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差不多了,她闭上了嘴,容和抽出湿巾替她擦了擦,然后把她重新放到床上。
明明很喜欢贴贴的人,这一次却规规矩矩地抱着她没动。
连亲亲都没有。
容和看出她眼神中的意思,脸颊一红,小声地说道:“我想要钟钟自愿亲亲我。”
那你把我关在这里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钟意无语。
然后她就看见容和把她放到床上以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条细细的银色链条。
容和跟她解释着:“我怕钟钟趁我睡着离开我。”一边把链条拷在床头的栏杆上,另一头锁在钟意的右手上。
这锁链很长,钟意估计着应该足够她绕着床转一圈,手铐的位置加了垫布,一点儿也不硬,但也仅此而已了。
容和抱了上来,钟意无力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怒闭眼,没一会儿又再次睡着。
容和本想继续和下午一样看钟意的睡颜,可药效太强,神经紧绷的他不得不陷入睡眠之中。
钟意闭着眸子,抵抗睡意:“系统,给我解药效。”
[不行哦,系统检测这是属于抽卡男友和宿主的小情趣,系统无权干涉]
“可是它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你也不想我剩下的时间里全部拿来睡觉吧。”钟意也很委屈。
“而且解开药效我就能和容和解释清楚。”钟意顿了顿,认真说道,“系统拜托你了。”
她是真的想和容和解释清楚。
系统停顿了一会,似是被钟意的话说动
[我需要和上级打报告]
“好。”
没过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系统给出了回复
[系统这就为您解开]
力量重新在血液之中流淌,四肢百骸里的神经被重新唤醒,钟意动了动手指,发现那种僵硬阻塞的感觉消失了。
睡意全无。
她睁开眼,锁链哗啦地响了一声,睡梦中的容和不安地皱眉,钟意连忙用自由的那只手在他的背上安抚地拍了拍,等到眉头松开的时候才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
钟意看了眼容和的方向,殊不知男人放在床上的手无声握紧床单,青筋暴起,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
碰运气似的在抽屉里翻找着,钟意发现这抽屉跟个百宝箱一样,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
终于,在角落里她看见了一串小小的钥匙。
钟意面色一喜,赶紧对准手铐把它打了开来,下一秒,就冲着厕所而去。
可恶的容和,都不知道她是要上厕所的吗。
睡睡睡,就知道睡,她都快难受死啦。
钟意不知道的是,在这几分钟里容和心里经历了多少风暴。
但她知道,等她回来以后,容和还乖乖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之一。
她拂开容和额头上的碎发,在他的额角亲了一口。
攥紧的拳头松开,与此同时,清脆的“咔哒”声响起。
钟意冷酷地揪起容和的耳朵:“现在我们谈谈吧,不听话还装睡的坏狗勾。”
第054章
“说说吧, 一定要把我拐过来是想要做什么?”钟意的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用药后的虚弱感。
但她本人一点儿也不知道,还自认为很凶。
容和的手抬起又落下, 最终朝着钟意靠去,却不想钟意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好好坐着, 别想撒娇。”
“……”
容和抬眸,锁链滑动的声音响起,被钟意按住肩膀, 不让他动弹一分。
“老实一点。”
钟意跪坐在床沿上, 把链条卷吧卷吧缠到手里套到床边立着的杆子上。
这下,容和的手只能被动地悬在半空中,被固定在这张床上了。
她目光直直地与容和对视,那双总是朝她微笑的双眸此刻黑洞洞的,带着她不能理解的莫名情绪,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容和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子, 声音有些发涩,犹如即将就要崩断的机器一样艰涩不堪:“钟钟想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笃定,用一种陈述的语调说道:“把我锁起来,然后逃跑吗。”
钟意气红了脸。
然而, 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面, 容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将她扯到了身下,钟意的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弹,很快又被另一具灼热的身体压住。
容和那只自由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钟意耸了耸鼻子, 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顿时抬头看容和被固定的左手,只见血液洇染了棉垫, 一滴又一滴的血珠从那银色手铐上滴下来,在床单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红色的花。
钟意蹙眉:“你受伤了。”
她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却不想容和就跟块狗皮膏药一样,缠她缠得紧,根本动弹不得。
固执地认为她是想要离开自己。
钟意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不被惹急了从来不生气,但这一次,她一口啃上容和的肩膀,疼痛让男人愈抱愈紧,就是不松手。
毁灭吧。
钟意疲惫的声音传来:“好,我保证不离开你。”
容和终于有了点反应,狐狸眼不敢动地盯着钟意:“真的?”
