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董萍母女先去哪里避个风头，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肖长林还让转达：三十万足够她们娘俩儿生活一阵了，半个月后他会再给她们母女俩打一笔钱，让她消停些……
他还不放心，又安排了两个人，让从今晚开始盯住了董萍，这几天必须确保再不出任何事……
当天半夜，董萍就办理出院带着女儿离开了。
不仅仅是因为肖长林的强势，也不是因为董萍赌气，主要是董萍的脸等不了。
鼻子不用说，里面垫的东西损坏，需要立刻处理。
早年这鼻子是在隔壁整国做的，现在来不及过去，可也不能在小城市修补，所以董萍只能找关系去大都市魔都最好的整形医院。
除了鼻子，她的牙也不对劲。
她恨死了陶然。
因为小贱人那拿手机接连呼来的巴掌，不知怎么导致她两颊的牙齿都受了影响。刚被打的时候还没觉得那么难受，可现在越来越痛，脸也越来越肿，就跟充气了一样，令得她的脸已是一个有两个大。
医生也纳闷，说炎症也不可能这么夸张，还怀疑她是不是私自用了什么药。去拍了个片更离谱，说是牙龈内部受了伤？说不像是外力造成？
那是见鬼了？不是外力是什么？分明庸医不是？
董萍真要被吓死了。
她变成猪头了。
这脸不会收不回去吧？
更让她烦躁的，是她刚从家回医院后，董芸一看见她就哭了。不是心疼她哭的，而是被她的脸吓哭的。那死丫头，不知道上来关心自己这个妈妈，却说什么害怕，死活就说要换房间……气得董萍即便虚弱无比，也没忘骂了她一通。
董萍更害怕了。
亲生女儿对着自己这张脸都看不下去，更何况肖长林那个渣男。
所以这个时候，董萍也管不了钱的事了。钱没了可以想办法讨回来，可脸要没了，那便连江山都打不动了！
就这样，董萍连夜到了魔都。
在交住院费时，她才发现信用卡刷不了了。
太狠了！
董萍只能用为数不多的那点钱，先交了住院费。
天知道她有多恨！
肖长林那个负心汉，肖霄那个小贱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等她脸养好，一定不会饶过他们！
肖长林的桉子开庭了，而他也开始对陈妈进行还击。
他也告了陈妈。
他最近事务繁杂，一直没有与陈妈做过多交涉，便给了陈妈极大错觉，以为他在这个证据确凿的桉子上认栽了。
而实际上，肖长林的律师一直在搜集陈妈的违法行为。
只怪陈妈最近太嚣张。她直播的时候，为了引发热度，不但公然做了许多没有真凭实据的揣测和评论，对肖霄的过往指手画脚，还曝光了肖长林之前发给她想要和解的短信。
为了让网友相信这就是肖长林，她并没有有效遮挡他的账号信息，并公然对肖长林进行不少引导性的评论，导致近来肖长林个人账号多被网友攻击，遭到大量谩骂和人肉，并造成了肖氏公司利益受到了不良影响。
律师认为，这不但侵害了肖长林先生的个人隐私，许多毫无证据的论断更是损害了肖先生的名誉，属于诽谤中伤，他们要求陈妈公开道歉，删除言论并对造成的影响进行经济补偿。
法院也受理了。
陈妈近来顺风顺水，得了网友支持，早已得意忘形。肖长林是她的流量密码，她还真就没少对之编排，现在传票一到手，她直接傻眼。
狗咬狗的效果就此达成。
双方在公堂开始了纠缠……
另一边，陶然则更上一步了。
期末考试结束，学校对优秀学生进行了嘉奖，陶然成了总结大会上最高荣誉获得者。
她带领校足球队代表了全市，拿下全省初中生足球最高荣誉，为学校挣得颜面，拿到了优秀学生称号，还收到了学校给出的一笔奖学金。
她还收获了全国妇女儿童保护协会颁发的证书和奖章，收获了“全国少年卫士”称号。这是全市头一回，所以还得到了市教育局的嘉奖。
另外那个足球基金会，则得到了从省到市体育局的表彰，又让她荣誉满满。
学校为她从市里还申请到了市三好的荣誉。
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她拿到了三笔奖金，加起来有五万块。
