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长松正站在窗户边打电话,示意他把咖啡放桌子上,宁原把咖啡端到桌子上,然后快速地扫了一眼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他进来很多次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牌位,如果真的藏在了办公室,最可能的就是藏在左边那一排柜子里。
他收起托盘,转身,看了眼柜子,心里想着该怎么进来查看柜子。
戴长松在公司的时候,基本都在办公室,出去办事又常带着他,想要避开戴长松有点难。
然而,就在宁原以为这事没法继续的时候,转机出来了。
戴长松外出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楼梯,摔了下来,送去医院拍片检查发现两只脚都伤了,当即打了石膏,被迫回家躺着休息。
宁原把戴长松送回了家,帮着把人扶到床上躺着。
发生这样的事情,戴长松脸色不是很好,他手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便让秘书和宁原回去拿文件。
戴长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看向自己的脚,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伤了,按道理有宁原在身边受伤的不应该是宁原吗?还是说打生桩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他自己本身了?
两人回到了公司,秘书直接去戴长松办公室拿文件,宁原则是留在了公司,他看着匆匆忙忙的秘书,又看了眼放在主机上的镜子,傅闻的话回响在耳边。
“镜子放上去,戴长松便不能吸收你那些同事的气运,再加上小羽让天道认清了人,戴长松最近会很倒霉,你注意点别让他的霉运影响到你。”
“这么有效的吗?”宁原嘀咕一声。
“什么有效?”
宁原听到声音抬头,秘书已经拿着文件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宁原忙笑着道:“我刚突然想到我老家有个跌打医生,他的药膏很有效,要不我回去问问,给老板买几贴回来?”
秘书道:“行,你自己看着买吧。”
至于用不用,那是戴长松的事情。
秘书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我先走了。”
宁原目送秘书离开转身,正准备回工位,却注意到戴长松的办公室没有锁,秘书大概走的匆忙,没有注意到门没锁严实。
宁原挑眉,心情很好地坐回了自己的工位,趁着没人注意,擦了擦小镜子,这小镜子还怪管用。
第348章 烧几百块钱的香,许上亿的愿
晚上,宁原依旧坐在电脑前,周围的同事陆陆续续下班了。
“宁哥,还没走呢?今天难得不用跟着老板,你还不早点下班回家?”
宁原笑了一声,“老板人不在,却还是给我布置了任务,我把这点事情处理完就走。”
同事撇撇嘴,“果然是资本家啊,那你加油,我先回去了!”
宁原一直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到周围的同事都走了,整个办公楼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他环顾了下周围,然后悄悄进入了戴长松的办公室。
外面的灯光让他可以看清办公室的布局,他一边朝着柜子走去,一边戴上手套,洁白的手套确保不会在柜子上留下指纹,宁原打开了柜子。
第一个柜子里面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他又打开隔壁的,发现柜子是锁着的,宁原看了下总共有两个柜子是锁着的。
没有找到牌位,宁原并没有失望,戴长松不可能把牌位这样大大咧咧的摆出来,他看了下柜子的钥匙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很快,宁原便收拾好东西回了家,他把手套从包里拿出来,准备去清洗一下,却在看到手套上的污渍停顿了一下。
白色的手套上沾染了一些灰尘,显得有些脏,他拿起来轻轻嗅了一下,还有一点香味,略带一些烟熏的气味。
这是香灰?
