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瘾缠欢—— by君不弃
君不弃  发于:2023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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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听着恍惚间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一颗心忐忑不安的看着柳医生又问了遍:
“真的不能说吗?”
柳医生为难道:“还请秦小姐不要为难与我啊。”
“我知道了。”秦桑不与为难的松开了拉着柳医生的,为自己的冲动道歉:“抱歉啊柳医生。”
“没事没事。”柳医生急忙说:“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第98章 她,何其有幸
柳医生离开后。
秦桑失神的僵坐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久好久,从日光渐下到夜幕初降。
满脑子都是柳医生的话和她诚惶诚恐极力隐瞒什么的样子。
一定是他为她的病情,以身做了什么,而这段时间,她只是在吃药、针灸。
针灸,他无法替她什么,那就只能是在药上面了。
‘最初为你接诊的时候,你的病情很严重…’
是啊,她那时候的病情多严重啊。
怎么就没想到,哪可能每天就吃吃药就能痊愈的。
不过是一切都有他在背后为她承受着罢了。
她爸爸的事,绑架的事,甚至是她视频的事,种种的破碎狼狈,似乎都在回到他身边后就一夜之间所有心思如愿。
让她不再破碎狼狈,让她身边的一切一切都落入了安宁里,安宁到没有一件烦心事,失去了所有思考。
仿佛天下太平,万事皆如她愿。
让她忘了,就算她的男人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轻轻松松解决掉她所有的事。
就算盛煜再有能力,可对方也不是任人鱼肉的蝼蚁。
是需要他涉险、需要奔波、需要绞尽脑汁且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
毕竟他的世界,从来不是安宁的。
且是药三分毒,他试药的过程一定身体不适。
可日日相见时,他都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的疲惫和身体的不适。
只是会逗她,逗的她脸红,逗得她开怀展笑,不给她一点烦恼。
以至于,短短数月都快让她忘了曾经经历过的种种折磨与绝望,甚至每天若不是按时要吃药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病在身。
恍惚间回想起,养病的日子,柳医生总会隔三差五的在送药的时候来找她聊聊天。
每次与柳医生聊过之后都是会感觉心情特别舒畅,不是那种开心,就是舒畅,好似心中的郁结被一点点驱散的舒畅。
如今想来,那一次次的聊天也都是盛煜安排来给她做心理疏导的吧。
因为跟他坦白一切的那天,她对他说‘…我好像生病的不止眼睛,心里也生病了…’。
他不止在医他的身,还在救她的心。
而这过程中,没有人跟她提及过她的病情有多严重,也没有人跟她提及过她有心理上的问题,没让她有一丁点的压力和踌躇,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就一切都好了。
让她的伤痛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让内心的黑暗在不知不觉中被光明击碎然后不断覆盖着光芒。
可让人这样的不知不觉,谈何容易啊。
这世间,怎么会有他这样一个爱人爱到极致的男人。
而她,何其有幸。
窗外的喧闹声,打断了秦桑所有的思绪,她缓解了一下坐麻的身子,才慢慢起身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竟看到夜空在落雪,漫天的雪花飘落。
秦桑惊愕的睁大眸子,把窗户打开,就听到庭院里人兴奋不已的叫喊:
“下雪啦下雪啦。”
“港城竟然下雪了。”
看着漫天雪花,秦桑惊的目瞪口呆,
下一秒,便激动的跑下楼去。
漫天大雪飘荡在古色古香的庄园,落在亭台楼阁里,飘在池馆水榭中。
碧瓦翠檐,红墙绿树,纷纷染上了梦幻般的雪色。
庭院中的佣仆等工作者们全都抽空跑出来看这场百年难遇的港城大雪。
人群热热闹闹的欢呼着。
“跨年夜的大雪,好有寓意啊。”
“港城落雪,大家快许个愿吧。”
所有人都在欢欢喜喜的许下心愿。
只有站在大雪纷飞中的秦桑看着眼前落满庭院的雪景情难自控的红了眼眶,忍不住伸手接下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掌心,意料中的没有那么冰寒刺骨。
因为这不是上天落雪,是盛煜为她而造的奇迹。
秦桑看着掌心的雪花,泛红的眼眶瞬间有眼泪滑落。
好似每一片雪花都能折射出他的样子。
那个给她一场又一场热烈情动的男人。
让她在一种极致的安宁里无忧无虑;
在这寸土寸金的港城给她满城烟火;
让这座无雪城为她降下漫天雪花,
给她一场突破天命的浪漫……
这个夜晚,古色古香的庭院中,站在大雪中的女孩眼角有泪却满眼幸福。
她笑着弯唇闭上眼睛,缓缓仰起那张柔美温婉的精致脸庞,让雪花落在脸上,去仔细感受他精心打造的这一切,为她打造的这一切。
这一刻,冷风过耳都好似带着暖流,酥麻过心尖,有爱意落入骨髓。
“桑桑。”
幻境中恍惚听到有声音喊她,是他的声音。
秦桑迫不及待的睁开眼寻声望去,就看到在雪夜中踏雪而来的男人。
他一贯的黑色西装,挺拔有型,臂弯上挂着一件红色的加厚披风。
利落的黑色短发,微微遮住眉骨,露出一双深邃含情的眼睛,鼻梁高挺的恰到好处,唇瓣的形状迷人又性感,每当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时总会透着一股……优雅的浪荡?
