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的木门没有锁,只有从里面放下门闩才算合上。
绣芬虽然先回来了,不过沈惠惠一会儿还要回来午睡,因此木门半掩着,并没有从里面反锁。
沈惠惠推开门,一脚踏了进去,不过她想了想,又回到门边,用力敲了两下木门:“妈,我回来了。”
沈惠惠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了东西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即使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光听声音,沈惠惠已经可以脑补绣芬手忙脚乱的样子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在门口耐心等着。
原以为绣芬估计要等两三分钟才能出来,没想到下一刻,就见绣芬拉开房门,面色尴尬地看着沈惠惠:“惠惠……”
沈惠惠以为绣芬会收拾好再打开门的,没想到里头的东西都还放在桌面上,她有些意外地看了绣芬一眼。
绣芬被沈惠惠这么一看,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沈惠惠走进门,只见桌上放了一块方形绸布,还有无数针线和刺绣工具。
这刺绣显然绣了有一段时日,中间金灿灿的“寿”字已经成形。
虽然是绣在绸布上的,但乍一看却宛如一个立体字,不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同样的金光,仔细一瞧,里头的细线纹路复杂,十分考究。
“寿”字附近,还有各种繁复的背景,不过目前只打了个基础,距离绣完怕是还有不少时间。
沈惠惠虽然不懂刺绣,但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看似简单的一个字,却是暗藏玄机,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才能绣到这一步。
她看着这个刺绣,没好气地道:“您每天骗我回来说午睡,就是跑回来绣这个?”
绣芬被沈惠惠一问,脸都涨红了。
沈惠惠看着绣芬糟糕的气色,还有眼下的黑眼圈:“不对,您每天都和我一起午睡,按理来说我们两的睡眠时间是差不多的,怎么还会有黑眼圈……不会趁我睡着后,半夜也爬起来绣了吧?!”
绣芬见沈惠惠生气,弱弱地对沈惠惠解释道:“好久没绣东西了,有点儿手痒,所以就随便试试……”
“那为什么绣个‘寿’字啊,距离您过寿还有好几年呢!”沈惠惠立即道。
绣芬尴尬地笑了一下,低下没敢再说话。
沈惠惠看着绣芬这模样,越想越气。
结合最近别墅里的风言风语,绣芬这幅贺寿图是绣给谁的,不言而喻。
白家要是一开始就把绣芬接回京都,大家见上面,认个亲,相处一阵,老爷子现在过寿,沈惠惠和绣芬就算穷得叮当响,也得想办法给老人家准备点礼物,聊表心意。
但白家人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没有打过电话,甚至连信件都没有。
只派出个周先生,把绣芬和沈惠惠从福水村里接出来后,扔在省城的别墅就不管了。
这可是白琴的地盘。
房子上写着的,是白琴的名字,家里的佣人去,全都是白琴招进来的。
沈惠惠和绣芬进别墅第一天,连进个门都被人羞辱,吃顿饭都不安生,要不是沈惠惠机灵,日子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呢。
现在好不容易把苏志宇赶走,白琴也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沈惠惠和绣芬在别墅里,每天吃好喝好睡好,有充足的食物,有佣人伺候,简直不要太舒坦。
沈惠惠甚至觉得,白家不把她们带去京都,也挺好的。
她们就在省城住下,这别墅附近,就有好几所学校,沈惠惠已经开始物色学校了。
九十年代入学标准还没有后世卡的那么严,学校更注重的是学生的成绩。
沈惠惠刚高考完,虽然九十年代的教材和后世不大一样,但来来去去就那么些知识点,她恶补一下,还是有希望跟上,甚至恢复自己正常考试分数的。
至于白老爷子过寿……
反正白家没认回她们,绣芬还姓绣,沈惠惠还姓沈,所谓的子孙贺寿阖家团圆,就没包括她们两。
这事和她们没啥关系,她们就没必要跟着掺和,窝在别墅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所以这些天来,沈惠惠明明听到了各种消息,但却半点表态都没有,只当做耳边风,听过就忘。
原以为绣芬和她是一样的。
哪里想到绣芬竟然给那没良心的白家人准备了礼物。
而且还是瞒着自己,每天偷偷绣!
