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地契再次塞回墨玖晔的手中。
“娘是一家之主，这些先给她老人家送去，若是她不打算管着，你再拿回来。”
其实，夫妻俩都知道，墨老夫人自从流放开始，就不大管事了，家中大小事务基本都交给赫知冉管理，可以说已经做到彻底放手。
赫知冉这样做，也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
墨玖晔笑着将地契收好，就打算拉着赫知冉一同去母亲那里。
赫知冉却推辞了，她走路那个样子，出门还要被嫂嫂们打趣，即便不打趣，就她们那眼神儿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
墨玖晔也猜到可能是昨夜自己太过孟浪，伤了媳妇儿的身子，便没有勉强。
果然如赫知冉预料的那般，墨玖晔出去不多时，便将那些地契原原本本的带了回来。
这样也好，放在空间里保管比什么都安全。
这一天，赫知冉算是彻底摆烂了，她不但不离开房间，而且一直躺在炕上什么都不想做。
终于熬到了晚上，墨玖晔就迫不及待的催促她一起进入空间。
看到他如狼般的眼神，赫知冉身体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太生猛，自己这小体格子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那……那个，今晚能不能？”
休战……
后面的话，赫知冉有些难以启齿。
墨玖晔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闹了个脸红。
“冉冉，昨夜是我不好，把你伤到了，今天你放心，我保证……”
“轻点儿也不行，我还疼着呢！”赫知冉打断了他的话。
墨玖晔连忙解释：“我是说，我保证老老实实睡觉。”
赫知冉……
原来人家说的是，今晚我保证老老实实睡觉，是她脑补多了。
思及此，她的老脸就有些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话可不能不算。”
墨玖晔看着别扭的小娇妻，上前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你夫君向来都很君子。”
如果不是见识到了他昨夜的凶猛，赫知冉也会一直这样认为。
现在嘛……还真不好说。
饭团儿这个时候貌似也饿了，不停的朝着主人发出嘤嘤嘤的叫声。
赫知冉心疼小家伙一整天都没能在竹林里打滚儿，便拉着那条大灰狼一起，闪身进入了空间。
开过荤的男人，想要克制欲望的确很难。
可墨玖晔言出必行，面对娇妻，宁愿在欲火烧身时去冲冷水澡，也履行了他的君子承诺……
休养了一夜，赫知冉第二日身体就好了很多，她依旧如同以往那般，早早就带着墨玖晔与饭团儿一起离开空间。
地契已经到手，全家人还没有去查看过，今日正好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可以过去查看一番。
吃过早饭，一家人便朝着山脚下进发。
两位族长亲自带路，告知他们那些耕地和房屋的位置。
若说两人购买土地和房屋还真的挺草率，只知道大概位置，连具体情况都没看看就敢下手购买。
其实，这与赫知冉的财大气粗脱不开干系。
更何况，她空间出产的种子不挑土地和气候，根本不用在意那些，他们更注重的就是土地的位置。
只要不分散就好。
那四十六亩土地只能说勉强聚集。
勉强的原因就是，中间还穿插着一些崔家所有的土地。
这样说来，崔家的土地他们也必须买到手才行。
幸好的是，这些土地同样荒废着，想必崔家人也是愿意出售的。
当然，以崔家人的品性，即便他们愿意出售，想必过程也不会太顺利。
不管怎样，赫知冉与墨玖晔对这一片土地已经有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沿着所有土地走了一圈儿，赫知冉与墨玖晔发现，在这些土地的北边，还有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荒地。
这些荒地看上去绝不比这些曾经开垦过的土地面积小，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玖晔询问周族长：“老人家，这一片都是荒地吗？”
第219章 你确定那洋人没有骗你
