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以后咱们自己准备。”谈星桥说完,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撒娇似的央求道,“好不好啊,阿鸾?”
秦鹊抿着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谈星桥就当她默认了,推着她回卧室,“你先去洗澡。”
秦鹊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回了自己卧室,然后拿了睡衣,忐忐忑忑地进了卧室,抹沐浴露时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从浴室出来,她看见梳妆镜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拿起香水,在发尾上喷了一点。
突然又想,他会喜欢这个沐浴露的味道吗?
她还没来得及想到答案,就听见卧室门咿呀一声响,扭头就看见穿着灰色睡衣的谈星桥进来了,手一抬,两盒盒子扔在床铺上。
她看了一眼,匆匆别开目光。
“阿鸾!”他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随即她发现自己突然凌空,被他抱了起来。
来不及反应就被扔在大床上的那一刻,她脑子都快被床垫弹懵了。
谈星桥,你这个野蛮人!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我将过去二十九年的青涩典当,换你身体里群山回响。
床上的被子窸窸窣窣作响, 谈星桥不等秦鹊反应过来,就跟着躺到了秦鹊身边。
然后一翻身,压了过去。
“阿鸾。”他笑嘻嘻地叫她名字。
秦鹊望着她,看见他眼里纯粹的喜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脸红,“……干嘛呀你?”
“我很高兴。”他应了一声,又翻身坐起来, 盘着腿坐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以前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秦鹊愣了一下, 随即鼻子一酸, 望着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柔软。
她想起小时候谈星桥有一段时间因为新来的同学太厉害而错失第一名, 于是很努力学习,终于又夺回第一名宝座时, 他的神情也像现在这样。
很复杂的一种喜悦,如释重负,得偿所愿。
忍不住就小声地抱怨:“还不是怪你傻,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我现在知道了。”他笑着应声, 伸手将她拉起来,熟稔地向她索吻, “我有点难受, 阿鸾, 你亲亲我吧,亲亲我我就好了。”
秦鹊脸更红了, 抱怨他又要得寸进尺,但还是顺从地把脸凑了过去。
柔软的唇刚刚贴合到一起, 谈星桥就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拉,她就坐上了他的大腿。
他伸手按住怀里人柔软的脖颈,微仰起下巴,和她亲密地缠绕在一起,她发尾的玫瑰香,和身上沐浴乳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闯进他的鼻尖。
“阿鸾。”
他低声地叫她名字,其余一句话都没有说,秦鹊却听得心尖一颤,伸手搂紧了他的脖颈,十指交叉地扣在他脑后。
卧室里的空气逐渐变得黏稠,热度直线攀升。
一起升腾的,还有秦鹊的理智和意识,慢慢地散开,远走而去。
眼见她眼神迷离,似乎再也坚持不住,谈星桥这才将松开她,声音低哑地笑了声,一手将她搂在怀中,一手往后在床上摸索着。
秦鹊靠在他怀里,有点茫然地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看见他抓住了一个盒子。
刚要回过神来,就发现他饿虎扑食一样扑过来。
“哎——”
她惊呼一声,嗓音又变得娇软,“……你能不能小心点呀!”
她在谈星桥面前什么时候这么娇这么软过,难得她肯撒娇,谈星桥心里一软。
他伏在她身上,认真地跟她商量:“可能会有些难受,但这是正常现象,你别笑话我,成么?”
秦鹊眨巴眨巴眼,脸憋得通红,“……我、我不懂呀……你学医的,你懂得多,我、我听你的?”
“行,听我的。”他笑起来,额头的薄汗像闪着光。
旅人徒步于丘陵,再攀爬到雪山顶端,然后慢慢顺着山势往下走,直至望见山涧溪谷。
寂静的溪谷里只有他一个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东张西望,但又目标明确,像是在追逐着什么。
秦鹊觉得自己的神智在谈星桥水一般柔软的亲吻里,再次慢慢启程,远航在海面上。
撕裂的痛是突如其来的,在那之前,她好像隐约听见有人跟她说:“你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快过去个屁!
痛觉将她的理智瞬间召回,她哇一声哭了起来,“痛痛痛,谈星桥你别动了!”
