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谁作呢。”
王华丢开明渊的手,作势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明渊长臂一榄,轻轻松松将人困在怀里。
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一中就在附中隔壁,中午叫上二二,一起在外面吃?”
“是不是还要叫上你那个养女,我不去。”
也不知道谁写的小说。
搞擦边。
王华又强调,“那是你干女儿,和我没关系。”
秦多多和明珠同班,不可能叫一个不叫另一个。
“这么不喜欢明珠?”
“我不强求你喜欢我的孩子,你也别强求我去喜欢你的。”
“四比一,你这笔生意可不划算。”
王华眼神横过来。
明渊见好就收,“等高考结束,明珠会出国留学。”
“真的?”
原文里,女主可没出国。
见明渊点头,王华止不住期待那一天到来。
车直接开附中时,王华脑海闪过一条信息。
原身给附中捐过一座运动场馆,给隔壁一中捐过一栋多媒体教室,是学校的名誉董事之一。
怪道黄敏君昨天说不愁升学。
“打扰,请问王老师在吗?”
王华找到办公室,曲指轻叩门扉。
正式上课的时间,格子间式的办公桌大半没人,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位老师回头。
“学校有好几位王老师,你找哪一位?”
“……”
不愧是国内第一大姓。
“王然老师,初三年纪的班主任。”
“那你要等等。”老师起身拉过两把椅子,“王然去女宿舍了,应该一会就来。”
不好的预感向王华袭来。
十分钟后。
走廊经过一位穿白衬衫,戴黑框眼睛的女人,单手抱着七八本书,另一只手拉着脸臭臭的黄敏君。
“……”
继邀请同学逃课上网后,黄敏君又干了什么?
进入办公室的黄敏君自觉没错,还在据理力争。
“老师你这话不对,我没带坏同学,我们是双方本着公平自愿的原则,进行的一场交易。”
“你说的交易,就是课间在宿舍卖小说?”
“对啊,我妈不要我,从今天开始我要自力更生,我不嫌丢人。”
王然被气得血液逆流。
黄敏君眼神乱看,意外扫到坐在角落里的女人。
黄敏君瞳孔收缩。
“妈!”
“喊妈也没用。”王然以为在叫她,“你要是我女儿,我现在就去后河折柳条,好好抽你一顿。”
“那个王然,你先冷静。”
离门口最近的那个老师终于找到机会插嘴,示意王然看角落。
“有学生家长在等你。”
“家长?!”
王然深呼吸压下怒火,顺着同事手指看过去。
有点头晕。
身为班主任,她自然认识黄敏君母亲。
除了是家长,还是校董!
王然强装镇定。
“黄敏君家长,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些都是黄敏君打算卖给同学的小说。”
就是她抱回来的那一摞。
“期中交白卷,带同学逃课上网,私下倒卖言情小说,黄敏君现在已经严重违反学校的校纪校规……”
王华没等老师说完就急匆匆的打断她。
“她还只是个孩子。”
王然:“?”
明渊:“?”
黄敏君:“……?”
王华内心绝望,面上挑剔。
“你是做老师的呀,我把孩子交到你的手里,就该……”
“阿华。”
明渊扶住王华的胳膊,歪头关心她。
王华自由后着急改口,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就该……怎么教怎么教,我们做家长的全权配合!”
呜呜呜。
舌头疼死了!
王然则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学生家长这前后转变吓得她心跳砰砰乱跳。
她斟酌着,语气委婉一些。
“黄敏君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是主意太大,家长在家里也需要进行一定正面引导。”
王华看眼黄敏君。
黄敏君马尾一甩,正对着王然。
“老师,和她说没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敢当面说……王然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华。
王华点头,“是,我今天来也就是想和老师说一声,以后有关黄敏君的一切事情,都公事公办,不用再看我的面子。”
黄敏君撇嘴,小声嘀咕,“说得好像你多关心我一样。”
王然双眼一亮。
要不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没经历过社会毒打。
她和蔼地望着黄敏君笑。
◎明太太和王姑爷。◎
“既然你能自己做主,我正式代表学校通知你,对于你违反校纪校规,记小过,写份两千字的检讨书,下周一升国旗时公开检讨。”
“什么?”