周族长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些的确是荒地，我们的族人当年开垦也只开垦到了这里。”
墨玖晔继续问：“想要购买这些荒地，直接去衙门办手续即可吧？”
“是的，历年来衙门出售荒地都是一两银子一亩，你看好了哪里，去衙门申请，到时候就会有官差过来测量，交了银子以后办理地契。”
两人了解了这些荒地的行情，改日去城里的时候，去衙门申请就是。
有孟怀宁在，想必一切都会很顺利。
看过了这片土地，一行人来到了那些荒废的房屋处。
这些房屋曾经是分三个家族所有，如同那些土地般，在赵、周两家购买的并不是很集中。
房屋破损程度就不说了，全部要推倒重建的，因此，他们也只要查看一番这里的面积，然后做一番规划。
如今崔家的院子还没买到手，规划的事情也不急。
来了西岭村好几天，赫知冉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走一走。
她在看那些房屋的时候发现，房屋的后面距离山脚起码要有百米以上的距离。
这段距离的土地并不像北边荒地那般平坦，微微有一些坡度。
而且从土质上看，貌似也比那些荒地的土质黑上一些。
如果她猜测不错的话，这里应该与山上的土质相似。
这些荒地的后面，就是西山。
此时已经进入隆冬季节，高处的树木巍峨成群，却也是显得光秃秃的。
而低处则截然不同，也许是这里村民砍伐烧柴的缘故，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粗壮的树木。
即便是有，也只是极少的数量。
赫知冉忍不住发问。
“两位族长，西山低处的树木都是被咱们当柴砍掉了吗？”
赵族长回答道：“的确如此，咱们西岭村冬季寒冷，御寒需要很多烧柴，这近处的树木基本都被砍光了。”
果然如此。
赫知冉此刻心中想的是，这片山区没有树木，倒是方便她种植一些果树。
不但可以防风沙，还能获得一定的利润。
“赵族长，这山能买吗？”
听说买山，赵族长有些蹙眉。
“老九家的，这山你若是买了，可就断了村里人活路了。”
赫知冉不解：“赵族长为何会这样说？”
赵族长解释道：“咱们西岭村的村民，烧柴全部出自西山，到了春夏秋这几个季节，大家还会去山上打猎，亦或者采些野菜充饥。
若是你将这山买了，岂不是让我们这些人没法活了？”
赵族长说的这些，赫知冉的确没有想到。
即便想到了，她也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
只不过为了能买到这座山，她必须要无私一些了。
“赵族长，如果我只买下一部分山，给你们留下一部分如何？
还有，我在洋人那里获得了一种特殊粮种，这种粮食不但产量高，粮食收获以后，其余的部分全部可以作为烧柴来用。”
记得前世她跟着部队去乡下体验生活，那里的百姓到了冬季就烧玉米棒和玉米杆。
那里的农民说，只要家里种的玉米足够多，他们一个冬天都不用为烧柴犯愁。
也就是说，如果这些村民能够信任自己，她可以将空间出品的玉米种子卖给他们，让一个村子的人都种这种高产粮食。
相信他们只要种上一次，就能体会到这种作物的好。
在赫知冉的心中，玉米面虽然没有白面适口性强，可胜在产量高，而且比这个时代那刮嗓子的糙面不知要好吃多少倍。
这一路上她也看出来了，大顺朝贫富差距非常大。
一少部分人可以说富得流油，大部分百姓还填补饱肚子。
就比如西岭村这些人，崔家人在此之前，可以说是踩着其余两个家族吃穿不愁。
再看看赵家与周家人，大多数身上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而且无论从身形和气色上看，都不如崔家人。
可想而知，赵家与周家人的生活多么拮据。
两位族长听了赫知冉的话，互相对视着，两人都知道，墨家底蕴深厚，可高产粮种，他们种了一辈子的庄稼，还从来没听说过。
赵族长将信将疑的问：“老九家的，你确定那洋人没有骗你？”
人家是种了一辈子庄稼的人，能有这样的质疑一点儿都不奇怪。
眼下她一个不到二十岁，又从未接触过农业的女子，不管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什么说服力。
因此，这种事情必须用事实说话。
“两位族长，明年开春我就会在这里种植这种高产作物，等收获了你们看看是否满意再做决定即可。”
两位族长可以说根本没将赫知冉口中那什么高产作物放在心上。
“好好好，我们就先看看你们种植成果。”
很明显的，赵族长的语气中带有敷衍的意味。
