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玛瑞奥西回答:“黑格确实是二阶,你好像很关注她。”
艾琳娜面不改色,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说:“她是新生,开学没多久就成为了二阶魔法师,这么耀眼,只要是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关注她。”
玛瑞奥西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别的老师了。”说着,艾琳娜推门而出。
她从一开始就站在门口处,没有坐下说话的意思就已经说明她很快就会离开,玛瑞奥西不太在意,继续整理学生的资料,看到桑波的资料,内心忍不住感到骄傲,嘴角不由自主地有了弧度。
走出门的艾琳娜,背对着门,脸上的笑容尽失,口里念着一个名字:“黑格……”
她顺着走廊前行,嘴角勾起浅弧度,双眼充满了侵略性。
结束开学实战考核,回到沉闷的课上,许多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黑格和佩尔特都没有想要掺和进高年级的考核里,斐娃也没有,只有约沃斯上了。
当时引起了许多人讨论。
“那是约沃斯吧!”
“一年级居然可以参加高年级的考核吗?”
佩尔特咬牙,心想,这种好事还让约沃斯捞上了。
她一想到自己只能用低阶魔力去战斗,还不能靠肉/身,她浑身都不爽利。
坐在后面不远处的高年级学生声音越来越大。
“要是打不过一年级就丢脸了。”
“一年级就这么狂吗?”
很明显,约沃斯这种行为引起了高年级学生的不满。
老师没有指定,而是询问高年级的学生:“实力一阶,一到四年级,都可以应战。”
顿时,不少人把目光落在黑格她们身上。
等了一会,看见黑格她们还是没动,所有人都意识到她们不会应战了。
除了她们外还有近期成为魔法师的同级生,也没有要上场的意思,都在想:开什么玩笑,我才刚成为魔法师,连怎么施展魔法都不熟练,上去不就是找打吗?
最终是一位二年级一阶的女孩应战了,约沃斯被打得很惨很难看。
因为这件事,约沃斯成了整个学校的谈资。
“还记得一年级有个叫约沃斯的人吗?”
“啊,记得!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丑态。”
只不过谈论这件事的都是男学生,女学生那天过后就不谈这件事了。
稍微仔细一点的人就会发现,约沃斯这几天都避开人走。
钟声敲响,台上的老师等钟声结束之后,面对所有人说:“下课。”
课室的所有人收拾东西,把书和文具放进皮书包里——书包是学院发制服时配置的,所有人的书包都一样,只不过上面都有特殊的标记,来区分其他书包的不同,以防拿错。
黑格单肩背着皮包,跟佩尔特和斐娃离开教室,行走在人群中,顺着人群前往的方向走去。
来了,薇恩曾经说过的思想教育课。
教室比她们经常使用的教室要大一些,可以坐下大概三个班级的人。
黑格选择了第四排的座位,在她看来,这个位置才是刚刚好,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
坐下来一会,斐娃觉得奇怪:“只有我们班吗?这么大间的教室,太空了吧?”
话音刚落,老师就走进来了。
黑色短发让人觉得清爽,眉目凌厉,给人的初印象就是战斗力应该挺强的。
她站在讲台上扫视在座的学生,脸上逐渐出现笑容:“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的名字叫高特,你们的思想教育课老师。”
高特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想必你们也知道延迟几天上课的原因吧。”
她重新露出笑容:“没错,我去处理埃克力斯森林魔物‘起哄’的事情了。”
冷笑话,没有一个人笑。
高特也不觉得尴尬,若无其事地说:“那么,进入正题吧,首先,我们来了解一下关于卡塔之城的历史……”
◎卡塔·吉利分◎
“有人可以回答我, 创建的卡塔之城的人是谁吗?”高特问,扫视在座的所有人。
很快,就有几个人举手。
高特点了一个女孩, 女孩回答:“是卡塔·吉利分。”
“非常好, 没错, 就是卡塔·吉利分。那么,有人知道卡塔为什么建立只有魔法师才能踏足的卡塔之城吗?”高特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另外一个女孩直接回答:“因为我们曾经被不能使用魔法的人当作工具一样使用?”
