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古代,玉衣不是一般人就能穿的,一般死后能穿上玉衣的人都是权贵人士。
金缕玉衣是汉代规格最高的丧葬殓服,只有皇帝和高级贵族死后才有资格穿上,玉衣是穿戴者身份等级的象征,一般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以金线缕结,称为“金缕玉衣”,其他贵族则使用银线、铜线编造,称为“银缕玉衣”、“铜缕玉衣”。
据《西京杂志》记载,汉代帝王下葬都用“珠襦玉匣”,形如铠甲,用金丝连接。这种玉匣指的就是现代我们所说的金缕玉衣。汉代人迷信,他们认为玉是“山岳精英”,将金玉置于人的九窍,人的精气不会外泄,就能使尸骨不腐,可求来世再生,所以用于丧葬的玉器在汉玉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黑市拍卖是不允许拍照的,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躺在玻璃柜中的这套金缕玉衣,宋雅怡也着迷地看着这套金缕玉衣,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右手,心里有一种想要打开玻璃柜,亲手摸一摸这套玉衣的冲动。
“各位,这是汉代墓穴里刚刚出土的金缕玉衣,机会难得,老板若是想看,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人员戴手套。”就在众人沉醉其中的时候,洪四忽然又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这些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炸翻了。
谁都知道,金缕玉衣的珍贵,目前我国汉墓出土的玉衣多为银缕玉衣,铜缕玉衣,真正的金缕玉衣只在中山靖王刘胜及其妻窦绾墓中发现了两件,因为其价值珍贵又存世少,在出土之后就藏于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寻常的人根本连看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摸上一摸了。
现在洪四不仅将这套金缕玉衣拍卖,而且还让人直接触摸,只管感受国宝给人带来的触觉冲击。这下屋子里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争相上前,在保镖那里领了干净的手套戴上。
有这样的学习机会,宋雅怡自然也是不会错过的,她就排在余老的后面,等到余老看完了,她就走上前去。
这么近距离地看这套玉衣,宋雅怡才发现,这套玉衣虽然保存完整,但是玉片似乎受到过侵蚀,玉衣背面的一些玉片上有不少细小的白色沉淀物,而且看起来这套玉衣的玉片不少取自同一块玉石,而是颜色相近的几块玉石,因为这些玉片的纹理不同,有的看上去质地光滑,而又的则要粗糙些。
看到这样的情况,宋雅怡有些不解,一般来说能用金缕玉衣下葬的都是帝后,银缕玉衣为王公贵族夫人使用,铜缕玉衣为长公主所用,如果这套玉衣真是帝后所穿,为什么在材质上会出现这样的差异
带着这样的疑惑,宋雅怡用手指轻轻抚上金缕玉衣的手臂部分,这一摸,宋雅怡的掌心就传来了灼热的温度,而玉衣中的灵力也开始源源不断地流进她的右手手腕。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宋雅怡右手手腕上的那个刺青就变了颜色,由淡青色变成了白色,似要融入她的皮肤中一般,她甚至感觉到心中缓缓升腾起一种极致的愉悦感,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这足以证明,这套金缕玉衣却是是真东西没错!
宋雅怡看完走了下去,就冲着余光华微微点头示意,这套玉衣的确是真的,那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异,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套金缕玉衣的主人并非正统的帝后,或者说这其中还有隐情。
汉代对尊卑地位等级的管理非常严格,尤其是玉衣的使用,更是需要向内务府报备,这套玉衣的材质层次不像是正统帝后所有,但是如果是诸王妻女,它的规制又僭越了,那这套玉衣的使用者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的身份并没有达到正统的帝后,但是地位确确实实是与帝后无二,所以才会在殓葬的时候做这样的安排。
宋雅怡在心中不断回忆着,汉代究竟是哪位后宫妃子是这样的情况呢地位与皇后无二,但是却并未真正的封后,这样的人似乎不多。也许顺着这套玉衣的痕迹找到那座千年古墓,能解开一段失传的汉代历史也说不定。
就在宋雅怡正在认真回忆分析着,不想这个时候余光华忽然开口坚定地道:“宋丫头,这套金缕玉衣一定不能让那些外国强盗给夺走,这是我们国家的瑰宝,绝对不能流落到国外去!”