“真的。”
钟意的手从怀抱间隙里挣脱出来,点了点容和的脑袋:“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
“好。”
反常地,这次容和格外地好说话,自己松开了钟意,让她忍不住怀疑那个说不信的人是谁。
但现在管不得那么多,钟意鼓了鼓腮帮子,她突然感觉这个系统出品的男朋友没有一个正常人,动不动就发疯。
本以为是个天使的容和,竟然是最疯的,还胆大包天地给她喂药。
钟意警觉起来,嗯,不能把容和放下床。
她看了眼乖乖躺着的容和,问:“药箱呢?”
“在柜子第二层里。”
钟意按着他的说法,果然在第二层找到了。
手指捏着钥匙,钟意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
她看向容和,纠结了一瞬。
容和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我不会再给钟钟喂药了。”
“再给我喂药我就再也不见你了。”钟意说气话用钥匙给容和开了锁,不想容和却当了真,又要把她抓到床上去。
“不许动!”
钟意有点头疼,又看见容和固执地仰头看她,一颗又一颗硕大的泪珠顺着他有些憔悴的脸颊滑落,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我骗你的。”钟意去哄他。
“不是钟钟的心里话么。”
钟意瞪圆了眸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可恶。
没办法,她只能说:“那你想怎么样呀?”
钟意看见容和的眼睛里突然亮起了一束光。
这不对劲。
容和爬了起来,在柜子最底下一层摸出了一个项圈来。
黑色皮质,在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块显示屏,钟意连连摆手:“不行的,我不要戴这个。”
容和站起身,坐到钟意的身边,从身后抱住她:“不给钟钟戴。”
另一只手伸出来,露出一个同样材质的手环:“这个是钟钟的。”
钟意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看着那条项圈声音突然怪异起来:“那……”
“这个是我的。”
容和把项圈放到钟意的手里,埋头在她的脖颈上深吸了口气:“带上这个,我才乖乖听话。”
钟意快要晕过去,耳朵滚烫滚烫的,就算她没有什么经验也知道,正常情侣根本不会有人戴这种东西。
但现在的容和实在太气人,根本听不进去她说话。
只能哆哆嗦嗦地拎着那条项圈,容和仰头,露出白皙的脖子,钟意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最终钟意还是给戴上了。
她晕晕乎乎地被容和在左手上扣上那个同款手环,容和整个人气质一变,又变得温软起来。
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语气飘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不论钟钟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如果钟钟想要逃跑,”容和冰凉的手指触碰到钟意手上的显示屏,迷恋地呢喃了一句,“这个小东西会立刻注射麻醉剂。”
钟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她心里明白容和不会伤害自己,正如她们两个不会分开,但嘴上还是说道:“那你呢?”
这根本不公平,凭什么她要离开就会被打麻醉剂。
容和轻笑一声,引着钟意的手来到他脖颈的圆环处:“如果不听话,钟钟只要按下手环上的开关,我会受到惩罚的。”
于是钟意顿时把那只手举到了面前,果然在显示屏上看到了执行的字样。
她问:“容和也会被麻醉吗?”
容和没说话,只把那只伤手举到钟意的面前:“好痛。”
……不想说就算了。
钟意根本不怀疑容和会放过他自己,只怕他的惩罚不这么简单。
她拿来碘伏擦在容和受伤的位置:“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处理了。”
手上的动作很轻,嘴里还在教训他:“就让你痛死。”
容和滑轨得很快:“我不敢了。”
处理好之后,容和又抱着钟意躺到了床上。
没有锁链的束缚,钟意觉得浑身轻松。
但这只是容和的脾气被安抚下来了,她看向和她贴贴的容和,软软地蹭她,跟变了个人似的,但问题是她的火气还没有被压下来啊喂。
看容和不顺眼的钟意又拎起了容和的耳朵,开始无理取闹:“我饿了。”
容和果断爬起来,殷勤地去给钟意做饭。
当吃到热乎乎的饭菜,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男人等在一边伺候她,时不时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钟意后知后觉:“你是不是故意发疯的,容和?”
