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他们好久了。
鬼王一直关注着直播间，知道人类的进展，知道这个鬼域早晚也跑不掉。
但他一点都不慌。
鬼王笑容诡异：“来了就不要走了。”
“我要把你们当做鲜美的祭品，上供给鬼神。”
军人：鬼神？！
厉鬼竟然有神？！
许甜甜皱眉。
既然叫神，能力肯定非常高，可恶——
她看向香香，她可不想死！
她还没好好享受过，喝血喝到欢畅的滋味！
指挥官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不给鬼王继续说话的时间：“攻击。”
鬼王看着这些人的攻击，哈哈大笑。
他一个念头下去，有部分鬼出来住拦他们攻击，剩下跪在这里的3000只普通鬼，齐齐开始哀嚎。
地上血液凝固成的图形，突然开始流动起来，泛着红光，哀嚎的厉鬼融化在红光之中，血液朝着祭坛流动，汇聚到牌位处。
牌位散发出光泽。
鬼王激动：“恭迎鬼神降临。您卑微的子民为您献上祭品——”
看到眼前场景的变化，军人们脸色凝重，指挥官不在乎身上受到的伤，意图朝祭坛冲过去。
得阻止他！
许甜甜实力比较高，申影一闪即逝，冲破厉鬼的封锁到达祭坛边，她用桃木剑把地上的血液图案砍破。
鬼王狞笑：
“来不及了！”
“恭迎吾神！”
在鬼王的狞笑和人类的惊骇目光下，牌位光芒大作，而后，一道声音响起。
那道声音说：“滚！”
那可是鬼神啊！
他上供了整整3000只厉鬼魂魄，再加1000人类换来的鬼神！灵异世界鬼怪总量不过百万只，加起来4000魂魄的祭祀, 对于鬼神来说也是一场很大的美味。
鬼神怎么会让他滚呢？
一定是他听错了。
他没听错。
阎昭眼皮子抬了抬。
都说过他在约会呢, 谁要跟他瞎搅和。
以往安稳那么多年, 从没见到他们祭祀，如今遇到危险, 想起祭祀鬼神了。
他把鬼神当自己召唤兽？
…他又不是神明偏爱的人。
人类回神, 噗嗤一声乐了。
许甜甜眼睛弯弯。
指挥官庆幸的道：“攻击。”
幸好鬼神没出来。
无数符咒伴随着几道精神力朝鬼王袭来, 鬼王身体上泛起细微的疼痛。
鬼王看着牌位，破防了。
是真的疼！
所以鬼神没降临, 他是真的让他滚！
他费了那么大力气设置的祭祀, 就换了一声滚！
鬼王当场气到脸色扭曲，怨气冲天。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鬼王朝着人类冲来, 满心杀意。
鬼王身周的气场，令部分人眼前的场景发生扭曲，许甜甜想着令同伴得到一些锻炼, 又不愿意让他们出现伤亡，于是散出精神力化作鞭子, 朝鬼王抽了一鞭。
…她不敢小觑鬼王。
谁知道这么多天过去, 鬼王还搞了祭祀，属性点有没有大进步？
为了避免鬼王属性点有所增加，甜甜用了五分力气。
——伴随着凄惨的叫声，一颗头颅在她眼前倒飞出去。
原本浓郁的黑气，在她一击之下少了99%, 鬼怪头颅奄奄一息躺在祭坛边，有种即将破碎的感觉。
许甜甜：？？？
许甜甜脱口而出：“这么弱？！”
许甜甜：“我不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他很厉害，谁知道…这还能锻炼大家吗？”
军人们：“……”
指挥官：“……”
目瞪口呆。
军人们很久才回神。
指挥官忍了忍，没忍住：“噗。”
他是专业的，一般不会在这种做任务时笑出声，除非忍不住。
做的好！
鬼王要被许甜甜给气死了。
他脸色极度狰狞。
“咳。”
指挥官拿出一个透明箱子，用精神力把鬼王放进箱子中。
这箱子也是用特殊材料制成，添加了桃木符灰等特殊物质，能一定程度上阻挡鬼怪穿墙。
当然这只鬼必须特别弱。
上面本来只是让随意抓捕一只鬼带回去，现在鬼王这么奄奄一息，不如直接抓捕鬼王。
明显鬼王更有研究价值，知道的信息也更多。
比如以前人类压根不知道，还有鬼神存在。
虽然这次鬼神没出来，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类必须做好对鬼神的防备，最好能问出鬼神的情况。
