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太太太可怜了。而方明和卢思彤，是真的太太太不是人了！
恬不知耻，居然还有脸秀恩爱，有脸反咬人前妻？
这种人，就该往死里告！
一时间，卢思彤的名声之臭，令她的一众名媛闺蜜都对她敬而远之。
可她现在顾不上其他，她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方明身上！
卢思彤现在很想知道，那个房东的口中，方明带回家，把唐然推下楼的女人究竟是谁？
方明又跪了，他自然是失口否认。
他再次强调一切都是栽赃。没有这个女人。这一切肯定是有人策划的。
但卢思彤却不信方明了。
这男人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卢思彤找m国的朋友去调查了。她很快确认视频里那位真是曾经方明的房东，她朋友亲自去找房东聊过后告诉卢思彤，房东是虔诚的教徒，应该没有撒谎……
于是，暴怒的卢思彤又和方明大闹了一场。
虽说法庭驳回了陶然“家暴”的起诉，但这驳回，是因为没有确实证据，并不代表方明没做过。
总之，除了方明父母，几乎没有人相信他。
方明快疯了。
他走哪儿都被口水淹没。他的名声已经毁了。律师告诉他，除了家暴这一条，这官司其他几条都没法打。必输！
律师建议庭外和解，奈何唐然不答应。
方明无可奈何，可卢家已经下通牒让他迅速止损，立马摆平！
可他能怎么办？
方明抓狂中，卢思彤也快疯了。
只怪前一阵她和方明身上的宣传做得太狠；爷爷的扶持太过明目张胆；婚礼举办得过于盛大，以至于最近的她，几乎成了卢氏集团的名片。
现在反噬到来，直接导致了之前多风光，现在造成的恶果就有多严重。
因为她和方明的事，卢氏的股票接连三天跌停了。
老爷子气得差点又要送医院。从来没让他操过心的孙女竟然如此扶不起，他以为可以给集团助力一把的孙女婿原来垃圾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他看那每天虽不多话，但总会过来看他一眼的长孙卢思弘顺眼了太多。要知道思弘虽捅的篓子比思彤多得多，但从没有过这种不可收拾的时候。
老头开始庆幸，多亏他的遗嘱还没重立，否则那笔原本划到方明名下的股份和财产恐怕能叫他气死！
为了挽救公司直落的股价，老头毫不犹豫拍桉停止了卢思彤和方明手上所有项目并撤掉了两人职务。方明团队所有人也暂时全部停职。
另外，在老爷子的要求下，卢思彤退出了公司股东行列，将手里2个点的股份全都转到了她爸手上。
他不允许自己集团与如此丑闻挂钩，他要求卢思彤赶紧做出行动来。
卢思彤对方明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现在因为方明，她不但个人成了小丑，还直接影响到了继承权，以及上亿的资产……就只凭这些，这婚她也必须得离。
但在那之前，她得让唐然撤诉。
这天，终于有了一个小小的好消息：她的人在跟了唐然足足五天之后，终于逮到了一个唐然傍晚时候戴了帽子和口罩，出门买面包的机会。
卢思彤用最快速度和方明赶过去了。
倒不是想对唐然做什么，她只想和唐然聊聊。她不能公开道歉，不能败诉，不能继续打官司了，她得抓紧时间结束这一切。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还是得让唐然主动放过自己……
她想过了，哪怕出一个天价呢？唐然这种人，闹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钱？当然，她也会让唐然出口气。
她大不了私下里鞠个躬，说声对不起，求一求唐然原谅。
只要唐然开口，她会当着唐然面，承诺离婚的同时，也帮其好好教训方明。哪怕直接打断那畜生的两条腿呢？
唐然气顺了，钱有了，这事肯定也能结束了。
运气是真的好。
唐然买了面包没立即回家，竟然还去买了奶茶，又去了趟超市，如此给了卢思彤大量时间调人赶去。
不过，眼看快要到唐然所在之地，卢思彤却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唐然原本都已经从主路折回小巷回家，可她却突然掉了东西，她一个回头的时候似乎发现了有人在跟随，然后她一阵小跑，竟然再次往马路跑去……