所谓上杆子不是买卖，她赫知冉又不欠谁的，若不是自己想买这座山，她才不会主动将这么好的种子分享给别人。
不管怎么样，这座山她是买定了，哪怕为了那些村民，她只买一部分，也一定要买。
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午时。
购买的产业也基本查看完毕，大家便张罗着往回走。
刚刚进入村子里，崔家那边儿又传来了动静。
为此，大家都没有各回各家，而是顺着声音来源走了过去。
赫知冉心中猜测，估计是崔家的案子有了眉目。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孟怀宁今日亲自过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从村子里走过来的墨玖晔与赫知冉，主动上前和两人打招呼。
“墨九哥，九嫂。”
墨玖晔上前一步：“孟兄弟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是因为崔家的事情？”
孟怀宁点头：“这几天连夜审理崔家的案子，如今已经全部水落石出。
因为涉及的赔偿事宜众多，衙门原本的师爷就是个混饭吃的，什么也帮不上，我也只能亲自走一趟了。”
话落，孟怀宁转身吩咐那些官差，让他们将崔家人全部召集到一起。
如今官差们的办事效率非常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崔家人就全部被召集到了孟怀宁的面前。
第220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孟怀宁查看了一番，随即吩咐道：“孟安，崔家人到齐了，念吧！”
孟安从怀中取出厚厚的一叠纸张，站在崔家人的面前读了起来。
“崔氏一族族长崔富贵，西岭村里正一职，利用侄子崔文的关系，勒索赵、周两家族人良田二十五亩，压榨赵、周两家族人做白工，纵容族人强取豪夺。
如今证据确凿，县令大人考虑其年事已高，免除五十大板责罚，今日起，打入大牢十年……”
孟安的话音刚落，崔家族人便哭嚎了起来。
“大人，我们冤枉啊……”
“都给我闭嘴。”随着几声鞭子落在人身上的脆响，崔家人的哭喊声顿时终止。
孟安见周围安静了，继续念道：
“即日起，三天时间内，崔富贵赔偿赵、周两家族人损失二百八十两白银。”
至于赔偿其他人的也有，只是他没有在这里念的必要罢了，也就是说，崔家需要赔偿的不单单是他们听到的这些。
这下，崔家人再次不淡定了。
二百八十两啊，他们去哪弄那么多银子？
“大人，求您行行好吧，如今老头子入狱，我的几个儿子也没有回来，家中只有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啊……”
孟安冷笑着看了一眼喊话的老妇，听她的口气应该是崔富贵的婆娘。
“别着急，还有你几个儿子的罚银，等我说完了你一起准备。”
老婆子闻言，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几个儿媳见状，连忙将人扶住，纷纷跪在孟怀宁的面前哭求。
奈何，崔家罪孽深重，即便哭得再可怜也不会被饶恕。
官差们不用孟怀宁吩咐，主动上前维持秩序，待那些女子不敢哭嚎以后，孟安继续将崔家人受到的惩罚公布于众。
崔富贵的几个儿子，同样做了很多坏事，除了坐牢的惩罚以外，也要赔偿赵周两家族人一百两。
崔家其他族人，但凡做过坏事的一个都没放过，坐牢的坐牢赔偿的赔偿。
这个消息对于赵、周两家的族人来说，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他们终于不用再受崔家人的欺压，还能得到相应的赔偿。
众人纷纷朝着孟怀宁跪了下去，口中不停的喊着：“青天大老爷……”
看他们这架势，如果‘万岁’两个字不犯忌讳，都要喊上几声。
孟怀宁朝着跪地的百姓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这都是本官职责之内的事情，大家不必如此。”
话落，他朝着崔家人的方向大声说道：“三日内若交不上罚银，以你们的房屋和土地来清算。”
崔家人本来还想着，反正他们拿不出来银子，县令大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结果，县令大人竟然做得如此决绝，要用他们的房屋和土地抵债。
