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婚夫葬礼上遇到他哥哥—— by栗优
栗优  发于:2023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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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声,徐祀停好车,看了眼林栖,挑了挑眉:“是他?”
“嗯,跟了我?们一路。”林栖冷静的?开口?,“我?怀疑刚才?在医院病房里陪着初月的?就是他。”
徐祀轻笑?一声,“来了个宋连绪还不够,他也想跟我?们抢?”
很好听的?音调,甚至脸色没什?么愠色,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林栖和徐祀同时下车,谢择星从后面跟来,他穿的?十分简单,显得个子?颀长,皮肤极白,笑?起来牙齿也极白,温和阳光,容色夺目,贵气内敛。像是漫画走出的?男主角,有着一张出色到惊艳万分的?脸。
“晚上好。”谢择星友好地打了一声招呼,“学长,吃晚饭带我?一个怎么样。”
徐祀打量了眼他,说?实在的?,他家和谢择星家倒是还真能攀得上几分交情,小时候二人也在英国见过几次面。
他清楚谢择星的?性?格,知道他是个格外?喜新厌旧的?人,或许对初月,也只是象征性?地追一追。
林栖和谢择星大学同在加州,见面次数很多,不免更熟稔一些。
但所谓的?熟悉,也仅限于他们并非“情敌”的?情况下。
清楚地察觉到了徐祀和林栖对自己的?排斥,谢择星反而笑?了笑?,“说?起来,我?跟你们才?是队友不是吗。比起宋连绪,我?的?威胁性?更小。”
“情敌还分威胁性?的?大小?”徐祀反问。
“……暂时的?合作有利于未来的?长远发?展,你们学院的?校训难道没提过这件事?还是沃顿那些老顽固已经交不出你们新东西了。”谢择星勾唇,笑?容弧度未变。
从容貌看,他的?侵略性?远低于傲慢的?徐祀与?高冷的?林栖。
这不代表谢择星没有攻击性?,相反,他的?洞察力远超于超人,不疾不徐的?出声,“很明显,你们已经没有可以吸引到初月的?任何?东西了,但我?不一样,我?是她的?同桌,还是她选择倾诉烦恼的?对象,她信任我?,远超与?你和林栖。”
徐祀:“……”
谢择星温柔有礼,“反正你和林栖也只是限定性?合作,之后还是会为争夺初月抢起来,为什?么不能加我?一个。”
林栖:“……”
“没关系,我?会给学长考虑的?时间,不过我?们的?目的?性?一致——把初月带到美国,在我?们的?身边,她想跑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求饶。”谢择星漂亮的?眼睛闪烁了下,“我?不是好人,学长们应该也不是吧?”
餐厅里,初月点了一堆,就坐在大厅里的?座位上等着服务生为她上菜,宋连绪去替她买青提咖啡,偏偏这会儿是整个购物广场人最?多的?时候,他下了单,看了眼在麋鹿咖啡排的?满满当当的?人,就知道至少得二十分钟才?能拿到女孩喜欢的?东西。
宋连绪走出了门店,很快意识到了不算友好的?打招呼声。
“有空聊聊么。”俊美出众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他脸上的?笑?意只是种习惯性?的?高高在上,并不礼貌,眉眼间带着锐利和咄咄逼人,只不过他实在过分的?好看与?高贵,将这丝戾气完美的?遮掩住。
宋连绪笑?了,“想聊什?么?如?果是劝我?放弃初月,那我?们没什?么聊的?必要。”
“我?现在很后悔。”徐祀手里带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摩卡递给了宋连绪,他也很默契的?接下。
他们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齐齐看向了广场外?那漂亮的?喷泉,在夜色的?衬托下,周围高楼还带着耀眼的?灯光,喷泉迸出的?水花里,隐约还能看到小孩子?在其中玩耍。
“这间餐厅我?不怎么喜欢,因为人多,还很吵。但是,初月从小就喜欢吃他家的?东西,所以,我?会为了她,坐在这里。”徐祀嗓音疏懒,带着一贯的?贵气与?优雅。
可以想象得到,从小被财富与?权势滋养着长大的?他,如?果不是为了心爱的?女孩,又怎么会妥协。
“我?第一次见到初月,是她还五岁的?时候,从那天起,我?就发?誓我?要保护她,让她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长大,最?后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她不需要像其他女孩那样学习任何?东西,也不需要适应社交关系,一切都有我?。”
徐祀五官深邃,回忆中,他的?微笑?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小学起,我?家的?司机就会开车接她去学校,晚上我?们再一起回来。她会在书房陪着我?看书,学习。我?小时候唯一的?快乐的?幸福,就是初月在我?的?身边。”
“不过,这一切都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改变了。她不愿意嫁给我?,还要取消和我?之间的?婚约。她爸爸一向宠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但是那种男人,在商场过分心软,平时又给敌人留余地,会破产是迟早的?事情。”
说?着说?着,徐祀面容笑?容淡下去许多,看得出来,他对初月的?爸爸充满了怨气。
“如?果不是我?——”徐祀顿了顿,“我?救了她,让她住在我?名下的?公寓里,让她依旧做那样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你猜她会遇到什?么?她从高处跌下来,无?数窥觊她,憎恨她,想要得到她的?人,会怎么做?”
