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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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不助我啊——”
一声哀叹,安国庆终于追上来了,一脚飞踹踹在了黑蛋的屁股上。
紧接着,那根竹条子就要打下去了,安宁几步上前,让安国庆先打了两下,第三下的时候上前拉开。
“好了,大哥,好了大哥。”
“谢谢姑姑!”
顺杆子爬的黑蛋儿,机灵的躲在安宁身后,一双眼睛黑又亮的看着安国庆,今天就挨了两下,不错。
“小妹,你别护着他,你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有多能折腾,就那个学校,换玻璃都是常事,就连学校的墙我都给刷了多少次了,还有学校的那个秋千,我都给换三个了。”
“你这是上学吗?你这是拆学校!”
“他奶奶的——-”
“奶,我爸骂你!”
黑蛋儿一句话,让挡着他的安宁默默让开,摸着黑蛋儿的脑袋说:“我也帮不了你了。”
“姑姑——”
“别,你姑姑我不想体验一把年纪,还被揍屁股。”
黑蛋儿警惕性还不错,在安宁动的时候,他一跳一米多远,像一个猴子似的,连跑带跳的就跑走了。
后面的三个大人,骂骂咧咧的喊了几句,也就那样了。
“这浑小子,就像吃了大力丸似的,一天天的屁股不着地,精力旺盛的天天惹祸。”
林翠花终于走到了安宁身边,上下打量的说:“嗯,胖了,不容易。”
“那是,我可是最听话了,天天好好吃饭。”
安宁亲昵的抱住林翠花的胳膊,另一边站着大嫂,前面走着大哥,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
安国平干脆也不坐车了,只有江夏一个人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一路上看着安宁和村里的人打招呼,唠闲嗑儿。
江夏觉得,安宁是喜欢在村里生活的。
她笑的没有压力,没有思考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最简单的开心。
几个人到了江家门口时,门口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四岁男孩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抱住了大嫂和林翠花。
“妈—-”
“奶—-”
“我饿了!”
双胞胎的默契,在这一刻展现。
“咋又饿了,不是刚吃完吗?”
林翠花唠叨着,旁边的大嫂让双胞胎喊人。
安宁之前也回来过,不过相处的时间短,孩子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姑姑!”
“小叔!”
安宁痛快的答应着,一手牵着一个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安三成早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安二哥。
一家人,总算是相聚在一起了。
安宁和安国平回来后,家里更热闹了。
林翠花让安国明去买肉,排骨,猪蹄什么的,安宁自告奋勇的去大棚里摘菜。
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饭香已经四溢。
安宁一如既往的坐在烧火的小板凳上,似乎一切还是从前。

一顿纯正的铁锅乱炖贴饼子,让安宁的胃找到了家中的味道。
饭后,一家人坐在房后纳凉,安国明去井里捞西瓜,第一次没捞上来,第二下还是没捞上来。
“老二,你可别费这个劲了,你说你去干啥!”