这下崔家人彻底傻眼了，他们曾经弄到的银子都一点一点挥霍了，现在去哪里弄那么多银子赔偿？
若是不赔偿，就要变卖房屋和土地，以后他们还如何生存？
想到这些，崔家人纷纷朝着孟怀宁跪了下去。
“县令大人开恩啊，求您就饶过我们吧……”
孟怀宁冷眼看着他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他一甩官服的袍袖，转身去找墨玖晔了。
“墨九哥，九嫂，今日时候还早，去你家里叨扰一下还方便吧？”
这种事情，墨玖晔与赫知冉怎么可能拒绝。
“欢迎之至。”
孟怀宁吩咐那些官差，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他则带着孟安去了墨家。
县令和官差一走，崔家人一个个哭丧着脸回自家想办法筹银子，赵、周两家的族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各自回到自家。
孟怀宁登门，墨家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
幸好赫知冉前些天借口在洋人那里弄来的新鲜食物还有很多，张罗一桌像样的饭菜毫无压力。
赫知冉带着女眷们去张罗饭菜，墨玖晔与墨初寒则陪着孟怀宁在房间中聊天。
孟怀宁看了看墨家如今住的地方，房子虽然破旧了些，胜在可以遮风挡雨。
“两位兄长，家人在此住得可还习惯？”
“这里很好，除了崔家人以外，其他两个家族的族人都很好相处，比起京城那些是是非非，这里倒是安逸很多。”墨玖晔说道。
“九哥说得极是，我也很向往这样的生活。”
孟怀宁说的是心里话，若不是一家人将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也懒得为这样昏庸的帝王做事。
他有看向墨初寒询问道：“八哥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我刚刚来允城上任，衙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墨初寒原本想多留在家里帮一帮九弟夫妻的。
可他也看出来了，九弟和九弟妹办事十分有章程，根本用不上他什么。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去衙门上职，不管多少总能为家里赚些进项，而且捕头那个职位在衙门里也算个小头头儿，有这样一个身份在，总能照应家里一些。
“如果孟兄弟需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去上职。”
孟怀宁闻言大喜：“既然如此，八哥明日就去衙门报到吧，我让孟安帮你安排好一切。”
“好，明日一早我准时过去。”
八哥去上职的事情定下，墨玖晔又说起了那座山头和北边那些荒地。
“孟兄弟，我还有事要劳烦你。”
孟怀宁客气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九哥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只要兄弟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好。”
“不瞒孟兄弟说，我和内子看好了村子后面的那座山，还有一些荒地，想买下来。”
孟怀宁知道墨家已经在那些村民手中买了不少土地，而且是他亲自帮忙办理的手续。
当时他就在想，墨家充其量也就十几口人，还是女眷居多，他们买那么多耕地怎么能种得过来？
不但这样，墨家还买下了那么多废弃的院子。
在孟怀宁的心中，手里银子多也没有这样的花法儿。
后来，他自己脑补了一下，墨家买那么多土地，可能是打算雇人种植。
就比如那些大户人家的庄子，哪有自家人去打理的，不都是雇人吗？
因此，墨家买这么多地，可能就是这样的想法。
第221章 简直就是无底线的纵容
再说那些废弃的院子，可能是他们考虑到家中有九房人，不管人口多少，万一人家打算以后分家过日子，房子多了也有好处。
结果，他好不容易将墨家买这么多土地和院子的原因想通，墨九哥一开口，貌似又给了他一个炸雷。
“九哥，那荒山也不能种粮食，你买来有何用？”
墨玖晔就知道，他提起买山头，对方就会是这样的想法。
反正以后他们要做的事情也得见光，现在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内子与那洋人约定好，洋人下次过来的时候，会带一些他们家乡的特产果树过来，据说那些果树很多都长在山上，我就打算买下一片山试种一下。”
