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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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早饭过后,来帮忙的人都来了,村里的村民也陆陆续续的过来,写礼帐。
写礼帐这个活,安宁做过一次,打那之后她再也不想做了。
村里的外号更为流传,至于大名儿很多人都不知道更是记不住。
安宁厨艺不行,最后只能沦为了抗桌子组。
她和一帮大小伙子去村里抗桌子,借椅子,搬碗筷儿。
村儿里因为安家办喜事,个村子都格外的热闹。
安家舍得花钱,喜糖,坚果,瓜子,西瓜随便吃,好多小孩子手里拿着糖,你追我跑。
“慢点儿———嘴里别吃东西——-”
身为未来医生的安国平,没忍住的提醒着。
“咳咳——-”
“我去!我什么时候成金口玉言了!”
安国平反应不慢,扔下手中的凳子冲着那个卡住嗓子的小孩跑过去。
嘴里念叨着剪刀石头布。
只见他剪刀手找准孩子肚脐儿的位置,另一只手握拳放在剪刀手上侧的位置,此时剪刀手展开成布,压在拳头上,从后面发力。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被安国平海姆立克急救,不到一分钟,一颗硬糖从孩子口腔里喷出来。
“咳咳咳咳咳——”
孩子咳嗽出声,安国平脸上笑的傻呼呼的,这是他第一次救人。
“可以啊,乌鸦嘴。”
大伯家的三哥捶了安国平一拳,安国平不介意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也是第一次。”
接下来,画风突变。
在村子的某处空地,安国平召集来一群孩子,正在给他们科普海姆立克抢救法。
“记住,剪刀手找到肚脐儿,另一只手握拳的时候,大拇指攥在拳头里面,放在剪刀的上面,剪刀手变成布,压在拳头上,用力几次。”
非常生动的讲解,简单明了的口诀,让孩子们很轻松就记住了。
剪刀,石头,布!
孩子们学会后,为了显摆自己,回去后还和自己的家里人说,十里沟成为了第一个普及海姆立克急救法的村子。
安宁看了一会后,继续扛桌子走。
“安宁。”
安宁隔着桌子看不见,放下后,望向来人,眉目不喜。
“苗小花。”

安宁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苗小花,这个她能跨越时空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好几年之前,在南方打工热的时候,苗小花与陈明亮南下打工,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陈家都直接当没有这个儿子。
不得不说,陈明亮两人多年的不回来,让陈家一大家子都寒心后,反倒是和村里的关系好了起来。
随着安家的崛起,外加本就是安家宗族的大村子,陈家的一系列作为在村里很不受欢迎也是能够预料到的。
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机。
“你有事?”
安宁单手扶着圆桌面,离得不远的江夏没有过来,但是也没有离开。
苗小花瞥了一眼江夏的位置,收回目光看着安宁说:“你很幸运。”
“幸运?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事情吗,苗小花,你大概永远不懂一个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才配得上同等的幸运。”
“别人的幸福也不是幸运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我们家很忙。”
说着话的安宁,扛起桌子就要走
“等一下,我…我想起来了。”
一句话,让安宁放下桌子。
苗小花本以为能看见安宁惊讶或意外吃惊的表情,可安宁脸上非常平静,甚至有点疑问。
“你想起来什么了?”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这个人说话有头没尾,拦住我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安宁完全不顺着苗小花的意思去走,她早就不是那个刚来的安宁了。
苗小花在安宁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不妥,难道她想错了?她失忆不是安宁造成的?