谈星桥本来也没敢动,就那一下进去之后,他就停了下来。
然后趴在秦鹊的颈窝里,语气隐忍又委屈,“我没动……阿鸾,我也疼……”
秦鹊顿时嚎得更大声了,太惨了太惨了,这事儿有什么好玩的呀,俩人都不舒服,那还搞什么鬼哟!
她哭唧唧地问:“那……那要不、不做了吧?”
谈星桥还在等那股不适过去,闻言虎躯一震:“……嗯?”
不是,我刚才听到了啥?
不做了是怎么个意思?我女朋友是不是想让我以后都不能人道?
不能理解自家女朋友脑回路的谈总脱口就问:“阿鸾,是你疯了,还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罚我?”
秦鹊一脸懵逼,满脸湿漉漉的,瓮声瓮气地反问他:“什么意思呀?”
她疼得很,掐着谈星桥胳膊的手都在哆嗦,哪里有心思仔细想他这话什么意思。
谈星桥又疼又气,“你这样让我半路停下来,出师不利,很容易会对我造成心理阴影的,你知不知道,心理原因也是造成问题的病因之一?”
啊这……
秦鹊吓了一跳,她是不懂这方面的专业理论的,就想着谈星桥应该懂,他说是什么,她就信什么。
一时间也着急起来,连忙伸手抱住他脖子,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那就继续,继续……你动作一定要稳当点,我怕……”
谈星桥一时失笑,疼得脸皱巴巴的了,居然还想着担心他,他低头看着她的模样,心一下就软成了水。
忍不住温声安慰道:“阿鸾,别怕。”
秦鹊扁着嘴,哭唧唧地说傻话:“谈星桥,我下辈子要做男人,你做女人。”
“做男人多好啊,出根棍子就可以了,不知道我们出个洞的痛苦,还要怀孕生小孩,太难了。”
谈星桥好玄没笑出声来把气氛破坏殆尽,“……行,下辈子咱们换换,反正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还是你养我。”
床头夜灯光线昏暗,人影被投影在床头墙上,看起来格外亲密。
他在她耳边絮絮说笑,说完又温柔地吻过她的眉眼。
她迷蒙中听见谈星桥一声又一声地叫她名字,茫茫然地睁眼,她看见晶莹的汗珠挂在他的眉毛上,显得他的五官愈发英挺,平添一抹未曾有过的狂野。
从没发现,向来以温和稳重面貌示人的谈星桥,也有这样不羁的一面。
恍惚间他变成她年少时最着迷的那种男人,散发着让人沉醉的荷尔蒙味道。
夜色深重,呼吸交错,他将自己的隐晦爱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阿鸾。”
“阿鸾。”
“阿鸾。”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叫着这个名字,他陪着她从总角小儿一路长大,看着她长成明媚的少女,也看着她和别人谈恋爱,最终将她据为己有。
从今往后,他就可以像今天这样和她相守,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秦鹊知道自己大概是半夜十二点睡的,本来能早点,但谈星桥对自己头一回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毕竟你是我领导,我以后得靠你给饭吃的,所以我必须把你给服侍好了!”
拿捏着这样正当的理由,他硬是拉着秦鹊又折腾了一通,时间不知不觉就很晚了,等到真正能睡下,已经过了零点。
对此,秦总表示: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居然敢强迫领导接受你的服侍呜呜呜:)
“谈星桥,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赶你出去睡。”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不忘警告一句。
谈星桥失笑,忙抱着她保证:“不会,绝对不会了。”
那才怪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他家鹊姐还是天真。
抱着人睡觉的时候,他还在想,他是不会主动提醒她的,多新鲜呐,那不是让自己难受么,傻子才干。
秦鹊什么都不知道,睡得很好,就是后来觉得有点热,感觉自己身边有个火炉,又有点像冬天抱着热水袋刚睡下来那样。
她想挪开,发现挪不走,只好无意识地踢踢被子,把自己的脚丫露出来,顿时就凉快多了!
可是没过多久,就又被盖上了,重新变得有点热。
好家伙,被子会跑!
她有点生气,使劲一挣,一巴掌拍到被子上,然后就醒了。
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她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传来:“生日礼物小姐,你醒了啊?”