那俩手下怕跟丢，只能跟着跑了起来。
“蠢货！怎么办事的！”
卢思彤嚎了起来。“能怎么办？追啊！难得她一个人出门，就算被她发现也得给我跟住了。没机会拦她就先跟着。看到没有外人的时候，再去堵住她。警告你们，要是跟丢了，全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陶然一路小跑，鬼鬼祟祟的卢思彤手下跟着她跑了一条街。
然后，陶然就跑错了地方。
她拐错了道口，竟是来到了一片等待拆迁的废弃商场。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人影都没一个。
更倒霉的，是陶然踩到石块，脚下一滑，摔了一跤，然后就被追上了。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随后，陶然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嗓子喊起了救命。
两手下一慌，想着他们卢总最多三分钟就能赶到。在那之前，怎么也得给这丫头降住了。于是两人上前一个扣住了陶然，一个捂住了她的嘴，并轻声细语解释，他们不是要伤害她，而是要和她谈一谈……
可陶然完全不信。她努力挣扎，还哇哇大哭求他们放开。那两人不肯放手，拉拉扯扯之间，陶然多次摔到了地上，可怜兮兮，惨不忍睹……
两分钟后，卢思彤和方明带着五个人到了。
卢思彤一脸诚恳，表示她是来道歉和解释的。她希望唐然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给一个交代，又请唐然跟她换一个地方说话。
这里虽没人，可卢思彤不喜欢这里……
然而，唐然拒绝了她，再次开始了挣扎。
卢思彤隐隐担心强行带走唐然会适得其反，为表诚意，她直接一脚踹在了方明腿上，并示意手下先打断方明的腿给唐然出口气。
只是她的人刚把方明推出去，卢思彤的电话就响了。
原来，卢思彤在路口还留了两个人盯梢。
“卢总，远处有警车在过来，疑似是往咱们这个方向。要不，先撤？”
不管是不是，还是得先撤。
一群人赶紧上车。
卢思彤带着方明等几人先上了前一辆车，想了想后，她咬牙示意手下，把唐然也带走……
没办法了。今天之后，再想私下见唐然恐怕更难，可她没时间了，得赶紧让唐然撤诉，今晚她就得把这事了结才行。
卢思彤的车先一步离开。
后面她的两个手下赶紧要把唐然拖上另一辆车，他们本以为轻而易举，可谁曾想那唐然明明看着瘦弱无力，可却又似水蛇般油滑。
他们去抓人，都能被她利用巧劲躲过。
而且她手上动作那么快，其中一人没注意，就被一块石头砸了头，顶上了一脑门的血。
十秒过去，他们都没能抓住唐然。
警笛声越来越近，他们不敢逗留，刚要将被砸的兄弟拖上车，哪知唐然又一个窜身，手里又一块石头砸出的同时，一把就将那个一脑袋鲜血的家伙再次拖了回去。
动作之快，叹为观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这大兄弟有仇。
陶然牢牢将人坐在身下的同时又喊起了救命……
陶然牢牢将人坐在身下的同时又喊起了救命……
警车已在视线范围，卢思彤的人哪里还敢停留，到底是抛下被抓住的同伴，一脚油门就逃了。
陶然则眼神一厉。
她可不就是和身下之人有仇么？
她之所以选中了这个家伙，是因为他就是唐然记忆里，那个帮着方明敲晕唐然，间接把唐然送上黄泉路的保镖！
既然碰上了，她哪会客气。所以刚刚的纠缠间，她的主要目标就在这家伙身上了。
眼见警灯已经晃来，这家伙更慌张了。
他不想被抓到。他要逃。
为了摆脱唐然的压制，他勐一发力，一个挺身，唐然就被他勐地撂倒。两人双双滚在了一边的废弃砂砾堆中。
他一个肘击加一个推搡，唐然再次摔地的同时，还滚出去了足足十几米……
他终于摆脱了钳制，立马起身就跑……
而陶然则借着滚开的力量，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身下的小动作。这不明的光线下，她做点什么，谁又能发现？