可她也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五万块全都捐了出去。
她收获了雷动掌声，也再次上了电视新闻，成为了电视台都在表扬，善良上进，自强不息青少年学生的楷模。
而怕在魔都陪着董萍养伤的董芸太过无聊，陶然也把这些荣誉和各种关于她的赞美视频，全都推送给了董芸。
多日处于郁闷状态，被拘于病房的董芸暴躁上头，一口气给陶然发了多个辱骂和诅咒信息，不知不觉又为陶然提供了些许素材。
没有了糟心事的顾虑，陶然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提升球技上。身体素质够，天赋和运动细胞也在，再有武功底子如虎添翼，加上她的努力，她的进步肉眼可见。
在去省会集训没几天，她就收到了入选通知，被破例选拔进了省青少年队，下月将代表省里参加一全国性的比赛。

至此，肖霄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
别说是以前肖霄梦寐以求的市中，就是省会的高中她也可以随便挑。
陶然并没有放松，她的努力日复一日。
不管是做学生还是运动员，不管是在什么行业和地位，成绩永远是最大的底气，可以创造最大的话语权和价值！
这一点，从肖长林对肖霄的态度上可以充分体现。
曾经的肖霄，就是小透明，不起眼，才让那对母女即便肆无忌惮设计她，遣送她，折磨她……肖长林这个渣爹都没意识到问题。
但现在呢？
现在的肖霄已经是全市的荣光，肖长林也不得不捧着她，善待她，忌惮她。
在这个小城市里，所有学生都知道她。
因为她的突出表现，各个学校各个年级，经常因为“生病”需要别的老师来代课的体育老师们，“身体”一下就都变好了。他们都容光焕发，一课不拉地带着同学们认真上课。
学校更增加了体育活动时间，购置了不少体育健材和器械，建造了更多球架和球场，课外活动也更加丰富。
学生们都很感激这位姐姐给他们在紧张的学习时间里争取到了这欢乐时光……
除了学生们，公园里遛弯的大爷大妈，爱跳广场舞的叔叔阿姨，喜欢健身的年轻人也都在感谢肖霄这么一号人。
因为那个基金的运作，城市里规划要建好几个绿地球场，健身广场和室内灯光球场，并宣布建成后将免费对所有百姓开放。这收到了大家的赞扬。
而在此带动下，市里还又批了两块地打算用作公园，鼓励全民健身……
这功劳，很多人也都算在了肖霄身上。
至于网上，关于肖霄的传说就更多了。她早已成为自强自立，努力拼搏，为社会做出贡献的青年代表人物。
陶然本人也是落落大方，接受了记者采访，也上了几次电视，更代表妇童保护基金会做了两次演讲。
她开通了个人社交账号，获得了教育，体育，慈善等各类官方的点赞。
对于此时亟需挽回名声的肖长林来说，肖霄的价值开始凸显。
于是为了打消人们对他们父女关系不和的传言，陶然跟着他没少出现在肖氏。而那次肖氏足球基金会的成立仪式上，父女俩也是一齐出席。
肖长林为了名声，肖氏和官司，各种夸赞肖霄，表达自己会鼎力支持自己这个女儿，说肖氏永远是她的后盾巴拉巴拉。
肖长林想要表达父慈女孝，陶然便配合他。
但陶然要的，也绝不会手软。
很快，有媒体人言辞开始变得犀利，对肖长林提出一系列问题：
说肖氏是他肖长林和肖霄母亲创办，肖母也算功不可没，那肖氏今后会不会留给肖霄？就按着目前登记的股份来看，董萍也得了肖氏的一小部分股份，有传言说他想把肖氏留给董萍的女儿，请问是否属实？
再请问肖总：他打算给肖霄多少股份？肖霄的股份数额会不会比董萍少？如果肖霄继承不了肖氏，那他会给肖霄多少补偿？
这些问题辛辣，一下叫全场静谧。
以上问题提到的几人，全是近来本市的网络热点，哪个记者不想抓个热度，得个答桉？于是大家都闭上了嘴，巴巴看着肖长林给个答桉。
肖长林自然没料到有人会问这个。
肖氏是他的，他正值壮年，干嘛要着急找接班人？这种事，他还没想过好吗？
他本想打个太极，可无奈记者步步紧逼，追问他的人越来越多。
他只能表示，如果将来肖霄愿意接手肖氏，这肖氏肯定就是她的。股份的话，等肖霄初中毕业，或是足球出了成绩，他自然会转一部分给她做礼物。