黄敏君不敢想象,站在全校师生面前检讨的画面。
那得多丢人!
“我不去。”
“不是在同你商量,此外期末考试有一半科目成绩不及格,取消中考资格,是留级还是劝退,就具体看你剩下这一个多月的表现。”
王华离开办公室,还能听见黄敏君在抗议。
莫名心情不错。
“你不担心?”明渊有些看不懂她。
“担心什么?她不缺吃不缺喝,在学校也没危险,比我小时候可幸福多了。”
孤儿院里竞争一直很大。
小时候争院长多奖励一口吃喝,长大些争来领养的优质家庭,上学后争投资人、公益资源。
累着呢。
更不说原身这种从乡村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出来的。
王华站在阳光下,小小地伸个懒腰,露出一截白晃晃的细腰。
明渊错步遮在她身前。
“阿华,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王华僵硬两秒,放下双手理了理衣摆。
“渣男发言,一般说这种话的男人,不是打算分手就是在准备分手的路上!你是哪种?”
“咳咳,不一样也对,以前是王女士,现在是明太太。”
“明太太难听死了,为什么不是你叫王姑爷?”王华盯着问。
“你如果喜欢,也不是不行,称呼而已。”
“可不是称呼问题。”王华小声嘀咕。
他们这种,婚姻都和财产挂钩。
像他们,原身准备和明渊领证前,就已经各自做好了婚前财产公证。
原身说那是准备留给四个女儿的。
明渊突然说:“二二。”
“还想着找二二吃饭呢?”
“不是,你先冷静点。”
王华疑惑地看了眼明渊。
明渊神色复杂地扶着王华肩膀,将她转过身。
前方的空间被铁栅栏一份唯二。
这边是附中,对面是一中。
装饰的月季花丛里,少女站在花坛上,揪着少男的衣领,俯身硬亲。
就硬亲!
王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清人家少男誓死不从的决心,挣扎得厉害。
王华揉揉眼,扶着明渊的胳膊问。
“那女学生和二二侧脸长得挺像哈。”
明渊但笑不语。
王华懂了。
得,不是像。
她扭头再看一眼,不禁感叹。
“年轻真好。”
突然,眼前光影一暗,明渊的面容被近距离放大。
王华抵住他胸膛向后仰。
“你你你,你干嘛?”
“给你亲亲。”
“放心,我不挣扎。”
明渊顺从地闭上双眼,唇角微微上扬,无声在笑。
王华心突突狂跳两下,意识到被诱惑,磨了磨牙,恼羞成怒地踩他一脚。
“老不羞,这是学校!”
明渊睁开眼,幽深的眼眸闪着光。
稍一垂眸,就瞧见出门擦得蹭亮的鞋面,灰扑扑地印下一角小小的鞋印。
“要不我们再去报个老年大学,补一下青春?”
“神经病啊。”
一把年纪玩花的。
突然——
“那边两个,干嘛呢!”
学校保安远远抄着警棍过来。
王华抓住明渊,“快跑!”
栅栏墙隔壁。
秦多多咬着柔软的唇正泄愤,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松嘴顺着声音找去,就瞧见略显狼狈的两道身影。
秦多多:瞅着像她妈。
“小舅?”
冷淡的声音将秦多多换回神。
她转过脸,唇再度擦过对方下巴,视线上移,红润的唇上挂着两个未消的牙印。
等等——
“谁是你小舅。”
中午饭,最终还是回四合院吃的。
饭桌上。
明渊将挑去刺的鱼腹肉放入王华碗里。
“婚礼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吗?”