鬼王已经濒临死亡，被箱子关的严严实实。
他明知此时不说话最好，心中却充满不甘，忍不住不甘诅咒：“你们早晚有一天会来陪我，鬼神会带领大军踏平人类。”
许甜甜眨了眨眼：“…你说的鬼神，是指让你滚的鬼神吗？”
鬼王脸色一滞，当即扭曲。
破大防了。
许甜甜嘀咕：“…怎么不说话了？”
旁边的军人们笑起来：哈哈哈。
指挥官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家保持谨慎，鬼域还未散去，说明此地还有危险。
军人们听令，收回笑意。
大家把目光投向祭坛，最终决定把祭坛烧掉。
此界和灵异世界的通道也要处理一下。
祭坛刚被烧掉，鬼域便开始消散。
来做任务的军人有些好笑：
这是他们做过最轻松的任务。
来之前还以为要发生一场大战，所有人连遗书都写好了，没想到进来后遇到的场面跟玩一样。
先是鬼王献祭，只获得一声滚字；再是许甜甜随意一击，鬼王差点当场横死。
这样轻松的任务，他们可以连续做十个。
关注直播间的民众们心情一波三折。
看到鬼王祭祀时：
［提心吊胆］
［完了］
［啊啊啊快打断他］
［该死的鬼王，打不过就召唤其他人…千万不要出事！］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听到鬼王获得一个字后：
［滚？］
［松了一口气］
［艹，吓死我了］
［妈的幸好鬼神没出来］
在看到许甜甜把鬼王打飞，迷茫的说这么弱后：
［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哈哈哈哈对不起实在忍不住，这一下我功德没了］
［这么弱哈哈哈哈］
［笑到拍桌］
直播间关闭后。
地球各地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全都关闭了！］
［啊啊啊啊鬼域全都关闭了！］
［这该死的厉鬼总算被我们赶出去了，人类必胜！］
［啊啊啊啊啊啊］
［先不要急着欢呼，不知道鬼神咋回事，咱们得先做好准备吧］
［对，能被称为神，能力肯定特别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鬼域终于被消除了，不应该开心吗？］
［啊啊啊啊旋转跳跃欢呼］
［爹你快看！国家为你报仇了！］
许甜甜千人并没有立刻被送回去，有延迟几秒。
这几秒钟，大家看到眼睁睁看到，没来得及处理的两界通道，变成蓝色。
领导还站在原地，见他们出来，喜笑颜开，情真意切的朝大家敬礼，说欢迎大家归来。
许甜甜想到刚才的场景，跟阎昭道：“刚刚是不是地球意识接管了通道？”
阎昭摸了摸她的头发：“是。”
确实是地球意识。
阎昭看得见。
许甜甜眨眨眼，所以现在是大家把鬼域驱逐了，地球意识趁机抢占灵异世界的通道？
人类击杀的每一只鬼怪，都会令地球意识比原来更强胜一分。
在鬼域完全消失后，两个界面已经差不多强，而地球是它的领土，在自己领土上，地球意识有加成。
有加成意味着，地球意识可以在自己领土上，暴打灵异世界的意识。
许甜甜灵机一动，打开灵异直播间：
果然，灵异直播间的血□□面，也正在被蓝色一点点侵染，速度有些慢，但一往无前。
滴血的灵异直播间几个大字，如同被什么擦去一样，慢慢换成工工整整的中文：
进化直播间。
蓝星意识把鬼怪直播间，换成进化直播间，只差直说，鬼怪都是人类用来进化的资粮，得意意味特别强。
许甜甜注意力落在进化直播间几个大字上，拉了拉阎昭袖子，雀跃：“用的是中文欸！”
他们国家的文字！
阎昭不能理解什么叫国家荣誉感, 但许甜甜开心，他就跟着微笑起来。
许甜甜眼睛亮晶晶的，满意的多欣赏了几眼。
地球意识采用中文, 这是认同了华国的重要性！
其他军人也注意到了这个转变。
大家激动又兴奋, 腰板都挺的更直了些。
“我看这次其他国家, 还会不会看不起我们国家！对我们有刻板印象！”
“以后全世界都得学我们中国字。”