安国庆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到井边儿,手法熟练的甩动绳子,一个动作,就将井里的西瓜装进去了。
下一秒,他开始上拽,安国明就在一边看着说:“还是大哥厉害,加油,加油。”
安国平凑过来,小声在安宁耳边说:“我怎么感觉二哥故意的。”
“你没感觉错。”
安宁笑着回答。
安国明的身体确实一般,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坚持锻炼。
唐师傅做的药膳他也坚持吃,安宁还时不时的暗地为他调一下,所以安国明真的不像以前那么弱了。
安国庆将西瓜捞上来,大嫂早就拿着菜刀准备上前了。
咔嚓一声,刀尖儿碰上西瓜的那一刻,西瓜自己就裂开了。
绿的有点发黑的西瓜皮裂开,红色瓜瓤点缀漆黑的籽儿露出来,大家就知道这是梦中情瓜了。
皮薄,黑籽儿,一看就有沙。
这个时候的黑蛋儿,很有眼力见的上前,一块一块切好的西瓜被他送给了爷爷奶奶,再送给二叔,小姑和小叔,爸爸妈妈,最后才是他们兄弟三人。
人一多,西瓜吃起来都显的少了。
“放开吃,井里还有一个呢,都是咱家瓜地自己种的。”
“好吃。”
“妈,我在京市都没吃过这么甜的西瓜。”
安宁和安国平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一家人吃的脸红手红,可没人在意了。
两个西瓜吃完后,西瓜皮扔去喂猪,在村里真的是什么都不能浪费。
接下来,大家商量着明天要做的事情,还有三天就是婚礼的正式日子了。
“明天先杀猪,家里得装扮装扮,卫生啥的我们都收拾干净了,明天贴喜字啥的,都交给你们了。”
安三成安排好,安宁和安国平欣然答应着。
在村里一场婚礼要办三场宴席,婚礼的前一天,要请大家吃饭,这顿席面不用特别好,总之看个人家经济水平。
第二天婚礼才是正餐,一般都是十六,十八或者二十道菜。
婚礼都是在上午完成,下午的时候,还会有一顿饭,这顿饭是请那些帮忙干活的人,答谢他们。
也就是说,明天是最后一天安家相对清静的日子,后天就要开始摆宴席请吃饭了。
安国明和殷雪梅的婚礼就在村里举行,请村里大师傅给做席面,桌椅板凳能借的都是借来的,食材大多数都是安家自己出的,味道上肯定能保证。
房后纳凉,聊天,一家人在外面一直坐到了霞满天。
“明天是个好天气,这两天天儿都不错。”
看见好的风景,人的心情都要好一些的。
天黑的时候,安三成在院子里烧了一个火堆,放上点院子里的艾草叶子,醺醺蚊子。
一直到到八点半多,天完全黑下,大家才回了房间,洗漱,准备睡觉。
安宁房间内的炕,不是很热,但也不凉。
六月份的天气,村里还不是很热,特别是上,只要前后窗户一开,上那个小风吹在身上,凉凉的。
特别是在后半夜,必须要盖上一个薄薄的毯子或被子。
哪怕不盖全身,总要给自己的肚子盖上的,这是最后的底线。
舒适的温度,熟悉的环境,让安宁睡了一个极好的觉。
早上的她,是在大公鸡的鸣叫中醒来的。
当安宁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黑蛋儿看看手腕,又看了看安宁,小黑脑袋摇晃一下,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
安宁被黑蛋儿逗笑,对旁边正在刷牙的安国平问:“他这是嫌弃我起来的了?”
“嗯嗯嗯”
“可他也没有手表啊!”
安宁一句话,成功让走到院子一半的黑蛋儿背影尴尬了一瞬间。
一早上,院子里热闹的很,刷牙的,洗脸的,扫院子的,晾晒衣服的。
院子里鸡飞狗跳,狼追狗刨,门口还能听见卖豆腐的吆喝声,村里独有的早晨。
安宁也凑热闹将水打出来,冰凉的井水,让她瞬间精神。
早饭吃的高粱水饭,蒸的土豆茄子,用辣椒鸡蛋焖子拌上一拌,香得很。
再加上小葱豆腐,拌上青椒肉酱,吃的安宁都没舍得抬头。
早饭结束后,安三成,安国庆准备去抓猪杀猪。
一共杀两头猪,为明天的席面上提供一些肉,但这些还不够,安国明又在杀猪场定了肘子,猪蹄,猪下水等。
安三成离开后,安大伯家的嫂子,侄子侄女也过来了。
大家在屋子里剪窗花,做拉花,红彤彤的颜色,看着就喜庆。
人多干活就是快,没两个小时,安家的屋子里,窗户上,每一扇门都贴上了喜字。
大伯娘手格外的巧,她能剪出穿着古代婚礼服装的小人儿,还能剪出来喜结良缘,百年好合等喜庆话。
大的小的,墙上挂一挂,门上粘一粘。
中午的时候,杀猪的回来了,黑蛋儿最先跑进院子,喊着要吃肉了!
林翠花从屋里出来,无语的看着黑蛋儿。
“你个臭小子,咱家啥时候差过肉吃,你至于高兴成这个样!”
“奶,那不一样,咱家的猪格外好吃。”
黑蛋儿一句话,让林翠花想起自己猪肉的味道,难得肯定黑蛋儿的道:“你说的对!”
