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突然开口：“宴昭？”
宴昭：“嗯？”
许甜甜：“果然是你，出去睡。”
昭昭脱衣服时从来不解扣子。
宴昭：？？？
为什么？
她不是接受一起睡了吗？白天还抱着他睡午觉！
看出他的意思，许甜甜：“昭昭可以，你不行。”
宴昭特别愉悦的心情被打断了。
凭什么？
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
而且他有哪点比不过没脑子的时候？
宴昭心中不由自主泛起酸味。

许甜甜：“出去。”
丧尸昭昭假装无事的钻进被窝，像一只掩耳盗铃的大狗，搂着她的腰, 把脑袋完全扎在她怀中。
她说什么？她没听懂。
“嘤嘤嘤。”
快来睡觉。
许甜甜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 把他拔出来：“你要不要脸？！”
宴昭感觉自己脸颊在发烫, 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没脑子时的表现, 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委屈：“嘤嘤嘤？”
他学的很像。
毕竟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许甜甜差点被他的表现迷惑住, 然而再像, 许甜甜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这个时间点太巧合。
她坚持哼：“去躺椅上睡。”
宴昭：“……”
宴昭一步一回头的走到躺椅上，用委屈的狗狗眼看着许甜甜, 却一直没等到许甜甜反悔。
宴昭坐上躺椅, 把小毯子盖在腹部，可恶！
为什么没脑子的他可以, 有脑子的他不可以？
他不比没脑子的时候帅吗？
宴昭绷起脸颊想，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半小时以后，宴昭偷偷爬上床。
第二天醒来的许甜甜：“……”
从许甜甜要契约第二个契约者以来, 别墅中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最大的变化在于宴昭的野心。
别看宴昭每天晚上都为了爬床这种小事委屈又生气，实际上他拥有的实力飞速增加。
这十天, 宴昭手下又多了5000多丧尸, 加上原本的2000，共计7000左右。
其中包括六个高等丧尸。
这六个高等丧尸被他用了精神种子，是他的亲信。
其中青年丧尸是治愈系，另外五个丧尸，两个空间系, 一个风系，两个精神系。
两个空间系本身是三级, 空间各自有500立方，宴昭收他们是为了方便运送粮食。
两个精神系一个风系和一个治愈系，四只高等丧尸各带1500丧尸，分成四组收集晶核。
两个空间系各带500人收集粮食。
宴昭每天能收到的晶核，从一开始的7000到后来的1万，再到后来每天的两万。
s市常住人口有三千多万，加上外来打工的人口，一个城市中起码有5000多万人。
短时间内，不需要担心丧尸数目不够。
因为飞速增加的晶核，宴昭的异能，从四级提升到五级，又变为五级25%。
许甜甜看着他异能每天以极快的速度增长，数字从未停止变动，心中渐渐忍不住生出一个想法：
——说不准，宴昭真的可以杀了丧尸王。
按照宴昭这种进步速度，除非丧尸王也有智慧，否则许甜甜想不通，丧尸王要怎么做才能压过他。
宴昭并不知道许甜甜心思的变化，他每天兢兢业业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晚上悄悄爬床。
抽空劈变异兰花。
尽最大努力吸收晶核。
宴昭为了让许甜甜尽早接受他，把大部分清醒时间，固定在白天。
小部分时间放在晚上睡前那会，意图以宴昭的身份，爬上许甜甜的床。
凭什么昭昭可以他不可以？
他不服。
…迄今为止，他没一次成功。
许甜甜分辨的特别清楚。
变异兰花想哭。
宴昭心酸时，想到被许甜甜视为被选契约者的兰花，必然抽空过来劈它一下，而早上——