“哈哈哈不是英语，不是法语, 是中文！”
军人是最有国家荣誉感的集体, 大家没急着离开,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非常投兴。
一想到所有人都能看到地球意识选择了中文，大家就骄傲。
许甜甜探着脑袋和大家一起。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 在大家的灼灼目光下, 直播间的红光被挤占到仅剩一线。
进化直播间多出了新功能。
原先的直播间页面，变成以蓝色为底色, 多出100个黑□□面。
蓝星意识仿照灵异世界侵占蓝星时的样子，反过来在灵异世界，圈出100个自己地盘, 当做给人类练兵的场所。
若人类击杀成功副本中的鬼怪，地球意识吸收到能量, 原本的副本就会扩张, 或者分裂成几个小副本，笼罩住其他地方的鬼怪。
若是全给鬼怪送了菜——
这个不太可能，人类数量实在太多了，转变心态以后，几百万鬼怪还不够给人类送菜。
100个黑□□面, 编号从 001至100，其中的场景各不相同。
稍微点击一下界面, 界面会显示出这个副本的信息。
［001简介
鬼怪数目：16
红鬼（属性点0-50）：14
橙鬼（属性点50-100）：1
大鬼（属性点100-500）：1
参与人类数目：0］
［002简介：
鬼怪数目：33
红鬼（属性点0-50）：20
橙鬼（属性点50-100）：5
大鬼（属性点100-500）：5
红衣厉鬼（属性点500-1000）：2
鬼王（属性点1000以上）：1
参与人类数目：0］
鬼怪信息标准的清清楚楚。
许甜甜：“这是灵异世界吧？”
旁边的军人笑的见牙不见眼：“肯定是，也该咱们打到对面去了。”
另一个接话：“没错，不愧是蓝星意识，跟我想的一样，干到对面家里去。”
“宜将胜勇追穷寇！”
“干他丫的！”
“看咱们地球妈妈多贴心，还给标注了每个直播间鬼怪的实力，让你能对照自己实力选择。”
“开疆扩土！冲！”
“这都干到对面去了，能跟上面申请一些热武器支援不？”
“怎么，你准备背着核弹过去，跟鬼域同归于尽？”
“倒也用不到核弹…我是说手榴弹。”
“对付鬼怪，手榴弹还没精神力好用。”
“没错，这玩意就不是开发出来对付鬼怪的，一个东西有一种对付的方法。”
大家说的热血沸腾，有几个当场就约好，一起去副本转一转。
许甜甜连连点头。
但副本她就先不去了。
有一说一，她现在更想回家享受香香的血液。
好不容易杀鬼进修完毕，属性双双达到1万多，蓝星范围内的鬼域又被解决干净，许甜甜早就按耐不住了。
驱车回家时，许甜甜屁股上仿佛长了草，有些坐不住。
车子从街道上驶过，街道上热热闹闹，有人在放鞭炮庆祝，有商家重新开门营业。
许甜甜挑拣着话题，没话找话跟阎昭说：“哦对，差点忘了鬼神。”
“你知不知道鬼神的事？鬼神的属性有多高啊？我能不能打得过？”
阎昭看得出许甜甜为什么坐不住，被她影响，身周气氛也变得浮躁。
他回：“能。”
阎昭没怎么关注过灵异世界的同类，他是最早成神的一个。
身为神明，即使沉睡，感受到威胁也会醒过来。
但沉睡的这些年，他没察觉过任何危险，这意味着即使有后来者成神，能力也远远不及他，对他造不成威胁。
既然不及他，自然也打不过她。
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和许甜甜当成一份。
许甜甜只是随意找个话题，鬼神不鬼神这时候谁有心思管。
他说自己打得过，许甜甜就信了。
许甜甜悄悄多看他两眼。
呜呜呜，香香！
好想香香！
她这段日子怎么撑下来的，竟然能完全不吸血！佩服自己！
阎昭垂眸开车。
车子迅速从街道时驶过，朝家的方向驶去。
灵异世界。
人类不知道一件事——鬼王的祭祀整体是成功了的。
虽然他最后的结果是收到一个滚字，但那个用血勾勒的祭祀阵法确实有用，成功把三千个鬼怪魂魄，献祭给鬼神。
所有鬼神都收到了他的请求。
阎昭离得最近，且实力明显超出一大截，所以速度比旁人快得多。
后来许甜甜等人离开后，灵异世界的鬼神回复也姗姗来迟。