钟意放下勺子, 圆圆的眼睛瞪着容和,下出定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虽然好像大家都在发疯,可是你是真的毫无理由啊喂。
容和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狐狸眼有点受伤:“我真的害怕钟钟离开我。”
他刚才差点哭了,鼻头还是红红的, 漂亮脸蛋看起来惹人恋爱。
“……”算了,懒得再和他说,钟意红着脸想。
她不说了, 容和却来问她:“我出来的时候王耀祖躺在地上, 是钟钟打他了吗?”
不怪他问,实在是钟意平日里好脾气,就算他这么过分地对待她,她也只是“骂”了他两句而已。
虽然有他比较招人心疼的皮囊作祟,但钟意也不至于生气得打人。
钟意抿了抿唇,眉头皱了起来, 握着拳头恨不得再揍王耀祖一顿。
“他造谣我的父母,他们那么好的人,被王耀祖说成贪图荣华富贵卖女求荣,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钟意低下眼帘:“谁都不可以这么对他们。”
容和有些意外了。
他们这些抽卡男友看似情感丰沛, 但实则也只对钟意一人而已。
其他的、即便是世界中的父母也没有什么感情。
只不过是一串数据而已。
但容和还是握上了钟意的拳头, 把手指一根根打开:“钟钟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
怎样的人才会养出这样可爱的钟钟。
钟意笑了一下:“我父亲是个特别柔软细腻的人,从来不发脾气,小时候都是他带我多一些;我的母亲性格强势,在工作上很厉害, 是超厉害的领导, 可惜……”
他们死在了车祸里。
容和把饭菜撤掉,坐上床把钟意抱进了怀里:“以后有我陪着钟钟。”
“好。”钟意没说什么容和马上就会离开的话, 她伸出手来回抱了容和,以为他很为自己难过,反过来宽慰他:“其实也还好啦,我总觉得他们从未离开过我,有一次——”
钟意停住了。
容和蹭了蹭钟意的脸颊:“有一次什么?”
钟意睫毛频繁眨了几下:“……有一次我还梦到他们带我去了游乐园。”
“和小时候一样。”
容和失笑,他的钟钟怎么这么可爱,他还以为会是什么灵异事件,结果只是一场梦。
只是一场梦。
钟意拉了拉容和,白天睡多了,现在反而不困了,她不睡,容和也只能撑着困意陪她,两个人打开了欢乐小咕噜。
新的推送传来:
“新的功能已上线!
已结成夫妻的玩家可以在岛屿上尝试生子系统
有几率解锁可爱的baby小咕噜哦
为了追求真实感,baby小咕噜的外貌会在父母皮肤的基础上稍加改动
快来试试吧!”
这速度。
钟意震惊,甚至开始怀疑游戏公司是不是要跑路了,怎么新玩法上得一个比一个快。
容和已经兴致勃勃地跑到了钟意的岛屿上,果然在小破屋里看到了相对应的按钮。
粉色、玛丽苏蝴蝶特效、生子两个大字的按钮,想不注意到都难。
钟意蠢蠢欲动:“我们试试吧?”
这不是现实里生孩子,只要动动手指就能体会到孕育“生命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游戏里她和容和的小崽子会长什么样,钟意真的很好奇。
就在这时,一条官方通知在屏幕上亮起[恭喜玩家大帅哥(身高180)玩家大美女(36D)成功孕育爱情结晶]
这么快。
钟意看向容和,不用她多说,容和已经开始点击了。
黑粉二色的胖精灵手拉着手跳舞头顶出现爱心的形状,与此同时“啊哦,孕育失败”的字样出现在通知了。
没事没事,哪有一次就中的。
啊哦,孕育失败
孕育失败
钟意生气:这都多少次了,她的小咕噜是不是不孕不育啊可恶。
她放弃点按钮,容和已经摸出了另外一台手机,沉吟片刻:“孕育概率只有0.01%。”
钟意:“怪不得这么久了都不行。”
但新鲜劲还没过,钟意不想放弃,又开始按了起来。
容和想了想,决定动用钞能力。
他给一个黑色头像的账号发了几条消息,没几分钟就传来了钟意惊喜的声音:“成功了!”