他这不解释还好，现在不但孟怀宁不理解了，就连墨初寒都不赞同。
“九弟，我知道九弟妹的娘家在流放以前给了她不少银子，有银子你们多存着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先不说那洋人是否能真的送果树苗过来，即便是来了，西北的气候恐怕也不一定能种植成功。”
这种事情墨玖晔没法解释太多，只有他知道，媳妇儿空间那些果树种子根本就不挑气候和土质。
“八哥，冉冉她喜欢那些，就依着她胡闹一次好了。”
这话说的，弟弟宠媳妇儿，他做哥哥的还能说什么？
墨初寒识趣的闭了嘴。
孟怀宁见墨玖晔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一个外人也的确没有再劝的必要。
“官府历来有规定，山头出售的价格与荒地同样，都是一两银子一亩。
不过这一点九哥大可放心，我派人来测量的时候放些水就是了。”
总之，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但愿你们的水果能够种植成功。”
“还有北边的那些荒地，孟兄弟派人来的时候，一并测量好就是。”墨玖晔继续说道。
“这个没问题，明日我就派人来测量。”
顿了顿，孟怀宁实在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九哥，你买这么多荒地，几年之内都养不熟，何不等着崔家人卖良田的时候再下手？”
墨玖晔知道，孟怀宁说这些都是为了他好。
若是换做别人去买这么多没什么养分的荒地，他也会有这样的质疑。
既然今日话都说到这里了，墨玖晔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内子在洋人那里买了一些高产的作物种子，据说那些种子不挑土质，她想试试，我自然要成全。”
又是九嫂……
刚接触的时候，孟怀宁就看出来了，墨九哥就是个宠妻的，如今看来，他哪是宠妻啊？
简直就是无底线的纵容！
再看墨九哥的态度那么坚决，孟怀宁想劝一劝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
“既然九哥觉得合适，就种吧……”
墨玖晔心中清楚，别看孟怀宁这样说了，可他仍旧对此不苟同。
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他的冉冉向来只会用事实说话。
至于崔家在山脚下那几个破损院子，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的族人就会主动找上门求着他们买。
毕竟他们购买赵家与周家院子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想必那么破的院子，也只有他才会出银子购买。
几人在房间中聊了一会儿，大嫂与二嫂便端着赫知冉刚刚泡好的茶进来了。
这还是家里第一次泡茶，茶叶出自赫知冉的空间，她在农场的山上自己种植的碧螺春，后用使用操作台炒制加工而成，口味绝不是普通的碧螺春可比拟的。
尤其是这个时代，炒茶技术落后，也没有碧螺春这种茶的出现。
她的碧螺春一拿出来，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家里还没来得及购买家具，几人全部坐在炕上。
大嫂和二嫂直接将茶放在了炕边儿。
茶具看上去倒是挺新的，是赫知冉在淘宝宝商城购买的一套比较廉价的仿古茶具。
墨玖晔主动拿起茶壶倒茶。
茶水刚刚流淌出来，室内便茶香四溢。
墨初寒与孟怀宁都是贵族出身，辨别茶的好坏还是不在话下。
“好茶……”
孟怀宁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品茶，闻到这样的茶香，他忍不住赞扬道。
“九哥，这茶不会也是从洋人手里买的吧？”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大顺朝内，还没发现过这样的好茶。
水中嫩绿的茶叶，一看就是精挑细选最嫩的部分。
可想而知，这茶的精贵程度。
墨初寒比较直接，有好茶自然要先品上一品。
墨玖晔也是第一次喝媳妇儿空间出品的茶，他见两人都有些急不可耐，端起茶盏做了个请的手势。