她有些不确定。
斐娃小声说了一句:“她们怎么都知道?”
佩尔特不太在意:“她们应该是本地生,估计听自己的母亲讲过。”
斐娃的心理负担小了一些。
“没错,魔法师曾经被那些不能使用魔法的人奴役……”高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们把魔法师像是牲/畜一样圈养、驯化、洗脑, 把我们变成像他们手中肆意使用的工具。”
说着, 高特打开一个盒子, 里面躺着一个水晶,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这个水晶蕴含着常年累积下来的力量, 浑厚又难以撼动的感觉。
“这个水晶里记录着某位魔法师的记忆,下面会展现在你们面前——”
高特的手触碰水晶, 以水晶刻印为中心运转,投放出画面。
虽然魔法师被无形的“自然规则”限制着, 但她们能够凭借刻画咒纹或者某种特殊图案而使用特殊的魔法。
所有人看着投射出来的画面,渐渐地,有人开始不敢去看, 又或者觉得愤恨。
魔法师被圈养成身体羸弱好控制,会让已经被彻底控制的魔法师制作魔法印记来约束别的魔法师。如果她们想要动用魔法伤害“主人”,主人一个念头就能让她们痛苦不已——现在仍然在使用的奴隶印记最初就是用来控制魔法师的。
魔法师们像是牲/畜推向战场, 成为战场的工具。
魔法师对于那些非魔法师的人来说, 就像是能使出任何魔法的“魔杖”, 最顺手的工具。
魔法师的后代被教化,一代接着一代轮转,魔法师中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少。
渐渐地,非魔法师驱使魔法师去做不合理的事情,大多数魔法师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甚至会去责骂那些想要反抗的魔法师,认为那些想要反抗的魔法师是不正常的存在,从而造成魔法师伤害魔法师的现象。被驯化的魔法师在非魔法师还没开口、动手,她们就会替身后非魔法师开口、动手。
同时,那些非魔法师嘲笑着那些反抗的魔法师:“真是不知道感恩的东西,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只不过帮忙做点小事都不愿意,还要反抗?”
在座的所有人看见,他们驱使着魔法师,榨干魔法师,使得不少魔法师因为使用超过本身实力的魔力运转,导致负荷死去。直到魔法师快死光了,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愤怒的情绪蔓延在教室,积攒、酝酿着。
就连身为龙的佩尔特也感到愤怒,在佩尔特看来,魔法师的经历跟龙很相似,龙曾经被人类抓捕、使用,甚至把整个龙分解,制作成各种各样的物件。
相比别人,黑格的表现就很平静,她不喜欢被情绪支配,比起当前的愤怒,她更愿意以“第三人称”视角理智地看待、分析——毕竟这可是思想教育课。
她想知道卡塔之城的人为什么会对思想教育课这么自信,甚至能够比较放心地让达到要求的人进入“高塔”。
“没有魔法师能够在那样的压迫下反抗,只要出现一点苗头就会被非魔法师抓住承受最严酷的酷刑。”高特沉声。
所有人的情绪变得低沉,随着高特的语气变得激昂,她们就像是看到一束光一样。
“但是,卡塔·吉利分站起来了,她破碎了束缚的印记,带着一批魔法师反抗。”
高特的情绪层层递进,就像是她本人一步步踏进所有人的内心,震撼着所有人。
“她是变数,她是先锋者,她是重锤、敲破了束缚魔法师的厚墙,让希望的光照进每一个人的心中。”
“她强大、理智,带领着魔法师向非魔法师宣战,让卑劣的非魔法师放出所有魔法师!”
高特说到这里,语气有力干脆,光是听着就让人感到畅快淋漓,仿佛血液在逐渐沸腾。
“值得高兴的是,卡塔带着魔法师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面对非魔法师千人的进攻,卡塔以强悍的实力将他们全部清扫!”