第195章 一掷亿金
宋雅怡知道余老的心思,这样一套做工精致保存完整的金缕玉衣,在国内都属罕见,若是流传出去,就像是那十二生肖兽首一样,归国遥遥无期。而且他们这次来黑市的目的,不只是要阻拦这套金缕玉衣的外流,还希望从这套玉衣里窥测出更多的信息,寻到千年古墓的所在,同时将那个盗墓团伙抓捕归案。
宋雅怡的心中不由得想到了失踪的宋老邪,这套金缕玉衣里面没有发现千年尸毒的痕迹,那么证明他并不是在这套金缕玉衣上沾染的尸毒。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宋老邪就和这座千年古墓没有关系,实在是这事太巧合了。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宋雅怡旁边的昕诺脸色忽然骤变,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朝着屋外瞧去,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桀桀幽光。
“姐姐,我要尿尿。”昕诺忽然拉着宋雅怡嘟着嘴道。
昕诺是小孩子,所以这样童趣的话也没有人怀疑,他说这话让一旁的蒋老板忍俊不禁,笑着让他去找门口立着的保镖带路。昕诺三两步就蹦跶到了门口,那门口的保镖也是个有颜色的,见自家老板对宋雅怡客客气气的,对昕诺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带着他就朝着屋外走去。
宋雅怡这会儿的注意力还在金缕玉衣上,也没有精力去关注昕诺的事。上面的人看完金缕玉衣之后纷纷回到了座位上,宋雅怡注意到,陈明华是带着一个男人过来的,而且那个男人宋雅怡曾经见过。那个人叫服部正野,是日本服部家族的嫡系长子,因为服部家族和陈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宋雅怡在陈家的一次公司年会上见过这个人。
看到那个男人,宋雅怡就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她是记得那次宴会上的情景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服部正野给了她深刻的印象。
那个时候宋雅怡还没有和陈明华结婚,在年会上,陈明华将她拉了过去,刚好就遇到了这个服部正野,一看到宋雅怡,这个服部正野的目光就落在了宋雅怡的胸上,随后用一种淫邪的眼神注视着她。宋雅怡一看到这个人的目光就不喜,所以借口去透气,端着酒杯就去了阳台上吹风。
但是这个服部正野实在是太贱了,趁着陈明华不注意,他就偷偷地黏了上来,还扬言说只要她离开陈明华,他就会包养她。当时的宋雅怡虽然还是个学生,但也不是好惹的主,根本不想搭理这种脑残,直接转身打算离开,不想这人的咸猪手就这么伸了过来,宋雅怡顿时大怒,手中的酒连着酒杯就朝着这人甩了过去。
玻璃杯掉在地上的碎裂声引来了酒会上的人,那服部正野面色涨得跟被烫熟了的猪头似的,宋雅怡倒是淡定,朝着陈明华解释说是自己滑了一跤,不小心撞到了服部先生,弄脏了他的衣服。
这个借口虽然给服部正野一个台阶下,但是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念头一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宋雅怡非常清楚的记得,酒会结束之后,在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明华后,陈明华一脸怒容地说过要中断和服部家族的生意。
现在看到陈明华一脸谄媚地给服部正野介绍那套金缕玉衣,只差没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宋雅怡看了就觉得恶心,心中禁不住冷笑一声,果然,这种渣男的话能信的话,母猪都能上树!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了金缕玉衣回到座位上,洪四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眼睛里也有些兴奋:“各位,相信不用我明说你们也知道金缕玉衣的真实价值,我们请过专家估价,那位专家说的保守价为十亿人民币。当然,这个价格有待考证,但是至少可以为各位做个参考。现在这套金缕玉衣的起拍价为两千万,各位可以喊价,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洪四这话确实没有掺假,一套完整而且具有历史研究价值的金缕玉衣,如果渠道正规来历没有问题,别说十亿,就是十五亿二十亿都有人疯抢,但是现在这套玉衣明显是刚刚出土不久的东西,上面甚至还有墓穴里带出来的泥土气息,这样的东西寻常人别说买不买得起的问题,就是敢不敢买都是个问题。
若是这次是宋雅怡私自行动,她还真没有胆子叫价,毕竟在国内要将这样贵重的一件东西洗白,其中牵涉的关系网之广绝非寻常人可以办到,不过现在宋雅怡有余老做靠山,又是和故宫方面通过气的,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八千万!”最先喊价的就是服部正野,他的口音有些古怪,所以一开口就暴露了他是日本人的身份,顿时所有人都朝着他怒目而视。
“这是个日本人”余光华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他之前一直在留心那些老外,并没有注意陈明华带来的这个亚洲人,本来见那些老外没有开口他心中还暗自窃喜,没有想到最大的威胁根本不是那些黄毛小儿,而是这个日本洋鬼子!