阎昭不在乎几千魂魄，这点魂魄能给他带来的实力增长微乎其微，可其他鬼神在乎。
原本正在沉睡三个鬼神齐齐醒过来。
有三千鬼怪魂魄加无数人类？
不错不错。
本神来了。
某个鬼神的神念来到两个世界相交的位置，正想办法要穿透界膜，却感觉到另一边祭祀位置断掉。
鬼神：？？？
为什么停了？
耍我呢？
鬼神展开神念，吸收信息。
如果说，蓝星现在全球狂欢，灵异世界就是全民冷笑。
原本就阴森的位面一时间阴风怒吼：
“都看到那些副本了吗？”
“从来是我们入侵别人，这次却反过来被别的世界入侵。”
“去蓝星的那些蠢货是干什么吃的？”
“眼疾手快抢到吃饭的机会，偏偏还能搞砸。”
“这是头一次，被别的世界把入侵的鬼域全都砸了。”
“嘻嘻，没福气的蠢鬼，还是我来吧。”
“若是能杀百万人类，说不准下一个鬼神就是我…”
在灵异世界的脑补中，蓝星顶多几千万人。
他们不知道科技大爆炸时，人类增长的速度能有多快，也无法意识到，量变会引起质变。
蓝星反入侵？
入侵鬼域被砸？
鬼神恍然大悟。
他明白发生什么了。
灵异世界的意识和鬼神交流，告知鬼神那个世界的现状，鬼神点头。
他是采用灵异世界本源凝成的宝物成神的，和灵异世界的交缠非常紧，世界强他强，世界毁灭他亦要跟着毁灭。
他必然会帮助灵异世界。
鬼神幽幽笑起来，没太把这个任务放在心上：“放心。”
不过是一个世界而已。
科技算什么东西？
他们不了解什么叫做神明。
这是一栋小两层别墅, 自带一层地下室，和100平左右的花园。
许甜甜把棺材也搬了过去, 别墅有一层地下室, 原本是为了当做游玩场所, 但地下室的房间没有光。
许甜甜把棺材放在了地下室。
这两天装修就是为了小小改一下地下室的布局。
许甜甜牵着阎昭进入地下室。
地下室空间原本是个装满了通天书柜的客厅，旁边几个房间分别是保姆和影音室等。
客厅里原本放着一组沙发, 许甜甜把沙发往墙角推了推, 令其靠墙，把棺材摆在正中央。
两人来到沙发上。
许甜甜深吸一口气：“我咬啦。”
阎昭：“嗯。”
阎昭伸手虚扶住她的腰, 令脖颈处皮肤变得薄弱。
许甜甜低下头，试探着用牙齿蹭了蹭他的皮肤，香甜的气息令人爱不释手, 她含糊的说：“好香。”
犬齿扎进皮肤。
一滴血液在口腔中泛滥开。
力量伴随着香甜的气息向身体中涌入，随着经脉流淌到身体每一处, 充盈的力量令许甜甜的皮肤变得粉红。
许甜甜喉咙发出感慨声。
这种浑身细胞都被满足的感觉, 已经不是第一次，许甜甜却一如既往的迷恋。
一滴血液下肚，许甜甜继续吸取了第二滴。
如今她消化一滴血已经不会想睡觉。
血液的力量一层层递进，再次在身体中弥漫。
许甜甜享受的眯起眼睛，舒服的连脚趾都弓起。
许甜甜贪婪的吸收着。
第三滴。
第四滴。
不行了。
得暂时缓缓。
许甜甜感觉自己快受不了, 才控制了一下，稍微暂停, 舌尖恋恋不舍的舔着。
稍等一分钟再继续。
阎昭手放在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一侧，温热的舌尖恋恋不舍的含着他的肌肤，痒意从脖颈一侧泛滥开。
他心底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不停的轻挠。
许甜甜呼吸微热，在满脑子的好喝好喝好喝中，勉强保持一份清明。
消化力量的间隙，她一句接一句夸奖阎昭：“香香，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谁都比不过你~”
“要不是你，我恐怕一直只能饿着，那太可怜了。”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别离开我好吗？”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许甜甜声音软乎乎的，疯狂给阎昭灌起迷魂汤。
吸血鬼天生有兽性的直觉。
她知道这个猎物的强大，知道这种方式有用。