宁原大喜,立刻给傅闻发了消息。
池家别墅。
大家聚在客厅继续研究着池羽之前留给他们的书,遇到不懂的,现场就问。
傅闻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响了一声,林浩宇看都不看拿过来扔给了傅闻。
傅闻接过手机,打开,看着宁原发的消息,有些意外,“宁原说魏宏的牌位可能就在戴长松的办公室里。”
“这么快就找到了?”池乐道。
傅闻笑着道:“他很聪明,他是带着手套进的戴长松办公室,没找到牌位,但是手套上沾了一些香灰,所以他猜测就在办公室。”
林浩宇笑着道:“先是戴长松出了事,然后又找到了香灰,他这运气还怪好的。”
池羽在一旁解释道:“不是他的运气好,而是戴长松太倒霉了,戴长松无法从办公室获得气运,天道又盯着他,他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积攒的罪孽会迅速反噬到他身上,宁原本就是气运比较好的人,不用替戴长松挡煞后,他的运势会增强。”
“一个走上坡路,一个走下坡路,宁原做事自然如有神助。”
池羽说着给一旁的小天道递了一个棒棒糖。
天道:(*^▽^*)
茯伶看到她这动作,不太赞同,“他已经吃了很多糖了,大晚上的再吃会不会长蛀牙?”
池羽笑着道:“没事,他表现不错,这是奖励。”
天道瞥了眼池羽,你这仿佛是我家长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算了,有糖吃,不跟你计较。
半夜一点,万籁俱寂。
云衣带着池羽突然出现在戴长松的办公室。
“你明明可以自己来找牌位,干嘛让宁原找?”云衣不理解,“他找起来还麻烦。”
池羽:“我懒你是第一天知道?”
云衣:……
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可恶!
“再说了,我之前说了,宁原现在运势好,找起来也不麻烦,你看这不很轻松就找到了。”池羽理直气壮,“这次帮宁原完全是池乐无偿奉献,让宁原干点活怎么了?我想偷点懒怎么了?”
云衣:……
“行行行,赶紧找牌位。”云衣懒得搭理她。
池羽指着那几个锁着的柜子,“你用妖力尝试下打开。”
云衣任劳任怨地当着工具妖,打开了那几个锁着的柜子,在最中间的柜子里,赫然摆放着魏宏的牌位,牌位前摆放着一个小香炉,里面积攒了不少香灰,旁边摆放着一盒香。
云衣看着那些香灰,“看来这戴长松时常上香啊,这香看着也不便宜。”
“他这香烧的是有求必应,烧几百块钱的香,许上亿的愿,是你,你不准备点好香?”池羽反问道。
云衣轻啧一声,“他真是应了那句,在上班和上进中,选择了上香。”
池羽研究了下那牌位,上面有一些复杂的花纹,似乎是符咒,她懒得费劲去破解,直接把牌位砸碎了。
云衣:???
他看着那碎成两半的牌位,又看向池羽,“不是,你砸成这样戴长松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上面不就是一个符咒吗?你花点功夫破了不就好了?
“发现不就发现了。”池羽满不在乎,“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你以为戴长松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接下来的日子,他怕是自身难保。”
与此同时,李秀莲躺在病房的陪护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床上的魏宏浑身颤抖,一旁的机器也发出刺耳的叫声。
李秀莲从梦中惊醒,看着床上的儿子,大惊,连忙喊了医生进来。
值班的医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魏宏做了各种检查,最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魏宏醒了。
魏宏看着明亮的病房,脑袋还有些浑浑噩噩,一旁的李秀莲看着他这样,一边哭一边喊着儿子。
今晚对于这对母子来说,是新生。
第二天。
戴长松是被秘书的电话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怎么了?”
“老板,魏宏醒了!”
戴长松的瞌睡瞬间消失,“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医院那边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戴长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碰到了伤脚,痛的他叫一声。
“老板,怎么了?”
戴长松顾不上自己的脚,“你在哪?”
“我在去您家里的路上,马上就到。”
戴长松挂了电话,喊了佣人过来,迅速刷牙洗脸,坐着轮椅等在了客厅,等待的时间,他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心慌。
魏宏怎么会醒呢?
牌位肯定出事了!他得立刻过去看看!
于恒不知道在哪,就是牌位出事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修复,于恒曾经告诉过他,一旦牌位出事,他做的那些事会反噬自身。
戴长松的目光慢慢落在了自己腿上,这是反噬吗?
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全国这么多天师,一定有人能解决他的事!
