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方同时利用。
佛像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将太岁除掉。
可能也确实是避免再出现一个和祂同等级的东西。
游戏也是一样，但游戏也想留着这个东西作为新的，可以和佛像形成鼎力的力量存在。
说不定魔蝶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诞生的，为了制衡佛像。
她倒也不至于再生气，毕竟自己弱就是弱，犯不着为了这种事情再动怒。
她确实很讨厌这种被摆布的感觉，也渴望变强，当初气也气过了。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过去了就过去了，已经发生的是无可更改的。
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被人算计也是很正常的。甚至，能被当工具人，都是看得起她。
不过她都会一一记下来。
“好吧，我确实心动了，但也要给点好处吧？”
【那当然没有问题啦！】
像素鬼脸格外的爽快，爽快的让人不适应。
果然，下一刻它就拿出来了一个熟悉的大转盘。
【送给您十次抽奖的机会，这里面可是有珍稀的s级及s级以上的神秘道具哦！】
白茶：“……”
微笑.jpg。
【所以您同意了的话，那我们就签契约吧】
白茶沉吟片刻便同意了。
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和游戏签订的契约，八成就是以后想要解决掉游戏，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但反正不管是佛像也好，游戏也好，她现在都没有反抗的能力。而她也都想要解决，哪怕那只是痴人说梦。
可人总要有个梦，她讨厌被摆布，大不了就是不得好死。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签吧，但我的前提你懂吗？”
【放心吧，亲亲，契约里只有一条，那就是您和我们合作一起杀死邪神，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好。”
这种听起来简直如同送上门的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呢？
哪怕这背后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代价。
也无所谓。
这世上什么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呢？
昨天也在榜上前二十，欠债+1，剩余

再次回到白色空间里，白茶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在现实中的正常状态。
这一点上游戏倒是说到做到。
【亲亲，接下来将为您结算——】
【您在本次副本中表现优异，获得s级评价，荣获积分1600分】
【您当前总积分为8400，恭喜您成功升级为B3玩家】
【您的鬼见愁头衔升级为LV6，您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呢！真心建议您考虑带一下头衔哦，说不定会有预料不到的效果】
这个头衔白茶一直都没用过。
下次再说吧，看副本情况。
【您在本次副本中进行了特殊任务，特殊任务奖励：您背包中的神秘碎片翻20倍、您可以任意将副本中的三样东西选出，注意：太岁为您的必须选择。】
【请问剩下的两样东西您想要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吗？NPC也能要吗？”
【如果您想的话，那当然也可以。不过我这边提醒您一下，NPC只能以道具的形式出现在您的身边，比如说您可以通过召唤，让他为你所用】
白茶若有所思。
“这样啊，但是那个副本也没有NPC了吧？”
【……】
【亲亲，所以说你以后过副本的时候，请考虑一下游戏的感受，不要总把我们的NPC一起搞没】
白茶闻言，学着它露出了一个虚假笑容。
“我尽量注意呢，亲亲——”
【……】
【所以您想要什么呢？请您快点考虑。】
那个副本里还真没什么能要的了。