宋连绪心知肚明。
以初月的?美貌,真正的?坏人并不会对她那样纵容,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招架。
客观的?来说?,徐祀的?确保护了她。
如?果没有徐祀,她的?生存环境会比现在恶劣一百倍。
徐祀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好笑?,“我?最?后悔的?就是,我?怎么会放任她爸爸不管?那些钱对我?来说?压根无?关紧要,我?却为了跟她赌气,让她认识了你。”
宋连绪嗓音懒洋洋的?,从容不迫,声音低沉又带着磁性?,撩人至极。
“的?确,我?该感谢你,让我?和她在一起。但是你和我?说?这些,总不至于只想说?我?抢了你的?机会吧?”
“不。”徐祀终于转过身,直视着他。
“我?爱她,我?可以保证,我?会给她幸福。”徐祀的?口?吻还算平静,他朝宋连绪迈向一步,“请你离开她,你未来还会遇到无?数你喜欢的?女孩,我?这辈子?只喜欢一个女孩,我?也发?誓,我?只会娶一个女孩,除了她,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宋连绪对徐祀这一番自我剖析做了个还算中肯的评价。
他很浅地弯了弯唇角,应了声:“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希望我能看?到你的真心,放弃她?”
“我只想告诉你,我和初月之间经历的事情,不是你和她这个暑假认识的短短时间就能相比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打败时间。”徐祀收起了嘴角的弧度。
少年的俊美?与?矜贵让他尤为吸引眼球,深刻又完美?的五官让任何一个异性见到都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而他对面的宋连绪,容貌并不输给?他。
宋连绪高挑而英俊,骨相优渥到毫无瑕疵。
冷白色的皮肤,手臂修长有力,带着从容与?自信的气质,他即便只是随意的单手插兜,也带着股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间的荷尔蒙,还有着天之骄子固有的傲气。
宋连绪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徐祀,我的确很羡慕你和初月青梅竹马的情谊。但是,如果?她喜欢你的话,是不会给?我任何机会的,有时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应该明白吧?”
两个少年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麋鹿咖啡店里,响起了店员的提醒声,“181号在吗?你的咖啡已经打包好了。”
宋连绪微微侧过头,从徐祀身边走?过前,他把十几?分钟前对方给?自己的咖啡放回到桌上,“忘了告诉你,我也不喜欢喝咖啡,但初月喜欢。”
你能为她在这家餐厅吃饭,我也愿意陪她喝咖啡而已。
再简单不过的迁就,就不用?拿出?来特地说了,这是宋连绪给?徐祀的提醒。
也宣召着这次谈判的失败。
至于餐厅那边,服务生将餐点送上,林栖坐在初月的身侧,拿起小碗,将已经熬的泛白的粥舀好,递到了初月的身边。
她最喜欢的椰汁糕,被?林栖也夹到了盘中。
少年宛如在最顶级的餐厅用?餐似的,谨遵规矩礼仪,模样一丝不苟。
修长的手指只握住银色筷子的中上端,筷尖对齐,移动的缓慢,夹完菜后,手指将筷子拢住,对齐搁在瓷质筷架上。
这次的晚餐,林栖和徐祀并没有让谢择星参与?其中。
他面色有几?分冷淡和严肃,虽然拒绝了谢择星,但他也戳破了徐祀和林栖间那极力维持着的微妙的平衡。
为了女孩,他们俩心照不宣的暂时休战,一切只等她爸爸身体康复后,再让她做最后的决定。
显然这一天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为了打击情敌,为了共同的利益,可以暂时合作,但当她开始做选择呢?
