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想，谁他妈想问问题啊？
而且你不是来破除封建迷信的吗？怎么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快点，绝对不能拖延！你先来！”
NPC直接指了徐笙笙。
徐笙笙无语，她想了想，道：“三角函数方程是什么？”
众人：“……”
笔尖轻动，纸上很快出现了几个方程式。
有了她这个开头，其他人的问题，也开始奇怪了起来。
“是谁打响了辛亥革命的第二枪？”
“XJ的枣为什么又红又大？”
“碳酸钙加盐酸可以生成什么？”
“诺贝尔奖都有什么奖？”
“遗传学三大基本定律是什么？”
“论语第二则是什么？”
这些是上过学的。
没有上过学的，问的问题也很离谱。
“道口烧鸡的专业做法怎么做？”
“如何判断西瓜甜不甜？”
“衣服开线了怎么处理？”
“甜豆腐脑好吃还是咸豆腐脑好吃？”
NPC社长的脸色逐渐的黑了下来。
他几次张口想说话，但是又碍于不能够打断提问，给咽了回去。
白茶默默看着。
那个笔仙倒也真的给每一个问题都做了回答。
回答还都是正确的，除了类似于甜咸豆腐脑的这种根本不可能有正确答案的。
不过笔仙写的是甜豆腐脑，这个可能是她本人的喜好。
随着问题的回答，她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当每个人都问完了一个问题之后，就要开始送笔仙了。
做完仪式，终于能够松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社长脸色难看的，拿起那支笔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走吧，回去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
观众可以看到有女鬼出现。不过玩家们暂时看不到，而弹幕就算是提醒，玩家们也不可能看到这些弹幕。
但因为有梦境提示的原因，这会儿大家都本能感觉到了阴冷。
有人在心底的数了一下他们的人数，暂时还是十三个。
尤但在走出教室门的时候，有人控制不住的看向窗户反光。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

哦，还有同名的呢。
不过好在，每个名字的后面都有等级，也不至于看错，如果真有同名同姓的人还到了同一个等级，那也挺有意思的。
直播不能同时进入两个界面。
但是她在网吧。
10积分一个小时，可以看一个小时的直播。
她又花了10积分，开了旁边的一台电脑。
这样她就可以同时看两个直播了。
徐笙笙和几个女生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
这么晚了，宿舍门当然已经关了。
如果叫了宿管，显然也不好。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
“从那边翻过去吧……”
有一处的栅栏上方的尖角已经断掉了。
几个人都不是很熟练的翻墙。
然后进到宿舍楼，宿舍楼现在只有应急灯还亮着。
她们白天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各自的寝室，其中徐笙笙和一个女生是一个寝室，另外的两名女生是隔壁寝室。
这个副本一共就她们四个女生。
而笔仙也一直在跟着她们。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上楼。
白茶看到，那个笔仙正在逐渐的接近徐笙笙。
徐笙笙自己也感觉到身体有些沉重。
但她没多想。
她只想赶紧回到寝室。
她们在三楼，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女生早就已经睡下了。
她们两个小心翼翼的回去，然后上床。
至此，徐笙笙都好像没有意识到问题。
白茶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
犹豫过后，没有提醒。
提醒了，徐笙笙未必也看得到。而且她这样粗心大意的忽略掉异常，那个笔仙明显忍不住多动了两下。
就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徐笙笙感觉身上很沉，但她感觉可能是被子的原因，被子又潮又湿。
她最终选择了无视，闭着眼睛睡觉。
笔仙凑近了她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从她的身上爬起，去向了另外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在身上感觉到重量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
因为整个被子都变得冰凉的，好像能浸出水来。
可是刚刚睡下的时候，被子不说有多松软，至少不是这样的。
她眼睛倒是闭着的，但人因为恐惧，能够看到她眼皮下的眼珠正在动。
笔仙直接凑近了她的脸，头发一点一点的划在她的脸上。
那个女生是一个新人。
恐惧，促使着她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睁开了眼睛。
一张满是血的脸顿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女生张口想要发出尖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笔仙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起身，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宿舍。
