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情况下，大家推断时间也都是按照一个月一次来的。
当然了，因为有一些人也确实会刷副本。所以进游戏时间的推测大多都只是一个范围。
而白茶一开始也确实是明确的从F级往上去的。
更是有不少人从她的第二个副本就开始关注她，一直看她的直播。
这就导致冷不丁出现的整整十六个副本，很难不让人怀疑人生。
【请问是我失忆了吗？我记得我从她二个副本就开始一直看她的直播，为什么忽然之间多出了十六个副本？】
【+1】
【她不是去了一趟S6副本刚出来吗？她是在这个时间里快速刷了16个副本吗？】
【而且我去查了一下，她这十六个副本的等级并不高，全部都是c级以下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第一个副本就是A级，第二个副本就是C6级，后面的就没有低于过这些等级的，刷本除外。但是她刷本的时候，那些副本等级也都是c级以上啊】
【我之前就说好奇怪，明明她等级那么低，结果却进了C6级的副本。所以是不是本来就有那些等级，但是之前隐藏了？】
【你在说什么呢？12000的积分，这怎么隐藏？除非他每一次都是毁掉的副本。所以没有积分，只有评价。但是现在这个积分给他算上了呀！】
【对啊，而且12000的话，等于已经升级到B6级玩家了，就算是可以隐藏之前的等级，那为什么当初会进C6级副本，这是不是又太低了？】
【游戏的捏脸不是确实可以隐藏等级吗？也可以按照隐藏后的等级进入副本。】
【emmm我这么说吧，她第一场副本我看了，就是新人。】
【你确定吗？她演技那么好！】
【嘶！】
【等等，但是就算是她演的，那也只能是进入副本的时候隐藏等级吧，出来的时候该是什么还是什么，游戏没有出可以在游戏小镇里也隐藏等级的捏脸功能吧？】
【对哦，好奇怪，所以白姐能不能出来解释一下？】
【笑死，她为什么要出来跟你们解释？有什么义务吗？】
论坛上是挺热闹的。
白茶看了一眼就退出了。
她回了趟母亲留的那个院子，正在照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这些灵魂之花长得很好。
除了那盆怎么都不会发芽的牵牛花。
白茶看着那盆土有些出神。

随后，她回到房间，打算去看看母亲留下的那些书。
不过，她意外收到了一个早已经被忽略遗忘的人的消息。
林振阳。
白茶看到这个人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哦对，林振阳也进了游戏，之前还跟徐笙笙一个副本过。
她沉吟着，看着那句在吗，决定不回。
有事不能直接说事？还要问在吗？
都已经实习工作的人了，这种行为还没被打吗？
都是成年人，有事留言就好了，谁会一直守着手机啊！
白茶把手机放在了一旁，找了本书。
她其实上了大学后，除了学业相关的，真是没看过一本别的书了。
高中那会拓展思维还看过一些。
在她看书的时候，林振阳又发来了消息，还好不是在吗。
林振阳：白茶，你是不是进游戏了？
林振阳：你果然进了……不然我也没法问你，我在论坛一直有看到你的消息，本来……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跟你联系。
林振阳：你能告诉我，游戏到底是什么吗？我要在这里多久？我很快又要进副本了，但每次过的都很难。
白茶秉承着对方好歹曾经送自己去医院的帮助，见他求助。于是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帮完他，她也就不用为之前过激的反应而愧疚了，他们就再也没关系。
“喂？你想问游戏是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讲讲，现在那边有空吗”
白茶很开门见山。
林振阳愣了一下。
因为以前的白茶，是没那么锐利的。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先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游戏是什么？这个答案没人知道，只能每个玩家自己走到最后，或许才能知道答案。”
“至于你要呆多久？有人呆了十几年还没出去，参考现在的第一名孟灵泽，有人或许通关了但真相如何没人知道。反正她似乎确实结束了，参考上一任第一名沈轻尘。”
“所以，因人而异罢了，看你想快点接近最后，还是就这样慢慢的，反正一个月就一个副本，评分不高的话，可以呆很久很久，就当每个月都做梦了。”
“至于副本难度，你可以多在论坛看看，放宽心……”顿了顿，白茶还是说了自己刚刚那一瞬想脱口而出的话。
“顺从你的本心。”
白茶垂眸。
她又讲了很多自己知道的游戏。
那边的林振阳一直都没吭声，默默的听着。
直到白茶全都说完，喝了口水。
“应该就是这些了，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林振阳也不知道自
己有什么问题。
说实话，白茶给他讲的很详细。
更多的问题，或许就要他自己去发现了。