“我可以要整个疗养院吗？”
【稍等……我咨询一下。】
像素鬼脸闪烁了几下。
【亲亲，不可能给您整个疗养院哦。但是那栋病栋可以给您，我们可以将病栋直接坐落在游戏小镇。作为您的独家别墅，不过病栋损毁比较严重，您需要自己修补】
白茶：“……”
等于说得了个破房子呗？
还不是在现实。
【坐落在游戏小镇的房子，您可以出租出去的，会有玩家愿意租房子的，这些都是积分交易呢！当然您要是想用现实中的钱财的话，您和玩家自己商量就好，还是比较划算的。所以这个道具奖励已发放。】
白茶沉默。
算了，也行吧。
起码在游戏里有房子了不是，那宾馆还挺贵。
“但是房子我不住，也不想租出去的话，不会有人偷偷进去吧？”
【这个您放心，这是您的私人领地，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闯进去的，如果有，您举报就好，我们会直接抹杀】
白茶点点头。
“赵小爱，是不是还在副本里？”
【是呢！您要将她也作为奖励吗？】
“你先跟我说说，如果她作为奖励是什么样的，能到什么等级？”
【亲亲，赵小爱的战斗力不强，综合素质评级为C级道具，她被封印在了镜子里，镜子就是她的主场。如果您想要的话，那么我会给您一面镜子，每个副本内可以使用一次，可将任何人或鬼怪拉入镜中。】
【当然如果超过赵小爱的实力，那么赵小爱被杀，被拉入镜中的人或鬼怪还是会直接出来，您的道具也会损毁】
“我自己能进吗？”
【可以，但您也要小心，赵小爱会伤害到您。不过您是镜子的主人，您可以随时出来】
白茶点点头。
“那就这个吧。”
【好的亲亲，您的两个道具都已发放，其中您的房产已化为房产证放在您的背包，您只需要打开房产证就可以进入到您自己的房子，无需回到游戏小镇】
这就等于多了个回城点。
这倒是不错。
【亲亲，这是太岁（？），目前已进入休眠期】
白茶面前浮现出了一个白团。
【该道具超出S级，具体使用方法要由您自行探索，可参考副本内NPC使用方法】
白茶捏了捏太岁，顺手收进背包。然后她又收到提示，说这个物品比较特殊，进入副本时不能收进背包，只有在游戏小镇和游戏大厅范围内才能进入背包。
她皱了下眉，看向鬼脸。
“你都没有什么盒子之类的给我吗？这我回头怎么装？”
像素鬼脸于是把那个大转盘甩了过来。
【亲亲，这里有相关的道具哦，您可以自己抽，您还有十次抽取机会！过期不候，也不支持兑换成其他奖励——】
算了，不抽白不抽。
白茶开始抽奖。
第一轮抽奖结束。
【恭喜您，就差一点点啦-再接再厉，下次一定抽到！】
她就知道！
白茶面无表情的开始第的二轮。
【恭喜您，就差一点……】
【恭喜您，就差……】
【恭喜……】
【恭……】
【……】
【恭喜您成功抽取到了道具：超强生发液x1！】
最后一次的时候，白茶终于抽到了一个道具。
她看着自己面前这个500毫升洗发露，一时有些沉默。
这个洗发露的瓶身是芭比粉的，上面画了一个女鬼，一个披头散发，头发非常的长的女鬼。
旁边大写的一行血淋淋红字：超强生发液，还您美丽秀发。
整体阴森又辣眼。
“这个……”
【啊，亲亲，恭喜您抽到了我们游戏小镇内最受欢迎的小物Top榜前三的好物生发液，你的运气真棒呢！】
【这可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影响到现实的道具！您在游戏小镇内使用该生发液后，你就会拥有一头光鲜亮丽的秀发，哪怕回到现实，也依然非常的靓丽，绝不会脱发，解决您在现实中无法解决的困难！】
说完，像素鬼脸凑近了白茶，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头。
【哦，亲亲您好像不需要，没关系，您把这个挂到论坛上去卖，绝对卖好价格！这一瓶放在商场里售卖价格是1500积分！而且限量销售哦！不信您可以自己去看看，本月的生发液已经告罄了】
白茶：“……”
我信了你的邪！
但她还是打开了商城看了一下，发现居然是真的。
她面色复杂，收起了生发液。
【那么亲亲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没了，我可以直接回我自己的房子吗？”
【可以的，亲亲！正在为您传送！】
白茶的身影直接出现在了熟悉的病栋里，她站在一层的大厅，门外是一条蜿蜒的小路，和外面的大路连在一起。
挺好，就是房子也挺破。

屋里的很多资料都还留着，只不过有的掉了一地。
最离谱的还是屋里面仍然残留着一股咸鱼味儿。