公屏上果然再次出现了
[恭喜玩家黑色拽k王 玩家容容成功孕育爱情结晶]
一枚朴实的黑蛋骤然出现在了钟意的破房子里,在地面上跳了跳。
钟意大惊失色:“它怎么这个颜色,不会是像我吧。”
可恶,忘了换皮肤了。
容和安抚地说道:“也许孵出来不一样呢,再者说,钟钟的皮肤也很可爱。”
钟意摇头:“不行的,像你比较好。”
容和笑了一下,他没有动用手段直接决定baby咕噜的样子,这还是随机一些更有体验感。
还有8小时小咕噜才能破蛋而出,钟意看了一会儿新鲜劲过了,也感受到一阵困意。
她放下手机,闭着眼睛对容和说:“明天起来要提醒我看我们的宝宝哦。”
刚说完就睡着了,完全没有不习惯身边还睡了一个人。
容和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冰冷的项圈触碰到钟意的皮肤,睡梦中的女孩推搡了一下靠在自己旁边的脑袋,没推动。
委屈巴巴地皱眉,马上就要清醒过来,容和挪开一点,拍了拍钟意的后背:“睡吧。”
他则盯着那枚丑蛋发起了呆。
钟意只是想玩个游戏,但当他听见“我们的宝宝”的时候,容和的心里突然塌陷了一块。
他一点也不喜欢小孩,但听见钟意说这话时,让他想到了他们的以后。
以后还是和现在这样、不应该还要再亲密一些,因为那时他们应该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他替钟意准备好所有的一切,送她上班以后打理一下产业就开始想她。
有时她会早一点下班,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出门转一转;有时她要加班,他便提着饭盒去医院找她,等她吃完以后乖巧地在休息室等她,然后一起去吃夜宵。
以后是一个多美好的词。
容和承认,他现在就想要拜托这个破烂系统的控制,然后和钟意永远在一起了。
狐狸眼温柔又欢欣地看着女孩的睡颜,容和忍不住在钟意的额头鼻尖下巴上亲了亲,然后神圣又虔诚地吻了钟意的唇瓣。
可能有演的元素,但听见他们不能在一起的那瞬间,是真的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没有钟意他会死掉。
容和又亲了一下钟意的锁骨,再往下,没有钟意的权限,狗勾是不能打开的。
第二天钟意罕见地睡懒觉了。
差不多八点多了才有些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宝宝孵出来了吗?”
容和比她早醒一点,拿着手机送到钟意的面前:“还有五分钟。”
钟意靠在容和的胸口上,她发现其实呃还挺有弹性的,软软的,很好贴。
总之就是她枕在自家未婚夫的胸口。
昨天容和洗完澡的时候没看清楚,钟意想,魏遗尘的没见过,凯撒的有这么……打住。
钟意为自己龌龊的思想悄悄红了脸,她发誓,以前的她真的不这样。
就是系统出现以后才变得奇奇怪怪的。
系统:怪我喽
发呆的功夫,手机里传来了破壳的声音。
钟意聚精会神,屏住呼吸,满怀期待。
一个圆圆的团子顶开了一片蛋壳,露出同样圆咕隆咚的大眼睛来。
小手小腿胖乎乎的,跟个球似的。
看起来可爱极了,如果没有看见它黑粉相间的皮肤的话。
钟意的头上冒出了一排问号:斑、斑马?