“没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选中我们？”
他语气里还带着茫然。
这确实是个新人的正常反应。
像徐笙笙，要是没有白茶也在，她也真未必还能表现的那么心大。
“不知道，人各有命吧。”
林振阳被噎了一下，苦笑。
“也是。”
这种事，哪能知道什么原因，可能就是比别人倒霉。
“感觉你变了很多。”林振阳有些感慨。
白茶真的比以前多了很多锋芒。
“是吧，我也觉得。”
白茶以前向来秉承着要被人喜欢的理念去和人相处，她总会将自己放在讨好的位置上。
因此，她格外的厌恶自己。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说话做事，和那些小说里的白莲花绿茶婊实在没什么区别。
但她也确实很久没那样了。
“还有事吗？”
林振阳沉默了下。
“之前没有准备好就跟你表白，我很抱歉，我承认那只是我一时冲动。”
自从进了游戏，林振阳大病了一场，游戏的事还有口难言，他躺在出租屋里发烧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当初白茶说的话。
他承认，自己真的只是想当然了。
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却只是理想化的想法，别人又怎么可能接受？
他真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白茶，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找谁……”
白茶喝了口水，声音平淡。
“不客气，有问题还可以问我，直接留言就行，我会回。”
顿了顿，她也道了个歉。
“之前的时候我说话也有些冲，其实只拒绝就行了。所以这事就过去了，祝你以后安好。”
林振阳心里有些苦涩。
他又不傻，听得出白茶现在真的对那件事不介意了。
那就是一点别的感情都没了。
他应了一声。
白茶又问他还有事吗？
他说了没了。
白茶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白茶有些感慨。
说真的，林振阳的事情简直像是几年前发生的一样。
游戏，到底还是影响了现实。
白茶继续看书。
不过她给徐笙笙发了个消息。
“你什么时候进本？有梦吗？”
林振阳和徐笙笙应该是一个时间。
徐笙笙在上课，所以回消息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半了。
“我刚收拾好，我没做梦呢，感觉最近累的倒头就睡呜呜呜……”
她声音里都透露着属于高三狗的沧桑。
白茶有些好笑。
“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了立刻告诉我。”
“好嘞！你也早点睡吧，你不都是九点睡？”
白茶笑了笑，和她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她也确实该睡觉了。
不过一般来说，到这个点了才睡，她其实是睡不着的。
除非，要做梦。
这是她觉得游戏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
别管是不是做噩梦吧，至少做梦得让人先睡着。
今晚就是。
白茶很快被困意笼罩，意识沉沉的被拉进了梦境。
周围有些迷雾，看不清楚。
但她看到了自己面前有一棵树。
树上吊着一个人。
因为树冠和迷雾的原因，看不清上半身。
能看到的，只有她红裙下苍白的脚踝，在风里幽幽的荡着。
开了本新书，非传统修仙文，慢热（应该很慢）的女主成长文，有感情，但感情只为大道服务，有兴趣的可以戳一戳

白茶意识到，自己这个梦和以往很不一样。
她以前在梦里，虽然也会意识到是在做梦，但更多的是完全沉浸式做梦。
恐惧会笼罩她整个梦境。
这次就不一样了。
她很清醒。
所以恐惧就没那么大，还能有心情观察面前树上吊着的人。
说起来，只要她一直盯着，那这个女人就不会动吗？
白茶沉吟着，转头看了一眼别处。
再回头，那个女人高度下降了，已经可以看到上半身了。
就是还看不到头。
但她的脚从原本高高的离地半人高，变得只剩大概到白茶膝盖那个位置。
白茶摸了摸下巴。
所以她就这么盯着好了。
不过，盯得时间长了，对方也还是会动的。
她先是脚晃了晃，带动整个身体。
绳索和树干之间发出了一些摩擦的声音，在寂静无比的夜晚里，格外的清晰。
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拽着绳索，绳子正在一点点被磨断。
绳索又断了一点。
那个女人的身影骤然向下一坠。
这次，白茶能看见她半个头了。
黑色的长发，盖住了除了红色嘴唇之外的所有地方，她的脚，距离地面，只剩下到她小腿肚那么高了。
白茶摸了摸身上，很可惜这是梦，所以没有道具。
所以，如果这个女人掉下来了，会怎么样？
白茶感觉这附近啥也看不清的样子，想跑都不好跑。
在她思考的时候，绳子全断了。
那个女人直接就落在了地面上。
她脸上盖着厚厚的头发，风吹过，露出一双赤红而凸起的眼睛。