黑蛋儿绝对是不禁夸的,他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没一会,后面的安国庆开着三轮车进了院子,车厢里铺着一块大塑料布,塑料布上是半扇猪。
猪肉颤颤巍巍的,肥瘦相间,看着就好吃。
“江夏啊,上你们都过来吃饭,今儿忙乎一天了。”
“哎,好嘞,就馋这口肉了。”
上午帮着去杀猪的江夏,一点没犹豫的答应着,丝毫不见外。
江夏先回去换衣服,走之前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安宁的身上,只是这一次他和安宁对视了。
一瞬间,江夏的脖子有点红,眼神不自在的移开,装作没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安宁看见脸红的江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么纯情,都不忍心下手了。

脸红的江夏急匆匆转头,连忙回了隔壁,没有看见安宁眼里懊恼的神色。
两人的一举一动没人注意,发生的很快。
杀猪之后,事情还有很多。
安宁主动担当了砍骨头的重任,安国平更绝,直接承担了拆肉的工作,连专业的屠宰师傅都不用了。
按照安三成的话来讲,你一个未来的医生,连一头猪都不敢动刀,还怎么给人看病。
安国平听后只能说:没毛病!
好在他没丢脸,也没让几年的学白上,一把卸肉刀用的虽然不是很顺手,但着实找到了几分“切肉”的手感。
到了最后,安国平卸着肉,嘴里叨咕着这猪身体很健康。
肝不错,肺不错,心脏不错的叨叨着。
要不是全家人都知道他在干什么,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慎得慌。
安国平处着猪肉,隔壁的唐师傅过来给做饭。
专业的手法,绝妙的菜方,在院子里的柴火灶上炖上了一锅改良版杀猪菜。
香气四溢,勾引了每个人的馋虫。
黑蛋儿带着双胞胎弟弟,蹲守在灶坑前门,美名其曰看火。
唐师傅很喜欢黑蛋儿,黑蛋儿虽然顽皮,但孩子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
除了有点费钱和费爹之外,都挺好的。
院子里安大伯一家,隔壁江家,加上安宁一家,人很多,进进出出,查缺补漏,为婚礼准备着。
人这么多,安宁剁完骨头后,完全无事可做,干脆去了殷雪梅那里。
她拿着一个包裹,朝着村头另一边走去。
殷雪梅没有回她城里的家,而是在村里要了一块宅基地,直接盖了一座房子,不在京市的时候,她便回到这里来住。
这五年里,殷雪梅的事业起飞,她的原生家庭来闹过几次,只是每一次殷雪梅都没有让步。
不过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嘴,殷雪梅亲自上法院申请,除去每个月出一部分赡养费之外,她一分钱都不会出。
这点赡养费还是被几个孩子平分后的数额,着实不多。
打那之后,殷雪梅与家人几乎断了联系,并不来往。
其中,安国明绝对做了一些事情,否则那些人不会这么快消停下去的。
两个人在一次次的接触中,互帮互助中,慢慢走在了一起,也算是传为一个佳话。
一路上,安宁和村民打招呼,二大爷,三姑奶,各种称呼喊上一遭。
但凡安宁路过,都会被人夸一句,这孩子真懂事,多会说话。
实际上,她就是打了个招呼。
其他的孩子不说话或者不打招呼,安宁认为是因为记不住这么多的称呼。
不得不说,她真香了。
走到殷雪梅的院落,一栋很有意境的小院子,院子内不像别人家里种满了菜。
殷雪梅的小院子,有花有草有水,凉亭秋千加葡萄藤。
“这院子漂亮的,我都想来住一住了。”
“安宁!”
正在浇花的殷雪梅扔下手里的水壶,冲着安宁就跑了过来,一个熊抱,死死的抱住。
“你可算回来了。”
“这么想我?该不会是我二哥欺负你了吧?”