白茶沉吟片刻，决定先回现实，让这个房子先空一空散个味儿。
本来进游戏的时候，她正好在现实里刚下班。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回到现实，人还没看清周围，鼻尖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儿。
哦，她在医院。
“回来了？”沈轻尘就坐在她旁边。
白茶看向她，这病房里就她一个，那边几个床位都是空的。
此时天已经大亮，怎么也得是第二天了。
“你睡了一夜，现在早上九点。”
沈轻尘把她手机给她。
“因为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的，我也没法直接给你带回家，也不太好。所以还是给你送到医院了。”
沈轻尘揉了揉她的脑袋。
“人都来了，只能做个检查了，没什么事医生说你是因为低血糖营养不良，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给你输了个葡萄糖，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留院了。”
白茶点头，道：“谢谢沈姐，麻烦你了。”
“你直播我看了。”沈轻尘说道，“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白茶若有所思。
“总之，给你添麻烦了，一会儿回去上班吧。”
沈轻尘沉吟道：“那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身体确实需要注意一下了。”
“另外看你直播的人，我看还挺多的，这里面不一定有什么人，副本虽然很多，遇见直播间观众的概率没那么大，但是随着你直播间人数越多，概率就会增加。”
“当然了，游戏虽然为了保护玩家隐私，观众进入到副本不会记得你的技能。但是，也只是不记得技能，不妨碍他们特意进去针对你，你自己还是注意点。”
这个问题，白茶自己之前也想过。
但这本就是没有办法的，直播，就注定没有隐私可言。
就算她每一次都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样子，有心注意的话也一样会发现。
“好了，那我叫医生过来。”
医生又对白茶询问了一下。
“要按时吃饭，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总爱不好好吃饭，出问题的时候，有你们哭的。”
白茶点头如捣蒜。
她确实吃饭上面有点不太规律，主要是早饭那顿总不吃，因为早起没什么胃口。
但她这次晕倒也不是身体问题。
结了账，出了医院的门，沈轻尘带着白茶回公司。
路上，白茶看了一眼沈轻尘，道：“沈姐，我能问问你当初怎么跟游戏谈判的吗？”
“哟，憋这么久终于问了？”
沈轻尘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因为游戏巴不得我赶紧升级S9。但我自从进了S8以后，连着两个评级稳定拿D，EF那是不可能的，S级的副本，只要你活下来就不会是EF。”
“正好当时发现我怀孕了，因为思索过后打算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就和游戏谈，它要是允许我好好在现实养胎，我重新进入游戏就会认真过关，升级S9。”
“游戏同意了，我和游戏签了个契约，等孩子过了满月，我就会进去通关，评级不会低于A，直到升到S9为止。”
白茶有些意外，但想想又很合理。
“游戏这么渴望玩家快点变强，是别有所图吧？”
“当然。”沈轻尘冷笑。
“它巴不得所有的玩家都能升级到S9，然后再想办法让玩家死去，它就能得到强大的灵魂，作为力量！”
“所以我之前才会说你容易树大招风。不过你的这场直播我看了，最后的时候直播间的画面虽然很花，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你好像早就已经招到了风，也不差这一点。”
白茶沉默。
那确实。
“游戏就是为了得到玩家的灵魂作为力量？”
沈轻尘又笑了笑。
“谁知道呢，这些也不过是我的猜测，有些事情，能说出来的，都是被游戏允许说的。”
游戏从来不在乎玩家对游戏什么态度，什么观感。
它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明明白白的摆在明面上。
