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扮演你之后，我的成绩变得很好，我让你去送信，故意让他们几个的家长去找那个群主，我本想看看那个群主是什么情况……”
“但我没想到，他在得知「韩滢滢」的成绩变好了之后，非常的惊慌去给一个人打了电话。而那个人的姓氏和名册上，你的名字对应的人的名字的姓氏是一样的。”
韩滢滢又有些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
“所以……所以……”
白茶叹了口气。
“所以我怀疑，也许，你们本来不会死，你们有自己的人生，就算不说考上多好的大学，至少总不至于考不上。”
韩滢滢瞬间杀意四起。

韩滢滢简直不敢多想。
她只要想想自己妈妈每日每夜疯狂的干活，省吃俭用，一口多的东西都不肯吃，就为了供她读书。
她见过她妈妈早上三点半点起来做早餐，五点出去，去别的中学门口摆摊。
她不敢在她的学校摆摊，怕别人知道她是她妈妈，嘲笑她，看不起她。
然后，摆完摊，八点还要再去超市里当搬运工，一整天忙下来，只能睡不到四个小时。
而且晚上还要跑回来给她做饭。
后来小摊被城管没收了，她妈妈就只好改行去电子厂里工作。
从早上七点半开始工作，一直到晚上十点，全年无休。
一个月还只有三千块。
她不想要妈妈辛辛苦苦不舍得吃的那颗苹果，她更希望把那个苹果让妈妈自己吃了。
可是妈妈总说：“妈妈不吃妈妈舍不得，妈妈专门给你的，你要是心疼妈妈你就好好学习，这样你就对得起妈妈了。”
她好痛苦啊。
她真的好痛苦。
这份爱太沉重了，妈妈总说她不懂事，不懂她的辛苦，不好好学习。
可是她什么都知道，就是因为她理解，所以她做不到。
她并不想要妈妈辛辛苦苦，对着别人不断的露出讨好的笑容，以此来多挣那么几十块钱，然后给她买鸡蛋牛奶。
她更希望妈妈能坐下来和她一起吃鸡蛋。
妈妈总说，我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就不会这么辛苦。
所以，她也真的不想让她那么辛苦，她希望她不要为了她总是辛苦自己。
于是在这件事情上，她们会争吵。
而每一次的争吵，总有这样的对话。
“我没有让你那么辛苦，你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是我让你那么辛苦的吗？？”
“那我辛辛苦苦为了谁，我还不都是为了能让你考上一个好大学吗？你不考上大学你就不会被人看得起，你早晚会跟我一样没人要！”
然后妈妈总会崩溃的哭起来。
“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呢，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呢？”
妈妈哭着说，她身材瘦弱的风一吹就能吹倒。
可她还能扛起一桶饮用水从楼下搬到楼上，为了让她喝的水能干净一些。
韩滢滢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的心也好痛，可是她不敢哭，因为妈妈已经哭了。
她不敢怨恨妈妈，因为妈妈对她真的很好，妈妈爱她，她也爱妈妈。
她只恨自己的成绩为什么不好？
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废物？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学不会？为什么为什么？！
她拼命的学习，她真的很拼命了！！
所以，当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
她的存在罪大恶极，让她的妈妈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压力。
她想，只要自己死了，妈妈就不用再去承担那些压力了。
她就可以把买来的鸡蛋和牛奶自
己吃了。
她就可以多睡一会儿觉了。
她就不用再去给别人赔笑脸了。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她死之后，她看到妈妈更加痛苦，更加崩溃的指责她。
所有人都在说她有错，她怎么能去死。
她真的很茫然。
当她发现有人会替代自己去当妈妈的女儿的时候，她并不会觉得害怕，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有种隐秘的欣喜，有种解脱。
尤其是当白茶的出现。
多么优秀体贴又温柔的女儿。
她都觉得，如果她是妈妈的话，有这样的女儿一定很幸福。
可是现在！
现在，她被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她的痛苦！妈妈的痛苦！所有！所有！所有！！
全！都！是！人！为！
有人偷走了她的一切！！
恨意几乎在倾刻间蔓延，过往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负面情绪，那些对自身的伤害，对自身的厌弃，在这一瞬间通通转为恨意。
她身上的气息在节节攀升，就连原本破碎的面容也在重组。
白茶的手还在她手里，手腕的骨骼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她吃痛出声，眼里闪烁着泪花。
韩滢滢对上她梨花带雨的双眸，一滞。
随后她低头，然后下意识的松手，白茶收回了手，浑身都在疼痛的颤抖，手腕上一个黑色的手印淤青，是那样的清晰，且还快速的肿了起来。
韩滢滢原本翻腾的恨意忽然停了下来，愧疚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姐姐……对、对不起……”