那多了去了。
“还没具体想法,不着急,婚礼准备个一年半载很正常。”
“我找人策划了一些方案,晚点送来给你参考。”
“好。”
饭后,明渊电话一直在响,王华嫌吵就将忙碌的人直接给撵走。
然后独自一人歪在躺椅上,小阳伞遮住光,摇摇晃晃的进入梦乡。
李嫂端着茶水和驱蚊香,一靠近就发现老板睡得不安稳,皱着眉浑身发抖,像是在做噩梦。
“老板。”
“老板醒醒。”
王华咻地睁眼开,半张着嘴,感觉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发抖。
“老板,你没事吧?”
李嫂看着老板脸色煞白,赶忙拍着胳膊,一下一下轻抚。
“回来了,回来了。”
王华喘匀气,一把掀开搭在腰腹的毛毯。
“手机。”
“在这,在这。”李嫂找给她。
王华翻出手机,用力按键,翻找通讯录。
刚找到闫丽影的电话,狭窄的屏幕上便跳出一则新通话。
来电显示一一。
王华深呼吸,按下接听键。
“喂?”
“妈,家里鱼胶你吃完没,我又买了一些,这两天给你带回去。”
“不准回来。”
王华打断闫丽影的絮絮叨叨。
电话那边,闫丽影被这么强硬的态度吓到了。
“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有事!”
王华吼完,按着胸口,回忆着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
“你是不是打算坐今晚五点的飞机,飞帝都。”
“对,我刚买完票。”
“不准来,我刚刚午睡,梦到你这班飞机出事,被绑匪劫持了。”
“吓死人哦,妈你别担心,我不去了,我听你的。”
王华松下一口气,庆幸闫丽影听话。
又叮嘱两句,挂断电话边感觉脑袋一阵阵地发疼。
李嫂围观全程,心里没底。
“老板,梦都是相反的,你别怕。”
在天上被劫持哎!
咋可能。
手机屏幕一暗,随即黑屏。
那之前,时间显示下午03:45。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华攥着手机,又打了一通电话。
羊城,半山别墅。
闫丽影欢喜地放下手机,往沙发上一歪,叮嘱女佣把她买来的补品整理好包装,寄去帝都。
“不是说你带给妈?”
郑港生换了新衬衫,西装搭在手臂上,缓步下楼。
闫丽影等他走近,抽出领带挂在他脖子上,翻开西装领。
“妈刚刚打电话,说我晚上坐的那班飞机会被劫持,担心我啦,吓醒就着急给我打电话。”
郑港生神情有些恍神。
“也是神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妈说我要去看她,妈却连我坐哪一班飞机都知道,妈肯定没少偷偷关心我,以后我再也不说她不疼我了。老公,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什么?”
郑港生身体趔趄,眼前一黑。
“老公,你怎么了。”
“来人啊!”
【??作者有话说】
一、二、三章修细节。
四、五、六、七、八、九大改内容,已经全部替换完毕。
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可以告诉我?”明渊勾起唇角,很乐意被麻烦,“你说。”
王华松下一口气,看了眼李嫂,起身走进书房。
“傍晚五点,羊城飞往帝都的B-2371型波音客机会被三名匪徒劫持,半程中机毁人亡。”
明渊收敛笑容,认识到事情严重性。
“你确定?”
“我只能说我午睡梦到了,一一就在那架飞机上,我把这当成是老天爷给我的预警,我已经拦下一一,但是飞机上还有其他人。”
一飞机的人命啊。
会毁掉多少家庭,平添多少孤儿。
明渊沉吟片刻,明白王华为什么说无法解释。
“我来解决,你还和谁说过?”
“除了一一,我打电话时李嫂在跟前。”王华反应过来,“我会让她们封口。”
王华结束通话,再打给闫丽影,等了好一会才接通。
“妈。”
闫丽影一出声,带着浓重的哭腔。
王华心脏猛一收缩。
“你出门了!”