苗小花不确定,但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没什么,我胡说八道了。”
“我来是告诉你,我和陈明亮要离婚了。”
这一次,安宁倒是有点意外,不过也在情之中。
苗小花现在的状态,可不像是幸福美满的样子,估计是婚姻后的琐碎,击败了想象中的爱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告诉你,就是来了。”
“当初我不顾一切的抢走陈明亮,本以为我们会过的很好,让你们羡慕,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可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苗小花看着鲜活,朝气,青春,漂亮的安宁,在看看自己,满手的皱纹,同样的年纪,不一样的人生。
可这一次,她没有再去怪别人了。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不知道该说给谁听,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们去了南方,可陈明亮依旧是什么都不做,干什么失败什么,到头来全部怪到我的头上,最后的生活都是我不断的打工去供养他。”
“现在想一想,我一定是脑子坏了,看上那么一个玩意儿。”
恢复记忆的苗小花,想到上一世陈明亮的成功,现在看来大概都是安家的功劳。
安国明身体好了,做了买卖,他一直都挺聪明的。
安国平没有冲动犯罪,考上了大学,听说要成为一名医生。
还有安宁,她不是哑巴了。
还有那个一直看着安宁的江夏,也没有因为杀人坐牢。
一切的一切,苗小花已经搞不明白,是她煽动的蝴蝶翅膀,还是安宁带来的。
“安宁,我今天来只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所有的一切,都对不起。”
苗小花说的真心,七年的生活,真的可以磨练一个人,也让一个人看清楚很多事情。
安宁见苗小花对她弯腰道歉,并没有阻拦。
苗小花欠原主的。
弯腰道歉后的苗小花,放开了最后的一个包袱,奔赴新的人生。
安宁望着苗小花的背影,若是她真的恢复记忆了,只要努力一点点,就可以在未来有一个不错的生活。
“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只感觉人是最善变的。”
安宁扛着桌子,江夏闷闷的跟在身后,幽幽的来了一句:“我都没有改变。”
“呵呵,对对对,你还是那个傲娇的江小爷儿!”
“不对,年纪大了一点点,该是江老爷了吧?”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扛着桌子回到了安家。
中午的时候,厨房的师傅正式开始炒菜,桌子都摆放齐,鞭炮放起来。
鞭炮一响,村里都能听见。
听见了便知道要开饭了,有人家要办喜事了,该花钱的花钱去,不想花钱的不勉强。
上的宴席,安家上了十四道菜,院子里里外外都摆满了桌子。
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不知道还以为村子里集体在办什么事情。
饭后,帮着干活的人收拾残局,为明天的正式婚礼开始忙碌。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安国明一身西装,紧张的团团转,催促的喊着:“大哥,好了没?”
“马上马上,着啥急,跟个毛头小子是的。”
“我本来就是毛头小子。”
安国明嘀咕一声,听见的安国庆突然抓到重点的喊:“啊—-原来你小子还是处———-”
最后一个字,被安国明捂住嘴了。
“大哥!”
“嗯嗯。”安国庆挣脱出来,小声的道:“不说了,不说了,今儿大哥给你挡酒,让你好好洞房。”
安国明一听,一脸感动的看着安国庆道:“那就靠大哥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兄弟两人终于走出装扮好的院子,一直在后面的安宁和安国平,小声的道:“你说大哥知不知道二哥又在给他下套。““够呛。”
姐弟俩面对面的点点头,被安国明一声喊吓的迅速分开,接亲去了。
此时安家的院落里都是盛开的鲜花,美极了。
这些花是昨天连夜布置的,安国明一人的浪漫。
腰间系着红色布料负责吹拉弹唱的队伍,鼓乐奏起来,安国明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走在前面,后面是齐齐的小伙子。
两个小伙子为一组,抬着红木箱子,里面是安国明的聘礼。
抬箱子的两边,是看热闹的村民和一些长辈,个个喜笑颜开,喜庆的很。
黑蛋儿带着一群孩子跑在前面,喊着新郎官接新娘子了!
热闹的迎亲队伍到了殷雪梅的院子外,安国明上前敲门,大声喊:“雪梅,我来娶你了。”
“拿什么来娶啊?”
门外安国明先是回头,又无奈的转过来。
“小妹,你个叛徒!”

“我要是不开门,你今天可是进不来的。”
门外的安国明真的是哭笑不得,无比怀念那个听话的小妹。
他甚至看了一眼江夏,这小子动作也太太慢了!
“好——你说的对,那现在怎么办呢?”