她为绣芬的身体操碎了心,制定了各种营养餐饭,安排丽莎变着花样做饭。
为了哄绣芬开心,陪绣芬看电视,和她一起散步,母女两一起调养身子。
沈惠惠这具身体先天不足,养了半个多月也没什么起效,倒是绣芬,在沈惠惠的努力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容光焕发起来。
结果绣芬倒好,为了给白老头准备礼物,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过个寿而已,又不是以后再也过不了了,白家那么多人,也不差绣芬一个送礼,她何必上赶着呢!
越想沈惠惠越气,一整天下来都沉着脸。
沈惠惠在别墅住了半个月,早就是实际上的女主人,整个别墅的人基本都在看她的脸色行事。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沈惠惠除了手里没钱之外,简直可以称得上完美雇主。
她不会强行要求佣人加班,有时对别墅的改造,会有自己的想法,但也会和佣人好好沟通。
偶尔比较标新立异的提议,佣人不小心做失败了,沈惠惠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任何人,会和别人一起讨论反思,争取下一次做得更好。
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她的能力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在她的手下干活,也远比白琴要轻松快活得多……
一直以来,沈惠惠都是笑眯眯的,即便刚来别墅第一天,被那么多人刁难,沈惠惠也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然而今天,她却难得地沉下脸,一整天脸上都没什么笑容……
别说丽莎张阿姨这种在别墅打工的佣人了,就连白琴发现沈惠惠心情不佳后,都安静了一整天,直到吃完晚饭回去的时候,她才找张阿姨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沈惠惠这样心机深沉的人气成这样?
别墅就这么大,压根没什么秘密,张阿姨很快将中午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前几天绣芬知道老爷子过寿的事情后,私底下找我问了具体时间,我就塞给她两百块钱鼓励她给老爷子准备礼物,不过她没要,只拜托我弄一点针线布匹给她。这事我还和您说了,您让我买了一大堆东西给她送去,记得不?”
“记得,当然记得了。几百块钱就想给老爷子准备寿礼,还自己做衣服……老爷子别说收下了,估计看一眼都嫌晦气,扔垃圾桶就嫌脏。”白琴嗤笑道,“怎么,这事情沈惠惠不知道,绣芬竟然是瞒着沈惠惠做的?!”
“可不是。”张阿姨道,“这一转眼过去了好几天,衣服估计已经做完了,然后被沈惠惠发现了,据说中午的时候,母女两大吵了一架呢!”
白琴听完,简直要拍手称快了:“吵得好,吵得妙!没想到啊,还以为这对母女关系不错呢,绣芬这种事都瞒着女二,何必呢……”
“那沈惠惠是谁啊,整个别墅的人都听她的,绣芬软弱无能,靠着女儿才有今天的好日子。但她毕竟是长辈,哪想被女儿管一辈子,这不就……”
白琴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略微淡了些。
不过一想到绣芬和沈惠惠竟然因为这个事情吵起来,不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要笑出声了:“吩咐下去,让大家这几天都老实安静点,谁也别触沈惠惠的霉头,让她专心和绣芬吵架,吵得越凶越好,最好让绣芬把沈惠惠赶出去,只要沈惠惠一走,这个家就彻底清净了!”