昭昭的灵慧有25点。
不知道是不是宴昭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带动了他灵智增长，昭昭的眼神越发灵动，可以听懂很多话。
特别是丧尸王、契约、变异兰花几个词汇。
只要听到这几个词，扎着小揪揪的丧尸就会炸，提着声音发出一连串高昂的嘤嘤声。
只看表情都能看出他骂的有多脏。
他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先吊嗓子骂两句丧尸王，而后拐去花房，给变异兰花一下。
虽然并不伤筋动骨，但每天早晚准时一次，刚长好花朵就又被劈成灰的变异兰花：“……”
呜呜呜你妈的！
许甜甜被宴昭实力的提升速度震惊，契约丧尸王的心思不知何时变得浅淡。
昭昭实力提升这么快，和丧尸王应该差别不大，她再契约一个丧尸王是不是没有必要？
但万一呢？
万一丧尸王这种存在很特殊…
许甜甜是个在乎生命的胆小鬼，安全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许甜甜比较纠结。
…所以丧尸王在哪呢？到底昭昭厉害还是丧尸王厉害呀？
直到这一天。
系统开完会回来。
“宿主，我回来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
系统总部距离这个世界很遥远，来回路上就需要好几天，加上给自己升级，所以系统直到现在才回来。
许甜甜正在摘葡萄吃。
这十天中，宴昭的实力在增长，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别墅中又增加了六颗果树。
两颗葡萄树，两颗草莓树，还有一棵梨树一棵荔枝树。
这六棵果树都不是战斗力方向的变异者，变异方向都跟果实有关。
其中一颗葡萄树，果实变得特别大，一颗有巴掌大小。
另一棵葡萄，藤蔓变得特别多，被他们发现时几乎爬满了小半个果棚，这株变异葡萄果实甜度变得极高，很吸引鸟类，当有鸟类落在藤蔓中时，静止的藤蔓就会变成一个笼子，把丧尸鸟吞吃入腹。
三个草莓棚其实有十几株变异草莓，但只有这两株称得上良性变异。
草莓由原本的草木，生长为草莓树，红彤彤的草莓缀满枝头。
荔枝树和梨树也是果实方面的变异。
许甜甜听到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回神：“系统？”
“你领完奖励了？”
系统语气中满是兴奋：“对呀对呀，我升级了，内存和运转速度和以前天差地别，能量池也…”
“对了宿主，总局也给你发了奖励，是一部分能量，估计可以让你的异能提升到五级，你要现在接收吗？”
许甜甜：“暂时不。”
系统：“那先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我用能量开发了一个小玩意，宿主使用以后，可以听到别人意愿强烈时的心声。”
“意愿强烈？”
“嗯嗯，普通的心声是捕捉不到的，只有意愿特别强烈，情绪波动特别强时，才能捕捉得到。”
想把它当读心术来使用是不可能的，普通的心声捕捉不到。
系统想的是，若有人对宿主有强烈恶意和杀意，宿主能感觉到。
许甜甜挺新奇的看着系统面板上出现的小喇叭：“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系统开心起来。
许甜甜想到什么，暂时没有测试这份礼物，询问系统：“系统，你能知道现在丧尸王的异能等级有多高吗？”
系统不明所以，看了下系统面板：“可以啊。”
这不就在上面？
许甜甜眼睛微亮，问出自己纠结了很久的问题：“那你觉得，是昭昭的实力高，还是丧尸王的实力高？”
系统：？？？
系统迷茫了。
系统：“宴昭，不就是丧尸王吗？？”
许甜甜：“……”
丧尸王？？？

她想了想昭昭以前的表现，内心充斥着不可思议。
丧尸王在故事中是冰冷强大，手握丧尸军团, 想拉整个世界陪葬的大boss啊！
昭昭哪里像丧尸王？
谁家丧尸王说话声是嘤嘤嘤？
谁家丧尸王学习最快的技能是三秒脱衣？
谁家丧尸王满脑子都是怎么偷溜上床？
许甜甜难以置信。