她露出可怖的笑容，朝着白茶扑了过来。
白茶也朝着她扑了过去。
她脸上也露出同款笑容。
她们双向奔赴。
女鬼有一瞬间的迟疑。
白茶就借着这个迟疑的功夫，闪身躲过了女鬼，并一脚踹了上去。
女鬼本来就有惯性，又被踹了一脚，直接向前扑倒了一大截。
白茶借机朝着迷雾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咆哮。
白茶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刚亮，才五点多不到六点。
她坐起来，思考着那个梦。
这种真实感，她是不是要进S副本了？
她打开了手机，看到了自己的副本名称。
《别穿红衣》。
啊……没事，她都没有什么红衣服，白的居多。
不对，但副本里不一定。
她搜了一下，这个副本果然是S副本，也不是没人讨论。
【这个副本，顾名思义，别穿红衣！】
【提醒也没用，进去人均一件红色衣服。】
不过讨论的人不多，可能因为是S副本，够得上这种级别的玩家都没多少了。
白茶把手机放在一边。
也不着急，反正都要进去。
不过，她这就要进S级副本了，真快……
主要是那多出的十六个副本，直接送她上了A9。
不过，S级升级本来也慢，就算她每次都1600的积分收获，那也要两个1600才能升一级。
也就是说，每次都S的情况下，想要到S9，她也需要十九个副本。
白茶叹了口气。
其实已经很快了。
可是她还是有种莫名的焦躁。
这种感觉来源于她渴望快点得到答案，渴望快点结束一切。
她现在总会有种念头，不去管一切，她就想快点到最后。这样，她就可以结束了，不管是她失败还是成功，就不用再去承担这些了。
她起身洗了把脸。
不要着急，不要焦虑。
已经很快了，几乎比所有人都快了。
白茶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徐桃桃说还不是时候。
她现在太渴求速度了。
欲速则不达。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想了想，白茶干脆刷副本去了。
毕竟，都已经心急了，为什么不先去做？
顺便配合一下新雇主尹海梦，他人也进了副本，好歹是下了单。
她如此劳模，简直让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白姐是不是太卷了？】
【说真的，我要有她这个技能，我也会很快的通关，这样就能早点结束了。】
【笑死，所以你不会有这个技能的。】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菟丝花技能这么强……按理说，这技能得靠别人的吧？】
【她不就是骗人家给她力量吗？】
【什么叫骗？骗了你你能心甘情愿？我白姐那叫真心换真心！】
【这个技能确实太bug了……为什么？】
弹幕讨论起了白茶的技能。
其实这个话题，早就有很多人参与了。
玩家的技能都是根据个人性格或者特征生成的。
可以说，技能是一个人最大的性格表现。
菟丝花这种技能代表的，本来就应该是柔弱，依附，白茶最开始也确实是那样的情况。
她身体要比别人更弱。
所以，也有人觉得，就是因为她身体更弱，所以力量反而更强。
这倒不是只有她一个例子，之前也有一些本身有着身体问题的玩家，确实技能会更极端强大。
白茶顺手关了弹幕，安心过关。
粉色碎片，她一定要找齐。
毕竟，找都找了。
再次成功拿到想要的东西，白茶通关了。
不过很遗憾，这个副本被她毁了，没有分。
像素鬼脸指责了她一番，给她扔了出去。
白茶也不在意，她照例回到现实。
每次游戏结束，她反而能安心几天。
不过，这次的安心还没持续一个小时，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是孟灵泽，我想和你谈谈。】
白茶当即眯起眼睛。
这人……
白茶很少会讨厌一个人讨厌到想把人弄死。但是孟灵泽确实让她有了这想法。
这个人，真的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白茶表现的很清楚了，她对他这个人完全没有兴趣，只要别来妨碍她，她真的不想跟他计较，因为实在没必要。
游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她尊重祝福。
但是这人都给她现实手机号发短信了。
哦，对，如果当初给李海平佛像让他寄快递的就是孟灵泽，那他有她联系方式很正常。
行，那就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我其实写了这本书后，慢慢的可能自己的心境变了，就很少做那种恐怖副本梦了，很遗憾，导致这个副本是我纯粹编的。然后写的我很害怕，我怀疑我写完要做噩梦……怎么说呢，以前那些梦是真的吓人，也是真的疼。但我很清楚醒了就过去了，也确实不会梦见第二次。但这种自己编的总感觉很容易链接上某些东西……

白茶本来以为，自己现实里面基的第二个玩家，不是肖晓就是文星。
但她没想到，居然是孟灵泽。
说起来，她见过的第一个除了妹妹外的玩家，是当初的第一沈轻尘。
第二个是现在的第一。
感慨中，白茶下了高铁。