张阿姨闻言,忍不住心想,这哪需要白琴吩咐啊。
佣人除了干活利索之外,最需要掌握的技能,就是看主家脸色。
沈惠惠今天没有斥责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失态,她只是微微沉着脸,少了点儿笑容,几乎全别墅的人都感受到了。
就她在别墅这威望,除非沈惠惠自愿走,否则就算是绣芬,怕是也没法赶她走了。
不过看着白琴兴奋的脸,张阿姨最终没敢出声打扰她的兴致。
与此同时,别墅另一边。
吃完晚饭后,绣芬没再急着往回走,而是跟在沈惠惠身边,两人一起散步消食。
回去后,沈惠惠一进屋,绣芬就主动替她关门。
沈惠惠洗澡,绣芬就帮她递毛巾递睡衣。
沈惠惠擦脸的时候,绣芬就站旁边,手紧紧攥着衣角,眼巴巴地看着她。
以前沈惠惠都是这样跟绣芬卖惨的,没想到一转眼,两人的身份不知不觉竟然调换过来,今天变成了绣芬对着沈惠惠卖惨了。
中午的时候,沈惠惠确实很生气。
但过去了这么久,到这会儿也平复得差不多了。
毕竟为人子女,总不好让绣芬一直站在旁边,沈惠惠忍不住主动开口道:“除了白天晚上背着我偷偷绣贺寿图之外,妈妈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绣芬尴尬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磨磨蹭蹭地把旁边一个破旧的背包拿了出来。
这个背包是当初离开福水村的时候,绣芬背在身上的,里头装的都是证件资料等东西。
住进主楼后,背包里的东西全都被拿出来放进抽屉收好了。
如今不知不觉间,背包又被塞满,不过这回里头放的不再是证件资料,而是收集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丽莎每天出门采购食物,除了必备的米面肉蔬菜之外,偶尔还会买一些小零食小玩具回来。
沈惠惠一把年纪了,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平时不吃也不玩。
此时她定睛一看,这些小零食小玩具,不知什么时候被绣芬悄悄收到了背包里。
除了吃的玩的之外,还有几件崭新的衣服,料子和白天看到的绸布差不多,应该是绣芬这几天新做的衣服。
见沈惠惠疑惑地看着自己,绣芬小声道:“我们每天吃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惠惠性格沉稳,对这些没有兴趣,但是村子里的孩子,都没见过这些新奇的东西……”
沈惠惠一听,哪还不明白。
这衣服一看就是女孩的衣服,尺寸比她穿的衣服要略微大一码,最适合穿这衣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还留在福水村的沈千恩。
绣芬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惠惠的表情,见沈惠惠转过头,她还以为沈惠惠生气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拿很多,只是我看零食和玩具放在茶几上吃不完用不完,就偶尔收起来一些,几天才收集一点,而且我和白琴打过招呼了,不算偷……”
沈惠惠道:“贺寿图的布料和针线,都是白琴给您买的?”
“不是,是张阿姨买的。”绣芬道。
“那和白琴买的有什么区别。”沈惠惠道,“您准备这些东西的事,张阿姨知道,白琴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只有我不知道,是吗?”
“对不起惠惠,妈妈错了,不该瞒着你。这些天我也一直很犹豫,该怎么告诉你……但我左思右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绣芬低声道。
沈惠惠看着那破旧的背包,再看一旁尚未完成的贺寿图,想到今天下午被她发现后,绣芬直接就打开门,一脸认命的模样,沈惠惠心里最后那点儿气,也逐渐转为了无奈。
其实中午刚发现这事的时候,她非常生气。
但经过一下午的消化,她也慢慢想通了。
说到底,她和绣芬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
而一个人的性格形成,除了先天之外,后天也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
沈惠惠的母亲虽然早逝,但在离开之前,非常疼爱她。
母亲走后,父亲一个人取代了父母两个角色,为了照顾沈惠惠的生活和情绪,不给女儿带来任何隐患和麻烦,这么多年,她的父亲都没有再娶,坚定地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全身心养育女儿,直到女儿成才后,才投身进事业中。