“如果没有卡塔,我们现在又会怎么样?”
高特没有等待她们的回答,直接告诉她们答案。
“我们会继续被他们奴役,他们会用硬藤条鞭打我们,逼迫我们透支使用魔法,让我们付出生命,他们会恐惧我们的强大,用更激烈的手段去束缚我们、敲打我们!”
高特激动的情绪渲染着她们,很快,高特恢复了平静。
她走回讲台,以陈述的语气告诉所有人:“孩子们,这就是魔法师,没有任何一个非魔法师能够比得上魔法师强悍。”
“他们是盗贼,将我们定义一阶到十阶偷了去用,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用多少阶描述自己实力的时候会让人觉违和感极重。”
“卡塔之城是卡塔带领着魔法师建造出来的、属于魔法师的乌托邦,卡塔之城的魔法师都是你们可以依靠的家人。孩子们,你们可以把自己的善良用在‘家人’身上,但是某一天你们离开卡塔之城的时候,你们就要警惕起来,收敛你们的善良,请你们把我的话听进去,非常感谢。”
一片沉默,她们已经默默记住高特说的话。
“高特老师,卡塔长什么样啊?”
这是很多人好奇的事情,因为不管是卡塔之城也好,玛非尔学院也好,都没有相关卡塔的东西,比如雕像又或者是画像之类的。
高特扫视她们,给出一个答案:“你们要是想看的话,可以去学院的图书馆最顶层看看,那一层挂着一幅卡塔的画像。”
“卡塔曾经说过‘我死了就没有必要一直记着我,我不需要雕像也不需要四处都挂满我的画像,更不需要流传我的故事,只要大家把卡塔之城延续下去、不让卡塔之城被毁灭就够了’。”
学生们互相对望,情绪变得复杂,她们认为卡塔做的这一切是开创性/事迹,应该让所有魔法师铭记,而本人似乎不这么认为。
“尽管卡塔这么说了,我们依旧还认为应该告诉所有人有关卡塔的事情,卡塔应该被铭记,但是我们也遵照她的话,不去设立雕像,就连画像也只留了一幅。”高特笑着。
黑格想,这不就是钻空子,她们也确实没有“四处挂着卡塔的画像”。
“老师,卡塔是怎么死去的?”
高特看向提问的人,回答:“她患上一种很奇怪的病,因为没有人能治,大概五十多岁就去世了。”
说完,钟声响起。
高特含笑对她们说:“好了,下课吧。”
“老师,下次可以详细说说关于卡塔的事情吗?”斐娃问。
随后就得到其她人的附和。
“我也想听!”
“我也是……”
高特笑意更浓:“当然。”
所有人意犹未尽地收拾东西离开,离开的时候还讨论非魔法师的事情。
后来,多上了几节思想教育课,黑格得出了结论:以“魔法师”的身份将所有人框住,不断强调着“魔法师”和“非魔法师”,为的就是让所有人内心产生明确的“边界线”,灌输进潜意识,等某天毕业了,她们离开卡塔之城,去到外面的世界,潜意识就会认为“魔法师”和“非魔法师”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估计像是“人类是人类,魔物是魔物”一样,阵营不一样,立场也不一样。事实上,卡塔之城在所有国家中本身就很独特,不参加战役,不掺和国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卡塔之城影响的缘故,卡塔之城外也以“魔法师”和“非魔法师”区分,但是“非魔法师”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
站在卡塔之城的立场来看,卡塔之城想要营造“归属感”,这就是必要的“分类”。
除此之外,思想教育课不断去讲述以前魔法师的艰苦,如何突破困境,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高特讲述得很精彩,让人觉得像是在听冒险故事一样。
说是思想教育课,其实也可以称为“历史课”。
而高特讲述的历史,无非就是强化第一节 课所带来的效果,归根到底,就是让所有人对卡塔之城有归属感以及责任感,并让所有人产生“生来是魔法师,为卡塔之城奉献就是使命”。
直到现在,黑格才想起来高特是谁。
“回溯”前,她将卡塔之城覆灭的时候,受了重伤的高特爬到她的脚边,对她说:“魔法师不是你的敌人,卡塔之城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让高特认为,自己把卡塔之城的魔法师当作是敌人?