她会选择自己吗?
林栖忽然没了几?分自信。
他要不要把她抢回来?
初月默默地转过头,看?到林栖不自觉皱紧的眉头,忍不住轻声问:“你怎么了?”
“嗯?”林栖回神,对上女孩柔软的宛如花瓣似的眼睛,心里有了些不忍,“我在想……你爸爸的手术已经成功了,过几?天你可能会陪着他,再也没时间跟我见面。”
“初月怔了下。
她水色的红唇抿着,其实有几?分心虚,她是打算离开的。
等爸爸彻底康复,她手里还有妈妈给?的一点钱,足以让父女二人找个陌生的城市定居下来,她可以彻底远离书里这群人,反正按照书里的设定,没过多久他们就会把自己忘了。
对上林栖深浅难辨的乌眸,初月含糊着,“怎么会啊,你不是答应我,等这次开学后会时不时飞回来看?我的吗?”
林栖轻声哄她,“我会的,初月。”
“我不需要你特地退学来陪我,毕竟加州理工也挺难考的。”初月回避他的目光。
她搭在膝盖上的雪白手指被?林栖温柔的握紧,少年温和体贴的对她保证,“初月,等叔叔康复后,你们就搬回以前的家,所有事情都会和以前一样的。”
“嗯。”初月很乖的让他握着,直到察觉到宋连绪回来,才悄悄地挣脱。
宋连绪买回来咖啡,没一会儿,徐祀也跟着回来了。
整张餐桌上,除了初月在默默地吃东西,气氛简直跟大厅其他热闹的桌格格不入,三个少年彼此?并不说话,那种敌对感连坐在隔壁桌的客人都察觉到了。
打破沉默的是服务生给?初月送来了第二份椰奶糕,甚至还带了份芝芝莓莓奶茶一起送给?她。
初月仰起头,看?着重新摆回桌上的东西,有点诧异,“我没有点啊。”
“这是有人送你的,”服务员笑了笑,见初月迷茫,索性把果?茶的便签翻过来一起给?她。
初月接过,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着陌生的微信号,大概是餐厅里哪个男人搭讪,她笑了笑,不以为然。
徐祀见状,叫住了服务生,“谁给?你的。”
“啊?”服务生看?着少年这么强势,也不敢说谎话,“是刚才那桌吃完的客人,结账的时候顺便给?这位小姐买的。”
“是吗。”徐祀笑了笑,笑意丝毫未进眼底,“已经走?了?”
“对,他已经走?了。”服务生低着头。
徐祀看?着桌上的东西,也只是淡然一笑,“算他跑得快。你送这些过来干什么?都扔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那副高高在上的气派,穿着和打扮都不像普通人,服务员哪敢得罪,唯唯诺诺的把东西收走?,又鞠躬道歉,“对不起,不会再打扰您用?餐了。”
徐祀这才向初月看?过来,那种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最先被?送回家的是初月。
徐祀本想把她带回公寓,但初月坚持要回许家,其他两个人又不愿意让徐祀和初月独处,最先被?送回家的自然还是初月。
“明天我会联系你,我们再去医院。”
临到下车,徐祀才忽然开口,看?着已经走?出?去的她,“不要错过我的电话。”
“知道啦。”初月挥了挥手,“你要把林栖和宋连绪安安全全送回家。”
“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徐祀挑眉,他看?着初月越走?越远,忽然想到了什么,从驾驶座走?出?,把毫无防备的初月拉回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瞪大眼睛的模样。
“徐祀?”初月浑身紧绷,紧张的看?着他。
林栖第一时间想下车,徐祀早就落了锁,他和宋连绪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祀抬起了初月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乌黑长发拨开,手索性又搂紧她的腰。
更?加明显了。
浑身都带着香甜香气的她,一缕一缕,吹到他鼻尖。
初月呆了呆,浓睫颤抖,“你要做什么?林栖和宋连绪还在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又怎么样。”徐祀打断了初月的话,笑的傲慢又狂妄,“你和林栖,还有和宋连绪在一起的时候,不也被?我看?到了吗?”