“好丑。”这下,容和也没办法对着“爱情结晶”说出一句夸奖的话来。
系统还孜孜不倦地弹出一系列喂养守则,和请求他们两个给取名字的弹窗。
容和当然没有这样的权利。
钟意想了想,干巴巴地说:“就叫般般吧。”
斑马小咕噜形态版。
容和点头:“好。”
取完名字,两个人默契地提了下线。
“我去刷牙。”
“我去做饭。”
没人想再看般般一眼。
崔晓雨昨天就看见了公屏上的消息,卡着点也过来想看看新出的玩法崽崽长什么样。
谁知道钟意竟然那么快就下线了,只能在微信上问她。
[yuuuuuuu]:给我看看,好钟钟
钟意发了照片过去,作出结论:“总之,不要轻易尝试……”
[yuuuuuuu]:放心好了,没人和我生(苦笑)
经过这一打岔,钟意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她走出房门,发现这里就是时节,那个熟悉的小黑屋。
钟意:怪不得有点眼熟。
她踩着拖鞋找厨房,毕竟她只来吃过饭和被关过,哪里去过厨房。
好在服务生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意图,领着她几下就走到了厨房里。
和钟意想得不一样,这里不是餐厅的后厨,而是一个单独的小厨房,容和穿着围裙,正在煮粥。
两根带子束在容和的腰上,把细腰完全掐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钟意第一次觉得容和腰细了。
手指头就忍不住往上面戳了一下。
容和转过头亲了她一下,笑得懂事乖巧,让钟意想到崔晓雨看的小说里那种总裁的小娇妻。
不过她这个,呃,也许小娇夫?
就叫小糯夫好了,钟意想。
于是她昏头地说:“你穿围裙很好看。”
手指底下的肌肉僵硬了一瞬。
钟意连忙补救:“没有奇怪的意思,就是、就是你穿着围裙的时候很有魅力。”
钟意把自己说通了:“对,像性转版小娇妻。”
容和呼吸一窒,握着勺子的手搅了搅粥:“我明白了。”
钟意瞪大眼睛:等等,你明白什么了?
胡思乱想不、胡说八道完毕, 钟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翻滚的粥提醒他们,该吃饭了。
钟意小口小口喝着, 到现在,她已经足够有勇气去面对最后一天的分离。
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于是看起来有点别别扭扭的。
容和收完东西也没让她在继续待着:“今天欢乐小咕噜在市中心有一场互动活动, 会有好多周边,要去吗?”
“好耶。”钟意怎么可能不去。
呆在这个房间里,她总觉得不安心好嘛。
刚好时节离活动地址不远, 容和一路带着钟意到了地方, 才发现这活动好像不止欢乐小咕噜一家。
因为——
刚一进会场,一个焦急的蓝头发美人鱼就跑到了他们的面前:“是静姐的表妹吗,快来吧,只剩下你们的造型还没做啦。”
说着不由着钟意拒绝,美人鱼就抓着钟意的手往化妆间跑。
别看她的下半身是一条鱼尾,但只要把尾巴稍微往上提一提, 就能很快地迈着小碎步跑路呢。
钟意:“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那个静姐。”
被美人鱼完全忽略了。
容和抓住钟意的另一只手腕,美人鱼往前冲的动作就停下了。
她回过头来一点也不高兴地看向始作俑者,手里还不忘紧紧抓着钟意:“你这个男人磨蹭什么, 活动马上就开始了。”
然后就看见了容和口罩上露出的漂亮眼睛。
眼型上调, 睫毛浓密,粉色的眼尾端得是风流多情。
哦,如果不是他的气质实在太良家的话。
美人鱼被这颜值惊艳了一瞬,然后看向钟意:“表妹这是你男朋友吗, 让他也来吧, 投票的人多得话,一天能奖励一千块哦。”
钟意沉默了一瞬, 然后一本正经地抬起头来:“我表姐呢?”
不得不说环境的影响大,也有可能是钞能力,连钟意这种内向害羞的性格,也能和陌生人开起玩笑。
美人鱼嘿嘿一笑:“她呀,说要穿她压箱底的大裙裙,正让人给她……”
话音未落,美人鱼看见了绿色大裙裙,头顶一束羽毛帽、贵族少女打扮的静姐,而她的身边,正站着一个目光茫然的少女。
少女说:“姐,你不是来找鱼的吗,怎么这条鱼还拐了一对情侣过来?”
