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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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判决下来我就消气了。”
“安宁,非要这样吗!他们从今以后都不会这么做了,放他们一条生路不可以吗?”
安宁嘲讽的看着说话的崔家人。
“放他们一条生路?没什么错?看来不是你书读的少,是你读的书没有用。”
“真假对错都分不明白,你来和我商量什么。”
安宁转过去,继续干活。
“几位,这件事秉公办,我不会插手,他们做了什么事,就收到什么惩罚,一切遵循法律,我不插手,希望你们也不要插手。”
“要不然…这事情就更好玩了。”
安宁的态度,丝毫没有软化,三家人气的牙根痒痒又无可奈何。
“好。”
崔家代表与另外两家认命的说了一声好,准备离开。
“等一下。”
安宁一开口,三家立即停下,脸上同步展开笑容。
他们就知道,三家一起总是有作用的。
“几位,你们来敲打我一次,我总不能被你们白敲打吧。”
“江夏,给几位发一副手套。”
三位站着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副白手套放在他们的手心,明白这是干什么,只是不敢相信安宁真的要这么干。
“开始吧,这个活有手就能干,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你们要知道一个事实,这件事我十分的占,谁输谁赢很好判断,不是吗?”
一句话,三位不情愿的蹲下,开始了扒苞米。
扒苞米这件事,不能抬头。
因为一抬头就会发现,苞米地原来这么长,一望无际,看不到头。
而你扒了半天,浑身发痒,结果才走几米。
一天下来,三家人脑子里只有苞米两个字,至于来捞家里几个不争气的臭小子这件事,都排在了后面。
上五点多,天色渐黑,在安宁的一声令下,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劳动。
三个人扶着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能站直酸麻疼的后腰。
“明天见。”
“什么?”
“明天见什么?”
“明天见干什么?”
三个人眼睛瞪的如铜铃,不敢肯定心里的那个想法。
“明天继续扒苞米啊,你们该不会只是干今天一天就完事了吧?”
“想什么美事呢,为你们优秀的后背付出一点,也是值得的不是吗?”
安宁笑的那么美好,问出的问题是那么的冰冷。
他们想过付出,但没想过是这样的付出。
可不管怎样,三个人还是答应了下来。
“早上七点,别迟到。”
安宁留下这句话后,和江夏开着三轮车离开。
三个人生无可恋的从苞米地中走出来,到了田间地头后,向后望去。
“其实,他们受点教训也挺好的。”
“说的对。”
“回去我也弄一片地种点苞米,以后谁犯错了,我就让他下地扒苞米去。
“好主意!”
张家的主意,得到了另外两家的肯定,甚至决定参与一下。
第二天早七点,三家人准时到达,甚至换了衣服,自己带了手套。
安宁从三个人面前走过,点点头道:“不错,今天加油。”
一句加油,被安宁说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七天后,苞米终于扒完了,三位灰头土脸的人,在结束的那一刻,看见了一辆收割机。
“那个是收割苞米的?”
“好像是。”
“那我们为什么要用手?”
“因为农民需要柴火,需要秸秆喂食牲畜,甚至因为地原因,有的地面积小,地势,天气等原因,用不了收割机。”
安宁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对三人继续道:“你们的事情到此结束,其余的交给法律。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秋收结束,安宁回到了研究所。
回到研究所的她,又开始规律的生活,伴随着偶尔的加班。
研究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个月后的安宁,上交了自己的成果,并开始申请人体试探。
研究所的领导与几位医学界的大拿,盯着安宁交上来的实验报告,各种数据看的仔细,看的入迷。
“这是真的?”
问话的正是安国平的师傅杨国手。
“您所能看见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完成了在动物身上的实验,效果达到百分之九十八点七,这是目前我能达到的最高水平。”
“安宁…我记得你没学过医学?”
安宁摇头。
“确实没学过,但也只是没学过,又不代表我不可以学,我利用一个月的时间,看了所有的医学书籍和周刊。”
天才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一幕。
“我们需要重新审核实验成果。”
“可以,我等。”
安宁从容冷静的走出办公室,仿佛刚才扔下重磅炸弹的不是她。
她走后,办公室内声音逐渐提高,感叹声一一升起。
“我觉得安宁在医学上的天分更高。”
杨国手第一个开口,结果换来了另外几人的鄙视。
“您那点心思收一收吧,没人能收她为徒。”

研究成果上交后,安宁暂时清闲了下来。
她从研究所出来后,一时间有种无所事事之感。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呢?
找江夏?
算了吧,他最近也挺忙的,再说两个人上也能见到。
找别人?