安国明瞬间投降,接亲事大。
门后的安宁,对着身后的几个人眨眨眼,殷雪梅的几个朋友与安宁的脑袋碰撞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下。
“咳咳——-要想我们开门,必须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我们要看到你们的体力。”
“不如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来十个深蹲起如何?”
如何?当然是行了。
在北方,从来没有人敢调戏伴娘,只有伴娘出题为难伴郎。
外面的接亲团队,经过大家的选拔,安国庆抱着安国平,做了十个蹲起。
第一关算是通过。
门内的安宁等人,说出第二关的内容,需要新郎唱歌表达对新娘的爱。
安国明一张哭笑不得的脸,也没要讨价还价,直接开口唱了起来。
一首耳熟能详的爱情歌曲结束后,安宁意味深长的说:“二哥,你追雪梅的时候,肯定没唱歌。”
最后,安国明等人塞了红包,大门总算顺利打开。
“不是,这是干嘛?”
“还有?”
院子内的人,早就退到房子前,一脸等着看热闹的笑容看着门口的人。
安宁指着院子中间七缠八绕的红线,红线上还挂满了铃铛,仿佛某间博物馆的红外线警报。
“这是最后一关了,只要不触碰铃铛的过来,就可以了。”
“不限制人数,不限制次数,有一次成功就行。”
安国明看着对面得意洋洋的小妹,真是想说说不得,还能怎么办,来吧!
“你们看看,谁能过的去?”
安国明转身询问,安国庆第一个后退,一张脸都写满了抗拒。
“我不行,我不行,我上山摘果儿树枝都撞头呢。”
“二哥,我手稳,可这个还是不行。”
安国平也及时后退,最后安国明将目光放在了江夏的身上。
江夏刚想拒绝,就听安国明道:“有很多事情,等我娶了媳妇后,都好说,再说女孩和女孩之间说话比较方便,你懂吗?”
必须懂!
江夏准备撸胳膊挽袖子的上前,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有袖子。
“我来!”
经过江夏一番侦查,他迈着优雅的大长腿,冲!
“丁玲——”
第二次,换一条路线,再次失败。
第三次的时候,江夏在身后给安国明一个手势,安国明心领神会的后退几步,在安国庆耳边说了什么。
当江夏再次开始的时候,安国庆突然大喝一声:“老三,你推我干啥!”
只见安国庆一个踉跄,人刹不住车的冲进了红线中,江夏的一条腿刚抬起来还没落下的时候,铃铛一顿响动所有的线都被安国庆冲坏了。
对面的安宁,当然看出来几个人作弊,不过她们也不在意,主打一个高兴。
最后安国明以多枚红包收场,终于站到了殷雪梅的面前。
今日的殷雪梅,穿的是简易版的红色婚服,淡淡的装扮,依旧很美。
婚礼这一天,最美的永远是新娘子。
安国明深情凝望着殷雪梅,轻轻开口道:“雪梅,我来娶你了。”
“嗯。”
一声略有娇羞的嗯,让安国明傻乎乎的笑着,要不是后面人催促,他能在这傻看一天。
新娘顺利接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礼花开道。
回去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路,一路敲敲打打,孩子们在前面喊着新娘子来了,一路都是祝福或者看热闹的人。
热闹的接亲队伍回到了安家。
安家的院子里早就搭好了台子,主持人或者说是证婚人上台,当着大家的面为两人证婚,正式成为夫妻。
婚礼仪式结束后,大席开始。
此时搭建的台子上,开始了戏曲的表演。
这是安国明特意请回来的戏班子,就为了在婚礼这一天热热闹闹的。
他和殷雪梅走在席间,后面跟着拿酒的安国平,喝酒的安国庆,江夏等人。
至于安宁则不需要喝酒,她找好位置,吃饭。
今天的宴席,并没有安国明合作上的伙伴儿,安家不需要这样的人来撑场面。
安国明只想和殷雪梅在村里办一个婚礼,至于其他的人等回城里再请吃饭就好了。
不过县城绿天地的负责人柳依依带着女儿糖糖过来了。
母女俩穿着得体,送上一份祝福,和安宁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
安宁的身边是糖糖。
此时的糖糖已经十几岁的年纪,肤色较一般人稍微黑一点,但一双眼睛特别精神,个人的精气神儿也不一样。
“你很厉害。”
“你喜欢格斗吗?”