从头到尾,深受诅咒的她只不过是听从命令行事。
现在回头想想,高特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完全基于她本身是魔法师这个事实。
如果她不是魔法师,高特对她就只剩下仇恨。
黑格陷入沉思。
仇恨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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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黑格,你要加入我们的学习小组吗?”斐娃期待地问。
斐娃知道黑格正在研究制作魔药,也报名了相关课程, 而且她好友纳什也要学魔药, 加上她本人很感兴趣, 就决定要把黑格拉进来。
这时,黑格意识到自己不适合这种“特地经营关系”的事情。不管是赫蒂彻也好,佩尔特也好,还是后来的希尔和狄亚丝, 她都没有过于刻意, 都是自然交好。
“我拒绝。”黑格甚至不知道纳什是谁。
斐娃有点失落, 追问:“为什么?”
“我不需要学习小组, 自己就可以搞定。”黑格给出解释。
说着,她看了一眼怀表的时间,开始收拾东西, 向坐在身边、正在抓耳挠腮的佩尔特说:“我们该回去了。”
佩尔特大喜过望,一副脱离苦海的表情, 连忙收拾桌面上的书本,已经开始幻想狄亚丝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离开的时候, 黑格跟斐娃说了一句“抱歉”就走了。
斐娃看着黑格背影,小声嘀咕:“原本以为她会加入进来……”
她知道黑格在忙碌有关跳级的事情。
听到黑格亲口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斐娃很吃惊:“你真要跳级?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跳级?”
黑格当时是这么回答的:“跟某个人约定好了。”
之后再细问, 黑格就不回答了。
斐娃去见纳什,告诉纳什,黑格不会加入进来了。
纳什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会不会是因为我, 黑格才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学习小组?”
在玛菲尔学院里面, 组建学习小组是很常见的事情。
斐娃连忙说:“不会, 怎么可能?黑格很忙……我应该早想到,然后告诉你的。”
“抱歉,让你失望了。”
纳什露出笑容安慰:“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邀请别的人。”
另一边。
黑格和佩尔特面前站着三个人。
两女一男,她们的魔法师袍上都佩戴着一枚徽章,是鹰头和麦穗,正是学生会的标志。
“你们好,我们是学生会的成员,我的名字叫埃拉,四年级……”开头说话的女孩拥有褐色的头发,给人的感觉很开朗。
埃拉开始介绍剩下两个人:“这位是丽达卡,三年级……”
丽达卡拥有黑色的卷发,一看就知道是自然卷的那种,从气场来看,属于有点高傲的人。
“这位是扎西里,四年级。”
扎西里是一名男性,他黑色长发低扎着,气质阴沉。看到他,黑格就想起约沃斯,因为两人气息很接近,带着某种过度的不服输。
“我们想邀请你们进入学生会,学生会汇聚了整个玛菲尔学院天赋最好的人——”
佩尔特没等对方说完:“我拒绝。”
现在她的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又有人阻挡她回家吃晚餐,佩尔特非常不高兴。
佩尔特的不留情面,让扎西里皱眉,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上前一步要说什么,却被埃拉拦下了。
黑格平和地说:“我们都对学生会不感兴趣,抱歉,你们邀请别人吧。”
黑格也拒绝令她们感到诧异,丽卡达觉得她们实在是太怪了,心想,难道对方不知道加入学生会意味着什么吗?这可是玛菲尔学院里面最强的“联盟”啊。
眼看黑格和佩尔特从她们身边经过,埃拉连忙拦住黑格:“请等一下……”
“如果你想要提前毕业,加入学生会就是最好的选择。”
黑格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黑格想要提早毕业这件事不是秘密,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埃拉放下手,深吸一口气:“四年级想要毕业,就要在埃克力斯森林外围待三天,并且只有到四年级才被允许踏足那里进行考核,学生会的成员就不一样了,学生会每个学期都会组织前往埃克力斯森林进行实战练习。也就说,凡是学生会成员迈入四年级就不用参与‘埃克力斯森林考核’。”