“八哥和孟兄弟尝一尝这茶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两人便浅尝了一口。
“入口香幽鲜雅、顺滑清凉、口感鲜醇甘厚、回甘持久、清甜香郁。” 孟怀宁做出了一连串的评价。
墨初寒也不断的点头：“的确是好茶，鲜爽生津、饮后回甘。”
大嫂与二嫂刚刚在九弟妹泡好茶的时候就尝了一些，都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品过最好喝的茶。
因此，两人送茶过来并没有急着离开，就是想看看这些男人的反应。
果然和她们想的一样，这样的茶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二嫂笑着说道：“九弟妹就是大方，换了一般人啊，有这么好的茶都舍不得拿出来。”
大嫂也跟着附和：“是啊，听九弟妹说，这茶她手里也只有那么两包，喝光了以后就没有了。”
孟怀宁原本还想着离开时，舍脸找赫知冉讨一些这好茶喝的，听到两位嫂嫂这样说，顿时有些泄气。
人家只有两包，自己还真张不开这个口。
大嫂和二嫂可不知道孟怀宁的心思，她们这样说的目的只是想给九弟妹讨个人情。
眼下目的已经达到，两人便没有继续停留的心思，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三人将一壶茶水都喝光，仍旧意犹未尽。
幸好这个时候，外面已经张罗着开饭。
饭菜依旧是赫知冉做主厨，嫂嫂们打下手，再加上那么多特殊的食材，想不美味都不行。
五哥带着梁浩等人，再次去村里人家里借来了一些桌椅，八菜一汤摆上桌，让众人再次开了眼界。
第222章 天花？？？
颜色鲜艳的番茄炒蛋、嫩绿的蒜薹炒肉、酸辣土豆丝，还有一道拔丝红薯，排骨豆角玉米一锅出，这些都是大家没见过的菜肴。
看到这些没见过的菜肴，不光孟怀宁，就连家里的八哥与五哥都不禁咂舌。
赫知冉也不打算解释太多，给墨玖晔使了个眼色，墨玖晔便张罗着大家开动。
这一吃不要紧，简直能香掉下巴……
孟怀宁已经无法顾忌形象了，和墨家几兄弟一样，挽起袖子大快朵颐。
直到感觉自己有些撑的时候，孟怀宁才放下筷子询问道：“九哥，这些食材我也没见过，不会也是从洋人那里买的吧？”
他自己都知道是明知故问，可就是忍不住要问……
“的确如此，孟兄弟觉得好吃就多吃些。”墨玖晔含糊道。
此刻他无心解释太多，媳妇儿做的菜好吃，他要多吃些才行。
一壶茶，一桌美食，孟怀宁都想赖在墨家不走了。
奈何，他还要面对现实。
吃过饭，赫知冉又泡了一壶茶给他们，直到傍晚的时候，孟怀宁才恋恋不舍的提出告辞。
不管怎么样，孟怀宁帮了家里不少，赫知冉大方的送了他一包碧螺春。
这份礼物对于孟怀宁来说，简直就是受宠若惊。
他无法抗拒这么好的茶叶，只能厚着脸皮收下。
以后自己多照顾着墨家，也算对得起这包茶了。
送走孟怀宁，大家各自收拾一番便回了房间。
翌日早起，墨初寒早早就准备好，去衙门上职。
墨玖晔与赫知冉打算给家里置办一些简单家具，便赶着骡车跟他一起出门。
置办家具这件事，赫知冉还真没办法借助空间的力量，毕竟空间内那些家具款式说是买来的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况且，明年开春他们就会建新房子，到时候赫知冉打算自己设计家具。
眼下家里用的，能多简单就多简单，只要用的时候不舍手就好。
于是，两人打听了一番允城的家具铺子，直接去了那里。
这个时代的家具款式比较单一，除了那些有钱人家会定制一些高端货以外，铺子里摆放的都是一些实用又经济实惠的。
因此，墨玖晔与赫知冉只是随意挑选了一些家中急需的桌椅和柜子。
家里人多，即便这样，两人也买了一大堆。
好久都没遇到这样的大主顾，掌柜的一高兴，还额外送了他们几个小板凳。
家具由掌柜的负责送货上门，他们只要将地址说清楚即可。
两人买完了家具，见时候还早，便打算在城里逛逛，顺便打听一下唐明睿的下落。
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见对面的百姓全部朝着他们的反方向奔跑。
百姓们口中貌似还呼喊着：“快走，离那医馆远一些。”
墨玖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抓住一个朝自己方向跑来的男子询问：“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