梢眼角还缓慢的沁出笑意，唇角弧度上翘。
“已经怀了。”
金大王：！！！
金大王惊的毛发炸起, 目光落在许甜甜肚子上，反应过来后，一跃而起，嘴角咧开。
“哈哈哈哈！”
尊主竟然那么行！
小崽来了！！
金大王以前没想过小孩子这种生物。
自从它跟人参精专门下山学了怎么照顾孩子后，可能是对一件事付出了心力，它不知不觉对孩子期待了起来。
它超开心的！
金大王从储物袋中迅速往外掏东西：“快快快，我们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这是奶瓶，小崽子刚出来没长牙要喝奶。”
“这是灵髓，听说灵髓液比灵兽奶更好一些。”
“还有这个…”
“听说怀崽时母体很脆弱，需要精心照顾，我跟山灵长生把这些注意事项也记下来了！”
许甜甜不知不觉身体往这边侧了侧。
母体怀胎时很脆弱吗？
许甜甜跟金大王交流起来。
以前她觉得自己很小，没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加上狐族正巧这些年没有孕妇，没有人会特意说起这方面的知识。
许甜甜只知道狐族孕期似乎很短。
金大王斩钉截铁：“当然啊。”
“那个人类医修说，虽然修炼者没有凡人那么脆弱，但怀胎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还是要多注意，比如最好不要行房，不要进行斗法，保护腹部…”
许甜甜听的很认真。
原本唇角上翘的魔尊笑容却没那么多了。
魔尊若无其事打断金大王的科普：“去送请帖吧。”
被腾空送出的金大王：“等等，我还没说完！！”
许甜甜：“欸！你怎么把大王送走了，我还没听完！”
魔尊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看自己：“不要听他乱说，它说的不对，我们不是人类。”
许甜甜：“但总归有相通之处啊。”
魔尊：“不。”
魔尊：“龙蛋生长发育需要的灵力非常多，非常非常多。”
许甜甜一时之间没明白。
什么意思？
魔尊搂住她，抚了下她的发丝，状似无事：“我们不能停下双修。”
许甜甜：？？？
许甜甜表情凝固。
谢昭在某种意义上没有说谎。
人类女修怀孕，若胎儿资质好，会吸收母体的灵力，母体最好吃一些天材地宝。
但这些灵力一般不会太多，女修每天修炼便足够提供，即使不够，整个孕期下来也最多导致女修掉一个小阶段。
龙族不同。
龙族的一颗龙蛋降生，需要吸收的灵力和营养足够把一个化神期吸干。
这些灵力需要谢昭提供。
只是提供的方式可以直接输入，也可以双修。
谢昭：直接输入的效果太差，转化灵力的过程中会有损耗，不如双修效果好。
许甜甜：她才刚刚高兴那么一会！！
许甜甜和谢昭的结道典礼到来时，许甜甜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
魔山上张灯结彩。
魔山周围的几个城池也有眼色的挂上了红布，庆祝魔尊结道侣。
很多人着实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会结成道侣。
人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看到。
放在100年前，有谁能想到，魔尊竟然会有双修道侣呢。
收到请帖之后，各个宗门之前互相打探要给魔尊送上的礼物。
佛宗：“阿弥陀佛，你们都收到请帖了吗？”
天行宗：“对，魔尊估计想昭告天下，我看他给所有中小宗门都发了请帖。”
佛宗：“…佛宗没有。”
天行宗天剑宗等：？？？
你们没有？
噗哈哈哈哈。
狐族身为许甜甜的种族，老族长也亲自带人出来，参加典礼。
等结道典礼那天到来，客人们进入魔山，纷纷震惊。
天行宗宗主和其他几个宗主，作为大宗门宗主，还需要保持形象，一个个优雅含蓄面色不动。
小宗门长老却差点控制不住了。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这又是什么！
他只闻一闻就觉得自己的修为在松动！
魔尊究竟下了多少本！！
就冲魔尊这么大方，他五体投地祝福魔尊和许甜甜，恩爱缠绵永以为好！！
如果不是胆子不大，怕吃下去这灵果会当场进阶，招来雷劫破坏典礼，长老恨不得立刻就把灵果塞下去！
只有吃下去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他想进阶想疯了！
在场中大部分人表情惊人的一致，很艰难的才控制住，让自己目光不要一直往桌子上瞅。
狐族一群俊男美女过来，都没能吸引多少视线。
吉时到，典礼正式开始。
天空紫气东来，薄如云雾的紫气所过之处，一朵朵情人花次第盛开，从山顶到山脚，从山脚向千里之外，盛目的红以魔山为起点，浩浩荡荡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