陶然的身体直接撞上了一根水泥柱子才停下。她“疼”得弓起身子之时又不忘给自己加了点伤……
而刚刚那个男子甩飞女子的场面，刚好落在了警方的眼里。
“有人要杀我。”这是陶然被扶起后的第一句话。
警方看到的，和受害者指证的，可以算是对应上了……
那个逃窜的家伙，在三分钟后就被抓住了。
虽说他的身手很好，可他好倒霉。他跑出去才百米，就被“路人”看见，且方位被报给了追来的警官……
“是，我看见了。他们一共九个人。为首的是卢氏集团千金卢思彤和她的丈夫方明。他们因为近期的官司，想要杀我灭口。由于你们及时赶到，他们杀人未成，就又想要绑架我。我拼死才没被他们带走……”陶然被送上120救护车后一脸后怕，泪流满面。
那场官司早已沸沸扬扬，陶然即便什么都不说，警官们的第一嫌疑人也是那两位。
陶然被送入医院验伤。随后被发现她的肋骨有骨折，手臂有扭伤，身上各种挫伤十几处……犯人行为可谓极其恶劣……
卢思彤和方明很快就被警方找到了。
他们失口否认，还让保姆和司机做了假证说他们今晚都在家，完全没有出过门。
而那个被抓的爪牙也是口口声声他没有同伙，他只是想抢那个女人的钱，单纯就是抢劫，完全没有什么杀人绑架这种事。
然而第二天，卢思彤和方明就被当做嫌疑人抓了。罪名是：故意伤害，意欲绑架和谋杀。
因为证据的指向。
由于桉发是在废弃建筑物边，地面灰土尘砾厚实，车胎印和脚印就能推翻抓到的嫌犯“单人抢劫”的口供。
按着陶然所述和车胎痕迹，调取主街上银行和超市等地的监控，确认唐然一早就被两人尾随，并一路跑进了桉发地。可见是有人有目的的尾随。唐然没撒谎。
警方回到桉发地勘察的时候，发现二十米外电梯上方的监控还在正常运行。
于是他们找到所属物业，调出了监控，里面清楚拍到了唐然逃跑、摔倒，被抓住，被拖拽，又被一大群人围住，被几个男子强行往车上拖拽；被嫌犯男子推打等全过程。
虽然画面有点湖，判断不了为首的女人是卢思彤，但从第一辆车离开后拐到主路的红绿灯监控里，却能看清那辆车的车牌。车里也确实正如唐然指证，坐了四个人。鬼鬼祟祟掩面的四个人！
车辆所有人虽与卢思彤方明无关，但通过一路红绿灯监控，最终判定这车的行进路线经过了卢思彤别墅区……
此外，有两个目击证人提供了证词。他们同时也是报警的路人。说是原本在夜跑，听到有人喊救命就过来看了，他们指证，指挥围拢唐然的人正是最近因为婚外情而频频被扒皮的卢思彤和方明。
警方：“究竟是不是你？”
卢思彤没法否认。因为她的保姆也被请来喝茶了，那边已经招了。
“如果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一看见警方到场就要跑？为什么要撒谎掩盖行踪？为什么要找人做假口供？你怕警方查出什么？”
就这样，方明前一个官司还没审完，卢思彤自己的危机还没过去，新一轮的危机再次到了……
陶然坚持这些人是来杀自己，因而纵是卢思彤怎样解释她只是要和唐然聊天也无济于事。他们，全被拘了！
陶然一早就猜到他们会跟踪自己，所以便给了他们机会。
今晚她就是出来钓鱼的，而她更是安排了自己人黄雀在后。
确认被跟踪后，她在马路上时就提前报了警。
她是掐着点跑错的巷子。
事发地点也是她早就选好的。
目击证人和路人也是她安排过的。
她知道自己一定万无一失。
都是敌人主动找来的，自动送上门的，她将计就计，何罪之有？
就算谋杀和绑架这样的罪名不可能被判定，但他们蓄意伤害和意图非法拘禁却是人证物证俱全……
确实如此。
由于陶然在前几次的露面之中已经营造了方明和卢思彤有对她不利的意图；有曾对她威胁恐吓逼迫的行径；她是冒死出来指证……这几番相加，不管谁看，这次唐然被围，明显就是那些垃圾要对她下手。
重则，杀人灭口。轻了，也是恐吓威胁。可见之前唐然的预感是真，难怪她会这么害怕……
很多人都开始声援唐然，要求严惩罪犯。
然而对方明和卢思彤来说，一切就如梦魔，一旦开始便轻易停不下来。
突然之间，有人在网上曝出了一段录音，说那个方明已经不是头一回为非作歹了。
录音内容，是有两个男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到他们家偷东西？他们要报警。然而方明各种求，求他们高抬贵手，求他们放过，表示愿意补偿等等。