安宁询问糖糖,糖糖眼睛亮亮的点头,她喜欢。
她超喜欢能掌控的感觉,喜欢依靠自己就可以打败别人的感觉。
安宁明白糖糖这些想法的来源,小时候的她不能保护妈妈,现在的她能。
“糖糖,你要真的喜欢,可以跟随我学。”
“真的?”
“当然,我会在家里留一段时间。”
“嗯!”
糖糖欣喜若狂,一旁的柳依依心里既骄傲又心疼。
近六年的时间,无论刮风下雨,糖糖从不间断安宁曾经为她安排的任务,跑步,锻炼。
有的时候,柳依依都在劝,但糖糖不愿意。
“糖糖——你——”
柳依依还未说完,便听糖糖道:“妈,我为了你,也为了自己,我真的喜欢。”
“好,妈支持你,回去给你熬鸡汤。”
母女俩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婚礼宴席结束后,宾客尽散,留下的都是帮着干活的人,还有没有离开的宴席师傅。
安宁帮着收拾桌椅板凳,一只手凭空出现在眼前,抢着收走板凳儿。
“唐师傅,你干嘛?”
不是安宁疑问,实在是唐师傅很少做除了做饭相关之外的事情。
“嘿嘿,干活,干活,你一个女孩累到怎么办。”
安宁动作停下,凝视着唐师傅道:“唐师傅,您不适合无事献殷勤,殷勤都送错了,我累到?可能吗?”

安宁一个问题,让唐师傅皮笑肉不笑的尴尬了一瞬间。
最后,他干脆放下手里的凳子,小碎步凑到安宁身旁,眼神向后,一副做贼的样子问:“那个…那个糖糖是谁啊?”
安宁刚想回头,就被唐师傅一个超长的嗯———给拉回来了。
“别看,说话就行。”
安宁没敢动,小声的问:“为什么我感觉我们是在做地下接头的工作,而且我们还是最不专业的那种。”
“少贫!还吃不吃饭了?汤喝不喝了,点心吃不吃了?”
安宁眼神愤怒,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唐师傅。
两人不在胡闹,安宁有几分认真的问:“您到底是想问糖糖,还是糖糖妈?”
“哎——我发现你这丫头,开窍了。”
唐师傅没想到安宁的反应能这么快。
“这是重点吗,再说在别人的婚礼上,一个爱意弥漫的地方,你一个大大龄男年,询问人家,我又不是傻子。”
安宁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唐师傅,唐师傅一根手指摸鼻子的道:“是有点明显啊,你也说了,我这都年了,在墨迹都进棺材了。”
自嘲的唐师傅,被安宁瞪了一眼。
“您可拉倒吧,按照您的食谱,我觉得我死了你还活着呢。”
安宁说的十分认真,唐师傅可是药膳师。
两人嘀嘀咕咕的半天,最后安宁被林翠花催促干活,她对唐师傅说先给调查调查,万一柳依依有喜欢的人,或者有接触的对象呢?