她看向书房内的摆钟,差三分钟到四点。
“没有,呜呜呜,妈,我叫不醒港生,他人一下子就晕倒了,不会得了什么癌症不敢告诉我吧,哇——那肯定是这样,我说他怎么无缘无故老爱和我提离婚。”
“……”
你还挺会逻辑自圆。
“你放心,他有得活呢。”
至少比短命闺女多活二三十年,最后因为想强取豪夺女主,才被正义制裁。
托午睡的福。
她想起一些被遗忘的原文剧情。
闫丽影没能和郑港生做一辈子的怨偶。
她死在了这场事故中。
成怨偶的那个,是个假货。
晚宴上。
大厅内灯火通明,宾客谈笑着推杯换盏。
郑港生愣愣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场景。
合作伙伴站在面前摇晃着红酒杯,侃侃而谈。
“我最近看好一块地皮,缺现金,想拿手里民众银行的股份换,关系好才提前跟你们说的。”
民众银行,去年由政府投入大量资金,联合一些国有企业共同成立。
成立之初,是希望将南海低迷时期的房地产经纪重新盘活。
运营一年,规模便已经达到八十多亿,去年年底便盈利两个亿,可见未来一片欣欣向荣。
郑港生有些心动。
瞬间,环境突变。
觥筹交错的宾客消失不见,郑港生站在宽阔的马路上。
许许多多的人民拉起横幅,高举拳头。
“还钱!”
郑港生转身,客厅矮桌上放着大屁股彩电,正播放着地方新闻。
“今日,民众银行正式对外宣告破产……”
郑港生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早破产了。
再抬头,他又回到晚宴上。
只身边多了个人,秘书血色尽退的那张脸变得稚嫩,匆匆忙忙地附耳说。
“郑总,夫人乘坐的那班飞机被劫持了!”
郑港生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一一!”
“在呢在呢。”
闫丽影按住郑港生乱动的手。
“刚给你扎上针,你小心回血。”
她举着手机,“妈,港生醒了,我现在就喊医生来给他做全身检查,医术这么发达,癌症也是有治愈希望的!”
谁得了癌症。
郑港生望着坐在床边的女人,眼睛红彤彤的,一如既往地娇气爱哭。
“老公,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那什么晚宴你不准去,老老实实等医生来检查。”
郑港生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浑身一震想起做得梦。
他说:“做检查行,你得留下来陪我,就别去妈那了。”
“恩恩!”
闫丽影答应的痛快。
等医生到来,仔仔细细地把张港生给从头检查到脚,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检查结束。
闫丽影送医生离开。
郑港生躺在床上,正对着电视,低头在抽屉里找到遥控器。
七点半的地方新闻,正巧在插播新讯息。
“突击检查时,于飞机上发现可疑包裹,现场暂时封锁,等待进一步……”
“真的出事了!”
闫丽影扶着门惊呼,瞪圆一双眼睛紧盯着电视画面。
“可疑包裹,别是炸.弹!这要是惹恼匪徒直接引爆,那一飞机的人……”
闫丽影一阵后怕。
她扑进郑港生怀里,吸了吸鼻子。
“要不是妈打电话阻止我,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郑港生感觉肩膀上湿了一片。
他拥着人,感受到闫丽影规律的心跳,忍不住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万幸。”
闫丽影哭一阵,突然抬起头。
“老公,你跟我说实话,你癌症还有救吗?”
老婆吓傻了?