长发神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
一勺又一勺的迷魂汤，令他灵魂都被灌得迷迷糊糊，呼吸滚烫。
阎昭放在许甜甜腰间的手，情不自禁揽紧了一下。
他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嗯。
如果有人还记得他刚出现的表情，和他现在的表情做对比，就能发现他的变化有多大。
原本满身写着无趣，对世间所有事不感兴趣的神明，此时脸颊极热，呼吸微重，睫毛挡住眼底的情绪，手揽在怀里人的腰肢上。
无趣和冷淡，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
许甜甜听到阎昭发出的嗯声，知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夸奖起了作用。
“香香真好。”
她满意的眯起眼睛，用舌尖舔了舔牙印，再次把犬齿扎进去。
血液顺着犬齿流入口腔。
许甜甜继续体验浑身充满力量的舒适感。
许甜甜喝了个爽。
一分钟。
两分钟。
许甜甜停下动作。
自己给自己查着数量，她应该已经断断续续喝了十几滴。
特别舒服。
许甜甜懒洋洋的，周身冒着满足的泡泡。
阎昭喉结微动，看到许甜甜浑身粉红的皮肤，睫毛挡住眼底的情绪。
许甜甜的皮肤很烫。
接下来…
接下来许甜甜回神，注意到自己还趴在阎昭身上，想朝旁边翻滚，懒洋洋的道：“有没有压到你？”
阎昭条件反射手臂用力，拦住她的动作。
许甜甜：？
怎么啦？
阎昭垂眸看着她，她眼神中虽盛满留恋，仔细看却很清澈。
她好像没有…的想法。
阎昭心里生出一股淡淡的疑惑，吸血鬼的食欲和qing欲不是相依相存吗？为什么她喝完就想离开？
阎昭：“喜欢我的血吗？”
许甜甜：“当然。”
阎昭：“有多喜欢？”
许甜甜：“任何东西想换，我都不换的喜欢。这么多年只遇到你一个。”
他问这个做什么？
还想要夸夸？
所以他确实是她的命定之人。
她也确确实实对他很有食欲。
长发神明心底冒出的小小疑惑，又重新被压了回去，他沉默了一会，手指拍抚着她的后背：“你还想做什么吗？”
许甜甜：？
许甜甜有些狐疑，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她觉得抬起上半身有点累，软塌塌的暂时趴了回去。
许甜甜：“不要了吧。”
阎昭若无其事：“不用忍着。”
许甜甜：？
什么不用忍着？
“我没忍啊。”
阎昭嗯了一声，状似漫不经心：“真的不用忍着。”
看在她把他从灵异世界带出来，又让他借助那么久的份上，他会配合的。
许甜甜：“……”
许甜甜喝完血液后沉醉的大脑，都被迫清明了两分。
所以她到底忍了什么？
但想想有些事也不用追根究底。
这次她喝了十二滴血, 失血过多容易造成晕眩，香香付出太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得顺着点。
——来自贤者状态、不太想思考的许甜甜。
接下来几天, 许甜甜彻底清闲了。
之前许甜甜一直放心不下鬼域, 如今鬼域被完全清除，甚至蓝星已经反入侵灵异世界。
许甜甜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鬼神…
嗨,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只要战场不是在蓝星, 许甜甜相信以如今的科技力量，可以让鬼神长长知识。
她浑身轻松, 放松下来。
华国恢复了平常的热闹, 有人去鬼域中，有人开始上班, 一切蓬勃发展。
别墅区就有商超。
许甜甜每天早晨骑着小电动车，和阎昭去商超购物。
她在网上学了一种山药糯米红枣粥，据说可以补血。
香香一次失了那么多血, 得多补补。
阎昭无奈的把粥喝下去。
他的身体压根不需要补血，但许甜甜担心他, 都已经把粥熬好了…
在没有灵异世界入侵之前, 许甜甜是一个画手，每日接画稿为生。