此话一出,唐师傅心都灰了一半,不过也只能这么办。
两人分开,各自干活。
当天上,安家招待来干活的人吃饭,这是最后一顿席面。
这一场结束了,婚礼才算真的结束了。
至于剩饭剩菜都被村民们带走了,安家主动提供的工具,全部拿走。
大夏天的,实在留不住。
上,一家人再次坐在房后纳凉,还是一样的井水西瓜,只是多了一个人,殷雪梅。
不过殷雪梅对于安家来讲,实在是太熟悉了,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生疏感。
甚至殷雪梅都是坐在安宁身边,两个人一直在说说说,安国明看的眼酸。
论媳妇喜欢自家小妹多过自己怎么办?甚至在这一刻,安国明想到他曾经和安宁说过的话。
他说道:要是他有了媳妇后,做的事情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现在看来,他要是想做什么对安宁不利的事情,他媳妇会第一个不愿意,甚至拿菜刀剁了他。
沉浸在自己设想中的安国明,被殷雪梅的喊声拉回了现场。
“想什么呢,吃西瓜了。”
“呵呵,想你呢。”
殷雪梅瞪了安国明一眼,警告意味十足,可安国明只看见了殷雪梅好看的眉眼,其他的完全忽视。
今天的西瓜吃的格外快,吃完后大家各自找着由走了。
“我们年纪大了,早点睡觉。”
“我还得回去看书,过几天去医院实习。”
“我明早要上山,早点睡,早点睡。”
“我去喂猪!”
一个个都有充分的由,西瓜聊天局说散就散了。
黑蛋儿还没啃完西瓜,就被大嫂眼神吓的抱着西瓜跑了。
这一,大家默契的在自己房间里,连个声音都没怎么发出来,静悄悄的月亮都羞涩的躲在云层里。
翌日,安宁第一个起床。
出来后的她,安抚家里的一众动物,别发出声音。
长衣长裤,腰间别着砍刀,安宁顺手拿了一个背筐,上山。
夏天的大山资源最是丰富,但也最是危险。
不是艺高人胆大或仗着人多势众,真的不敢进来。
不说别的,就说这糊脸的蚊虫,都够人喝一壶的了。
精神力辅助,安宁又快又准的打了一只獐子,两只野鸡。
“再不吃,以后就没机会了。”
安宁知道一些趋势,大概知道这些东西都要成为很刑的动物了。
猎物够吃就行,安宁准备下山。
可一声虎啸,让安宁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望去。
精神力瞬间蔓延展开,一只壮硕的东北虎冲着一棵树嘶吼,目光向上,树上还是个熟人。
“怎么回事!”
安宁背着筐子,在树林里奔跑跳跃。
最后的她,像一只猴子般在树尖上荡过去了。
停在一颗树上的安宁,目光盯准东北虎,从天而降。
小小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东北虎的面前,一只还没有老虎嘴大的手,猛的推在老虎的额间。
“退———”
饱含精神力的一声退外加大力的加持,让东北虎后退几步,攻击姿势准备,暂未攻上来,可冲面的虎啸,让安宁的头发都向后飞去。
“知道你声音大,别喊了!”
虎啸戛然而止,让树上的人都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你这一招,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赶紧下来。”
安宁没回头,树上的人灵活的如猿猴,轻轻落地,对安宁道一声:“谢谢。”
“不用,反正你也不会受伤,顶多在树上过夜。”
安宁盯着呲牙的老虎问:“你打猎这么多年,不知道不能惹它吗?”
“我知道,可我需要钱。”
安宁身后的黑妞,曾经戏耍花成的打猎高手,高挑的身材,坚毅的眼神,无辜的语气。
“你拿什么了?”
“一只人参!你说它一只吃肉的,非要和我抢干什么!”
黑妞说着说着还不服气了,对着老虎一顿输出。
“你说说,咱俩都是邻居多少年了!”
“哪次咱俩见面,我没给你留好吃的!“
“现在的你,竟然为了一根你不吃的草,和我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想咬我,真是哼!”
黑妞一声哼,愣是给安宁逗笑了,对面的东北虎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对着两人,虎啸也不啸了,背影都说着委屈。
看着这样的一虎一人,安宁收起精神威压,后退两步道:“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黑妞扭头看向安宁,笑嘻嘻的道:“没有,没有,我俩都是表面交情。”
“你啊…为什么缺钱?我记得你好东西可没少挣。”
“那倒是。”
黑妞坦然的道:“万贯家财,也抵不过生病一人。”
“我爹生病了,得治。”

黑妞的爹,患上了白血病。
一种需要靠药一直维持的病,每一瓶药都是农村人一年,甚至两年的收入。
黑妞能干,为了给她爹治病,已经几次深入大山,找到名贵的药材。
“你没找中医试试?”