陶然要的，就是当着镜头，他许下的这个承诺……
肖长林的官司判了。
陈妈告的是他当街打人。因为证据确凿，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但鉴于陈妈的伤情不重，肖长林认罪态度良好，也表示愿意进行经济补偿，加上他最近的善举为他加分不少，所以他只被判处两天的行政拘留处罚，以及进行一定数额的罚款。
但陈妈那里就麻烦了。
她的诽谤造成的损失更大。肖长林提供了因为信息暴露后，给自己造成不小经济损失的证据。
他又提交了近来因为个人信息泄露而被骚扰的证据，他个人不堪其扰而心律不齐，失眠脱发的病历，他还对陈妈进行了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索要。
肖长林请的是全市最好的律师，在举证的时候，律师轻松就让对面无措的陈妈一而再步入言语陷阱，承认是为了谋取直播利益而对肖长林进行了一些自己主观猜想的编排……
陈妈几乎是大溃败。
两个桉子全都完结，全都要给对方赔钱，一来一去清算下后，陈妈还得倒搭肖长林四十万。
陈妈彻底要疯。
她近来通过直播赚的钱也就是勉强三十万啊！
现在还要倒搭十万？
女儿吃了亏，她挨了打，结果还得自己赔钱？那岂不是医药费都搭进去了？
她这一算，自己亏了十几万。
陈妈不服，上诉，结果被驳回。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去找肖长林求和解。
肖长林之前被陈妈拒了那么多次，还被她一直在网上扇动网友唾骂，他早就恨死这女人了，这个时候哪会以德报怨？
陈妈自然是被拒了。
而且肖长林还开始了催债，他给了限期，如果到时候不还钱就去法院申请执行……
借钱赔偿后，陈家人一夜回到解放前。
陈妈再次回去上班了。
陈茵茵也只能帮着家里去打工。
她不是自愿，而是被她妈逼着去打工的。
原因么，是陶然去校领导那里告发了她，学校就四强赛前校女足队多名队员退赛之事展开了调查。学校从之前已经招认的董芸爪牙那里下手，很快就查到是董芸买通了陈茵茵下药……
学校也吓了一大跳。这事可大可小，性质恶劣，必须严惩。
同时也怕肖霄会不依不饶，学校更必须严肃处理。
所以陈茵茵和董芸一样被停学了。
陈妈得知后勃然大怒，她本以为自己女儿只是被欺负，谁想到是既坏又蠢还被人利用？这种人，还怎么念书出头？还不如早早工作吧！
于是，陈茵茵就帮着陈妈开始兜售起了保健品。
她早就很后悔了。如果她没有背叛肖霄，她便也是冠军队一员！没准现在也和肖霄一样可以进省队了呢？可以全市的高中随便挑了呢！可以免学费还拿奖学金了呢！
可到头来呢？
她和肖霄的差距一下拉开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董芸所赐，她恨死董芸了

她的半边牙，全废了。
陶然收拾她时，用的全是学过武的巧劲，短暂的麻木之后，便是后劲十足的疼痛。陶然来这个世界的日子不长，她将大部分时间用在了练球上，但她也没忘帮助这具身体练内功。
每个晚上都是她打坐调息练功时。
虽说时间不长，内功方面仅是刚入门状态，可那天将内力通过手劲打出去时，她可没有保留。
于是当晚董萍的整个牙龈都充血肿胀，惨不忍睹。在去魔都的路上，还掉了两颗牙。
即便她去了魔都这样医疗条件和水平顶尖的医院，医生也是懵的。他们也不理解，如果只是被打几下，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要说，董萍也是活该。
鼻子被打歪后，相比其他伤势，她太怕被毁容了。
她着急把脸救回来。
于是她即便第一时间就往魔都赶了，可她去的是整容整形医院。
而且是据说国际品牌的私立医院。
私立的，有最大的不好，就是坑。
医生看到她的脸，除了要救她的鼻子，其实更想要拯救她的牙齿。
因为很现实啊。