白茶沉吟片刻，把旁边的那台电脑的直播间，切换成了这个女生。
她记得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个女生好像
叫李璇。
宿舍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全黑的，宿舍的大门竟然也打开了。但看起来非常的破旧，上面生了很多的锈蚀。
李璇被带去了那栋教学楼的天台。
她惊恐的想要求救，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
然后她被从天台上推了下去。
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她头部着地，身形扭曲。
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但李璇的直播间没有关掉。
白茶开了倍速，跳过了夜晚。
在两个镜头里，徐笙笙和李璇几乎同时起床。
因为李璇发出了一声尖叫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徐笙笙吓的也坐起来。
另外两个室友NPC同样也是，她们有些错愕且茫然的看向那个尖叫的女生。
“你怎么了？”
李璇剧烈的喘息着，身上全是冷汗，眼里还残留着恐惧，那种濒死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
她低着头摸了摸自己。
她没有死？
李璇顿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而后，玩家们会合，得知李璇昨天晚上的经历后，面面相觑。
这个副本等级不高，还没有到开局就直接死人的程度。
但李璇今天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不好。
不出意外，如果再经历一次或两次，她有可能会真的没命。
“今天白天我们去查一下当年的案子吧。”那个说自己玩过几个游戏的男玩家开口。
众人当然没有意见。
他们这个就是查剧情的副本，只要查清楚了就能通关了。
林振阳看了一眼徐笙笙，其实昨天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生长得和白茶有点像，主要是眼睛很像。
徐笙笙一直很安静，也没有存在感，她仅记着白茶告诉她只要苟着活着就行的道理，并不彰显自己。
在林振阳看来，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新人。
他于是邀请徐笙笙一起调查。
徐笙笙看了看他，同意了。
玩家们基本上都分散开来了。
李璇也跟着徐笙笙他们。
“你有想好去哪查吗？”徐笙笙看向林振阳。
林振阳迟疑片刻，道：“去那栋教学楼？”
恐怖片里面，事件的发生地不是都会回溯什么信息吗？
徐笙笙：“……”
“可是我想去问校长。”
林振阳一愣。
“也行？不过校长会说吗，哦对了，昨天那个社长，今天没有看到他。”
林振阳想到了一件事。
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但他昨晚特地看了一眼那个社长住在哪个宿舍。
今天早上起来，他还特地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那个宿舍的门是从外面锁住的，还贴了封条。
这就很难不让人多想了，社长应该是故意的。
徐笙笙什么也没说，她只默默的拿出来了一本五三和一支笔。
五三还是白茶送给她的，也属于道具。
笔自然就是那只钢笔。
有五三在，应该能无限的扔出来很多条蛇。但前提也得先保护好自己。
不过她手里还有金钟罩，所以问题也不大。
林振阳看着她的道具，欲言又止。
他还没有开启背包，而徐笙笙刚刚还做了个假手，她假装是从宽大的外套底下掏出来的五三。
徐笙笙的谨慎和小心，比白茶预计的还要好一点。
她确实有时候心大，但是未必不是好事。否则昨晚被拉走的就是徐笙笙了。
而他们到了校长办公室后，校长竟然还真的愿意给他们讲述当年的事。
“那个女生啊，是为情自杀，她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她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她男朋友为什么要跟她分手？”林振阳问道。
笔仙都是厉鬼了，如果不是因为遭遇了一些痛苦，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呢？
校长推了推眼镜，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哪知道，听说可能就是那点事儿吧，她家里人还来学校讹了好一笔钱呢。”
校长摇了摇头。
徐笙笙本能的皱起眉头。
心再大，她也感觉这个校长有问题。

徐笙笙本着不想出风头，但是又想快点通关的心理。
她示意林振阳带着李璇先出去在门口等她，她有话想和校长单独说。
她其实还有一些忐忑，因为她知道白茶在看。
徐笙笙深吸一口，看向了校长。
校长看起来还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想单独说什么？说吧。”
徐笙笙使用了金钟罩。
徐笙笙用钢笔在五三上面画了好几笔。
一条条黑色的水蛇，瞬间从纸上一跃而起。