也不好,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她一样,无业游民。
最后,安宁干脆选择自己一个人去逛逛超市。
找了附近一家连锁的大超市,安宁推着一辆购物车进去,辣条,薯片,果冻,牛肉干,大盒的点心。
几乎是看见什么拿什么,好久没有好好吃零食了。
“安宁?”
嘴里塞着试吃蛋糕的安宁,鼓着腮帮子回头,眼睛里充满饿了疑惑,她认识这个人吗?
“你是安宁吧…我没喊错人吧?”
安宁咀嚼了几下,咽下口中的蛋糕。
“你是?”
“你不认识我,其实我也不认识你,也不能说不认识,就是我听过你的名字太多次了,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安宁明白了。
“你是粉丝是吧,我不能给你签名。”
“不过谢谢你的支持。”
安宁转身就要离开,可男子在后面喊道:“我不是你的粉丝,我是从宝贝那里知道你的。”
她代收的徒弟?
安宁停下,再次回头看男子。
“我实在是太冲动了,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与你第一次见面,应该更正式一些的。”
“你好,我叫王乐达,是…宝贝的…不是宝贝,是宝贝妈妈的…算了,还是等着下次再说吧。”
他跑了。
一脸尴尬带着点娇羞的跑掉了。
“王乐达。”
安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后,没有去喊或者追男子,选择继续逛超市。
从超市出来的安宁,手里拎了两个最大的塑料袋。
将东西放在车上后,时间尚早,安宁坐在副驾驶上,手指敲动方向盘,点火出发。
只是车子行进的方向不是回家,而是相反的方向。
一所京市大学的附属中学外,安宁停好车子,看了一眼手表,等一等,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放学。
无聊的安宁,打开一蕃茄味的薯片,咔嚓咔嚓的吃起来,还时不时喝上一口碳酸饮料。
“果然碳水使人快乐。”
“嗯—放学了!”
瞬间,安宁手忙脚乱。
忙着把脚从方向盘上拿下来,乱着找纸擦手,最后没找到,只能用嘴巴擦一擦了。
最后的最后,忙着把鞋穿上,匆忙中下了车,站在马路对面等着宝贝周成哲出来。
门口家长不多,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成群结队的走着,一起过马路,一起等公交车,一起走路回家。
“这么多人!”
要在一群校服中找到周成哲,不得不说有几分困难。
“宝贝长的好…应该好找。”
安宁垫着脚尖儿,张望着。
同样身高的男孩,安宁看了一个又一个,要不是她长的过于无害,门口的保安都要把她当成变态抓起来了。
哪怕是现在,保安的眼睛,时不时就要落在安宁的身上。
这个人,鬼祟的很!
“不是,人呢?”
“人去哪了!”
安宁真的是找不到,只好祭出精神力寻找。
不是,还不是,不是。
学校里好像没有了。
难道错过了?
不能啊,和宝贝差不多的男生,她都看了一遍。
精神力向外,在已经走出校园的学生身上停留,过去。
“周成哲!”
安宁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奔着学校的一个胡同跑过去。
胡同口,安宁发挥了河东狮吼的功力。
“周成哲!”
正在吸烟的周成哲,立即扔掉手里的烟头,紧张的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胡同口的安宁。
安宁很生气,又很自责。
她不是一个好师傅,真的不是。
此时的周成哲,身上的校服被笔画了不知名的图案,脑袋上顶着杀马特的造型,脚下的鞋子被踩着后脚跟,没有完全的穿上。
和周成哲站在一起的几个杀马特男孩女孩,看着走过来的安宁,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哲—她谁啊!”
“闭嘴!”
周成哲脸色不好的喊了一句,让旁边的几个杀马特夸张的做出了腮帮子疼的表情。
“行,你行!我们走。”
几个人走出了一步三晃的步伐,嚣张的从安宁身边走过去,安宁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叛逆期到了。
用村里的话来讲,就是差一顿皮带。
胡同里只剩下安宁和周成哲,曾经的玉树少年,今日的杀马特。
“鞋穿上,地上的烟头捡干净,我等你。”
安宁没有发脾气,转身去了胡同口。
胡同内的周成哲则是默默蹲下,穿好了鞋子,捡干净了地上的烟头,低着脑袋走出来。
“跟上。”
安宁走在前,周成泽跟在后面。
不过走着走着,周成哲看见安宁进了学校。
“老师——”
“跟上。”
周成哲不敢还声,跟着安宁顺带指路的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周成哲的班主任有点惊讶安宁的到来,不过又很欣慰安宁的到来。
“你是他的?”