谈星桥怎么在这儿?
她瞪着眼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哦,是了他们昨晚一起睡的。
想起来这件事的秦鹊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像是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幽怨,扯起被子挡住一半脸,扭头去看他,眼睛里像是有小星星。
“谈星桥,你这么早就醒了呀?”
声音娇滴滴的,一点沙哑的感觉都没有,谈星桥听着,差点以为昨晚事后喊喉咙痛的那个人不是她。
他哼了声,凑过去捏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控诉:“还好说,你多大了还睡觉蹬被子?我好心好意替你把被子盖上,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赏我一巴掌,你说我还睡得着么?”
秦鹊听得一愣一愣的,拒绝承认自己干过这样的事,“……我才刚醒,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顿了顿,又道:“我倒是做梦梦见自己挨着火炉睡,有点热,但绝对没有梦见你给我盖被子。”
她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么!
谈星桥听到她的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指定是在梦里做什么要纳凉的事,结果被他搅和了,一生气,就不小心打了他。
至于她说的火炉,其实就是他自己。
三月份了,虽然天气还没热起来,但也已经天天升温,抱着睡能不热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愿意承认错误,于是干脆凑过去要亲她。
“你没有刷牙!”秦鹊捂着嘴使劲躲,一大早的,也不怕有口气!
谈星桥一开始只是想混过去刚才的事,被她这么一躲,反而真的来了兴致,“阿鸾,让我亲一下,我不嫌弃你。”
可是我嫌弃你呀!
秦鹊满心腹诽,最后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年轻男女,火气旺盛,又正在对这种事觉得新奇的时候,偏偏今天还不用上班,自然有无数的精力来折腾。
谈星桥心里的火苗越来越大,渐渐吞噬了他的理智,秦鹊很快就被他带进坑,开始沉溺于他带来的新奇感受。
他们倒也不介意什么大白天的,反正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头也不可能看得见。
谈星桥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做研究一样探索她身上每一处开关,不知道是开了荤后无师自通,还是受到环境刺激,这一次的谈星桥显然骚话很多。
“阿鸾,你是甜的,你知不知道?”
“我以前做梦,梦见过和你这样,还觉得自己龌龊,现在想想,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阿鸾,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这些话,没有一句是重复的,秦鹊听得不说脸红,就连头顶都要冒烟了!
就你有嘴叭叭叭,以前念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语文考一百三?!
她羞得要死,最要命的是,等他说完话,她还真的听见了夹杂在彼此交错的呼吸之间的轻微水渍声。
从哪里发出来的,她都不敢仔细去想。
谈星桥倒是低声笑了起来,整个人沉下去,“阿鸾,你听见了吗?”
秦鹊闭着眼,不敢睁眼看他,生怕看见他脸上讨厌的揶揄的调侃。
这人真是坏透了,她在心里咕哝。
偏偏他做就做,还不肯放过她,低头趴在她耳边吟诗一样,说了句:“阿鸾,我将过去二十九年的青涩典当,换你身体里群山回响,如听仙乐。”
“轰——”
秦鹊的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人……这人……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口水还那么多!不累吗?!
她羞得不行了,不想再听他继续叭叭,干脆搂着他脖子往下一扯,选择用嘴巴去堵他。
可叫谈星桥捡大便宜了,不亲到嘴巴痛都舍不得放开。
早晨的亲热比昨晚还要夸张,还要让人脸红心跳,但秦鹊又不得不承认,比昨晚感觉要好很多。
完事后他们抱在一起,秦鹊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要不要再来一次?”
谈星桥正对这事儿热衷呢,又想到晚上就要去接班,接下来要一周不能在一起,立马就点头,“来来来!”
他拥着女朋友香香软软的身子刚钻回被窝,准备来个白天不下床,结果还没开始,就叫电话铃声打断了。
秦鹊伸手去接电话,是小周打来的。
小周听见她老板有点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慵懒,猜她应该还没起,便有点小心地问道:“鹊姐,今天的排练,你是不过来看了吗?”
秦鹊闻言一愣,排练?什么排练?