这些水蛇确实第一反应是扑向徐笙笙。但是端的一声撞了个正着,它们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改去扑校长。
校长脸色大变。
“你你你！”
他惊恐的发出惨叫。
水蛇不会持续多久，大概两分钟左右就会消散。
徐笙笙一脸酷酷的看着校长。
“我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让你死。”
校长脸都绿了。
水蛇咬在身上，阴气注入身体，带来一种极致的冰冷。
同时也让校长眼前出现了幻觉。
徐笙笙的样子在他眼里逐渐发生了变化。
“不,你不能杀我……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我也给了你家人好大一笔钱，你何必呢？”
“再说了,是你男朋友不能接受,是她要跟你分手，这关我什么事呢？”
徐笙笙心底有些好奇。
但她又不敢吭声，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打破了，校长现在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她只是注视着校长，在校长的眼里就是笔仙在怨恨的看着他。
“求求你放过我！再说了，当年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以为别人能拿到什么保研资格吗？”
“别杀我！别杀我！”
校长不停的挣扎着，看起来情况越来越糟糕。
徐笙笙心底生出了一个猜测。
潜规则。
他的嘴里在重复的念叨着别杀我，以及一些断断续续的话。
诸如“那些女生也没见哪个跟你一样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何必呢？都这么多年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你男朋友不是也陪着你去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徐笙笙脸色变得很难看。
眼看着水蛇散去，她看了一圈，最后干脆抄起手里的五三，对着校长就是一顿输出。
五三咚咚咚的拍打着校长的头,徐笙笙仍然很难解气。
她忽然拿出钢笔,狠狠在校长皮肤上划了一下。
“呸！”
徐笙笙做完就跑。
黑色的水蛇从校长身上钻了出来,他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
跑出门，将房门关上，徐笙笙后知后觉感觉到惶恐。
她一边喘息着，手指轻轻颤抖着，她想把笔扔了，但是又不敢扔，最后直接收进了背包。
那个校长确实很该死。
但是……她拿着笔往人身上画，蛇从身上出来，这样的行为又算什么呢？
徐笙笙有些慌神。
么说她今年才17，上一个副本有白茶在，白茶也一直在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尽量的不要被恐怖的东西影响。
比如说让她写五三，其实也不是真的要让他学习的意思，那对于她这样的高中生来说是最熟悉的东西。
这个副本，某种程度上才是她的第一个副本。
进来之前徐笙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为有上一场的经验。
但她此刻的行为，并不是有人教导，只是那一瞬间因为愤怒，因为看不下去而动手。
觉得对方罪该万死死不足惜是一回事,她动手就是另一回事,还是那样几乎可以说诡异的方式。
而且念头也只是那一瞬间生出,也那么做了。
没想到原来真的可以从人的身上出来蛇。
看起来比蛇直接攻击，造成的效果还要惨。
徐笙笙脸色很苍白。
林振阳他们当然听得见里面的惨叫。
见徐笙笙状态不好，林振阳道：“走，我们先走。”
徐笙笙慌乱的点头。
走出去一段距离，徐笙笙看起来好了一点。
她不自觉的看向弹幕，但弹幕很多都充满恶意。
她不得不重新关掉，她做不到不被那些恶语影响，哪怕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傻逼的话。但还是会觉得愤怒或其它。
这让她本来就不安的情绪，更加焦躁。
白茶当然注意的到，但她没有发弹幕去安抚徐笙笙。
当一个人被外在的言语影响的时候。哪怕这些言语里面有一些是善意的鼓励的，包括是自己亲朋好友的话，其实也很难将那些影响消除掉。
毕竟如果恶语相向造成的痛苦那么容易被消除的话，就不会有很多人死在网络暴力里了。
然而在这场游戏里，这一类的言语总会充斥着直播间。
只能说在意的话就关掉弹幕，也不要总是打开去看。
弹幕里这些人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因为永远都有新的弹幕。
至于徐笙笙做的举动，在白茶看来确实也没什么。
那种人死不足惜，他还能好好的当校长，简直都是侮辱，出去以后她就会去写举报信。
剧情已经明朗。
笔仙曾经作为大学生，被校长潜规则后，给了她一个所谓的保研名额，被自己的男友得知，或许两个人发生了误会。
在痛苦之下，笔仙选择了自杀。
男朋友随后得知真相，也在痛苦中死掉，死在寝室里，就是那个灵异社社长。
现在只剩下查找笔仙的名字。
徐笙笙后半段始终都处在有些消极的状态里，看得出来，她心里产生了焦虑和痛苦。
这份情绪让笔仙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都无动于衷。
好在游戏已经结束。
白茶关掉了电脑，起身给徐笙笙发去消息。
“出来以后往游戏小镇一直直走，看到的第一家网吧，我就在门口。”
徐笙笙结算结束，看到了白茶发来的好友信息。