但系统没道理骗她。
许甜甜：“你说真的吗？昭昭真的是丧尸王？杀死了宴从荣那个？”
系统：“嗯, 是啊。”
许甜甜：“……”
许甜甜恍惚了好几秒, 无言以对。
也，也说得过去。
丧尸王跟偷渡者是亲人, 昭昭和宴从荣的姓氏就一样, 两人都姓宴, 只是许甜甜没往这方面想。
宴昭从初始就比别的丧尸要厉害，他还拥有统领异能, 统领这两个字, 普通丧尸能用吗？
他是丧尸王，很合理。
…合理什么啊。
许甜甜眨了下眼, 所以自己是不是丧尸王，宴昭自己不知道吗？
他就一点感觉没有？
他还正儿八经的写了一篇《杀死丧尸王计划》！
杀死丧尸王计划！！
听听这名字！
他杀他自己？
想到这里，许甜甜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情绪, 齐齐被离谱覆盖。
不怪许甜甜大惊小怪，这件事属实好笑, 是说出去能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走向。
太离谱了, 真的。
丧尸王的存在是一件大事，许甜甜想让自己表现的正经一些，最起码不要在这时候笑出声，但她没忍住。
她嘴角流露出笑意，眼睛无声弯成月牙, 忍俊不禁。
许甜甜笑了很久，冷静下来。
她接受了宴昭就是丧尸王这个事实, 迟来的喜悦从心底滋生。
昭昭是丧尸王欸！是这个世界的战力天花板！
这是一件多好的事！
这代表着她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全，她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代表着她不用再担心昭昭和丧尸王打起来谁会受伤；
代表着她不用纠结是继续等待丧尸王出现，还是契约变异兰花做辅助。
许甜甜越想越快乐。
你想象一下，自己最信任的契约者，永远不会背叛你的那个人，是这个世界武力值最高的人，你会是什么心情？
许甜甜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坠云端。
她大脑皮层十分活跃，一瞬间冒出很多个念头。
比如她其实很喜欢吃芒果，她们南下一趟，找找有没有变异芒果树，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比如宴昭是丧尸王，可以指挥丧尸，这些丧尸以后能不能帮忙在别墅区巡逻？
许甜甜脑海中被各种各样的畅想挤满，有一条信息轻飘飘飘过。
丧尸王是被自己亲人背叛，昭昭是丧尸王，所以被自己亲人背叛的是昭昭。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他会伤心吗？
许甜甜的喜悦如同一个气泡，这个念头是一根针，在气泡上戳了一个口子。
浓郁的喜悦消散，原地只剩下那根刺目的针。
许甜甜转头看向宴昭，宴昭跟在她的身后，正在嚼晶核。
晶核硬度很高，但在丧尸的牙齿之下毫无作用，宴昭一口好几个，吃相颇有几分可爱。
许甜甜忍不住捧住宴昭的脸颊，声音流淌着柔软：“不要在乎其他人，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你是我最相信的人，我们会一起走过漫长的时间。”
许甜甜的本意是安慰宴昭。
丧尸听到许甜甜的话，血红色的眼睛眨了眨，迸射出明亮的光芒，他很是欢喜。
“嘤嘤！”
高兴了两秒钟，丧尸突然后退一步，眼神警惕。
之前某段经历对宴昭而言太过深刻。
许甜甜夸了他整整十天，每天都告诉他她最喜欢他了，让宴昭愉悦又得意，谁知道一切揭晓，她说最喜欢他的目的，是让他不要跟二房计较。
昭昭的脑容量不足以放下太多记忆，他没记住这段经历，但他对许甜甜的迷魂汤记忆深刻。
宴昭条件反射从沉睡中惊醒。
不对劲！
她在给他灌迷魂汤！
她是不是又想契约丧尸王？
宴昭假装昭昭，保持警惕：“嘤嘤！”
系统给许甜甜的礼物派上了用场。
许甜甜意外听到了宴昭的心声。
［不对劲！
她在给他灌迷魂汤！
她是不是又想契约丧尸王？］
许甜甜：“……”
什么叫灌迷魂汤？
她只是单纯的安慰他而已！
“没有，没想契约丧尸王！”