但很多玩家又不得不上钩。
到了公司楼下，沈轻尘拉着白茶先去吃了饭。
“给你添麻烦了。”白茶有点过意不去。
对方就算说是去看了直播，也等于昨天晚上一夜都在那陪她。
实在是……
“没事，我以前进游戏那会儿，巴不得有人给我打掩护呢！”
一个人穿梭在游戏和现实里，真的会很容易放弃现实，因为太麻烦了。
“一会儿吃完你自己上去吧，我回家了，我也要进游戏了。”
白茶点了点头。
“不过我现在有权利不直播，S9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可以不直播。”
沈轻尘扯了扯嘴角，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死的悄无声息罢了。
白茶回到公司，属实让人愣了一下。
“你这就过来了，沈姐不是说你还在医院吗？”
“你也不必如此敬业。”
白茶笑了笑，随便应付了过去。
坐在工作岗位上，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想了想，白茶打开浏览器又搜索了一下幸福疗养院。
上个副本里有一个问题，她一直在思考。
一个是时间问题，游戏形成副本之后，时间直接跨度两年。
而那些病人早就已经死掉，全部都是亡魂。
那秦筏他们又算是什么呢？
是因为进入到了副本里，所有的NPC都变成了鬼怪？
其实这个问题也跟玩家本身有关。
进入到游戏的时候，感觉好像就是自己的身体进去了。
比如她现在在游戏里的力量全部都消耗之后，那种疲惫虚弱的感觉比现实还要强烈。
还蛮痛苦的。
而之前她在现实里生病，也会带进游戏里。
看起来像是她本人进去了。在现实中的人的眼里，她只是昏了过去。
那到底是游戏更改了人的记忆和认知，还是进入到游戏的玩家，确实不是本体呢？
浏览器很快弹出来了一大堆的东西。
和进入副本之前不一样，这次有更多相关的新闻了，有很多是之前都没看到的。
例如：【幸福疗养院神秘失火，走访之后发现这里原来曾有很多年轻病人在此疗养】
这可是之前没有过的。
【幸福疗养院闹鬼传闻，当初失火的时候里面真的没有人死掉吗？】
【有传言称幸福疗养院里面的病人早就死掉，为了掩盖罪名，一把火烧了整个病栋，其实疗养院的负责人早就跑路】
【幸福疗养院有老人大量死亡，究竟为何？】
白茶凝眉深思。
又是这样。
像是副本影响了现实，然后进行了修改。
可是如果说是现实本来就发生了这些事。只不过她当初搜索的时候。因为要进游戏，被游戏屏蔽了，也说得通。
又发烧了。烦人
然后看到有人问那个小男孩，我前面有说到女主听到声音，有一句「姐姐你好姐姐再见」，那就是那个小男孩啊。因为那个副本里只有那一个小孩，别的大多都同龄，也不会张口就喊姐姐。然后他能喊姐姐就说明他的灵魂已经归位了，不然他说不了话。
是我写的太含蓄了……
然后3月6号也在月票榜前20，欠债加

下班的时候，白茶揉揉发胀的脑子，先去茶水间接了杯水。
“哟，小白，你还没走呢！”许组长好像又已经恢复了原态。
“今天不错啊，能坚持下来，我还以为你又要晕倒了。”
白茶顿了顿，继续喝着自己的热水。
“说真的小白，你也别觉得我讨厌，我这个人，可能有时候说话是难听了点，你吧，要是只是过来混个实习，应付一下学校，那没有问题，你看你这，一晕晕一天，幸亏咱们这次的任务是下午才开始，要不然的话……你说回头已经有任务了，你忽然晕倒怎么办？”
“我看你呀，最好还是赶紧找个男朋友，趁着年轻长得还好看，起码有资本。不然等你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谁要你呢？谁也不会想找个拖累是不是？”
“趁年轻赶紧结婚，生个孩子，绑个男人，也就不用出来，累得晕倒了。”
许组长语重心长的看着她，眼里却也不乏幸灾乐祸。
“谢谢您的建议，建议您也快点结婚吧，您这头发都快掉光了，听说秃头会遗传，不趁着还没掉完之前结婚，人家一看就知道了，到时候相亲都不好相。”
白茶站起身，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许组长嘴唇动了动，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她离去，咬了咬牙，跟上了。
白茶没搭理他，站在电梯前等电梯。