秘书很快来到了他家,带着戴长松直接往公司去,他并不知道戴长松在公司给魏宏立了牌位,有些不太理解,魏宏醒了不该去医院吗?
他这些年跟在戴长松身边,有些事他知道,更深入的戴长松并没有告诉他,他不禁猜测戴长松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藏了什么?
思考间,车子开到一个拐弯处,戴长松催的急,他丝毫没有减速,然而另一边一辆大货车正准备闯红灯!
砰的一声!
两车相撞!
第349章 千万不要得罪天师
十字路口,这里是戴长松别墅进城的必经之路,好在这边车流量不多,也正是因为如此大货车司机才不管不顾的闯了红灯。
两车相撞,戴长松最后看到的场景,是那破碎的玻璃以及鲜红的血。
货车司机并没有受到多重的伤,他颤颤巍巍地从车上下来,脸上毫无血色,面容惨淡,左右看看,周围慢慢聚集了一些路人,有报警的,有叫救护车的。
货车司机看着里面生死不明的两人,仿佛被千斤重的东西压垮了身躯,跪在了地上。
不远处,池羽和云衣站在路边。
云衣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货车司机,皱眉,“那个司机……”
“那个货车司机之前肇事逃逸,身上也背负着人命。”池羽道,“如今这样正好,善恶到头终有报,恶人自有恶人磨。”
云衣看着车子里昏迷不醒的戴长松,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他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他仔细思考着,从宁原把镜子放下去到现在,也就过去一天,就算是反噬,也太快了些,他看向池羽,“那个镜子后面的符是什么符?”
池羽眨了眨眼睛,“你猜。”
云衣看着她这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果然是你,你加快了他反噬的进度。”
池羽不否认,反问道:“不好吗?”
云衣笑了一声,“挺好的,不过怪不得大家都说千万不要得罪天师,这一道符下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池羽瞥了他一眼,“怎么?害怕?”
“我行得正坐得端,还有你这棵大树在,我怕什么?”云衣道,“你又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该害怕的是那些丧尽天良的人。”
池羽轻笑一声,转身,“走吧,回家吧,一会五哥该醒了,看不到我他肯定猜到我瞒着他偷偷行动,到时候能被他唠叨死。”
云衣追上去,抱怨道:“你太惯着他了,这小子现在无法无天。”
“不就是让你穿了下女装吗?怎么就算无法无天了?”
“我说算就算。”
“行行行。”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池家别墅。
池羽刚闪现到客厅,便和餐厅的林浩宇对上了。
林浩宇:!!!???
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池羽,“你这是从哪来?”
池羽想了想,“我说我去晨跑了,你信吗?”
林浩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运动服,然后给了池羽一个眼神,你看我信吗?
池羽:……
“好吧,晨跑的是你。”池羽走到餐桌坐下,林浩宇起的早,跑完回来已经做好了早餐,“你爸不在,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习惯了。”林浩宇坐到她对面,“除非前一天特别累,一般我都会起来跑跑,不然我爸突击检查我应付不过去。”
“可怜。”池羽对于林家父子俩这习惯真的是佩服的很。
林浩宇敲了敲桌子,“你少转移话题,干嘛去了?”
池羽道:“替天行道去了。”
林浩宇脑袋灵活的很,“戴长松?”
池羽也没瞒着,点点头。
林浩宇来精神了,“你干嘛了?”
“也没干嘛,宁原不是说牌位在办公室吗?我直接去毁了牌位,现在魏宏大概已经醒了。”池羽一边吃一边道,“戴长松急着去查看牌位,路上出车祸了,这会应该送到医院抢救了。”
林浩宇:!!!
你效率这么高的吗?
还吃什么吃,这不得去趟医院看看!
林浩宇放下筷子,急急忙忙地就冲到楼上。
“别睡了!别睡了!起来干活了!”
池羽咬了一口奶黄包,挺香,吃完回去补觉。
林浩宇咋咋呼呼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池乐顶着鸡窝头打开门,睡眼迷蒙,“干嘛呀?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戴长松出车祸了!”