“正常情况来说,天赋以及实力强大的人都会加入学生会,这就会导致四年级参加‘埃克力斯森林考核’的人里几乎没有强大的魔法师。而实力强大的人跟实力不好的人在一块,很容易被拖后腿,甚至是丧命。学生会的成员无一都是有一定实力天赋,不会出现拖后腿这种情况。”
按照埃拉说的,四年级的“埃克力斯森林考核”还会掺杂一些不能达到二阶的魔药师……
如果跟学生会的成员一起,应该能省心一些。
见黑格在思考,埃拉乘胜追击:“而且每个学期进入‘埃克力斯森林’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实力。”
黑格想到之前佩尔特说过有很重魔物气息的方向,正是埃克力斯森林,但是她和佩尔特都碰壁了,有人守着,不给进。
后来她悄悄越过高高的城墙,发现林子外围也有人巡逻,她就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没这么简单。
黑格放弃了深入探索,她原本打算看看埃克力斯森林是什么情况,让自己心里有个数,看到卡塔之城对埃克力斯森林的戒备就大致能猜出来了。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既然埃克力斯森林存在问题,为什么还允许玛菲尔学院的学生前往的埃克力斯森林?哪怕只是外围区域。
外围在控制范围的缘故,所以也比较放心让学生前往?
黑格琢磨了一会:“我进学生会。”
听到她答应,三人的神色逐渐缓和。
埃拉看向佩尔特,佩尔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我暂时先不加入。”
主要是佩尔特使用魔法还不够熟练,她觉得一阶的魔力太弱了,用着也不爽利,跟黑格练习的时候还不由自主使用肉/身,要是真正的实战,她就露馅了。
要是进入埃克力斯森林可以随意发挥,佩尔特肯定进入学生会。
埃拉笑着说:“没关系,学生会随时欢迎。”
她们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黑格,佩尔特暂时也不在她们的邀请范围内,邀请佩尔特是因为她总是跟黑格待在一块,不邀请佩尔特,她们也怕黑格会感到不满,毕竟她们没有接触过黑格,不知道黑格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学生会的邀请一般都只会投向二年级及以上,二年级开始就有实战考核了,学生会的人会在考核上挑人。
埃拉的目光放在黑格身上:“那么,明天上午结束课程之后,我来带你去见学生会的其她成员。”
从学生会成员的角度上看,实力好的人一定要拉拢进学生会,这样学生会强大的形象才不会倒塌。
假如这次黑格不同意,她们会改变策略,再次找上黑格,直到黑格同意为止。
她们望着黑格和佩尔特离开的背影,丽卡达呼出一口气,一副得逞的表情:“我就说,没有人能够拒绝进入学生会这么好的事情。”
第二天,黑格跟着埃拉前往比较偏僻的教学楼处,靠这边最近的就是三年级生。
推开古典带有雕刻的门,就看到不少人已经到了。
来这里的路上,埃拉对她说:“不用紧张,大家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学生会加上你,一共才二十四人。”
不少人向黑格投来好奇的目光,埃拉把黑格引到最前面。
黑格扫过所有人,对学生会的实力有了个大概:二阶魔法师居多,没有一阶魔法师。三阶魔法师就只有桑波,并且二阶魔法师里面有一两个估计过段时间也要三阶了。
“站在会长身边吧。”埃拉小声在黑格耳边说。
埃拉和黑格分开了,埃拉走向座位,黑格走向站在最前面的桑波,桑波面带笑容,手中拿着某个东西,应该是枚徽章。
这个房间相当于一间小型的教室,座位的地方依旧呈现圆弧阶梯的形式。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讲台,只有一块黑板。
“介绍一下自己吧,可以说说自己是几年级的、实力层次以及什么元素魔法师。”桑波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她很贴心地告诉黑格自我介绍“模板”。
黑格面向她们:“黑格,一年级,二阶冰元素魔法师。”
她们似乎抓到某个爆点,吃惊地看着黑格。
“冰元素魔法师?好少见啊……”
“我记得某位战神也是冰元素魔法师吧?”