耽误工作这个问题，从上上个副本，在办公室里睡着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了。
游戏本来就是在逼着她一步一步的脱离正常生活。
她的生活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私底下说这种话的，未必只有许组长一个。
只不过是沈轻尘对她有关照，大家也都知道。
电梯到了。
“小白啊……”
一进电梯，许组长又开始了。
“我是看出来了，你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太自卑了，敏感的很，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还非得反击回去，长了一身的刺儿，你说，我说的也都是实话，我不跟你说，你家里人早晚也跟你说……”
“我爸妈已经死了，说不了我。”白茶打断了他。
许组长噎了一下，又道：“那你这就更得早点趁着年轻还有资本结婚吧。要不然你这都没个父母帮衬你，家里人都带不了孩子，哪个男人要你呀？也就是我好心，我才跟你说实话，社会现状就是这样！”
电梯到楼下了。
白茶直接忽略了许组长，大步离去。
“诶！小白你别走啊，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不安全，我有车我可以送你啊！”
许组长三两步就跟了上来。
白茶沉吟着，在考虑怎么把人给甩了。
“小白，你在这等我啊，我去开车。”
他人说着就去停车场了。
趁机扭头就走。
“诶？小白？真的太晚了，都已经一点了，很危险的！”
他在后面又喊了两嗓子，见白茶铁了心要走，最后放弃了。
“啧，我好心好意……这小姑娘就是敏感，说两句都不行。”
白茶住的本来离这里也没有多远，步行也就十分钟，用不着他来送。
这会儿确实很晚了。
她从包里掏出了把刀，朝着公寓的方向走。
刀是她一直带着一个美工刀，也确实是为了防止有时候加班不安全。
好在一般也没什么事。
甚至平常她也不会拿出来，就今天让许组长说的。
回了公寓洗漱后，都已经到了夜里两点，白茶躺下了。
不出意外的，还是做了梦。
白茶梦到了韩妈妈。
韩红梅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然后弯腰看她，道：“今天在学校开心吗？”
白茶点头，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稚嫩的说：“开心，今天和鹏鹏一起玩来着，我今天学校的实践活动也拿了大红花！”
说着，她从书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朵红花。
但是韩妈妈没有看花，而是注意到了她的手指。
她脸色忽然一变，一把抓过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不行，学校太危险了，你不能再去学校了！”
白茶一愣，正想解释说自己没事，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痛。
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和韩妈妈之间好像还连着一条脐带一样的东西，不过那头在韩妈妈手心。
此时好像正有什么力量通过脐带传输进来，帮她抚平手上那一点早就结痂了的伤，但是非常的痛。
白茶疼醒了。
她一边吸了口气，一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肚脐上仿佛还残留着那种疼痛感。
什么玩意儿？
这是金榜题名那个副本新出的副本吗？
白茶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
她醒来之后就不怎么睡得着，翻了一下游戏APP，上面果然已经更新出来了副本。
【检测到您拥有邀请函，新生副本《我的妈妈》诚挚邀请您的到来】
【倒计时：1天20小时56分】
白茶沉默了。
这副本的时间怎么看也不像是和她下一个副本有冲突的样子。
所以这七天，她可能会连过两个本。
很好，工作上面就显得更加突兀了。
她对进入这个本没有什么抗拒，本来也想进去问一下韩妈妈，韩滢滢是送往现实哪，还是给她留着。
主要也是韩妈妈没死，又帮了她忙。
但是现在看起来……意识到女儿的死还是没有让她醒悟，她执念更重了。