池乐:!
“怎么回事?”傅闻靠在门边问。
林浩宇摇摇头,“不清楚,小羽说的。”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池羽拿着一瓶牛奶上楼,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池羽:“我要补觉,你们谁敢吵我,罚抄书十遍。”
众人:……
池羽的房间在三楼,说完直接上去了,众人想问又不敢问。
“到底怎么回事?”方鸿问道。
林浩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晨跑回来正在准备早餐,结果就看到小羽突然出现了,然后她跟我说戴长松出车祸了,魏宏醒了。”
茯伶打了个哈欠,“看来小羽昨晚没忍住替天行道去了。”
池乐有些不高兴,“怎么不带我一起?我又不会拦着她!”
“行了,都别说了,收拾一下去医院看看吧。”
傅闻说完,关上房门,其他人也各自回房洗漱。
半个小时后,别墅楼下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池羽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方鸿开车,傅闻坐在副驾驶上给宁原打了个电话,宁原还没上班,还不知道这事,得知这事后,也准备去医院。
傅闻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也不知道戴长松在哪,便决定先去魏宏的病房。
病房里,李秀莲正带着魏宏做一些康复训练,魏宏躺了这么久肌肉很多都萎缩了,暂时没有力气站起来。
不过,对于李秀莲来说,儿子能醒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康复再慢总有彻底恢复的那天。
“李阿姨。”
李秀莲正在给儿子按摩小腿,听到声音回头,只见林浩宇他们推开虚掩的病房门走了进来。
李秀莲脸上挂着笑,站了起来,“浩宇来了,是来拿检查报告单?”
林浩宇反应了一秒,点了点头,“对,对对对,我来拿报告单,然后上来看看您。”
李秀莲看向后面跟着的傅闻他们,笑着道:“你们几个感情真好,拿个报告单也一起。”
傅闻他们几个干笑一声。
林浩宇道:“主要是暑假没什么事,就一起来了。”
他说完看向靠在床上的一脸疑惑的魏宏,笑着道:“我听医生说魏大哥醒了,恭喜恭喜啊。”
“可不是。”李秀莲转身看我魏宏,“儿子,这是林浩宇,他之前就住在你隔壁,那几位是浩宇的朋友。”
魏宏眼神闪烁,他醒了后也知道自己住的是高级病房,住他隔壁,想来面前这几位少年家世都不俗。
他客气地打招呼,“你们好。”
林浩宇点头,“好好好,都挺好。”
林浩宇很好奇,“李阿姨,魏大哥是什么时候醒的?”
“昨天晚上!”李秀莲说到这可激动了,“大概半夜一两点,我听到动静,看到他躺在床上有些抽搐吓坏了,忙喊了医生,后来发现是人醒了,医生都说是奇迹!”
半夜一两点?
难怪小羽要回去补眠,她这一晚上基本没怎么睡啊。
李秀莲絮絮叨叨说着昨晚的事情,看得出来她真的很高兴。
“哎呀,这事还没告诉戴先生呢!”李秀莲一拍大腿,“我给他打个电话!”
林浩宇嘴快,“不用打了,他出车祸了,接不到电话的。”
李秀莲:“什么?!”
魏宏听了这话也有些惊讶,还有他们怎么知道戴长松的事情?
“出车祸了?怎么会出车祸呢?”李秀莲有些着急地问道,在她心里戴长松还是那个替儿子缴纳高额医药费的好人。
林浩宇看着她这样,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她,倒不是怕毁了戴长松在她心里的形象,只是这种事情,李秀莲不一定会相信。
魏宏看出了他们几个脸上为难的表情,想了想,道:“妈,你要不出去问问情况,戴总应该也是送到这个医院来了吧?”
他看向林浩宇,林浩宇点点头。
李秀莲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护士都很熟了,便听儿子的出去问问情况。
李秀莲一走,魏宏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林浩宇惊讶于他的敏感,“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事?”