“呵呵,才没有。”
殷雪梅松开安宁,拉着她的手走去凉亭,给安宁倒了花茶,摆了点心。
“都是你爱吃的,我听你二哥说你昨天回来的,想着你今天会过来,都是新做的。”
“我还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茶叶蛋,现在有点热,等会就能吃了。”
“哦—-对了,对了,我给你做了件衣服,你等一下啊。”
安宁看着殷雪梅忙来忙去,总感觉她这位好朋友,未来的二嫂,在往一个“小妈”的方向发展呢?
吃穿住用行,殷雪梅都给安宁想到了。
当两个人终于坐下的时候,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东西。
“你这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这点东西怎么拿的出手呢!”
安宁举着自己手里的包裹,只见殷雪梅迅速的拽了过去。
“少贫。”
“哎—-太沉了!你这是装了什么!”
殷雪梅动作很快,但打开的动作格外的轻。
红色的包裹内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下三层,殷雪梅打开,眼睛都直了,赶紧放下盒子说:“不行,不行,太贵重了!”
“赶紧收回去!”
安宁一只手放在盒子上,将盒子按压放在了桌面上。
“你知道我不可能收回去的。”
“再说,这是我身为一个好友,为你准备的嫁妆,你怎么好意思不收?”
殷雪梅懂安宁的意思,可依旧觉得太贵重了。
三层的盒子,第一层全是黄金。
沉甸甸金灿灿的小金条,摆放的没有一点缝隙,足足两层,顶在了盖子上。
殷雪梅推上第一层,拉开第二层,瞳孔都被映照成红色。
第二层是一盒子的极品红色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这个品级,这个大小,满满的一盒子。
“安宁,你这是遇到矿了?”
喝着茶的安宁,摇头失笑,不过想了想道:“算是差不多吧。”
殷雪梅关上第二层,拉开第三层。
莹润绿的顶级翡翠,一套完的首饰。
耳坠,项链,手镯,还有簪子,入手温凉。
“这——-”
殷雪梅更不想收了。
“殷雪梅,我说了,这是我给你的嫁妆,与我二哥无关,只凭你我的关系而已,难道我不配吗?”
殷雪梅没好眼的瞪了安宁一眼道:“你啊,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
“我是怕我不配。”
安宁欣然一笑,认真的道:“你值得。”
一句话,弄的殷雪梅鼻子酸酸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她关上盒子,看着安宁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你二哥吗?”
“不是因为喜欢吗?”
“嗯……喜欢肯定是喜欢,不过你二哥有一个最大的加分项。”
安宁仔细想了想,她二哥…
“我二哥嘴…毒?心黑?”
殷雪梅破涕而笑。
“你啊,真该给你录下来,然后放给你二哥听听。”
“你不懂,我二哥听了,也只会说我妹说的对!”
殷雪梅和安宁哈哈大笑,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一致认为安宁说的太对了。
笑过之后,殷雪梅有几分认真的说:“你二哥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是你二哥。”

你二哥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是你二哥。
安宁听懂了,刚想点头,就听殷雪梅继续道:“那个时候,我们店里刚刚扩张,我店里的一个人,刚刚结婚。”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决定是不是答应你二哥。”
“不过我说的这个人刚结婚的时候,一脸幸福,可结婚不到一个月,个人就像脱了一层皮一样,后来我一问才知道,原来她对象排行老三,他们上面有两个非常厉害的嫂子。”
“按照她的话来讲,多用一粒盐都能打一架,每天阴阳怪气的,她生活的十分痛苦,可都是一家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殷雪梅看着安宁道:“当时我就在想,你二哥要是找了一个对你不好的媳妇,你该多难过啊。”
“当然,这个不是最主要的因素,但确实是我答应你二哥的原因之一。”
殷雪梅嘴上解释着不是最重要的,但安宁总觉得这个因素占的比重还挺大的。
不过,她觉得殷雪梅在说到安国明的时候,情绪是喜悦的,她是真的喜欢。
“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我想不到还有比你更好的二嫂了。”
一句二嫂,让殷雪梅成功的红了脸。
殷雪梅给安宁拿了块点心,继续说:
“后来我想了想,其实我想的多了,按照你的性格,哪里会真的受气,你二哥也会不允许的。”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真的爱上了我二哥。”
“哎呀,什么爱不爱的。”
殷雪梅又有点害羞了。
两个人继续闲聊,一盘子点心被安宁吃的干净,送的嫁妆成功留下,她又从殷雪梅这里拿走了一盆茶叶蛋,还有她卤的藕片回去。
还没到家门口的安宁,碰见了江夏。
“你干嘛去?”