“你是说沙帝耶?”
“对对……”
“我早就听说一年级有位刚入学没多久就已经是二阶魔法师,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
“我就说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会加入学生会——”
她们有些按捺不住,有些兴奋地交流起来。
这跟黑格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虽然有的人比较沉默,但总体氛围意外地很活跃。
“好了。”桑波安抚,“我们的新成员还等着呢。”
“哈哈哈哈抱歉啊会长,确实有点兴奋了,毕竟这可是一年级妹妹啊。”说话的女孩毫无遮掩地大笑几声,她拥有一头红发,见黑格在看她,她笑容更灿烂。
桑波为黑格亲自戴上徽章,向所有人说:“欢迎我们的新成员。”
话音刚落,鼓掌的声音响起,从稀稀拉拉到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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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个简单的仪式, 她们纷纷开始围了上来,跟黑格介绍自己。
给黑格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位开朗至极的红发女孩,她的名字叫索菲亚, 是一名火元素魔法师, 估计几个月后就是三阶魔法师了。
总体来看, 学生会的成员中女性居多,男性只有五人左右。
“怎么样,用午餐了吗?”索菲亚问。
“还没。”
索菲亚的脸凑得更近一些,双眼充满了笑意:“那我们就一起吧, 正好我知道有一家店非常好吃……”
她话转, “你的眼睛很特别, 有种神秘感。”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黑格感到迷惑, 但她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黑格发现学生会的所有人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样,没有人提出不去, 也没有人忽然离开。
索菲亚拉着黑格走在最前面,黑格对索菲亚的第一印象就是, 索菲亚像是太阳一样。
索菲亚带着黑格走进一家餐馆,大声喊了老板的名字, 随后就能非常自然地跟老板说起话来,好像所有人都会被她感染,心情会变得愉快起来。
这里有长长的桌子, 一张桌子可以坐十人左右。
黑格坐在那里,默默吃着东西,看着她们“吵闹”, 又向桑波征求意见, 问谁说得对之类的, 桑波笑吟吟地把问题推了回去。
桑波低头看着面前的炖汤,用勺子舀汤送入口中,吞咽下去,犹豫一会询问黑格:“一周后我们就要前往埃克力斯森林,你也想去吗?”
这个问题令学生会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周围正在用餐的大人们还觉得奇怪:那些活泼的孩子怎么没有声响了?
黑格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心脏的跳动稍微快了一些。
“我可以吗?”黑格反问。
着自己在她们面前应该是没有实战经验的新手,她本身也不太着急,只要能在毕业之前提前解决埃克力斯森林的事情就可以。
黑格没想过自己刚进学生会,身为会长的桑波就开始邀请她一起去埃克力斯森林。
“没关系,在出发之前让索菲亚教你几手就好,之后进入埃克力斯森林,我们也会保护你。”桑波说,像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随后,就引来大家的附和,还有认可地点头,丝毫不认为“没有实战经验”的黑格会拖后腿。
“对啊,我们会保护你。”
黑格产生了疑惑:“你们之前应该都去过埃克力斯森林吧?还要去吗?”
丽卡达在想,黑格估计误会了,以为进入学生会要去不止一次埃克力斯森林才能完成四年级的“埃克力斯森林考核”。
于是她解释:“如果只是想要完成‘埃克力斯森林考核’,只需要去一次埃克力斯森林就可以了,但是埃克力斯森林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好的累积实战经验的机会,所以,我们都很乐于每个学期去一次埃克力斯森林。”
黑格点了点头,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也去埃克力斯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