“丧尸王其实…”
“嘤嘤！！”
许甜甜刚说起丧尸王这三个字，扎着小揪揪的丧尸突然声音高昂的开始嘤嘤，嘤嘤声抑扬顿挫，仿佛正在诗词朗诵。
宴昭冷静心想：
［她提丧尸王干什么？！］
［她答应过，他打得过就不会契约丧尸王的！她是不是想反悔？］
［不能让她把话说出来！］
许甜甜眼神开始微妙：“我没想反悔，不过杀丧尸王就算了吧…”
昭昭：“嘤嘤嘤嘤嘤！！”
［她还在为丧尸王说好话！］
［不可能！］
［他一定会杀了丧尸王！！］
许甜甜：“…你听我说完！”
昭昭再次拔高声音：“嘤嘤嘤嘤嘤！”
［他不听！］
［呵，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杀丧尸王！］
许甜甜：“……”
许甜甜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宴昭，朝宴昭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自己不想听的啊。”
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宴昭，对上许甜甜的表情，心中生出一种感觉：
好像不太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呢？
宴昭观察着许甜甜。
许甜甜回房房间，选择接收系统带回来的奖励，这股能量直接让她的异能，冲上五级65%。
比宴昭的异能还要高。
这股能量很温和，许甜甜异能提升时并不痛苦。
许甜甜睁开眼，全身如同泡了一场温泉，舒适享受。
宴昭的灵慧涨到了38点。
38点灵慧已经不低了。
紧接着许甜甜去花房，契约了变异兰花。
她的系统面板上，又多出一位契约者。
主面板：
宿主：许甜甜
年龄：20
异能：契约五级；木系
契约者：①五级丧尸②3级变异兰花
分面板契约者①：
亲密度：80
异能：雷系5级45%/统领
灵慧：38点
身体素质加成
丧尸种族病毒免疫
分面板契约者②：
变异兰花
亲密度：5
异能：精神系3级80%；空间系2级60%
灵慧：5点
精神力加成
空间共享中
许甜甜感受了一下，精神力加成的感受暂且不太清晰。
但只要她集中精神，就能看到一个独立空间，空间有100立方左右，角落中放着百十个晶核。
宴昭看着许甜甜契约变异兰花，一边泛酸，自己不是许甜甜唯一的契约者了，一边安慰自己，总比契约丧尸好。
不过甜甜契约了变异兰花，是不是代表着，她完全放弃了丧尸王？
她要很长时间才能升上七级，解锁第三个契约位，契约了变异兰花后，短时间肯定无法契约丧尸王。
这是不是说，她相信了他的能力？
那他还要杀丧尸王吗？
宴昭蹲在许甜甜身前，许甜甜的升级，为他提供了清醒时长。
他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小本本，眼神幽暗：
还是要杀。
斩草除根！
只有丧尸王彻底消失，宴昭才会放心。
宴昭的心声中，［斩草除根］四个字冷漠有力。
许甜甜探索空间的心思被震回来。
她睫毛抖了抖，睁开眼睛，眼神奇异的看向宴昭。
宴昭：？
许甜甜的视线太奇怪，宴昭在这种情况下视线之下，心生不好的预感。
所以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保持自己要对丧尸王斩草除根的态度。
许甜甜脸颊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好了，帮我把兰花搬下去。”
她和变异兰花成功契约，便不用再把变异兰花和迎客松放在3楼花房。
变异植物的生命力很顽强, 根系发达, 小小的花盆根本不足以完全供应他们的生存。
只是以前还未驯服他们, 怕他们突然对许久等人出手。
许甜甜和兰花契约之后，能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意识和自己相连。
她下的命令, 变异兰花能听懂。
变异兰花在迄今为止收集的变异植物中等级最高, 又有精神异能, 有变异兰花看着，迎客松作不了妖。