如今，许甜甜：
都有钱了，谁还要接稿子啊？！ tui！
作为一个有钱人，许甜甜只想朴实无华的躺着, 朴实无华的花钱，朴实无华的享受。
接单是不可能再接单的。
定制是不可能再定制的。
她以后最多当做兴趣稍微画两单。
许甜甜：说老实话, 做个有钱有实力的人真舒服，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就能去哪。
许甜甜在家待了几天，觉得有一点无聊，于是跟阎昭去看了星星。
真星星。
你见过从卫星角度看地球的样子吗？
你有试过把地球踩在脚底吗？
你可以想象得到伸手触摸到陨石，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许甜甜一直没想过。
谁知她说完自己想看星星后，阎昭揽着她，带她穿破大气层直踏星空。
许甜甜：？？？
许甜甜：！！！
许甜甜整个人当时都震惊了。
不是，她说去离星空近一些的位置，看的越清楚越好，意思是找个高一点的山啊，谁让你直接冲破大气层的？！
许甜甜的实力确实上来了，但因为实力增长速度过快，她还没把观念转变过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实力，是一种什么概念。
直到这次，阎昭带她直冲云霄，地球在他们脚下，成为一个蓝色的水球，许甜甜原本的思维观念骤然破碎。
三观重塑。
哦，原来她已经可以做到这些。
许甜甜看着脚下的蓝色水球，再看看周围转动的行星带，有几秒恍惚。
她回神，眼神慢慢兴奋起来。
许甜甜：“走，咱们去周围逛逛！”
阎昭看她兴奋，唇角也翘了起来。
许甜甜身周的结界，为她抵挡了星空的压力，也为她提供氧气，她兴致勃勃，提出一大堆问题：
“我记得月球土壤很贵，要不我们去这些行星上摸一团土壤带回去？”
“你的结界能不能挡住太阳温度啊？我想试试去太阳正中心看看，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子？”
“还有黑洞，香香你进过黑洞没？穿过黑洞是不是真的能到达另一个地方？”
许甜甜有太多太多好奇的东西，如今或许能够了解答案，她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阎昭牵着她的手：“以后我带你去观察。”
他不知道。
以往他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趣，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
如今有她在，她们可以一去寻找她好奇的答案。
许甜甜：“好！！”
她眼睛闪闪亮亮：“我对宇宙也很好奇！”
“宇宙到底有多大，银河系外到底有什么，外星人是什么样子，这些问题我都想知道。”
阎昭点头。
两人正说话间，许甜甜感觉身旁有一个灰色机器飞过。
她转头看去，是一个卫星。
许甜甜拉着阎昭赶上，打量着眼前这颗卫星。
这颗卫星在围绕地球进行旋转，两片展开的“翅膀”又长又大。
许甜甜看到这颗卫星所属的国家，想拎起这两片翅膀看看，这两片翅膀是太阳能板吗？
咔嚓一声。
卫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冒起黑烟。
许甜甜心里咯噔一声，把手收了回来。
怎么回事？
…这可不怪她！
这m国做的卫星也太脆了，她压根没做什么，就自己冒黑烟，怕不是来碰瓷的吧？！
许甜甜若无其事收回手，拉着阎昭离开：“咱们快走。”
阎昭笑起来，觉得她的样子非常可爱。
而通过卫星，看到卫星损坏前传来景象的m国人就不开心了。
某个负责监控卫星的蓝眼睛人类，匪夷所思的看着卫星传来的图片。
发生了什么？
这图片真的不是被黑客修改过吗？
卫星可是在星空！
为什么这地方会有人？
还是两个没穿宇航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