白茶闭了闭眼，有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
她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你不用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反正是左手，不影响明天的考试。”
这话一说，韩滢滢更羞愧了。
到这种时候了，人家还在想着扮演她让妈妈开心，她却差点伤了人家。
“我……”
“真的没事，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别的同学，不过……你们最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白茶在停顿的时候特地看了一下她身上翻腾的鬼气。
韩滢滢更加觉得自己怎么能这样，差点就把人给伤到了。
她连忙点头，现在白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不让她伤害妈妈，她干什么都行。
“暂时先只告诉班里面的几个人吧，说起来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大家来自全国各地，我们都很少交流的。”
白茶点点头。
“那就先只告诉班里的几个同学吧，剩余的同学，我这边会想办法，到时候集体通知，总是要报仇的，不是吗？”
韩滢滢重重点头，眼中又一次猩红起来。
但她这次克制住了力量。
白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了，估计天也快亮了，今天记得照常配合我。”
韩滢滢一边点头，一边又迟疑道：“还要吓唬妈妈？要不然直接告诉她……”
“可是如果告诉她，妈妈情急之下暴露了，对方要是动了杀心呢？这就是我说的，你要保护妈妈。”
“我接下来肯定要去调查这件事，如果被对方发现，对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韩滢滢表情狰狞道：“他敢！”
随后她拍拍胸脯，道：“姐姐你放心，我保护你们。”
白茶莞尔一笑。
“你保护好妈妈就好了。”
毕竟……说来惭愧，如今的韩滢滢在确定妈妈没事之后，应该会心甘情愿把力量给她吧？
她费力，可不单纯是为了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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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比韩妈妈起的早，因为她就没睡。
她穿了一件外套，挡住自己手腕上的伤，热了两瓶牛奶，两个鸡蛋。
其中一半留下来给韩妈妈，并让韩滢滢自己写的字。
“我先去考试了，妈妈记得吃。”
然后白茶就出了门。
而韩滢滢，犹豫了片刻，还是先进了一趟韩妈妈的房间。
她先把妈妈手机里面昨天那个电话的记录给删除。
然后在韩妈妈闹钟响起的时候，贴在她的脸上，把她吓了一跳。
然后韩滢滢愧疚又心虚的跑了出去，跟上白茶。
她不太清楚为什么白茶非要让她这么做，其实……也不见得不清楚，但她不想去想。
反正只要照做就好了。
她走了后，韩妈妈在床上待了好久。
她捂着心口，感觉疼的要喘不过来气。
她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她梦见自己的女儿从楼上跳了下来。
那样高的楼啊，就那么直直的摔了下来。
她拼了命的跑过去去接，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差一点！
就差一点！她就能接到了！
韩妈妈有些崩溃的关掉闹钟。
她宽慰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她起身，照常要去给女儿先把牛奶和鸡蛋放进锅里上。
然而走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杯热牛奶和鸡蛋。
还有一张纸。
看着纸张上面写着的字，韩妈妈手颤抖着，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心头窒息般的疼痛，越发的强烈。
她无法控制的跌坐在地上，趴在沙发上，痛哭了出来。
白茶这次出门出的早，因此不至于需要跑着去学校。
她其实还挺好奇，昨天死了个老师，今天学校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可惜根本没有。
那个老师死掉的地方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一样。
该在门口守着楼梯的老师还是站在那，催促着每一个学生快点上去。
考试的时间是从八点才正式开始，在此之前仍然要早自习。
王嘉鹏他们几个来到班里的时候发现白茶早就已经到了。
几个人是有点着急的，想跟白茶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个所谓的文昌塔，他们回去各自都研究了一下，好像就是个骗子。
至少目前没看出来有任何异样之处。
就这一个八万。
这样看的话，那个大师像是个骗钱的。
但其实也不好说。
可惜今天早上没有见到白茶。
不过大家都在一个考场，或者说玩家们全都在同一个考场。
7:30进考场，在前去考场的路上，王嘉鹏有些着急的凑过来。
“我们昨天去那个群主家了，他给我们每个人一个项链。”
白茶当然知道。