他的手指亲昵的蹭着她胭脂般的嘴唇,“现在轮到我了。”
徐祀牢牢控制住她的手,初月瞪大眼睛,唇瓣瞬间被?吻住了。
她思绪空白几?秒,察觉到他的设尖跳逗似的抵开她的唇缝,又羞又恼,脑袋就跟凭空丢下了个扎弹,把她炸的猝不及防,脑壳嗡嗡响了许久。
“唔……唔!”
“张开,让我进去。”徐祀捏着她的下巴,那点反抗能力简直不够看?,徐祀的手从后脑勺到她纤细的脖颈,牢牢地扣住,引得她周身狠狠战--栗不已。
好会……初月的手最终还是落下。
打不过就加入,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手搭在了徐祀的肩上,他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和妥协,轻笑了下,初月恰好抬眼,看?到了脖颈下方少年凸起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滚了滚。
太涩了,尤其是平日?里最喜欢摆出?傲慢绅士姿态的他,忽然变得疯狂和综欲,侵略性极重,这种色气感被?徐祀拿捏的恰到好处。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徐祀才放开她。
“满意了吗?”初月还没缓过劲儿来,但又不肯服输,看?着徐祀。
“利息而已,”徐祀冷笑,俯在她耳边嗓音压低,低沉又磁性,“至于本金……等我找你。”
活脱脱心肠冷酷又过分的丑恶资本家模样!
初月对他怒目而视,“我真希望林栖和宋连绪会打你。”
徐祀笑了笑,“那也要看?他们打不打的过我,明天见。”
他转身离开。
夜色低垂。
别墅庄园的环境很好,幽深,安静,初月独自走?在路上,面前那栋熟悉的别墅离她越来越近,初月眼看?着花园长椅那里坐着个人,她心头一紧,往前走?了几?步。
“谢择星?”初月望着那张在夜幕下仍旧优越而出?众的脸,惊讶了下。
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在这里。
“初月,你回来了。”谢择星神态自然,他直起身,明明这里是许家大门口,谢择星那优雅自若的气质,就跟坐在自己家后花园似的,不招摇也不张扬,十分的得体与?从容。
“你怎么在这里呀,等了我多久?”
谢择星没有移开视线,继续盯着她打量。
少女的脸清纯而稚嫩,既有着令人欲罢不能的妩媚娇弱,也带着自然让人产生好感的天真纯情,她眼睛是明亮的,皮肤在黑暗中跟雪做的似的,洁白明晰,身形纤细,黑色的长卷发与?夜色几?乎融入到了一起。
她的漂亮是尤其珍贵的那种,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没人会不被?她吸引。
……他当然也是。
谢择星在冷静的考虑着自己。
毋庸置疑,他是个过分喜新厌旧的人,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不少,但来的也快,去得也快,从未有人像初月这样,让他魂萦梦牵了这么久。
谢择星并不能说“爱”她。
对她有好感,喜欢逗她玩,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审视自己的内心,是否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
金钱与?权势样样不缺,需要什么,都会有人主动送到他的面前。
父母尽管不再相爱,但也知道彼此?间的能力,像是战略伙伴那样伪装成完美?夫妇的模样,做最大的利益交换。
他们为他挑选的女孩,也都是些万里挑一,在圈子里勤奋上进的二代大小姐们。
谢择星可以不爱她们,她们也可以选择其他男人,但他们必须结婚,像是他们的父母那样,保证利益可以到达最大化,并且会一代又一代完美?继承下去。
能很好领悟这样精神,并且付诸实践的人就是徐祀。
他请林烟做自己的未婚妻躲避麻烦,和他最爱的女孩是初月,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并不冲突。
徐祀想要的东西和需要的东西统统都要拥有。
谢择星不是徐祀。
他不会对“合适但不相爱”的未婚妻说,我不喜欢你,但我必须要跟你结婚。
更?不会对“相爱但不合适”的女孩说,我爱你,但我必须要跟别人结婚。
仅考虑个人条件和出?于利益交换的恋爱与?婚姻,谢择星不需要。
相反,他想体会一次能够为对方奋不顾身,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生命的恋爱。
话说回来。
谢择星看?着初月的脸,他的目光很直白,即便在黑暗中,也让初月被?看?的脸就要烧起来了,她眨了眨眼,“你怎么不说话呀,还是我脸上有什么。”
“没有。”谢择星看?着她搜肠刮肚想找个理由?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他靠近了些。
一如既往的,女孩对他十分信任,她没有往后退,只是站在那里,在昏暗的光芒下,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影子已经跟他的影子纠缠到了一起。
“初月,我只是想跟你道歉。”谢择星缓缓说道,“今天我去医院探望你,你差点摔倒在病房里,我接住你后,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你,”
初月:“……?”