“我是他的半个师傅。”
安宁回头看了一眼周成哲道:“立正,站好,等着。”
“是!”
周成哲听话的像一个机器人,靠墙立正站好。
班主任一看,热情似火的邀请安宁进去了。
“咣当”一声关门上,里面开启了畅谈。
安宁得知,周成哲是最近三个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一直都是年级第一,长的干净又礼貌,一身气质就像古代贵家小公子似的,我们老师就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夜之间就变了,换了发型,换了座位,考试倒数第一,上课不听讲,和老师顶嘴,总之所有违反纪律的事情都要做,我觉得…”
老师沉默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做的,是为了引起注意,至于引起谁的主意,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您联系过他的妈妈吗?”
班主任点头。
“联系过好几次,前两次都过来了,我们也沟通过,只是每一次我和他妈妈沟通过后,周成哲都变本加厉起来。”
安宁听的差不多,对老师说了谢谢。
“不用谢,那个…孩子心里藏了事儿,别着急。”
“我明白,谢谢您。”
安宁真心道谢,这是一个真心为孩子考虑的老师。

从周成哲班主任那里,安宁了解了很多事情。
被班主任送出来的安宁,看着站的笔直的周成哲道:“和老师说再见。”
“老师再见。”
周成哲在安宁的面前,就像几岁的孩子。
或者说连几岁的孩子都不如,几岁的孩子还有一点反抗的意识,但周成哲在面对安宁时,他没有丝毫的反抗想法。
看见如此听话的周成哲,班主任心有所感的拿出手机。
“安宁女士,我们互相留一个电话吧,以后周成哲有任何事情,我好随时联系你。”
“好,没问题。”
安宁拿出手机,在周成哲的面前,两位老师完成了号码的交换。
周成哲想翻白眼又不敢的想到:班主任肯定是故意的!
他不就是在语文课上纠错了几次吗,这么记仇。
班主任添加了安宁的电话后,对着周成哲笑的十分灿烂。
“周成哲同学,再见。”
周成哲沉默不语,安宁一巴掌拍过去打在了后脑勺。
“说话!”
“再见,老师。”
“好的,再见!很期待下次和您见面。”
班主任看安宁,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就早不知道呢。
安宁带着周成哲离开,出了学校后上车,一时间安静是沉默的康桥。
“老师——”
“还知道我是你老师??”
“您永远都是。”
周成哲有点紧张,他不想看见安宁失望,对他的失望。
“老师,我只有你了。”
一句话,周成哲说的落寞中带着悲伤,他真的认为他的世界只有安宁了。
十三岁的少年,本该是青春四射,虽然有些叛逆,但谁又没有呢?
“你这个发型,我看着难受,能剪吗?”
周成哲抬起头,笑的傻嘻嘻的问:“你不强迫我剪吗?”
“一个发型而已,有什么强迫的。你自己决定,我只是觉得有点影响颜值。”
“我剪!”
周成哲并不喜欢现在的发型,只是众多气人的手段之一。
安宁点头,在周成哲的指引下,找到一家发店。
她坐在凳子上等着,周成哲被带进去洗头发。
安宁拿出电话给江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他今天她回去的一点。
江夏自然是没有问题,询问是否需要准备饭后,便决定也在公司加班了。
因为安宁说要在外面吃,带着周成哲。
至于为什么,不知道。
很快,周成哲出来,坐在椅子上,通过镜子看向安宁。
“老师,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你又不是真的变坏,不急。先剪头,完事带你去吃饭。”
“嗯。”
半个小时后,周成哲又恢复了他该有颜值的一半。
安宁盯着周成哲终于露出来的脸,一根手指在上面点来点去。
“还真是青春期了,这痘儿不少。”
“从你脸上的痘来推断,最近没练功是不是!”
安宁有点生气了。
周成哲立即摇头,他知道安宁最在乎的就是先生的传承。
“老师,我不算荒废,这是我故意弄出来的。”
周成哲一根手指在一个痘上点了一下,痘奇迹般地消下去了。
这一手,安宁都不会。
不过很显然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安宁和周成哲走出去。
“想吃什么?”
“汉堡包!”
“行!”
安宁带着周成哲去吃汉堡包了,一路走下来,周成哲脸上的痘消失了。
“小子挺厉害啊,怎么弄的?”