魏宏笑着道:“能住高级病房,说明你们非富即贵,我妈和你们虽然认识,但是始终保持着一个距离,说明你们并不熟悉,但你却表现的过于熟稔。”
“你说来拿报告,可你们手上都是空空的。”
“最重要的是,你们看我妈的表情,带着些纠结和同情,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们有这种表情?”
傅闻走到林浩宇身边,看着魏宏,眼中带着欣赏,“你很聪明。”
魏宏没接这话,“所以,到底你们到底因为什么接触我母亲?”
“因为戴长松。”傅闻把戴长松做的那些事情告诉了魏宏,包括他被打生桩的事。
魏宏听了傅闻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其他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林浩宇敲了敲床,唤回他的思绪,“你这是不信我们?”
魏宏抬眸,“你们说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他从没有接触过什么天师,更别说妖魔鬼怪,这几人刚刚说的这些对他的世界观有着很强的冲击力。
傅闻理解他,“我们把真相告诉你,只是不想你被蒙蔽,毕竟你母亲很感激戴长松这两年对你们的照顾,我们不希望你把仇人当成恩人。”
这时傅闻的手机响了,宁原到医院了。
“我们还有事,你好好休养。”傅闻放下手机,“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魏宏点了点头。
五人离开了病房,池乐忍不住嘀咕,“我们都这样说了,那魏宏不会还把戴长松当恩人吧?”
这和认贼作父也没差了。
“不会。”傅闻道,“他虽然没有全信我们,但似乎也没有不信。”
方鸿:“我们在提起戴长松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说有些不屑,他和戴长松之间应该也发生过什么事情。”
池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看向林浩宇,“你注意到他表情变化了?”
林浩宇:没有。
但是不妨碍他装。
“咳咳,当然了。”林浩宇一本正经,“我刚刚就想这么说了。”
池乐: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没看出来吗?他比不过妹妹观察仔细就算了,竟然也比不过林浩宇?
傅闻看着两人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和戴长松的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林浩宇怕露馅,顺着傅闻的话,推着池乐,“走走走,别管魏宏了,我们去看看戴长松怎么样了!”
五人来到手术室不远处,看到等在外面的宁原,宁原旁边站着一对老人,还有一名女子,他们都哭的稀里哗啦。
宁原注意到他们悄悄走了过来。
“人怎么样?”傅闻问道。
“全身多处骨折,好像还伤了其他地方,正在抢救呢。”宁原道。
林浩宇看向那几人,“那是戴长松的家人?”
“不是。”宁原摇头,“是秘书的家人。”
池乐:“戴长松家里人呢?”
宁原道:“戴长松父亲前不久去世了,母亲在老家那边也生病了,他妻子虽然还没离婚,但一直分居。”
“他没有儿女吗?”
宁原表情一言难尽,“有个女儿,但是戴长松他……重男轻女,平时对女儿不好,他妻子也是因为这事闹离婚,他妻子不想再生,戴长松就在外面找人,最后也没怀上。”
“他妻子刚刚来了一趟,签个字就走了,压根不管戴长松死活。”
“啧啧啧,竟然还有这么多事。”池乐听了摇摇头,“手术室前一个人也没有,他这也算是众叛亲离了。”
至于那位秘书,他帮着戴长松干了不少事,也算是报应了。
池乐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便离开了,谁也不想在这等着戴长松,倒是宁原一直安安静静地等在了外面。
几个小时后,抢救结束,戴长松还活着,只是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宁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戴长松的妻子,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回应。
一天后,戴长松醒了。
宁原来到了icu,他坐在病床旁,看着只有眼睛能动的戴长松冷笑一声,“别看了,没人,只有我。”
戴长松看着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些喑哑的声音。
“你挺倒霉的,不仅瘫痪了,还伤了声带,以后说不了话了,也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了。”宁原道。
“唔…啊…”
戴长松努力想说话可说不出来。
宁原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是想问问魏宏的牌位怎么样了吗?”