她没说话,小周就又继续道:“已经九点四十了,说好九点集合的,嗯……你妈妈都已经过来了。”
她说到这里,秦鹊就想起来了,这个周日的确是要排练,为了下个月的汉服文化周的走秀。
因为工作日大家都有工作,所以只能周末抽空来排练和磨合。
今天姚菲和陆女士他们也会去,谈奶奶也会去,她爸也会去!
他们都到了,而她,居然还在和谈星桥讨论要不要再滚一次床单?!
“我现在马上过去,乔总在不在,让她先顶着!”
她说完倒吸一口凉气,立马伸手将人推开,一边爬起来穿衣服,一边吐槽:“我说什么来着,男色误人,男人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果然没错!”
谈星桥被推得歪在一边,委屈巴巴地揪着床单,果然,软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不仅要能床上卖力,还要能背锅。
明明说再来一次的是她。
第78章 . 第七十八章 卧室里的事,怎么好意思拿……
秦鹊出现在裳荷集的汉服体验馆时, 已经是快到中午十一点,和她一起到达现场的,还有谈星桥。
他们到的时候, 大家正在跟谈老太太学传统礼仪,传统礼仪讲究很多,男女各异, 他们以前又没有专门学过,最多是拍视频时用到, 临时学点皮毛, 这在老太太看来, 完全是不够的。
不过因为裳荷集专攻宋制和明制, 在大秀上也只会展示宋制和明制, 他们要学的也就是这两个朝代的礼仪。
而且为了速成,乔磬和老太太商量之后, 圈出揖礼、叉手礼、万福礼这几样,让大家重点练习, 先把动作练熟了,再来说走位的问题。
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活动, 态度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不过像姚菲和秦仲霁、陆女士和老太太这样, 两两出场的,设计的动作又和单人有点不同, 反正秦鹊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爸扶着她妈在练习动作。
她站旁边看了半天, 吐出一句:“怎么看着这么像我妈有了二胎,我爸狗腿地在一边伺候着呢?”
那声音,一点都不带压低的,大家都听见了, 不少人停下来嗤嗤地笑成一团。
姚菲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扭头翻她一个白眼,“你怎么不说你爸是在伺候太皇太后?”
啊这……
“妈你怎么能说我爸是太监?”她瞪着眼,张口就反驳。
秦仲霁一听,觉得这闺女不能要了,立马就说她:“你看看你,还是负责人呢,结果在家里睡大觉睡到现在才来,什么都扔给小乔!”
秦鹊闻言顿时悻悻,努力替自己辩解:“都是因为昨天给谈星桥过生日,玩得太晚了,早上就忘了。”
这个“玩”字就很有灵性。
别人不知道反不反应得过来,反正姚菲和秦仲霁这当女方爸妈的一听,就立刻想歪了。
再仔细一打量两个年轻人,之前他们一起回家吃饭,虽然也是手牵手的亲亲蜜蜜,但可不像今天,好像又多了一点什么。
谈星桥在他们面前向来不话多,就听秦鹊一个人在说话,他的目光总是追着她跑,比从前更多几分黏腻。
自家女儿呢,眉宇间那一股从前没有过的媚意,已经快要完全压过她的单纯,像是枝头的花骨朵经过一夜春风的洗礼,终于完全绽放。
他们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气谈星桥没买票就上车归气,但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秦仲霁到底忍不住,哼哼两下,明知故问道:“哟,去玩啦,你们玩什么去了?”
秦鹊对着家里人嘴巴永远比脑子跑得快,脱口就顶回去:“我们玩什么是我们的事呀,你跟我妈玩什么不也没跟我说过?卧室里的事,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说的呀。”
大家:“……”
好家伙,你这还是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都敢这么说了,那要是好意思,得说成什么样儿啊?!
秦仲霁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闭嘴!还要不要脸?!”
秦鹊刚想说自己怎么就不要脸了,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回过神来的谈星桥一把捂住了嘴。
“秦叔叔,姚阿姨,我想让阿鸾带我参观一□□验馆,就不打扰你们继续练习了。”
他说完,红着脸将秦鹊赶紧拖走,背影看起来有点狼狈。
陆女士见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儿子终于开荤了呢!