新闻后续报道,可疑物品为自制炸.弹,已成功拆除,具体的没说。
一时之间,航空业务量急速下降。
明渊后来告诉她:匪徒有三位,主要为财,计划高空抢劫,选择深山降落后再逃跑。
王华悄悄提醒。
“三个人,一位被开除副机长,一位机场清洁工,一个外行人,怎么顺利把东西藏在飞机上的。”
“匪徒不承认有合作对象,清洁工说是利用维修组的同事在飞机上藏下武器,接触这架客机的工作人员全部被调查过,正巧都有不在场证明,匪徒可能也没想到这一点。”
王华偷瞄明渊一眼。
“也可能是乘客啊。”
“登机前有严格安检,乘客下手的机会不大。”
“那就是老板乘客。”
王华点了点明渊的胳膊。
“你看不看柯南。”
“去年新出的剧场版,一个建筑师炸掉了自己不满意的作品,开始谁都没往他身上想。”
“……我回去看看。”
明渊顿一下,“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灯下黑。”
就看乘客名单上,有没有航空公司的高层人员。
不过,“阿华你很喜欢动画片?”
“不,是四四喜欢。”
王华指了指内窗。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隔壁大客厅,四四抱着兔子玩偶,正学着电视上的小矮子扶眼睛,大喊道。
“井底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王华陪着四四洗漱完,一起躺在四四专门定做的绿草窝床上,身边大大小小全是玩偶兔子。
她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
四四乖乖躺进被窝里,看妈妈心情不错的样子,没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
“妈妈,你和明叔叔结婚后,是不是不要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王华看四四问完,就紧张地缩进被窝里,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看着她。
“我偷听到妈妈说,要搬去和叔叔住,没说带我。”
四四小声说完,又紧张地道歉。
“妈妈,对不起,好孩子不应该偷听大人讲话。”
“对,偷听是不对的。”
王华看四四眼眶开始湿润,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知道,妈妈这是第几次结婚吗?”
“知道,第五次。”
“那妈妈问你,我结第二次婚的时候,有不要你一姐姐吗?”
四四立刻摇头。
“那结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有不要你二姐姐和三姐姐吗?”
“没有!”
四四信心高涨。
“所以妈妈也不会不要我!”
“对,四四要记住,你妈妈是爱你的。”
原身怀四四时,已经三十五岁,四四早产,母女俩都很危险,就那样原身都没放弃四四。
王华不能理解那种无私的母爱。
她是被抛弃的。
王华说:“以后有什么问题,要直接说,你不说妈妈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不对。”
四四点了点小脑袋。
“好了,那作为你偷听的惩罚,睡前故事取消,躺好睡觉。”
王华替她掖好薄被,四合院入夜,温度还是有些凉的。
四四很快进入梦乡,王华留下床头一盏夜灯亮着,关上大灯,轻轻地合上门。
等回房躺在床上,王华真真切切的看清一件事。
孩子喊她一声妈,她就要负一天责任。
好在王华发现剧情是可以被改变的。
闫丽影避开了死劫,她也看到了希望。
女儿还小,四个反派女婿现在只成了郑港生一个。
赶明找机会问问闫丽影,有没有换老公的想法。
一夜好眠。
王华睡醒,洗漱后走进餐厅,看到坐在餐桌上的一男一女,揉了揉眼睛。
“妈,早啊。”
闫丽影转头喊李嫂,让她把一早就炖上的营养品端出来。
“你们怎么又来了。”
飞机才出事,还敢乱跑。
郑港生则站起来,严肃认真地冲王华鞠躬。
王华:“?”
“妈,谢谢你救了一一一命,她要真出个什么意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活着会恨丈母娘,觉得老婆不是为看她,根本不会出事。
你活着还会吃里扒外,嘴上喊着妈,背地养人转移公司财产。
你活着养替身、追白月光,干得蠢事多了去了。
不稀得说。
郑港生惊讶地张着嘴,不敢信自己听到的声音,明明王华没张嘴。
晕一场,真得了大病!