她睫毛微微一颤,差点以为病房里那个荒唐的梦境真的是自己的幻想,却从少年口中再自然不过的说出?来,她露出?茫然而困惑的表情,视线划过他精致的侧脸。
谢择星说:“抱歉,实际上我的行?为完全是犯罪,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是,但是……我不讨厌你,或者?说,本来也是在我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没什么可抱怨的。”初月也回答的很直接,“我判断不了你到底是谁,但是我没觉得你当时想要伤害我,所以我……”
他静了静,“情不自禁?”
“啊?”
谢择星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你对我并不讨厌?初月,我察觉到你对我有些好感,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我不讨厌你,至于喜欢……没有,你们在我心底都是一样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初月的回答很直接,说实话,她和其他女孩没什么区别,初月知道自己从来不缺别人的好感,她对感情也没那么多道德和良心上的束-缚,最多只是当时心情好不好,她愿不愿意。
良久,他微微笑了。
他隐约察觉出?她对自己微弱的好感,就跟他对她是一样的。
看?来,初月的想法也和他一样,既享受,又还没找到值得付出?的那个人。
谢择星微微一笑,“初月,那我。”
“嗯?”
“初月可以亲我,或者?抱一抱我。不是有个词,白嫖?我让初月白嫖我,好不好?”
他一脸端庄绅士,说出?这种话,初月听得直笑,“你真的知道白嫖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我想爽就爽了,我不会负责的。”
“我不会让你负责,初月。”因为我暂时也想不到,该怎么对你负责。
把你带去美?国?万一玩腻了怎么办?就像我以前喜欢过的任何东西那样……谢择星冷静的想。
他越是靠近,初月指甲陷入掌心,就坚持着不肯后退,她闻到了谢择星身上淡淡的香气。
是Killan的苹果?白兰地味道……明明第一次聚餐的时候他们做的那么近,初月在医院居然没有立刻发现那是谢择星。
她的脸烫的厉害,甚至见他只是靠近却毫无动作,忍不住抬起头好奇的偷偷看?了眼他。
恰好与?他笑着的眼睛撞到一起,谢择星抓住了机会,将初月拉入怀里,和徐祀完全不同的那种慢慢的折磨感,初月含糊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月亮,你真是太可爱了。我想抱你。”
谢择星歪头,咬住她的耳垂。
初月浑身一颤,谢择星无声地笑,“我把你吓到了?”