“找了,可我也不知道我找的是好还是不好。”
“嗯…我回去给你问问,到时候告诉你,那今天你们俩…是和平解决,还是要打一架?”
安宁后退一步,看看老虎和黑妞。
一人一虎仿佛闹别扭的老朋友,都扭着头,最后老虎屁股冲着黑妞,一扭一扭的走了。
黑妞沉默一会道:“其实一直是我在抢它的东西。”
“哎…猎人这个活,真的要干不下去了。”
黑妞望着老虎远去的背影道:“它们通人性,有的时候比人都好。”
“我知道,我猜你也打不了多长时间了。”
安宁的话,立即吸引了黑妞的注意。
安宁分享了一些小道消息,让黑妞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都保护起来?那我们猎民吃什么喝什么?我倒是能解,只是也没到这个地步吧,我们很注意保护的。”
“我知道你注意,但有的人为了钱是不在乎长远利益的。”
黑妞一想,她也明白。
“看来我要早做打算,不能靠这片山吃饭了。”
安宁一时也想不到好的,适合黑妞的工作,不过她记在了心里。
两人就此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下山。
回到家后的安宁,先是将猎物收拾干净,交给林翠花后就不管了。
她只等着吃了。
时间尚早,安宁身后跟着小狼,隔壁的大黄,还有从山上视察下来的围棋,一人三动物一起下地干活去了。
安宁这一次回来,一是为了参加安国明的婚礼,二也是给自己休息一段时间。
她休息的方式,便是下地干活,为星际多传送一点新鲜的蔬菜。
之前的几年里,她空闲的时间很少,大多数都是在秋收左右回来,保留一些种子传送给星际。
好在现在的星际已经能实现自我种植,虽然产量极低,味道也不如古地球的好,但好歹种出来了,是巨大的进步。
“安宁,起的挺早?”
“啊,没什么事儿,早点起来。”
“吃了吗?”
“还没呢。”
“安宁下地啊?”
“对,下会儿地。”
一样的话,安宁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终于到了地里。
此时七月份,正好是能起土豆的时候。
安宁找准安家的田地后,带好一副手套,开始拔土豆秧子。
土豆秧子一出来,根部通常带着两三个土豆,但这不是全部的,还有不少都落在了土里,需要人工扒拉出来。
起土豆和起地瓜都是技术活儿,一个不好,土里的土豆和地瓜就会被砍伤,不易被储存。
有那么一年起地瓜的时候,因为起坏的多,安家连续吃了一个多星期的地瓜。
一个星期的时间,直接给安宁吃回实验室了。
安宁干活速度快,一干起来心无旁骛,眼里只有土豆秧子。
当她拔完一小片土豆秧子到另一边地头的时候,终于直起了腰身,准备伸一个懒腰。
“我去——-你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夏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道:“三十七分十八秒,你终于发现旁边有人了?”
“我都不知道该佩服你的专注,还是该佩服你的腰,就这么弯着,你不难受?”
安宁哼了一声反问:“你闲不闲?无聊不无聊?”
“还行。”
安宁伸展腿脚,缓解腰部的酸痛后,转个身蹲下,挖土豆。
一个大筐放在地上,筐里面有两把小锄头,三个丝袋子。
“给你一把,来都来了,总不好空手回去吧。”
“不是,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来?还带了两把锄头?”
安宁已经低头干活了。
“我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你不用我自己用。”
“别别别!我来都来了。”
故意找过来的江夏,拿着小锄头,蹲在田里,挖土豆。
“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弄坏了,你就天天吃土豆吧?”
“让你的脸变成土豆色!”
两个人手上干活,嘴上斗嘴,不知不觉间干到地头了。
虽然只是一小片,但速度着实不慢。
“收起来吧。”
“行!”
两个人合作,一个撑袋子,一个装土豆。
最后是江夏回去开了个三轮车,才将所有的土豆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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