雪夜浪漫绝美,却及不上他半分的绝色。
他才是这天地间,最夺目吸睛的存在。
顶级耀眼,顶级绝色。
盛煜在女孩看痴的视线中,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红色披风给她披上系好,嗓音低磁温柔:
“出门也不知道穿件外套。冻着了怎么(办)——”
话音未完,只见面前的女孩忽而垫脚,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吻的好痴,好眷恋,甚至……用力。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且热烈的吻他。
盛煜错愕的脊背僵直了一瞬,才揽住她的腰,低头回应,贴唇呢喃着问:“桑桑怎么(了)——”
可她甚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紧紧拥着他吻的愈加痴眷。
吻的盛煜缓缓从错愕变得惊喜,直到吻的她自己呼吸不顺了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吻。
大雪纷飞中,披着红色披风的女孩与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中,彼此额头轻抵着。
夜光将两人的倒影拉的悠扬颀长。
秦桑依然还保持着双臂环着盛煜脖子的姿势,一双水雾含情的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满脑子都是因柳医生一句话而想到的种种细节。
彼此静默的几秒后,女孩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的身体还好吗?”
“嗯?”盛煜听得错愕:“怎么突然这么问?”
那一瞬间,男人有过一闪而过的自我怀疑:“早上没给桑桑搞舒服?”
然而话音未落,又自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从她的各种反应来看,绝对不会是这个事情。
倒是秦桑被他这突然不正经的一句弄得所有情绪都冲击的无奈笑笑:
“你这人,有时候真的挺离谱。”
盛煜忧心的追问:“那桑桑干嘛这么问?”
秦桑望着他的眼睛,神情闪烁了几下,知道这个时候含糊其辞的问他,大概会被他直接否认或者找理由搪塞过去,便直白不留余地的开口:
“我知道你为我试药的事了。”
“谁告诉你的?”盛煜眸光微沉着反问:“柳医生?”
“不是。”秦桑急忙说:“她哪敢说呀,人家都怕死你了。”
她眸光隐隐发颤着问:
“是不是我吃的每一副药你都会先试一遍?所以我的病情才能好的这么快?”
“盛煜。”
秦桑发颤的眼眸里沁出水光,模样难受极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用自己的健康来为我治病。你不该这样,也不能这样。”
见她哭了,盛煜急忙拿下环在他脖子上的那双手,把人搂进怀里哄着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哪里都好好的……”
他抬手给她擦掉眼泪,温柔到了骨子里:
“不哭,我真的没事。”
秦桑在他怀里仰头望着他问:“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隐瞒我,尤其是这些对你身体有害的事情。”
她低低喃喃着重复:“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好不好?”