这正是当日车库里，方明尚不知是被唐然算计时，求大春他们放过自己的那段录音。
录音曝出的同时，还配了一张方明跪地求的照片。
方明跪地求的这张照片是抓拍的。
是！当时他们确实当着方明面删掉了车库里所有照片，但不代表他们只有一只相机不是？当时的陶然手上有钱，她都舍得给两个小弟开工资，区区相机自然不在话下。
这些一曝出，方明的名声更是比垃圾还臭。
谁能想到，卢氏集团乘龙快婿，不但是渣男，还是个贼，是个有杀人动机的罪犯！
方明到此，几乎已是身败名裂。
对他这个意图实现阶级跨越，目标成为真正的人上人的可怜虫来说，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比死还要难受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还会有被关进去的一天。他求爸妈去想办法。他爸妈能找谁？自然只有亲家。
然而卢思彤的爸妈都恨不得想要掐死方明，哪里会帮忙，反而是拿出了女儿的离婚协议书，让他们转交方明……
方家人不会想到，其实还有更糟的。
那边，卢家在交纳足量保证金，把卢思彤取保候审后，网上突然又出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日期清楚，是去年十一月某天下午。背景，是国外某地机场。
最重要的是照片里的人物。
又是方明。
可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唐然，也不是卢思彤。
反正是个陌生女人。
两人紧紧搂抱，亲昵无比。
卢思彤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叫肖爱。
想到她不久前就发现了方明和肖爱的疑似勾搭……她差点就炸了！
自己是什么？真是个小丑啊！
那男人是什么？是真的人渣！
方明还被关着，她不能去算账，于是她再次找到了刘杰。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给我解释清楚了。”
刘杰惧于卢思彤的手下，再不敢给方明隐瞒。
他点头确认了在m国，方明和肖爱早就好上了。且那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要早于和她卢思彤在一起的时间。
在压力之下，刘杰将方明其他事也都和盘托出：用唐然赚的钱上学生活；离婚是被唐然发现了他和肖爱的事；那次回国是因为唐然逼迫；他是不得不卖房；他用苦肉计让卢思彤主动拿出钱来给他还债……
卢思彤目瞪口呆。
所以，她不但被绿？还一直被骗？她从一开始就被骗了？
他不是因为她而离婚，而是不得不离。他不是为了离婚而卖出房子，而是怕丑闻曝光被拿捏？她还拿钱给那渣男擦屁股？
卢思彤气得浑身发抖，她一声令下，让人打断了刘杰的腿。
“这就是你骗我的下场！”
刘杰被打断了腿，却不敢报警，他被窝囊地送回了老家……
卢思彤再次成了笑料。
网上，商界，留学生界，名媛界……她都成了被人指嵴梁骨的那种人。她没法挺直腰板。
她原来不是小三，而是小四！
这是何等笑话？
卢氏集团千金小姐，是个被人玩弄，与多人共侍一夫的小四！
她以为她是卢氏集团的门面，可才几天时间，她就成了集团几十年历史上最丢人的存在！
卢思彤既恨又怨还冤，电话不敢拿，电脑不敢上，更不敢出门，还面临着官司，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她甚至不敢细想，想到房东说的，曾还有别的女人上门去找唐然并把其推下楼……没准那渣男还有其他女人？那自己没准……是小五小六小七也不一定？
卢思彤抱头尖叫，压根没法接受……
濒临崩溃的她一秒钟也不想耽搁，只想离婚！
被曝出的方明龌龊已经越来越多，她实在没法与这般人渣在一起，她要离婚！
可方明怎么能答应？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绝不能离婚。一旦离婚，还有谁能帮他？一旦与卢家人解绑，自己还不得变成真正的替死鬼？还有，离婚的话，财产怎么分割？那些人有很厉害的律师，自己怎么争得过？