有这样的家庭作为后盾,沈惠惠才能成长为一个独立自信的人。
哪怕穿书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除了烦恼生活条件变得恶劣,身体变差之外,更多时候她基本处于可有可无的状态。
她不需要迫切向别人证明什么,也不需要别人和她建立起任何亲密关系。
因为她从小在充满爱的氛围中成长,父母给她的爱足够她挥霍一辈子,不需要再从别人身上渴求爱了。
绣芬则和她相反。
养父母不爱她,沈勇也不爱她。
两个女儿和她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根据沈惠惠这具身体的记忆来看,沈千恩向来只重视自己,原身沈惠惠又是个非常内向,完全不会表达爱的人。
女儿的出现,并没有治愈绣芬,一直到现在,绣芬的内心对于亲情,依然是无比渴求的。
养父母并非她的亲生父母,绣芬到现在都没见到白家任何人。
只要没见到,就会对他们抱有一丝期盼,期盼从来没得到过的亲情,也许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当初离开福水村的时候,虽然和沈千恩大吵了一架,但身为一位母亲,不可能永远和子女置气。
这段时间以来,沈惠惠和绣芬在别墅里好吃好喝,再想到乡下的沈千恩,绣芬怕是早就气消了,甚至忍不住想要为她留点东西。
一个没有享受过正常家庭氛围的人,一生都会忍不住追逐亲情。
沈惠惠虽然看不惯这样的绣芬,但当初刚到别墅的时候,她一时气愤没控制住脾气,怼了苏志宇和丽莎后,绣芬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她,而是自责……
这些日子,沈惠惠的本性逐渐展露了出来,绣芬也从来没说过什么。
甚至现在沈惠惠生气了,绣芬明明是她的母亲,还会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哄沈惠惠开心。
一想到这,沈惠惠顿时就没了脾气。
绣芬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可以无限包容沈惠惠,那么对于其余的亲人,自然也……
“千恩可不一定会喜欢您准备的这些东西。”沈惠惠道。
根据她这具身体遗留的记忆,还有她和沈千恩短暂接触后对她的了解,沈千恩要是知道她们在别墅里过得这么好,再看背包里的这些东西,肯定不会给好脸色的。
绣芬点了点头,小声道:“嗯……”
“白家那么有钱,据说七十大寿办得风风光光,无数人过来贺寿,对于您这个贺寿图,也不一定会放在眼里。”沈惠惠又道。
绣芬再次点了点头,小声道:“嗯……”
“您都知道,你还要准备这些啊?”沈惠惠忍不住道。
绣芬依旧点了点头。
沈惠惠看着绣芬眼下的乌青,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绣芬喜欢绣就绣吧,白家要是肯收下,说明愿意认她这个女儿,绣芬一直很渴望亲情,能得到亲生父母的爱,也算好事一件。
如果白家不肯收下,那也可以趁早让绣芬死了这条心。
沈惠惠无奈地道:“这个贺寿图还要多久才能绣好?”
绣芬见沈惠惠态度有所松动,立刻来了精神:“我已经完成了五分一,接下来每天只要绣七八个小时,就能赶在白老先生大寿之前绣完,还能空出两天时间,回一趟福水村,看看你姐姐。”
“五分之一,每天七八个小时??”沈惠惠瞪大眼睛。
在她看来,这寿字都已经成型了,看起来像是完成了大半,结果竟然才完成五分一?!
在刺绣方面,她毕竟是外行,除了在心里嘀咕一句老头子不配之外,也不好说啥。
不过沈惠惠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也就是说,今天之前,您每天除了骗我回去午睡的那两个小时在刺绣之外,半夜还经常爬起来绣五六个小时?!”
绣芬没想到沈惠惠还会提起这事,连忙低下头不敢应对沈惠惠。
沈惠惠看着绣芬脸上的黑眼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快起来了,她看了一眼日历,气道:“绣这个太伤眼睛了,以后千万不要在晚上绣了。从明天起,除了吃饭睡觉散步之外,别的时间您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半夜爬起来绣。”
见绣芬又瞄向了背包,沈惠惠无奈地道:“福水村我替您去,空出的两天时间,您自己好好安排一下,再怎么样都不能伤了身体。”
说完,深怕绣芬不肯听她的安排,沈惠惠又补充道:“妈妈要不是不答应,我就每天半夜起来跟您一起熬夜!”