“小卖店,买盒火柴。”
江夏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很顺手的接过安宁手里的盆,两个人朝着安家走去。
一路上,安宁试图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总是没吐出来。
本就没多远的距离,还没等她斟酌好,两个人到了。
进了院子,什么话都没了。
“安宁回来了,开饭!”
“放那个大圆桌,能转的那个!”
“碗还有,就在那个高低柜的下面。”
“哎呀,啥也找不着,我去!”
你喊一句,我喊一句,似乎大家都有耳塞的毛病,一顿热闹的饭菜,在一片喊声中开始了。
一共坐了三桌,长辈们一桌,小辈们一桌,孩子们一桌,这样谁都能吃的开。
菜样式不多,但是量超大。
每一桌都有一大盆杀猪菜,还有蒸猪血,外加一道黄瓜拉皮和冬瓜丸子汤。
主食有米饭,有锅边儿贴的大馒头,想吃什么自己吃。
安宁坐在小辈儿那一桌,左面是安国明,右边是安国平,江夏被挤到了犄角旮旯,与安宁甚远。
“妹—-粉条。”
安国明先是给安宁夹了一筷子的粉条,换来了安宁眯眼笑。
她喜欢。
尤其喜欢吸满了汤汁的粉条,满是菜香肉香,比肉都好吃。
“去看雪梅了?”
“嗯。”
“干啥了?”
“送嫁妆,我是娘家人。”
安宁一句话,让安国明没忍住的揉揉安宁的脑袋。
“好,你是娘家人。”
兄妹俩相视一笑,吃饭。
这一顿饭下来,江夏不知道看了多少眼安宁,只是安宁完全的沉浸在了饭菜之中,让回想对视那个眼神的江夏觉得,他肯定是想多了。
江夏甚至在想,要是有一盘菜和他同时摆在了安宁面前,安宁应该是看不见他的。
很快,江夏消灭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一顿饭结束后,有的人坐着闲聊,有的去收拾碗筷,几位长辈在商量结婚的事情,谁来给写礼帐,几点走,几点放炮,谁去放炮,在哪放,谁来主持等等事宜,坚持落实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一群以安宁为首的年轻代表队伍,带着以黑蛋儿为代表的更年轻队伍,决定出发去池塘。
安家靠山靠水。
几年前,唐师傅就主张挖一个池塘,养点鱼,栽种莲藕。
几年过去,池塘经过多方打造,变得很美很美。
六月末的池塘,荷花盛开,碧叶连天。
粉色的荷花,如一个个美人,有的羞答答的藏在绿叶后,有的尽情绽放,展示着自己独有的风采。
各花入各眼。
一群人到了池塘,遇见了不少其他村民与孩子。
池塘周围修了围栏,池塘边上有两条小船,池塘上方还修建了木栈道和拱桥,甚至还有一个湖心亭。
安宁记得她第一次看见这个池塘,只问了一个问题:池塘这么大吗?
当时的唐师傅是这样说的:有钱的都这么大。
安宁只能回了一句:您说的对。
黑蛋儿一群小孩,去了唐师傅专门留出来给他们玩耍的地方,那里是池塘下面的浅滩,适合玩水嬉闹。
大一些的人,就在池塘边走走,有的去钓钓鱼,有专门的鱼竿在那里放着。
走了一圈后,安宁感叹的说:“好适合养老啊。”
“怎么,想退休了?”
一直跟着的江夏随口一问,安宁却是肯定的点点头。
“确实想。”
安宁突然转身,让后面的江夏没能及时刹车,安宁被撞的一个趔趄,好在扶住了栏杆。
“没事吧?”
安宁想说没事,可想到女人……男人。
“有点疼。”
装柔弱的时候到了,只是下一秒安宁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你怎么这么娘?”
安宁惊讶中抬头,一只脚狠狠的踩了江夏一脚。
“老娘本来就是女的!”