“我知道，我跟着你们的，别着急，先去考试。”
王嘉鹏眨了眨眼。
啊……也是，差点忘了大家其实除了学生的身份之外，还有玩家的身
对方能想办法跟在他们身后知道事情也不足为奇。
但是考试怎么办啊？
玩家们聚在了一个考场坐下。
众人都各自面面相觑。
可以说通过大家身上一些受伤啊，或者怎样的情况能分辨得出来，应该都是玩家。
也来副本里三天了，每天都在倍受折磨。
“草。”有一个玩家低低咒骂了一声。
本来还想着要是自己前后是普通NPC，他还能用透视道具抄一下答案，现在好了，这抄个屁。
全都是一群跟自己水平一样的人。
有很多连夜准备作弊手段的玩家们也是这么想的。
谁都知道，这种模拟考试如果考不好，那面临的后果必然会比普通提问回答不上来更惨。
结果游戏真狠，把他们玩家全部都聚在一起。
已经有人沉默着，决定抓阄来做选择题。至于填空和大题，就随缘吧。
白茶在第一排。
嗯，还是在讲桌面前的第一排，老师眼皮子底下，好在她不需要抄。
由于考试时间被缩短，整个考试是很紧张的。
两个监考老师，其中一个正好是他们班班主任。
两人一直在班里面来回的走动，本来头顶就有一大堆的监控，这是直接想办法隔绝了所有人抄袭的心。
班主任臭着一张脸，在每一个学生身边站了很久，盯着对方写题。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还好，多多少少字总会写的。
但是第二门数学就不行了。
抛开选择题之外，那些计算题就是想蒙都不知道怎么往上写。
玩家们在这种压力之下，心态正在逐渐的走崩。
在班主任又一次停留在一个玩家身前，看对方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露出一种不屑又厌恶的眼神的时候，他忽然脸色一变，手指不受控制的，朝着眼睛戳了过去。
惨叫声瞬间在考场内响起。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班主任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挺冷漠的，尤其是他身旁那个玩家。
他的手指正在轻微的勾动着，似乎是在控制着什么。
另一个监考老师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来，想扶人。
结果他也忽然不受控制，一下就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磕的头破血流。
白茶皱了下眉。
讲道理，折磨这些老师没什么意义。
除非这些老师也参与了什么事。
但仅从目前来讲，他们只是作为施加压力增加难度的游戏环节罢了。
不过那个玩家……能控制人吗？
她收回视线，继续写题。
不管怎么说，韩妈妈那边是需要女儿的成绩的，她也才好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
这一幕很快就惊动外面的老师，两个老师被扶走了，留下了一个新的监考老师。
“都好好考试，不要交头接耳。”
讲真……出了这种事情，仍然坚持考试。显然，至少在游戏内的这个学校里，成绩，高考，这些东西远远大于生命。
也不只是学校，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看的。
包括学生自己。
一上午要考三门，模拟考试的时间，本来安排的就很紧张。
到吃饭的时候，白茶狠狠的松了口气，她都懒得去吃饭了。
连续几天的高压环境，哪怕是游戏中，她的体力比较充沛的情况下，也仍然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不知道韩滢滢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白茶起身，假装去上厕所，左右这会是午饭时间，也没什么人。
“滢滢？”她轻声唤了一声。
韩滢滢很快出现了。
周围的环境都阴暗了许多。
“姐姐你找我？”
“你跟他们说了吗？”
韩滢滢点头。
“说了，我把他们叫到操场上说的……他们知道后跟我一样生气，有一个当时就跑去算账了。”

“有结果吗？”
“没有，他后面就回来了，他发现根本进不去101，那里有一层奇怪的保护。但我们以前也没有注意过。”
白茶沉吟道：“以前没有注意过，是没去过，还是跟着你们父母或者玩家的时候还是能进去的？”
韩滢滢认真想了想。
“好像就是没有注意过，不管是谁去那儿，我们好像都没有想过要去那里。”
白茶垂眸。
“我知道了。”
这么一来的话，还是得靠玩家自己。
“那你们就去告诉更多的同学吧，都控制一下自己，大家集合在一起，今晚见面。”
韩滢滢点头，很有干劲的离开了。
下午考试，又有两个老师出事。
上晚自习前吃饭，王嘉鹏他们几个根本就没心情吃，直接凑到了白茶面前。
“咳，今天那几个老师，出手的那个人……”
王家鹏先是小心地张望了一下周围。
“是傀儡公会的人。”
白茶挑眉。
说实话，她对公会的了解还真不多。
主要是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不过就算是这样，偶尔在论坛里面也会刷到有人发一些关于咒骂傀儡公会的话。
这个公会的名声显然不好。
光看他们的名字就知道。
公会排名第八，会长殷卿平。
整个公会上下，似乎只要愿意加入，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兑换一个技能：傀儡师。
这个技能的强度还是可见一斑的。
就拿今天一整天出事的四个老师来看，还有昨天那个。
他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接就去寻死。