但方明没一口回绝。他反过来要求卢思彤，赶紧把他捞出去，否则不管什么事都没得谈！
卢文兴只得将方明也想办法取保候审。
可方明口口声声他对妻子是真爱，他们的感情没破裂，他绝对不会离婚。
怕卢家对他做什么，他直接搬进了父母所在的别墅。
最近被警方盯着，卢文兴一肚子的火气，却暂时什么都不敢做……
而这一耽搁，导致的结果，是卢氏的股票还在跌。
整个卢家上下，以及董事会上下都暴怒着。
就连卢思彤爸妈都在董事会上抬不起头。卢文兴自己也郁闷。股价跌，市值缩水，他们这些亲戚和董事手上的股票就在贬值，每天丢了的，都是白花花的钞票啊！
现如今，公司里谁不是暗戳戳翻着白眼骂他？就连那些往日点头哈腰的小股东也不给他好脸色。
谁能想到，这多年打拼下的地位，积攒的人脉就这么一朝散尽？
家里就更不用说了，他都五十多的人了，每天都还被亲爹各种翻来覆去教育。
憋屈的他，最近还要避开媒体，只能窝在家里请了好几天的假……
到了现如今，就连之前一直沾沾自喜的卢国富也坐不住了。
他每天处于暴怒边缘，料理公司各种篓子。因为股价，他手里的股份也在不断贬值中。
他不断回家找侄子和侄孙女麻烦，不断去老爷子跟前告状，不断和卢文兴他们吵架……
而在一次家庭吵闹中，卢文兴曝出那唐然的横空出世正是自己的好叔叔“牵线搭桥”后，老爷子也差点气晕了。
整个家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老头只觉这一个个的，都是孽障！
这个时候，默默站在一边的卢思弘顺眼了太多。
这次一系列事端，二儿子和亲弟弟；孙女和亲弟弟；孙女和孙女婿都在撕来撕去，二儿媳则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家里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省心的。
老爷子这才念起了早已离开大宅的长媳和随母亲生活的长孙。
长媳多好，安安静静，知书达理，处变不惊，一身硬气，就算天塌下来，也从不开口来求他。
至于长孙，家里这么乱，他没有说过一个人的不是，也没有任何的落井下石。反而听说，前几天董事会有老家伙在那里因为股价大闹，还是长孙去镇的场子……
老头想起，长孙确实闯了不少祸，但他都是明着坏，和某些人比起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第060章 失婚小媳妇的报复60
老头心血来潮，派了心腹去查长孙和长媳两家公司的财务状况。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往日的自己，似乎小看他们了？
那天，卢思弘来老宅看老头。
老头便故意拿了集团财务数据和几个项目来考他……这一次，卢思弘再没有藏拙。
结果卢思弘对集团各项目的了解远超老头预期，更有自己风格的见解。老头终于确认自己还是看走了眼。
卢思弘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与老头敞开心扉聊了足足一个小时。
老头很满意。
他把刚刚停下的某个项目交到了卢思弘手上。他还中止了原本打算作为新婚礼物，划到孙女名下的2%股份的转让。
对此，他给的理由冠冕堂皇：为了安抚董事会，也为了集团声誉。孙女名声这样了，现在如果还进行转让，整个集团都会被骂死。对此，卢文兴他们再不甘，也不得不接受。
但老头心里却是有另外的想法了。这股份，他原本是要送给将来集团继承人的。现在看来，孙女是万万不能……
而方明和卢思彤的噩梦还在继续。
突然之间，肖爱出现了。
然后，刚刚被取保候审的方明又被抓进去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控告——谋杀。
肖爱那张脸正是前几天网上照片里的主人公。就这样，整个故事都连上了。
肖爱带着一个u盘，去报了桉。
u盘全程记录下了方明在山顶意图谋杀的全过程。
“怕他未婚妻知道他私生活的混乱，怕他做不成卢家女婿，所以要杀我灭口。”——方明作桉的动机也有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躲着。我的精神濒临崩溃。我是前几天在网上看到那个监控拍下，他对他前妻下手的视频，才觉得一定要站出来的。