她蹭蹭地跑过来,拉着姚菲问:“要不要去挑日子啊?万一他们不小心闹出人命来多不好,让他们早点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姚菲:“……”滚滚滚,我觉得不怎么样!
俩好闺蜜就这样闹别扭起来,拉拉扯扯的,秦仲霁觉得不像话,冲他们翻了个白眼。
大家看得好笑死了,鹊姐来之前他们都对这几位大佬心存敬畏,多少有点远着敬着的意思,毕竟不是老板的亲爹妈,就是老板未来的婆婆和太婆婆,要是得罪了,明天他们就因为进办公室时先迈了左脚被开除!
但经过秦鹊跟秦仲霁这没大没小的一打岔,大家发现他们也就是普通人家的父母,多少拉近了些距离。
加上后来有人跟姚菲搭话,无意中听说她是开美容院的,好了,这下有得聊了,女人啊,不管处在哪个年龄段,都是对美容这件事高兴的!
另一边,秦鹊被谈星桥拉走,其实并没有去参观体验馆,这里他其实来过很多次,一年四季的风景都看过了,这会儿自然提不起兴趣逛园子。
秦鹊也不想去,她过来不是单纯来看排练进度的。
“我跟汪菀挑了这几套,你看看合不合适?”乔磬抽空过来,递给她平板电脑,让她看选出来的走秀款式。
确定要参加这次活动周之后,乔磬和秦鹊一起看不少过去的汉服走秀视频,发现很多商家上台的都是代表款式,甚至不乏已经绝版的。
于是这次乔磬和汪菀在选择服装时,将裳荷集曾经的爆款鸾凤来仪和临安春雨都选了进来。
秦鹊看了之后点点头,又说:“咱们跟《朝代生活秀》合作的那些复原款宋制,选几套进来,这次走秀能分给每家的时间足够,咱们可以展示五六套衣服。”
“至于明制,回头我跟节目组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复原款香色芝麻纱绣过肩蟒女长衫和白罗花鸟裙亮个相,要是可以,就当是给未来的新品预热了。”
要是不行,裳荷集也有足够多的明制可以选择,乔磬点点头答应了。
又说:“巡游的顺序,你这边能不能找关系,把咱们往前挪?老太太有春秋了,早游完早了事。”
按照这次汉服活动周的活动安排,大秀是以朝代为展示模块,但在同一个模块里,哪个商家先出场,就要抽签了。
不过,也只有大秀的出场顺序是用到抽签这种方式决定,巡游的顺序、摊位的选择,就要看各参展方的考量和本事了。
秦鹊自问没什么本事,也就认识主办方的人而已——这次汉服活动周的主办方,是市文旅局,跟去年的国潮奇妙夜一样。
她眼珠子一转,打开手机翻到曾月珑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嫂子中午好,我是阿鸾,找你有事呢,有空不?”
她是张口就叫嫂子,声音听起来甜蜜蜜的,透着一股亲昵劲儿。
大周末还得加班的曾月珑都被她搞懵了,愣了半天,才清了清嗓子,“那个……公事还是私事?我还在单位加班。”
秦鹊闻言眼珠子又是一转,“先算公事吧,想问问你管不管这会怡湖景区那边松桥古镇的汉服文化周活动?”
松桥古镇说是个小镇,但其实就是在原有自然村落基础上,人为打造出来的传统古建筑景点,离怡湖景区很近。
曾月珑应道:“管的,这次跟国潮奇妙夜一样,是我们单位和团委牵头举办的。”
说完又问:“怎么了,你们要参加?”
“嗯嗯,要去走秀。”秦鹊应完,又嘿嘿笑了两声,“那现在,我们再来说私事?”
曾月珑听见这个“再”字,想到刚才她那句话里有个“先”字,心里一突。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旧年圣诞节的夜晚,在巷子里被秦鹊撞破的她和秦麒的事。
那件事后,秦鹊没有联系过她,可能是工作和生活太忙,就给忘了,但她在一段时间里总有点别扭,有点怕见到秦鹊。
这种情绪,可以归结为不好意思,被男朋友的家人撞破了户外亲热什么的……曾主任也是要脸的!