见她顷刻间就哭成个可怜巴巴的小泪人,盛煜心疼的不得了的哄:
“好好好,我不瞒着你,不哭了…”
秦桑啜泣着追问:“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盛煜看着她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犹豫了几秒,眸光沉沉的微叹口气,避重就轻的简单化,如实交代:
“是试了几回药,不过柳医生的团队医术很高,也就试了两三次就成功了。”
他有意云淡风轻的哄着她说:
“哪能一直试药啊,别胡思乱想。”
秦桑认真的听完后忐忑不安的又问:“那你试药的时候有哪些不舒服啊。”
盛煜有意一副不以为然的调调说:“就有点头晕,不过一会就好了。”
他摸着她的脸蛋勾唇笑笑:“哪天没搂着你睡觉啊,真有什么事也瞒不住啊不是。”
他虽然一副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样子,但秦桑依然不安心的又问:“还有其他的呢?”
甚至怕他想隐瞒,有意模样生气的提醒:“不要想着隐瞒我。”
盛煜看着她的眼睛,听她这么问,大概柳医生还没有跟她胡说八道什么,便随意的搪塞过去:“还有一开始的时候,有几味药太苦,我看你每次喝都皱眉,就让柳医生改改味,是我先尝过味道没那么冲才给你喝的。”
轻描淡写的隐瞒过,他一直有为她过滤药性的事。
那是一开始,有一味药药效很好,但药性太烈,需要过滤一下药性,而她病情严重且紧急,等不及想其他办法,且人体的过滤后的指数是最合适的,便由他搭配药引喝下后取手臂血入药度过最紧急的一段日子。
怕她依然不安心,盛煜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安抚着说:“乖啦,不要胡思乱想…”
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亲着,有意勾着不正经的调调说:
“若我身体真有什么事,哪还能那么频繁的要你啊。”
秦桑听着他忽然的流氓调调,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羞的不知所措的避开他的视线,依然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睫颤颤的唇瓣紧抿着,全是心疼已经感受不到一点羞意。
好一会后才满眼心疼的看着他说:
“你以后不许这样。
我不要你伤害自己来爱我。
我希望你为了我而贪生怕死的惜命。”
第99章 非你不可(正文完)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早上你说我再委屈的时候可以随时对你发脾气,而不是偷偷写在日记里。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做任何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为了我也不可以。
你工作上的事,我不会多问,但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可以再对我有隐瞒。
我们都要结婚了,应该彼此坦诚。”
秦桑佯装生气的说:“不然,我就不嫁给你了!”
“不嫁?”盛煜捏了捏她故作生气而微鼓的脸蛋,俯身与她平视着开口:“那我就强娶。”
秦桑嗔怪的当即拍掉他捏在自己脸上的手。
盛煜勾唇笑了一下,哄着说:“好了,以后都不瞒你了。”
他说的是以后,至于这件事没交代不会让人再与她提及任何。
而秦桑听完,着急的又交代:“不止是要不隐瞒我。主要是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
你总说会护我平安无忧,那你得先保证自己永远平安,才能护我平安啊。”
盛煜动作温柔的为她扑落身上的落雪,轻声细语的哄着:“好,老婆大人教训的对。”
忽然的一句‘老婆大人’听得秦桑错愕了一瞬,然后扬着下巴憋着笑,傲娇一句:
“还不是你老婆呢。”
男人低头轻轻吹散她眼睫上的雪花,眉眼含笑:“早晚的事。”
秦桑在他低头的瞬间,再次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垫脚亲上去,满目深情的道了句:
“一定要时时刻刻为了彼此好好惜命。”
“好。”
拥吻中,由远及近的传来阵阵脚步声,没等秦桑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笑着调侃的声音。
“三哥你是不是不行啊,怎么总是让嫂子主动。”
“是啊,这求婚现场嫂子主动,这在自己家怎么还是嫂子主动。”
“哈哈哈……真是看不出来啊,两个人都挺看不出来的。”
秦桑在一阵阵调笑的议论声中惊羞的下意识往盛煜怀里藏了藏,下一秒听到了姜玥的声音才惊喜的从盛煜的怀里探出头,一眼就看到了朝她快步而来的姜玥。
那一瞬间心里的尴尬瞬间被与朋友许久未见的思念覆盖,立马就松开盛煜开心的迎了上去。
姜玥立马把人抱住,激动又开心:
“我一下车的时候看到下雪了,都惊呆了,想着港城居然下雪了,然后得知其实是盛总为你造的一场雪时,惊呆值瞬间拉到爆。
盛总真的是人间少有啊,跟你这人间少有的姑娘也是绝配啊。”
很虔诚的继续道:
“幸福死了吧秦小桑。”
姜玥松开秦桑,眼底满是对好朋友最真诚的笑意:“新婚快乐,永远比上一秒更幸福。”
秦桑满眼甜蜜:“谢谢玥玥宝贝~”
接着秦桑才看向浩浩荡荡走来的一群人,是温家兄妹、叶淮、欧哲承等一些人,大多她都在上次温北灼婚礼上的时候见到过,基本眼熟。
只有一位完全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留着寸头短发,腰板笔直,一身正气的样子。
“嫂子好。”男子走到秦桑面前绅士的主动伸出手,率先开口:“我叫齐让。初次见面,秦小姐新婚快乐。”
“齐……让?”