“阴阳失调就有痘了,我帮它们平衡一下。”
“像我,聪明。”
周成哲肯定的点头,像一只思念主人的小狗亦步亦趋的跟着安宁,去了一家汉堡店。
安宁绝对是宠着周成哲的。
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两个人食量都不小,点了两大盘子的食物,光是汉堡就一个人两个。
周成哲大大的咬下一口汉堡,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好吃。
安宁没说话,只是在周成哲吃完第一个汉堡时,将第二个汉堡的外面的纸打开,放在盘子上。
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周成哲却抽噎了一下。
“出息!吃汉堡还能吃感动了!别给我丢人。”
安宁递过去一张纸,周成哲接过来,嘴硬的道:“就是馋了!”
两个人说的都不是实话,但就目前来看,周成哲也没准备好说出压抑他的一切。
一顿汉堡吃完,两个人都有点撑,安宁干脆喊着周成哲去遛弯儿。
遛弯儿的时候,安宁看了一下时间,上八点多。
可从周成泽放学到现在,安娜都没有找过他。
“你放学后一般做什么?”
“她给我安排了辅导班,一直到九点四十。”
“可你没去,老师不会找你吗?不会给她打电话吗?”
这个她是谁,两人都很清楚。
“一开始会,现在就不会了,我觉得我死在外面她也不会在乎吧。”
安宁停下,周成哲低头撇嘴,心有不甘。
“我不知道你和你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身为一个玄学者,看事情怎么可以只看表面。”
“老师,我没有看表面,就是因为看的太清楚了,才会这么难受!”
周成哲喊的委屈,鼻子的酸涩让他抬头望天,不想哭出来。
安宁有点心疼。
宝贝是她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孩子没有太差了。
“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不过明天开始我陪你晨练,接你放学。”
“现在,找个地方把作业完成。”
周成哲鼻子堵着嗯了一声,和安宁去了一家咖啡店,他写作业,安宁喝咖啡,吃蛋糕。
“老师,你不辅导我一下吗?”
“你要是真的不会,我可以给你松松骨,让你重新记忆一下。”
周成哲立即低头,不敢得瑟。
课本上的知识,他早就自学完了,至于倒数第一,控分基本操作。
好几课作业,周成哲没有花费很长时间。
“老师,我做完了。”
安宁拿过来,随手一翻,检查一遍,对着周成哲道:“还好没给我丢脸。”
周成哲笑呵呵的收拾书包,安宁开车送他到他家楼下。
“上去,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在留下等你。”
“知道了,老师。”
安宁目送周成哲上楼,确认他回家后,才准备离开。
此时一个男人从同一栋楼里出来,安宁驱车上前,落下车窗。
“王乐达先生,又见面了。”

车窗外的男人,正是安宁在超市遇见的男人。
王乐达见到安宁的那一刻,憨厚老实的脸上扯起不自然的笑容,两只手像是新长出来的别扭,完全不知道放在哪里。
“我我—你我—-我好—-我的意思是你好,我那个不是故意的—也不是—”
王乐达说不明白了。
他一脸纠结中的难为情,下一秒开始给安宁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故意遇见你的,对不起!”
一个大男人,对着车子九十度鞠躬。
“你先起来,我没有生气,想说一声谢谢。”
安宁说完,王乐达猛的起身,碰的一声,脑袋撞歪了安宁的后视镜。
“啊—-对不起,我赔我赔!”
王乐达两只手去扶后视镜子,本就有点黑的皮肤上愣是看出了一点红。
“不用,你别紧张,我真的没有怪你,不过我很好奇你和宝贝—-也就是周成哲的关系,有时间谈谈吗?”
王乐达一只手揉着脑袋,另一只手紧张的握拳又松开。
“我——-”
又我了半天,王乐达终于说明白了,他害怕,害怕周成哲生气。
“你不用管,生气也是我的事情。”
“好。”
王乐达答应了,从另一面上车,手脚局促的坐在后座上了。
刚坐下,他又觉得不好。
“我坐前面?”
“不用,你坐吧。”
安宁启动车子,去了附近一家茶馆,点了一壶茶,两盘点心。
安静的环境,让王乐达更不适应了,屁股下的椅子仿佛有刺一样,怎么坐怎么难受。
“你不习惯这里,我们可以换一家。”
“不用不用不用!”
王乐达的脑袋都快摇疯了,他真的很紧张。
“在超市的时候,你看起来没有现在紧张。”
“啊?那个我练习了好多次。”
王乐达说着说着头就低下,端着眼前的茶杯着急的喝水。
“烫—-”
王乐达被热了一下,不过他愣是咽了下去,茶杯放下,正襟危坐,仿副要接受训导一样。
安宁真的想告诉他不要紧张,不过似乎完全没用,还是抓紧时间比较好。
“你和周成泽是什么关系?”