宴昭知道把兰花搬下去, 是要把他们种在院落中。
他又想到一个契约变异植物的好处。
——植物依赖土壤, 一般种在一个地方最好，活动性比较差。
变异兰花种在别墅院子中, 哪里都不能去，陪在许甜甜身边的时间非常有限，不能陪她出去打晶核, 晚上也不能陪她睡觉…
宴昭对变异兰花的敌意消除了很多。
契约变异植物好啊。
他得注意注意，还有没有其他比较出色的变异植物, 等甜甜七级时, 可以再契约一株。
许甜甜把变异兰花种在别墅门旁。
变异兰花如今三级异能过半，精神力可以影响方圆100m之内，正好把整栋别墅和花园都包括在内。
变异迎客松种到几株变异水果那里，变异水果的战斗力有些差，让迎客松帮忙看着点。
宴昭抱着花盆, 善意的帮兰花刨了一个大坑。
可惜变异兰花一点都没接收到他的善意。
变异兰花头一次这么灵活，直接从宴昭抱着的花盆中弹射出来, 落在坑中，发达的根系像风火轮一般，自己给自己盖上土。
变异兰花：动不动就用雷劈我的小心眼，突然对我这么和善…这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什么区别？
许甜甜眼睛无声弯了弯，她清了清嗓子，问系统：“为什么我和变异兰花契约之后，变异兰花能直接听懂我的命令？当时和昭昭契约后就不行？他一直听不懂我的话。”
系统：“丧尸和植物不同，而且丧尸王比较特殊。”
丧尸是物理意义上的没有脑子，他们进化时直接把脑子中的脑浆凝成了晶核，他们脑子中压根没有负责智慧这一块的硬件。
变异植物没有这样，他们硬件上并没有改变。
而且丧尸王比较特殊。
宴昭保留下自己的意识，但他脑子的硬件并不支持这些意识运转，于是大部分的意识都陷入了沉睡，只留本能的一小部分。
如果宴昭没有留住自己的意识，许甜甜的契约会直接契约，他留在灵慧区域的的本能部分，她发出的命令自然能让昭昭接收。
可他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大部分意识沉睡了，许甜甜的契约就连接了他大部分意识这块，发出的命令也直接和这块相连。
呆在灵慧区域的本能，不能直接收到她的命令，所以才会听不懂她的话。
等到脑子中代表灵慧的这片区域越来越大，足够容纳宴昭的意识，两者合二为一，到时就不会再出现这种现象，许甜甜能在心里直接和宴昭对话。
原来如此。
许甜甜点点头。
许甜甜见变异兰花移栽好，掏出一袋晶核：
“以后家就交给你了，记得看家。”
二级晶核！
变异兰花能感受到这一袋晶核的能量有多高，他之前收集了很多一级晶核，但加起来一堆，也没有这一袋晶核好！
变异兰花的根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袋子压到根部。
变异兰花哗啦啦的摇晃起来。
只看摇晃的幅度，就能看出它此时有多高兴。
许甜甜瞥了一眼变异兰花那栏的亲密度。
亲密度由5点涨到了15点。
她能共享的空间，也从100立方，变为300立方。
300立方已经不算小了。
许甜甜之前住的小区，大部分房子都是两室一厅三室一厅，总面积100平方米左右，高三米，房子体积正好300立方。
许久注意到他们在外面栽种兰花，好奇走出来，递给许甜甜一杯牛奶：“怎么把兰花栽下来了？”
许甜甜回头，看到许久站在台阶上：“我和兰花契约了，以后留它看家。”
“哦，契约了啊。”
许久表情变换。
［原来不是想契约丧尸王吗？］
［肯定是宴昭一哭二闹三上吊，许甜甜没扛住］
［宴昭这个奸妃！！］
许甜甜没想到会听到许久的心声，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呛了一下。
许久想伸手帮许甜甜拍后背，却晚了一步，宴昭速度比他快。
“嘤嘤！”
许久看着丧尸那副担心的样子，算了，看在他真心贤惠的份上…许久撇了撇嘴：“喝牛奶都能呛到，怎么那么不小心？”
许甜甜：还不是怪他乱给宴昭起外号。
许久接受了许甜甜放弃丧尸王的事实，说起别的话题：“契约兰花也好，以后放温小妹一个人在家也安心。”
有变异兰花和迎客松在，估摸着没几个人能闯进来。
许甜甜点头。