日本人果然拉仇恨,尽管在座的众人都是各为其主,互不相识的一群人,但是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身为中国人,没有谁愿意让自己国家的瑰宝流落到国外去,尤其是这小日本居然这样不识货,八千万就想拍下这套金缕玉衣,所有的人眼底都涌起了愤怒的情绪,仇日的心理瞬间被填满。
“一个亿!”
“一亿三千万!”
“一亿五千万!”
服部正野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中国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只要他一喊价,就被人压下来,而且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像夹着刀子,这让服部正野有些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陈明华。
陈明华也感受到了周围同胞给予的压力,四周的眼刀子甩过来,让他的额头也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服部正野是陈明华带来的人,洪四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说实话他对日本人也有些抵触情绪,只是碍于规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陈明华以及服部正野的印象却是极差。
拍价一直从八千万叫到了八个亿,这个时候叫价的人渐渐地少了起来,这些叫价的人有的是囊中羞涩,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钱了,有的是在权衡再加价买下这套金缕玉衣到底值不值,毕竟八个亿买下来之后,洗白这套东西耗费的钱也不会少花,如果这些钱加起来的话,这套金缕玉衣的价值绝对要超过十亿,这样他们就只能做赔本买卖,爱国固然重要,但是他们更需要生活,不可能因为爱国倾家荡产就为了这么一套吃不得也穿不得的玉衣。
服部正野本来还有些慌乱,见现在居然没有人加价了,顿时就洋洋得意起来。他本来以为中国人这么牛,他这次肯定买不下这套东西,没有想到这些人不过是纸老虎,才八亿就叫不下去了。
余光华也有些着急,可是他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钱,余家虽然是大家族,军界政界商界三路通吃,但是一下子要拿出十个亿也是比较困难的。故宫方面虽然早就猜到千年古墓里面的东西珍贵,却也没有想到会贵得这样离谱,他们准备的钱统共才六亿多点,根本不够。
“八亿,这位日本朋友出价八亿,还有没有老板叫价”
洪四也有些无奈,他虽然是拍卖方,也不希望国内的文物流出去,虽然他只认钱,但是中国人的血性还是在的,可是现在他不可能临时将拍卖暂停说我的东西不卖给你日本人,所以他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了。
“八亿一次……”
“八亿两次……”
“八亿……”
就在服部正野以为这套金缕玉衣被他收入囊中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宋雅怡忽然举起了牌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十亿。”
“十亿。”宋雅怡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服部正野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没有开场之前陈明华与宋雅怡交谈的那一幕他自然没有错过,他本来还在猜测这个女人来此的目的,现在看来,她恐怕也是冲着这套金缕玉衣来的。
这次中国之行完全是临时起意,服部正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一套如此完美的金缕玉衣。他虽然是服部董事长服部冈本的长孙,但是服部集团并非只有服部冈本一位股东。要动用大资金,必须在服部高层决议通过之后才能挪动,现在这八亿也是在保证集团正常运转的情况下被他私自挪用的。
也是因为服部正野对这套金缕玉衣十分看好,所以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不然真要让他一下子私自挪用集团八亿资金,不用等回去,服部冈本就要被引咎辞职。
现在宋雅怡出价十亿,一下子将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放弃。八亿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但是那个姓宋的女人也不知道傍了什么大款,居然一开口就加了两亿,而且俨然有挑衅他的架势。想要将这套金缕玉衣拍下,恐怕还需要多再加两三亿的资金。
陈明华见服部正野一直沉默不说话,似乎有要放弃的念头,心里顿时起了个念头。刚刚宋雅怡开价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宋雅怡对这套金缕玉衣是势在必得。陈明华每次想到同学聚会上他被宋雅怡坑掉的一千万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对宋雅怡更是怨恨不已,现在有让她破财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服部先生,这套金缕玉衣可是难得的珍品啊,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东西可不是哪里都能买得到的。”陈明华面露焦急之色,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险狡诈,宋雅怡,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