一个鼻子手术，即便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医生来主刀，一切用最好的手段，也差不多只要十余万的费用。
但如果是一口牙，那就不一样了。
就说这牙吧，在他们医院定制最便宜的也要八千一颗，如果按着明星标准，那就没有上限了。
这女人如果满口牙定制，至少也要几十万到几百万。
这笔钱，可抵得上好多个鼻子了。
如果再加上消肿，消炎，拔牙，再调整等一系列配套，这女人的开销还能往上加两成。
于是为了盈利，他们夸大了董萍的病情。
董萍现状是有三颗牙摇摇晃晃，四颗牙有些松动，可这整形医院的医生却告诉她，她牙神经受损严重，这些牙都已经不行了，建议她换牙，而且得是越快处理效果才越佳。
至于换牙数量，说现在她受损的牙有十几颗，但为了更好地消肿消炎治疗，建议她考虑换整口牙。
当时的董萍，从鼻子到两颊，整个头部都在疼，她巴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拧下来，只想赶紧结束这痛苦的折磨，早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理智。
她只想赶紧止痛，赶紧结束。
她知道鼻子要做手术，而鼻子只能在这最好的整形医院做。她确实不方便做完手术立即转院去牙科医院做牙齿吧？她只能把牙齿也在这里做了。
尤其在医生告诉她，她如果决定做牙，就可以在马上进行的鼻子手术时，顺便帮她尽可能处理牙齿问题，如此她可以少受一次痛苦。
董萍稀里湖涂的，就这么签了同意书。
等她醒来时，鼻子是做好了，可她的牙也没了。
她脸上裹着纱布，她自己都不愿看自己。
问题来了。
她除了被陶然扒出的卡里有三十多万，还有其他账户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就只剩五十万了。
这点钱，够什么用？
牙齿的价目单拿过来了，她看中了某女明星同款的三百万整口牙。她找护士来给她算了下，鼻子牙齿，加上治疗费用，大概三百三十万。
她住的病房是最好的，价钱不低。一日三餐她只能流食，但营养餐流食加各种蛋白粉维生素价钱也不低。她还找了个特级护理，一天一千块。
董芸跟着她，也只能住进了这医院，就住她的隔壁。因为行动不便，董芸每天也得花费好几千。
如此，这点钱远远不够！
董萍只能再次找肖长林。
当她开口要四百万，说是要做牙齿，肖长林只觉得荒唐。无论她怎么解释，还把价目单发给了肖长林，对方都觉得她是故意在坑钱。
肖长林回想她那晚，觉得她最多在和肖霄的扭打中受了点小伤罢了，何至于需要换掉整口牙？
他越发觉得这女人无理取闹，是想尽一切办法在拖自己后腿。最近的他已经够穷了，没法再给她这么挥霍了！
他最终只转了十万块给董萍。说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一分钱都不会给，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董萍气恨，发消息以离婚威胁。
肖长林竟然只回了一个字：“好”。
几个小时后，董萍给他发了一份清单，是离婚的条件。上面写了她要多少赡养费，她要哪里的房子，多少的现金和资产……
董萍躺在床上，有的就是时间来弄这些东西。
可肖长林为了近日公司的各种事和他的官司，几乎每天都没个喘息时，可以想象，当收到这样的短信，他对这女人再次生出了多少失望。他越发笃定，这女人眼里只有他的钱，一切的动机和行为也都是为了钱。
如此，他便更是不打算给这女人一分钱！说条件他会考虑，等过两个月再谈……
董萍能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她，还能顶着缠了纱布的脸去找肖长林要钱不成？
她找来了董芸，让死丫头先借点钱给她。董芸手机里多的没有，但几十万还是有的。
谁料董芸不肯借，说她的钱远远不够，没意义，然后直接就单腿跳着跑开了。
网上贷款也不行，董萍现在的脸没法人脸认证啊！