秦桑恍惚了一瞬,想起他就是盛煜和叶淮有跟她提过的那名缉毒警,立马满心敬畏的伸手要与之相握。
然而刚抬起的手冷不丁的被盛煜抢先牵住,甚至丢出一句:“说话就行,用不着握手。”
秦桑:“……”
齐让:“……”
齐让无奈的笑起来看向秦桑说:“嫂子,三哥这霸道的性格你得管管啊。”
秦桑看了眼齐让又看看有些不讲道理的盛煜,也跟着打趣似的笑看向齐让说:
“管不了诶,他好凶的。”
听着自家老婆对自己的控诉,盛煜无奈又宠溺:“我凶过你吗?”
莫名被塞了把狗粮的齐让:“你俩行行好,婚礼上再秀。”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小奶音兴奋的喊着:“打雪仗喽打雪仗喽。”
听到耀耀声音的温黎瞬间玩心四起的小跑过去。
盛煜见温黎跑过去找耀耀玩雪,朝齐让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的开口:“你不过去?”
齐让看了眼跑过去的温黎,意味深长的朝盛煜点了一下头也跟着走了过去。
蹲在地上抓雪的温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大小姐。”
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齐让,因为只有他永远喊她‘大小姐。’
用雪捏出一个小猪头的温黎,起身把小猪头递给齐让看:“可爱吗?”
齐让:“可爱。”
温黎看着他笑了一下又低头调整着掌心的小猪头,模样漫不经心的问: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的?我还以为你就算参加三哥的婚礼也是当天才能过来呢。”
“最近在休养。”齐让说:“没出任务。”
“休养?”温黎当即抬眸看着他问:“你受伤了?严重吗?”
“不严重。”齐让看着她,眸底闪烁着微不可察的波澜:“小伤。”
温黎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着就要再蹲下去抓点雪,却听到齐让冷不丁的问了句:“三哥要结婚了。”
“啊?”温黎一脸诧异:“我知道啊,我们不就是来参加他婚礼的吗?”
“我是想说……”经历过各种枪林弹雨都没怕过的齐让,心跳在这一刻加速了一瞬:“那你还喜欢盛煜吗?”
温黎想都没想的直接回答:“早都不喜欢啦。他和桑桑才是最般配的。”
齐让加速的心跳得以平缓,下一秒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温黎:
“送给你,跨年夜礼物。”
温黎好奇的问:“里面是什么?”
齐让沉稳内敛的看着她:“之前你说想要一颗刻有梨花的子弹。”
“真的?”温黎瞬间惊喜道:“我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嘛?”
齐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当然可以。”
温黎立马接过来就迫不及待的打开。
不远处偷偷看着这一幕的秦桑,难得露出八卦笑容的凑近自家男人问:“齐让是不是喜欢黎黎呀?”
“嗯。”盛煜看着一脸八卦的姑娘,笑容宠溺,如实道:“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
秦桑满眼溺着笑,正要再说什么,就见另一边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姜玥抓起一把雪就砸向叶淮闷闷的骂了句:“衣冠禽兽!”