许甜甜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宴昭：“你可以让几个丧尸在别墅区外巡逻吗？”
一是以后丧尸再进化，肯定会有丧尸闻到味道，往别墅区聚集，大家想睡个安稳觉，许甜甜也不想让宴昭亲自出手。
二是为了防人类，家中有温小妹和不少变异果树，若是有人趁他们不在家，把变异水果全给吃了，许甜甜会心痛死。
…变异兰花是一重保险，巡逻是二重保险。
宴昭点头，没问题。
许久一直不知道，宴昭手下有不少丧尸，宴昭去给丧尸发命令，都是晚上出去。
青年丧尸过来送晶核，也是直接跳到三楼，把晶核放到阳台上。
许久从没注意到。
许甜甜说起让宴昭安排丧尸巡逻，许久突然感觉到不对。
安排丧尸巡逻？
丧尸不会咬人吗？
而且为什么宴昭能安排丧尸？
丧尸听他的话？
有些事，站在局中的人可能看不清楚，但外人看的明明白白。
许久眉头皱起。
许甜甜的话打断了许久的思路：“今天不去市里了，休息一天。”
许久：“哦，行。”
许甜甜想起之前去别墅区，在别的别墅院子里看到有太阳伞。
好像是四号别墅来着？
二号别墅正对面。
许甜甜带着宴昭出去一趟，果然在四号别墅院落中看到太阳伞。
太阳伞非常大，插入水泥中，太阳伞下方摆着方桌凳子和一张沙发床。
许甜甜尝试了一下用力。
她还以为自己拔不出来，但宴昭反馈给她的身体素质不是虚的，水泥浇筑的太阳伞柄，竟然真的被她拔了出来。
许甜甜眼神灵动发亮，她真厉害。
宴昭想接过太阳伞，被许甜甜绕开：“你搬沙发床。”
宴昭：“嘤嘤。”
他可以一起搬。
许甜甜拒绝。
她扛着太阳伞回到别墅，打量了一下，把太阳伞放到兰花和变异果树之间的一块区域。
许甜甜暗自鼓了鼓劲，直接用力，带着水泥的太阳伞柄，被直接插入地下。
许甜甜试着用手推了一下。
挺稳的。
她弯弯眼睛，拍了一下手掌。
宴昭把沙发床放在太阳伞下，许甜甜坐上去试了试，沙发床是皮质的，不是特别软，质感很棒。
这个时间点阳光已经开始变的有温度，太阳伞过滤了大部分热度，加上湖面吹来微风，躺在沙发上舒适宜人。
许甜甜闭上眼睛。
许甜甜睁开眼，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向宴昭：“过来。”
她缺个枕头。
宴昭指了指自己，我？
他不是每次都被赶出去？
许甜甜点头，声音很甜：“不愿意吗？”
不不不，傻子才不乐意。
宴昭确认许甜甜真的让他过去，二话不说嗖的过去，许甜甜只是眨个眼的功夫，他人已经躺在沙发之上。
速度真快。
许甜甜唇角微弯，拍了拍他的胸口，直接躺在他胸口上。
他的胸口温凉舒适，枕着非常舒服，许甜甜享受的呼出一口气。
果然，还是抱着他睡舒服。
宴昭等待了两分钟，悄悄的用手臂环在她身后。
许甜甜没有反应。
宴昭嘴角悄悄上翘，没有反应不就是默认吗？
她愿意让他抱。
她愿意！
悄悄环上来的手臂，和耳边忍不住的笑声，让许甜甜有点奇怪。
她脸颊烫了两秒。
随后在舒服安逸的氛围中，陷入沉眠。
许久把碗筷端上桌，灵机一动，终于想到刚才许甜甜跟宴昭说的话，有哪里让他觉得不对劲！
普通丧尸能统领其他丧尸吗？
肯定不行啊！
宴昭凭什么能调动其他丧尸？他是什么身份？许甜甜突然契约变异兰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许久连忙往外走，走出门看到许甜甜闭着眼睛。
想着刚醒没多大会，许甜甜不可能睡着吧，许久干脆朝那边走了过去。
“许…”
许久身上酥麻了一下，宴昭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他别说话。
许久：？
许久做口型：“睡着了？”
宴昭点头。
真能睡。
许久把话咽了回去，他这才注意到许甜甜的姿势。
许甜甜为了吸取凉意，整个脸颊钻进宴昭衬衫中，埋在他胸口，手也钻在他衣服中。
许久看不下去。
他忍不住张口，用口型道：“能不能正经点？！”
宴昭眨眨眼，像是在说，他很正经啊，是甜甜主动碰他的。
许久脸黑，做口型：“那你就不能推开她吗？”
宴昭心中得意，故作为难，低调回以口型：“我没力气，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