沈惠惠说着,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假装凄凄惨惨地道:“养了半个月的身体,半两肉都没养出来,要是再天天熬夜,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绣芬闻言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连忙道:“你还在长身体,怎么能熬夜!”
“那妈妈愿意和我一起早睡早起,不熬夜吗?”沈惠惠道。
绣芬有些为难:“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福水村,妈妈不太放心……”
“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解决了。”沈惠惠道。
绣芬疑惑地看着沈惠惠。
沈惠惠在心里冷笑。
她们最近在别墅里虽然吃好喝好,但手里没钱,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沈惠惠早就想打白琴的注意了,只不过涉及到金钱,会比较敏感,不像别墅夺权这么简单,所以沈惠惠一直没有动作。
结果没有想到,她没去找白琴的麻烦,白琴反而按捺不住先下手了。
绣芬瞒着她准备礼物这事,白琴在里头出了不少力。
既然她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就管到底吧。
这样想着,沈惠惠对绣芬道:“妈妈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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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书女配交换人生后[七零]》by络缤
【简介】
唐青青知道自己是一本书的女主时,她正翻山越岭追踪羊脚印,寻找大队丢失的羊。
依照原文,她应该是娇滴滴的厂长千金,住着小白楼,吃着商品粮,被一群人娇宠着。
后来她嫁给把她宠上天的男主,养大了未来成为大佬的双胞胎继子,生下三个可爱聪明的孩子,甜甜蜜蜜过一生。
现在,穿书女鸠占鹊巢,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剧情大神让她快点把剧情掰回来,在穿书女勾搭上男主之前把他抢回来,唐青青却不为所动。
“让给她,男人多的是。”
人生被交换,她已然不是那朵娇花,心境也大为不同。
天高任鸟飞,她依然可以活得精彩。
翟弘毅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是大院里第一刺头,被家人扔到乡下当知青。
大家以为他在乡下也会闹得天翻地覆时,却被一个乡下小丫头驯服得服服帖帖,指哪打哪。
大家看着比以前气势更加凌厉、身手更加敏捷强悍的翟弘毅,都觉得能驯服这匹野马的女人肯定很彪悍。
直到那个乡下女孩出现,灿若骄阳,令人难以挪开眼。
众人捶胸顿足:原来是美人计!
翟弘毅嗤笑:幼稚。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黑瘦的黄毛丫头。
当美人凭借脚印就能破案时,大家才知道,原来美人竟是隐藏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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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惠叮嘱绣芬, 不要把她们今天的打算透露给任何人,之后就和绣芬一起休息去了。
次日早晨,绣芬吃完饭回主楼刺绣, 沈惠惠留在客厅看电视。
中午吃完午饭,绣芬继续回去刺绣, 沈惠惠则一个人游泳运动。
晚上吃完晚饭, 这回沈惠惠和绣芬倒是一起回去了,但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都这样, 白琴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确定绣芬和沈惠惠大吵一架后, 母女不和。
失去了沈惠惠的绣芬, 就像小鸟没了翅膀,飞不上天, 再也扑腾不起来。
不管送贺礼给白老爷子, 还是回福水村看望另一个女儿, 绣芬都得倚仗她。
因此白琴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不和, 稳坐钓鱼台, 等着绣芬主动来找自己。
然而让白琴意外的是, 又是好几天过去,眼看着白老爷子的寿辰越来越近, 绣芬这边别说提议去京都白家了, 连去福水村这个事情, 都不提了?
白琴赶紧催张阿姨探探路,问问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绣芬这边却是一问三不知, 宛如之前的那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不仅不急着去贺寿了, 连去福水村的事都就此揭过, 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只想躲在别墅里继续咸鱼度日。
白琴一看,这哪能行?!