“那依你看,这宋小姐到底手中能拿出多少资金”服部正野也有些头疼,算是他倒霉,竟然碰到这么个女人,她就算是十个亿拍下这套金缕玉衣又能干什么呢洗白了之后放在家中,还是准备死后带进黄土
“服部先生您不用担心,那宋雅怡不过是傍了个大款,手里能有多少钱我看她现在也是在死撑,不过是装作镇定而已,您可别被她那样子吓唬了,我和她在一起四五年,对她最是了解,这女人手里的钱肯定不超过十二亿,她肯定不可能为了这么一套金缕玉衣抛尽家产,她一个女人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陈明华继续劝道。
服部正野并非脓包,心中自然也有他的成算,不然他也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挪用集团资金。这套金缕玉衣如果拿回日本,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不仅会吸引一大批的考古专家,还能增加服部集团的名气和声誉,而且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若是他再动一点手脚,让这套金缕玉衣从他们日本的某座古墓中被意外“挖掘”出来,到时候再利用媒体煽动炒作一下,“金缕玉衣”这个词就将不再只属于中国,他们大日本帝国也有金缕玉衣。
服部正野一想到这儿,胆儿就足了,他在心中估算着这套金缕玉衣的价值和他将金缕玉衣带回国之后能服部集团因此而产生的效益,觉得这事完全可行,而且他很肯定,即便是金缕玉衣到了日本被他拿来做文章,现在这里的这些人也不敢吭声,因为这里是黑市,他们这些人来参加黑市本身就是在犯法,黑市方面就更加不敢出头了,所以只要金缕玉衣到了日本,到时候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出十二亿!”眼看着洪四就要拿起拍卖槌,服部正野急急地举起了叫价牌喊道。
这下场内的所有人眼圈都红了,齐刷刷地朝着宋雅怡看去,露出期盼的眼神。但是他们心底也十分明白,十二亿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这套金缕玉衣本身的价值,毕竟它不是正道来的东西,要彻底洗白了它,不只是需要金钱人脉,还需要时间。
余光华已经急得要跳脚了,这套金缕玉衣绝对不能让这个日本鬼子给买走,不然别说他回去之后不好交差,就是那些老家伙们也会笑话他一辈子!
“宋丫头,跟价,你若是手里没有这么多钱,后面的我来补齐!”余光华这会儿算是彻底和服部正野干上了,这小日本跑到他们这来嚣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以为他们好欺负呢。
宋雅怡也有些无奈,她很明白余光华心里的想法,中国人不能输了骨气,尤其是在这种时刻,更不能让这小日本看笑话。余光华这辈人应该是经历过那段大事件的,所以仇日的心理要比他们这些后辈要强烈得多。在余光华的心中,也许西方那些强盗固然可恨,但是绝对没有日本皇军让他们感到义愤填膺。
宋雅怡给了余光华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随即她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了陈明华一眼,这一眼让陈明华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宋雅怡眼底深处的冷意没来由地让他产生了一丝恐惧的心理。不过当宋雅怡的视线转移,他的那种怪异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服部先生,现在场上就剩下我和您叫价了。我是个爽快人,现在我的手上只有二十亿瑞士银行的本票,如果您能拿出来的资金比我这叠本票还多的话,这套金缕玉衣,我愿意放弃!”宋雅怡从包里掏出一叠瑞士银行的支票,看着服部正野,似挑衅又似漫不经心地道。
宋雅怡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姓宋的女人好像很有钱,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随便一出手就是二十个亿,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人谁会闲着没事将这么多钱存到银行里也没有人会随手就将价值二十亿的银行本票塞在包里吧
服部正野听了宋雅怡这话,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二十亿,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最多也只能出到十五亿,这还是在不被服部高层发现的情况下。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这个疯女人喊价,不只是底气不足,更多的是一种畏惧,他很清楚,这个姓宋的女人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他再继续喊价,她一定会将这二十亿直接扔出来!