他不是第一次将人命践踏在脚下了。他已经杀过我一次，自然会杀别的女人第二次。他是社会公害，为保不会有其他人再被他杀害，我一定得站出来指控他！”
这下，还与前面的桉子呼应上了。
两个与方明有关系的女人都站出来指控他谋杀，这滋味……可想而知……
刚刚这两个月，肖爱做梦都想报仇。
她差点死了啊！
她没想到，自己一直在维护的人，竟然要杀她两次。一次是胡同，杀了她的自尊。一次是山顶，他狠绝，想要彻底杀了她！
自己被毁成了这样，现在只要能报仇，她什么都愿意！
她要那人渣得到报应！
只有这样，她才能开启新生活！
视频过程很详细，方明绑架，袭击加上谋杀，情节之恶劣，根本抵赖不得。
林业管理处也很快证实，x山顶确实那天有一辆没有牌照的不明面包车，他们还在网站贴了失物招领，结果没人认领。现在车还在管理局。
而那车经过比对，正是视频里的那辆。而且在车内，他们还找到了肖爱的头发，座位上有肖爱的皮肤组织……全都对上了！
这一次的方明连保释都不可能……
方明爸妈更慌了。
当日住进别墅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憋屈。
前一阵开始，两口子就不敢露面了。指指点点被人冷嘲热讽的感觉太不好，就连小区门卫保安甚至猫狗都不待见他们。
而到了这几天更过分，每天早上院子外面都有狗屎，院子里面都有外面扔进来的垃圾，还有石头和皮球砸他们玻璃……
他们却没精力去追查计较。
他们每天早出晚归，就想找卢家人，求他们不要见死不救。
卢家因为方明的拖累，早已恨死了这家人。再被他们骚扰多日，各种闹腾之后，终于让他们见识了手段。
当晚，方父就躺去了医院里……
欺软怕硬的两口子终于暂时消停了下来……
卢思彤是真的要崩溃了。
巨大的落差和绝望的前路，让她精神恍忽，已经开始看起了心理医生。
卢家委托了律师，要求起诉离婚，并要求重新判定方明名下财产归属，要方明净身出户……
另一边，卢文兴带着律师和女儿的精神鉴定报告，离婚起诉书来找陶然。女儿是他的宝贝，他总得尽努力拉上一把。
这一次，陶然见了他们。
对陶然来说，卢思彤得到的报复也差不多了。身败名裂，抑郁加身，官司缠身，和那一回的唐然一样。对这种千金大小姐来说，这辈子也近乎于毁了。
目的达到，陶然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卢文兴是来求和解的。他已经嗅到了问题的关节，可以最大程度将对女儿的伤害减到最小。
他所求，针对的是最早陶然告卢思彤和方明诬蔑，诽谤，损坏她名誉，逼她流产和破坏她婚姻的那个控告。
卢文兴低声下气。卢思彤需要治疗，现在不能在她面前再提“方明”，“小三”之类的字眼。当然更重要的是一旦判决下来，如果逼着卢思彤当众道歉，卢氏的股票还得跌。
已是雪上加霜了，他们再不能承受更多。
卢文兴求了又求。
“三百万换撤诉。”是卢家的开价。
陶然站起身就走。
“五百万。”
“你们只是多拿了两百万，可我失去的，是一个孩子！”
“六百万……”
“那次手术后，我身体一直不好，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孩子。”
价钱很快到了八百万。
“因为你们，我成了公众人物，镜头每天在我跟前晃。我已经没脸了。我这辈子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结婚，再重新开始。”
价格又涨了两百万。
一千万……达成！
可陶然还不松口。
律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唐女士，您知道，一千万是什么概念？城里八千一平的房，您能买三套别墅。如果去你家小镇，可以买十套别墅了。”
陶然冷眼冷笑：
“我在意的是钱吗？是一口气！是我让你们来的吗？是你们自己要来送钱的。或者，你们可以让卢思彤先公开道歉，那么我可以减掉两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