郑港生死死压制住内心的诧异,竖起耳朵。
安安静静。
王华坐下,就见郑港生还站在那发呆。
“一一是我女儿,用你感谢?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就对一一好些,我比听什么好听话更喜欢。”
“妈~”闫丽影甜腻腻地靠过来。
王华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试探道。
“你也是,他要对你不好,不管大事小事,都不受他气,现在婚姻自由,离婚不麻烦,妈给你找更好的。”
“他才不敢,真欺负我,我就来找妈给我做主。”
王华看清楚了,闫丽影不愿意离婚。
郑港生没任何反驳地坐回座位。
他关注着王华,却没再听到什么天外来音。
不过——
如果他老婆真死在来看岳母的路上,他会不会怨上岳母?
郑港生一惊。
再看王华的身影,越发高深莫测。
岳母肯定是个世外高人!
之前救下一一,现在警醒他。
郑港生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怪毛病,不知道岳母能不能解决。
“妈,你尝尝这虾饼,味道挺好。”
郑港生拿着公筷给王华夹了块饼和其他小菜。
王华盯着眼前餐盘。
郑港生在这饼里下毒了?
一顿饭在郑港生的殷勤关照中结束,连闫丽影都发现爱人的不对劲。
“你今天怎么突然对妈这么好?以前让你说句好听的话都像要你命一样。”
“以前是我太端着,经过昨天的事,我也想通了,想好好谢谢妈。”
郑港生深情望着闫丽影,忍不住低头亲吻她。
“哎呀!”
闫丽影有点害羞,小脸红红的,却很开心。
“你今天才知道妈对我好呀,单看她毫不犹豫就把羊城和香江的公司交给你就该知道,那可是大本营。”
“妈对我也好。”
郑港生和闫丽影腻歪一会,看到王华的身影进入书房。
“一一,趁着妈有空,公司的一些事情我去找妈拿个主意。”
“你去吧。”
郑港生笑着在闫丽影额头上亲一口,才转身朝书房靠近。
书房里,王华正在查房产证。
她想看看在帝都的房产中,有没有和明渊距离近的。
没等拿钥匙开保险柜,书房的门就被敲响。
“妈,我能进来吗?”
“……”
王华现在很不待见这个女婿。
“没要紧事就晚点再说,我忙着呢。”
“是要紧事,事关我和一一的未来。”
“……”
兔崽子,还威胁起来人来。
王华拧着眉,把人喊进来。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郑港生面色严肃,环顾书房一圈,反手将门反锁上。
王华看在眼里,“你——“
“妈,救命!”
郑港生站在书桌前,紧张地张开嘴。
他以前也找过香江的大师们,不管外面传得名声有多好,一旦他要说出真相,嘴巴就活像一个蚌壳,怎么都撬不开。
“我觉得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张港生欣喜若狂!
说出来了!
“就像我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灵魂,时不时就跟我抢身体的控制权,一旦它成功,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干不了。”
“最近一次妈你撞见过,我和一一提离婚这事,那鬼好像特别不喜欢一一,每次抢到机会做身体的主,不是嫌弃一一,就是挑一一毛病。”
“我老婆,他管得到宽!”
“妈,你看我还有救吗?”
王华:感谢那些年熬夜看过的小说。
“你被人诅咒了,你自己想想看,被控制的行为是不是或多或少会影响你的形象。”
郑港生如坠冰窖。
郑港生苦笑地揉了把脸,趁着现在能说,把心里的苦水冲着王华全倒了出来。
“妈,其实我八岁,干爹来找我那年,我就没想过要跟他走,那时候我娘病得下不来床,一旦我离开,她肯定活不成,可我……”
他控制不住身子,丢下亲娘奔有钱爹去了。
那之后,他在村里的形象,就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我生父找我回去,是他受伤没法再生,之前的儿子也都出意外、被绑撕票死了,我当时想,见了爹我也不认他,他对不起我娘,等真见到人,我就跟个哈巴狗一样贴上去主动喊爹。”
生父骂他是没骨头的狗。
兴许是他背叛娘的报应,生父小老婆又怀孕了,他受伤前留得种,做过检查确定是男孩。
生父不喜欢他,说是看见他总想起入赘的憋屈日子。