叶淮藏在镜片后的眼眸盯着姜玥微微眯了眯,然后抬手慢条斯理的扑落衣服上的残雪,缓缓抬步朝姜玥逼近了一步,吓得姜玥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刚好躲到旁边欧哲承的身后。
欧哲承是个美人脑,见美人求庇佑,立马看着叶淮笑哈哈的说:“注意点男人风度!”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叶淮意味深长的冲他抬手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明明一个字没说,只一个动作就让欧哲承心虚的改口说:
“话说好久没打过雪仗了,我去找温黎和齐让。”
笑死,这兄弟几个谁不知道,如果说盛煜是疯魔,那他叶淮就是阴妖。
盛煜会明目张胆的让人永无反抗的机会。
而叶淮是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感到生不如死。
偏偏这家伙还长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没有遮挡直对上叶淮的姜玥,心惊肉跳的也丢下一句:“我也去打雪仗了。”
转身就跑。
看着落荒而逃的姜玥,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叶淮,再次八卦的问向自家男人:
“那叶淮是喜欢玥玥吗?”
盛煜迟疑的轻轻皱眉:“这个我暂时还真不知道。”
他笑着摸了摸女孩的脸:“知道了,一定及时跟老婆大人汇报。”
‘老婆大人…’
好腻的称呼,但不影响甜度爆表。
秦桑羞嗔而笑的拉上盛煜的手就往姜玥和温黎那边跑:“我们也去打雪仗。”
在这大雪纷飞的夜里,这座古色古香的庄园迎来了最热闹喧哗的一个跨年夜。
在这座无雪城,在这个夜里一群老大不小的豪门少爷千金们来了一场回到童年般的热闹雪仗。
尤其在秦桑嬉闹的一团雪砸到盛煜身上时,其他人好似瞬间被壮了胆,纷纷不约而同的开始群攻向盛煜。
数不清的雪球在过分欢乐声中砸向盛煜。
秦桑又看得心疼,立马反过来帮着盛煜一起对抗闹疯了的人群。
可对面的人太多,秦桑不得已拉着盛煜的手就跑。
身穿红色披风的女孩在雪夜下拉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一群人的‘围追堵截’中‘逃生’。
披风随着跑动在风中摇曳而起,随意挽起的长发在奔跑中散落,发簪掉落的瞬间被紧牵在身后的男人伸手接住,一瞬间她长发在夜风中起舞。
一幕幕画面唯美的像是落进了一场场幻境中。
秦桑拉着盛煜‘逃窜’过一条又一条的小道。
被甩开的人群,最后找到他们时,是在一棵大树下。
红色披风的美丽姑娘被男人揽在怀里吻的热烈痴缠。
被吻没了心智的姑娘听到男人低磁暗哑的声音:
“谢谢宝贝护我逃生,你护我一次我便护你生生世世。”
那个夜里,秦桑笑的好艳丽甜蜜。
一场大雪,在跨年夜上了港城的热搜。
翌日的元旦,寺庙前排起了前来祈福的队伍。
众人虽然知晓大雪非天意,只是盛总在宠妻。
可百年难见的盛大雪景,明目张胆到极致的偏爱盛宠,在这浮华的时代亦是难求亦是奇迹。
世人想求属于自己的奇迹,想求属于自己的偏爱。
或许是万人祈祷,众人于佛前跪拜,让奇迹在人间陨落。
一月二号的清晨,婚礼的当天。
毫无任何天气预兆的港城下起了大雪。
是天降大雪。
正在做妆造的秦桑听到姜玥惊喜的说:“下雪了。”
没反应过来是真雪的秦桑,随口应了句:“我知道啊,跨年夜那天不就开始下啦。”
“不是。”姜玥激动道:“真的下雪了。”
秦桑错愕的看向姜玥,见她满眼震惊和激动的样子,才恍惚明白过来是真的下雪了。
慌忙起身要走到窗边去看,就听到手机响了一声,是盛煜的消息。
“下雪了桑桑。
是观音娘娘给她最虔诚的信徒送来的新婚贺礼。
我和神佛都会永远守护着你。
实现你所有愿望。”
秦桑看着消息,鼻尖蓦然一酸,回他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穿上婚服,嫁给你。”
盛煜:“那恭喜秦小姐心愿达成。
也恭喜我自己如愿以偿。”
因为姑姑说接亲前不好见面。
此刻还不能见面的两人,纷纷站在各自房间的窗前,看着飘雪述说情愫。
那天的雪,及时的好似上天有意的安排。