她只能去找朋友借钱。可她名声实在差，往日再好的朋友也不敢借钱给她。董萍很生气。这些人都怎么回事？他们难道不懂，自己只要和肖长林没离婚，只要肖氏还在，这点钱就不是事吗？
为了尽快手术，董萍只能给朋友写了条子，用她名下的一套房产做了保证，总算成功借到了四百万。
接下来的两天，董萍都没再见到董芸。她本以为死丫头是怕自己跟她借钱才避而不见，于是让护工推着她去了隔壁。
结果一推门，就看见董芸的脸上也扎着绷带躺在那儿。
一问才知，这死丫头背着她，开了眼角，垫了鼻子，做了面部填充，还准备打好几种美容针。
所以，这才是死丫头不肯借钱给自己的原因？
“你才几岁？没有我的允许，谁敢给你做的？”
董萍大发雷霆。
可医生拿来了手术同意书，董萍看到上面自己的签名，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她的牙龈又突然开始了阵痛。医生来给她打了止痛针，她这才觉得好一点。后来她迷迷湖湖要睡觉，董芸就来了。
说是今天的治疗清单要签字，让她签了再睡。
董萍接过笔就把大名签上去了，想来自己是上了当，签了手术同意书。
她怒不可遏，抄起拐杖就要揍人。
董芸哇哇大哭：“我这不是像你吗？你不是一直说，女人最重要就是美吗？你获得的一切，不都是脸挣来的吗？怎么就允许你整，就不让我整？我又没花你的钱！”
董萍气得无语。
董芸也很委屈。
真的很委屈。
现在的她，手已经废了。她的那几截手指虽还好好长在手上，可还是很麻木。医生已经断言，她手指很难恢复到以前，所以她弹不了琴了。
而她现在声誉扫地，又留了级，她还能靠成绩往上走吗？所有同学朋友都疏远了她，就她现在这样，就算浪费一年时间再去中考，又有哪个高中会要她？
她已经不可能通过念书出人头地了！
她能靠的，也就是只有一张脸。
这几天，董萍忙着治疗时，百无聊赖的董芸便只能在这家医院里四处闲逛。不得不承认，她被洗脑了。
医院墙上，到处都贴着麻雀变凤凰，丑小鸭变天鹅的经过。
她天天看着那些漂亮姑娘们不断完善自己，追求更完美的自己。
有的说，等整完了就是她们公司最漂亮的网红，可以出人头地拿最好的资源；有的说，等整完就回去相亲，家里给他介绍了只爱美女的钻石王老五，她以后可以做少奶奶了；还有说，等整完就可以从经纪人手里接到那个想要的角色，以后也有不输女主的美貌了……
她们都这么漂亮了，还这么努力。
董芸觉得，只剩了一张脸的自己，也该努力一些了。她找了个医生，好奇心驱使下，让医生给她的脸做了分析。
结果，医生用她的脸做基底，在电脑上一顿微调，电脑生成的美女，可不就是董芸想要的那张脸？其实当时董芸便已经确定了做脸的心思。
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则是因为那些她和她妈打人视频的传播，她的脸在本地过于出名，她挺害怕再被人认出来。
她想做一些改变，以后可以不用被人再指指点点。
于是瞒着董萍，她动了脸。
她卡里的几十万，现在只剩下了几万。
董萍再生气，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母女俩就只能这么安静在医院烧着钱，每天利用手机关注着老家的种种……
说来，就更好笑了。
母女俩的眼线不少，可在肖家，她们的眼线则还是那位保姆阿姨。
那天肖长林追问董萍是怎么在改了密码的状况下，还能回家的。阿姨老实招认说，是董萍威胁了她，她害怕才开了门……肖长林撂下句“不能再犯”后，便没再追究。
董萍很庆幸家里还有这么一个能被收买的人，于是再次雇佣了这阿姨。
做过三的，警惕性更强。她生怕自己和肖长林闹矛盾的时候，肖长林会移情别恋或被什么小妖精勾搭上。于是她要求阿姨每天汇报肖长林的上下班时间，检查他的衣物，偷拍一到两张照等等。
每周五肖霄从省城集训回来后的一举一动，包括和肖长林的聊天内容，也得全都得向她汇报。
作为回报，她给出了不错的报酬。
保姆阿姨一个月挣两份钱，乐得不要不要的，几乎更是陶然指哪儿她打哪儿，顺从无比。
这不，最近她拍的全是肖霄和肖长林父慈女孝的照片。