像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她不再让女儿往死里学，开始一丁点儿伤都不允许她受。
白茶叹了口气。
而且看游戏里那个身高情况，她好像还是个小孩。
睡不着觉，白茶干脆起来洗漱，做了个饭。
等到早上七点的时候，她给沈轻尘发了消息。
白桃乌龙茶：沈姐，你应该发现我进副本的频率非常高了吧？
白桃乌龙茶：之前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进入游戏，好像是替我的室友进去的，游戏说我的账号有问题。所以我七天一个本，你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吗？
白茶本来也没指望沈轻尘现在就回复，她都说了今天要进本。
但没想到，对方回的很快，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我还有十分钟进本，我就说你怎么进副本就那么频繁，我还以为你想刷本呢。”
“你是替人进去的……我还真见过这种，我们公会有一个男生，叫刘昱辰，他就是替朋友进来的，这事儿说来话长，我进游戏一趟给他发个消息，让你俩加个好友……哦，咱们也不是好友呢，那你也进来一下吧，来尘寰公会。”
白茶依言来到了游戏小镇，找到了尘寰公会。
韩妈妈的本是金榜题名的，应该……都还记得吧？
发烧难受，明天再见，明天应该就能进本吧

两人加过好友，沈轻尘把那个玩家的二维码发给了她。
白茶申请后，沈轻尘道：“行，他那边我会跟他说，放心吧，那小孩人还可以，这种事不多。你们两个可以交流，你们两个差别还挺大的。”
她给她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好了，我也要进本了，去上班去吧。”
白茶顿了顿，点头。
她本来还想说一声工作上的事。
先看这两次的副本吧。
如果还是这样会赶在白天出事，她是有必要让沈轻尘这边给她把实习报告盖个章走人了。
白茶心里有点焦虑。
随着她在游戏里的等级变强，对生活的失控感，却也越来越强。
她叹了口气，暂时先离开了游戏。
大家昨天晚上加班加的今天早上状态都不是很好，索性大头的工作昨天都已经做完了。
饶是如此，她也忙了一天。
回到租房处后，白茶一动都不想动，人已经什么都干不了了。
但她又不得不登录了一下游戏，去了自己那个房产。
刘昱辰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并告诉她他最近两个星期晚上八点都会有空，她有时间可以约。
白茶回了个好，有时间联系。
但她暂时是没什么时间了。
工作还在继续忙碌。
好在，韩妈妈的这个本，是在夜里进的。
【欢迎来到B8级恐怖副本《我的妈妈》】
【本场副本参与人数：10人】
【本场副本通关模式为：目标模式】
【目标：成为妈妈心目中最好的孩子吧！】
【谁是妈妈心里最好的孩子，能够得到妈妈最多的夸赞和爱，妈妈会有特殊的奖励哦——】
【诡秘APP，祝您生活愉快——】
随着游戏的声音落下，白茶周围的场景也重新凝实。
她在一个学校里。
周围的同学个个看着都很小。
八九岁左右吧，再看自己面前的书，二年级的。
她面前此刻正放着一张卷子，卷子已经写完了，姓名那里果然还是韩滢滢。
这是语文卷子，最后一道是一个写作题，要求不低于五十个字，以我的妈妈为开头来写内容。
答题栏上是歪歪扭扭的字。
我的妈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爸爸不要我们，她就把爸爸杀了，还杀了奶奶和那个坏阿姨，一个人照顾我，她很爱我。但我也好tòng啊，可我不敢说。
这个卷子，已经被批改过了，一个大写的红X，老师评语：你的妈妈没有做这样的事！！
白茶还在思考这个找作文里面的信息量，那个老师已经叫了她的名字。
“韩滢滢！你过来！”
白茶站起身，跟上老师，进了办公室。
“滢滢啊，你那个卷子呢，上面写的东西老师看到了。”
女老师有些无奈的看她，叹了口气。
“我看到的时候吓了
一跳，跟你们班主任了解了一下你妈妈和你爸爸，那是属于离婚，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没有关系，你妈妈确实很爱你，我也相信，有妈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