这种技能如果控制玩家的话，也难怪玩家们骂的那么狠。
之前白茶没有在意，在得到外婆的灵媒术后，知道了从外界也可以学习技能，但是性格就会发生改变。
而整个公会都在学习傀儡师这个技能，那他们的性格……
“唉，没想到有他们的人进来了，其实他们公会人不多……”
说实话，大多数人都不是很乐意加入这个公会。除非实力本身就已经到了进去就能获得傀儡术的程度。
但是这种可以传授给那么多人的技能，谁知道玩家本身是不是也被殷卿平控制了？
虽然说获得力量，活下来就行，但是进去的人一个个的都变得清一色的阴郁，阴晴不定，动不动就要杀人。
连现实中都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
更多的玩家还是不愿意接受的。
“算了，不管这个了……咱们有没有什么行动啊？”
反正只要不招惹上，应该没什么太大关系。
白茶快速的吃完饭，点头。
“晚上见。”
几个人松了口气，有行动就好。不过其实就算白茶没有行动，他们也得动弹了。
明天还要考试，暂时还算是安全的。但是考试结果恐怕立刻就能出来。
就不好说了。
晚自习下课，众人各回各家。
不过今天的路上发生了一点插曲。
白茶从学校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韩妈妈有种被排挤的即视感。因为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远处。
而其他人明显将韩妈妈排挤在外面。
白茶知道，这跟昨天找的那个理由有关系。
韩妈妈本来就是消瘦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可怜。
但她看到白茶的时候，还是露出了欣喜。
她仍然照旧给白茶塞了食物。
“今天考试怎么样啊？”韩妈妈声音温柔的问道。
白茶还没说话，旁边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能不好吗？都把别人的脑子偷走了！有些人心术不正，早晚要遭报应！”
说着，对方拉了一下自己儿子王嘉鹏。
“儿子，少跟这种人来往，知道吗？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天天就是太善良了！”
王嘉鹏：“……”
啊啊啊！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种剧情啊？
王嘉鹏的妈妈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其实跟明着说没有什么分别了。
周围的家长眼中闪烁着看热闹的光。
果然就算是学习再怎么紧张，碰见这种热闹，多少也会多看两眼。
韩妈妈脸色气的铁青。
但她不想多说什么，吵架的话只会影响女儿回去休息。
她当时就拉着白茶要走。
王嘉鹏妈妈见状，冷笑。
“有些人啊，果然是做贼心虚！”
“谁做贼心虚？”韩妈妈不能容忍有人给自己扣这种帽子，她是没文化，可她知道这会影响女儿的名声。
“谁答应说谁呢！”王嘉鹏妈妈又是一声冷笑。
“你！”韩妈妈气的浑身发抖。
但她本就不是多么善于言辞。
否则，当年老公出轨，她就不会默不作声就离了婚。
一个身影挡在了韩妈妈身前。
“给我妈妈道歉！”
白茶表情冰冷，直直注视着王嘉鹏妈妈。
王嘉鹏妈妈下意识觉得有点心虚。但随后又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你知道你妈妈干了什么吗？你成绩好不过就是你妈妈用的邪法，把我儿子的成绩偷走了！我看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偷的别人的成绩很爽吗？”
王嘉鹏觉得有点窒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白茶也冷笑，先反手抓了一下韩妈妈的手安抚她，同时也强硬的表达了自己今天一定要一个说法的态度。
“成绩怎么偷？我问你，我的成绩都是我自己学来的，你儿子考不好那是他自己没本事，你血口喷人在这里诬陷谁呢？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给我妈妈道歉！”
“谁说我没有证据，大师都说了就是你妈用了邪法！要不然我儿子以前成绩那么好，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会了？”
“哦，大师？都什么年代了，阿姨您还信这个，大师要是那么有用，您儿子不得提前保送清北啊？怎么现在还在学校呢？”
王嘉鹏没忍住，笑了一下，就是说嘛，那个大师要是真厉害，谁还在这！
然后他就被自己妈妈狠狠的瞪了一眼，并对着他的肩膀打了一拳。
“你笑什么笑，你个小畜生，你老娘我在这儿替你讨回公道，你搁这笑？”
王嘉鹏：“……”
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剧情啊？
韩妈妈又拉了一下白茶。
“好了滢滢，我们回家，不要理会这种人。”
“不行！”白茶声音拔高，甩开韩妈妈的手的同时看向了韩妈妈，眼里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妈！她凭什么诬陷你！”
虽然这件事情的根本其实是她的错。
她和王嘉鹏一样，主要是没想到这些NPC之间还会碰撞出来这种剧情。
但事已至此，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欠债-1，剩余

她们的问题其实非常的明显。
仅仅只靠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让韩妈妈明白过来，她的爱，表达方式有很大的问题。