第一个问题,王乐达就卡壳了。
“我们俩还没有关系呢。”
安宁想到安娜,再次问:“那你和安娜什么关系?”
一提到安娜,王乐达的脸上露出了男子恋爱脑的笑容。
“我是安娜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说的很轻,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必须说出来的感觉。
原来安娜找对象了。
可只是找个对象,周成哲不应该会闹成这个样子。
安宁对周成哲还是很有信心的,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学生,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事情,作出自我放弃的样子。
“周成哲反对你们在一起?”
王乐达摇头…又点头,再摇头。
“我也不知道。”
王乐达组织语言,看着安宁道:“小哲一开始并不反对,安娜也征求了他的意见,只是最近的改变又好像和我们有关系,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去找你的。”
“你知道我?”
“安娜告诉我的,小哲有师傅,说了你在研究所工作,不过研究所附近我不敢去,就在周围转悠,想着哪天万一能碰见呢。”
安宁很意外,不过也情之中。
更没想到的是王乐达还挺有毅力。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今天是她第一次去那个超市。
王乐达知道的并不多,安娜在他的眼里是一个完美的女人,说不出任何的缺点。
不过安宁觉得根本原因还是在安娜那里。
“谢谢你,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别谢我,别谢我,我什么都没干,那个安娜要是问我,我可是会告诉她的,我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不能隐瞒的。”
“好。”
安宁送王乐达出去,自己一个人又回到了茶室,喝完了那一壶茶,打包了两盒点心。
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上十点左右,江夏在客厅内给她留了灯。
很小声的洗漱后,安宁回了卧室。
“这么才回来?”
江夏并没有睡着,只是带着耳机在处一些国外的事情。
当他听见安宁的声音时,便结速了和国外那边的联系。
安宁点头,和他说了关于周成哲的事情。
“你说,到底什么事情,会让宝贝和他妈妈之间的矛盾这么深化?”
“你会知道的,宝贝很信任你,他会和你说的。”
安宁点点头,不过还是问道:“会不会只是因为安娜找了对象,他不接受呢?”
“你觉得呢?”
安宁很为难。
“我认为不太可能,但孩子的世界里,这件事很重要不是吗?安娜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所有。”
安宁长叹一口气道:“算了,明早我要早点出发,目前看来还有五个小时时间睡觉。”
两人早早休息,江夏没有闹安宁。
翌日凌晨三点,安宁轻手轻脚的起来,开车离开,去周成哲的楼下,接宝贝。
凌晨三点半不到,安宁到了周成哲的楼下。
在昨天约定好的地点等待着,等待着周成哲下楼,带着他一起晨练。
只是十分钟过去了,周成哲依旧没有下来。
安宁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手心里的电话在膝盖上敲打。
“清晨的第一缕清气,该出发了。”
周成哲身为玄门之人,最清楚这一点,可怎么还没有下来。
又是十分钟过去,安宁准备下车的时候,她看见了。
看见一个人影从五楼的窗户上爬出来,顺着水管子,一点点的顺着下来。
这个高度,对于从小练功的周成哲来说并不是很难。
可安宁盯着那个背影,心里想了很多。
他偷着下来的。
为什么?
家里不让?
周成哲速度很快,下来的第一时间冲向安宁的车子,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喊着。
“老师—-开门!”
“点火!”
安宁照做,下一秒她知道了原因。
安娜从楼梯口跑出来,撕心裂肺的喊着:“周成哲——你敢上车!”
事实证明,周成哲真的敢上车。
“老师快走!”
安宁并没有第一时间动。
“我一会告诉你,我们先走!”
安宁动了。
在安娜和周成哲之间,她的选择永远都是周成哲。虽然很幼稚,但依旧走了。

安宁开车跑了。
透过后视镜,安宁看见安娜嚎啕大叫,得益于良好的视力,她甚至能看见安娜暴起的青筋。
后座上的周成哲也在回头看,看见安娜放弃追车后,得意的胜利一笑。
“yes!”
“老师谢谢你。”
“周成哲,你最好有一个好由,否则我亲自绑了你送回去。”
后面的周成哲坐好,心里忐忑着,看了安宁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安宁开车都生气了。
“有屁快放,别来这一套!”
“是!师傅的玉牌碎了。”
“咯吱——-”
车子一个猛的刹车,安宁回头的目光,犹如实质刺人疼痛。
“先生的给你的玉牌儿,怎么了?”
“碎了,对不起!”
周成哲碰的一声,跪在了车里,他对不起安宁,更对不起先生。
安宁调呼吸,她着实对先生过于在意。
可怎么能做到不在意呢?
那是先生啊!
“你起来,先练气,练气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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