被狠狠踩了一脚的江夏,只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要断了,指着安宁喊:“我就知道,还玩连环计,你这报复心也太强了!”
安宁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吃了江夏,她冷哼一声。
“这算什么报复!”
“啊——-安宁,你——-”
江夏的另一只脚又被安宁踩了,他现在是顾得上左脚,顾不上右脚,在原地团团打转。
安宁则是得意的笑着,心情美滋滋的走了。
果然,装柔弱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
后面的江夏,蹲在地上揉脚,眼神里闪烁着愚蠢的光芒。
“难道是那个来了?情绪这么不稳定呢,以前怎么没有?”

江夏还在纠结为什么,安宁从来不是一个任由情绪左右行为的人。
可惜,没有恋爱经验的江夏不知道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
安宁已经算是好了,没有患得患失,没有相思成疾,茶饭不思,迁怒他人等等的行为,只是江夏的那一张嘴太欠!
他活该!
安宁转身离开后,和一群小孩子玩的特别开心。
上八点多,一群人才浩浩荡荡的往回走,路过每一个门口,这支队伍的人都会减少一些。
一直到山脚下,安宁都没有和江夏说话,默默的回了家。
落寞的江夏站在自家门口,脑袋都要炸了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安宁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研究伤到脑袋了吧?
思路越发清奇的江夏,幸亏没有说出口,否则他的两只脚大概是保不住了。
这一,江夏做了一个极其劳累的梦,在梦里,不管他说什么,安宁都动手打他,他不敢还手,一直哄,一直哄,最后安宁脑袋爆炸了!
爆炸的安宁,在江夏的梦里变成一堆七彩的纸屑,吓的江夏瞬间惊醒,一看时间两点。
“哎——-又睡不着了。”
真的是睁眼等天明,江夏早上三点半,天色还黑的时候,他就去干活了。
好巧不巧的,江夏与安宁相遇了。
不到四点的大地,安宁在地里给花生锄草。
安宁看着一身露气糟糟的江夏,又看看手表。
“不是,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怎么,你也有世界难题要思考一下?”
众所周知,安宁思考的方式就是拿锄头干活,总之要在田地里。
江夏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他总不好说出自己做梦的内容,只好装模作样的道:“我虽然不思考世界难题,但我思考怎么将公司推进个世界。”
“行,你有格局。”
安宁手动为江夏点了个赞,继续低头干活。
“推进世界的江总,你是用眼睛干活吗?”
站着的江夏,两只光秃秃的手无处安放,下一秒,他蹲下身体道:“我带手来的。”
江夏蹲下薅草,安宁没有戳穿他。
活该他干活!
一早上,江夏和安宁默默的锄草,一句话也没说。
江夏脑子里一直闪回那个梦,越不想越出来。
安宁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这两天江夏的脑子不太好,少说话的好。
四点到六点,两个人才往回走。
一路上能碰见不少下地干活的人,现在天气热,只有早上和上能凉快点。
至于中午,或者说从早上八九点的时候,太阳就已经很晒很晒了,是个好人都承受不住。
当两人到家的时候,挥挥手各回各家。
安家,林翠花看着裤腿湿了的安宁,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就不能消停儿的,大起早下地不是不行,可哪有去那么早的,那不全是露水!”
“你看你这裤腿子,还能不能要了!”
“真是的,一天天的,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黑蛋儿,你笑什么笑!”
无辜被牵连的黑蛋儿,瞬间呲牙咧嘴的喊了一声姑姑。
安宁被逗笑,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林翠花唠唠叨叨的给安宁拿来裤子,让她赶紧换上。
安宁习惯了这样的林翠花,对于她训的话左耳多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在意。
隔壁江夏家,唐师傅围着江夏转了一圈,带有看热闹的感慨道:“哎——几年了,眼看着都奔三十的人了,真是不容易。”
如此内涵的话,江夏自然听明白了。
“好歹我还有个目标,不想某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
“哎呦呦,能耐了!我罢工,我不做饭,我辞职——-”
唐师傅几句话,成功拿捏江夏。
两边都开始吃饭,今天下午要吃席的,所以安家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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