她现在在别墅中,半点话语权都没有,之所以还能忍得下这口气,就是盼着绣芬和沈惠惠在寿宴上出尽丑态。
眼看着寿宴都快开始了,绣芬这边突然不干了,那她这段时间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平时绣芬要么和沈惠惠在一起,要么一吃完饭就回别墅里待着不出来,白琴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她。
几人每天固定见面的唯一场所,就是从餐厅吃饭的时候。
无奈之下,白琴只好一边吃着饭,一边关注绣芬和沈惠惠,然后趁着沈惠惠不注意,冲着绣芬用力地眨了眨眼,对她使了使眼色,想要约绣芬饭后私底下谈一谈。
绣芬一看,连忙低下头,假装没有看到白琴的眼神。
白琴见状,顿时急了,忍不住抬起脚轻轻踢了绣芬一下。
下一瞬,却见沈惠惠猛地动了一下,惊道:“谁踢我?妈妈,你踢我了吗?”
“没有。”绣芬连忙道。
沈惠惠又看向一旁的周先生:“周先生踢我了吗?”
周先生摇了摇头。
沈惠惠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白琴的身上,她甜甜一笑,好奇地看着白琴道:“白琴阿姨可是从小在白家长大的大家闺秀,肯定不会踢人,看来我不是被人踢的,应该是被蟑螂耗子之类的脏东西碰到了。”
白琴听着沈惠惠的阴阳怪气,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如果是之前,她勉强就忍了,但现在绣芬和沈惠惠母女两不和。
沈惠惠阴阳她,她完全也可以阴阳回去。
白琴当即笑道:“在座一共四个人,其余三个人都没事,怎么就你一个疑神疑鬼的?怕是做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被踢到,对吧,绣芬?”
正在吃饭的绣芬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白琴,怎么也想不到,白琴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当着她的面骂完她的女儿,还要从她这儿追求认同。
白琴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沈惠惠闻言,更是直接笑出声,看向绣芬道:“妈妈,我最近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当然没有了!”绣芬说着,不可思议地瞪着白琴道,“白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必要这样诋毁惠惠吧?”
白琴看着眼前坑瀣一气的母女,简直不要太团结,哪来半点儿生分?!
她连忙低下头,然后瞪了一眼旁边的张阿姨。
张阿姨最近兢兢业业地盯着绣芬和沈惠惠,确认这两个人的关系远不如之前。
但人家毕竟是母女,也许虽然私底下关系不和,但明面上还是要一个鼻孔出气呢?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啊。
她也给白琴预警过,白琴现在碰了钉子,果然倒霉的又是她!
一旁的丽莎看张阿姨倒霉,赶紧悄咪咪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现场的纷争,深怕牵扯到自己。
白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要是平时,她肯定就忍了。
毕竟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教训,她可以确定自己不是白琴和沈惠惠的对手。
但是寿宴近在眼前,白琴平常连和绣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既然已经开口了,不如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完。
她当即道:“再过十天就是老爷子的寿辰了,我打算提前订个机票,到时候坐飞机去京都。”
白琴说完,仔细观察绣芬的表情。
绣芬是藏不住事的,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是想去的。
不过下一秒,绣芬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惠惠,又立刻低下头,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白琴见状,哪还不明白,这对母女的争执,最终还是以绣芬退让为结局。
一看绣芬那怯弱的模样,白琴心里就冒火。
沈惠惠今年才十五岁,别说成年了,她看起来甚至比普通的十五岁少女还要瘦小一些。
绣芬好歹是沈惠惠的母亲,平时对她言听计从就算了,连这种大事都要听一个小女孩的话吗?
母亲的威严在哪儿?
沈惠惠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白琴主动提起这事,见白琴一脸窝火,沈惠惠深怕她不够生气似的,立刻火上浇油道:“那祝白夫人一路顺风,我们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白琴一听沈惠惠那轻飘飘的话,果然就炸了。
她就出去度假个几天回来,别墅就换了个主人,这一回再独自离开,恐怕下次回来,连门都进不去了!
就是为了把这两个人弄走,所以才特意透露寿宴的情报给她们,前几天明明说好要去了,现在又出尔反尔,耍她呢这是?!
“前几天有人说,想跟我一起去京都,去京都的机票不好订,要是今天不给我证件信息,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白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