“我退出,这套金缕玉衣是宋小姐你的了。”服部正野的声音有些黯哑,看向那套金缕玉衣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随后他看也没有看一旁坐如针毡的陈明华一眼,径直就朝着屋外走去,那门口竖着的保镖也不拦他,就这么让他走出去了。
最后那套金缕玉衣以十二亿的价钱被宋雅怡拍了下来,洪四将一叠瑞士银行本票拿到手之后,满心满眼的激动,看向宋雅怡就好像看着财神爷一般,宋雅怡也不在意,左右她手里的二十多亿也是从秦连山那里赢来的,之前因为玉岩山的那个鸡血矿花掉了三个亿的投资资金,又转了两亿放到魏红的户头上,剩下的二十亿就这么白白放在瑞士银行也确实吃亏,还不如拿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蒋老板就坐在宋雅怡的旁边,整场拍卖会看完,他都觉得有些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宋雅怡这个十二亿扔出来连点响声都没有,看她那一脸坦然的样子,就好像那花的不是她的钱一般。想起刚刚宋雅怡翻动瑞士银行本票的那个样子,蒋老板心中忍不住心头热血,激动地感慨道:翡翠女王果然名不虚传,豪门气势十足啊!
第197章 北落师门
回到腾冲市区,宋雅怡才慢半拍地转过神来,十多亿就这么花了,要是真换成纸币,那得数多久啊!活了二十多年,她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败家。
余光华和几个故宫工作人员却是非常激动,看着那个玻璃棺中的金缕玉衣舍不得移开眼睛。不过这会儿显然不是时候,故宫方面早就和云南军区通了气,在余光华他们到达腾冲之后,一支特种部队也紧跟着赶到腾冲待命,所以金缕玉衣一到腾冲市,立马就被特种部队秘密接管,连夜准备送往北京。
这事一了,余光华在腾冲也待不住了,着急地就要带着那些专家们赶回去。这些人都是对文物痴迷的人,更何况这套金缕玉衣现在刚刚出土不久,上面肯定还带着很多信息,他们至少有迹可循,越早回去研究就越是能多一分解开千年古墓谜团的机会。
“宋丫头,今天这事你可是帮了大忙了,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向上面反映,这钱肯定不会让你填。”上车之前,余光华笑着给了宋雅怡一个肯定的答复,十二亿不是什么小数目,宋雅怡能够帮他们代付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政府让宋雅怡白出了这个钱,别说是宋雅怡,就是他也不会乐意的。
回到酒店,宋雅怡这才想到昕诺变成小孩子的事,一回身才记起来,她是跟着余光华护送金缕玉衣回来的,当时这小子似乎没有上车,宋雅怡顿时就晕了,难不成她把那小子扔在了郊区那平房里了
宋雅怡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不想这个时候宋雅怡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上面显示的正是昕诺的名字。
“昕诺,你到哪里去了姐姐已经回酒店了,你……”宋雅怡接起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想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
宋雅怡顿时心头咯噔一下,紧张地叫道:“昕诺”
半晌,那边才传来昕诺低沉黯哑的声音:“姐,我……在市区,你让北落师门带你过来……你注意安全……小心有人跟踪……”
宋雅怡大吃一惊,她听到昕诺的说话声音不对劲,急道:“你受伤了你在市区哪里我怎么去找你”
“北落师门……会来找你……”
宋雅怡还想再问,电话在这个时候突兀地挂断了。宋雅怡担心不已,昕诺什么都没有交代清楚,北落师门是谁,他如何能找得到自己
六神无主的宋雅怡正准备打电话向常霖求助,忽然酒店的窗户就被叩响了。
“谁”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对绿幽幽的眼睛,宋雅怡呼吸一窒,整个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待看清楚窗外蹲着的是一只猫时,她才缓了口气,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住的是酒店的七层,不可能有人攀爬到这么高的窗户上来。
那只猫见宋雅怡不搭理它,似乎有些生气,一直不停地敲击着宋雅怡的房间所在的窗户,宋雅怡有些纳闷,走过去打开了窗户,那只猫就傲娇地翘起猫尾巴迈着猫步走了进来。