以及人应该先自爱，才能够让被爱的那个人坦然的接受她的爱。
但韩妈妈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改是改不了了。
韩滢滢也是。
所以需要外界刺激了。
虽然她们明白过来，可能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但也总归要让她知道，死亡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不能够让妈妈没有负担。
真的想要帮妈妈的忙，是应该站出来，勇敢的表达自己。
韩妈妈别扭的不肯说出来爱，只说我是为了你好，韩莹莹就不别扭了吗？也一样。
毕竟是妈妈带出来的孩子，两个人的性格其实一样。
白茶想要韩滢滢的力量，也等于要她的命。
所以，她会尽可能先完成韩滢滢内心真正想要的愿望，那或许是她自己都没有敢去想的愿望。
她要让她心甘情愿的，把她的力量给她。
白茶眼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妈，你不生气我生气，我心疼你！”
韩妈妈震住。
白茶直白的表达，对于韩妈妈而言，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白茶转身，重新燃起了一身的气势。
“阿姨，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如果您只是以封建迷信的角度来猜测，那我们这边就只好报警了，您的诬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影响到了我的高考，甚至影响到了我们学校！”
“毕竟要是照您的说法，谁成绩好就是偷的别人的成绩，那我们学校教出来的学生是什么样，干脆把校长也叫过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好了！”
“还有在座的诸位叔叔阿姨们，你们的孩子成绩学习好，那不是你们孩子聪明，不是你们教导有方吗？结果要是被人诬陷说是偷的别人的成绩，你们怎么想？”
不少人下意识的点头。
因为白茶很会说话。
她说的是他们的孩子聪明以及他们教导有方。
这种话，那是直击望子成龙心切的家长们的心坎儿里。
“是啊，说话得讲究证据，什么叫偷别人的成绩？怎么个偷法呀？”
“说起来大师那里还有这种办法吗？”
“不知道，一会儿回去问问？”
不少人暗中交换了个眼神。
但他们明面上确实站了一下白茶，这让王嘉鹏的妈妈脸上青红交加。
“你……你少在这里嘴尖牙尖！”
“妈，那个叫嘴尖牙利或者牙尖嘴利。”王嘉鹏小声的说道。
王嘉鹏妈妈闻言给了他一锤。
“你给我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这会儿搁这纠正我成语错误了，怎么没见你语文成绩上去啊？”
王嘉鹏又默默的
缩缩脖子。
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副本好像忽然就换了个画风。
王嘉鹏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
她又看向白茶，今天这件事情闹成这样，她已经下不来台了。
“行啊，你要证据是不是？走！咱们一块去找大师要证据去！”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大师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的话，你必须立刻向我妈妈道歉！”
王嘉鹏妈妈表情扭曲了一下。
“行，要是没有问题，我就向你妈妈道歉，要是有问题，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说着，她就领着人朝着小区走去。
甚至压根没人觉得白茶前脚还觉得封建迷信，后脚就说要大师拿证据有什么奇怪。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跟着过去了。
韩妈妈很沉默。
她在人群中，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有些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妈……”白茶忐忑的看着她。
“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韩妈妈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忽然注意到在白茶抬起手来时微微露出的一截手腕。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将袖子向上一捋。
手腕上，被韩滢滢攥出来的伤，经过一天的时间之后变得更加的可怕了。
整个手腕都高高的肿起，淤血发黑。甚至有的地方都瞧着亮油。
韩妈妈慌张又心痛到难以呼吸。
“你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她一边说着，忽然用凶狠的目光看向了王嘉鹏的妈妈。
和刚刚想息事宁人的态度不同，她直接三步并两步走到了王嘉鹏妈妈面前。
“你教你儿子欺负我女儿？”
王嘉鹏妈妈见状，气不打一出来。
“谁欺负你女儿了，谁知道你女儿怎么回事，别随随便便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