盛煜深知自己恶念深重,就算有神佛也不会佑他,天降奇观,不过是沾染了她的光芒。
是她带着神灵的光芒降世,来普渡满身污浊的他。
而他唯有向她倾尽一生来回应。
然后期盼下一世,下下世,一世又一世……
婚礼很盛大。
是她想要的古今相融,跨越时空的浪漫。
他身着西装,她凤冠霞帔。
飘雪中,迎亲的豪车队伍在喜庆奢华的花轿前停下。
好似一场跨越千年的重逢。
带着灵魂中无法泯灭的羁绊。
不管上古年间,还是来世今生,彼此都是无法消散的执念。
情执于心,爱入骨髓。
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那条女孩珍藏了数年的领带,在万众瞩目中牵着身穿鲜红嫁衣的女子,在皑皑白雪中一步步走进幸福的殿堂。
女孩长长的红色裙摆上满是红色的玫瑰花瓣。
随着她在雪地中一步一动,玫瑰花瓣落满雪地。
一步一玫瑰,一步一心动。
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大雪纷飞的日子,穿上有长长裙摆的红色嫁衣与爱的男人,来一场远古与当今,梦幻般碰撞的婚礼。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盛煜看着两人在他亲手写下的婚书上落下的手印。
心情激动到难以复加。
终于,娶到了他22岁就认定永生、让他时刻都无尽思念的姑娘。
此生唯你,不愿相负,不可相负。
从此,愿为双飞鸿,世世不相离。
婚礼进行到很晚才结束。
秦桑喝了些酒,有些微醺。
洞房花烛中,她终于看到了他后背的伤疤,好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她指腹小心翼翼轻轻的抚摸过,心疼不已的问:“疼吗?”
她说:“我问的是受伤的时候。”
“不疼。”盛煜轻轻吻在她白嫩粉肌的肩上,嗓音低低哑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细细碎碎的吻落向她全身:
“想着你,哪里还会感受到疼。”
你是良药,是渴求,是可以覆盖一切疼痛的蜜糖。
秦桑被他压在怀下吻的满面潮红,听着他逐渐暗哑诱情的嗓音,渐渐迷陷在他给的欲望里,喃喃低语着问:
“还记得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吗?”
盛煜温柔轻笑:“当然记得,刚表白成功就把你亲了,桑桑当时还气跑了……”
“其实……”
秦桑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迷离染欲的眸子看着头顶的男人,嗓音软软媚媚:
“其实那时候我没有生气,是你突然对我做那么亲密的事情,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想逃。”
“盛煜……”她抬头去吻他性感的喉结,唇瓣触及的瞬间忽而笑着开口:“不对,是老公~”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
这份喜欢萌发了就再也没停止过……”
是灵魂的认定,是命运的永恒牵制,会随着一圈圈年轮愈加浓烈。
一场情,轰轰烈烈永不落幕。
一场婚礼,奢靡盛大足以载入港城的史册。
婚礼上的礼金。贺礼等一切所得,都被盛煜拿来在这寸土寸金的港城为秦桑建了一座最大的观音庙。
信仰她的信仰。
奉她为唯一存在的神灵。
————————
一年后。
阳春三月,艳阳当空。
此时的秦桑已是港城大学中文系汉语言专业的一名老师。
临近下课。
讲台上,秦桑刚结束讲课在低头收拾书本,就听到下面一阵窃窃私语的哄闹声。
没等秦桑抬起头看个究竟,就听到有学生喊:
“秦老师,盛总又来接你啦。”
秦桑急忙抬头,一眼看到站在后门口的男人。
盛煜早在十分钟前就到了,只是她交代过,不可以影响她工作以及学生上课时的情绪,便等到临近下课,见她收拾书本才现身。
视线隔空相交的瞬间,在盛煜溢着思念柔宠的视线里,秦桑眼底染起笑意。
台下学生,纷纷起哄呐喊:“秦老师又撒狗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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