心里那种始终惶恐不安的感觉有点落地，但却仍然存在。
她朝着游戏小镇内走去，找到了白茶说的网吧，也看到了自己的姐姐。
徐笙笙眼眶一红，上前去抱住了白茶。
“姐……我好难受，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弹幕说的话，也可能是因为我自己……”
其实受到影响的玩家并不只有她，很多新人都在弹幕飘过去之后脸色奇差无比。
这其实也很正常，就像走在大马路上，忽然有个人忽然过来骂了一句。然后他走了，那一瞬间必然心情很糟糕。虽然过后也会忘掉，但总归当时是有影响。
再有就是徐笙笙自己动手的时候。
她这次动手，没有用技能。因此人是正常的，清醒的。
白茶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我在小镇里订了一个钟点房，去谈谈吧。”
徐笙笙带着哭腔应下。

进了房间，白茶打开了隔音模式。
游戏小镇里有一点和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有玄学和科学结合的力量。
像是这种隔音模式，游戏的说法是，开启后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同样，里面也能达成绝对安静,给人一个充分的睡眠环境。
白茶感觉打开后有点冷，怀疑是让鬼怪开的领域，或者利用的鬼怪的力量。
毕竟这种绝对寂静，一般都是在游戏里碰见鬼怪，且即将被攻击。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那游戏才是最厉害的大资本家。
“好了,没人了,难受的话就发泄出来吧。”
白茶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徐笙笙顿时委屈的哇哇大哭。
其实她这一个月以来都有些提心吊胆。
在第一场游戏过后,最开始因为刺激产生的兴奋感消退之后，就只剩下了惶恐和不安。
她把自己埋头在学习里面学习，试图转移注意力。但那种情绪只是被压住了。
直到即将进入游戏的那一个星期。
她每天都很焦灼。
她的状态，在姑姑看来，就是因为学习压力大了，也不再让她去补课了，正好暑假了，说让她好好休息一个暑假。
可是徐笙笙知道，那根本不是因为学习,她甚至现在觉得学习也挺好，起码那是自己的舒适区。
进入游戏后，她一开始是没有关弹幕的。
弹幕很多话真的很难听，他们没有任何的逻辑也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展现傻逼的行为还需要理由？
徐笙笙也不想拖累白茶。
她一直都知道白茶的身体不好,她自己也要进游戏,她害怕自己表现的不好,会让姐姐失望，也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会让姐姐担心。
至于对校长所使用的能力，其实更多的是对于那种未知神秘力量的恐惧，也不见得就真的是后悔，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做。
她只是害怕。
徐笙笙哭了好久，哭到打嗝。
白茶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温柔的抱着她，一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或是抚摸她的头发。
见她哭声停止，白茶才终于开口。
“你表现的很棒。”
徐笙笙刚止住的哭声，又忍不住放出来了。
白茶轻笑，从床边抽出纸，给她擦了擦眼泪。
“外界的那些东西我们无法改变，以后你的每个游戏我都会看的，就算有时候和我的游戏有冲突，我没有办法看，我也会第一时间去联系你。”
“下次游戏的时候，直接把弹幕关了，非必要不要开，保护好自己，并不只是在副本里。”
徐笙笙打着嗝点头，自己接过纸,胡乱擦了擦。
“那我……我那个笔……”
“那不是挺好吗？我还觉得你弄得轻了。”换成白茶，白茶绝对会让他遭受更多的痛苦。
当然，徐笙笙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游戏里的规则和外界的规则不
同，我的确不希望你因为在游戏里受到影响，而对外界的法律产生了一些错误的认知，因为你确实年纪小。”
白茶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
“但我问你，你后悔动手吗？”
徐笙笙迟疑了一下，摇头。
“那就行了，顺心而为，问心无愧就好了。至于那些神秘恐怖的力量，你在往后会接触到更多，这一点只能来慢慢适应，因为无法避免。”
徐笙笙深吸一口气，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白茶忍俊不禁，她自己也一下笑了出来，结果还冒了个鼻涕泡。
徐笙笙闭了闭眼，抽起一张纸，给自己快速清理了一下。
情绪发泄出来，心里面确实好多了。而且她本来心也大，在得到了充分的安抚和肯定之后，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力量。
剩下还有一些影响，慢慢调整就好了。
“姐，你真好！”徐笙笙直接抱住了白茶，头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
白茶好笑的拍了拍她。
“加油吧！”
她也没说什么总有一天能够脱离游戏这种话。
徐笙笙还没有意识到，又或者在本能的逃避这个问题。
毕竟……那是一个谁也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