所以她一听秦鹊说什么私事,就有点慌,定了定神,保守地应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秦鹊没她想得那么多,她天天不是忙工作,就是跟谈星桥腻歪,没人提醒的话,哪里还记得去年圣诞节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这次走秀我们的模特里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是我男朋友的奶奶,所以活动当天的巡游,能不能安排我们先走啊,早点走完早点休息,我怕到时候太晒了,又等太久,老人家受不住。”
她老老实实地说完自己的诉求,大大方方的说自己就是想走后门行方便,然后等着曾月珑的回答。
对于曾月珑来说,她这事儿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不过她好奇的是,“你男朋友奶奶给你当模特?”
她想起圣诞节那晚第一个叫她大嫂的人,忍不住问道:“是去年圣诞节那天晚上,跟你一起的那个年轻人?”
后来秦麒跟她说过,那是他奶奶住院时的管床医生,跟他三妹一起长大的发小。
秦鹊闻言笑道:“就是他,老太太有空嘛,觉得有趣,想参加就去玩玩呗,我爸妈也去呢,他妈妈也去。”
曾月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是当去玩?
她摇头失笑,冷不丁又听那边的人问道:“大嫂,你什么时候和我哥结婚呀,到时候给你们拍套汉服婚纱照,要不要?”
曾月珑顿时一囧,支支吾吾地应道:“再、再说吧,还、还早呢……”
语气听起来不像是不情愿,秦鹊哦了声,她就是好奇问问。
拜托的事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很快就结束了和曾月珑的通话,然后收起手机拉着谈星桥回到排练场地。
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大家基本都散了,剩下乔磬陪着几位长辈在说话。
见秦鹊和谈星桥回来了,就冲他们挥挥手,“事情办好了么?”
秦鹊走过去,笑着点点头,“幸不辱命。”
姚菲他们是不大清楚她们俩在说什么的,只道:“也不早了,咱们吃午饭去吧,吃什么?”
陆女士应道:“自助?不用点菜,想吃什么拿什么,方便。”
秦鹊一听马上道:“不要日式自助!”
“为什么?”姚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乔磬笑了声,解释道:“阿姨,昨天给谈星桥过生日,我们就是吃的日式自助。”
原来是吃过了,那就去吃韩式烤肉自助吧,又问老太太能不能吃。
老太太是个很跟得上时代的人,笑眯眯地点点头,“当然可以,要是有炸鸡的那种,就更好啦。”
好家伙,还要吃炸鸡,大家顿时都笑起来,满足满足,必须满足。
挑了一家离容城大学很近的韩式烤肉,价格也谈不上贵,搞活动,午餐只要八十一位。
但进去之后感觉店面很干净,服务还算热情,东西也齐全,一路走过去,秦鹊看了一下,五花肉、梅花肉、雪花牛肉粒、牛五花、泡菜汤、炸鸡,等等,基本都有了。
主要是这个价位,你也不能想要啥自行车。
秦鹊懒啊,坐下就不要动了,拿东西全靠支使谈星桥,乔磬见状一开始还替她担忧,好家伙,你男朋友他亲妈就在这儿看着呢,你就支使她儿子,就不怕留下婆媳矛盾的隐患?
但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陆女士和谈奶奶啥不满都没有,不仅没当回事,还一起使唤起谈星桥来,“你去多点一份炸鸡,要双拼的,你奶奶喜欢,哦,再给你奶奶拿一瓶啤酒,倒半杯给她。”
谈星桥闻言又屁颠屁颠地去了。
秦鹊她爸秦仲霁还说:“男同志就是要勤快些嘛,要会干活才行。”
秦鹊在一旁一边烤肉,一边连连点头。
乔磬:“……”得嘞,你们都不在意,那我还操什么心。
谈星桥把大家要的东西都拿完了,在秦鹊旁边坐下,刚坐下,秦鹊就把一个装满肉的碟子放到他面前。
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快吃,都晾好了的,不烫,那个肥牛挺嫩的,我今天烤五花肉的火候真是完美,外面有点焦焦的,里面又很嫩,还有肉汁,超级好吃!”
“你快吃,你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