她得让孟灵泽报销她的路费。
过来一趟很不容易。
他们约的是白茶大学门口的一个小饭店。
白茶以前也常来这里吃饭，味道挺好。
但不知道提出这个约定位置的孟灵泽是什么情况。
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
白茶拿出手机。
【我到了。】
孟灵泽几乎秒回。
【你进来就行，我在最里面左侧靠窗的位置。】
他俩压根没加微信，用的最原始的短信聊天。
谢谢，白茶根本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更多的联系。
她走进去，找到位置，也看到了坐在那的孟灵泽。
这个月份，大学刚开学。
不过他们约的不是饭点，只有零星几个学生。
是几个女生，在打量孟灵泽。
孟灵泽样貌清秀，不算是很出众的样子。但这个颜值在男生里也可以了。
尤其他气质还是很唬人的，一种很特别的，让人感觉亲和力很高的气质。
白茶扯了扯嘴角，说真的，她自己就喜欢装成这样。
温温柔柔，亲切可人，谁第一眼看到都对她印象不会很差。
孟灵泽这个样子，和她属于撞型了。
俗话说得好，一种人设，最好是只有一个人。
俩人往那一坐，看着挺和谐。但就是莫名有种奇异的剑拔弩张感。
以至于，本来在小声讨论孟灵泽的几个女生沉默了下来，有些面面相觑。
其实刚到的这个小姐姐也很好看啊，气质也很好。说真的，现实里能见到这种温柔干净的气质的人真的不多。
那个男的看着也是一样，但为啥他俩在一起坐那，就感觉不对劲了呢？
几个女生火速吃完饭离开了。
人类的直觉和本能，让她们选择暂避锋芒。
店里这下没人了。
白茶顺手点了个吃的，她中午还没吃饭呢。
“我高铁票你给我报销一下。”
白茶直接了当拿出自己的车票，她甚至专门去取了个实体票。
孟灵泽顿了顿，拿出手机。
“那我给你转。”
白茶打开自己的收款码，看着对方很识趣的发来了一来一回的车票钱，满意的收回手机。
“好了，说吧，什么事？”
孟灵泽也不在意她态度，挂着淡然的笑容。
“你和尹海梦做交易了是吗？”
白茶点头，这本来也不是秘密。
“怎么，你也想做交易？”
孟灵泽看着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轻笑，端着一副清风明月般的架势，要是留个长发，就他这一身中式麻衣装扮，都能跑出去给人算命了。
他的人设里比白茶多了丝超凡的仙气。
白茶平常的人设主要
是带了几分清冷，还在人的范畴。
“我只是想知道，你知道你这条路意味着什么吗？”
白茶点的抄手到了。
她一边吃，一边示意他继续说。
“你知道游戏里有很多不可名状的存在吧？”
“那你知道，游戏里那些走到最后的玩家，都会成为其中之一吗？”
白茶一顿，抬眸看他。
“看来你还不知道，但你应该已经有所意识了。比如我们之前那个副本里，帮你的那个白雾，还有你手臂上的佛像，你被很多不可名状的存在选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茶继续吃，作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孟灵泽看她埋头苦吃的样子，有些不悦，但他还是那副样子。
“意味着，你可以走祂们安排好的路。”
白茶点点头。
“然后呢？”
“自然是会成为祂们。”
白茶眉头微皱，往嘴里送了一个抄手，一边吃一边沉思。
“这样……所以你是会成为那个第三面佛？”
她看起来随意的问着，顺手舀了勺汤送入口中。
孟灵泽摇头。
“不，我会取代祂。”
白茶于是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喝汤。
“嗯，好志气。”
她就不一样了，她都没兴趣。
“你不想走佛像的路，但是你又选了白雾，这没什么分别，你早晚也会和白雾一样，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或者，被她夺走你的灵魂，成为她的附庸，又或者，取代她。”
白茶沉吟不语。
白雾如果是季清月，也就是她的母亲，那么那个状态的母亲……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太岁吗？”
白茶叹气。
这人这点好讨厌，有啥你直说就行了。
但她很好脾气的给了回应。
“哦？您展开说说。”
不就是要捧哏的吗？她也不是不能。
孟灵泽顿了一下，继续道：“因为太岁很特殊，它可以承载欲望，欲望，本来就是最强大的力量，它足以吞噬一切，助你成神。”
白茶吃饱了。
她一边抽纸巾擦了擦嘴，一边点点头。
“嚯，还有这事儿呢！”
孟灵泽：“……”
“但你似乎并不喜欢用它，是害怕它反噬吗？”
“害，可不嘛，您瞧瞧这叫什么事儿！”
孟灵泽轻笑，但看起来似乎是更加不高兴了。
白茶在这种事上一向察觉的很仔细。
但那又怎么样？
无非是觉得她态度敷衍。
但是拜托，这管她什么事？
自己上赶着跟人叭叭叭，自以为是他们相同，真是傲慢啊！
“白茶，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这些事，我希望你可以认真一些，你现在觉得无关紧要，无非是你不知道你父母的情况。”