“不过你那只笔，墨水是无限的吗？”白茶想到了徐笙笙那个道具，之前徐笙笙有跟她说起过，她得到的那支钢笔是个B级道具。
当时她就想问一问的，但是徐笙笙学业太忙，发完消息就把手机交上去了。
“不是，说是要用特制的墨水，那个里头的墨水就剩下一点了。”
徐笙笙抬起头来，把那支钢笔从背包里取了出来。
游戏小镇里可以取出道具，但是无法使用。
“特制的墨水在商城是有售卖的。但是很贵，要五百积分一瓶。”
“但是还是好用的，只是要做好防护。”
白茶给她买了一瓶，见徐笙笙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她道：“我现在给你这些是因为你现在等级还低，以后说不定我有什么需要的要找你，积分都是好说的，主要是有一些道具很特殊。”
“拿着，先把自己保护好，在这个游戏里，很少会有亲人一起进来。既然如此，互帮互助总好过独行，不是吗？”
虽然……她其实更喜欢独行。
徐笙笙听完后，放心的收了下来。
一个小时的时间结束，两人都回到了现实。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
白茶回来就感觉到了困倦，在游戏里的时候身体健康，所以精神状态不错。
但是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袋疼的突突的。
徐笙笙发来消息。
“姐，谢谢你！我没什么事了！你休息一下吧！”
“嗯，你也是，睡会吧。”白茶回复后，确实是躺下闭上了眼睛。
能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吧，起码能缓解一下头痛。
但她又做了梦。
还是在医院。
这次有一些人在围着她，好像在抽血，又好像把什么东西送进了她的血管里。
白茶感觉到了那种发自灵魂的战栗的疼痛。但她还是动弹不得，甚至眼睛也不怎么睁得开。
直到闹钟的声音把她强行唤醒。
白茶一边坐起身来，一边关掉闹钟。
头痛不仅没有得到缓解，还因为做了这个梦，好像更痛了。
拍了拍脸，白茶勉强起身去上班了。
今天，她难得见到了沈轻尘，正好在公司楼下碰见的。
沈轻尘打量了她一下。
“吃药了吗？”

大早上的，别人见面都是问吃饭了没，她这边倒好，是吃药了没。
“没，公司里放的有止疼药，我一会儿去吃。”
她会在自己常待的地方备好药。
“那就好。”
沈轻尘沉吟片刻，道：“还是要关心一下自己。”
白茶点点头。
正好这时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拎着饭走过来，到了沈轻尘旁边。
“没有你喜欢吃的那个口味的包子了，换了个梅菜的。”
沈轻尘点头，一边接过，一边递给白茶一份。
“吃吧，给你介绍一下，我先生，你喊他杨哥就行，我们俩先去那边了。”
沈轻尘指了指旁边的店。
沈轻尘的丈夫对着白茶轻轻点了下头，和沈轻尘一起走了。
白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吃的。
自己这份八成就是沈轻尘的，本来他们买好都要上楼的。但是给了白茶，所以他们又转去店里面。
她永远在关心人的时候是恰到好处的。
白茶再次揉了揉眉心，接下了这份好意。
她上了楼，沈轻尘他们进了早餐店，确实是又重买了一份。
“那个就是你说的新来的员工啊？”杨青云顺口问了一句。
“嗯，对，挺年轻一姑娘，看着她就知道为什么你当初总那么说我了哈哈哈！”
沈轻尘把手里的包子分了杨青云一半，毕竟新买的还要等。
杨青云摇摇头。
“你现在也没好多少。”
“啧，说什么呢！我比以前好多了！”沈轻尘白了他一眼。
白茶自然不会知道身后的这些事。
她到公司后先吃了一下包子，然后直接就着豆浆吞了药。
正好许组长这个时候到的，见她吃药，眼神一闪。
他张了张口，正想阴阳怪气点什么，就看到白茶已经抬头对着他笑了笑。
许所长正好把话咽了回去。毕竟他耳边不自觉的又回想起当时白茶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
他回去以后认认真真分析了自己的话，没找到哪里有笑点，这才能勉强安心入睡。
白茶收回视线，还没到上班时间，她顺手打开了论坛。
本来是没指望那个已经过去两年的帖子有人回复。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楼主居然还真的回复她了。
不想起名字：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好奇，那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好奇，小心好奇心害死猫。
白白白白白：为什么？是后来有人调查出事了吗？
不想起名字：对，那个疗养院现在都已经搬走了，完全荒废了，之前有一些探灵主播去玩过，结果基本上后来都疯了。
不想起名字：反正这件事情在我们本地已经成了一个灵异传说了，我本人是比较信这个的，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反正我奉劝你，不管信不信都要敬而远之！
不想起名字：之前有一个探灵主播叫暝昤的，你可
以去网上去搜，那个事情，现在还有帖子讨论呢。
不想起名字：但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真的很邪门，千万不要去调查，你要是听完之后更好奇了，那我只能说尊重祝福！
白白白白白：好的，谢谢，你放心吧，我没那个胆子去查。
然后白茶转头去搜索了那个探灵主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