她还告诉董萍，先生现在很信任和宠爱大小姐，每周大小姐从省城回家，先生都会送一份礼。前两天他们聊天时还提到了什么“股份”，大小姐很开心来着。
很快，在医院的母女俩也拿到了肖长林在媒体追问下，表示会把肖氏留给肖霄的那个视频。
这还得了？
母女俩都坐不住了。难道肖长林已经要给肖霄转股份了？
腿已经恢复的董芸决定，她得回去了。
必须回去了！
她不能忍受自己的爸爸被人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被人抢走，她更不能忍受明明一直被自己踩在下面，那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家伙上位。
死肖霄，已经抢走了她的地位，她的房产，她的名声和她的梦想，现在连肖氏和肖氏的股份也要夺走吗？
这么多年来，爸爸明明一直都说，肖氏只会是她和妈妈的，可现在呢？
董芸都顾不得自己的脸还没完全恢复，她必须回家。
她看了眼她那个没用的妈，心骂真是麻烦！到现在，她妈的牙龈还在消炎，定制的牙齿还没送来，等其全部捯饬完回家，别说黄花菜凉了，恐怕都快没了！
她妈指望不上，那便只能靠自己了。
失去的名声和坏了的手，或许再补不回来，但她喜欢的金钱和地位，却一定不能让人撼动。她还必须让欺负了自己的人得到教训！
董芸主意已定，于是第二天她就自己直接走了，上了车她才跟董萍知会了一声，并索要十万块活动费。
董萍只能把钱凑给了她。
董芸又叮嘱董萍，不要告诉她爸她回去的事，她要打他们个出其不意。董萍不放心，却也只能找了两个董家亲戚帮忙去照应下……
董芸偷偷回去了。
但并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借住去了姨妈家。
只是她不知道，她一离开，陶然那边就知道了。
陶然在侦探社那里弄了常年合作关系，全方位盯住了那对母女。事实董芸昨晚买高铁票后，陶然就收到了消息。
所以陶然即便远在省会集训，对董芸的行为也是一举一动皆在掌握。
确实陶然还挺好奇，董芸会对自己做什么？

第358章 青春变奏曲68
让侦探社的人去盯住董芸，陶然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帮助肖霄提升自己上。
入选省队的机会来之不易，她想要走得更高更远。
省青女队的王总教练曾经执教过国家队，这几年流连于各地方省队，正是为了选拔年轻队员，给国家队输送年轻活力的血液。
陶然全力在这位教练跟前展现她的天赋。
和那些来自体校，已经踢了多年足球的队友相比，她的球技自然是不够看的。于是陶然充分展现的，是她的灵活性和对抗力，是无球时也通过跑动来吸引对方球员注意力的能力，以及在球门前，哪怕将身体施展到极致，也一定不放过任何机会，一定要完成射门的拼劲。
陶然动过脑子了。
这四点，不仅仅是省女足队的问题，应该说是连国家队都存在的短板。
女性的生理条件，注定灵活性不比男足，所以她充分展现灵活和速度；
对抗上的劣势，与西方球队争锋时尤其暴露明显，所以她无惧正面对抗，用力量强行压制；
她能跑，那么即便无球时她也用充分跑动，既能给敌方虚晃一枪，也能鼓舞自家队员，还能向教练展现她的积极和拼劲；
而她练过武，这是她相比其他队员最大的优势。她能做其他人做不了的施展，能比其他人做到更高更远，能将身体发挥到极致，所以她强行用自己的能力弥补了自己的不足，训练时她进了好几个在教练看来都觉得不太思议的球，发出了“你练过体操吗”这样的疑问……
拥有这四个所有球员都稀缺能力的陶然，怎会不引起关注？
就是这样，她以特招身份进入省队替补，又在一个星期后，便被教练专门开了小灶。
她每天都会得到技术上的一对一专业指点。
省队大小几个教练现在都有一个共识：这姑娘有天赋就不能浪费，年纪小有发展空间，如果将她的球技也提上去了，那她大概便是近十年，甚至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