“我还以为你说的想亲我,是真的亲呢。”初月说。
“可是,今天这么累了,你体力这么好?”谢择星打量着她柔软的身子骨,虽然他也很想试试稍微用?力的感觉,但很怕她就这么体力不支晕过去。
初月笑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再也猜不透谢择星了。
他总是这样任性,又有点难以捉摸,但他的体温炙热,轻轻抱住她,好像驱散了夜间全部的寒凉。
初月懒得去想了,反正她打定主意要离开,欺骗的人再多一个或者?少一个无所谓。
语气轻柔,动作轻柔,少年的一切都像是小动物无意识的讨好与?亲昵,初月慢慢地卸下了防备,只是单纯的让他抱着自己。
她浑然不觉别墅的二楼,有人就在她的卧室里,把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许翊景只看?着露台下少年少女在紧紧相拥,格外的碍眼,谢择星则是仰起头,看?到了许翊景。
他勾了唇弯起笑,尽管在许翊景眼底,那完完全全就是挑衅。
和谢择星分开,初月才回到家。
别墅里的佣人都回去休息了,整个大厅都没人,以至于走?廊里的钢琴声初月都听的一清二楚,她甚至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正在弹奏钢琴的究竟是谁。
许翊景打小就聪明,跟着他妈妈学了一手好钢琴,六七岁就拿了一堆奖杯。
他从小学开始就请了私人家庭老?师辅导英语,会写?漂亮的花体字,电脑和竞赛这些更?是不在话下,总之,他身上不沾一点点圈内纨绔的习性,聪明又狂玩,就是个十项全能的天才。
初月推门,少年正背对着她,头发修得短而利落,侧脸清隽迷人。
他手指灵活地在黑白键盘上跳跃着,明明手下的乐曲舒缓浪漫,他那副表情却冷静极了。
初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许翊景。
她刚转身要走?,跳动的钢琴音却忽的停止,许翊景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你回来了。”
“嗯?嗯……”初月支吾几?声,“我才从医院回来,哥哥。”
少年说话总会无意识的扬起尾音,他音色很好听,带着十足的少年气,又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还记得我刚才弹得是什么吗。”
初月见他压根没有闲聊几?句就放自己走?的意思,只好转过身,直面看?向他,“我不知道呀,我对钢琴又不了解。”
“我以前经常弹给?你听的,你忘了?”许翊景抚摸着琴键,“肖邦的冬风练习曲,这是我爸爸也很喜欢的曲子,这次他要给?你办升学宴,你不打算给?他露一手?”
“哥哥,我不会的。”初月摇头拒绝。
她不是没学过钢琴,只是受不住长时间坐着练习,爸爸又宠她,由?着她的性子来,初月对于钢琴仅限于识谱和弹奏些简单的曲子,像是这种纯炫技的曲子,她至少得耐着性子练半个月。
许翊景靠近,伸手揽过来,“我教你,你不要在那天的宴会上给?我们家丢人,妹妹。”
最后这个称呼,说的咬牙切齿的,好像他在这里大半夜等她,真的只是为了教她弹钢琴。
初月扶住了他的手臂,“哥哥,明天行?吗?我今天真的很累……我连手都抬不起来。”
“明天?”许翊景挑眉。
初月连忙点头,“真的,我不骗你。我保证明天一定会乖乖跟你学钢琴,我不会在宴会上让你和爸爸丢人的。”
别墅本就安静的很,二楼的初瑶在书房,都听到了兄妹二人的动静声,她合上了电脑,轻轻地下楼,隔着老?远就看?到许翊景和初月在侧厅。
乍一看?,他们俩之间分寸感十足,但初瑶一眼就看?得出?暧昧在暗流涌动。
没有哪个哥哥会用?这样的姿态跟自己的妹妹说话,初瑶敏---感察觉出?这其中的不对劲,可她没有立刻出?去,趁着没人注意,她又回到了二楼。
许翊景是许父的骄傲,毋庸置疑。
许父早在儿子十八岁的时候,就把一部分集团的股份作低价转让给?了他,这一信号再明显不过,许父这是要逐渐把权利过度到许翊景身上,而她辛辛苦苦跟了许父这么多年,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股份。
男人风流的名头在外,许太太也是受不了才借势离婚的,那个女人是自己还是别的人,对她根本无所谓,许父的海外股权统统给?了许太太,初瑶仍旧是一无所获,甚至连许父的心也渐渐抓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讨好许翊景,至希望这未来的继承人能看?在自己是继母的份上,多留点东西给?她。
之前,许翊景带着初月回家,初瑶就怀疑过他们的关系,但她当时全身心都在女儿和几?个男人间纠缠,只担心她这么胡搞坏了名声。
现在想来……当时如果?不是许翊景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她也不会那样震怒。
其实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发现,自己的女儿初月才是在几?个继承人之间游刃有余的,但这还不够。
初瑶想起了平日?在家里许翊景对自己冷淡的模样,一个计划悄然成型了。
她要让初月勾-引许翊景,再想方设法让许父知道这件事。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个置伦理道德不顾,企图强-迫自己妹妹的混蛋,这事只要再大肆渲染下,不用?她出?手,公司其他董事也按捺不住,绝不会把公司交到许翊景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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