宋雅怡看了这只猫一眼,觉得这狸花猫有些眼熟,只是这会儿她可没有心情搭理这只不速之客,她拿出手机开始翻常霖的电话号码,不想这个时候那只猫一进房间就径直蹦到了她的床上,冲着她喵喵叫着,还用牙齿咬住她的衣服往外拽。
宋雅怡急了,挥开这只捣乱的猫:“去去去,你找错房间了,我可不是你主人,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那猫不死心,被宋雅怡挥开又跳到了床上要来咬宋雅怡,宋雅怡顿时火了,冲着这死猫怒道:“再捣乱我把你从这屋里扔下去!你烦不烦啊,怎么跟巫昕诺养的那只讨厌的猫一样——”
话说到一半,宋雅怡就顿住了,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这只猫,果然,在那猫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黑色链子,上面缀着的一枚戒指正是巫门少主的信物。
“你就是北落师门”问完之后宋雅怡也觉得有些无语,一只狸花猫被巫昕诺取名南天四大王星,而且还是王星之首。虽然宋雅怡用的是疑问的口气,但是她已经认出来了,这只死猫就是昕诺带回豫园的那只狸花猫。宋雅怡用惊异的目光瞪着这只猫,完全不明白它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从豫园跑到这里来的!
那只猫见宋雅怡终于知道它的名字了,碧蓝的猫眼向上翻了翻,似是嘲讽又似不屑地看了宋雅怡一眼,示意宋雅怡跟它走,随即转身就傲娇地跳下了床。
宋雅怡华丽丽地风中凌乱了,她这是……被一只猫鄙视了
来不及多想,宋雅怡三两下换上了之前的那套太妹装,改变了一下装束就急匆匆地跟在北落师门的身后往酒店外走,出酒店门的时候宋雅怡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周围看有没有人注意自己。
跟着北落师门在腾冲的街巷里四处穿梭,走过坑坑洼洼的路面,又横过一片如山堆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最终来到了一处拆迁区的低矮土房子前。宋雅怡注意了一下,这地方属于拆迁地段,大概因为钉子户搬迁的问题,所以拆迁还没有开始,不过这一片的房子基本上十室九空。
宋雅怡来到的这处房屋就是土坯房,一扇斑驳的木门,破旧的窗户,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荒芜颓废感。来到了这屋前,北落师门率先就冲了进去,宋雅怡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迫不及待地跟在这只猫的身后走了进去。
借着手机的灯,宋雅怡一进屋就看到昕诺正躺在一张铺着潮湿的草席床上,一张脸苍白得可怕,就好像失血过多了一般。
宋雅怡顿时急了,慌乱地冲了上去:“昕诺,你醒醒,你哪里受伤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宋雅怡碰到昕诺的瞬间,昕诺右手反射性地就是一抓,力道极重地擒住了宋雅怡的肩膀,另一只手更是快如闪电一般,直接就扼住了宋雅怡的喉咙!
宋雅怡大惊:“昕诺,是我,我是姐姐!”
听到姐姐二字,昕诺猛然睁开了眼睛,原本眼睛里带着的戾气瞬间消散,整个人也入风中枯叶一般瞬间跌落在木板床上。
“姐,伤在胸口……你用刀在手指上划一下……滴两滴血在我的伤口上。”昕诺的声音似有似无,极轻极缓,似乎一句话说不上来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一般。
宋雅怡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她的血,但是还是照着昕诺所说的做了,撕开昕诺的衣服,看到他胸口那个带着乌青犹自在往外渗黑血的伤口,宋雅怡顿时就吓得不轻,迫不及待地从包里取出了水果刀划破了右手指尖,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一滴滴落在昕诺胸前的伤口上。
很快,宋雅怡就惊讶地发现,宋雅怡的血在遇到那伤口上的黑血之后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极快地将那些黑血吞噬,同时沿着昕诺的伤口朝里钻去。昕诺的伤口的乌青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