容和舒坦了,他牵起钟意的手,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参加一下下。
只有钟意盯着那静姐的脸满脸震惊,这这这不是当时帮她混进会场接触凯撒的曲静吗,钟意还记得她的偶像叫笙笙,怎么这么巧。
可曲静眸光陌生,也只有钟意一个人记得这件事。
美人鱼陷入怀疑:“等等,所以我拉的不是你的表妹?”
曲静瞪她一眼:“当然不是啊,你没看见人家男朋友还在这吗,我表妹可是万年牡丹啊你清醒一点!”
美人鱼小心翼翼地松开钟意的手。
正当钟意感叹系统弄人的时候,就看见曲静丢开了亲亲表妹的手,走到她的身边满脸期待,层叠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晃晃悠悠,让钟意联想到即将绽放的花。
曲静咳嗽一声,伸出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来:“你好我叫曲静,不知道姐妹你和你的男朋友愿不愿意来参加我们的活动?”
“表现好一天一千块哦。”
好家伙,兜兜转转,即便这一次碰面不认识,曲静还是会一眼相中她做同伙(划掉、)合作伙伴。
钟意没意见,容和听钟意的,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曲静大手一挥:“我一定用我最最好、压箱底的裙子招待你!”
钟意的目光移向了曲静身上,如果刚刚没听错的话,这一条也是压箱底的裙子?
她拉着容和的手,看见曲静在一个大行李箱里翻找着各种各样的小裙子被丢了出来,最后曲静大喊一声:“找到了!”
只见她一只手拿着一条平平无奇的黑色裙子,另一只手则是一套黑白二色的衣服,朝着钟意走过来。
钟意松了口气,还好不怎么夸装。
然后曲静把容和不好意思地放到他的身边,拎着钟意的那条裙子抖了抖。
柔软的黑色布料裁剪优雅,胸口v领不深显得端庄持重,侧面的开叉又摆脱了沉闷感,带了点少女的活泼来。
看起来挺正常的。
钟意满意地接了过来。
对着容和说:“你的是什么样的呀?”
容和手指握紧,决定有点丢人:“男仆装。”
虽然他是很喜欢穿给钟钟看,但怎么能穿给这么多人看啊。
他多吃亏。
钟意眼睛一亮:“快去穿我想看。”
见容和面色不好,钟意又让他低下头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冲他撒娇:“我想看嘛。”
容和盯着那张粉唇一瞬,委屈巴巴地开口:“那钟钟要补偿我。”
“那你不许过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钟意决觉得亲人有点不好意思,只小声答应了。
曲静则负责给钟意做造型。
曲静看着镜子里肤白胜雪、浑身还泛着淡淡粉色的钟意,觉得自己都要沦陷了。
她兴致勃勃地给钟意卷了头发、化好了妆,只恨自己不是男人。
恰好此时容和也从更衣间走了出来,他肩膀宽阔,穿着这样的男仆装也不显得女气,白色束带捆在腰后,钟意看见,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蝴蝶结。
再往上,他的脖颈上还带着那条项圈,只是不知道该夸不夸曲静的观察力,她还给配备了一个银色夹子的无声铃铛。
脸上还戴着那副黑色口罩,狐狸眼委屈地看着钟意,只是钟意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头顶的两只竖起的尖耳吸引了。
“我想摸摸。”钟意的眼睛中充满了渴望。
钟意的头发被拨到脑后,露出纤长的脖颈,容和看着那精致的冷白锁骨,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半蹲到了钟意的面前,低下头,露出柔软的脑袋来。
钟意果断伸手摸了上去。
这猫耳朵的触感很奇怪,不是单纯的棉花般的软绵绵,而是一种类似硅胶一般的弹性,细密的绒毛覆盖在耳朵上,感觉像真的猫耳朵一样。
“好喜欢……”钟意简直要要这两只耳朵上的毛毛摸秃,曲静刚好回来通知他们二人活动开始,就看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