孟灵泽终于进入了白茶感兴趣的话题。
白茶如他所愿的露出严肃中又带着警惕和反感的神情。
她也真的很烦这人。
“你认识他们是吧？”
按年纪来说，孟灵泽应该是和沈轻尘同岁甚至比她大几岁的。
那和她父母如果认识，也不算奇怪。
“是，你的信息我就是从你父亲那里知道的。”
孟灵泽大方的承认了。
“我在游戏里已经十一年了，下个月就十二年了。”
这时间，确实不短。
“不过我进游戏的时候，你父母其实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确实，按照游戏时间来说，她五岁那年，父母就大概都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孟灵泽还没进去。
“我是在现实里认识的你父亲。或者说，我是他教过的学生。”
事实证明，真的做梦了……我就知道，我写的时候有感觉，是那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像被盯着的感觉，但是还好……没那么吓人，梦里还能想起来念经。

白茶对自己的父母确实不怎么了解。
主要是，一般情况下白风蕊也不会提起白茶的父亲。毕竟当初白风问做的那些事，谁听了不得说一声不地道。
虽然有他本人精神状态不太对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他伤害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是死在女儿面前，死状惨烈，这一切种种都足以给白茶留下阴影。
所以，白风蕊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白风问。
因而，白茶还真不知道，原来白风问还教过学生。
“你父亲当过我的音乐老师。”
白风问那个人是个很艺术的人，他本人可以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从白茶这段时间翻出来的一些只言片语不难看出。所以他给人当过音乐老师白茶也不是很意外。
“那时候他人已经在游戏里了，哦，你那会好像还没出生，是你出生后他辞职了的。”
白茶沉默了一下。
这语气，跟隔壁阿姨经常说她抱过小时候的白茶一样。
啧，这个年龄差确实有种碾压的感觉。
“那时候我其实并不算清楚你父亲他们本身的情况，我只知道，你父亲挺神秘的，再后来我进入游戏的时候，听说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
孟灵泽脸上闪过可惜。
“但那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了几年了，游戏里更新换代很快，到现在，就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他们了。”
白茶点点头，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听起来你和我父亲也不是很熟的样子。”
前面扯那么多，白茶还以为两人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这样算，那确实不熟。”
只是师生关系。
“但我在游戏里得到了很多你父亲留下的东西，也知道了一些事。”
白茶无语的看了他一会。
“嚯，然后呢？”
她继续当起了捧哏。
“比如，我知道你小时候就进过游戏，比我时间还早，我还知道你父亲一直在寻找迷失在副本里的你母亲。”
“原来如此，害，然后呢？”
孟灵泽：“……”
孟灵泽终于不再用他那一顿一顿的节奏说话了。
“你父亲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并且，他希望你长大了以后重新回到游戏，找到你的母亲。因为你母亲是为了你才牺牲的，她似乎付出了某种代价，让你脱离了游戏。但你父亲觉得，你自己的事应该你来承担，只要你重回游戏，也许你母亲还能回来。”
“那白雾，就是你母亲不是吗？我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觉得她能回来。但这是你们家的事，我只知道，我得到了一些他的力量。所以我遵循了他的意愿，重新将你带进了游戏。”
“我本来是在想用什么办法将一个人拉进游戏，正好发现你的室友于贞贞进了游戏，所以就借了她的手。”
他承认了自己干的事。
“那您可真厉害！”白茶这次主要是嘲讽不是捧哏。
“于贞贞一个新人，被您这样的大佬盯上，真是她的福气。”
“那也是她的选择，她背叛了你并害了你，你还在为她说话？”孟灵泽有些奇异的盯着白茶。
白茶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
“我白莲花嘛。”
孟灵泽噎住。
白茶冷哼，道：“她怎样，那是我和她的事，你不把选择摆到她面前，她也未必会这么选。”
人本来就是经不起考验的。
不然那就不叫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