戴长松瞪大了眼睛。
“很惊讶吗?”宁原冷笑,“没错,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不仅知道我还帮着都破解了,魏宏的牌位,办公室的阵法,这些都没用了。”
戴长松恨恨地看着宁原。
宁原站了起来,“你让魏宏躺了这么多年,现在自己也尝尝躺在这的滋味,你可比魏宏好,起码你还是清醒的。”
可有的时候,清醒还不如不清醒。
戴长松越发激动,一旁的机器突然滴滴的响,医生迅速进来抢救。
宁原慢慢退出病房,不再看戴长松一眼,转身离开,走了没多久,就看到李秀莲推着魏宏在溜达。
“小原啊,你怎么在这?哦,对了,是你在这照顾戴先生?”李秀莲和宁原见过几次,看到宁原笑着问道。
宁原看了眼魏宏,然后对李秀莲点了点头,“是的。”
李秀莲对魏宏道:“儿子,这是戴先生现在的助理。”
魏宏眼神一闪和宁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你好。”
宁原道:“你好,看来你恢复的还不错。”
魏宏笑道:“托您的福。”
他抬头看向李秀莲,“妈,我想和宁先生聊一聊,你先回去吧。”
李秀莲有些不放心,最后三人来到外面,宁原推着魏宏来到一个角落,李秀莲站在不远处看着。
魏宏看向他,“我听林浩宇他们说,是你找到了我的牌位?”
宁原拿出手机,给魏宏看了张照片。
虽然牌位被破坏了,但魏宏依旧能看到自己的名字,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
“我只是猜测在办公室,不知道林天师他们是怎么破坏的,我后来去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宁原道。
“办公室……”魏宏道,“没有监控拍到你们吗?”
宁原道:“监控刚好在维修,只能说戴长松挺倒霉的。”
倒霉到他这两天做事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
魏宏看着那张照片,声音冰冷,“那不如让他更倒霉一点吧。”
三天后,宁原带着魏宏来到了池家别墅。
林浩宇开的门,看到门外的两人有些惊讶,“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宁原笑着道:“池天师在家吗?”
林浩宇回头看了眼,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便让两人进了别墅。
宁原一进来发现别墅里意外的有些乱,大家围坐在茶几旁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一旁放着一个移动白板,上面似乎在排课程表?
整个客厅所有人都显得异常忙碌,只有池羽坐在一旁抱着个西瓜,看手机。
魏宏看着这样的场景愣了下,他对于面前这几人只有医院那一面之缘,那时候他们说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两天他从宁原那也了解了面前这几位的厉害之处,在他心里虽然他们年纪不大,但都是世外高人。
现在……就这?
池乐从书堆里抬起头,看了眼魏宏,目光落在轮椅上,“你这还没恢复?”
“哪有那么快。”林浩宇走过来,给两人倒了茶,放在茶几一角,“他睡了这么长时间,恢复的时间也长。”
池乐不是医生不了解这些,“哦哦,那你好好养着。”
傅闻站起来,“你们今天来是要做什么?”
宁原和魏宏对视一眼,魏宏道:“那天是我不识好歹,有眼不识泰山,我向诸位大师道歉。”
傅闻挑眉,“有事求我们?”
魏宏点了点头,“那天其实我也不是不信你们,只不过我刚醒,有些事情需要反应一会。”
林浩宇笑了一声,也不戳破他,顺着问道:“那你现在反应过来什么了?”
魏宏的膝上一直放着一个文件夹,“其实我出事之前已经打算和戴长松提离职了。”
林浩宇挑眉,还有这事呢?
“那时候我发现戴长松在做一些事情,我和他三观不和,结果没等我提离职的事,就出了那场车祸。”
林浩宇同情的看着他,“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
“不,还没有过去。”魏宏捏着文件袋的手稍稍用了点力。
傅闻看着他这样,便问道:“当初你和戴长松哪里三观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